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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丫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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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疯丫头,到处玩耍,怎还记得我?”

“才不是呢!师兄这一召唤,红棂不就出来了么?”

顿了顿脸色,夜七寂示意睡于一旁的连伊:“此番让你前来,主要是让你为她解迷灵毒。”隐去眸间的忧虑,只是平静的说。

“哦?”什么人能让师兄这般牵肠挂肚,竟然求到她这里来了?

稍稍别开脸去,不自然的说着:“你若是为难,就罢了!”

爽快的一个点头:“也不是为难,只是惊讶罢了!”从连伊身上收回视线,红棂皱了皱眉:“只是迷灵毒……”

红棂何其聪明,夜七寂自然不敢接下话,只是忍住心中的担忧。

“迷灵毒,至今无解,师兄似乎知道呢!”

她的口气之间,仿佛有着试探,更有着不信。

“红棂如此聪颖,我想这些日子,该是练出解药了呢!”

撞向窗外,红棂舔唇轻笑:“师兄倒是瞧得起红棂,若是这般,红棂自然要试一试。”

说完,衣衫一个轻扬,躺于一旁的连伊被她长袖带起,手指一个把脉,便已然明了。

“师兄,她已无救!”她的话,很是平静,看过太多的生死,如此于她来讲,不过是草菅。

但听闻此话的夜七寂,却是掌心冷汗直冒,他不相信,连伊的生命,在此便是一个尽头,更不相信,坚强如她,会这般离去。

看他平静的模样,红棂只是一个淡笑:“她似乎有孕!”

“嗯!”

“是师兄的孩子么?”

慌忙抬起头来,夜七寂问道:“你有办法?”

“如今是没有办法,但我可以去试药,她若有孕,自然活的时间更短。”眉头皱起,而后一个叹气:“若是没有孩子,兴许有几分希望!”

“孩子不可以没有!”孩子,是连伊能坚持的理由,若是没有,她岂能活下?

“那便是等死!”说完一个转头,离开夜七寂的怀抱,闭上双眸休憩。

“红……”见她如此,夜七寂不再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连伊发呆。

孩子,那是连伊刚有的希望,更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牵绊,但若是阻止了连伊的存活,两者选其一,即使是一种微薄的希望,自己怕也是会选连伊的健康。

深深的一个吸气,夜七寂伸手轻抚眉头。

闭眸而寐的红棂,只是一个甜甜的微笑,仿佛做了一个极美的梦,很是迷人。

第四十八章 要定

是夜,一行人到得客栈,不若往常一般,夜七寂只是唤醒连伊,让她侍候他和红棂用膳。

刚睁开眼的连伊,看到红棂时,只是稍稍的一愣,从红棂那隐隐透露出的不悦,她知道,红棂不喜欢自己。

平静的看着连伊一脸的憔悴,夜七寂指了指红棂:“连伊,快些侍候小姐用膳!”红棂,自十五岁以后,便一直跟在自己身旁,因着失去若幽,所以对红棂的感情格外的深厚,更别说如今有求于她,自然不得怠慢。

自幼,红棂只要他过于喜欢的人或物,她都会过分的与之作对,如今若是想救连伊的命,自然不能过于显露出来。

看夜七寂冷漠的模样,红棂心下窃喜,原来师兄真的不过是舍不得她腹中的胎儿:“哼!你倒是厉害,一个丫鬟,竟然睡着,连主子都忘了侍候!”红棂即使是在生气,却也是笑容满面。

两人一冷一热,让连伊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不知道红棂是夜七寂的谁,却能明白此人在夜七寂心中的地位绝非一般:“奴婢知错!”

“罢了!”帅气的一个耸肩,红棂笑道:“用膳吧!”

一顿晚膳下来,连伊被红棂指出太多的不是,比如说连伊的一身傲骨,自然是下人最不能拥有的;连伊的行多话少,没有巧言令色,自然很让单纯的红棂不满。

待连伊下去,红棂便撅嘴说道:“师兄,让她做你孩子的娘亲,实在是不够英明!”翘起二郎腿,佳人的模样实在与她不符。

一个挑眉:“何人才适合?”

