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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翻身惊世绝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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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女人,听到没,我们马上跳过去!”
身子又略微荡了下,我这才回神,抬头看去,那把剑有些松动。
我笑了,也罢,我即使竭力甩过去这把剑大概也支持不住了,又看了眼底下的岩浆,仿佛还看到铁皮冰箱带着冷意的笑容,手逐渐松开。
“死女人,你要干嘛!”一阵热风从脚下拂上来,我知道我就快要没知觉,任何的痛,任何的伤,任何的担惊受怕都将消失。
“葫芦,我们穿越回去吧。”
最后一个吧字,淹没在岩浆中,没了声音。
我似乎不想承认,我慢慢从有点从喜欢,到爱上这个冷冷淡淡的男子。
范文墨说:“不要爱上他,不要让自己陷入身不由己的境地。”
幸好,我发现自己开始喜欢他的时候,又要死了,还是跟着他一起死,挺不错。至少,在阴曹地府,我还可以大闹一场,要求阎王给我跟他同时转世,下辈子再相遇。
“哗啦、哗啦”的水波声,一波接一波袭来。
全身泡在温泉中一般,好暖和。
我睁眼,这是哪?灿烂的金光,难道是天堂?
我一个激灵,注视眼前,发现呼吸有些困难。努力咳嗽,却发现从口中吐出一堆的泡泡。
泡泡,鱼吐出来的泡泡?可是没鱼啊,诶,不对,问题是怎么会有泡泡!难道在水里面?!
眼睛在水里睁得久了有些疼,而且这水是淡金色的!怎么一回事,我不是应该死了吗?这又是什么地方,难道进入阴曹地府还要先洗过澡,干干净净才能投胎?
意识还在无限遨游中,视线朦胧中看到有黑影游了过来,那黑影如同水里的黑鲨,靠近了。
这是一张好看不过的脸,乌黑的长发在水里浮游,美男鱼,我惊喜地盯着他向我靠近。
上天怜悯我,所以让我们双双变为比目鱼?
他二话不说,凑到我面前。我只觉得腰间一紧,便被他带着,如同另一条鲨鱼往上游泳。
“呼~”憋了好久的气终于得以缓解,抹了一把脸,才终于颤声问道:“我们没死!?”
由于再一次劫后余生,只想确认是不是真的还活在人世。得到他的点头确认后,我真想扑在他怀里狠狠大哭一场。若不是他故意将绳子松掉,或许我就被那把等待着我的大砍刀砍断脑袋,魂归故里了。
他的脸本就苍白,泡在水里这么久,更是像电视剧里的吸血鬼,不过加上他这幅姿容,让他吸上几口血应该是很唯美的吧。
才刚经历生死大难,我竟然还有闲空想这些,狠狠鄙视自己一把。
葫芦也早就从布袋里挣脱出来,狗爬式地游在水面上。
既然我们没死,我一个冷颤,发现其中的端倪,这水表面看起来十分像岩浆,实际上水底下和清水差不多。
这最后一步也是考验过程,如此说来……
我惊恐地眺向第二个台子对面的踏板,若我不是多想,那里绝对还有一个陷阱,留给牺牲同伴而苟活下来的人,等着他们亲自踩踏上去作为礼物!
真是丧心病狂的考验!
我能想到,铁皮冰箱当然也能想到。
“还有力气吗?”耳边铁皮冰箱的声音有些虚弱。
我记起他身上还带着伤和毒,竟然还惦记着我有没有力气,憋住心里涌上来的心酸点头,“有。”
他拉过我的手腕,一起游到‘岩浆’旁边后,由着他先想办法用轻功跳了上去,再将我拉上去,拉着我的大手没了以前的劲道,还伴着不明显的颤抖,他眼里的幽深不断地晃动。
他在忍受着身上的剧痛不想让我有所察觉。我忍住心中的痛,默不作声。
全身*的难受极了,得赶紧出去把自己身上的衣物晾干,特别是铁皮冰箱,身体本就虚弱,若是再闹出个风寒,简直雪上加霜。
“那里可能有陷阱。”我指着那踏板,提醒他。抬头看上去,这个角度看这个男人,真是耐看极了。
“恩。”他淡淡答道,并没有多大波澜,我想以他的聪明才智,不会猜不到。
他带着我与葫芦绕过可能有陷阱的地方,往山洞外走去。
穿过山洞,视野豁然开朗,暮色渐沉,余晖轻轻洒下,若娇羞待嫁的女子,遮遮掩掩顿显朦胧。这是一条山间小溪,顺着溪流走去,进到了桃源中,未到季节,因此桃树上只零星几片嫩叶发芽,脚下的泥土黏在鞋子上,走路一嗒一嗒响着。
因着在初春,本就寒冷,加上衣物都是湿透了,水已蒸发,身体的热量就哗啦被吸收,加上有一阵没一阵的寒风,我一路上都在颤抖。
令我更担忧的是铁皮冰箱的身体状况,他到底还能不能熬到妙手神医那一处。该死的神医,偏偏还要弄一出陷阱!
