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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翻身惊世绝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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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话要说啊。看向铁皮冰箱,他已闭眼,只好忍住,心不甘情不愿退下。

流止留在原处,激动地说道:“殿下,将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留在身边无疑只会拖累殿下,依属下之见,还是把她……”

你大爷的才绑不住一只鸡。一个转身,就给我背后挠人!

“息止,这事不归你管。”

“殿下!”

离得远了,听不见他俩还在说什么,可我明白息止不想留我的事实。

哼,不想留我,这可不是你说了算。我暗笑,从袖中拿出几小包药粉,又开始混合调制起来。

流止道:“小岚,息止的话你别放心心上。”

“我为何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我漫不经心说道。

“你不是……”

“他的话值几个银子那我便放在心上了。”傻小子,还怕我会承受不住打击。

流止一怔,忽然笑了,“真不明白你的脑袋装什么。”顿了顿,看着我手里的药粉,“这是?”

“从妙手神医那顺手过来的一些药,毒药,解药都有。”我的贴身护士啊,有了这些,打打杀杀时候还是能派上用场。

流止惊愕,“小岚你……”

“得了,别整得我好像一个小偷一样嘛,读书人不叫偷,叫窃。”

流止想必没听懂我的冷笑话,而息止已经退回来,冷冷看着我,“孟姑娘,你留在殿下身边有何企图?”

流止想替我辩解,我倒很淡定,“你认为有何企图就有何企图。”

“你在殿下身边只会误事,若还想活命,劝姑娘还是尽早离开殿下。”

劝,我可没觉得你是在劝我,“既然我是仆人,想走也得经过主人同意。”

息止冷哼一声,想必知道过不了铁皮冰箱那一关,“流止,你继续照看孟姑娘。”

我看你是想要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吧。

交代完毕,息止退下后一个翻身又躲藏不见了踪影,与其他两位暗使一般,瞧人家言止行止多安分守己,别闲着没事来冒犯一下我。

“小岚,息止他只是……”

“只是太忠心于你们的四皇子殿下了,对吧,怕我会伤害他活着拖累他,我都明白。我看起来有如此容易受打击么,放心吧。”原本想拍拍他的肩膀,却因为个子有些捉急,只好拍拍他的手臂安抚他。

“小岚,你是我见过最勇敢坚强的姑娘。”

“得,得了,你也没见过几个姑娘吧。”

流止又被我说得一愣一愣地有些不好意思,这流止简直跟孟非一般,好逗。

远远眺望着靠着树干睡着的铁皮冰箱,我问:“流止,主人为何一副好像刚从地狱走回来的阴沉样?”

“不懂。”

他在生气?可是没必要生那么大的气啊,我只是为了替他找解药偷溜出去,而且他以前从不会生我的气,如今我还是因为他才做出忤逆他的事,真是让我一口闷气憋着难受。

流止道:“殿下从云非谷没见到你的那一刻,就一直沉着脸。”

一定是因为我未经许可就跑出来,既然他的毒解了,我也不奢望能得到他的感动。

我知道我做什么事自然都不能顺他的心了,也就总是和他离得远远的,只和流止聊天,连看他都觉得奢侈。而他也没想理会我的意思,脸时刻板着。

休息了一个晚上,次日清晨,看铁皮冰箱没醒来,我和流止小声聊着天。

“小岚,你是不是冷,看你嘴唇有些发白。”

“没有,我那是气血不好。”手的确有些冻,我捡起一旁还在熟睡的葫芦,将手埋进它暖暖的白毛内。

眼角那道修长的黑影站起来,往林子深处走去。

醒了?他要去哪?我心一慌,不会是身子哪里又不舒服了吧!

“流止,我过去看看主人的毒是否全解了。”

扔下流止偷偷跟在他身后,一路跟着,他只管往前走着,没有任何不妥的现象。

忽然他停下脚步,我也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你跟来做什么?”那语气冰冷得我心里一阵难受。

他已经发现我跟在后面。

我说道:“因为你是我的主人,跟着主人天经地义。”

“没我的命令何来的天经地义。”

“这……主人不喜欢我跟着,那我以后不跟着就是了。”

他转身,脸上有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因为我是你主人,你才会这样跟着我?”

