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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梁山-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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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那慕容箐箐却是喜气地向李民讨好道:“我家的云字护卫来了,却是不怕了。”
李民暗暗好笑:就算没有这些慕容家的护卫,他李民也是不怕的。不过,李民还是感到了慕容箐箐的在乎、讨好的心情,却也是稍有感动。
但此时,那红袍猪头却又冒了出来喝道:“滚开!你国丈府的就敢挡我应奉局的皇差么?那几个女子是我家大人准备献给皇上的秀女。你们敢抢皇上的秀女!造反了不成?”
这猪头今天也是被打的狠了,疯了心窍。若是往常,虽说这苏杭应奉局在朱勔十几年的经营下,东南官员多出于他的门下,名面上是这江南的第一势力。可对着慕容世家这等百年世家,尤其是还有着国丈身份的慕容世家,那也绝对是礼让三分。绝对不会因为几个女人撕破脸。而且,即使是不给国丈府面子,那也绝对轮不到这个红袍猪头出来做主说话。
可如今,这个红袍猪头一疼疯了的冒出来喊话,别说那领兵的小官夹在当中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是那闻讯赶来护卫慕容云虎,也是有点不知所措。
要知道,保护小姐慕容箐箐以及李民等贵客,那可是家主慕容格亲自交代下来的。而没事不要招惹苏杭应奉局的人,却也同样是家主慕容格交代下来的铁令。
一时间,慕容云虎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事态的发展,却是不用他选择了,李民又岂是仰仗他人出头的人。何况李民还要与慕容格继续合作,若是连自身的安全都要靠慕容家的人来保护,那岂不是在气势上弱了慕容家。
故此,李民眼看双方都以经表明了身份,却也不在沉默。当即仰天长笑:“哈哈哈。好一个苏杭应奉局!好一个朱勔!去把朱勔喊来见本尊!”
周围的官兵,以及那些被官兵堵在市坊中的百姓,无不听得真真的,全都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谁啊?好大的口气啊!竟然敢直呼朱勔的名字,而且还敢让朱勔来见他?
这倒不是这些官兵和百姓全都胆小,只是这朱勔虽然只是一个防御使,可他主持苏杭应奉局这十多年来,凭着皇上的名号,狐假虎威,天高皇帝远,却是把这江南官面上,经营的铁桶一般,暗中有江南小朝廷之称。这江南一带的百姓和官兵,还真不知道有谁能在这朱勔之上咋呼的。
而那红袍猪头更是直接叫嚣道:“小子!你也配!我家大人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得么?”
轰隆!凭空一个雷,却是不待这红袍猪头说完,直接把这红袍猪头化作了焦炭。
那米有才功夫虽高,可毕竟下手还有分寸,不想给李民留下死仇的节,虽然把那红袍人打的痛,却是始终没下死手。可李民如今要行快刀斩乱麻之势,又怎么能留着这么一个滚刀肉在这里哼哼唧唧。
所有当场的官兵、百姓,却是不无都傻了。虽然众人无不相信这红袍猪头早就恶贯满盈了,早就该被雷劈了。可这大白天的,万里无云的,真的有雷把这红袍猪头劈了,却也实在出乎他们的智商范围之外,更是对这突然的一雷,感到敬畏无比。
而这时,李民却低声的跟米有才说道:“把本尊的身份告诉他们。”
米有才当即心领神会,朗声说道:“大宋!道德普惠大国师,神宵教二教主法驾在此,尔等还不跪拜迎接,更待何时?”
此时却是看出米有才的内功深厚来了,虽然米有才的喊声不高,就跟平常人说话一般,可是以米有才为中心,方圆上百米的人群,无论官兵还是百姓,却无不听得真真切切,犹如有人在耳边说话一般。而最后的更待何时四字,更是犹如在耳边响起了一个炸雷。
且不说那些不懂功夫的百姓,就是慕容云虎等慕容世家的云字护卫,也全都大吃一惊,暗自佩服米有才的内功深厚。
只是,米有才替李民报名之后,却发生了一件让李民万万想不到的怪事!