为了转移他对身上疼痛的注意力,我找着话题聊着:“小姐提过在南国怪谈录里记载的回生郎牧萤,医术高超,与这谷中的妙手神医相比,谁更厉害些?”
葫芦迈着小短腿跟着,我走在铁皮冰箱身旁,看着这恍若仙境的桃源,不禁好奇。
初春的桃林,只开着稀疏的花骨朵,桃源尽头,晚霞淡染,一座小桥从中穿过,桥下浅水潺潺。
他道:“回生郎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而这谷里的妙手神医却是连江湖人都很少知道的真正神医。”
走到桥头,便见着不远处的楼阁,古朴典雅,侧楼里有袅袅青烟升起。
我更是不解,“既然这么隐秘,你又是如何知晓?”
他脸色愈加苍白,却仍是耐心解答:“他与师傅是故友。”
“师傅?”
我这才想到,他这一身高超的武艺也不可能无中得来,能将他锻炼成这种神挡杀神的厉害角色,那他的师傅更是世外高人了。
这么想着,走过小桥,一个穿着道服的年轻弟子正从阁楼内走出来。弟子似是看到了我们,神情慌张跑进阁楼内。
我上前两步,正要唤过那急忙跑掉的弟子,身后的人一阵咳嗽:“咳咳……”
转身回头要替铁皮冰箱探察身子的情况,“噗”一口刺眼的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来,把我睁大的瞳孔染红。
“铁皮冰箱!”我大脑一片空白,看着他从我身旁倒下失去思考能力。
片刻之后,我手脚冰凉的跑到他倒下的地方,将他扶起来。
他的脸本就已经如同冰雪般雪白透明,加上如今的毒害,更是偏近死色。眉头微皱,薄薄的唇几乎与脸色的苍白相融,若不是嘴角边残留的那条细细血痕,他完全就是一个雪人。
“你醒醒,醒醒。”我察觉自己说话有些颤抖无力。
一旦发现自己在乎他,就发现他的任何反常,任何不适都加倍补偿在自己身上。
手摸上他的鼻子,探出还有呼吸,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这气息太微弱,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没了,我心一紧,得赶紧找到妙手神医。
“葫芦,你在这守着他,我去叫人!”
他不能死,他不能死。我只有这一个念头,我害怕他死,也便是害怕失去他,这个念头一旦延伸开来,如毒药一般在脑子里腐蚀得越来越深,直至发现病入膏肓,已无药可救。
我一直在辛苦抵御的感情终究抵不过他的一次性命攸关。我骗得了别人,却越来越骗不了这颗逐渐被他软化和吸引的心。
他的冷酷无情,他的温柔含蓄,他的外貌,他的思想,他的灵魂,他的身体,我一一拒绝不了。
我一直把对他的心疼,对他的担忧归为对贾馨怡的感激与友好,想以此熄灭对他滋生的感情,却不曾想,有些感情埋得越久,爆发得越强烈。然后该死的,他可以堂堂正正死在我面前了,我却痛得笑不出口。
他不能死!我抱着这么一个念头,脚即使还在哆嗦着,却还是强忍着往那阁楼跑去。
跑得气喘吁吁,终于走到阁楼前,我没缓过气,就直接高声喊道:“请问妙手神医在吗?我来这为我家公子疗毒伤,求妙手神医大发慈悲救我家公子一命!”
空荡荡的山谷只传来了我的回声,阁楼内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咬着牙,回头看了一眼远处躺着的男子,还有男子身边的一只猫,又回头大喊:“妙手神医,我与公子千里迢迢而来,只为了解着毒,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公子如今危在旦夕,还望神医相救!”
阁楼内仍是一点动静没有。我喘着气,准备闯进去看,才刚迈出一步,一支箭射出来,正好刺在我脚前一点。若是我再多走一步,刺中的就是我的脑袋了。
“医者仁心,既然已有将死之人在眼前请求,怎可见死不救!”我的耐心已经被磨灭,这妙手神医什么人!明明都已经通过他的三道关卡,还要这般刁难人,耍什么大牌!