想了想,红棂也没想出什么人选,只得一个探手:“你的侍妾过多,我也没有什么人选,但感觉她并不够格!”

“无所谓够不够格,不已是将死之人么?怀个孩子亦不能生下,与没有一般。”

“那倒也不是,若是孩子打去,让我救活她的可能性或许要大一些。”放下戒心,她也就实话实说了。

心下大喜,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罢了,不就是一个丫鬟么?死了便死了,再说了,我唤你前来,亦不过是看你能否解去这天下奇毒。”欲擒故纵和激将法,不信红棂不中他的计。

红棂从来以自己使毒为骄傲,如今夜七寂这般,自然益发的动气:“若是师兄打去她腹中胎儿,我有七成把握保住她的性命!”

看了看一旁欲言又止的铁森,夜七寂一个冷哼:“她的性命与我何干?”说完,夜七寂只是扔下碗筷,与铁森一同出了客栈。

两人刚出客栈,铁森便开口说道:“七爷,铁虎回来了。”

点了点头,夜七寂问道:“东方月可曾到了芬清楼?”

“铁虎早几日便已将您的拜帖送往东方盟主,他当下答应了您的邀约。”

“好!”一个兴趣扬起,夜七寂提步上车:“快些去芬清楼!”

“是!”

芬清楼,乃隔皇城一百里的芬清镇,此镇别无其他,只有一芬清楼闻名天下,只因此处乃倾城女皇义兄之子林昊所建,芬清楼在云国连锁经营,最为闻名的一处便是芬清镇的芬清楼,只因它立于韵朦悬崖巅峰之上,平常人等根本爬不上去,唯有功力高强之人,以上乘轻功飞跃五里而上,若是资财雄厚,便可花费巨资,请芬清楼的下人将其抬上。若是请他人抬上,便会遭受芬清楼的追杀。

传闻到了芬清楼,不仅仅有着媲美帝王的享受,更能在韵朦悬崖之上看到世间最为美丽的风景,享尽人间极美。

到得韵朦山脚,但见繁星满天,月色朦胧迷人。

水,自韵朦悬崖之上汩汩而流,滴落底下潭中,叮咚之声传来,甚是悦耳,可见此处之幽静。

昂首望去,之间芬清楼的百颗夜明珠高高挂于韵朦悬崖顶上,仿若天上星辰,更似天边明月,那般闪亮,指引世间一切,却又使人争破头皮。

山崖脚下,有着芬清楼的勇士守候,为有钱之士上的韵朦悬崖。

夜七寂看着身旁的铁森:“你且在此候着,我上去便是。”

“属下跟着上去便是,绝不碍着七爷办事!”

冷眼看他:“你上得去么?我可不想费一大笔钱让人带你上去。”话落,身子已然朝那百尺高崖飞去。

到得韵朦顶峰,夜七寂看着近在咫尺的芬清楼,多么熟悉的味道,是若幽的那种与世隔绝,更是她的不可触摸。

“伊人庄主,您请!”一名侍从,打断夜七寂的浮想。

点了点头,夜七寂随着侍从走向酒楼。

登上一处楼宇,只见四面窗户皆亮开,入目之处,皆是漫天繁星,伸手轻触,不似摘星,却若乘风而去。

这里,曾经是她最喜欢的地方,那时,他的武功还不能到达,皆以她盖世轻功相携而上,在此,他们拥有的是一生的难忘,却也是极致的痛楚。

夜空之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快些披上吧!”一个声音传来,暖衾便已覆上肩头:“可是在想她了?”

苦笑了一下,又是这句话:“有劳芬清楼楼主相陪,实属荣幸!”与他相识,不过是她的介绍。

“这几年你在江湖风声鹤唳,反倒忘了我这里了。”林昊打趣的说道:“伊人天下,如今如你所言,传扬天下。”

“是的,当初的怨,我亦不曾忘去,给我的痛楚,我亦不曾放下!”

