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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梁山-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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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早期的鸟儿有虫吃。那种家军的步兵,即使正面碰上那西夏的骑兵,那也是能硬拼硬砍一番的。何况是一群败兵,自然是一击而破。
好在,种师道归顺李民时日虽短,可李民的军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却是都传了下去。不杀降,善待俘虏,都是牢记的。故此,追击之中,在种师远的带头之下,尽皆大喊着:“降者跪地不杀!”
有此话语,跪地投降的,那真是比比皆是。种师道大军一路追击,一路安置俘虏,刘梦龙的水军尾随其后,愣是一场战斗都没赶上,反倒成了收编俘虏的辅军了。
刘梦龙很是不爽,可却也是没辙。谁让他的水军,跑不过种师道的种家军呢。
不过,一连跑了十余里,种师道却是率先停住了追击。
虽说他种家军都是精兵强将,强行军一夜跑上八十里都没问题。可问题是,现在却不是太平时的行军赶路,只需要尽量跑就可以了。前方五里,已经是能看到姚平仲扎下的军营了。营盘之中,一杆姚字大旗迎风飘摆。
种师道对于这个能和他种家军王牌骑兵正面抗衡的将领,还是有些提防的。如今,种家军已经连续追击了十里,无论是体力和战力,都已经不能维持在了巅峰,前方就是敌军军营,敌军以逸待劳,自然是要蓄养一番军力,才能力破敌军。
种师道当即吩咐前军警戒,中军与后军就地休息,饮用干粮食水。
不多时,刘梦龙的水军,也是气喘吁吁地赶到。这连续奔跑十余里,对种家军这种在西北高原与西夏骑兵作战惯的精兵不算什么,可对于刘梦龙这些平常不是在船上晃荡,就是在水中泡着的水军来说,那可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尤其是,刘梦龙的军兵,还需看押那些投降的宋军,更是分出了一万来人,此时跑来,更是显得稀稀拉拉,有些不太齐整。
两厢一比,刘梦龙更是气苦。
而此时的姚平仲,也已经是得到了乔道清兵败被俘的消息。而他舍命攻打的润州,在石宝的防御下,更是没得寸功,姚平仲的眼睛都是红了。
现如今,他身陷润州与李民援军的夹击之中,兵马不过才剩下五六万,而且尽皆是疲惫之军。这姚平仲即使是再骁勇,也是不禁有些无力的感觉。尤其是李民来援之兵,高高的挑挂一面大旗,上面大大的写着一个“种”字。分明就是大宋将门排名还在他姚家军之上的种家军。
这姚平仲已经和种家军的王牌骠骑军拼杀了一回,三千根本,几乎尽丧,自是不敢再行小瞧种家军,这姚平仲自然也就更是压力巨大。
不过,种师道的停军将养兵力,却给了姚平仲喘息之际。姚平仲一面令部下领军一万,继续袭扰润州,令其难以空闲,不知援军已至。另一面聚集了帐下众将说道:“敌军远来疲惫。我且领军前往冲阵,若得击溃最好。若是难分高下,也必令其难以喘息,愈发疲劳。而且,有此一战,他自觉双方均已知晓对方厉害,其夜晚必不会防备我军偷袭。适夜,我军偏偏偷营,想他连续应战,军士疲惫不堪,我军必能一战而胜。尔等均需听我将令,莫要乱了章程,务必一战而下。”
姚平仲此策,也是深思熟虑的,即使不成功,那种家军连续不得休息的作战,也是很疲惫的,也未必没有给姚平仲的可乘之机。
可问题是,种师道的种家军不算是什么养精蓄锐的鼎盛之兵,可这姚平仲统带的宋军,却也是同样算不上。这些宋兵,别看是在军营中,可那也是连续攻城轮换下来休息的军兵。不是带伤的,也是劳累不堪的。甚至疲劳程度,更在刚刚下船,追击了十余里的种家军军士之上。
尤其是,姚平仲统帅的宋军,却不都是他姚家军的根底。除了那些他姚平仲带来的姚家军之外,其他宋军,早就对姚平仲那他们当炮灰,强攻润州城的意见大了,只是在姚平仲姚家军的督战队下,不得不忍气吞声罢了。那可是万万赶不上种师道的种家军那种上下一心,万人如一的军心士气。
只是,姚平仲太年轻了,武功高,自大惯了。一切都太理所当然了,根本没想过人心有异,一切全是从自我出发,当即就领了军兵出战。
第十六卷 第二回 人算不如天算
“西北姚平仲!谁敢与我决一死战!”姚平仲跃马上前,持枪怒吼。
种家军自姚平仲领兵前来,已是列阵待战。听闻姚平仲叫阵,种家军数员大将,皆上前讨令。其中,王进更是激昂。
种师道暗道:军心可用,随即命王进出战姚平仲。
这王进原本与姚平仲打过了一个照面,只是乱战之中不得较量真本领,却是没有分个高低上下,此时得了机会,当即催马上前,高声喝道:“小辈!还记得洒家王进否!”
