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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翻身惊世绝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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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起晗来飞来阁找我,“呆子,我认识的那个呆子多好,只爱吃睡,不爱烦忧。”
“公主,我也不爱寻烦恼。”
她拉着我的手,“呆子,你别为难自己和大哥了好不好。”
“公主,我真的累了,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乞求她。
她眼神很忧郁,“呆子,你与子衿我都很喜欢,你们就不能好好相处么,就当做是好姐妹一般。”
“我可以和她是姐妹,但是不能共伺一夫。”
“呆子,你这样会让大哥很为难,你知道他爱你胜过子衿。”
这句话是我最害怕听到的,一旦爱情可以比较,那么它所代表的纯粹已经不复存在。
很久以前看《斗鱼》,里面的那首不公平,我至今仍记得,一颗心属于一个人,在爱情里什么算公平。
我知道自己爱谁,永远不管不顾,将所有爱我的人都不曾给过机会,而韩真璟呢,他能做到吗?
事情似乎已经白热化,不断地有人来找我,让我睡都睡不安宁。
我的精神越来越疲惫,再不做点什么,我就快崩溃。
为了摆脱这件事对我的干扰,我托流止帮忙到云城的百花楼打探阿兰的消息。
流止回来之时却是一人,他说老鸨说,“阿兰?哪个阿兰?哦,就那个曾经伺候过……哦,睡莲的那个丫环吧,她啊,可不得了了,现在可是嫁给了叶公子当小妾了,日子滋润逍遥得很。你找她作什么?”
流止又偷偷潜入叶家,打听到的确是那个阿兰,日子过得的确不错后回来向我禀报。
当个小妾她都能那么知足了么,难怪我会与整个世界为敌。
“那叶上欢的正室莫非是童柳烟?”
“叶上欢只娶了一个小妾。”
这人也是有毛病吧。正牌妻子没娶,倒先纳了妾。不过,得知阿兰过得不错,我便了结一桩沉淀已久的心事。因为我说过,只要我自由,阿兰同样也会自由。只是阿兰的事情解决后,我的生活又开始茫然。
事情出现转机是在范文墨的出现。
我一人换了装在街上闲逛,被一个毛毛躁躁的书生撞到,回头却看见那个笑得憨厚腼腆的范文墨。
“范文墨?”
“可可?”
范文墨激动地拉过我的手,随即想起什么,马上不好意思的放开,只是依旧挡不住他眼里的激动,毕竟,异乡遇故乡,总是让人热血澎湃。
我看他只身一人,好奇:“你来皇城也是为了赶考吗?”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就连招牌动作依旧没变,我不禁感到熟悉。
“不是,我一个书呆子,成不了大业。如今政策开明,考试制度平民化,只希望能带给更多的孩子知识。”
“因此你来当个游历学子?那伯母与孩子们怎么办?”记起身体不怎么好的伯母,我不禁担忧,以伯母的身体能够照顾三个孩子么。
他不好意思地再次挠头,红了脸。
他此时脸红个什么劲,我还在纳闷,忽然反应过来,一笑,“娶妻了?那姑娘如何?”
他更加窘迫,急忙解释,“还没娶妻。”
我注意到他说的还没,也就是的确有心仪的女子,只不过是还没娶过门,我意会地点头。
“你可别亏待了人家,不辞辛苦替你照顾伯母和孩子们。如今每个地方开办了免费学堂,孩子们都能读书了。”
“是啊,我的梦终于实现了。”范文墨欣慰地笑着,“可可,你呢,你可有何没完成的梦想需要去解决?”
