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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梁山-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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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三十余回合过去,折可复与刘锜的体力都是有些消耗,相互的动作也都慢了下来。折可存在城头暗赞:好一员小将,竟然能跟五弟打的这般,真真的不简单。

不过,折可存主要的目的,却不是为了看刘锜的本领,而是要看刘锜的军兵战力如何,当即喝令响鼓。

随着三通催战鼓起。折可大顿时明白了折可存的用意,随即长枪一挥,三千折家骑兵,当即狂吼一声:“杀!”随即纵马上前。

而随着折家军的骑兵前进,那给刘锜压阵的种师道,当然不能任由折家军骑兵逞威。虽然,种家军专破骑兵的步军主力,此次因为速度不够,没有跟来,可他种家军的骑兵,却是扩编成了第九骑兵军。随着种师道令旗一摆,王进当即领着第二骑兵师就冲了出来。

随着隆隆的马蹄声,两支钢铁的洪流就狠狠的碰撞到了一起。

正所谓:两军相逢勇者胜。那王进的勇猛,那绝对是没得说的。这折可大虽然也算是一条好汉,可这武艺却是连他兄弟折可复都不如,自然更远远比不上这王进了。何况,三千的骑兵,面对一万的骑兵,也显得单薄了一些。再加上,折家军的军粮被烧,兵粮断绝,虽然靠着杀马暂时压制住了军兵的恐慌,可终究对士气有些影响,自然更是比不上李民新军都有指导员和祭祀的存在,每一个军兵都知道他们是为了谁而战,战争的意义又是什么。

两相对比,折家军的士气,很快就被更强的军威压破,顽强抗战的折家军,也不由己的败逃。

好在,折可大武功虽然不如折可复,其临阵应变却远在折可复之上,眼看大军不敌,随即领军绕城而撤。其阵后的五千军兵,更是严阵以待,配合城头折可存的弓箭,列下枪阵。

那种师道也是骑战的老手,自家就善用枪阵防御骑兵,自然不会傻到用骑兵冲击枪阵。尤其是还是那种有城头弓箭配合的枪阵,眼见折可大领着残败骑兵后退,当即鸣金收兵。

王进虽然稍稍有些不甘,可也是知道此时不是浪费兵力的时候,当即收兵而回。而此时,那刘锜也和那折可复在乱战之时,各自回归了本阵。

折可存随即收兵回城,坚守不出。

然而,当天夜里,无数的空头箭矢,捆了告乐平军民书,射进了城中。

书中列数折家军原本大宋之卫国将士,却因主帅不明,受奸臣利用,同胞操戈。而今,更陷于苦战,迷失了心性,忘了折家军为国为民之宗旨,与国民为敌,更掠夺饶州百姓口粮等罪过。同时更言明李民乃是当今圣主,振臂一挥,东南百姓尽皆响应,连南国之主方腊,也都感其仁义,率军投靠,东南苏杭等地,已在其统制下,民安物乐。今只为解救饶州百姓,这才领军讨伐。

那乐平百姓,本就对折家军不满,但凡看到的,无不引起共鸣。甚至,就是折家军的军兵,也有不少极为认同,动摇了对折家军的忠诚。毕竟这些西北汉子投效折家军,除了那些世袭的军户之外,其他的,也是存了保家为国之心。虽然在大局之下,有所麻醉,随了大流。可天良之心,也总还是有点的。

折可存得报之后,又惊大怒,传令军兵收缴那些告乐平军民书。

可这些东西,已经传开了,越是禁绝,越是有人打听,那是那么好禁止的。不过,折家军也总算因为这些宣传单,知道了这个中华人民共和国国主李民,其实就是他们此次讨伐的对象之一,神宵教的教主李民。

只不过,知道了又如何?

折家军的军兵只能更怕。要知道,那李民的神宵教,这两年可是遍及天下的建立道观,这大宋朝,那还有不知道李民的。尤其是,他们折家军是被方腊赶出信州的。可那么多兵马的方腊,竟然都投降了李民,再加上今日之战,李民骑军展现的彪悍,以及远胜折家军骑军的数量。折家军上下,怎么不怕?

