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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翻身惊世绝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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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已经跑到门口,跳过门槛进来:“孟姐,你怎么还在熬药啊,没用的,你都浪费多少时间在这上面了。”

我拿起竹篓里放着的一个只编了大半个半成品花篮,坐在小矮凳上埋头苦编。

“那你到是说说,做什么才不叫浪费时间。”

他将角落的另一张小矮凳在我面前坐下,“找个好男儿嫁了啊,然后生儿育女。”

瞧瞧,瞧瞧,这哪是一个小孩该跟我这老女人说的话。

“我觉得若是精心帮你做各式各样的模型玩具你会觉得人生的时间本该如此浪费。”

他嘿嘿两声,笑道:“今日可就是我的生辰了,今晚你就到我家吃饭,顺便将礼物带上。”

我放下手中正在编织的竹篮,问道:“你是来坑我要礼物的还是真心实意想请我吃饭。”

阿三这就不乐意了,举手发誓,“我阿三堂堂男儿,怎么可能在乎你一个小女子的微薄礼物。”

我将未编好的竹篮扔了过去,“行,那就送你这个了。”

亏他这小个子还知道把七尺省略掉了,他接住那还叉着竹编的篮子,厚颜无耻地笑道:“孟姐,别啊,你也忒小气了。人家那个新搬来这的大哥可就大方多了,我一跟他说今日我生辰,请他到家里作客,他二马不说,就给我送了把玉骨扇,瞧,本公子长大以后怕也是雨城第一大美男吧。”

阿三手中的玉骨扇一看就价值不菲,果真是大款,土豪,出手不凡。

小屁孩摇着那把玉骨扇风骚地扇着,不时朝我这大他过十岁的老姑娘眉目传情。

前几日听阿三兴致勃勃说起小镇唯一的一家茶馆来了一位年轻说书人,长得人见人爱的宇宙超级美男子,死活让我抓紧机会追求人家。

也没看我长得这一副丑样,既然是美男,自然是看不上我这人家人避的丑女,因为我的脸上带着韩真璟曾经给我的人皮面具,因此一年来我的旅途是相当安全,风雨无阻,色狼见了都绕道。

可阿三见过我的真容,被我威胁利诱后终于发誓不会说出去。

“成啊,傍了个大款,怎么,嫌弃我那竹篮你就还给我。”

“你,你也太小气了,连这个竹篮都还要拿回去。哼,你这种小心眼的女人,难怪没人敢娶。”

我半眯着眼瞧他,“阿三,你可是愈发得意了啊。”

他起身退到远远的地方,“这都是跟大哥学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

“呸呸呸,大哥可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俊公子,才来没几日,就把邻里邻外的姑娘的心都给虏走了。”

由于身份特特异,在南国我见过的美男自诩不少了,还有谁比那几个长得不叫人有活路的男人还美,至少这一年内我没见过。

阿三提醒一番后,捧着我丢过去的花篮往门口走去,“今晚我来接你过去,还有镇上其他几个人,到时别给我丢人。”

韩真璟,如今你在皇城如何?是否已经娶了常子衿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我在这儿过得很好,不愁吃,不愁穿,还认识了很多质朴热情的邻居。

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很想每个晚上都是窝在你怀里入睡。

爱情用来遗忘,感情用来摧毁,忠诚用来背叛,在时间洪流中起落,人心常常经不过世事熬煮,一切都存在变数。

猜得着故事的开头,却往往料不到故事的结局。我们躲不开,尘世后那只翻云覆雨的手。

留得住心花无涯的惊讶,才耐得住寂寞终老。

阿三说我嫁不出去,虽然我反驳他,但我的确也嫁不出去了。我的夫君只有你,但你的妻子却远远不止我。

太阳很快落山,对面的山峰沉寂于暮色中,屋前的草丛中不时传出蟋蟀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

阿三迫不及待来到我屋里催我,生怕我将他的礼物遗落。

“孟姐,快点,快开始了。”

快开始你还特地来接我,可见得是多不放心我,担心我会失约啊。

被他拉拉扯扯走到一半路程,我下腹忽然一阵疼痛,下体有湿濡的感觉。

糟了,来大姨妈了!

阿三见我表情狰狞,吓得过来搀扶我,“孟姐,你怎么了?”

我苍白着脸,有气无力地说:“阿三,你的生日我是没法子帮你过了,我得马上回去。”

阿三拉住我的手臂不放,“不成,大哥也来我家,你不去就浪费一次机会!”

