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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基友突然向我告白-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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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来的时候,满眼的树叶黄绿交替,可惜他俩当时怀揣着别的心思,都没怎么注意去看,这次再来,感觉树叶比那天又稍微黄了一点点,距离“金秋”也更近了。
  “薛岑。”两人欣赏了片刻满园秋景,喻谷忽然开口道,“如果到最后,我们也没能把阿堰领回家,我就不想再去领养别的小孩子了。”
  喻谷喜欢他,看他合眼缘,他觉得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
  但倘若最终他们没能圆圆满满把郑堰接回家,那就说明他们只有缘,没有份。
  真是这样,他们也只能顺应天意。
  不过心弦已然拨动,再要让他们重新找个人再去寻找那种合拍的感觉,喻谷觉得自己办不到了。
  就像是他跟薛岑,如果当初喻谷没能迈出那一步,没有去牵薛岑的手,那他们俩此刻什么也不是,两人之间的人生轨迹也会越走越远。真是那样的话,于薛岑也好,与喻谷也好,再让他们重新找个人,用心用力去爱,他们都不可能做到。
  “缘分”这东西,拥有一次就好。拥有了就牢牢把握住。握不住只能说明有那个缘,没那个份,那也不必强求。
  两人在寒风中等了许久,最后只等来先前带他们进去的那个瘦高个儿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很意外他们会来,又十分遗憾的告诉他们,阿堰不在,出门去了。
  虽然很不甘,但喻谷知道这就是命,这就是属于他们的缘分轨迹。
  两人只好应声“好”,随即慢悠悠,步伐沉甸甸的往他们车子的方向走。
  走到车前,他俩谁都没有先上车,反而靠在车门上,望着已经失了光彩的秋景。
  过了会儿,薛岑忽然长臂一揽,将喻谷搂进怀里,说:“你说……这边等到春天时候,景色会不会比现在好看?”
  喻谷瞬间懂了他是什么意思,无奈的笑着道:“不用等到春天,冬天雪景就不错——其实都不用等到冬天,每时每刻大自然的景色都是不一样的,日升日落,斗转星移,你可以买个帐篷,直接住在这儿,方便你观察大自然的变化。”
  薛岑听出来他在拿话调侃自己,当即把他堵在自己和车子中间,上手咯吱他。
  喻谷哈哈哈的躲避求饶,两人便在这将秋不秋的景色中,围着车打闹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闹出了一脑门的汗。
  薛岑料定他们的等待应该不会再有新的转折和惊喜,抬手帮喻谷把汗擦了,裹紧他身上的外衣,道:“走吧,回去吧。”
  喻谷默契的没有再提别的话,一边绕过车头往副驾那边走,一边对他说道:“想吃火锅。”
  “成。”薛岑开了车门上了车,“这个点儿,刚好可以去排你喜欢吃那家。”
  两人纷纷系好安全带,打开暖风,正准备启动车子出发。
  突然一阵脚步声狂奔着跑过来,赶在车子开动之前“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了薛岑那边的车门上。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随后薛岑扭头,和车玻璃外面的半张人脸“近”相对望。
  片刻之后,半张人脸也慢慢地向下滑了下去,薛岑的视线里只剩下了一小撮奋力向上支棱着的头发丝。
  “……”薛岑眼睛还盯着那一小撮头发,默默地问喻谷,“我是眼花了吗?好像我刚刚看到那小鬼了。”
  喻谷:“没眼花,我也看到了。”
  等俩人再次下车,才发现刚才那犹如昙花一现的影子果然是郑堰的——只是他个头矮,即便踮起脚也仅仅只能从车玻璃处露出半个头,无形之中给他增添了一笔诡异的色彩。
  郑堰手里还抱着一个小车,显然是薛岑他们刚刚送过来的其中一辆。他小脸红扑扑的,看看车又看看薛岑,一时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
  “礼物收到啦?”薛岑站在这小鬼面前得一直低头看他,低的他脖子疼,索性提了提裤脚,蹲下与他平视,“是专程跑过来感谢叔叔的吗?”
