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佬带我玩命-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本来就已经是干尸了,骨头上包了一层薄薄的皮,紧紧抓住了盒子,却显得有力。
  舒月白吓了一大跳,但还是没有放开拿盒子的手。
  他想,如果是自己安详这么多年,突然有人来偷东西,一定会暴起杀之。但死者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怕归怕,但祁燕陵说过要拿,那就是要拿。万一少了这东西就回不去了,那不是功亏一篑。
  “得罪了,有怪莫怪!”舒月白加大力气,“老人家,放手吧您嘞。”
  最终还是拿走了。
  直到拿出盒子推出了房间,躺在棺材里的尸体也没有其他动静。
  舒月白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往回走,去跟祁燕陵汇合。
  本来是想打开盒子看一看的,但手放上去又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心里有个声音提醒他不要。
  不要打开。
  不想打开那就不开,他捏着盒子快步走向祁燕陵。
  祁燕陵还在对付那些黑影,虽然黑影的个体战斗力很弱,但他们就跟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是一茬,源源不断。祁燕陵脱不开身。
  看见舒月白过来了,开口说:“你开盒子看看。”
  舒月白特别听话,从一开始他就特别信任祁燕陵,现在也条件反射般顺着指令就把盒子打开了。
  完全忘了自己刚刚的直觉。
  里面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颜色鲜艳,晶莹剔透,搏动有力。
  充满生机。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巨大的能量就从心脏传向舒月白。
  源源不断的黑影也溃散了。
  连祁燕陵也逐渐变得透明。
  同一时间,变得透明的还有仍在人间游荡的林漪涵,站在二楼窗边眺望的圆圆,沉默坐在列车上的赵清川。
  他们同时想:啊!要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祁祁:没问题啊。人死了就会变成盒子。


第14章 梦醒时分3。1
  “你怎么了?祁燕陵,你怎么……”舒月白自己都可以察觉到自己声音的颤抖。
  他不敢问出那一句:你要消失了吗?
  即使祁燕陵越来越透明,是不是快要消失了,昭然若揭。
  “不是说好一起回去了吗?不是都约好要在校门口见了吗?”
  他走近祁燕陵,走近已经淡的快要看不出样子的祁燕陵。
  “是不是因为我之前表现的太不好了?你跟我闹脾气呢?”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祁燕陵的头。
  祁燕陵要求的时候,他因为别扭没有答应。
  “你再跟我提点要求,我会答应的。”
  他的手快要摸到祁燕陵头的时候,祁燕陵彻底消失了。
  真是可惜!
  这个小小的愿望,到最后也没人被满足。
  现在的大楼空空荡荡,没有黑影,也没有祁燕陵;没有战斗,也没有任何声响。
  太安静了。
  舒月白没有哭,但早就泪流满面了。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是躲起来了故意要整我吧。你赢了,你赢了,快出来。如果现在出来的话,就算想要我亲你也是可以的。”
  他跟祁燕陵的相处时间并不算太长,这种强烈的感情有些太突兀了。但冥冥之中,又好像两人早就认识,所以格外在意,所以对即将失去这个人感到恐惧。
  “只有这么一个机会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舒月白失去力气一般地坐在地上,伸出手,想要人牵。“我只答应这一次,你快点啊!”
  小声地喃喃自语:“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快点出现吧!”
  但一切确实不是祁燕陵的玩笑。
  即使开出来这么诱人的条件,他也没有再出现了。
  舒月白在原地等了好久,消失的人始终没有再出现。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能量越来越充盈,越充盈心就越空虚。
  都是偷来的。
  从祁燕陵的命里偷来的。
  最后他还是站起来,永远停在原地是最差劲的决定。
  该回家了。
  他突然想起还有一个说自己在五楼等他,愿意为他答疑解惑的老头。
  是有些疑问。
  他这样想着,走到窗台边,一跃跳了下去。
  这么高的楼啊,落地时舒月白仍然毫发无损,反倒是地面因为受到巨大的冲击而皲裂。
  结局和他意料中的一样,但还是疑惑地看了看自己。
  都这样子了,还算是个人吗?