看着他当初的挣扎,林昊自是体谅:“嗯,知道你今夜请了东方盟主,我已暂停营业,今晚只为你腾出!”

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夜七寂说道:“林昊,谢谢!”他的一句谢谢,不仅仅是今夜,更有的便是落难时他为自己提供的一切。

朋友之间,相谈太多似乎无意,看着不远处走来的身影,林昊拍了拍他的肩膀:“只盼你在报仇之后,一切心安理得!”说完,只在瞬间,便跃下楼宇,消失在了夜空。

“久闻伊人庄主英明,果然年轻有为!”只见一名身材高壮,一脸豪气的汉子步上前来。

“东方盟主谬赞了,晚辈反倒是仰慕您老人家的威名甚久!”今日一会,奠定他日基业,自是不能怠慢。

摸了摸唇边八字须:“小小年纪,能有这番作为,实属难得!”东方盟主豪爽的声音,仿佛洪钟一般响起:“只是不知小兄弟找老夫何事?”江湖之中,盛名在身的便是眼前青年,满脸霸气浑天而成,很是让人侧目。

笑了笑,夜七寂为他满上酒水:“盟主赏脸,晚辈已是惶恐,先干为敬!”

仰头,饮尽满杯心酸。

“伊人庄主向来直爽,有话直说便好!”东方月赞赏的看着眼前青年,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猛地一个点头:“既然盟主这般好爽,晚辈也就不绕弯子了!”一个抬首,眸间已是冷厉霸气绽出:“盟主之位,我要了!”

第四十九章 连伊堕胎

仅此一句,已让东方月心中警铃大振,久闻夜七寂之狠毒,今日一见,果然非凡:“恐怕伊人庄主想要的不仅仅是盟主之位吧?”

“东方盟主英明!”

东方月看着他,仿佛看到年轻时的自己,或许更是胜出,如此之人,若是自己年轻气盛之时,自然不得相让,如今年事已高,一身戾气已然消退,多的只是务实:“伊人庄主此番邀老夫前来,恐怕也不仅仅是打一声招呼吧?”

了然的一笑,仅是如此,便知事成一半:“东方盟主且听晚辈娓娓道来,当年……”

月,缓缓升向高空,明亮的光芒,使得所有的星辰成为朦胧的点缀。

两个声音,细细微微,不是很重,却也不曾躲避什么。

月夜星辰之后,便是一身了然:“东方盟主,若是这般,我们此番便说定了!”伸出手掌等候。

“好,一言未定!老夫赌在伊人庄主身上了!”

两掌相击,是英雄惜英雄的盟誓,是成就霸业的戾气。

既然离得皇城不远,夜七寂也就不在赶路,反倒是走走停停,只是看着连伊日渐苍白的脸色,双眸间的鸿沟更显深邃。

看着为自己整理被褥的人儿,夜七寂一个深呼吸:“让开,一脸丧气,别让我沾了你的晦气!”自红棂出现以后,夜七寂便不曾给过她好脸色。

怔怔的抬起头来,连伊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这几日,她不是没有感觉到他的疏远,不是不知道他的嫌弃,却不曾真真实实的开口,如今,他终是忍不住了。

心下轻轻的一声叹息,身子稍稍后退:“奴婢这边告退!”自己的身子,她是知道的,日渐消瘦,脸色憔悴,相之于他的绝尘,不过是云泥的笑话。

一早进来的红棂,看着如此的连伊,也觉不忍:“你快些去药店给我买一些药材,记住买……”吩咐完后,待到连伊出去,她这才转向夜七寂:“师兄,你若不喜欢她,干脆让给我得了。”

“你要拿去便是了,届时可别怪她气着你了。”

“谁气谁还不一定呢!”

“只是她那有孕的身子,怕就够你劳神!”连伊连日的孕吐,已是万分麻烦,以红棂的脾性,怕是很快就不烦。

“那还不简单,直接打了就是了。”没有忽略夜七寂微微的闪神,红棂紧追:“师兄不会是不忍了吧?”