别说是普通军兵了,就是那折家军的统帅折可存,那也是暗自心惊不已,只不过折可存身为全军统帅,万万不能在众人跟前表露出来罢了。

如此,一天过后,折家军的士气越发低落。而李民大军更是做出了堆聚土山等攻城准备的行径,折家军的众将也就更坐不住了。

当下,这些折家军的核心骨干,也全都纷纷自觉的找到折可存。

只不过,如今这番局面下,折可存又不是神仙,他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当下也是沉脸无语。

最终,还是折可适向折可存进言:“大帅。兵法有云:孤城不可守。如今且不说我军军粮断绝,只能靠杀马度日。只看如今这饶州兵力匮乏,而敌军军马众多,再加上其从我军后方而来,想来其狂言占领了我饶州其余各地,应该不假。如此,若是再真如其所说,方腊也早已投靠了他们,那正自缓慢向此而来的方腊大军,在这李民大军逼住了我军行动之后,从容渡河,待其赶到围拢,我军就更万难有生路了。故此,依我所见,我军当夜袭敌营,争取在方腊大军到来前,击溃敌军,而后再与方腊大军决战。”

折可求闻言驳到:“观敌军突袭我军后方,更夜入乐平,火烧我军军粮,敌军必是擅于劫营。而今城下扎营,哪有不妨偷袭之理。我军与其偷袭反要中伏,不如集中全力择一面突围而出。如此,虽有损伤,可保我军主力无忧。”

折可适闻言摇头道:“不可,此地狭小,我军全力突围,军阵摆布不开。聚拢在一起,反倒发挥不出我军全部军力。且,我军若是再次损失惨重,我等即使逃的出去,也难逃朝廷罪责。故此,我军只能拼死一搏!当然,我的夜袭,也不是普通之夜袭。”

折家军众将,最终后把目光集中向了折可存。

然而,此时的折可存却黑着脸拿出了一封信。

信上大义:折家军的折美鸾已经嫁给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主李民,以及饶州已经全被李民解放,只剩下了乐平孤城一座。不是李民军无力攻破,只是碍于李民军与折家军的姻亲关系,这才留有人情。

第十六卷 第十二回 奇袭

!!!

折可适众将看完,全都傻了,这就嫁了啊?

原本在他们各自的印象中,这两妹妹都是女中豪杰。就算被擒,那也绝对是英勇不屈的。就算不就义,也绝对不会叛敌。可现在,一纸书信,这就嫁了?

折可复性子比较直,惊愕过后,当即吼道:“不可能!洒家妹妹不是那样的人!定是李民那厮使得诡计!”

折可致在一旁当即刻薄的说道:“哼哼!怎么不可能!那李民也是一方之尊,怎么可能虚言应事。何况,就算他是强迫成婚,那贱货被擒不死,也必然难逃其玷污,咱们这次可让她害惨了!”

折可致此言一出,虽然刻薄,可营内的折家军众将,却是多有共鸣。

要知道,如今这事情可是明摆着的。虽然说这信上说的客气,可既然连信都送来了,想来对方也随时能把流言传播的天下皆知。离间计虽然简单,可越简单的东西,往往就越好用,他折家军对西夏,那就没少用过。

何况,这折美鸾跟了李民的事,八九还不是虚假,折家军若是没人在朝中皇上跟前拼死解说,天高皇帝远的,皇上怎么能不起疑心?