见我疑惑,他赶紧捂住嘴巴,眼神闪躲。

我半眯着眼,“好啊,你这场名为庆生会实为相亲会吧。”

阿三摇头,“没有,给你说媒那是顺便。你再不下手,大哥这朵红花就得载别人手上了!你要是嫁给大哥,绝对是你占便宜。”

我捂着肚子,懒得跟他计较,“行行行,他栽谁手上都不关我的事,谁爱占便宜谁去。我现在有更要紧的事。”

“不行,再难受也得忍着。大哥说了,来这只是找人,找了很久没找着,帮我庆生之后他又要去别的地方。只要他娶了你,他就不会走了。”

“他找人你拦着人家作什么。人家要是找妻子呢?你岂不是法海棒打鸳鸯?”

“孟姐,你都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给你物色了个好的,你怎么可以那么冷淡。”

底下又是一股热流,我赶紧涮开他的魔爪,“我先回去,一会儿就来,行没?”

阿三急了,“都走到这了,你还要回去干嘛!”

“我回去换最好看的衣裳,好诱惑你大哥对不对?你大哥那么优秀,肯定不是什么胭脂俗粉都看得上的,对不对?”

他终于被说动,“那好,你给我快点。”

小跑回家,快速换身干净的衣裳,再煮着红糖,舒服地靠在睡椅上。

阿三替我相亲,一个小孩子怎么知道看人,指不定就一个衣冠禽兽,我若真去,那真是自讨没趣。

好好睡上一觉,等到差不多散席了,我再过去,拿个小礼物哄哄。

这一睡下去,原本只是暗沉的天已经彻底黑下来。

打了个哈欠,料想应该也散了,我这才拿起一个我自制的飞机模型,往阿三家走去。

方到门口,听到纷沓的脚步声,我赶紧停下。

“大哥,您慢走,多谢你的礼物!”

对方淡淡嗯了声,如同漂浮在黑夜里的清香,使人为之清爽。

我的心猛地一颤,这个嗯多么熟悉。从前,韩真璟都喜欢这么回答。我自怜,自己竟还这般念他,听到类似的嗓音,还是会不由自主联想到他。

待脚步声起,进而远去,完全寂静下来,我走出去,看了看夜色中的拐角处,似乎有什么熟悉的香味残存。

松香味……

这个想法出来,吓了一跳,全世界都是他的影子啊,竟生出这种错觉。

正关门的阿三看到我,不满地嘟嘴,“孟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才来。我千方百计想法子把大哥挽留晚些,为你争取时间,你看你。”

他越说越心痛,宛若催促结婚的父母,絮絮叨叨,他身边的母亲都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我给你赔不是,我真是浪费了你的一片心意,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不知好歹的小女子一般见识。”

他夺过我手中的飞机模型,嘴上却还是穷追不舍,“活该你一辈子孤家寡人。”

“是是是,以后阿三一定能找个好媳妇。”

这么阿谀奉承一番,他的气才消了。

“孟姑娘,先进来说话吧。”

我们边走边聊天。阿三的母亲也感叹,“孟姑娘啊,贾公子是好啊,只可惜早已有了心上人。原本我也打算替你旁敲侧击一下,却发现他一心只为寻找到失散的爱人。”

我讪笑着,真是痴情,这种好男人我更不该横刀夺爱,从中作梗了。我好奇地问,“那位公子姓贾?”

“对啊,当时候还把我们给逗乐了,叫贾真璟。你说这么正经的一位佳公子,怎么就叫做贾正经呢?小岚?你怎么了?”

我大脑失控,冲出去,跑了没几步又跑回头,抓着阿三的双肩,“带我到他家,我要找他!”

阿三被我的气势吓坏了,“大姐,你今晚要对大哥霸王硬上弓吗?”

“闭上你的嘴,专心给我带路!”

阿三没被吓着反而一脸贼笑,“好。”

无暇考虑他乱想什么,一路跟着阿三奔跑着,没多久跑到一间小别院,屋内黑漆漆一片,想来参加生辰宴回来后累了,夜深便入睡。我犹豫良久,轻叹,“走吧。”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此刻又要再见他,那么之前所选择的一切又算怎么一回事。我和他,根本不再可能,是执念也好,自私也罢,都绝情到这般地步,便不可再回头。

如今,我只需要为他找到一个可以针对他身上怪疾的法子,方可见他。

阿三是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皱着眉头,“真搞不懂你在搞什么,深更半夜,紧张兮兮地跑来,又要神秘兮兮地离开。”

懒得跟这少年解释,埋头黯然走着,眼角边出现白衣一角。

阿三忽然停下,话里惊喜,“大哥!”