不屑的一声冷哼:“哼!就她,我有什么不忍的,雪泠院多的是想为我生子的人,她算什么东西?”即使是违心的,他亦感觉自己错了许多,而眸光,却在看到门口的一脸煞白之时,心,狠狠的抽痛起来。

听到二人的谈话,连伊这才明白,心,原来不仅仅可以让刀割碎,更可以让人一片片的撕裂。

血,似乎在喉间冒起。

腥甜,仿佛已经已满嘴唇。

却仍是一声骄傲:“回爷,奴婢身上已无银两!”血腥隐去,笑容灿烂。

留下的却是永久不曾退去的骄傲,得到的却是那满身的斑斑血迹。

惊愕的转眸,红棂看看夜七寂的漠然,无谓的松了耸肩:“拿去吧!”

接过银两,连伊一个福身,缓缓退了出去。

水袖触上唇角,落出的是满嘴的鲜血,滴下的是生命的璀璨。

靠着骄傲,她为红棂取回了药材;凭着坚强,她故我的面对夜七寂的冷漠。

直到夜里,他推门而入,她才明白,心的坚强,足以让她面对所有,独独不能面对他的残忍。

“爷要梳洗了么?”慌忙起身,伪装脆弱,带上锐刺。

似乎,在一天之间,她变得更加的脆弱,羸弱的身子,更加的不堪一击。

手,在伸出的刹那,却硬生生的顿住,紧握的拳头,是对她和自己的残忍:“若是待你侍候,恐怕我今夜不用就寝了。”

既然不是,她也无须太过牵强自己:“既然如此,爷还有何事?”

“今日我与小姐的话,估计你已听到。”

“只字不漏!”

心,狠狠的抽痛。

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隐藏起自己的疼痛:“如此你应该知道,你的孩子,小姐不能容忍!”其实,他想说出她身上的毒素,但他害怕。

它日她若没事,那一切便就明了,她自然不会怪他;但若是她离去,连伊自然怨恨自己不能陪伴他一生,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她去得那么遗憾?因此,即使让她怨着他离去,也不可以让连伊怨着自己不能长伴他身边而离去。

更有便是,他背负她过多的情债,让自己忘却了仇恨,更害怕自己的那一方净土,被她踩踏。

猛地转头,脸色煞白的看向缓缓步入的铁森。

铁森手间的药碗,是什么的开始?或者又是什么的终结?更或者,还没开始,一切已经终结?

“连伊,请!”

眸光冷冷的看向夜七寂:“奴婢只想问,这是爷的意思还是小姐的意思?”

她要的,是极端的幸福和粉身碎骨的决绝。

深深的一个吸气,他看着她的冷漠,漠视自己滴血的心,明白被自己稍稍打开的心再一次合上:“两者都有!”

决绝,不过如此。

笑,缓缓的释放;生命,悄悄的流逝。

她连伊,前世造了何孽?今生落得如此下场?

恨谁?怨谁?

似乎无关风与月,所有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一个顿声:“但愿今生不识君,来世得鳏寡孤独之幸!”

手,平稳的伸向那一碗黑汁。

身子,猛地一个轻晃。自己伤她如此,她这般淡漠的怨气,让夜七寂感到害怕:“住手……”

第五十章

伸出右手,挡住她取药的手,左掌已经挥向铁森手上的药碗。

漠然的看向他,连伊笑道:“这又是为何?”清清淡淡,仿佛两人之间并无任何。

不自在的看了他一眼,夜七寂一个拂袖:“没有为何!”决绝的转身,冷冷的走向门口。

心碎了,随风飘扬,一片一片,奔着天边的月亮飞去。

淡淡的泪,湿透心扉,一滴一滴,痛得无法呼吸。

孩子,自遇到他之后,本不在预料之内,却是他给了自己希望,如今,他却将这些一一剥夺。

而她,得到的又是什么?失去的又将是什么?