被他这么一问,埋藏在心底很久的种子悄然发芽,*越来越强烈。
梦想么……我都开始忘记了。
他笑了笑,“可可,我看你脸色,最近似乎过得不好,不如把一切都暂时抛开,给自己一个自由的空间吧。”
与范文墨分别后,我将沉淀在心底很久的一个梦想掏出来。
周游世界。
这里的风景可比从前的世界原生态多了,哪里都是景区。
就这样吧,走一遭,或许很多事,我就能想得明白,想的通透。
韩真璟的登基大典正在进行,我站在阁楼里,朝皇宫的方向眺望,虽相隔甚远,看不到皇宫,但是眼前却依稀能看到皇宫里浩大的场面,所有臣子朝拜在他的脚下。
他,即将是南国至高无上的君王,君临南国。
“流止。”
我轻轻呼唤了一声。
流止很快出现在我面前,“小岚。”
我走回房内,走到床头,拿出一个红布包着的小盒子,放到他手里,郑重地说道:“今日是主人登基的日子,我不能去参与,这个,你替我拿给主人。”
“现在吗?”
“恩,因为我,你也留在这,实在不适合,去吧。”
“小岚,你若想去,我可以带你进皇宫。”
“我进去也未见得能看得到他,你将这份祝福给他,好吗?”
流止将盒子装进怀里,立即显现出鼓鼓的一块儿,他笑道:“我马上拿去,殿下看到一定会恨高兴,你在这等着,我很快就会将殿下的消息带给你。”
“好,快去快回。”
他一个纵身,跳上屋顶。
再见。
“阁主。”小李小瓜从楼梯上来,“可是有何安排要交代?”
我将一个糕点盒子端出来,翻开盒盖,“来,你们替我尝尝,这个味道如何,我准备新推出这个产品。”
她俩兴致高涨地每人拿起一块儿,分别品尝了一口,接着剩下的半块儿在手中掉下。
“阁主……”
暗香也已经被我遣去办事,现在,我是该走了。
一团白影从楼梯间的阑干下灵巧地跳下来,站稳,仰着小脑袋半眯着蓝色眼睛,喵喵叫着。
对啊,我怎么忘记了还有一个生物的存在。但听他的口气,并没有要阻拦我的意思,再说了,它真想阻拦,也没辙。
“呆子,你就真舍得这么走了?”
“不这么走,难道还有私家车载我走啊。”我白了它一眼,大步走开。
它迈着小白腿也跟上,便跑边抬头看我:“你可是有机会坐上一国之后宝座的女人啊,千载难逢的机会,傍大款啊,一辈子吃穿不愁啊。”
“还有宫心计。”
“不是还有韩真璟保护你吗?”
“去你大爷的保护,怕到时候我没死,你倒是先死了,信不信,不死和我危言耸听,那些女子的心机,可以让你成为诬陷我的理由。”
它白茸茸的身子一抖,“好吧,我送你一程。”
“你真不跟我走,我好歹也能养活你。”其实我真的挺希望葫芦能跟我一块儿,只是又担心以它那么娇生惯养的方式,不知道四处漂泊的我有没有能力养活它。
它显然也考虑到这点,对自己的势力完全不羞耻:“跟着韩老弟我还能吃香的喝辣的。”
韩老弟?听它这口气,他还是个比韩真璟年纪大的人啊,莫非是中年大叔?
我逗了逗它:“原来你穿越前是大叔。”
“……”(某猫内心旁白:重点看错了吧。)
“猥亵了几个萝莉少女?”
这应该是怪蜀黍都爱干的事吧。
“……”(我忍你。)
“抠了多久的脚趾?”