随着这声大哥,胸口猝然一滞。猛然抬头,跌入眼里的那修竹身姿,日日夜夜梦里萦绕不去的俊脸。

我不是在做梦,身子有些不稳,阿三扶住我,贼笑着:“大姐,你别太激动。我都跟你说了,大哥长得可好看了,街头巷尾的那些个姑娘见了大哥,也跟你一般模样。怎样?我的眼光没错吧。大哥是不是太迷人,你把持不住了?”

我恼怒地给阿三一个响当当的脆果,他呜哇一声双手捂住额头,“别这么凶,大哥看不上你就知错……”

尾音未来得及结束就开始颤抖,阿三已经吓呆了韩真璟疾步走到我跟前,发命似的把我拥入怀中,“岚儿,我越是迁就你,你便越是放肆。”

果然是他身上遗留下来的味道,世上还有谁的味道让我如此深刻,“主人……”

阿三小声惊呼一声,赶紧捂住眼,悄悄往回走,吃了摇头丸一般不住摇头嘀咕:“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又问,“你怎么会跑来这儿?”

他还是没把我松开,仿佛只要把我松开,我就会马上消失一般。

“主人,你先,先把我松开,我,我快被你勒死了。”我的脖子以及胸膛被他压得快要跟他合为一体,待会真闹出人命了。

“你可总算明白这种感受?”

“啊?”

随后我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一种想死的感受,这个男人……

我放不下他,他又何曾会放得下我。

“咳咳……”

听见我难受地咳嗽,他紧搂着我的手终于松开,将我推到身前,低头看着我,明眸流转。

我也凝望着他,将这一年多以来的所有思念全都诠释在我的眼中。

“我说过,你是我的人,无论你在哪,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我噗嗤一笑,眼里却閃着泪花,“这还不是过了一年多才找到这儿。”

他眼里漂浮着些许情绪,我没看清,他却已将我的手拉过:“今后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去。”

“南国……”

“岚儿,没了你,赢了天下又如何……”他的声音穿透我的胸腔,涌进澎湃的心脏,与心跳达成共鸣,形成难以遏制的震动,“我们不谈国事,只谈家事,可好?”

最终话:没有人能在爱面前君临天下

雨城小镇开始不安静了。

街头巷尾到处纷飞着各种话题,皆是环绕在韩真璟身上。

诸如:“什么?!刚来的那位说书先生竟然已有意中人,而且就是那个脸上皱成老太婆的女人!”

“对啊,真是,给那丑女捡了个大便宜。”

最后,还听说,阿三理直气壮对着说我是丑女的女子大喊:“孟姐即使像老太婆也比你好看一百倍!你们家是穷还是怎么着,买不起镜子照照啊!”

再最后,听说那名女子被阿三骂得痛苦而去,痛哭流涕三日不敢出家门。

说到底,还是韩真璟这*裸的美貌荼害生灵。

这日,雨城的雨难得停了,天微微放晴,斜炒还有个朦胧的彩虹带,小镇里漂浮着甘甜的空气。

韩真璟依旧跑到街头唯一一家酒楼讲书,我一人在家偷偷研究新买来的医书,眼睛疲惫了,改为编花篮。

花篮的竹编在我手中一根根编织在一起,逐渐成型。

门外打上一片阴影,看阴影面积,阿三无误。他闷声不坑跨进门口,端来小矮凳坐我面前。

我编,他看。

就这样,阿三一本正经地坐在我面前,一脸怨妇模样已经很久,至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

我很淡定地继续编着手中的花篮,小屁孩,还想用眼神把我杀死。

他终于憋不住:“孟姐,我弱小的心灵被你和大哥欺骗了!”

“然后。”

他痛心疾首地大呼:“你得给我补偿!”

“哦?这个问题啊,你跟你大哥商量商量,也许会有余地。”

“你们两个都一个样!我就是从他那边过来,他也这么说,说家里的大小事务都由你管着,他作出决定没用,最后还是得经过你的同意!”

他使劲的跺脚,狠狠皱着脸。

“他真是这样说的?”我停下,花篮已经编好。

“我骗你干嘛?”

我点点头,回头,将身后新摘下的玫瑰花放在花篮里,然后递给阿三:“抚慰你弱小的心灵。”

“这是什么嘛,不要!”

“这可是我送给你的成婚礼物。”

“啊,成婚礼物你都提前拿出来,还是那么寒酸的!”