  他一边面无表情地向城市边缘走去,一边想:他之前从来没有意识到,祁燕陵对自己的影响会有这么大。
  跨过城市边缘的一瞬间,面前就出现了他初来乍到时所居住的小镇。
  很快就走到了林漪涵家。
  他像回家一样地打开门,但没有受到任何的迎接。
  他曾经的“父母”,那对曾给他带来家的气氛的夫妻,显然对他有些畏惧,一看到他,就悄悄后退了一些。
  圆圆也不在。
  舒月白隐隐可以感觉到,他不在了。
  所以也没多做停留,往楼上走去。
  二楼空着,三楼空着。
  四楼那个凶巴巴的鬼东西,这会儿看起来还挺乖巧,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坨。躲在角落里不敢来招惹舒月白。
  舒月白也没理他,径直向五楼走去。
  五楼内部,跟那个烂糟糟的旧楼差不多。脏兮兮灰扑扑,没有家具摆设。
  墙皮泛黄,脱落,长着青苔。
  都是同一栋房子,底下的一二三楼打领的那么漂亮。到这里就成了这种德性。
  整个雾楼的地面上都铺满了黑色的雾气,缓缓流动,把舒月白朝最末尾的房间里指引。
  那间屋子里也只有一张只剩床垫的床和木质摇摇椅。
  这回坐在摇摇椅上的人倒是看得清了。
  意料之中,是个老人。
  面貌衣着,看起来还挺爱干净。
  “我有问题。”舒月白直白地说:“关于祁燕陵,我有问题。”
  老人悠闲地晃动摇椅,好像没听见。但自顾自地摇了一会儿又开口说:“他啊,不是人。”说完又闭嘴了。
  舒月白可以理解老人家反应慢,没催他。
  摇椅上的老人本想看舒月白急切的样子,这会儿自讨没趣,又接着开口:“不过也没害你。”
  他说,舒月白就安安静静地听,也不插话,也不着急。
  等他讲完了,舒月白缓缓吐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关于分、身的故事。林漪涵是祁燕陵,赵清川也是祁燕陵,甚至圆圆也是祁燕陵。这段旅程,他从未离开过。
  “该检票上车了。”老人又说道。
  舒月白摸出身上带着的几张票,递到老人手里。
  老人接过去几张票,就变成了一张票。
  他刺啦一声把票撕成了两半,眼前白光闪过,舒月白已经坐在了一趟列车上。
  耳旁还有老人的低语:“真有意思。”
  车子已经缓缓启动了,舒月白抬头看了看车厢,空空荡荡。
  专车啊。
  看来其他参与游戏的人都死了。
  车门上的日期显示:二月一号。
  他沉默的低下头,望着锈迹斑斑的地板。
  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表现,就像是他刚上车时,那些麻目低头没有灵魂的死人一样。
  远处隐约有脚步声传来。
  舒月白带着一丝丝期望回过头去。
  果然还是失望了。
  来的是过于高瘦的列车员。
  这回舒月白倒是不怕他了,不仅敢抬头看他,还敢仔仔细细的打量他。
  最开始他就疑惑,这列车员这么高,怎么能在低矮的车厢里走动?
  这会儿得到了答案。列车员的样子看起来甚至有几分搞笑,因为他一直弯着腰弓着背屈着身子,佝偻成一坨。
  走在车厢里,带着几分委曲求全的意思。
  他看起来像瞎子一样,皮肤苍白,脖子又太长,突兀的往前伸着,像个怪物一样,还怪吓人的。
  不过这会儿舒月白觉得自己也是个怪物,一点儿也不怕他。
  他这回不找舒月白麻烦了。
  舒月白还主动说道:“检票吗?这回我可没票可捡,我的票被个老头撕了。”
  “啧,现在的老人家啊。”
  列车员不想理他,埋头往前面走。但听他说“老人家”时,还是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在憋笑。
  缓慢行进的列车总是让人昏昏欲睡。
  舒月白想睡就睡了。
  反正他现在无所畏惧。
  这一觉醒来,梦就该醒了。
  梦醒了。
  禺夕摁着脑袋,从宿舍床上爬起来。
  脑子里是纷杂的记忆,但是也正在慢慢淡化。
  胸腔里还是缠绕不去的悲伤,他知道这是因为祁燕陵的“消散”。
  不过一想到祁燕陵这会儿大概在校门口等自己,这种悲伤也就好了大半。
  他怀疑祁燕陵就是故意的,就是报复自己上一次先跑了。
  他坐在床上,平复心中汹涌的情绪,没有急着去校门口找人。
  在心里吐槽:这算哪门子的治疗,他没来之前情况比这好多了。
  而且自己那么怕鬼的人。
  祁燕陵居然还选了个鬼怪世界。
  想到这里,他哆嗦了一下。
  自己生活的世界里,妖怪都有了,鬼还会远吗?