不抠脚的大叔不是真正的大叔。
在白脑袋竖下一排黑线后,它终于忍耐不住:“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停下脚步,将它拎起来,不理会它的挣扎,摸摸它的脑袋,“想你的时候我会回来的。”
“得了吧,我可没那么大能耐让你想我。”它从我怀里跳开,迈着小短腿往回走。
我将行李提在手中,回头看了眼远处繁华的飞来阁,这是个曾经。不要怪我冷漠,怪我无理取闹,韩真璟,你说过,我想做什么,你都给,原谅我的放肆。
我不会再让你陷入痛苦的漩涡中,你难以抉择,我便替你选择。我不怪你,不,应该换说我完全没资格责怪你,在这个时代,该受谴责的人是我。
这已经没有我的位置,大将军的女儿常子衿,在这场仗中建立了极高的人望,相信无论是谁,都希望韩真璟娶的是常子衿。
或许,在某年某月某日,某个小镇的某个角落,我们能够再见。
“冰箱,我一直都想这么叫你,这也是我初次见你之时,对你深刻不忘的印象,也将会是这里最为独特的一个爱称,在昵称上,终于没有人跟我抢你。
第一天,也许你会痛苦得快要崩溃,然后发了疯似的四处找我,但是我已经走远,远到我听不到你呼喊的地方,你看不到我的地方。
你会在夜里不断地回忆我们的过去,难以入眠,你以为这会是一个过不去的坎。
但是亲爱的,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时间是时间的一切主宰。
无数个一天过去后,你会发现,我在你心里还会是最美好的存在,我们不会为了遇到的荆棘争吵,不会为了尘世纷扰而闹得不可开交,你也开始没那么想念我,只有在夜里安静的时候,才会偶尔将对我的记忆翻出来咀嚼。
答应我,不要再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信上还附带着一把我自己用一块玉石精心雕刻的锁头,没有钥匙。
那是一把解不开的锁头。
------题外话------
最近为了码字老是失眠,精神有些衰弱,还有几章终于就完结了。因为后天要去实习,写得的确很匆忙,也没有来得及修改,还是再次像读者抱歉。
112 没了你,赢了天下又如何。
走了一日,我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是一直朝着燕州的方向前进。
逢到之处,看到田里的百姓吆喝着,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田埂边,家里的婆子拎着个菜篮子,为自己的汉子送来吃的,站在田埂上的婆娘大喊一声,还在田里辛勤劳作的汉子循声看去,丢下手中的农具,将挂在背上的布巾朝满头是汗的脸上使劲抹一把,朝不远处的婆娘咧嘴一笑,走过去。
爆碎的阳光下,我仿佛看到韩真璟正朝我走来。
我伸出手,却又消失不见,化作斑斑光点。
恍然看去,那家汉子和婆娘已经并肩坐在田埂边。
天色渐朦胧,乌云密布,约莫快要下雨,我在一个村落里找了临时的小草屋住下,应该是放牛的人为了方便搭起来的蔽日躲雨之处。
放下手中的行李,我拆开头上系着的发束,三千青丝顺着后背散落而下,坐下,将锁心簪拿在手中。
这是唯一一件韩真璟给我的东西,只有看着它,我才感觉我们曾经不辜负彼此的相爱过。
“轰隆~”随着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闪电亮起,一声轰鸣雷声紧随其后,震得这小木屋有些颤抖。
我拿着白玉簪的手也为之一震,心里一个凛冽,那道闪电的强光照耀之时,眼角边清晰地看到一个暗黑色的影子朝着这房子靠近。第二个闪电划开漆黑的夜晚,那黑影已经站在窗边,影子打在暗格子窗纸上。
我匆匆收好那支玉簪,藏在枕头底下,轻声喊了声“谁?”手却已经不知不觉摸进了袖中那把伴了我几年的匕首。
门外那道身影未作声,而雷声又响起,与此同时,木门开了,被巨大震耳的雷声掩盖,不发一丝动静。那只手停留在门板上,接着跨出一只腿,露出暗紫色衣衫袍底。
我的呼吸微微有些紊乱,袖中的手也不可遏制的颤抖,眼里不知不觉氤氲,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一声轻吟,“主人?”
话音未落,门板猛然撞击,一双有力的大手将我拉过,我瞪大瞳孔,刚想叫喊出声,嘴巴立即被人捂住,还在袖中的手被来人迅速扼制住,力量悬殊之下,我动弹不得,一股温热的气息打在脸颊边。
“你叫也没用!”
我一动也不敢动,他不是韩真璟,他只不过凑巧穿着与韩真璟差不多衣裳的男人。
是谁?躲雨之人不太可能,是一路跟踪我来到此还是被人追杀逃跑至此的逃犯?