第十卷 第四回 臭遍街了
“啪!啪!啪!咣当!”
就在米有才为李民报出名号不久,周围市坊原本还偷偷开着看热闹的窗户以及门缝,纷纷的快速合拢了。慌乱中甚至还夹杂着座椅摔倒的声响。而原本还为米有才痛打红袍猪头而喝彩的百姓,也全都噤声了。甚至连原本围拢李民的官兵,也全都脸色苍白,手中的长枪颤动不已,一个劲的向后退。
李民暗暗称奇:难道我的名声在这江南就这么大了么?怎么跟我在青州时的百姓反应不同呢?难道是地方不同,民俗不同?
而就在此时,却有一人猛喊一声:“妖道!你不得好死!还我女儿命来!”随着这一声喊,猛地一物就向李民抛来。好在李民磁场在那些弓箭手登上两厢房屋高点时就已经扩张了出来,此物还没近身李民十米,就被李民无形的磁场所挡,坠落了下来。却是让做好准备为李民遮挡暗器的米有才,白准备了。
不过,此物落地,异香扑鼻,却好玄没把李民圪应的吐了。什么东西不好,却是一坨大便。
李民暗骂:这都什么人啊。哪怕你那鸡蛋扔我,不也比这强。你就不怕脏手?
李民却是气急了,也不想想,这年头,鸡蛋那可是好东西,人家有还留着呢,哪会舍得用来丢人。
不过,却也没时间给李民多想,那扔大粪的,却已经横冲了出来,红着眼扑向李民,悍不畏死的骂道:“妖道!老子今天就是死!也要喷你一身血!变成厉鬼找你索命!”
李民这个郁闷啊:这谁跟我那么大的仇啊,这地方我刚来没得罪过人啊。
李民有心问个清楚,可看着此人的满手大粪,李民还真不想让他靠前。
而那原本那奉命领兵来此支援,意图包围李民,拿下李民的官兵统领,却很是机灵地反应过来。猛地迈前一步,抽刀喊道:“护卫国师!把这个乱民给我杀了!”
随着他的命令,靠近扔大粪者的官兵,当即挺枪就扎了过去。
不过,这些兵丁的动作虽快,可李民的反应却也不慢。虽然李民对于那双大粪手,下意识的有些排斥,可这么莫名其妙,刻骨铭心的仇恨与诅咒,却更是李民想弄明白的。李民可是自觉来到这个时代,竟干好事,没干坏事呢。
故此,就在那个领兵统领下令之时,李民同样也对米有才下了一个命令:“拿下!要活的!”
李民的指令,虽然要比那领兵统领的指令下得晚一些,可胜在简洁,而米有才的动作速度,更不是普通军卒能比拟的。故此,五杆长枪就要扎入那大粪男的身体之时,却被一根丈二的长棍,先后轻轻一敲。几乎同时手中一麻,五杆长枪全部被扫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米有才那丈二长棍的尖端,也轻轻点中那大粪男的穴道,使其摔倒在了地上,干鼓着眼,大骂不已,却是动弹不得。
李民听得心中有气。甚觉无辜,可看那大粪男的血性,却也不像是全无因由。可就这样由着他乱骂,却也是不解决问题。好在,米有才却是皇宫中培训出来的,对这方面却是明白的很,不用李民下令,随即长棍一抖,一棍点出,那大粪男就已经再也骂不下去了。
只是,虽然这个大粪男骂不出来了,可李民那经过天人合一调高的超人感觉和听觉,却隐隐从那些民房中听闻众多的百姓在窃窃私语:
“这就是那个妖道啊!怎么那雷不劈死他呢?”
“嘘!别乱说。那妖道厉害呢,听说能拘人魂魄,若是让他听见,拘了你的魂去,连来世都没有!”