姚平仲一看,顿时眼红。要知道他姚家军的一多半根本,那可都是死在了与王进军马的拼杀之中。姚平仲当即狂笑道:“哈哈哈!来的好!正自寻你不到。受死来!”
说罢,姚平仲随即催马挺枪,急向王进冲来。
此时,姚平仲与王进的距离,还有三十米左右的样子,那姚平仲胯下的宝马良驹青鬃兽,已是早已活动开了。以姚平仲青鬃兽的脚程,那绝对是日行一千,夜走八百的。这三十米的距离,又是在青鬃兽早已活动开的情况下,那还不是眨眼就到。尤其是,此时那王进也是没闲着,那胯下的黄彪马,那可也是有名的宝马,脚程丝毫不逊那青鬃兽,这两下里一就乎,两人相撞的速度自然更快。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姚平仲和王进之间的马头已经是不足两米,正是到了各自攻击的绝佳距离。姚平仲毫不迟疑的抖枪就刺,大枪一颤,突突突,就是抖出了五朵梅花,分自扎向了王进的咽喉,两肩,两肋。
正所谓:长枪一抖鬼神惊,梅花五展逞英豪,但见花来不见长枪,五花凋零命难逃。
这长枪以直线为主,使大枪的,一扎咽喉带两肩容易,可若是把大枪使圆了,除了一扎咽喉带两肩之外。若在加上了两肋,形成五朵梅花之势,那可是太难了。
此枪一出,即使王进,也不得不佩服这姚平仲别看年轻,可确实有真本领。不过,王进却也不是吃素的。王进原本在京城任那八十万禁军的教头,资历比林冲还老。家传的九龙闹海棍法,那也是当今大宋一绝。
这王进原本在姚平仲进入攻击范围之时,已是做好了攻击准备,只是手中的鎏金盘龙棍比那姚平仲的丈八蛇矛枪短上一些,故此让那姚平仲占了先手。
可是王进见到那姚平仲的五点梅花枪之后,也是不躲不闪,径直一招金龙出海镇九州,就像那姚平仲打去。这倒不是王进如那程咬金一般地打仗只会与人拼命,兴了与那姚平仲同归于尽之心。
只不过,王进却也是清楚地很,这姚平仲的五点梅花枪,虽然仗着枪速,每一点都是真的。可是姚平仲的大枪,却始终有一根,枪头能颤出五个,可枪杆在那姚平仲的手中,却是变不了。故此,不管那枪头扎向哪里,只需径直的打过去,自然有枪棍相交之处,那大枪受震,自然震不出枪花来了,而其扎向王进的长枪,自然也就被震偏了方向,而王进正好趁机直捣姚平仲中宫。
这也就是会者不忙了,电光火石之间,王进与姚平仲的两马,从马头相距两米,到两米不到,这才是多一点的功夫,姚平仲已是抢先刺出了五点梅花枪,而王进更是近乎本能反应的使出了破招。
快!绝!