  不过这会儿已经天亮了,鬼应该都是见不得光的吧。
  室友也三三两两地起了,许曼敲了敲禺夕的床。
  今天周末,他本来该让禺夕多睡一会儿的。但这段时间他做梦老出问题,早点把他叫醒反而是好事。
  禺夕应了一声,几下在床上换好衣服,翻身下床,就准备出去。
  “我去吃早饭,要不要给你们带?”他寻思自己去祁燕陵,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所以问一下室友要不要帮他们带早饭。
  许曼看他气色还可以,情绪也比较稳定,勉强放下心来。
  “今天还挺精神啊。”许曼说。
  “今天怎么这么勤快?”另一个室友庄枣说。
  “给枣枣带俩包子,要馅儿里没葱的。我随便。”最后一个室友沈济辉说。
  “大清早的,喊什么呢。”庄枣示意沈济辉收敛点。
  禺夕懒得听他们打情骂俏,关门走了。
  他们学校挺大,但他住的这个宿舍离校门口还近,出了宿舍没走多一会儿就到了。
  祁燕陵果然已经站在门口旁等着了。
  他长得好看,身材高挑。即使大清早出入校门的人不多,但凡是过路的人,都会多看他两眼。
  一些少女还会脸红着窃窃私语。
  禺夕也出神的看了会儿。
  不过他主要是在想:给祁燕陵穿上女装,带上假发,再画个精致的妆。就会变成林漪涵的样子。
  自己在那个世界女装,那是迫不得已。但祁燕陵明显就是自己对自己下手。没想到他看起来正正经经,居然还有这种爱好。
  “早上好。”禺夕一边想,一边高声跟祁燕陵打招呼。
  祁燕陵本来还有点走神,被他这么一喊,彻底回魂了。
  “早上好,一起吃早饭吗?”祁燕陵问。
  “只能请你去吃食堂。我们学校食堂的早饭还挺丰盛的。”禺夕说。
  祁燕陵顺口应下,跟他一起往学校里走。
  两个人靠得近了,舒月白才生出一些尴尬来。
  在那个世界里,祁燕陵老是对他动手动脚。这会儿他倒是很安分,但禺夕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他努力叫自己不要太在意这些。
  自己到那个世界里,都会记忆全无,完全以为自己就是那个世界的人。祁燕陵应该也会。
  他本人一定是不喜欢对人动手动脚的。
  他这会儿说不定还在懊悔:为什么要给自己安个女装设定。
  祁燕陵整个早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禺夕也理解,毕竟这位兄弟自己把自己给切片了,这会儿要消化四人份的记忆。肯定会有点缓不过来。
  吃了饭,禺夕把要帮室友带的饭也买好,就准备回寝室了。
  “你等等,从今天起你就搬出来跟我一起住吧,这样比较方便。”祁燕陵喊住他,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太强硬了,又说:“你考虑一下。”
  “嗯。”禺夕倒觉得没什么好考虑的,他现在这个状态,确实搬出去比较好。
  他觉得理所当然,他的室友可不这样觉得。
  他回去和寝室里的人商量的时候,许曼惊讶地张大嘴,嘴大的可以塞下一口锅。
  “你疯了吗?你们才认识一天,你就要跟他出去住!”