他单手扼住我的手腕,然后另一只手开始寻找可以绑住我的东西。
“你要干嘛?”我必须弄清楚自己的处境。
黑暗里他笑了两声,像一只田鼠的叫声,细细的,干嘛,月黑风高,孤男寡女,你觉得还能干嘛?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他似乎被吓了一跳,手有些松懈。我趁机挣脱开,快速拿出匕首,往他的腹部刺过去。
“臭娘们!”我还没得手,被他抬起腿,膝盖顶在我的腹部,锥心地疼自小腹蔓延而上,伴随着脑袋晕眩的副作用,我握着匕首的手松开。
叮当一声,在地面撞击出了星光。
摇晃着想要捡起匕首,对面的男人比我迅猛,抢过地上的匕首,紧接着拽过我,将我拉到木板墙边,狠狠按住我的手,冷笑一声,刀刃直接嵌进我的手掌心。
我轻声呜咽了声,紧紧咬着牙关,没有叫出口。哭泣只会让眼前的男人兽性更为大发。
“臭婊子,随身竟还带着匕首,亏得老子反应快,否则这条命就栽你手上了!老子倒要看看你长得多好看,给老子装清高!”
他拔出匕首,带出我掌心的血液,将我拉到窗前,照着月光,眯着淫邪的目光打量我。
那双浑浊的眼开始变得迷惘,像是要与我交谈,你这脸倒有些熟悉。
“可笑,老娘还觉得你长得像渣滓!”
孰料他竟有些慌张,“你,你是……是秦家的三小姐。”
这话着实让我从疼痛中清醒。
他的慌张很快转变为愤怒,“臭婊子,之前没得逞,害得老子的命差点丢了,这回老子的命又差点再次栽你手上。老子不玩死你!”
之前莫非秦可恩也差点被他羞辱?这么想着,他又在我脸上扇了两个巴掌。
“上回被那个千刀万剐的刺客打搅了兴致,这回看你往哪跑!”
刺客?
我的意识起伏巨大,像是希望知道隐藏的真相一般,喘息地问,什么刺客,什么打搅?急促的脚步声便在耳边消失,接着身子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拥入怀中,那怀里虽有些湿漉漉,仍然掩藏不住那内心的狂热与躁动。
“你这婊子,竟然不记得了么?老子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他按着我的身子,呸了两声,“当初也不知你是吃了春药还是天生那么骚,就躺在不住地拽着自己的衣服往下扯,求老子要了你!”
我艰难地站着,由于身子被他重重抵着,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也被他按着,动弹不得。他又呸了声,“他奶奶的,那格老子的刺客在老子正要下手的时候闯进来,直接朝着老子的胸口就刺过来,要不是老子闪得快,刺偏了,才逃出来!”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如此么,虽然比云风轻口中的那一版本要人性些,但也让我无法理解,为何韩真璟要救下当时的秦可恩,按照这个男人的口述,当时的秦可恩应该是中了媚药,至于为何会中那种药,结合她当时的处境,怕也跟那些姨太们脱离不了关系。
“嘿,老子跟你说那么清楚干嘛,损老子面子。”接着提着匕首在我眼前晃着,舔着舌头,“这回你可逃不了了……”
冷静,我是经历过几次生死大难的人,即使在李诗的威逼下都挺过来的人,只要冷静想办法,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么安慰自己,他却又将我狠狠推倒在地,我习惯性地伸手撑住,却因为其中一只手掌被刺穿而痛苦不堪负重而摔倒在地。
我狠狠吸了一口气,稳住不平息的气流。
用孟非教我的那个法子就可以了……
“看老子怎么疼爱你,让你爽得死去活来的。”他边走过来,还边污言秽语,瘦黑的脸如同臭水沟一般,发出阵阵恶臭,使人作恶。
“瞧你瞪得老大的眼,待会儿你就会哭着求老子快点。”
大不了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这男人得逞!