  郑堰会跑过来纯粹脑袋一热,身体比大脑优先做出的反应,此时站到两人眼前了,他反而说不出话来。
  “嘿,你这小鬼。”薛岑等了半天,除了这小朋友瞪着大眼睛的目光扫射,愣是没等来一句感激涕零,忍不住伸出手指头来,轻轻在他的小脑袋上点了点,“白眼狼,送你东西都不谢我,你们老师怎么教你的啊。”
  郑堰被他拿老师出来施压,小脸瞬时赧然一红,接着他把头一偏,声若蚊呐的丢下句:“谢谢叔叔。”转头就跑。其速度之快,简直让车前站着的两人胆战心惊,生怕他脚下一滑,一猛子扑向地面,毁了那一张好看的小脸儿。
  两人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往前跟了几步,远远看到小家伙安全进了福利机构的大门,这才放心的松口气,随后相视一笑,驱车回去。
  “看来,我们有必要冬天再来看看雪景。”回程的路上,薛岑如此感叹。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尚未等来冬日下雪时节,当天晚上,薛岑就接到了曾翰打来的电话。
  “你们……怎么办到的?”电话刚一接通,曾翰就无比好奇的问道,“刚刚机构那边给我打电话,想让我探探你的意思,看你有没有意向领走郑堰。”
  薛岑正从辣锅里捞了一片麻辣牛肉,听了曾翰的话,辣汤渗了一滴流进嗓子眼儿,差点让他把刚进嘴的牛肉原封不动的咳出来。
  “别激动别激动。”曾翰不知道他这边发生了什么,还以为他是被这消息给刺激到了,“我也不跟你们绕弯子,你是怎么想的,如实告诉我就行,到时回复机构我会看着说的。”
  薛岑咳了半天,又灌下去大半杯水,这才缓过来一些。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用咳哑了的嗓子,严肃而正式道:“有意向。”
  挂了电话,喻谷一边埋怨他不注意,一边又给他倒了一杯酸梅汤来。
  薛岑接过酸梅汤,顺手放在一边,随后拉过喻谷的手,一把把他拥入怀里,既开心惊喜,又努力想要保持着那份神秘,然后凑到喻谷耳边,轻轻的说道:“宝贝,我们马上就要有小宝贝啦!”
  喻谷睁大眼睛,略有不解的眨了眨,随后视线向下,在薛岑的小。。腹处看了看。
  薛岑:“……”
  “别乱看!”薛岑不知是该气还是笑的捏捏喻谷的脸,随后一字一句对他说:“你喜欢那小鬼,郑堰,阿堰,同意要给你当儿子了。”
  ※※※※※※※※※※※※※※※※※※※※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番外比正文一章写的还长,要命的是,长就长吧,这么长它居然还没写完。好吧,下一章还要再养一章娃_(:з」∠)_


第九十九章 番外四
  “叔叔!叔叔!起床啦!”
  周六清早; 薛岑尚在睡梦中与周公切磋; 猛然觉得胸口一沉,硬生生将他从梦中惊醒。
  薛岑人虽醒了; 但是脑子还有点木,没能完全醒转过来; 他睁着一双好看的眼睛与趴在胸口上的小人儿大眼瞪小眼了半天; 粥一样的脑袋才渐渐变的清澈起来。
  “……你是想让我在梦里被直接吓死过去么。”薛岑没好气的吐槽一声; 试着想要坐起来; 可惜胸口压着“重物”; 让他一时之间没能成功,“吓死未遂; 现在还要来压死我; 去去去; 臭小鬼,这才几天; 比刚回来时候又圆了三圈。”
  郑堰——现在已经改名为薛堰; 懒懒的朝旁边一滚,整个人一骨碌便跌落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道:“喻哥哥早就起了,就你还在睡,懒死了。”
  薛岑:“……”
  这小兔崽子; 居然嫌弃他懒!