“恩,要不要?”我诱哄。

“哼,”他一把夺过,然后起身,跑往屋外,“我去跟其他姑娘说你跟大哥没成亲,坚决拆散!”

呵。这死家伙,竟然如此恶毒,拆散我和韩真璟,除非你比南国如今皇帝这个宝座更为厉害。

说起皇帝宝座,我倒没来得及问他跑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真没事么?还有常家呢,常子衿如今是否已经如愿嫁给了韩真璟,而如今却只能空守闺房。

昨晚他说只谈家事,那今儿个可以问起国事了吧。

伸了个五大三粗的懒腰,今早提前收工,听得阿三说的那些姑娘那么花痴,即使听到韩真璟是有妻之妇,难保会换花样动手动脚。

既然要宣布领土主权,那必须得秀恩爱。这恩爱应该怎么秀,还是有讲究的。

就在我做好第一百种绝杀小三的法子准备出门,韩真璟从屋外匆忙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古琴。

我疑惑:“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一般时候,他都会在临晚,日落黄昏后才会归来。

他将琴夹着,空出一只手拉住我的小手,“雨停了,忽然想起一件事。”边说边往门外走去。

“要去哪儿?”

“跟着我便好。”

他拉着我的手一路走着,跑着,到了门前的山底下,走走停停,穿梭在野丛间,就好像这个世界没有终点一般。

手掌心贴着手掌心,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尽头该多好。

他的背影恍惚不清,仿佛下一刻就会离我远去,再也看不到。我捏紧手心里的粗糙大手,紧张地轻唤了声,“璟……”

他回头,俊容稍惑,墨瞳依幽。

还好,还好,他还在。

他以为我是累了,眨眼看了下周围,“这里荆棘太多,不好歇着,我背你上去。”

其实我不累,可我还是点头。只有与他紧紧相贴,我才能有片刻的安全感,才能不担心他在我面前稍纵即逝。

趴在他宽厚而温暖的后背上,听着他低闷的喘息,很真实,我的手不觉抱紧。

“岚儿……”侧着耳朵从后背听到他的声音轰轰的,像是音响里头的声音。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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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舒适地嗯了声。

“我快被你勒得窒息身亡了。”

“啊?”我快速地松开手,却没想身子没了依托,往后一仰,又是在偏陡的山坡上,连带着韩真璟一起有些不稳。

就在我们快要摔倒之时,他猛地转身一手捞过我,足间稍点,飞了起来。然后直接在树顶端跃了好几步,见到一个亭子。亭子周围满是枫树。

“你怎么不早点用轻功。”方才差点就被荆棘扎得遍体鳞伤了。

他使劲揉着我的头发,“若是我用轻功,不消片刻便到了,便错过了许多与你共赏的风景。”

没给我感动得痛流鼻涕的时间,他将我拉到亭子中坐下,放下古琴。

“你不是想听母后所作的曲子。”

我惊喜地回头,“你是要教我念谁,谁念?”之前有跟他提过这事,想听他弹奏一曲,并教我,但由于国事烦身,总是叫我等等。

这回,总算不用等他。

他已经欺身靠近我,然后贴着我的背,弯腰扶住我的手,淡淡的松香味让我迷醉,我一时迷神。

他侧低着头看我,“岚儿,这两首曲子中的一首我只教你一人。”

“恩。”我知道了,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再怀疑你。

他的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我却感觉内心比手背更为狂热。

我努力压制自己的狂热,全心全意投入练琴当中。

“主人?”

他停下,“恩?”

“有没有琴谱?”见他迷惑,我不好意思地低头,盯着琴弦解释,“我,我这样定不下心练习,我,我又多,多想了。”

“……”

呜呜,浪漫的氛围就被我打破了,没办法,否则我就会各种意淫了。

他从我身上退开,我赶紧将他拉住,“你来弹奏。”

他轻轻眨眼,被我按下,“我没听你弹奏过呢。”

我则靠在亭子上,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卫原原所做的曲子,在韩真璟的指尖,我能听到一种细水长流的爱意,从萌动到心跳,再到轰轰烈烈,最后归于平淡。

那种平淡不是爱情的消亡,而是爱情的结晶,表示永恒。

尘世间距离产生思念,相隔两方,你念我,我念你,心与心之间永远没了距离。

韩真璟,你怎么可以真正的文武双全,才貌兼具!