他将手中的匕首往大开的木门丢去,摩擦着双掌步步逼近……
又一道闪电劈来,整个天空像一张被猛兽撕裂开来,曲折地破开。
闪电的光芒映照下,头上的那张脸略显狰狞。
我发现了端倪,那不是因为淫欲而造成的狰狞,而是难以置信的惊恐,痛苦。
他口中嘤嘤了两声,喉咙底仿佛有什么直涌而上,直到溢出嘴角,艳丽的红色终于漫开我的眼眸。
他双腿软了下去,慢悠悠回头往回看去。
至此,身前大开的门外,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个人。
男人飕地起身,惊慌失措地踉跑出去,步子摇晃,他后背插着一把匕首,正是那把被他丢在门口的匕首。
从门口站着的人旁边经过,却又被狠狠击了一掌,在雨中甩了几米远,挣扎了几下,便一动不动。
我呼吸凝滞,看清了来人的姿容,打湿的碎发贴在他额际,幽深漆黑的眼里是一种急切而又舒心的意味,薄唇因在雨中淋过而略显苍白。
三步并作两步,他行动如风,吹拂到我身前,弯腰将我抱进宽厚温暖的怀里。
拥抱,是最原始的温暖,我喜欢这种依偎感,心底的恐惧淡化。
“岚儿,你是我的仆从,没有我的允许你怎敢离开我。”他想卯足劲狠狠责备我,最终却败给了对我的心疼,“差点儿……”
掩饰不住的害怕伴着他的颤抖一点点晃着我的身子,我被他勒得紧,有些窒息,“主人……”
韩真璟不由分说将我抱上身后老旧的木床,终于发现我左手上的伤口,眼神顿时危险充盈,松开我的手,正欲起身,我用没受伤的右手拉着他的宽袖。
“人已死,再怎么生气,都不要去亵渎死人了。”其实,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他冰冷绝情的一面。
他犹豫一会儿,终于没再有何泄愤的动静,转而替我包扎伤口,只是表情僵硬,像刚从冰箱拿出的冰棍。
“我带有伤药。”我见他在我刺穿的伤口盯得出神,小心提醒,生怕他又会因为生气而扭我。
可他不舍得,对我的左手轻拿轻放。
始终保持缄默着替我包好,他脸色都和黑夜完全融合在一块儿。
我抬手,抚过他额前的湿发,既想笑,又想哭,此刻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就是了。
“你怎么……”我哽咽,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又来了,同样的千钧一发时刻。
明明赶了一日的路程,还是被他追上了,我怎么忘了他想找寻一个人,那是多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兴许是被我快要哭的表情吓着,他终于放下冰冷的架子,慌忙拥我入怀。
是他,又是他,无论白天黑夜,刮风下雨,只要我面临危险,他都会如约而至,好比在我身上同时装上了监控器和传送门。
“为何连一句话都不愿跟我说,为何一个转身你就不在我身后,为何一个放弃的机会都不给我……”他在我耳畔无力地呢喃。
手心的痛在见到他时已经烟消云散,而听到这句话,心再次痛起来。
我想安慰,却无从安慰起,就这样任由着他紧紧抱着我,直到传来他轻微的咳嗽声,我才推开他,严厉地苛责:“这大雨天你不懂拿一把伞再出来么,别真以为自己是冰箱,不怕冷。”
一只手也不停歇地帮他解开衣裳,虽说只是单手,却做得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就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说上只言片语,盯着我流畅的动作,配合着我,一会张开双臂,由我把袖子脱下,一会转过身,偏首看我继续强行把他的衣袍全部拉下。
我也没理会他的乖巧,脱掉那身湿透的衣裳之后,寻找干净的布料替他擦身,发现出来的时候没带什么舒服的布,翻了翻那袋衣裳,掏出一件浅绿色抹胸,他忽然说道:“就那件吧。”
我正准备仍进去的动作被他这一句打破,一时动弹不得,回头看他,他点头,我又看了眼手中软软的布料,咬牙走了过去,在他那布着伤痕的躯体上认真擦拭,每划过一条伤痕,手就颤抖一下,“痛吗?”