李民彻底无语了,李民万万没想到,他李民在这姑苏城,竟然是这般风评。此时,那朱勔如何,都已经被李民放到了脑后,李民却是一定要弄明白这到底是谁在给自己抹黑、泼污水。无论如何,却是要先把这件事给正过来再说。
否则,且不说这口气,他李民名声毁了,今后他李民那些想为后代立标的项目,也是万难开展了。
李民当下也不管那些官兵中有人偷偷地溜走报信。径直来到那大粪男的跟前,正容对其说道:“这位乡亲,本尊修道之人,出世以来,自问格守天道人规,有所逆天,也是为国为民,此次更是首次来这姑苏,此前绝无踏足江南半步。可本尊观你也是性情中人,恐是你有所误会,或是有奸人假冒本尊之名号祸害与你。你可与本尊说个明白,本尊必会与你有个交代。”
这却也是李民的聪明之处,这大粪男现在明显血性上头,若硬是全盘否定他的观点,说他胡说八道,恐怕除了乱骂,却是什么都沟通不出来了。现在李民给出了两个假设,引出了道,那个大粪男若想占住道理,却是要拿出证明了,这大粪男必然不可能听得进去。
而李民说完之后,随即一摆手,米有才长棍一摆,解开了那大粪男的穴道。那大粪男果然没有乱骂,只是有些转不过来李民的说词。觉得李民不应该是这么一个人。或者说,万恶神宵教的二教主,不应该是这么一个人。
故此,这大粪男,疑惑的看了一眼李民问道:“你可是神宵教的教主?”
李民虽然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可还是点了点头地答道:“不错!本尊正是神宵教二教主李民!”
那大粪男确定了李民的身份,再次怒喝起来骂道:“妖道!既然你是神宵教的教主,那就错不了了。这姑苏城,谁不知道你神宵教的那些恶行!别人怕了你的妖法,畏惧你的势力,不敢声张。可我江有余如今家业被抢了,父亲被气死了,女儿被糟蹋死了,就剩我孤家寡人一个,我怕什么?你想听不是。我就跟你说!我江有余,祖籍姑苏,虽然不是大户之家,可我也是出过海,走过南洋的商家,在这苏州也算是殷实之家。可你神宵教来苏州要盖神宵殿。愣是强占孙老桥东西四至壤地室庐,限期五日迁出。不从者皆被差役锁拿入枷,火棒殴打。城中数百户殷实之家,因此破家。我父亲就是因丢了祖业,气急而亡。我母随即抑郁而终。可更可恨的是,你这妖道,也不知道练得什么邪功,竟然还收敛童男童女。我那女儿,年方十五,长得有几分姿色,却是在为我母操办法事时,被你那神宵教的香头看到,愣是抢了去。我苦求三两日,却是得到消息,我那可怜的女儿,不堪忍受你那神宵教的蹂躏,却是被糟蹋死了。我上告县衙,被打了八十大板,上告府衙被打了八十大板。本以为今生报仇无望,浑浑噩噩的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可今天遇到了你,我就是死,也要把你的丑事传扬天下。不错!这些事,确实都不是你亲手所为,可你既然是神宵教的教主,此事自然与你脱不了干系!”
江有余歇斯底里的骂着,李民却是脑袋都快炸了。他妈的!这是哪个混球在冒老子的名号行事!这姑苏也有神宵教?
不过,李民从周围人的反应,却推断出,这个江有余,应该没有说谎。
李民当即立断,正色说道:“你之言,本尊确是有所不知,必是有人在假冒本尊名号行事。你可愿为本尊指认假冒本尊名号行事之人?本尊定当将之严惩!还给你一个公道!”
江有余痛骂了一番,多日来的抑郁也有所宣泄,猛听李民不仅不杀他,还有替他报仇的意思。心中却也是一阵欢喜,一阵不信。迟疑的看着李民说道:“你真的不知道!”