  “嫌我懒是吧?”薛岑好不容易从被窝里坐起来; 听他如此评价自己; 立马又耍无赖一般的缩了回去; “那我就懒了。”
  薛堰:“……”
  他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委屈巴巴的望着薛岑。
  薛岑缩在被窝里,只伸出一只手臂,支着脑袋,道:“你都跟我们在一块儿这么久了,还不改口叫爸?天天‘叔叔叔叔’的,这让我们怎么带你出去玩,出去了别人听到,还以为我们是拐卖人口的。”
  薛堰眼巴巴的看了他一会儿,小脑袋里不知在琢磨什么,片刻之后他问:“我要是叫你‘爸爸’,你就起床带我出去玩吗?”
  薛岑道:“你试试?”
  薛堰深吸了一口气:“爸爸爸爸爸爸!”
  “乖儿子。”薛岑笑眯眯的在他头上揉了揉,“今天阴天,来跟爸爸睡觉,出去玩明天再说。”
  惨遭欺骗的小朋友嘴巴一扁,眼圈立刻红了。
  “你怎么又欺负他?”喻谷刚刚出去接了个电话,再回来就看到小朋友趴在自己平时睡觉的位置上,鼓着脸酝酿着开闸。
  薛堰原本只是红了眼圈,此时听到有人来给他撑腰,立马挤出几滴眼泪来,“喻哥哥……”
  薛岑正欺负小崽子欺负的欢,忽听他这差着辈分的称呼,眼皮儿倏地一颤:“什么就‘哥哥’了?你管我叫爸,管他叫哥,那他不也成我儿子了?”
  喻谷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提前搭配好的衣服,放在薛岑面前,道:“一个称呼而已,慢慢再让他改口——你快起来,说好今天带他玩的,再耽误会儿要堵车了。”
  薛岑只好重新坐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我怎么觉得自从你有了儿子,我的家庭地位一落千丈?”
  喻谷见他套上了衬衫,浅浅一笑,走过去帮他系扣子,道:“没有,你还是一家之主。”
  薛岑满意的一挑眉,捏着他的下巴,和他亲了个嘴儿。
  “孩子还在呢……”喻谷拍开他的爪子,也不管给他系扣子了,连连向后退了几步,颇有些不太自在。
  薛岑看了一眼小朋友,道:“他在怎么了?早晚也有这么一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印证他这句话,薛堰瞪着一双大眼睛来来回回的在他这两个“爸爸”身上看几遍,随后跳下床,张开手臂,一下扑向喻谷的大。。腿——因为个头有限,他只能扑腿,扑不进怀。随后红扑扑的小脸儿在喻谷的腿。。上蹭了蹭,仰起头来道:“喻哥哥,我也要亲亲!”
  喻谷蹲下来,揉揉他的头,继而在他的脸上啄了一口。一触即离。
  薛堰却像是不满意,眉毛拧了拧,然后两手捧住他的脸,学着薛岑方才的模样,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
  啃完了,又径自咂摸咂摸嘴,心想:“也不好吃啊。”
  薛岑家庭地位不保也就算了,如今老婆也面临不保危机,当即急了,他一个箭步从床上冲下来,不顾身上衣服扣子还没系完,更不顾下。。身光着大。。腿没穿裤子,原地给他的新晋儿子表演一个什么叫“怒发冲冠”。
  薛堰人虽小,心思却敏感的很,在薛岑冲过来的刹那就觉察出了他的不善之意,下意识脖子一缩,就往喻谷怀里躲。
  喻谷被儿子占了便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本能的将拱过来的小家伙护在怀里,随后才像反应过来什么,面带为难道:“薛岑……”
  “别叫我!”薛岑这回是真的怒了,连喻谷的好言软语也不听。但他怒归怒,却也不能真跟不足十岁的孩子拳打脚踢,当即又把满腔怒气咽回肚子里,然后他原地转了两圈,决心要把无赖耍到底的问喻谷:“我和他,你选一个吧。”
  “……”喻谷被他问的一噎,道,“小孩子才做选择。”
  薛岑两手抱胸,气鼓鼓道:“我生气了!”