折家军这此可是无论如何也跟反贼脱不了关系了。如今最好的解释方法,那就是立时战胜李民,斩了李民与折美鸾的首级向朝廷交代,那才有可能脱身。可要想立时战胜李民大军,那可谈何容易。此时的折家军,内无粮草,外无救军,孤城一座的乐平。其城防也算不的如何坚固。能拖延时日,逼其兵退,已经是极为不易了。妄言取胜,那绝对是做梦。那李民军的军兵数量,军马素质。都远胜他折家军。何况那传说中的李民,更是神通广大。

而且,即使能胜,此事事后也绝对成为朝内政敌把柄。不知那时皇上想起,或是某个小人看他折家不过,那就又是一场是非。故此,大多数的折家军将领,都对这个折美鸾愤恨不已。当然,这也跟折美鸾兄妹三人乃是折家旁枝有关。

不过!折可复别看刚才连喊不可能,可终究是折美鸾的亲哥哥,眼看几个堂兄、堂弟出言不逊,当即闹了,大喝道:“住嘴!那个再敢说洒家妹妹,洒家认得他是兄弟,洒家的钢枪可认不得!”

折家军众将皆知折可复刚烈,绝对的出言不二,除了他亲大哥折可大,以及他们这一辈的首领折可存之外,再无一人能管地了他,即使那折家军功夫最高的折可适,拳脚上能打过折可复,可却也绝对不能百分百管地了这个折可复。

当下,折家众将多有闭嘴。可却也有几个嫡亲出身的,很是不忿,却是想连这折可复也一同说道说道。

而此时,折可大却是适时的站出,拉了自家兄弟折可复一把,而后沉着脸说道:“舍妹年幼,若是真地做出没有廉耻之事,我兄弟必押其回家,请老父责罚,给大家一个交代。不过,此时,单凭一封书信,众位兄弟哥哥,却也不要污了舍妹的名节!坏了自家的兄弟情分。”

折可大武功虽然不如弟弟折可复,可沉稳却向来胜之,即使折家军中,也是少有人能胜之。在折家军中,素来有:铁壁之称。其威望,却是更在兄弟折可复之上。尤其是此时折可大说的在理,都是自家兄弟,单凭外人一封信,就自己掐起来了,这算什么。

只是,折可大这话里可也有话,别人没听出来,折可存、折可适、折可求却全从中听出了一些袒护之情。

什么叫押回去与老父发落?那分明就是把国法改为了家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的结果,极可能就是悄悄的找个人嫁了,把这事就盖过去了。

不过,折可存、折可适、折可求这三人虽然听出来了,可却也全都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折可大、折可复兄弟,虽然是折家旁枝,可如今凭着各自的实力与功劳,也都已经在折家军中占据了极重要的地位。如今折家军存亡关头,折家军上下怎么能够再起争执呢。何况,折美鸾即使是旁枝,那也是他们折家军一脉,那也是他们的小堂妹。说折美鸾,那也就是说他们自己。而且,连镇守潘阳的折美鸾都落在了李民手里,那镇守景德镇的折美凤,多半也是跑不了。那折美凤,可就是他们的嫡系了。若不是折美凤老爹折克禧没儿子,他们折家军这一辈的领袖,也绝对轮不到他折可存来担当。

故此,折可存当即一拍桌案喝道:“都闭嘴!一个个成何体统!”

这一下,即使还有些不忿的,也是不敢多舌了。折可大也拉着兄弟折可复退到了他们各自的座位上。

折可存环视一周,这才继续说道:“今日我等兄弟坐在这里商议。皆非外人,我取书信与你等观之,也是要你等各自早有准备,以免今后流言蜚声四起,乱了阵脚。绝不是让你等互相埋怨、互相诋毁!须知:我折家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折可存的众位兄弟,当即全都站起,齐声喝道:“谨尊大帅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折可存满意的双手微抬,往下一压,略带笑容的说道:“众位兄弟请坐。此非帅帐,只是我等兄弟说些自家话尔,无需这般。”

折家军这些核心将领,这才齐齐坐下。

而坐下之后,折可适却又再次站起说道:“大帅,敢问这书信哪里来?”