呵!今生,她始终多余,包括她的孩子:“你要,我却不想留!”平静的说出,腹部已经朝着桌脚撞去。

拼尽全身的力量,只愿回到两袖清风,当桌脚撞上腹部时,她仿佛听到了孩子的哭声,那一滴滴的泪水,落到她的心田,泯灭了她所有的思绪,颠覆了她本来苏醒的灵魂。

“连伊!”急急的一声叫唤,却只来得及接住她倒下的身子。下体流出的鲜血,印满他所有的视线,占据他所有的心神。

刚好经过的红棂,正好见到这一幕:“这是怎么了?”问话的同时,人已经奔至叶七寂身边:“师兄,你没事吧?”

红棂的呼声,唤醒叶七寂的神智:“我没事!”抱着连伊的手,缓缓的松了开来,是救她的命,却在放弃着两人的点点滴滴。

“我,不要孩子”依旧是如此的决绝,没有丝毫回绝的余地,诺是可以,她但愿此生长睡不醒。

“哼,岂由你说了算?”红棂一个撅嘴,而后冷笑:“你不要,我偏要你要!”

神智越飞越远,连伊不再挣扎,人已经陷入昏迷。

“铁森,去拿我的医药箱,让人烧一壶热水进来”

看着房里忙碌的众人,夜七寂已然明白,属于他的春天,已经越飘越远。

当鲜血越来越少时,夜七寂眸间的血色反而越来越多,多的无以复加,满目皆是血迹斑斑。

她的痛,在他的心头游离,反而忽略了自己的伤,只记着她的痛。

夜,一点一滴的流逝,她,却始终没有醒来的痕迹。

红棂的满头大汗,是连伊生命迹象的脆弱。

东方已露的鱼肚白,是众人的彻夜未眠。

抹去汗水,红棂骄傲的一个转身:“我诺不让她死,你便没有死的机会。”看到守在一旁的夜七寂,惊讶的说道:“师兄,你还没有就寝?”

“没!”

“师兄真好,你是在担心我么?”挽住他的臂膀,红棂娇怨道:“想不到她倒有几分傲骨,只是却是对着无情的师兄。”

没有说话,夜七寂只是笑了笑,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以前让雪泠院的丫鬟打去孩子,不曾见过如此的决绝,如今看到连伊,他便明白,自己在意的是她的一身傲骨,无奈的,却也是她那一身的骄傲。

“师兄,你在想什么?”

“因着皇城之事,此番恐怕我要先行而去,你且带着她,到了皇城我们再相会。”

“怎的突然之间要分开走?昨日都不曾听你说”

“皇城之事,我势在必得!”稍作停顿,他思虑再三,这才得体的说道:“迷灵毒之解,你务必早日找到解药,以免日后我伊人天下之人再中而坏了大事!”

松开双手;红棂信心十足的看着他:“师兄;你且去;我到时会研制出世灵毒的解药;以让你无后顾之忧。”师兄的志在千里,过不是一般男子所能比拟。

  “嗯,累了一晚,你也该去休息了!”

“好的,还真是犯困呢!”

与她分开,这便唤来铁森铁虎过来:“从今日开始,我们先赶往皇城。铁虎,你赶紧回伊人天下,让明月和清风赶来侍候小姐;铁森,在明月和清风没有过来之前,你寸步不离的侍候小姐。”

“这可不行,爷怎能一人”

伸手止住他的言语:“难不成没有你们,我便不能活了么?”说完,便转身再一次进入连伊的寝房。

她的倔强,此番醒来,断然不愿见着自己。更为了红棂能专心为她解毒,他不得不离开,即使明知离开后,一切更无回转余地。

“连伊,即使恨我,你仍然不能离去。”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冰凉,他希望,在一切过后,他能过上她想要的日子。

昏睡五日,连伊刚醒来,看到房中的凄凉,又紧紧的闭上双眸,她好希望这一切,不再继续。

久久的,知道一切皆不可回避,这才再次睁开双眸。没有任何人的守候,更没有任何人的关心,只是她一个人在房里自生自灭:“呵!该是这样!”淡淡的笑容,是那种久违的淡漠。

穿衣,起榻,梳洗。

一切刚刚做完,但听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没有殷勤的上前相迎,只是默默的背对。

“咦,你已经醒了?”被她醒来后的冷静吓到,红棂在门口站定。

呵!原来,并不是他,他不屑来看她。

“孩子”

“被我保住了,你无须谢我!”