  其他的两个室友更是吃惊:“祁燕陵?谁?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禺夕解释:“不止一天,我跟他认识有两天了。”
  三个室友:……
  看来这样的解释,略显苍白无力。
  虽然在这个世界线上是两人相识只有两天,但是他跟祁燕陵相依为命其实有两个世界了。
  他开始回想,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也是在别的世界,在一个早早崩塌了的世界。
  那个时候他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涂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话——————
  因为这是一个快穿故事,而祁燕陵就是设计快穿剧本和身份的人。
  所以,冥界那个老头知道的秘密,本来就是祁燕陵安排的,假的版本。所以在主线里我就不把它写出来了。
  但是后面我会出一个番外:如果这不是一个快穿故事。里面会解释,会写他到底说了什么。
  这个世界的番外还挺多的,感觉自己都有点沉迷番外,无心主线了。
  已经写了的番外放后边了,建议先看,点目录里带“红票番外”的就是。
  还有就是不同世界受的名字不同。搞得我自己都有点记不得他叫什么名字了。再过两个世界就不改了。


第15章 污染
  涂南靠在门框上,望着浑浊的空气出神。
  污染越来越严重了,他想。
  他所在的这个区域是一个废弃的学园区,环境相对比较好,勉强能算个休息站。应该是当初感染发生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撤离了。
  但是旁边还有个孤儿院,环境……不太好。半夜总是听到小孩子吵闹不堪不肯睡觉的声音,有时又混杂细碎的哭泣。
  涂南隐约记得有人在抓捕自己,所以此地不宜久留,原路也不能返回,孤儿院就是必经之路。
  铁门上布满血手印,令人不想靠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翻过高高的围墙。
  身手太敏捷了,他有点不适应。
  似乎是学园区这边的整体地势都要比孤儿院更高一些,从墙头看,心里总觉得落地会很危险,但他不敢接近攀附在围墙上灰绿色的藤蔓,还是选择径直跳下去。
  这个世界早就不堪重负了,早在几年前,一场巨大的瘟疫,夺走了这个世界的大半生命。人类的死亡尤其严重,十不存一。那时候涂南刚好20岁,年轻力壮,身体素质一直良好,侥幸活了下来。
  物竞天择,不管动植物,存活下来的都是顽强的,或者说,穷凶极恶的。大部分的植物都不再是为人所食的蔬菜。相反,进化过的植物很大一部分成为了以动物为食的捕食者。食物的紧缺也是使人类成为暴徒的最后一把刀。
  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股令人不适的气味,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与一墙之隔的学员区对比鲜明。环顾四周始终看不见任何尸体,的确,那场巨大的瘟疫过后,物体被分解的速度越来越快,像是要清扫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垃圾。这几年时间,即使孤儿院里原本有尸山血海,也早就该被分解干净了。
  刚所在的学园区,根据布置可以基本判断出在这一片的学生大多是小学生,小孩子的抵抗力都不够强,就算有人照顾都难免照顾不来,所以当灾难发生的时候,理所当然,大概没有什么能力去帮助旁边的孤儿院。
  想必这里当初的情况不会太好。
  他围着这个不大的孤儿院转了几圈,都没有找到正确的出口,反而被绕得有些晕头转向了。他想了想决定找一栋高一点的楼,说不定在楼顶上可以看到,出口在哪里?
  孤儿院的房子大多老旧,在这几年的腐蚀下更加摇摇欲坠。涂南尽量放轻了脚步往楼上走,但楼梯还是发出了不堪重负吱嘎吱嘎的声音。
  他轻手轻脚的走着,绷紧的神经,注意周围的情况,似乎这里有什么应该防备的东西。
  “哥哥,你能带我出去吗?”果然,他身后响起了,小孩子那天真的稚嫩的声音,却让人不寒而栗。
  “可以”涂南尽量冷静下来,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小朋友,能告诉哥哥从哪里出去吗?”
  他向来很害怕这些游荡的灵魂体。
  “你骗我,骗子,我永远都出不去了”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起来,甚至发疯似的开始尖叫。
  涂南的耳朵嗡嗡鸣响,脑袋一阵阵针扎似的痛刺痛起来,摇摇晃晃的倒下了。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似乎吵闹异常,一双小小的手捧住他的脑袋不停的摇晃。
  “哥哥快起床,今天院长妈妈也睡过头啦,我们说不定可以偷偷溜出去。”
  还没有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身体却自己开了口“院长妈妈不会是更严重了吧?我还是去看看她!”
  一边说着话,小小的身体从被窝里钻出来,大概只有六七岁的样子。旁边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梳着两个羊角辫,穿了一条黄色的裙子,虽然有一些旧了,却一点都不影响她的可爱。
  “涂南”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听话,哥哥去看一下院长妈妈,妈妈这几天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怕我们跑丢了才把门关了,不是不让我们出去玩,等妈妈身体好了一定会带大家一起出去的。”
  他穿好衣服,下地穿鞋,边走边说“听哥哥话,不要乱跑,今年夏天的好多人都感冒了,我们要留下把他们照顾好才对啊。”说着又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要大家一起出去玩才好玩,对吧?”
  “嗯嗯,都听哥哥的,大家一起才好玩!”