折可适此言一出,折家军众将也当即看向折可存。要知道此时城中的传单虽然收缴禁传,可这些折家军的核心将领,却是全都知道其内容的,却是没有看过折可存手中这般消息的,显然是对方留了情面,有拉拢他们折家军之心,还没用到这个杀手锏。可如此一来,能有另外一种不同的书信,直接绕过了他们折家军众将,直接传到了他们大帅折可存的手中,却也绝对说明,这乐平城内,必定有这敌方的细作。

然而,出乎这些众将想象之外的事。折可存闻言当即一叹:“咳!此信如何来的,我也是不知。只知我昨夜在桌案上趴了一小会儿,再睁眼,此信已是出现在了我的书案上,就在我的脸旁。”

众将闻听,当即大惊。能在折可存小息的片刻,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书信放在了折可存的脑袋旁边,那取走折可存的脑袋,那也绝对是举手之劳。这虽然说明了对方乃是绝对的手下留情了,可是却也说明了,对方的功夫高超,要取他们的性命不难,他们的生命,随时有不保的可能。

折可适当即也是无语了。沉思了片刻,缓缓的向折可存问道:“大帅,昨夜可有何人去过你的房间?可曾问过守卫?”同时,折可适的眼角余光,也悄悄的扫向折可大与折可复兄弟二人。

折可存闻听当即明白了折可适的心思,知道他怀疑自家兄弟中有了李民的内应。折可存最早的时候,那可是也是有着同样的想法。不过,折可存却早已经排查过了,绝无可能。

故此,折可存当即摇了摇头说道:“我身边众人,绝无进我房间而不被我知道者。我之近卫,更是严守我之门窗,没有片刻离去,我之院落,更没有他人进入。”

折可存此言一出,折可适也是傻了。

一旁的折可求不由急道:“尔军有此高手,我等生死皆在其手,这可如何是好!”

满屋子的折家军将领,也是全都有些慌乱,唯有折可复与折可适反倒是激起了胸中戾气。

只不过,折可复刚待站起发狠,就被其一旁的兄长折可大按住了手腕。这折可复虽然要比折可大力大,可是从小被兄长管惯了,更知道兄长从来都是为他好。打小到大就没有不听过折可大的,故此,折可复被兄长这么一按。当即一愣,不敢挣脱,老实的坐在了那里。满心的疑问,却也是不敢问。

而那折可适,却是原本就站出来的。此时被折可求的话语一激,却是立时发狠道:“有什么好怕的!大丈夫马革裹尸。我折家军的汉子自从军那一天,还怕什么生死!为今之计,当速破敌军,以免迟则生变!”

折可求被折可适说了嘴,心中不满。折可求自认乃是折可存的亲弟弟,其自身本领也是不低,向来只服自家兄长折可存,对于这个折可适,哪怕其有折家军中第一高手,第一将才,陕北之虎等等名号,却也是不服。只是觉得自家没有碰到那等机会罢了,若是有,绝对要比这折可适干的漂亮。

故此,折可求不满之下,当即怒道:“你说谁!哪个怕死!老子不过是说句实话。哪像你这空想的家伙,还速克敌军!凭什么克!就凭你那夜袭么?”

折可求此言,却是让大家想起,这折可适刚才却是献了夜袭之策。而且还说了与常规的夜袭不同,有必胜的把握。只是其还没交代完,就被折可存传达的这封信给压过去了。

当下众人全都再次把目光集中在了折可适的身上。

折可存当下也对这自家的亲弟弟折可求喝了一句:“闭嘴!退下!”随后也看向折可适说道:“你到底准备如何夜袭?”那折可求虽然还有所不忿,可却也不敢违扭大哥折可存的话,当下生着闷气的退回座位。

而那折可适却是根本没看折可求,径直对折可存说道:“大帅!兵法有云:城下扎营,当防夜袭。那李民军既偷袭我军后方,当然也会防备我军夜袭。不过,我军却可连续偷袭。我军首次偷袭,其有防备。可我军偷袭失利后,敌军必然以为危机过去,失了警惕。彼时我军再次偷袭,必竟全功。”