若不是我喜欢你,对着你这冷气冰箱,我才懒得跟上来自讨苦吃。我嘴上却说:“主人明知故问。”

他眼里眸色加深,“既然如此,你不用跟着了。”

我心里一阵酸涩,“主人,我没经过你的同意跑出来,是我的不对,可你的毒只有公厘夏有解药……”

他拂袖转身背对我,“我的毒不需要你管,你只管做好我让你做的事。”

我佯笑,点头,“对,奴婢只管做好主人你吩咐给我的任务,奴婢越职了。”

从来都是我一厢情愿,一厢情愿为他担忧,为他奋不顾身,我能奢望他做什么!我怎么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呢。

“你去哪?”转身要走,却听见他发问。

“回去,主人不是不让我跟。”我也没好耐心的回答,磨牙走回原来休息的地方。

流止担忧地凑上来询问:“小岚,殿下情况如何?”

“好得很,还有力气骂人。”我淡定地说道。

流止安心地点头,“那便好。不过你只身一人求解药,太乱来了……”

“你以为我想。”我冷言冷语。

“小岚?”流止的眼神有些受伤。

发觉自己说话太冲,我马上安慰,“没事,流止,我心情有些糟糕,并不是有意针对你。”

我的脾气越来越容易受影响,且难以控制。该死的铁皮冰箱,怎么就一点不通情达理些!

铁皮冰箱一个人待够了,从林子走出来,淡淡说道:“出发去皇城。”

从我身上带过一瞥后若无其事走开。

一路上我只跟在他身后,闭上嘴一句话也不说。既然那么不想看见我,我还不如自觉点,省得又被他嫌弃。

赶了一日的路程,天色渐晚,流止提议道:“殿下,你的毒刚解,夜里还需休息。”

铁皮冰箱停下脚步,恩了一声后便挨着一颗大树干坐下。

流止作揖道:“属下去找些吃的来。”得到铁皮冰箱许可后,一个飞身不见了身影。

流止不在这,只有懒洋洋的葫芦在,独自面对铁皮冰箱这张冰块,我岂不是更难受?

我赶紧起身,“主人,我跟流止一块儿去找食物。”

我爬起来跟上,铁皮冰箱的声音飘来,“我让你离开公厘夏你就如此气恼?”

我一愣,“奴婢怎敢气恼,主人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你喜欢他?”蓦地问了一句。

喜欢?我倒是挺喜欢他的。

“他这么厉害优秀,待人和煦,平易近人,我为何不喜欢。”

与他为友,总比与他为敌好。

他脸色一沉。我心里暗道不妙,这不是侧面指责他的冰冷,他的不亲切么!

随之又惊讶,不对啊,他为何要问我是否喜欢公厘夏?莫非,他是吃醋?

回想一下他这些没来由的气,怎么看怎么像。他并不是对我一点感觉没有,察觉到这点,我心情豁然开朗。

不过,不急,不急,这么一个冷冰冰的人,不能打草惊蛇,这种人需给他一点刺激,才能让他醒得通透,看清自己的心。

想着想着,不觉偷笑出声,抬头,铁皮冰箱的脸更沉了几分。

额,他不会以为我是因为想起公厘夏才这么高兴吧,心里又乐上好几分。

明知这是不对滴,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可我还是不由自主乐到了。

我故作难过,“只是可惜,我与他就此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见面。”

他俊脸黑得可怕,简直快要跟他那双好看的眼一样黑,“不是说要去找食物。”

呵,想赶我走,不想继续听?玩得兴起,我打消跟流止一同找食物的念头,“不去了,赶了一天的路,腿有点吃不消,也不知会不会遇到野兽,被叼走不知有谁会来救我。”