他看着我,摇头,一笑,“现在不痛了。”
现在不痛,但以前肯定很痛。我手心里的痛,就是沙漠里的一粒沙,他经受的是沙漠般的劫难,我却只是稍稍被沙砾刮了一下。
我又想哭又想笑,他这是怕我担心呢,连美男计都笑出来了。
擦干身子后,我将抹胸丟回床上,“这里没男人的衣服,你躺到床上盖上那小棉被,别着凉了。”
接着将桌上那湿漉漉的衣衫找了根棍子摊开挂好,回头就看到他蜷在被子里,还在盯着我看,见我终于弄好一切,这才腾出一只手,“岚儿,过来。”
我心里的那些柔情被他这句性感的呼唤引诱,刚走过去正准备给他两槌,手却没他灵活,刚抵达他胸口,立马被他抓过,扑了上去,他柔声笑着,浅浅而好听,“过来,一起睡着帮我取暖,我冷。”
我抿唇瞪了他一眼,“何时也变得这么坏了。”但身子也乖乖蹭了上去,触碰到他那半裸着的男子的躯体,一阵莫名的触感由指尖传上心头。
他不管我的不自在,一把将我抱过去,揉着我的头发,“这回我且饶过你未经我允许偷溜出来的罪,明日我们便回去。你若是不喜欢我属于除你之外的女人,那我便退了与常子衿的婚约,我会给常将军一个交代。”
我埋首在他胸膛前,听着他一句一句跟我说的话,眼里没来由又是一阵雾气。
“若是你觉得还不够,你就在退朝后直接把我绑回房内,警告所有大臣不用对我再抱希望,把自家女儿推给我……”
我抬头,手指搭上他的唇,阻止了他还将出口的承诺,摇头,会心一笑,“主人,今晚我们不说这个。”
他子墨眼含着笑,点头,我这才将手指放下,与他对望,“方才,我明白了一件事。”
他又揉了揉我的脑袋,“何事?”
我有些伤感,“你与秦可……在我失忆前的事。”
揉着我脑袋的手停滞片刻,我继续说道:“当初你怎么会救下我?”
那种事啊,韩真璟不是那种纵欲之人啊,况且他那时只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如何会……
“一开始只是睡觉被打搅管了这事。”
“后来呢?”就这样献身了?
“……”
他沉默了好久,我看他的表情十分尴尬,不禁瞪眼,“你自己也中了?”
“……”
我不知是该叹气还是该责备或者该难过,毕竟如今,我是秦可恩,秦可恩是我。
“在秦府你为何要放过我?”是不是只是因为那一夜情。
“我想杀,只是你的眼神……”他顿了顿,“让我震撼。”
那是,面对手刃全家的凶手,我还能如此淡定的求他放过我。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紧张地握着我的手,“幸好……”
幸好什么,他没有解释。
但我想,幸好没杀我,幸好,是秦可恩。
我往他怀里蹭了蹭,搂住他那精瘦的腰,“都过去了。”
抬头,看着这熟悉而清隽的脸,将唇覆了上去。
韩真璟,我最后能给你的,唯有此。
他的手环在我的背上,似乎用尽全力想将我搂在怀中不放手,迎合着我主动送上去的吻,最后反而是我受他控制,舌头在他的缠绕中难舍难分。
忽然,他覆身将微微喘着粗气的我压住,一双眼似动非动,弥漫着强烈的*,喉结处动了动,似是有所隐忍。
我轻笑,主动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再次将唇献上去,他终于不再压抑,一阵抵死的亲吻后,才发现我的衣裳早已不整,胸前若隐若现,而他的神智似乎也已经不太清楚,眼里的*更浓,看着脸上应该已经潮红的我,再次俯身下来……
天色渐渐现出迷梦的亮光,照进来,打在眼皮上,我睁眼,看着在我旁边熟睡的他,轻轻摸了摸他那百看不厌的脸,昨晚他应该早已累坏,加上我给他弄的一些药粉,应该睡得很香。
“主人,我不仅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你,也不想被你关押在日复一日的皇宫内。我,最终都会是你作为君王之路上的负担。”