先前那个小弟子从阁楼二层探出头来,小声说道:“姑娘,师傅不救擅闯入谷中之人。”
“不擅闯入谷中,何用神医救!因为只有神医才可救,情非得已才会闯入谷中,这般存心,岂是一位医者的度量!古时大有医者无敌人仇人之分,只有病与不病之分,这般度量,又怎还敢称之为神医,称之为妙手?”
“姑娘说再多也无用,还是找点回去想别的法子,这里天黑了,保不准就活不过明日。”
说完,又探了回去。
我忽然疯狂笑起来:“神医这么久没出过山谷救人,想必是手生,怕救不活影响了自己名号吧。”
我想了想:“确然,公子身上的毒天下独一无二,怕只有下毒者才能解开,也不是一般庸医或者所谓的……神医就能解开。”
“……”楼上的弟子竟然反驳不来,只是有些傻愣愣地看着我。
哼,作为一名医者即使不救人,也不至于杀人。杀了我又如何,若是铁皮冰箱死了……
不,我不会让他死!
“名号什么的,也都是以讹传讹,传说中的回生郎牧先生还不是医治不好公子身上的旧疾,所谓的起死回生,不过都是空谈。”
我眉间一沉,又冷冷说了一句:“指不定我家乡的一间门诊开个三金双黄连都能治好的病,都要被你们这些神医大费周章才能治好!”
“偏偏你们还总是以这种被人吹捧的身份自居,自赏,荒诞!评判一位医者是否真当之无愧为神医,只有病人的病痛得以解除才能证明。如今这算什么,逃避,退却?我真是替公子身上的毒嘲笑你们一番。”
死寂一片,阁楼内依旧没人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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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已经发现自己的心意,男主呢?
093 惊天的秘密(万更)
“你这丫头嘴皮子倒是挺厉害的。”阁楼门打开,一位白发飘飘的老者走出,就连那一把长胡须都是花白,身上穿着灰白长袍,神似一位修仙之人。
他身后跟着四位年青人,皆是穿着统一的道服,其中一个就是方才与我对话的弟子。
我没细看这四人,一心希望妙手神医能尽快治疗铁皮冰箱的毒伤。
老者的小眼向我看来,捋着花白胡须微微一笑:“小丫头,中毒者是你公子,还是你家夫君,如此着急。”
我只好尴尬地咳嗽:“那个神医,我那是迫不得已之举,也并非有意贬低神医,待会我再跟你道歉,你先去探病,再耽搁一会儿,就真没救了!”
那老者瞧我性急,招手,身后的两名弟子面面相觑,犹疑片刻,飞身跃过去,很快就将昏迷的铁皮冰箱扛了过来。
葫芦只能迈着小短腿奋力跑过来,乖乖站我脚边。
老者低头看昏迷中的男子,面色大惊,“快,替他换一身干净的衣物后,将他放到练功房内。”
看神医的表情,这毒伤十分严重,我的心更是不安,恨不得跟随铁皮冰箱入内。
老者领着我进到阁楼里,只吩咐年轻弟子招待我与葫芦,便急匆匆走向练功房。
年轻弟子将心不在焉的我领到一间厢房后,仔细打量我狼狈的一身后说道:“姑娘,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找套干净合适的衣裳先换着。”
我敷衍应了声,他便出了门。
里面情况如何了?会不会太迟,毒性已经蔓延至五脏六腑没救了?心里只惦记着这些,身上的寒冷都已感觉不到。
葫芦倒不是很紧张,垫在一块地毯上晾干身子,“呆子,放心吧,生死有命,若他真死了,你干着急也没用。”
“那你还死心塌地跟着他。”心慌意乱中不忘白它一眼,这时候还说风凉话。
“跟着他有大鱼大肉吃嘛,以后若是他称帝了,更是山珍海味享受不尽。”
这只懒猫虽势力了些,可观察力倒还是不错,怕是早就知道铁皮冰箱的身份。
心乱如麻中,弟子拿来一套整洁的女子衣裳,让我换上。
我疑惑,这里怎么会有女子的衣裳?