月茹正色着说道:“天下奸佞贼子众多,我家国师怎可尽知。不过,我家国师既然知道,必然为你主持公道就是。”
李民的其他几个老婆,也是纷纷为李民不平。就连慕容箐箐,虽然是江南本地人,却也是首次听闻这种事,也是气愤填膺。
而就在这时,一阵皮鞭声响过,哎呦声不绝,连官兵带不及跑回民居的百姓,愣是不分彼此的被一通狂野的皮鞭,抽开了一条道路。而一阵回避声中,一挺华丽的紫猊大轿,快速的冲了进来,停在了李民身边的空地上。一名左肩上怪异的绣了一个金黄手印的官员,不待轿子落稳,随即冲了出来,跨过轿杆,用眼巡视了一下四周众人,随即锁定了李民。
第十卷 第五回 翻手为云
“东南防御使朱勔给国师大人请安。卑职不知国师法驾在此,迎的迟了,还请国师恕罪。”
朱勔只是扫了一眼全场,就从全场人的举止中分辨出这个众人簇拥中的年轻人,必是传说中一夜垮掉蔡京的大国师李民。当即很是干练的给李民躬身行礼。只是他行礼却与一般人不一样,不是双手抱拳,而是右手单手虚拱。左臂却是僵直不动,左手上更以锦帕包裹。
李民正自盛怒,却也不免微微奇怪这朱勔的动作:难道这家伙受伤了?怎么行礼还一只手的?还包着锦帕?
朱勔感受李民的目光,猜出李民心意,恭声说道:“非是卑职不敬,实乃卑职曾蒙圣上召见,蒙圣上垂爱,亲挽卑职左手赐座。卑职感怀圣恩,故以锦帕缚之。此手曾受皇恩,却是不好再对他人行礼了。”
朱勔这番话虽然说的恭敬,可却也有着一丝得意和倨傲,隐隐暗示李民他也是得过皇上恩宠的显贵。
只可惜,他这套在这天高皇帝远的江南,忽悠那些江南官员,那是百试百灵。可李民与赵佶一块喝酒聊天都不知道多少回了,更时有人逼他造大宋的反。李民又怎么会在乎一个被赵佶拍过肩膀,拉过手的家伙。
只是,李民虽然正自恼怒,可长时间的修炼心志,却没有失了理智,却是自知,他李民虽然是大宋国师,身份显贵,可那毕竟只是一个身份,并没有真正的行政权力,面子和里子都是人家看这皇上赵佶的面子给的,听话也得是人家自愿,就像那青州的慕容知府一般。若是不然,他李民也不能真的把人家怎么样,否则那可就真地要引起朝廷猜忌了。
不过,李民却也依然没有给这个朱勔好脸子。这不仅因为这朱勔的名声不怎么样,老百姓都看着呢,李民不能落一个跟他同流合污的坏名声。更主要的是,这朱勔的手下刚刚意图霸占他李民的老婆送给朱勔,李民即使碍于国法不能明着杀他。却也是没法对他产生好感。而且李民的身份,也用不着给他好脸。
故此,李民却是冷哼一声:“哼!朱大人倒是好说辞。以你这么说,本尊数次与官家饮酒同乐,抵足而眠,岂不是浑身都要包裹起来?”
朱勔当即冒出一头冷汗,猛然想到面前这个国师大人。那可是传说中与圣上好到不得了的亲近之人。只看那神宵殿中,正位供得是象征当今官家的长生大帝道尊,并排供奉的就是象征这位爷的非想非非天天主福禄大帝道尊,就足可见当今圣上对这位爷的宠信有多高了。
朱勔当即就意识到他往常在这东南官场行使的这一套,对这位国师大人,那是万万行不通的了。又一想到,连蔡京那等受官家宠信的实权重臣,在得罪了李民之后,都被李民一夜之间给斗垮了,朱勔更是心跳的厉害,暗中狂骂他那个心腹官家混账不已。这位官家若不是已经被李民一雷劈死了,朱勔绝对把他揪出来给李民杀了泄恨,同时也给他自己泄恨。
不过,死了也好,朱勔却也正好把这些事都推脱的干净。
朱勔不愧是一个从小老百姓一步步钻营上来的,虽然这人品实在不咋的,可这眼力,心思,却实在是能力出众。
朱勔当即长揖到地,这会儿也不僵直个左臂了,双手全用上了。言辞也极其诚恳的对李民说道:“多谢国师提点。如若不然,卑职愚钝。却是险些把皇恩流于形式。却忘了皇恩浩荡,我等只需铭记于心就是。”
李民其实正是想扣朱勔一个持宠而骄罪名,可这朱勔转得快,李民却也不好说出口。毕竟李民也只是一个国师,身份虽高,却也管不到地方官员。
李民也不想再与这个朱勔纠缠,冷着脸说道:“本尊应国丈之邀,游玩姑苏。今日却遇人奉你之命,强抢本尊道侣,更使官兵围袭本尊。本尊道侣,官家也是看过的,也都有诰命在身。却不知朱大人如今准备行一个什么章程把本尊的道侣献给官家?”