可是,我多么不舍得这男子,看着看着,我狠下心来,穿上丢在一旁的衣裳,套上绣花鞋,拿好行李,最后又看了睡在床上的他一眼,咬牙走了出去。
鼻子忽然又是一酸,脚步在那片刻停滞不前,我忍不住回头,打开门,再次看了眼那个我爱上的男子,他好看的眉眼,高挺鼻子,那挂着浅浅笑意的嘴唇。
我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办,这次被他找到只是个意外,之后,他便再也找不到我,直至我想让他找到。
那时候,他或许已放弃了寻找。
“常子衿会替我照顾你。”缓缓合上门,转身。
一年后。
雨城像个多愁善感的姑娘,喜爱下各种雨,一会儿是绵绵细雨,一会儿是倾盆大雨,一会儿是狂风暴雨,因此这里的农作物非常憋屈长着,其它快要被淹死了,可睡莲可长得好了,因此塘里的莲藕长得特别粗壮,农民们将新鲜的莲藕挖好洗净,拿到城镇上交易,换些这里很难种植繁衍的农作物。
“多谢牧先生。”
“无须说谢,若非孟姑娘帮忙,我牧萤早就死在山贼之手。”
正好上山采药的我,在途中遇到妙手神医被山贼劫持,真是踏破铁血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丢了几颗炸弹吓跑了山贼,便邀请他来家里作客,顺道问些医理上不太懂的问题。
在这一年里,我走遍了南国,寻访了许许多多的名医。
牧萤站在门口,恭敬地朝我作揖:“孟姑娘,虽我不晓得你为何会向我学习医理,而且是看似较为荒诞的病症,不过……”
“牧先生但说无妨。”
“怕普天之下,这病是无法可治,只因它并非病啊。”
我笑了笑,“不努力,便连可以突破的机会都没有。”
“哈哈,既然孟姑娘又如此恒心,在下也无须多言,有缘再会。”
他笑罢,将脚边的药篓背到身后,扬长而去。
待那道青衫逐渐模糊,我收回笑容,叹了口气,远眺青山雾霭。
一年了,竟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一年前,我狠心离开韩真璟,并不是只是因为有关他与常子衿那些无法面对的事实,更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我曾经对巫术等各地奇特的治疗方法感兴趣,希望能让韩真璟的身体得以强化,寿命延长。
可一次次的失败让我已经没了信心,最终还是寄托于医学上的调养。
韩真璟的并非病,而是长年累月的重压造成的五脏六腑功能衰竭,我曾经遇见过这种类似的情况,当他一旦没了信念支撑,他的命就像开了大口的沙漏,一倾而尽。
韩真璟的复仇计划结束了,其中的信念也就消失了,那么,对他的身体无疑是一个打击。
和平的国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的好处,只有对生命的磨损。
那么,我的离开,会不会成为他的一个信念,那个信念便是找到我。
“孟姐,孟姐!”
这声音是同一条小路的阿三发出,一个毛头小孩,长得黝黑黝黑的,眼睛却机灵得紧,不过八岁却人小鬼大。
我如今定居的地方是一个雨城小镇的郊外,环境优美,无污染,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然后认识了算是隔壁的阿三一家。
阿三早几日就在我耳边唠叨,今日过生辰,看这撕心裂肺的呐喊,想必是跑来邀请我今晚上他家吃饭。
不予理会地转身回到屋子,看着用小火熬成的陶瓷药罐子,走近掀开陶盖子闻了闻,又拿起旁边的一个小瓷勺,舀了一勺,吹冷后放入口中,味道还是不对。
阿三已经跑到门口,跳过门槛进来:“孟姐,你怎么还在熬药啊,没用的,你都浪费多少时间在这上面了。”
我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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