除此以外,实在是再无他语可描绘此两人的功夫到了何等地步。
而王进破招使出,那姚平仲也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此时变招已经来不及了。思考,更是没有那个时间。长期练武的本能,早已取代了瞬间的思考,姚平仲根本连思考也没有,随即凭着本能,直接长枪再震,以崩枪弹向了王进的大棍。
此时,王进和姚平仲的马匹间距,已是到了一点五米,王进此时也是根本来不及再次变招。不过,王进从头到尾也没想过变招。
正所谓:锤棍之将,不可力敌。使锤使棍的,那玩的就是以力气欺负人的招式。敌人纵有千般招式,那都是玩的一招砸下。虽然姚平仲的崩枪法,在兵器对碰时,有些巧劲,可是那又如何!
王进当下连任何的变招都没有,依旧是一往无回的砸下。
结果自然毫无意外,长枪与大棍两般兵器,狠狠的对撞到了一起。立时间,正自腾空急冲的两匹宝马,在空中愣是都产生了一小会儿的滞空现象。
随即两匹宝马齐齐落在地上,都是吸曥曥的爆叫,随后四蹄发力,再向前冲。
王进和姚平仲更自暗赞一声对方的力大,可手上却没有一个迟疑,随即一个抡棍横扫,一个摆枪盘拨。没办法,此时双方的马头已是不足一米,姚平仲的大枪枪头掉转不会不说,就是王进的大棍,那也是不好用捣的,双方只能用到各自的兵器中间的部位攻击。
而眼看着双方就要同归于尽,双方却是齐齐的来了一个金刚铁板桥,都在瞬间把后背贴在了马背上,双方的兵器,再次越过了对方,撞到了一起。
不过,这一回双方的撞击力度,显然不如第一次的力大,双方的马匹都是毫没停顿的,继续向前冲刺。而王进和姚平仲对撞完这一招后,却都是几乎同时从马背上挺身而起,小腰那叫一个有力,就跟压了一根弹簧一般,呗一下就起来了。随后各摆兵器,就向对方的后背捅去。
那姚平仲用的是枪籑,而那王进用的棍尾。那姚平仲的枪不说,哪一个带尖的,跟蒜头一样的铁疙瘩,捅上了,绝对一个窟窿。就是那王进的棍尾,虽说是钝击。可就那王进大棍的份量,打实了,那也是跟打桩机打到了一般,绝对一打一个飞,那绝对的内伤啊。
好在,这两人下手狠,感知却也是不慢。出手的同时。也是都知道了对方的招式,当下都是一个镫里藏身,整个人就好像栽下马一般,就向马匹的一侧倒下。
这倒好,俩人就像玩配合一般,又是废了一招。只不过,这其中的风险,却是厉害无比,哪一个人只要慢上片刻,那就绝对地是一命归西。
眨眼的工夫,两马交错而过,一个照面对了三招,王进和姚平仲再次感到了对方的本领非凡,力大招沉。各自跑出了五十米,随即兜转马头,再次冲杀。
要说,两将交锋,讲究的就是头三招。毕竟武将也是人,却是没有几个能如鲁智深一般,不知什么叫力竭的。但凡上阵武将的兵器,虽说没几个能上六七十斤的,可却也是少有小于二十斤地。份量再小了,根本就连杀伤力都没有,却也是不用打了。尤其是像王进和姚平仲他们这种全金属的大棍长枪,那份量,更是不低于六十斤。
这两方较劲碰撞的份量,那一两带一斤的,可就是不下千斤了,一般人根本支撑不下来。
不过,这王进和姚平仲却一连马打五个照面,两人依旧悍勇无比。不过,五个照面之后,双方各打了将近十五招,这等高强度的力量交锋下来,即使王进和姚平仲这等猛人,也是吃不住了。甚至,就是连他们两位的坐下马,那都是有些吃力。
要知道,这两位的力量交锋,那可是各自全把力量卸到了他们各自的马匹身上,纵使他们两位的坐骑,都是宝马良驹,可是这么长时间的腰部冲击,那马也腰疼啊。
故此,五个照面之后,这王进和姚平仲几乎同时不再各逞力量,而是展开了技巧的比较。而双方的马匹,也是不在冲击,而是开始了马打盘桓。那可真正是马头追马尾,跑成了一个圆。而后面追的,但凡近些,那就是伸脖子就咬,而前面跑的,那也是撂蹶子就踹。