他没作声,我继续叹息,“若是公厘夏还在,那我倒不用担心。”

他的眼里蒙上一层冰霜,我小心地缩着瘦小的身子,还是不要继续了,待会儿小命难保。

流止只找来一些山野果,并没有抓到野禽。

流止将几个大野果拿给铁皮冰箱,再退回来,替我擦过一个,温柔地说道:“小岚,吃吧。”

我笑,接过咬了一口,指着剩下的野果,“你也吃。”

铁皮冰箱看着我们,拿在手中的野果一个也没动口吃。

我挪过去,拿起他手中的果在自己衣裳上擦了几下,才交给他:“主人,吃果,明天才有力气上路。”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果,他应该很不习惯这种有人陪在身边的方式,否则不会连进食都那么迟疑。

以前的他,都是一个人在外面熬过来。那些日子,没人陪着,以后,我会陪着他,直到他完成自己的愿望为止。

看到他开吃,我轻轻一笑。

夜里休息,忽然想起件事,我悄声询问身边的流止:“流止,主人是叫做韩真璟么?”

流止的脸色微变,怕是因为我竟然直呼四皇子的大名,见我好奇,缓口气后轻轻点头。

韩真璟。终于知道铁皮冰箱的名字,睡觉!

098 情敌出现

峰回路转,终于抵达皇城。

将军府朱漆大门上方悬着“将军府”的匾额,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还有全付武装的士兵守卫。

自入府以来,种种景象无不让人深觉怪诞与凝重。眼见着绿树之后隐现的园林庭院,便是后府,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成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

到后府前厅之时,迎来三位便服中年男子,一胖一瘦,一中等。看那派头气势,在朝中怎么也有个一官半职。

三人情绪澎湃,见到铁皮冰箱皆是热泪盈眶,纷纷迎上前下跪,“老臣拜见四皇子殿下。”

铁皮冰箱赶紧上前扶过,“自不必多礼,还请到里面说话。”

一行人进到屋内。一位半老的中年男子抹掉眼泪,“左盼右盼,总算是把殿下盼来了。听说皇上下旨要捉拿下贾府所有人之时,老夫就日夜担惊受怕。”

另一位稍显肥胖的中年人也点头同意,“常将军如今带兵驻守在边境,还未曾归来。当年二皇子上演的那一出黑白脸,倒是唱了十年。只可惜却没能持之以恒,整日只懂得寻欢作乐,将国事置之不理,如此下去,国必当灭!殿下,如今正遇顾国新君即位,可趁此机会讨伐,既不误国,又能给恒武帝一个棒头!”

其中那瘦小精炼的中年男人似有顾虑,“可消息传顾国新君并未如传言中懦弱无能,怕这只是个计谋。”

“无论是不是计谋,我们也要举兵讨伐!”

几人商议良久,得不出个结论,纷纷看向韩真璟,“殿下如何看?”

“方大人的顾虑不无道理,先探清顾国那边的消息,还要防止离国背后袭击。”

几位大人纷纷点头。我自进到将军府就作为一个小透明,老实站在韩真璟身后,无所适从。

那稍显肥胖的大人道:“常将军带兵随时可以发兵,而刘大人早已私底下集结了造反的小组织,一同纳入账下,训练成一支军队。”

听到新练的军队,铁皮冰箱显然很是重视,发问:“刘大人,这支军队由谁训练?”

被称为刘大人的不肥不瘦的中年男子一笑,“哈哈,常老将军的女儿,当初那个爱唤你璟哥哥的子衿丫头。”

啥?璟哥哥!丫头!

众人正说着,门外一清凉悦耳的声音飘来,“听阿爹说璟大哥到了,我马不停蹄从祈扬县赶回来。”

声落,一名身穿银色铠甲的女子手抱头盔小跑进来,英姿飒爽,一双大眼明亮有神,她往在座的所有人一看,便找见最靠里坐着的铁皮冰箱,扬颜微笑,“我这刚回来,容我去换身衣裳。”

第一印象,豪爽大方。

几位大人哈哈大笑,“这丫头还是一样时而大大咧咧,整一个男儿样。”

既然将韩真璟称为璟大哥,想必两人关系很亲昵吧。我低头看着韩真璟,两人莫不是青梅竹马?郎有情妾有意,先前我认为韩真璟对我的特别无不是错觉?