  喻谷两条手臂还护着薛堰,眼睛颇无奈的看向孩子他那幼稚的‘爸’:“薛岑。”
  薛岑咬了咬腮肉,斜着眼睛睨着一站一蹲的两个人,最后认输一般的道:“我要吃牛排。”
  喻谷顿时笑开了:“行,那我们先去带阿堰玩,玩完了一起去吃牛排。”
  薛堰老早就惦记着想去游乐园玩——那还是他刚刚被喻谷和薛岑领回家的时候,有次他们吃完晚饭,一块儿瘫沙发上看电视,看到电视里有小朋友在游乐园玩的场景,薛堰羡慕的咽了咽口水,但没好意思说。
  毕竟那时候薛堰才刚入住新家,虽然他对自己这两个新“爸爸”印象不错,可还是有点拘谨,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不够好,又被他们嫌弃,从而遣送回去。
  不过他没好意思说,喻谷却把他那点羡慕期待全都看在了眼里。过后等他睡着,喻谷悄悄把这事儿跟薛岑说了,并和他商量,等这一段时间忙完,找个周末带他去玩玩,一来和他联络联络感情,彼此多熟悉熟悉,二来也让他知道这里以后就是他的家了,作为家里一份子,他也有参与意见的权利,不用时时刻刻吊着一颗心,让自己活得那么累。
  薛岑自然没有意见,也表示自己周末可以抽出时间。结果喻谷自己提出来带他玩,反倒是他因为这样那样的各种事绊住了脚。
  这一忙,就忙了小一个月。一直到这周,他总算可以喘口气,把时间给空出来。所以也没想着用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休息,而是和薛岑约定好,带阿堰去玩。
  薛堰在新家住了一个月,警惕心其实已经不那么重了,因为他能感觉到两个新爸爸是真的有用心对他,虽然薛爸爸三不五时就要找机会“欺负”自己,但过后总会有喻爸爸给他撑腰,然后薛爸爸就要给自己“甜头”来请求自己的原谅。
  薛堰在这样一个家庭里,跟着两个“不靠谱”的爸爸一起生活,其实还是很开心,觉得挺有趣的。渐渐地他也就没有那么忧心和害怕了,不过因为先前经历了太多次被“退货”,薛堰内心深处还带着点儿本能的,来自他这个年龄独有的敏感。
  这份敏感让他知道,虽然薛爸爸多数时候好像很“怕”喻爸爸——喻爸爸一不开心,薛爸爸就要去哄,但薛爸爸其实很“凶”!尤其夜深人静时候,时常会把喻爸爸剥。。光,“揍”他屁股,他觉得喻爸爸应该很疼,但可能是因为怕让自己听到,他每次都捂住自己的嘴,叫的十分压抑。
  薛堰其实也很想去解救喻爸爸,让他不再受制于凶狠的薛爸爸,但他每次站在薛爸爸面前,稍一衡量自己和他之间的身高和力量,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力量有多悬殊。
  “我还是尽量乖一点,不让薛爸爸找到机会‘揍’喻爸爸吧。”薛堰在心里想。
  去往游乐园的路上,依旧是薛岑开车。不过从前一直坐在副驾陪自己的喻谷,在有了薛堰后却为了那小家伙跑去坐后排了。
  一路上,薛堰坐在自己的专属座位上都小心翼翼,随时提着一颗心,还时不时偷偷去看前面的薛爸爸。一边看一边捉摸,自己今天“啃”了喻爸爸那一口,是不是真的惹他生气了。这一趟玩完,薛爸爸会不会因为愤怒,趁喻爸爸不在偷偷把自己送回福利机构。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再度面临“退货”,他就不安的往喻谷身边缩了缩。
  喻谷察觉到了他的不安情绪,歪过头来看了看他,又将他的衣领子整理了一下,问道:“冷吗?”