而马上的两位,这是在这两匹马匹追跑的五米不到的间距内,各自挥枪抡棍的,扎打个不休。那真是上打敌将,下打其马,双方还得各自护着,那真是一个好看。而且其凶险的程度,更是不逊先前纵马驰骋冲杀的半分。
这一下,又是一连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高下。
可就在此时,姚平仲的后营却是乱了。
这姚平仲在种家军的背后威胁下,只想着种家军了。却是把被逼在城里的石宝给忽略了,只以为凭着一万军兵的围城骚扰,就能护住石宝。
可这姚平仲却忘了,那石宝可也是一个狠人。若不是乔道清的道法,石宝无法抵挡,真正的只靠兵马硬拼,那还真不见得谁胜谁负。
尤其是石宝统帅军兵防御,连姚平仲的全力猛攻都没在意,只是一万人,又如何会给石宝压力。何况,那些军兵,以及领军的将领,各自觉得姚平仲不公,心有不服,这姚平仲没在跟前督战,情不自禁的就有些怠战。
这石宝乃是帅才,当即就觉察出了姚平仲攻击力度不足,立刻就猜到了姚平仲的部队出了问题。
本来就是,李民率大军在金陵固守,正面抵住了宋军,这宋军顺江而下攻击润州,李民又怎么能没有点支援?
石宝当即就拿出了李民赐发的高级军官标准配件的千里眼,登高远观。此却又姚仲平估虑不到的一个地方,此时的千里眼还没在大宋彻底流行开来。磨制这种水晶镜片,更是一个纯手工的慢功夫,也就是大宋皇帝赵佶那里,在李民除研制成功之后,被送了两具,收在了宫中当宝贝。这姚平仲又如何能得知李民的核心将领,竟然已经都配备了这种超时代的战略装备。只以为有着营盘、旗幡相隔。靠着一万军马骚扰,就可彻底隔绝石宝的耳目,此却是成了玩笑。
石宝只是登高一看,就看到了种家军种师道,以及刘梦龙和公孙胜的将旗。虽说种师道的将旗,石宝不知道是哪一位。可刘梦龙的将旗,石宝却还是知道的。而公孙胜的将旗,石宝更是清楚地很。何况那将旗之上,还有李民神宵雷霆的标记,一望就知是李民的援兵到了。石宝如何还肯坐守待援!
虽说那样安全一些。可以石宝要脸要面的性格。固守一方,却需要他人救援,岂不是把脸面全都丢光了。而且,石宝怕的也只是幻魔君乔道清的道法厉害,对那姚平仲地悍勇,丝毫不怵。如今公孙胜既然来了,那乔道清自然有公孙胜收拾,只剩军阵厮杀,石宝却又是在乎过谁!
故此,姚平仲还在和王进缠斗,石宝已是领着一万精兵,开城杀了出来。
此时,那姚平仲留下骚扰,抵挡润州的一万兵马,早已是疲兵、伤兵,又怎么抵挡石宝的悍勇。虽有两个领军的将官迎向了石宝,可被石宝宝刀一挥,却是连兵器都砍断了,直接分尸落马,那些本无斗志的军兵,又怎么敢亡命抵挡,当即溃败回营。
而石宝自然是顺势掩杀,直接领军冲进了姚平仲的大营。
这姚平仲的大营,虽然有个营盘的样子,可也不过是刚刚砍伐树木扎下的,营盘的木栅栏,壕沟等等,都是不甚齐备,而且营内的军兵,还要连续攻打润州,这营盘自然不甚牢固。而守营的军兵,那就更别提了。还算力壮一些的,都跟着姚平仲出营迎战种家军去了。剩下,不是数次攻打润州产生的伤兵,就是连续作战的疲兵。这虚应事故骚扰润州城的一万军兵往营内一跑,不用石宝打,已是先自把辕门挤坏了。
而石宝随后领军一掩杀,自然更是没有一个能成建制抵挡的,姚仲平的大营自然就乱了起来。
初始声音不显,可随着动乱越来越大,连姚平仲的本阵,都已经感觉到了,有些了慌乱,几万人的私语,汇聚起来,那可就是不小的声音。
为大将者,讲究的就是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姚平仲虽然战着王进,可这么大的骚乱,又如何能感知不到。
姚平仲当即就猜了一个八九,暗自叫苦:坏了!小瞧那石宝了,我军危矣。
可姚平仲这一分神,那可就更坏了。此时他可还正自与那王进马打盘桓。那王进的武艺,可是丝毫不逊姚平仲的。姚平仲全力以赴,那还要惊险万分呢,却那还容得他分神?