不一会儿,一名温文尔雅的女子款款走来,窈窕有度,笑容如饴,竟难以和方才进来那英姿勃发的女子联系起来。

她走到韩真璟身边一张空椅子上坐下,先前的豪爽少了几分,多了几分矜持。

真是才貌双全的秒女子。

韩真璟端起进来丫鬟端过的一杯茶水,说话比往常时候都温和许多,“几年没见,出落成大姑娘了。”

看来先前可是经常见面呢,心里酸溜溜的泡泡泉涌不断。细数手指头,我与韩真璟只相识不到半年,跟他们比,亲密度是毫无胜算你。

她听得这么一说,腼腆一笑,“十年了。上回听阿爹说你来过,只是正好我在外头,等我赶回来,你又走了。”

幸好你俩没碰面。十年前反正你俩还是孩子,认识就认识,也不怕你们有啥,若是在我不晓得的情况曾经相处,也不知有啥火花。

刘大人抚须大笑,“听常侄子说,你可是念叨了十年璟哥哥。”

常子衿衬嗔怪,“刘伯父,你又爱拿我开刷。璟大哥,阿爹说你这次不用再弄其他要紧事,是不是说可以开打了。”

韩真璟饮了口茶,拂袖放下杯子,摇头,“怎的与馨怡一般喜爱打打杀杀。”

“馨怡?”

韩真璟大概是想起什么,“在贾府叫习惯了,便是当初与你一同恶整皇城恶霸的调皮丫头。”

常子衿笑道,“小晗啊,真是好久没见了。这几年没她在,可真是无趣死了。”

“你们还没闹够,还打算继续不成?”刘大人又打趣,“这回啊,你要是闹出问题,你璟大哥可没空帮你脱身。”

“我才不会给璟大哥闹出乱子。”

“哈哈。”堂内几位大人哈哈大笑。常子衿也没有太过娇羞,“如今,我要为璟大哥分忧。哪里来添的乱子。”

分忧?这是我一直想为韩真璟做的事,如今,却有人同样有这样的想法,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就好像韩真璟随时可能会把我丢弃在一边一般,再不需要我。

原本对我的需要就只是利用,沦落到利用的价值都不剩时,我竟如此贪恋上能留在他身边的感觉。

我一身男装打扮,视线从常子衿进来后就没离开过她,她兴许也感受到我的视线,转头看向韩真璟身后的我,“这随从有趣,怎地一直在看我。”

韩真璟放下手中的杯子,不语。

我答道:“小姐长得好看。”是啊,不好看能配得上铁皮冰箱么。

她咯咯直笑,“璟大哥,你这随从有趣,可不可以给我,我身边正好却缺一个人手帮忙。”

你缺人手我可没缺主人。

韩真璟淡淡说道:“不成。”

俊脸上没有丝毫情绪,不像激动,不像舍不得,只是陈述这么一个不能给的事实。

没想到铁皮冰箱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掉这小小的要求,常子衿的脸上是失落,是惊讶,是尴尬。

我本该高兴,可我高兴不起来。因为一屋子的人用奇怪而充满敌意的眼光看我。

我想笑,跟这么一个大小姐比,一步我就输了。她是将军的胞妹,又是一个英勇杀敌的女子,能干,有貌,讨得这些老头的欢心。再观之我,老贼女儿,灭门活口,就差给他们晓得我的身份,给我个利索的死法。

“殿下这名随从可是有特别之处?”刘大人审视我,这感觉就像寄人篱下时的不适。

他会怎么回答?