  说着就爬上楼梯,向着院长的房间走去。
  对面有个六七岁的小孩却跌跌撞撞的从院长的房间里跑出来,满脸的泪,一身的血,他朝着“涂南”跑过来,哆哆嗦嗦的喊道“院长妈妈吐血了,吐了好多血,怎么办啊!我……我们……”说着好像哽不过气一样,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小知哥哥怎么啦?”小女孩似乎想过去看看,却被“涂南”一把拉住了。
  他似乎有所发现,涂南也明白了。
  自己受某个灵魂体的影响,被他拉入了死亡前的痛苦记忆。这是瘟疫爆发的第一天,被称为感染日。在这个夏天,空气的质量格外的差,有很多人都陆陆续续生了病,看起来只是小感冒,不太影响生活,却总是精神不振,缠缠绵绵总好不了。但是在感染日当天,这些得了“小感冒”的人,突然吐血,快速死亡,而凡是沾到血的人,会快速感染快速死亡。
  紧接着植物枯萎,动物发狂,世界末日就此到来。
  “涂南”似乎也猜到了什么,这段时间孤儿院有好几个孩子也感冒了,但是小知是没有生病的。没敢沾到那些血,带着小女孩转身去查看那些前些日子同样感冒了的小孩。无一例外,都浑身是血,还有一些正挣扎着起床。
  而即将发生什么,涂南已经很清楚了。
  在一个围墙高立,铁门锁死的孤儿院里,唯一的大人感染去世,一群小孩年龄不超过八岁,旁边的学园区无法伸出援手。如果找不到钥匙,就算不会全部感染,也都会全部饿死。
  太可怕了,涂南恍恍惚惚的看着这一切,许许多多的小孩浑身染血的,跌跌撞撞地开门出来,旁边有小孩去扶,于是很快也开始咳嗽、吐血。
  “涂南”大喊,别碰那些血,但是也来不及了,已经有很大一部分人被感染了,空气里弥漫着恐惧的气息,他们一害怕,就失控了。小孩子们哭喊着跑起来,感染的和没有感染的混作一团。他已经阻止不了了,只好赶紧拉着自己妹妹往楼下走,慌慌忙忙地,背后有人不小心推了他一把,栽倒下去。
  有人从他的身上踏过,有人踩断了他的肋骨。
  每一口呼吸都是沉闷的痛,但他不能倒下,他只能迅速爬起来,拉着自己的妹妹避开人群,那些孩子都奔着大门去了,希望能够出去,渴望能够获救。“涂南”却知道当务之急不是奔向大门,妈妈怕小孩子不懂事跑丢了,大门已经锁了好几天了,如果被感染了,根本等不到有人来救。
  他带着妹妹去了底楼的杂物室,那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平常其他小孩子不会去,也不知道那里是个良好的藏身地。
  只要等到外面不再吵闹就好了。
  他知道院长的钥匙放在哪里。
  他将妹妹塞进一个足够大的柜子里,想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藏身地,一回头却从杂物室破碎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额角的血。
  他捂住嘴,颤抖起来,不确定那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他很害怕,他不敢害怕。他冷静的告诉妹妹“哥哥要去找开门的钥匙,很快就会回来带你出去。要是哥哥没有很快回来,就躲在柜子里不要出声,至少一天都不要出来”。
  他向门外走去,希望自己不要那么快死去,但是他很快就要死了,肺里像火烧起来一样,嗓子干疼发痒,止不住的想咳嗽,一咳就是一口血。不要那么快,他想,至少让我先找到钥匙。
  可惜才刚爬上楼,就眼前一花,倒在楼梯上,咕噜噜的滚下来。
  他倒下之后,涂南就开始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着这个人间地狱。
  看见了柜子里的小女孩害怕的发抖,因为等不到自己的哥哥不停流泪,却死死的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看见孤儿院门口一大群孩子不停拍打着沉重的铁门,留下一个个血手印。隔壁学院区的保安听到孩子们的哭声,拿着备用钥匙走过来,看见了满身染血的孩子们。他转头走了,学园区也有吐血的人,但因为早就送进了校医院所以得到了控制。他不敢放这些孩子出来,他不能救他们,他不敢,学园区有更多的孩子。却没有看见他们眼睛里的希望。
  根本就没有希望!