这姚平仲稍一分神,自是没注意到王进一招九龙行空的诸般变化,一连封挡了八枪,却被王进最后一招变化,径直点在了左肩之上。
虽说这马打盘桓,中间的距离,注定王进的大棍,在点击的招式中,不可能保持最大的杀伤力,可那也是王进的大棍啊。普通一座石狮子,那也是一点就碎了。姚平仲左肩受此一点,左肩护肩的吞金兽头,当今就碎了,左肩的甲叶子也断裂了。
不过,如此却也当下了王进这一点的绝大力量,更把王进大棍点击的力量,分散到了甲胄之上,可是即使如此,也就是保得那姚平仲左肩没有粉碎罢了。可姚平仲的左肩,立时都肿胀了,就算没有骨折,那也是差不多了。
姚平仲当即好玄没疼得从马上掉下去。不过,这姚平仲也不亏是一个狠人,愣是一口血咽回肚中,没喊没叫。
而且,不止如此。姚平仲更是迅疾的判断出,若是任由石宝冲击他的军马后阵,而他姚平仲再吐血败逃,他这些军兵,就得全搁在这。当前唯一的道路,那就迅即领全军之力,拼死击穿、击溃眼前的种家军,而后再掉转部队,收拾那胆敢出城夹击的石宝。如此,才有一成不到的反败为胜之机。
如此的机率,虽然少了一些,可是总比被前后夹击,注定失败要强。
姚平仲挨上一棍,却是想个明白。也不在与王进恋战,双脚一磕马腹,胯下青鬃兽,马通主人意,当即猛地一蹿,跳出了圈外,径直向自家阵营跑去。
此时姚平仲已经把鲜血咽下,奋力高喊:“众军兵!为国尽忠,就在眼前。我等当死力一战!随我来!”
说罢,姚平仲调转了马头,再次向种家军冲去。
只可惜,姚平仲却是有些高估这些大宋军兵的素质了。姚平仲这些宋军,那可不是什么西北的边军,而多是随童贯而来的禁军。西北军久与西夏作战,那可是种族的厮杀,落败的一方,万无幸理。被杀,那都是好的。若是赶上一方军粮缺乏,那直接就是活着的肉食,别名两脚羊的佳肴。就算对方军粮充足,不用当那两脚羊,那被抓之后,那也是直接沦为奴隶,绝对的生不如死。
故此,西北军与西夏军作战,不战而已,相互诱降者有之,可若是打起来,双方却都是没有投降的,就算跑不了,那也是力战而死,除此绝无二路。
可是,这些禁军,又哪有这般的觉悟。尤其是此时还是同族厮杀,所对的,更是名望不小的大神通,大慈悲者李民,相传李民那边善待俘虏,只要投降了,立马就是自己人,没看李民军中,多是宋军投降的军兵么。
何况,这些大宋军兵早就不满姚平仲的高压,姚平仲强势之时,自然没人敢吱一声,可此时这般前后夹击,大势已去的情况下,这些宋军又怎么能还对姚平仲俯首帖耳?