“各位大人若是没事还是先行回府,以免遭受怀疑。”

他避开这一话题。

韩真璟这么一说,紧张的气氛终于缓解。

幸好我是一身男装出现,否则不知怎么安全脱身。

刘大人笑眯眯:“也好,你们好不容易见面,是该给你们年轻人多点空间。”

说白了,就是给韩真璟和常子衿多一点谈情说爱的空间吧,只是不能如了你们这群前辈的愿,我很不知耻地从中阻隔着。

老官员们一个个笑着作揖告退,堂内只留下我们三个。

常子衿很快把方才的事抛之脑后,“璟大哥,为何不让小晗与你一块待在皇城,对了,当时送小晗来的那公子也已经按照你的指示安排到军营里。”

“即使我让她呆在那,不过几日听到消息必然也会嚷着跑来。”

常子衿笑道:“你若是担心被人发现,我已叫江湖一位好友弄来面具,我也好跟她多玩几日。”

面具?铁皮冰箱的面具莫非都是常子衿帮忙找来的?

不必了。韩真璟回到正题,“近来齐梁有何动静?”

听得韩真璟这么一问,常子衿脸上微愠。

“自上回被沈耳摆了一谱,大哥拿出先皇留下的遗诏才没让那一半兵权落入齐梁之手。然而齐梁与妖妃李诗来往得近,若李诗有意联合齐梁搞垮我常家,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齐梁是韩真骞即位后新认命的统帅,实际就是和将军同等地位。

说到底,韩真骞始终信任不过常家。

我疑问:“李诗为何要助齐梁对付常家?”

常子衿一愣,半审视我,随即耐心解释,“李诗的意图我是看不清,只知他把朝中忠义之臣能陷害的都陷害了,如今在他看来,常家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我不解,“可将常将军的兵权调一半给齐梁将军,那是沈耳的主意,既然沈耳是一大忠臣,李诗又怎么舍沈耳而取常家。”

她也陷入了沉思,随即小呼一声:“一箭双雕!”

“没错,李诗既想搞垮常家,又想让沈耳遭受怀疑。”

因此,妖妃不可现在杀。

我看向铁皮冰箱,他应该已明白我的意思,这便是我说过的如何拉拢沈耳的第一步,借由妖妃之手使得沈耳遭受怀疑。

常子衿的眼有些惊奇,对我的兴趣加浓,笑道:“璟大哥身边的人果然都非凡。”

招手命外面的丫鬟进来,“今晚让厨房管事的多弄些佳肴。”

看来是打算与韩真璟不醉不归啊。

待吩咐好一切,常子衿欲言又止。韩真璟察觉问道:“子衿可是还有事?”

她点头,脸色有些潮红,“璟大哥你久未来皇城……”

连我都明白她即将要说的什么,无非就是我带你熟悉熟悉环境,实际是我们应该联络联络感情。照这种妾有意,郎也该有情的剧本发展,他们很快就要成亲。

到时候,我算个啥?

伴娘?屁!连个端茶水的都算不上。

韩真璟道:“近来还有诸多事要忙。”

我暗自高兴,他这样的脾性也不错,不懂得花前月下,也减少了我的烦忧。

常子衿有些失望,仍温雅而笑,不愧是有涵养的小姐。

“恩,半月之后便过年,届时事情再忙你也不得推脱,定要放松一番。”

韩真璟犹豫片刻,没等他回答,常子衿已经站起身,芊芊而立,含笑道,“璟大哥,今日你赶来,必也劳累,我送你回房歇着。”

常子衿看向还在看着她的我,微微一笑。

明明是那么友善的一个笑容,却让我更加觉得排斥。

因为这名女子越是优秀善良,美丽大方,越是让我感到自己没有希望。

商谈结束,常子衿带着我们离开大厅前往落脚的住处。

“新军的训练情况你大可放心,我定不会让这群士兵有半分偷懒。”常子衿说到这又多了些霸气,走到一间房前,停下,“到了,璟大哥,得知你很快来皇城,房间我也早已替你布置妥当。”

韩真璟推门而入,“你也方从祁扬县赶来,回房歇着吧。”

常子衿忙急忙问,“我最近习得一套武功,璟大哥明日可否为我指点?”