折可适此言,当即让折家军众将眼前一亮。确实,防偷营大家都会做。可哪有一晚上防两次的。就是主将警醒,那敌军的军兵,也是必然麻痹大意。胜利一次之后,必然松懈,彼时再去,必然成功。

只不过,作为头批偷营的,却是注定要输,更有生命危险,却不是什么好活。

当下,众将虽然觉得折可适此策有极大成功的可能行,却也是没有一个站出来主动请令的。即使那折可复,也被其兄长轻轻地拉住。

最终,还是折可适请令道:“大帅,末将不才。愿请令领头路军兵,偷袭敌营。”

折可存很是不舍折可适担任这般危险的任务,可除了折可适,折可存此时却也不好再派他人,而且他人也万万比不上折可适勇猛,折可适领军偷袭,敌军有防备,折可适也还有可能杀出重围出来。可若是别人,那却是万难活命了。

故此,折可存看了折可适很久,最终点头道:“一切拜托贤弟了。”

折可适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一旁的折可求见折可适接下了硬骨头,后面就剩取功摘果了,当下奋勇争先的跳出来喊道:“大帅!末将不才,愿领二路军马偷袭敌军,定当大破敌营,以献大帅!”

众将闻听,皆有鄙夷。就连折可存也是微微不满,刚才头路大军哪般危险的不抢,这人家折可适刚刚担当了这最危险地,那就急着跳出来枪什么功劳?

不过,再怎么说,那折可求也是折可存的亲弟弟,虽然这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不姓折,没有一个不是兄弟的关系。可亲兄弟与堂兄弟,一母同胞与同父异母,终究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何况折可存这个兄弟折可求,也不是全无本领的纨绔之辈。文韬武略,马上的功夫,那在折家军中也是数得上号的,也就仅在这文武全才的折可适之下。折可存心中若无偏向,那也是不可能的。

故此,折可存瞪了亲弟弟折可求一眼,暗中责其急躁,抢功抢露了像,可却还是说道:“好!这二路人马,就交予你带,务必一战而胜。如若不然,本帅定当严惩不贷!”

折可存这话说的虽凶,可此时众人,谁不认为这二路军马必胜,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只不过这折可求确实也有些本领,折可存把这二路人马的重担交给他,到也不算为过。再加上,折可存素来威望极高,行事也算公平,此等小不然,自然没有人多话。

当夜,二更时分,正自夜静人稀。

乐平城门悄悄大开,折可适领着八千步军,悄悄的溜出城门,摸黑潜行,慢慢来到李民大军营前五十余步。

只见李民大营,灯火通明,足足照出了二三十步之外。

只不过,李民营门前的守门军卒,也可能是白天堆那土山太累了,也许军营光亮太大让他们疏心了,也许也太深了,总之,这些守门军兵的大多数,已经是支撑不住的各自倚靠了营门睡倒。勉强有几个站着的,显然也是不怎么精神。

折可适远远的领军观察。虽说早已做好了准备中伏的打算,可却也依旧有些万一的打算。若是李民军真的已经掌控饶州全部,更有方腊大军的绝对兵力支援。在他折家军如此绝境下,有些疏忽纰漏,也是不无可能。毕竟人非圣贤,哪有不出错的,就算主将不出错,上令下达,到了底下,也是难免有些偏差的。那种偏差,就是他折家军也是难免。那就更别说是别的部队了。

对于这一点,折可适也是如所有的折家人一样,对自家的军队,充满了自豪与自信。这种自豪与自信,那可不是什么肤浅,而是数百年的战功所养成,乃是折家军的荣誉所在。

没有荣誉感的军队,不是好军队,军士更不会有归属感。而没有历史,没有战功,更不会有荣誉。折家军有历史,有战功,更有荣誉。折家军每个将士,都愿为这个荣誉而战。

当下,折可适观察再三,没有看出什么不妥。暗自发狠:不管有无埋伏。此行都当勇往直前,一往无回。即使中伏,也可给二路军兵创造机会。

折可适当即一挥手,翻身上马,率先冲了出去。那折可适的战马,马铃铛早摘了,马嘴更是带了束嘴。甚至连四蹄都裹了棉布,一路牵着而来。为的就是此时突击。

毕竟这折可适,还是马上的将官,虽说步下的功夫不是不行。可身穿重甲,没有马驮着,那可是行动不便。可如果要脱了重甲,即使是以折可适这般功夫的,却是不敢保证万军之中不受一丝伤的。