故此,这帮大宋的官军,在这等绝境之下,不仅没有了斗志,反倒有些墙倒众人推的,就此反了姚平仲,投了李民,保住性命。
于是,姚平仲发出号令之后,带头身先士卒的反身杀回,应令跟进的,却只有姚平仲自家根本的一千都姚家军铁骑。除此之外,其他的大宋官军,愣是没有一个动的,全都漠然的看着姚平仲悲壮的自杀式攻击。
不过,就算如此,姚家军千多名铁骑的冲锋威势,那也是非同一般。马蹄隆隆,很有些憾天动地的声势。尤其是在那姚平仲决然拼死的神情下单手持枪,一骑当先。即使是以王进之勇猛,在没有了自家骠骑军的支援下,也是不敢硬憾姚家军的铁骑之威。
如此,却也是果证了:将是兵之胆,兵是将之威。
此时,却是可惜了,仓促起兵追击之时,种师道实在是无法把军马也全都妥善的安置在船队中托运,却是不如姚平仲蓄意准备的周全了。
不过,种家军世代在西北与西夏军作战,不到百年的光景,愣是凭军功军威,挤进了大宋六大将门之一,那对战西夏骑军的手段,自然也不仅仅是骑军硬拼。
任是种家军的骠骑军再是悍勇,那数量就在那里摆着呢,与那西夏举国尽是骑兵的部队作战,光是拼,那也是拼光了。故此,骠骑军虽然是种家军的王牌,是破阵的钢刀,可更多的作用,却是在击溃西夏军后,用以追击,免得西夏军虽败不伤,尽皆轻易逃跑。
故而,事实上,种家军与西夏骑兵作战的主力,却是种家军的步军。故此,当姚平仲的骑兵直接向种师道的步兵军阵直接冲击过来的时候,种师道不仅没有半点害怕,反而手捻胡须,微微的冷笑。
第十六卷 第三回 里通外国
“射!”
随着种师道一声令下。种家军三千弓箭手,分列两排,仰弓成四十五度角,齐刷刷射出了一箭。
三千支飞矢,整齐划一的越过了前方友军的身影,斜斜的冲上了蓝田,沿着一道完美的轨迹,划过长空,齐刷刷的掉头向下,如蝗虫铺天盖地,如冰雹冰冷无情,凶狠狠的俯冲而下。
此时,姚平仲率领的姚家军,正处于种师道军阵前方八十步到一百步之间,正是种家军头拨箭雨的覆盖范围。
不过,即使如此,姚家军的全部将士,也没有一个恐慌和逃跑,更没有一个减慢冲击的速度。依旧紧紧地跟随这他们的主将姚平仲,抬枪冲刺。
如云如蝗的箭雨落下,当时百来个骑兵就被射中了面门,眼睛等致命之处,从马背上摔倒下来,更有数百军兵,虽没被射中要害,可身上的甲胄缝隙,也被射入了箭矢,挂在身上,虽然不像刺猬,可却也是有些向舞台剧中装扮大树的背景演员。可这些中箭的姚家军,却也如那些扮演背景的道具演员一般,在这个生死血火的舞台上,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一往无回的继续跟随着他们的主将姚平仲。
百步之内,面对骑兵的冲刺,普通部队的弓箭手,只能射出两箭,两箭之后,弓箭手也只能后退或者沦为步兵作战,而种家军的弓箭手,都是严格训练出来的,其射速虽然不如花荣等绝世射手一般,可这骑兵的百步冲锋,却足够他们射出三箭。而这三箭之中,若是敌军的骑兵稍有畏惧,稍有慌乱。那都足可让这些种家军的精锐弓箭手,再射出一箭。
而这未战之前的四波箭雨,那已经足以将大部分的敌军射杀。尤其是面对那些甲胄不太精良的西夏骑兵,更是如此。
可这一回,姚平仲的姚家军。虽然没有过王侯,没正式被大宋承认为将门。可毕竟也是世代镇守西北的武将世家,家族数代人经营积累的姚家军,那盔甲装备,那也是颇为精良地。虽然还比不得种家军重金打造的王牌骠骑军的双重盔甲,可对弓箭也是很有些防御力的。
更为主要的是,这些姚家军将士,全都视死如归,面对如蝗的箭雨,没有半分退缩的,这正面迎接头上落下的箭雨几率又小了一些不说,可供种家军射击的时间,自然也是更短了。
故此,种家军的弓箭手面对其他骑兵,能射出三箭,乃至四箭,可面对姚家军这支劲旅,却也依旧只能射出两箭。一箭仰射,一箭平射,两箭过后,为免弓箭手直接面对姚家军的骑兵冲刺。种师道也只能喝令弓箭手退后,长枪兵上前。
“蹲身举枪!”