我则是说道:“公子的伤未痊愈,最好多歇息几日。”

韩真璟看我一眼,似是由于我自作主张替他回答,也许他本是想答应。

我把头垂下,看似羞愧,实则一点也不羞愧。

常子衿眼里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关切,“璟大哥你身上有伤?”

“无碍。”

“我马上熬药过来。”

她脸上覆盖上一层担忧,走得比风还疾,可见她的确心疼得紧。还要亲自熬药。

韩真璟进门,我老实站在门外,替他将房门关上。

他皱眉,回头伸手卡住门,看我,“站在外面作甚?”

我低头,不去感受他的视线,“奴婢是仆人,理应守在主人门外。”

“进来。”他似乎有些恼。

我乖乖跟进去。

房间的布局与在贾府之时差不多,琴棋书画,文房四宝,样样齐全。房间不愧是由常子衿布置,太了解韩真璟的喜好了。

他弹琴是怎么样的?幻想着他跟公厘夏相比,谁更胜一筹。

他放下剑,回头说道:“你知我想要杀李诗?”

“妖妃兴风作浪,如今朝野上下已是一片怨言,你自然动此念头。”我轻笑出声,“妖妃于百姓于国家是个祸害,可于主人你却不见得。她助长了百姓的怨恨,对于百姓造反有推波助澜之用。”

“李诗的底细没探清,留着也不知如何利用。”

“有传闻说妖妃李诗为当年宫变的始作俑者李容之女,我觉得倒挺像的,兴许报复来了。”

“知道的传闻倒不少。”

“那都是主人教导有方。”不得不佩服自己拍马屁的功夫了,简直信手拈来。

他思忖片刻,“真有办法利用她陷害沈耳?”

我苦笑着摇头,“奴婢不敢说,事情只有尝试过才能得出结论。”

“若要接近她,只有进宫。”

我沉默半晌。

仿佛看透我的心思,他淡淡说道:“这事搁一边……”

“奴婢可以一试。”

他直视着我,提醒我:“宫里危险,你岂不知?”

“奴婢明白。”我看着他,“奴婢只是想替主人分忧。”

他一怔,转而严厉说道:“宫里没有公厘夏能够保护你。”

没想到此时他会提起公厘夏,我怔住,凑近他抬头凝视他的眼,“我想要前来救我的那个人,不是他。”

是你,是韩真璟。可你知道吗,即使你知道,你又会来救我吗?

他退了一步,转身走向身后的床榻,背对着我,“再过半个月,李诗在皇宫内在除夕之夜举行一场盛会,若能讨得李诗欢心的人可以进宫。”

“明白。”

他弯身,从床底拿出一个红木箱子。大概就是一个鞋盒般大小,从材质上看,是上等的好木,只是不知木箱里头装了何物。

他将红木盒置于手掌,只放在一旁的桌案上,仍是没回头,“这是你下一个任务,待沈耳之事解决,你便不用再抛头露面整日处于危险之中。”

我上前,打开箱子,拿出里面的东西一看,轻轻放下。

真是个漫长的任务,不过,这个任务,日子倒挺滋润,悠闲,比之以前的任务都要舒舒坦。

“流止与你熟络,我会让他与小李小瓜以及暗香负责你的人身安全,至于进到宫中,流止自会想办法混进去。”

我当然不怀疑流止作为一个暗使的能力,我只是怀疑自己的能力。我真的胜任?而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倘若此去,我便有去无回,这个男人会难过吗?

我盖上盒子,端在手上,“主人,你担心我的安危么?”