待我换好,听到敲门声,我无神地应了声:“进来吧。”
弟子端来一碗莲子羹,放到我面前:“姑娘千辛万苦赶来此,饿了吧。”
“恩,多谢。”没等他跟我说不用谢,我就迫不及待端起那碗莲子羹大口吃起来。
因为任何情况,我都不愿让自己陷入疲软无力的状态,只有吃饱喝足才有充沛的精力办事。
葫芦舔着舌头可怜地望我。
我停下,“对了,你不用管这只猫,它不吃一般的粮食。”小小地惩罚一下它方才的话,提醒完紧接着吃。
他微愣,看到葫芦怨毒的眼神,笑了笑,点头答应。
“好吃。”果然跟着铁皮冰箱浪迹天涯不是个好活儿。
拿着筷子的手僵滞,浪迹天涯……
多么美好的心愿。
他是大皇子,一个即将要推翻旧皇朝的人,一个坐拥江山后,美人成群的男人。我只是他底下的一个仆从,暗地里的一个工具,在他坐拥江山后,我会退到再也看不到他的地方。
在他的世界里再也没有我这个人,我的世界里却全是这个人的影子。
太不公平了。
弟子坐在对面伸长脖子,含笑瞅着我大口大口吃完那满满一碗莲子羹。
“姑娘可是还要一碗?”
“谢谢,不必了。”察觉到心情有些失落,就再也没有胃口。
他伸手帮我揩掉嘴角边沾着的残羹,柔声地安慰我:“师傅的医术高明,姑娘的公子一定会脱离危险,姑娘不必太过忧心忡忡。”
我将脸扭开,正想说我们不熟,别做那么亲昵的举止,却在看清他的面貌时,脑袋轰的一下,砸了个七零八落。
“孟非!”
手猝然抓过他的玄青道服的衣袖,他被我的举动惊吓到,眉头高挑,红唇微张,“姑娘可是认错人了?”
先前只顾铁皮冰箱的情况,没仔细看过他的模样,只依稀清楚有个轮廓。这么认真一看,这个清秀的弟子,跟孟非长得极相似,但并不是同一个人。
孟非笑起来嘴边有两个酒窝,而他的脸上却没有。
察觉到这点,我失落地松手,“没吓到你吧。”可眼睛却还是一直注视着他,真是越看越相似。
老天爷知道我对孟非的思念,故意把他派到我旁边的么?
“方才在阁外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你家公子的救治。”他没介意我的反常,反而为着之前冲我说的话道歉,又自我介绍,“我叫流止,流水之流,举止之止,大师兄叫息止,二师兄叫言止,三师兄叫行止。”
流止?好听的名字。出于礼貌,我也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叫孟岚。”
孟岚,多久没叫起,这是第一次跟人提起,而且是跟长得跟孟非极像的男子,我对于跟孟非有关的一切都无法拒绝。
“山风岚?”
我点头。视线情不自禁移往窗外,很想知道铁皮冰箱的病如何,“流止,神医医治我家公子要多长时间?”
流止迟疑了会,摇头,“孟姑娘无需太急,以你家公子的情况来看,并非一时半会的事,看你脸都白了,还是先休息。”
我怎能不急,那感觉就像在割着自己的心脏,一片一片剥离开,“不成。你能否带我到神医那处?”
流止想了想,有些不情愿地点头答应。
由着流止带领,途中,另外三名弟子迎面走来。三位都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目光锋利,加上一身暗淡的道服,使人不敢靠近。
流止的眼神有一丝不安,慌忙作揖,“息止师兄,言止师兄,行止师兄”
其中两位师兄没有理会,另外一名眉目英朗的男子偏头看我,“姑娘,你们倒是好本事,能找到这不说,还走得进来。”
他身上散发着比铁皮冰箱更为危险的气息,若说铁皮冰箱是有选择的杀人,那么眼前这人便是无选择杀人。
明明是医者,为何会有这种长期以来凝成的血腥?
我听出他的话里带着一丝不善。这不善从何而来,我不晓得。可既然他不善,我自然也不善,“公子胆识过人。”
“你家公子不似寻常人。”
我半笑,同样的把不善还回,“人都两只眼,一只鼻子,一张嘴,又何来的不寻常。哦,有一点可能不同,那就是心的颜色。”
息止的眼闪过锋芒,流止赶紧扯住我的手,扯开话题,“息止师兄你们是要去哪?”
“流止,你手头上的事还没弄好,别对其他的东西朝思暮想。”息止皮笑肉不笑,看了眼妙手神医的房门,“我们求师傅出关,也没见他出来,这回倒是积极助外人。”
闭关?那么他是被我骂出关的?我随意瞟了眼息止,他话里总像有话,“那得看为何你师傅不愿。”
说完这话,流止拉着我手的力度加大,不知流止是在担心什么,息止可是他的师兄。
息止笑,“还是劝姑娘,你家公子的毒解以后,马上离开云非谷。”
“烦劳提醒,待公子的毒解了,我们自然离开。”
他斜眼看了流止一眼,从我身侧走开,“我看姑娘胆识倒比你家公子过人。”
不管他话里可否是讽刺,待他偕同一旁的两位师弟离开后,我半眯着眼打量他们的背影。
“我感觉你的几位师兄对我们似乎有敌意?”