当姚家军冲过两拨箭雨,距离种师道军阵不过十余个马身的时候,刚刚撤换下弓箭手,露出长枪兵一字排开的种师道,再次的大喊了一声。
而随着种师道的一声令下,那刚刚露出的头一排长枪兵,当即毫不犹豫的,就在这生死立分的战场上,深深的蹲了下去,手中的长枪,枪柄杵地,整个身子牢牢的把持住枪身,使长枪成四十度角的向前探出,森严的形成了一道枪阵。
不动如山!
两米五六的长枪,斜斜的探出,不用扎刺,那就是对奔袭而来的战马,有着最大的杀伤力。而那些种家军将士的蹲姿,除了是他们把持的长枪,稳固无比的定在了地上,不畏惧正面的撞击,更让这些蹲下的士兵,没有任何害怕逃跑的可能。
他们身后,更有一排平举长枪站立的士兵,只要他们在种师道喝令后,没有蹲下举枪,那当即就会被背后的军兵刺死,由背后军兵顶替战阵的缺口。
当然,长期的训练,以及上下一心,也没有一个种家军的将士愿意如此不名誉的死去。何况,步军面对骑军的冲杀,也唯有拼死的枪阵,才能威胁到敌军。
而相对于种家军步军长期面对西夏骑军养成的丰富作战经验。同样是西北边军的世家大将,姚家军却也是同样有许多应对骑兵的经验,却是少有骑兵对敌步兵的经验。毕竟西夏军队,即使一个牧民,那都是骑马的时候多,地上行走的时候少。
故此,当他们面前骤然闪现的枪阵,他们却是根本连躲闪的念头都来不及产生,就一头撞了过去。
除了那领先的姚平仲,反应迅速,虽然只是一条胳膊好用,可仍然,单臂一挥,挑飞了面前的枪阵,冲杀如敌阵。余者,却是全无例外的,均是一头撞在了种家军的枪阵之上。
立时间,数百匹战马,都被长枪扎透,凌空架在了几根长枪之上。
当然,也有那战马只被一两根长枪扎中,长枪吃不住力气,拦腰折断,那战马死尸落下,把那持枪军兵砸在底下的。
不过,那些落马的骑士,却没有一个能逃过那些蹲地枪兵之后的枪兵突刺。
只是眨眼的工夫,凶悍无比的姚家军,就已经被种家军的步军,化作了历史的尘埃。果然是术业有专攻。这骑兵虽然是步兵的克星,可事无绝对,只要是有专业训练,这步军的长枪兵,却正是骑兵的克星。
只是这等长枪兵,虽然面对骑兵的正面冲刺,有着天然的优势,可若是骑军逃跑,以及迂回攻击,却也是同样无可奈何。甚至,面对例如蒙古游骑一类的以弓射为主的骑兵,那更是没有丝毫的还手能力。
只不过姚平仲倒霉。根本没有应对过骑兵正面攻击步军受制的情况,这才迅速灭绝。不过,此时冲入了种家军阵中的姚平仲,却已经全然想不到别的,满脑门心思的,那就是拼死突围。除了突围,再无他念。只有单臂能用,可这一杆大枪,愣是让他使得繁星点点,整个人全都隐在了枪尖之中,势不可挡的冲杀而去。
只可惜,姚平仲虽然已经近乎进入了一个奇妙地入魔,或者说悟道的状态。可毕竟已经是一支胳膊受了伤,而那姚家军的军阵之中,此时除了那与他姚平仲本领不相上下的王进之外,更还有着种家军的本族大将,那功夫,就算不如王进,那也绝对不比丧失了近半战斗力的姚平仲要差。
结果自然毫无悬念。
不几日,公孙胜带着胜利的捷报,回转了李民那里,其中还带着乔道清和姚平仲。
那乔道清本就是一个修道遇上了瓶颈,再难寸进,这才入了尘世想图个富贵地。如今碰上了道法高超的入云龙公孙胜,不仅不杀他,而且还想着收他为徒,且不说那死里逃生的兴奋,单是传承阁皂山的道统,正式进入修道人的圈子,这乔道清如何不高兴。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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