  按理来说,这种鬼天气来游乐园玩实在不是什么好选择,但一来喻谷先前没能腾出功夫,要是再拖不知道又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二来到了春暖花开,游乐园进入了旺季,那时候人山人海,四处排队,再想随便玩可能没那么容易。所以喻谷想,趁现在先带他来一趟,暖和之后有机会再来——反正小孩子嘛,多数对这种地方都比较上瘾,别说一次两次,十次八次都愿意来。
  三人抵达之后,园内果然冷冷清清,没什么人。
  喻谷一手领着薛堰,另一手拉着薛岑,慢悠悠往里面走,边走边问:“想玩什么?今天人不多,我们不用排太久的队,想玩的应该都可以一一玩到。”
  薛堰咬了咬唇,先去瞟薛岑。
  薛岑道:“看我干嘛?我是不会陪你上去玩的。”
  喻谷拿肩膀轻轻撞了撞他。
  薛岑道:“如果你嘴甜点叫声‘爸’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薛堰没理他这茬,握着喻谷的手晃了晃,道:“喻哥哥,陪我玩那个好不好?”
  喻谷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看,发现他想玩的是一个需要人趴在上面的大转盘。这个项目设置在公园靠门口位置,前面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入口处等着,喻谷心觉这应该不可怕和刺激,就点头答应了。答应完了,扭头问薛岑:“一起去吗?”
  薛岑从早晨闹脾气闹现在,说不去就不去,于是一抱手臂,道:“不去,你们衣服给我,我帮你们拿,你带他去吧。”
  喻谷便把薛堰的小书包摘下来,连同自己的交到薛岑手里,带薛堰去入口排队。
  准备玩的人不多,项目时间也很快,不过几分钟,两人就从项目上下来,彼此脸上都挂着笑。
  之后三人又往里走,陆陆续续玩了几个项目,薛岑尽职尽责的给他们看包,没有一个项目跟着上去玩。
  快到中午时候,三人走到一座鬼屋跟前。
  薛堰惯会转身弄鬼吓唬人,远远看到鬼屋已经眼睛一亮。他立刻晃动喻谷的手,示意要去鬼屋玩。
  喻谷先是答应,之后又去问薛岑:“一起去吧?”
  薛岑正要说不去,裤子忽然被人拽了拽。他低头一看,见薛堰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跟前,满眼期待的望着他,“薛爸爸——你说叫你爸爸就陪我玩的!”
  喻谷也拽他衣角,笑他道:“这么大人,你怎么还要孩子来哄?”
  薛岑其实早就没了脾气,就是对这些项目兴趣不浓。倘若他们没有这小鬼,薛岑还能为了喻谷陪他去玩,现在有了这小鬼,他见两人一块儿玩的也挺好,索性放他俩去玩,自己乐得清闲。
  不过现今这一大一小这么可怜巴巴的求自己,他再拒绝好像就有点过于小气了,便只好同意和他们一起进去。
  这个鬼屋不像是平常公园里那种直直一条道,走的过程中放置各种道具,等到有人经过时,道具上的“人”或从棺材里坐起来,或由后往前滑动,制造向人逼近的紧迫感,或是其他一些制造吓人气氛的小手段。
  这个鬼屋在进门之前需要先从工作人员那里领取一个先进的仪器,这仪器类似一个眼镜,把它架在鼻梁上,透过镜片再去看周围,景色会和不戴眼镜大不一样。
  三人用证件在门口登记,领取三个眼镜戴上,随后薛堰走中间,喻谷和薛岑分别走在两边,领着薛堰的小手。
  眼镜一戴上,他们看到原本冷冷清清,没什么人的公园里顿时热闹起来,不仅眼前人来人往,甚至还有好多穿古代衣服的在路边做生意。
  他们鼻梁上这幅眼镜的眼镜腿上,靠近耳骨的位置上有个很小的小孔,里面不知道是不是安装了喇叭,可以通过小孔把声音传导进耳朵,如此一来,三人既不用戴耳机,也能听到声响,再配上眼前看到的景象,简直栩栩如生,好像真的穿越到了古代,如临其境。
  三人也没用人指示应该往哪走,看着眼前的景象好像自然而然就知道前行的方向在哪儿。他们便顺着那个方向,一边闲聊天一边往前走。走了许久,也没见到传说中的“鬼”降临。
  薛岑忍不住问:“确定这是鬼屋吗?我不仅没看到屋,也没瞅见半只鬼……”
  话还没说完,三人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宅子,看起来像是那种古代富商住的府邸。
  三人同时停下脚步,望着这座府邸。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薛岑说话的同时,手指勾住眼镜往下拉了拉,见没了眼镜的滤镜加持,他们眼前也有一座房子,就是装修风格没有滤镜里的那么精致豪华,“走吧,除了这里也没别的地方走了,这儿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鬼屋的起点。”
  三人重新戴好眼镜进屋。
  刚一走进去,入目便是满眼的喜庆红色,且到处张灯结彩。屋里满是来往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堆着笑。这些人身旁都跟着小厮,小厮手里端着用红布包裹的彩礼,而主人们则忙着到处和别人攀交情,套近乎。
  单是看这场景,很容易看出这是宅子主人办婚礼。
  不多一会儿,一位留着胡子,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从一扇门内走出,他脸上堆满喜庆的笑,拱着手接受屋里的人的恭贺祝福。
  随后这位家主人一般模样的人讲了几句吉祥话,忽然一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满屋的人请进他刚走出来的那扇门。
  喻谷见身旁的人都开始陆陆续续朝那扇门里走去了,便稍用力捏了捏薛堰的小手,对薛岑他们说:“我们也走吧?”