而随着折可适跃马冲出,折可适带领的八千子弟兵,也是人人奋勇的冲杀而出。不过,即使这般,也是没有一人出声喊喝。所有绝死的军兵全都知道,敌军晚惊醒一分,他们的胜算就更高一份。

而待他们跑近营盘时,折可适已经是马到了守门站立的军卒跟前,长枪一摆,已是接连刺入两人的咽喉。可随着长枪传来的手感,折可适当即知道:不好!上当了。

却原来,这站立的俩人都是假人。

而就在此时,营门前的地上,猛地弹起一面巨网。四角一兜,就把急速冲到营门前的折可适网到了网中。折可适再有通天的本领,也是难以在网内挣扎。

尤其是那折可适手中的长枪,极擅穿刺扎挑,可对与这般的网眼,却是难以施展。而且,随着巨网收拢,连马带人的被吊在李民大营的辕门上,巨网收缩,折可适就是想抽出背后的宝剑,割断网绳,那也是做不到了。

而且,就在折可适入网的同时,一串铜锣响亮,李民营盘内的寨墙后,猛地跳出一排弓箭手,却原来,李民的营墙后,都挖一条壕沟,李民的军兵都隐身其中,就等这敌军偷袭了。

那些弓箭手跳出壕沟,当即就是一阵乱射。那折可适带领的八千军兵,原本猛看到折可适被巨网吊了起来,都是齐齐的一愣,而就这一愣的工夫,无数敌军就冒出来了,无数弓箭也射过来了。这些折家军偷袭的军兵,为了隐秘移动,本就都穿得轻甲,也就是大宋军甲纸皮铁三个级别中的,纸铠布衣那个级别的,猛地对上这许多的弓箭,头排的当即被射成了刺猬一般,随即二排的也是倒地不起。

折家军即使精锐,在主将被吊起示众,己军不断被弓箭射倒的情况下,也是全无了斗志,当即反身而逃。

可这翻身一逃,把后背露给了李民的弓箭手,那伤亡可就更大了。而此时,震天憾地的马蹄声隆隆传来。李民侧营预备的骑兵队,已经是冲出了营门,直杀而来。

那折家军偷营的步军,既没有准备长枪军阵,又没有重铠重盔,更是士气全无没人指挥下四散奔逃,却又如何抵挡的这般骑兵冲杀,当即更加散乱,死伤无数。

幸亏,李民军优良的传统比较好,眼看大局已定,随着李民第九骑兵军第一骑兵师师长刘锜的一声喊:“跪地投降者不杀!”

四下骑兵,尽皆响应。一边高喝着,一边毫不犹豫的战刀飞舞,把那些没有跪地的折家军卒,砍做两半。

李民军虽然善待俘虏,也给他人做俘虏的机会,可前提却是要保护好自身,而且对方是俘虏而不是敌人。对敌人仁慈,那就是对自身的残忍。只要对方不跪地,那就有还手的可能,那就是敌人,敌人就要杀!

好在,折家军的这些军兵也不是傻子,虽然他们向来与西夏军作战,从来没有投降过,可眼看人两条腿的跑不过四条腿,放下武器跪地的就不死了。当下也是纷纷的在榜样作用下,跪地投降。八千军兵,愣是还有四千幸存。而李民打的伏击,更是没有什么伤亡。

眼看着李民军营欢声雷动,取得了一场胜利伏击战之后,重新恢复了平静,乐平城门,再次悄悄的打开了。

第十六卷 第十三回 人算不如天算

“给我冲!第一个冲进敌营的,老子赏银一百!”