流止没回答,眼里不易察觉的闪躲,“姑娘无需多想,息止师兄性子一向怪异,对谁都如此。”
算了,我还懒得对一个陌生人多想。我摇头,跟着流止走到铁皮冰箱疗毒的地方。
这座阁楼的任何一个角落都飘荡着药草味,练功房外的大厅不例外。
流止说那间紧闭的房门内就是练功房,既然神医在里面疗毒,表示这毒还需借用内力解除。
我习惯性四处观察了一圈。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摆设,家具,日常用品,却让我感觉很违和,究竟是哪儿奇怪,我却又说不上来。
就如同我想不透为何息止对于初来乍到的我怀有敌意一样,我归根为嫉妒,嫉妒妙手神医给我们的殊荣。
在练功房外等了一个时辰,房门紧闭,无一丝动静。我在房门外徘徊不止,偶尔想扣指敲门,又怕打扰到神医,最终只好叹息。
流止的话没错,铁皮冰箱的毒伤相当棘手,神医一时半会也不能马上排出毒素。
有多棘手?神医会有法子解开吗?我的焦虑流愈发明显,一旁的流止安慰:“孟姑娘,你这样担忧也无用,这会儿天也黑了,你先歇下,待你家公子好,才有精神照顾。”
想了想,这话有道理,便答应了。
送我回房后,我整理被子,转身,吓得跌坐于床,“流止!你怎么还在这!”
流止站在门外,定定看着我,外面的夜风大,把他束起的发也吹得七零八落,一个回头发现门外有人盯你,真是魂都飞了!
他有些失神的笑,我觉得方才的口气有些斥,看到孟非般的脸又软下来,“流止,你若是……”
没等我客套完请他进来再坐会,他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别乱跑后”关上门离开。
奇奇怪怪。
看着早就没心没肺在地毯上睡着的葫芦,我打了个哈欠也终于睡下。
直到半夜,听到有人敲门,门外传来妙手神医疲倦地声音:“丫头,你家公子的毒解了。”
本还糨糊的脑子瞬间清明。我一个蹭身爬起来,解了?心里激动,鞋都没穿,赶紧跑去开门。
老神医站在门口,看到我光着脚丫,皱眉:“丫头莫激动,要是着急赶紧穿上鞋子。”
我不好意思的一笑,回头穿好鞋,带上门,跟这神医往铁皮冰箱疗毒的房间走去。
“你家公子得罪了何人,竟然中了涉水山公厘夏的独门毒药?”
公厘夏是江湖上有名的铲奸除恶之人,生怕神医会怀疑铁皮冰箱是恶徒,我解释道:“公子为人端正,并没有得罪什么人。”
妙手神医会意的点头,也并未深究。他若再问,我就得把铁皮冰箱夸得天花乱坠。
一路再无话,途中,碰到息止正在外面的空地上对月饮酒。他拿着一壶酒,醉眼朦胧看过来,“师傅,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身子眼暗下去,冷淡说道,“白日里那小子的毒解,带这丫头去照看她家公子。”
息止一笑,“哈哈,师傅还是小心自个儿的身子啊。”
提醒师傅小心自个儿的身子本是好意,可闻言的妙手神医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带着我走到一间简陋的房内,“他的毒解了,只是先前的状况却无可奈何了。”
方才他为何要生气?他说话的语气在见到息止以后明显变得有些生冷。
我先放置一旁,转而询问:“公子先前的什么状况?”
神医并没打算解释,只指着桌上放好的几包药材,“这是疗养的药,既然毒解了,明日你便带着你家公子离开。”
这明摆着是一道逐客令,我皱眉,“公子初醒,不宜多动。”
妙手神医的脸色不不悦,“丫头,老夫是欣赏你,但是这是云非谷的规定,只医治患者,决不收留患者,如今因为替他解毒已经花费一日功夫,给你们留宿一晚已是通融。”
放下话,他便走出去。
他的眼里似是有话想说,却又以这种严肃的口吻说出来。我看着背影消失在幕色中,陷入沉思,他也有事相瞒?跟流止一样,欲说还休。他所说的铁皮冰箱先前的病又是什么情况,严重吗?