朱勔更是冒汗,连声呼道:“国师误会,误会。卑职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强抢国师的道侣。这全都卑职那官家朱八所为。此獠已多次冒着卑职的名声行龌龊事,卑职也是曾有耳闻,只是一直查无实据,卑职念在他是卑职的表亲,又是从小跟随卑职也算忠心,这才容忍着他。却不想养痈成患,让此獠作出此等恶行。卑职失察!卑职失察!可天地可鉴,日月为证,卑职绝无半点冒犯国师大人之心。至于那些官兵,卑职这就把他们全都抓起来,严刑查办,必给国师大人一个交代。”
李民眼看这个朱勔的气焰已经低到了极点,却也懒得继续理他,毕竟这朱勔有着江南的实权,能力也不小,李民也无法真正办他,最多也就是能向赵佶揭露一下这朱勔的罪行罢了。可朱勔那些罪行还多是打着赵佶名声干,在给赵佶办差之余捞的好处。赵佶也不见得全然不知,就算李民把这朱勔揭发,也不见得就真的能奈何这个朱勔如何。
故此,李民看朱勔服软,也不多说什么。冷哼了一声:“即使误会,那就劳烦朱大人把这些人都散了吧。本尊却是偶然得知本教有些内务要办,就恕不奉陪了。”
朱勔一面偷偷的擦着汗,一面连声道:“不敢,不敢。不知国师可有用到卑职之处,卑职愿效犬马之劳。”
“不用!”李民说完,却是转身对那躺在地上的江有余说道:“你且领我到那神宵殿,本尊问清,自给你一个交代。”
李民说话间,那米有才又是一棍点开了江有余的穴道,江有余终于四肢能动了。
而此时的江有余,也终于对李民有些信任了。毕竟米有才对李民的仇恨,也不过是因为无力对抗此地神宵殿的恶势力,进而对李民这个名义上教主的迁怒而已。若是不提李民神宵教二教主的身份,这些姑苏百姓,还真不知道这李民是何等人物。而那朱勔的恶名,却是实打实的,在这江南更是不小。与之相比,神宵殿的那点恶行都不算啥了。这李民能对这个朱勔恶行恶语,明显不是一路人,却是让江有余有了些期望。
为了报仇,江有余死都肯。这一有了期望,却是不敢像原先那般恶行李民,生怕好不容易有的一线希望,因自己恶了李民而断绝。
当即,江有余也不站起,径直的以手撑地,爬跪在地上,猛给李民叩头道:“国师圣明。小人先前无知,得罪了国师,也不敢求国师恕罪。只求国师为小人做主,还小人一个公道,小人事后定当以死谢罪。”
那头磕的,那叫猛,比唱二人转的猛多了。这市坊的青石道上,随着江有余的几个响头,那就是一滩血啊。李民不得已一指江有余,一个反重力牵引,让这江有余飘了起来,免得磕死在当场。正容说道:“你只管引路,只要你说的属实,本尊自为你主持公道。”
随后,李民又朗声说道:“各位乡亲,本尊初来宝地。行事若有不周之处,还劳各位乡亲指出,本尊必当闻过即改。至于本尊神宵教若有不法之徒,也敢请各位乡亲指出,本尊必还大家一个公道。如今,本尊恳请各位乡亲与我同往,与我做个见证。”
李民这一番话,与那米有才却又是不同。虽然都是同样的声音不大,可李民并没有什么内功,而是靠着磁场共振传播的。不仅传的更远,而且还不像米有才那样是如同在人耳边说话一般,而愣是让周围所有人直接感觉脑子里有人说话一般,更有着些微的惑心大法在内。
就这一手,再加上李民先前的闪电,以及让江有余悬空。却是无一人怀疑李民的神通了。以如今百姓对神通的崇拜,再加上李民特意表露的亲民和为他们做主。李民在这些人心目中,那却是立马来了一个大逆转。