虽然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也听过公厘弹奏过,那种风华绝代是无人可媲美的。

但情人眼里出西施,韩真璟的一颦一笑都在我在扩大。

时间静止了。

琴音截止,我才晃过神来,他走到我身边坐下。

面前的草丛中开着一朵小黄花,笑容灿烂。

“我有件事迟迟解不开。”

“何事?”

“我并非是在吃醋,我只是想,你是因着与秦可恩的那一夜风流,便误认为我是她才没杀掉我,你爱的可是她?”

山头的风吹来,面前的小黄花摇头晃脑。

这些日子我跟他说了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这事,兴许是看惯了我的与众不同,他并没有怀疑甚至诧异。

韩真璟搂过我瘦削的肩,声音如远处飘来的清泉。

“无论当时的秦可恩是谁,我爱的都是你,倘若你不是她,怕我果真会陷入不义之中。”

“暂且饶过你!”想来,这一切都是缘分,为何我穿越只穿到秦可恩身上,而不是其他人。因为,我早就注定是韩真璟的人了!

“多谢夫人开恩。”

“嘴贫!”

我蜷起身子靠着他,看着那张隽逸的脸,低低说道:“知道吗?”

“恩?”他的手触过我的发丝,柔声应道。

“我从前并不相信爱情。”

“现在呢?”他低低笑道,我埋头钻进他的怀中,只是不想让他看到我那难为情的表情,用弱得差点听不到的声音答道:“信了。”

可我知道他听到了,只因他加大了力度将我抱紧,耳畔边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那就好。”

他一直都是如此,我说什么,他都是说好。

——分割线——

房子上有个大大的窗户,再做个落地窗,三间房,虽没有海子的春暖花开,但是好歹也能坐看日出日落,夕阳西下。

“岚儿,你在做什么?”身后一道富有磁性而低沉的声音传来,接着我笔下的纸张投下一小片阴影。

“画我们未来房子的草图。”我没停下手中的活儿,继续拿着自制的铅笔,有模有样描摹。

笔在纸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除此以外一片安静,韩真璟也没有动静。

“诶?”旁边的韩真璟有些不对劲,怎么只问了一句后没说过一句话。

我抬头,他正定定看着我笔下的结构框架图,眼里是狂热的烈火燃烧,像一只烈焰兽。

被这表情震住,我吞吞吐吐,“主,主人,你,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弄了。你别给我整那么丧心病狂的表情啊,我错了行不。”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薄唇轻启,有些激动:“这种事情你怎么如今才跟我提起。”

语气埋怨中夹杂着激动,我啊了声,他拉着我的手弯身,另一只手在我方才画着模型的纸上指指点点。

“这里,你是准备弄个书房?我们身上的银两不多,因此书不能多买,我们可以向邻居四处借些,对了,你先前在飞来阁造出的印刷机家里可有?没有也没关系,我可以负责手抄。还有,这里,是琴房么?古琴我并未带出来,我明日去集市看看有何材料,我们自己制作一把……”

他修长的手在我才粗略画的草图上指指点点,讲得眉飞色舞,话里掩盖不住的憧憬,听着他的描述,我的眼前,他逐渐融入我们未来的房子里,然后黄昏下,他站在门口,冲着我笑,温柔地说道:“岚儿,这是我们的家。”

眼里不禁湿润。

见我没回答,他抬眸,“岚儿?”

我抿唇,努力憋着即将涌出的泪水,他慌张地起身,大手抱过我,“怎么了?方才还是好好的,是不是我哪里的提议不好?”

我在他怀里使劲地摇头,“没有,很好,你的一切打算都很好,把我没考虑的地方也都考虑进去了。”

“那你怎么……”

“我只是太高兴了,感觉很真实,很真实。”

以前和他在一起,时时刻刻觉得跟他的距离从没有消失,好像一个转身,他便会离我而去,我再也抓不到他。

他抱着我的力度更加重,似乎要将我镶嵌进去才甘心,“岚儿,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们会有属于我们的房子,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只要你开心,你自在。”

“好。”我点头,双手搂着他精健的腰。

只光是策划,就已经让我充满期待。

在外面漂泊再到雨城定居的这一年多,我的自信心已经彻底零落成泥碾作尘。

从没有忘记寻找各种有利于身子调养的秘方。

甚至曾经跑回云非谷找妙手神医,只是妙手神医与他的家人皆已经不在云非谷,不知云游去了何处。

“大哥,孟姐,有几个外地人说要找你们。”

阿三急匆匆跑进来,看到韩真璟抱着我,赶紧又转过身,“阿弥陀佛。”