一闻此言,连伊身子稍稍顿住,明白过来,便冷冷的说道:“我说过,我不要!即使你保住了他,我仍然可以选择将他扔掉!”与夜七寂在一起久了,原来残忍也可以这般极端。

微微一怔:“当然,你是可以选择不要,但最好不要将我惹怒,不然我可以给你用药,让你不仅仅失去爱情,甚至是灵魂,而后卑贱的活在师兄身旁。我的用毒和解毒能力,相信通过此番给你保胎,你略知一二。”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她却能看出连伊的与众不同。

果然,连伊当下微愕,而后只是默然相对。

讽刺的一笑:“连伊,你果然与雪泠院那些女人不同!但悲哀的是师兄将你视如她们。”递过一碗药汁,与她四眸相对片刻,满意地看着连伊接过药碗。

是人,都会怕死,包括连伊:“原来,你的骄傲不过如……”话还没说完,却被连伊接下来的动作惊住。

当着她的面,连伊将药汁全数倒于地上:“不可以选择生死,但我可以选择骄傲!”傲然的转身,缓缓的向门外走去。

目瞪眼呆的看着自己熬了整整四个时辰的药汁,红棂尖声怒道:“放肆,你竟然将我的药尽数倒掉?”

一个人,最忌讳的是别人对她功劳的蔑视,而一个大夫,自然最不能容忍的便是病人对她药方的无视。

骄傲如故的连伊,很容易的,让红棂气炸了心肝。

从铁森的跟随,连伊轻易的便知道了夜七寂的离开,听闻此事,她权当不曾听见。

除却每日必须为红棂试药,连伊倒也没有其他事情,而红棂,也算是不错,平日里倒不会约束她的去处,虽然赶路,却也是走走停停,偶尔红棂会让人从四面八方送来药材,却也不知所为何事。

这日,红棂出去有事,连伊只是静静的坐于客栈的窗前,推开窗户,吹入凉凉的冬风。

冷,却能让人保持清醒。

因着红棂喜爱热闹,倒也寻了喧嚣之地行走。

大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世间各式各样的人,有着千万种的生活,无论多么的艰辛,却都不曾放弃生命,只因心中有着一种追寻。

连伊不知道自己追寻的是什么?若是没有追寻,又为何还在存活?

不远处,浩浩荡荡的行来一群人,皆是锦衣玉服,骏马倨傲行于闹市之间,街道上的行人,皆纷纷让开,双眸却羡慕的看着有钱人的挥霍。

并没在意,连伊只是看了一眼领头男子,感觉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何时见过,在锦衣男子打量的目光中,她轻轻的关上窗户。

晚上出门用膳时,却见白日见着的男子倚在对面客房,见她出来,一张俊脸微变:“你骗我?”

“我认识你么?”

“你……”猛地一个挥手,男子倨傲的说道:“我是林墨竹,你不是城主府的下人么?何时被人赎出?”

猛地想起那日在城主府时遇见林城主的大公子,感情他还以为自己是城主府的下人了,晚膳不用也罢:“早赎出了!”微微的一个侧身,不想与之纠缠,索性退回房内。

就这样,两队人马,一前一后向皇城行去,本以为林墨竹会相缠,不想此人甚是识趣,不曾相扰。

这日到得皇城,红棂一路兴奋。

在一处拐角处,红棂看着前方的一袭白影,高兴的迎了上去:“师兄!”