他不作声,背影悠远,这是一步之遥的距离,却阻隔了我看到他脸的视线。

我自嘲,“奴婢多想了。”

沉默良久,他道:“以后不用自称奴婢,你是阁主。”

“那我与你是什么层面的关系?主仆,还是朋友?还是……”

“需要什么,尽管交代小李小瓜。”

真是会打断我的话啊。我深吸一口气,点头:“是,主人。”

我并不像每个这个时代的女子一般,喜欢一个人,就要很含蓄。喜欢就是喜欢,我有权利表达,若是对方不喜欢我,我也没办法。

“我若顺利混入宫中,也不知何时出来,你除夕是否会来?”

我没忘记常子衿的话。若除夕之夜,我进宫卖力,而他却与常子衿花前月下,我怎么忍受。

“视情况而定。”

好一个视情况而定。

“我先告退。”

腿刚抬起,他叫过我,递给我一个褐色纹路小瓷瓶,“拿着,以备不急之需。”

这个瓷瓶我还记得,是在临风县他中毒之时,装着我喂给他临时解药的瓶子。

抬头,他已转过身,背影模糊。

既然不在乎我,又怎么会把一瓶能解百毒的药瓶给我?

099 进宫

如今是各国关系紧张的时期,因此在酒肆大谈特谈的爱国人士越来越多。

顾国的新君已即位,颁布了新令,进行新政改革。这种变新一般在初期都会招到很多旧势力的反驳,顾国新军当前任务,便是召集新人才,扛起新政实施的大任。

从某种意义上说,若是南国在此时内乱,顾国理应不会攻打过来。

离国呢?

离国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并非离国君主没有大志向,只不过地理条件约束。对于懦弱的君主来说,倒未免不是一件好事,防骚扰啊。

拉拢沈耳的任务越快完成越好,一旦韩真璟部署好,和韩真骞开战,若是我出了个三长两短,还没个人在皇城照应,跟谁哭诉。

一边进行飞来阁的筹建,一边准备着李诗在除夕之日即将举办的招贤仆之事。

飞来阁的筹建有能干的暗香等人监督,过程并不艰难,资金有韩真璟作后盾,帮手之中他们几个功夫了得并无后忧,飞来阁很快在皇城建成,开张之事还得等我解决最后一个任务。

与此同时,李诗对丫鬟仆人的招贤会也即将于明日开始,这意味着我很快就要进宫。

天已临晚,我的心也跟着寂寥。

来到皇城,自打韩真璟派下这个任务,已十多日,他没有来视察飞来阁的情况,一直都由暗香将消息传递给他。

即使是葫芦,都宁愿选择留在将军府大吃大喝,也不来陪我这跟它也算难兄难弟的伙伴。

“他可有何需要我帮的地方。”我停下手中的笔,看着曾经与我算是姐妹的玉兰,如今的暗香。

暗香在飞来阁担任的职务相当重要,若说我是出主意的,她便是完成主意的人,也就是说她是店长。

至于小李小瓜,在这儿成了我的左右打手,流止成了我的私人保镖。

“阁主,常小姐这几日都一直在为公子忙上忙下,并无特别的交代。”

手中的笔颤动。

并无其他特别的交代么?我看着桌上的那张纸,最后一笔画被我写得有些扭曲。

搁下笔,到头睡在睡榻上,“你们将我写的这些材料找齐,为以后飞来阁推出吸引游客的活动做准备。”

小李上前两步,收起那一沓我写了一整日的素材。

风卷起房内的轻纱幔帐,我感觉有些疲惫,跟小李说:“明日若是我顺利进宫,也不知何时能出来。明早你替我多做些我爱吃的肉,就当送我这阁主一程。”

小李道:“阁主无需担心,公子会派流止潜入宫中暗中保护阁主。”

我自嘲,“保护?到时候我成一具尸体,他都还会说保我个全尸,我还感谢他不成?”

“阁主,公子并非此意。”

“是不是此意都不关我的事。”

小李见劝我不成,也只好默默退下,把我方才要吃肉的命令吩咐下去。

并非我说话刻薄,借助李诗之手陷害沈耳,再趁机拉拢是我的主意,我也甘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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