我与他相视一眼,心怀各意。

在这儿,不惜千里迢迢找来的,无非是朝中人士。来的缘由,必然离不开国事。

阿三得到同意,将来人在带领进来,来的人是韩起晗与流止。

“皇兄,呆子,终于找到你们了。”

韩起晗面带忧虑,不想那时候的朝气蓬勃,更多的是成熟气息。

流止倒变得稳重些了,见到我的瞬间眼里有片刻的光亮,转瞬即逝。

“我知道不该来这打扰你们,但是如今情势危急,而且……”韩起晗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说出口,“据探子来报,顾国有新动静,似乎与离国谋划着要攻打南国之事。”

韩真璟没表现出半分波澜,似乎南国的事与他再无瓜葛般,但我知道他不可能对他打下的江山无半分动容。

他只是怕我会生气。

“恩。”

“皇兄,现在不是一个恩字就能解决的情况啊,我快马加鞭赶来找你就是为了让你回去处理这个严峻的问题。”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现在不是一个恩字就能解决的问题。

我叹了口气,“既然来了,就先坐下吧。”

待他们坐下,我准备倒杯茶接待,回身将桌上的卷纸拿走,韩真璟却叫将草图我拿给他,虽不解,但还是老实拿给他。

他说道:“我出来前已经将国中大事交给常将军与沈耳,但料想两个人是不会达成一统意见。”

韩起晗点头,认同他的话,见我将茶杯端来,接过后说了声“谢谢”,流止却只是面无表情站着。

那一声多少有些陌生的味道,从前她要求我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带着撒娇。

“你回去后到我的书房第三个格子那里找到一份文卷,上面有我的旨意,今后我若死了,皇位由你继承,沈大人与常将军尽心辅佐。”

韩真璟竟连这一步都早就打算好了么。

韩起晗错愕,准备凑到嘴边的茶杯来不及喝下又放下,“皇兄,你知道我胜任不了!女帝,会在朝廷上引起轩然大波!”

“若是有谁不从,杀无赦。”

只一句话,让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韩起晗似是看了我一眼,才问道:“若是常将军呢?”

没错,若是韩真璟不回宫,还直接宣布南国由女帝掌管,立下汗马功劳的常将军如何会同意,他可不是愚忠之人。

“小晗,我得问你,你觉得江山落谁手有何不同?”

“当然有所不同,这是皇兄你花十年心血拿下的。”

“能将南国管理好的皇帝才真正又资格拥有。”

“可是……”

“只要能将南国治理好,国泰民安,我都可以拱手相让。”

“可这是皇兄你千辛万苦打下的江山并执意要守护的!”

“你忘了我们的初衷是什么?”

她沉默良久,终于认命地回答:“复仇。”

“这里,如今才是我的真正归宿。”

话说到这,已经算是一条死路,没有回头的余地,没有商量的余地。

韩起晗最终无奈地笑着,“皇兄,你变了。”

韩真璟薄唇动了动,并没说出一句话,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想说,小晗,变的是你。

韩起晗叹息,“皇兄,我不逼你,等你想好再回宫也不迟。”

说罢带着流止离开了。

“流止。”

我叫住跟在韩起晗身后的流止,流止停下,韩起晗回头看了我一眼,先行走出了房门。

我将一块半月芽儿形的剑坠儿递给流止,“它会护佑你。”

他接过,就那么呆若木鸡地站了很久,带着孟非的影子,终于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笑开,“小岚,祝福你与陛下……”握紧手中的剑坠儿,“陛下,我能理解你的决定,并希望,一直这样。”

匆匆走出去,策马跟随在韩起晗身后离去。

我侧头看向还在望着那远去背影的韩真璟,“主人,你真不会后悔吗?”

在飞奔的马旁经过的阿三远远跑来,在尘土飞扬中向我们招手笑着。

一直沉默的韩真璟目光悠远,缓缓说道:“没有人能在爱面前君临天下。”

没有人,能够在爱面前君临天下么。

我们都是渺小的人,任何功德在历史长流中,都不过是浮华。

在忙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们终于将梦想中的房子建造完成,依山傍水,绿水青山,天然的养身怡神的好去处。最后原本打算画上去的药房,我没有把它画上,也没跟他说起,只是悄悄让阿三替我在不远处的一片小空地建造起来。

是日,天悠云流,春风再度,万物复苏,屋子的周围显示出生机勃勃。

我与韩真璟正在对望,眼神凌厉,横扫千军万马。

屏息,凝神,定心,沉气,莫浮躁,莫冲动,冲动是魔鬼。以不变应万变,用眼神将对手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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