  薛岑又趁机把眼镜往下拉了拉,见画面中那扇门的地方,在现实中也有一扇门,刚好是开着的。看来眼镜中的场景和现实的场景应该都是重叠的。
  他把眼镜推回去,问他们俩:“怕不怕?怕的话我走你们前面,你们跟着我。”
  两人同时去看薛堰,薛堰对他们摇摇头,嗓音坚定道:“不怕。”
  三人便继续按照剧情走下去。
  走过那扇门,他们跟随画面里的人流来到另一间屋子里。屋内设有席位,可以供他们坐下。
  薛岑拉下眼镜,看到这间屋子里摆放的一张实物桌椅,对他俩一扬下巴,示意过去坐。
  屁股才刚沾凳子,忽然一阵敲锣打鼓声,随后一对新人被簇拥着挤进来,站在屋子正前方。
  “坐”在他们旁边的人,立马尽职尽责的挥手起哄,新郎官则对着他们这边腼腆的抱腕。
  很快一个长相滑稽的司仪走上前来为他们主持婚礼,开始拜堂。
  按照古时候的拜堂流程,他们要进行三拜,随后送入洞房。
  前两拜全都顺顺利利,到了第三拜夫妻对拜时,忽然刮起一阵狂风,接着红烛乱舞,灯笼大肆摇曳。
  画面里起的那阵狂风他们是根据视觉所见感受到的,与此同时,现实中为了增加游客的沉浸感,屋内也安装了一个强力风扇,剧情里一刮风,现实中的风扇也跟着急速运转。
  这天儿本来就冷,此时猝不及防遭受这一风扇强风的侵袭,坐上坐的三个人同时眼睛一眯,脖子直往衣领子缩。
  薛岑下意识缩了一下,再看喻谷和薛堰就坐在风扇前边,连忙站起来绕到喻谷那边,替他们挡风。
  眼镜前,剧情还在继续。
  这一阵狂风吹拂,打断了婚礼的进行。前方正要对拜的夫妻停了下来,和薛岑一样,新郎官也朝前迈了半步,用身躯去替他的娇妻挡风。
  这时候忽然一阵尖利的、带着回音的大笑自四面八方响起。紧接着又一伙儿人走进来,手里还抬着一副巨大的棺材。
  那几个抬棺人身材强壮,面色却铁青,脸上五官看着并不怎么明显,也根本看不到表情。
  他们将棺材放在屋子中央,随后一名驼着背的小脚老太太从后面走上来,先是对那新郎官作了一揖,随后对新郎官说:“公子,时辰已到,还请您快些与小姐完婚,切莫耽误了时辰。”
  说到“小姐”时候,老太太手摊开,指向那口棺材。
  新郎官脸都绿了,愤怒的一甩衣袖,道:“开什么玩笑!”