  这些眼睛里的希望都灭掉了,他们也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再然后,天黑又天亮,那个唯一幸存的女孩始终没有等到她的哥哥,她太饿了,只好推开柜子爬了出来,在楼梯口看见了沉睡的哥哥。她不想要钥匙,也不想要出去,她抱住哥哥冰凉的身体,只觉得胸腔发热,涌出来的血和哥哥混到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想写的轻松一点的,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的结局。我自己都写得好难受啊嗷嗷嗷。
  小剧场——————————————
  兰兰: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一蹦两丈高
  闲闲:你怕不是在梦中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宁吖吖 2个;lzh143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lzh143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章 污染2
  涂南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沉,衬着灰蒙蒙的空气,越发使人低迷。
  环顾四周,自己还在楼梯口,旁边斑驳的墙皮都已经部分脱落,比记忆中的样子陈旧不少,这使他有些不习惯。顺手摸了摸身侧小女孩的头发,动作很是熟练,心里居然也不是很怕。
  “你想要哥哥带你出去吗?”他这样问道,但他知道这是不太应该的。
  “不要和精神体有紧密的关系!”这是前人给他的警告。精神是很容易失控的,她们记不得太多生前的事情,做事也很随心所欲,最重要的是,她们的思维是不完全的,没有理智可言。
  当时涂南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他从小对这些鬼鬼怪怪怕的要死,自然不会和鬼深交。
  那是涂南第一次遇到精神体,之后一直魂不守舍的,别人以为他是想人鬼情未了,其实他是吓傻了。
  当时队伍里的长辈跟他解释了精神体的存在,大概就是说,人的精神本来就带有一些微弱的能量,以前不明显,感染日过后,空气中的某种粒子可以使这种能量更好的保存,有些能量体就没能消散。甚至在某些时刻,这些能量体可以自发地发出波动,影响人类的精神活动从而观测到这些能量体。
  但对于这些精神体,涂南更愿意相信另一种说法:感染日的时候,死了太多人,地府也终于被挤爆了,黑白无常来不及勾走所有鬼的魂,就不负责任的把他们留在人间飘荡。
  不管叫精神体能量体,反正就是鬼,涂南怕鬼,一直对他们敬谢不敏。
  但毕竟不一样了,在看到那些记忆之后,很难不对这个躲在柜子里捂嘴哭泣的孩子起恻隐之心。
  这一会儿她看起来格外乖巧,和刚刚尖叫的样子很不同,和记忆中调皮的样子也不太一样,更像是一个太早懂事从不敢向父母索取的孩子,时隔很久,终于又得到了一棵美味的糖。满心欢喜甜蜜,却又不舍得吃掉,眼里都是怀念和珍惜。
  很让人心疼。
  她很喜欢这糖,但是她摇摇头。
  “我哥哥在这里”她说。从她有记忆起,就一直和哥哥在这里。这里的花草树木一砖一瓦乃至于空气,都留有他们共同成长的痕迹。而且她可以感受到,她的哥哥就在这里。
  今天,她本来只是想吓一吓这个莽撞的过路人,让他为打扰了自己与哥哥的独处时光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
  她死后也没能看见哥哥,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那熟悉的存在。虽然她坚信,哥哥就在这里,但是太久了,一直都没能看见哥哥,快要坚持不住了。
  当他昏倒过后,醒过来的,是哥哥。
  虽然只有一会儿,但是她知足了。
  虽然这个大哥哥也很温柔,她留这个大哥哥住一晚,明天天亮再送他离开,但自己还是要留在这个地方,她一直都知道钥匙在哪儿,但她自愿困守一生。
  天已经黑了,相对来说还是孤儿院比较安全,毕竟这个小姑凉放了话说,这儿是她的地盘。
  果然一夜好梦,第二天一早涂南就走了,其实这个小小的孤儿院极好认路,昨天果然是小女孩刻意捉弄。
  涂南的身影逐渐走远,在小女孩身侧,有一个她和涂南都没有看见过的微弱精神体,表情略有些疑惑。
  自然就是小女孩的哥哥。
  他死后也未曾消散,只是他太微弱了,微弱到作为鬼魂的妹妹也看不见。因为感觉到这次的“访客”是个不错的人,所以想要靠近一些影响一下他,让他看见自己记忆里妹妹可爱的样子,这样或许会愿意给自己妹妹一些久违的温暖。
  但没想到,一靠近之后就直接被吸了进去,暂居了他的身体,除了对方得到了自己较为完整的记忆,自己居然从他那里吸取了某种能量,微弱的鬼魂都更加凝实,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妹妹就能看见自己了。
  以前他不是没有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