在后埋首行走的连伊,听到她的呼唤,顿时全身血液僵住,整个人都忘了呼吸,心,却在狠狠的撕痛。

该来的,总是要来,而她,故意不去面对的痛,也不得不被人揪起。

第五十一章 毒发

那是一个熟悉的背影,却不是她所想的那个人。

白影转过身来,一双眉毛仿若炊烟,缭绕在白皙的额头;脉脉含情眸,似千年深潭,幽深而又迷人。薄薄的轻纱覆于脸上,高挑的身材,将一袭白色衣衫衬得格外颀长,灿烂阳光之下,自然的罩上一层光环。

她,更或者说他,是连伊此刻最想见到的人。单单只是见到他眸间淡淡的关心,多日隐忍的泪,仿佛找到一个出口,不觉氤氲开来。

本来只是随意的一个转身,不想却见着连伊,那受伤的模样,相之于上次,来得更加的平静,但平静的过后,双眸间的轻烟却让人无法忽视。

不等连伊开口,红棂却已上前:“你是哪家的姑娘?”女人,天生对于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很难放过。而娇生惯养的她,自然的认为,冉伯泱的停步,是因为她的召唤。

无视红棂的询问,冉伯泱越过她的身旁,直逼连伊的垂眸:“连伊,你怎地来了皇城?”嗓音,关切的传来。

竟然有人敢无视她的存在?况且还是为了连伊:“你……”

并未回头,冉伯泱只是掌下一个翻扬。

顿时,红棂上前的身子僵住:“你竟然敢点我红棂的穴道?”

红棂?想必她便是倾世女神医絮红棂了。可是这些,又与他何干:“别说你是倾世女神医,若你再多说一句,我可以让你变成无敌丑女。”生就此等模样,从她适才对自己的不满,可想而知她自然在意容貌。

能在瞬间点住自己的穴道,可见此女武功极高。不能言语,只能愤怒的瞪大双眸,看着冉伯泱理所当然的忽视。

回过头来,冉伯泱抱住连伊:“受伤了?”一眼,便是探进灵魂,明白她所有的痛和泪。

没有回答,连伊只是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前,不是不想说,而是害怕一说话,带出的便是自己的脆弱和哭泣。

夜七寂两兄弟,最大的相同点便是无视任何人的存在,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如同此刻,大街上,在外人看来,是两名女子的相拥,是世俗间所不能容忍的断袖。

若是换了其他女子,自然会在意这些,偏偏遇上连伊这等淡漠的女子,自然造成旁观者的误会。

一旁看了许久的林墨竹,终是无法忍住,毕竟连伊势他较为欣赏的女子,就算她对自己无意,也不能让世人鄙视她:“这位便是闻名天下的玉溪姑娘吧?”得体的言辞,颇有大家风范。

本来不予致辞,却见此人与风城城主有着几分相像,不得不客套的抬起头来:“小女子正是!”

“久仰大名,在下林墨竹!”

不觉刮目相看,少有祖上甚为荣耀,晚辈不拿出炫耀的,这林墨竹反倒不曾如此,心中对他多了几分好感:“风城城主之子,果然风貌不一般!”

两人身子稍稍分开,林墨竹这才微展眉头,开玩笑的说道:“此番玉溪姑娘从风城回来,可是让带走了风城英雄的心呢!”

“林公子……”

一旁的连伊,许是今日未曾服药,喉间一股腥甜涌起。

顿时,鲜血缓缓从唇角流出,打断两人的客套。

“连伊……”急切拭去她唇角的鲜血,却被触指而来的冰凉怔住。从体内刚流出的血液,怎能是这般的冰凉?而指尖微沾的点滴,已经褪去鲜红,成为乌黑,淡漠的脸上,余留万千担心:“你中毒了?”

此话说出,连伊心头微微一楞。

中毒?她身上的毒不是已经被解了么?还会有什么毒?

见她发楞,冉伯泱只是将她抱起,与身旁的一井等人说了一句:“跟上!”身子,只在瞬间便腾空而起,在繁华的闹市,一名举世无双的女子,亲昵的抱着另外一名女子飞去。

“你想做什……”絮红棂在一旁大声喊道,自己好不容易将迷灵毒的成分验出,虽然找出解药的希望不大,怎能让他人掠去,让师兄失望。但飞起的身影,只能让她过度的失望。

众人,皆微微的摇首,如此女子,即使面覆薄纱,却仍然能预想其倾国倾城之姿,可惜的却是,生就断袖之癖。

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他以为,自己今生只会活在对伯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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