折可求领兵摸近李民大营后,意气风发的大喝一声,好似胜利就在眼前一般。只不过,他这给我冲,与先前那折可适的跟我上,却是有着本质的不同。

折可复鄙夷的看了折可求,随即领五千骑军上马,狂飙而出。而折可大也随即令这两万步军突击向前。

此次,在牺牲了折可适作为第一波诱饵之后,折可求率领的第二轮偷袭大军,可是寄托了折家军全部的希望,除了折可存还需要领军镇守乐平之外,折家军的众将,几乎是都上了,连剩下的五千骑兵,那都一个不剩的派出来了,真可谓倾囊而出。折家军务必要一战而胜,并救出折可适。与之相比,折可求的那点小心眼,折家军众将,却是没工夫计较了。

要说,折可适的这个军略,胜算还是很大的。毕竟骑兵出动,那都是需要时间的,李民的骑兵刚刚出战一回,回去必然要歇歇马力,战马的马鞍一卸,战士的盔甲一脱,突逢意外,绝对难以快速应战,被折家军打一个不备,纵使人多,也难逃败亡。而至于那些步军,仓促之间想迎战折家军的骑军,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以为李民大军刚刚得胜一战,守备必然松懈,军兵必然回营休息。可折可复刚刚领着大军冲到李民大营前,立马又是铜锣大作。无数的弓箭手再次从营墙后的战壕中跳出,密集的弓箭,再次铺天盖地而来。

只不过,这一回折可复领的这些骑兵,各个盔甲在身。其防御力却是远胜了折可适头一波率领的军兵,而且距离也近,只是一波箭雨的功夫,折可复已经领着军兵冲到了李民大营的营墙附近。

随着折可复长枪急刺,折可复的点钢长枪,已经是如扎破一层纸一般的,深深的刺入了营墙之中。

折可复虽即奋力用枪一挑,那李民大营的营墙,虽然是海碗粗的木桩打入地里三尺来深围城,可却也架不住折可复的神力,当即被折可复挑飞了一个缺口。

而这时,紧跟在折可复身后的护卫,猛地抖出套索,套住了那歪斜的营墙横木,各自打马一拉,立时凭借马力拉到了一片。

折可复抖掉枪上的那根木桩,大吼一声:“孩儿们!跟我冲!”随即纵马冲进李民大营。跟随在折可复身后的众军士,当即大吼一声,跟随着折可复猛冲进去。

然而,折可复刚冲进李民大营,立马就傻了。之间那些李民大营中刚刚射箭的军兵,一见折可求他们冲进了兵营,立马扭身就跑。

按说,敌军逃跑,折可复可以乘势领兵追杀,折可复应该高兴才是。可奈何,折可复打了这么多年的阵仗,却是从来没有见过敌军逃跑不好好跑路,而是用跳的。就算用跳的也不大紧,可这一跳老远,最少都是一丈开外的,而且还不是一个,而是所有,那场面可就实在是太壮观的。

折可复一时间都有一种错觉,愣是感觉不是冲进了敌营,而是冲进一个池塘的蛤蟆窝,满眼都是蹦跳的蛤蟆。

不过,折可复发傻,折可复那匹马,可是不知道什么是人,什么是蛤蟆,敌人跑还是跳,对它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依旧向前冲刺,甚至来到战壕前,都不用折可复操心,轻轻一跳,就已经越过了两米来宽的战壕。

折可复随着战马的起跳,清醒过来,暗自得意:老子这匹大黑就是通人性,不用老子提点,自己就知道跳。

可折可复还没得意多久,随即感觉马向下爬,分明是又踩到了陷阱。

好在折可复临阵经验丰富无比,当即猛地一提马缰,双腿一夹马腹,那战马当即借着折可复的提拉之力,后腿发力,猛地往前一窜,再次跳出了陷阱。

而随着折可复的跳过,那覆盖在地上的掩体随即塌陷,那哪是陷阱啊,分明又是一条壕沟。而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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