  这时一直坐在高堂位置上的家主人也站起来,先是对着老太太客气的作了个揖,随后表示,今天是他儿子大喜的日子,开这种玩笑未免太过了。
  老太太却表示,他儿子早已与她家小姐订了婚,怎么能去娶别人家的姑娘。
  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把折扇,刷拉一下打开。
  新郎官一看那扇子,表情立马裂了。而他父亲也看出那把扇子就是自己儿子的所有物。
  父亲摸不着头脑,看看扇子又看看儿子,问他是怎么回事。
  儿子却已经吓傻了,放开新娘子连连后退。
  新娘子原本盖着红盖头,这会儿也不顾抛头露面了,一把把盖头掀掉,担忧的去握新郎官的手,手刚碰到新郎官,新娘子的手突然像是融化了一样“呲”的一声,变成了白骨。
  新娘子不知是吓得还是疼的,嗷的一声尖叫,声音大的差点把他们三个的耳朵震聋了。
  与此同时,屋子中央的棺材盖慢慢打开,从里面坐起一具穿着婚服的白骨来。
  白骨伸出了自己的手,让众人惊异的是,她原本应该白森森的骷髅爪子,此刻却居然是一副完好的人类的手。
  白骨对着这只手端详了片刻,随后鬼爪一伸,一抓,前方的新娘子已然犹如被吸尘器吸走的尘土,牢牢被白骨抓住了脖子。
  鬼爪触及新娘的脖子,又是“呲”的一声,新娘的脖子也和白骨交换了。
  一直到白骨半张脸都变成了新娘子,新郎官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他惊悚的看着白骨与自己娇妻,想要阻止,却只张得开嘴,发不出声。
  不过片刻功夫,白骨就和新娘子互换完毕了。她看着自己的新身体,慢慢从棺材里走出来,随后走到几乎吓傻了的新郎官跟前,挽起他的手臂,对他说:“相公,我们继续拜堂吧。”
  新郎官想拒绝,但人早已吓到身体发僵,根本连动都动不了,只能由着鬼新娘搀扶,强迫完成拜堂。
  新人相对而立,慢慢倾身相拜。但新郎官的双眼早已没了神采,浑身也如死尸一般僵直。
  夫妻对拜结束,司仪再次走上来,宣布新人礼成,送入洞房。但与方才不同的是,司仪的脸上已经一片铁青,眼珠子也自眼眶脱落,当啷当啷的挂在脸上,仿佛已经死去多时。
  宣布礼成后,新人一步一步,走入“洞房”。
  满座宾客这时候本该出到外面去参加喜宴,薛岑下意识看了眼喻谷和薛堰,对他们说声:“走。”
  视线扫过他们的脸,他才发现这两个人也满面铁青,且皮肤正一片一片的脱落,露出红彤彤的血肉和白森森的白骨。
  出了宅子,三人重新走回取眼镜的地方,把眼镜还了。
  全程薛岑都扳着脸,脸色极其难看。
  反倒是喻谷和薛堰,对着他的后脑勺,笑的前仰后合。
  刚刚在宅子里,薛岑看到那样的喻谷和薛堰,吓得他差点原地跳起来——倒不是他多害怕,而是最最心爱的人在他眼前变得面无血色,死人一样,给他的视觉冲击比较大。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喻谷和那小鬼真的变成死人了,让他凭白生出些无措感和绝望感。
  后来被喻谷强行摘了他鼻梁上的眼镜,他才发现那不是真的,只是眼镜中的滤镜效果。气得他差点原地把眼镜给人家捏碎。
  再之后——就是现在这样了,薛岑气的不行,后面两个人笑的不行。
  三人从鬼屋出来后,薛堰吵着要去尿尿,喻谷便拉着薛岑在卫生间门口等。
  “怎么啦,真生气了?”趁小家伙不在,喻谷抱住他的腰,歪着头打量他的表情,见薛岑脸上一丝笑模样也没有,连忙贴上去亲亲他嘴角,道,“我们不是故意笑你的,就是……你一路都知道是假的,知道是眼镜的滤镜效果,怎么还能被吓到了呢。”
  薛岑手插着兜,听到他的话,视线一点一点的移过来,停留在他脸上。此时此刻,喻谷还是那个喻谷,没有那些个倒霉的铁青色,皮肤也十分光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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