当即,众多的百姓大开了房门,纷纷涌出来高呼李民的名号,称赞李民的圣明,簇拥着李民向神宵殿而去。就连一旁喝骂那些官兵的朱勔,也小小的有些受到惑心大法的影响,觉得李民神通广大,道德高尚,自己真是一个万恶的罪人。
第十卷 第六回 老麻雀
“师傅!师傅!祸事来了!祸事来了!”神宵殿殿主道玄心腹弟子静心一路跌撞,一路惊呼的跑进了道玄的静室。
正自在静室内参修欢喜禅的神宵殿殿主道玄很是不满。一边按住身下女子做着最后的收功功课,一边怒喝道:“混账!慌张个什么!咱们神宵殿祭拜的乃是当今的官家,大国师乃是咱们的教主,连那两浙无冕之王朱勔都要让上本师三分,在这两浙还能有什么祸事?莫要见识短吓了自己,丢了本师的体面!”
静心闻言大骇,静心自然知道这个时候打搅师傅不好。要是搁着往常,静心万不会来打搅道玄。可如今这事情火急,却是实在耽误不得。不过,静心在道玄威压下,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连看道玄身下的那漂亮女子一眼都不看,低头说道:“师傅!真的是大祸事,弟子不敢不报。”
道玄闻言一愣,他这个弟子静心,那可不是在这江南现收的弟子,跟在身边也是十几年了,向来稳妥的很,也是很有见识的。难道还真有什么祸事不成?
不过,道玄这一年多,却也是被人奉承的狂了。少了许多原先江湖中的谨慎,虽然有些觉得不对,可仗着背后有根基,却也是毫不在意。依旧耸动着说道:“说与本师听。”静心连忙回道:“师傅,弟子先前在茶楼品茗。听得城中百姓呐喊,说什么咱们神宵教的教主国师来了,要清查咱们神宵殿,拿咱们还苏州百姓公道呢。弟子一听风头不对,这才赶紧跑回来给师傅报信。师傅,我看咱们还是赶紧跑吧,晚了恐怕就跑不了了。”
“啊!你个混账!怎么不早说!”道玄惊吓的当即不举了,却是不用收功了。静心心中委屈,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而这时,隔着数进院落,却也隐隐传来声讨之声。
道玄当即也不顾那身下的女子了,胡乱抓件衣服就想领着徒弟静心收拾东西跑路。可道玄刚推开藏宝的密室,当即就舍不得了。且不说这一跑,神宵殿名下的众多地产肯定带不走。就是这满屋子的宝贝,那也带不走多少啊。
道玄这么一停步,念头一转,却是自骂道:我跑个什么?如今我可是堂堂的神宵教十二大殿主之一,又不是当初游荡江湖骗人法事的野道了。我有大祭祀做靠山,例钱向来交的足,谁能奈我何?教主怎么的了?谁知道真假?再说了,教主还能自坏名声,说本教的不是不成。定是有人胆大假冒教主之名行骗,我这一跑却是中了他的意了。
道玄如此一想,却是关好了藏宝室。转身对那静心说道:“休慌,咱们爷们行走江湖多年。不能连面都不见就让人吓跑了。教主什么人?那可是在世的活神仙,怎么能跑到咱们这地方来。就算来,大祭祀也不可能不通知咱们的,必是有人假冒。你且去城防营,就说有刁民意图抢砸神宵殿,破坏圣主像,让他们调五百官兵来护卫圣主像。那些刁民不来便罢,若是来了,只待我把那假冒教主之人问住,拿下,就让官兵把他们全都抓了,好好震一震这苏州刁民!”
静心原本还琢磨师傅这会跑路怎么这么不利索,是不是老了。可听了道玄的话,却也觉得有理。暗觉:师傅就是师傅。当即应了一声,就往后门跑。
可等跑到后门,静心刚刚开开后门,就看两个官兵挺刀逼上,喝问道:“哪去!”
静心近来也是呵斥官兵呵斥惯了的主,当即呵斥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不知道本道也乃是神宵殿的人么?本道爷正要找你们城防营的王大人,快快散开!耽误了本道爷的差,王大人那里,你们不好交代!”
“嘿嘿!”两个兵丁相视一笑。其中一个瘦点的官兵持刀向前一推静心骂道:“臭道士!还道爷呢,还做梦着吧。还不知道你们神宵教教主国师大人来了吧。国师大人来了,你们好日子到头了!就洗干净屁股等着挨板子吧!”
静心当即就是一愣。
而这时,那年长的官兵却对那瘦点的官兵说道:“跟个快死的人费什么话!”随即腰刀一摆,对静心喝道:“奉东南防御使朱大人令,神宵殿一干人等不得出入,等待国师大人发落!赶快回去!”
静心吓的当即关上了后门,撒腿就往回跑。可等他跑回道玄那里,却看到前门知客的道人正自慌张的跟道玄禀报。静心连忙把后门的事,也跟道玄说了。
道玄也是心中打鼓,可还是强自镇定说道:“都给本师精神点。本师两浙路神宵殿的殿主,这里我最大。就算教主真的来了。大祭祀也肯定是要派人通知本师的。万事有大祭祀给咱们撑腰,你们慌个什么?都随我上前殿看看。”
可等道玄领人来到前殿,却是有点傻眼。人实在是太多了,就跟大日子庙会一般。而且,不仅有百姓,还有官兵。可最不可思议的,竟然在那正殿门口几个男女的身后,还有一个官员远远的躲在一边指挥着官兵维持着现场秩序。
道玄绝不可能看错。这江南官场上会在官衣绣手印的,只能是一人,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有江南小朝廷,无冕之王的朱勔。
朱勔竟然会狗屁颠的维持秩序,道玄这心里当即就是咯噔一下子。可事情到了这关头,道玄连跑都跑不了,却也是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稽手道:“无量长生天尊!贫道神宵殿殿主道玄,不知几位施主领着众多百姓来我神宵殿何事?”
道玄也不愧是闯荡江湖多年的老麻雀了,只冲着李民等人与众百姓的站位,却也是看出李民为主了。虽没点明,可这稽手却是实打实冲着李民来的。
李民到也没有避让,上前一步,冷冷地说道:“本尊,道德普惠国师李民,正是这神宵教的二教主。本尊立这神宵教,乃是代天扬善。使众生知晓天道可期,真神可览。可本尊偶到此地,却听闻你这妖道,假冒本尊名号,在此强占民宅,强夺民女。今本尊在此,你有何言可说?”
一旁跟来的江有余,看到正主的祸头道玄、静心。却是又有些控制不住了。眼珠有些泛红的哭骂道:“妖道!还我女儿命来!”说着就要扑上去与那道玄厮打。却被慕容家的一名护卫给抓住,江有余挣脱不出。只能呼喊到:“国师给我做主。”
李民回首冲那江有余点点头,示意他稍安勿燥。随后,转身逼视那道玄。
没想到那道玄却还真是老麻雀了,贼的很。虽然心里已经确认面前的这个李民,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国师李民,而且还不是他想象中的神棍,骗财的。可是,道玄却依然还是道貌岸然的笑道:“这位施主,你既称本教教主,如何不知本教在这两浙的总殿。本真人盖着神宵殿,那可不是强占民宅所盖,乃是奉了当今官家圣命,奉旨所为。旨意还在本殿供奉,更是请了东南防御使朱大人督办。”
说到这里,道玄猛地咦了一声,佯装才发现朱勔的喊道:“咦!这位不就是朱大人么。您也来了,快请过来。敢请您给这位施主说一下,当初贫道来,那可是给您颁的旨意,是您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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