理不清头绪,想到铁皮冰箱,赶紧疾步上前。
床上躺着的男子,睡得安恬。他清隽的脸已没来时的那么苍白,薄唇仍旧是泛白,呼吸还算均匀。
想来,真的已无大碍。
我坐到床沿边,伸手,从他额际轻轻抚过,发现额上还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
于是抓起袖子轻轻擦拭,才擦拭一半,手忽然被人抓过。
他醒了,那双子夜墨眼看着我。我像偷吃被母亲抓到一般,不好意思的别过脸。他松开手,坐了起来。
我扶着他,“这是在妙手神医的阁楼里。”
他咳了咳,手伸向床边桌上的茶壶,被我阻止。病人就该好好休息,杂活由我来干。
“神医已经替你把毒给解了。”我倒过桌上的茶水,拿到他嘴边。
看着手里的茶杯,一瞬间,我想起哪里奇怪了。
这阁楼里的一切都是不完整的。先前我所在的房子里有些长期被打磨的痕迹,明显是曾经放过东西,最近才被搬走。
所有的东西都是不够完成这里所有的人分配,只是三人的份,也就是说多出了两个人。
若只是茶杯只是三个人,那么也可以理解为妙手神医不需要,只是所有的东西都是三人份。
多了两个人?那么说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多出来的那两个人就是侵犯者。
是谁?流止应该不是,息止,这个人很有问题。
既然妙手神医已经解了冰箱的毒,已经疲惫的他,大可遣自己的弟子来通知我便可,何必要劳驾自己前来。
“在想何事?”铁皮冰箱单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接过我递上去的茶杯,喝完,放到桌边,淡淡问我。
看到他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想必已无大碍,我暗地里松了口气,“我在想,这里的一切都有些奇怪。”
“奇怪?”
我点头,往后面紧闭的大门看去,确定没人偷听后才凑到他耳边,“主人,妙手神医的四个弟子,其中可能有人是假冒的。”
他眼里闪过一丝光,继而又道:“方来这,就觉得别人有问题,你是越发无知了,不要多想。”
我听着这话有些失落,可想想他的话不无道理,或许真是我杞人忧天,还不如把重心放在如何照料他的身子上。
“主人,感觉身子现在如何?”犹豫了一会,还是将神医的话说出来,“神医让我们明日便离开。”
他静静靠在床上,侧头看我,知我所想,“无事,我们耽搁的时日太多,明日赶路未尝不是好事。”
“若你没中毒,那自然是好事。”
他半眯起双眸,我叹息:“小姐和老爷一定也担心主人的安危,能早一点赶回去那自然是好,可你赶回去之时,一副半死不活的姿态,这是让他们开心还是难过?”
“我如今看起来有如此不济?”
额,他是要证明自己很强悍么。难道这很没男人的尊严?
“主人你何时能多为其他人考虑。”
他一直以为他这个样子就是为其他关心他的人考虑,真该说他是固执,还是傻不拉几。
他半眯着的眼发沉,“依你之意我从未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我对他近带威胁的眼神置之不理,“你用自认为已经考虑得最好的方式,实际上比没考虑更为闹心。”一心一意把伤痛往自己身上揽,把珍视的人保护得密不透风,却不懂被他保护的人多想为他分忧。
见他默不作声,我道:“如今已是深夜,你的毒又刚解,一定还很虚弱,你在这睡着,我守在这儿。”
“你退下,回去歇着。”
依旧是这种冷漠的口吻,我欲言又止,终于低叹一声,心情低落地退到房外。
阁楼外星光点点,不知不觉来到阁楼前的小桥上,我伏在桥墩上,看着桥下流水静静流淌。
以我的直觉,云非谷里的这些人当中肯定有人有问题,可铁皮冰箱却不觉得,难道真是我多想了?
想着,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孟姑娘,夜深了,怎么还在外面,风凉,还是回去歇着吧。”
身后一身玄青衣袍的流止面带微笑走来,我见来人是流止,便放松了警惕,摇头,“睡不着。”
他走到我旁边靠在桥的石栏杆上,后仰,头对夜空,笑道,“这种天气应该很适宜入睡才对。”
“一想到公子的毒方解,马上又要奔波赶路,也不知公子的身子能否吃得消。”
沉默了一会儿,流止低头道:“你是怨师傅的冷漠无情?”
我幽幽说道:“我怎么有资格怨。”
流止低笑出声:“孟姑娘就是有趣,嘴里说不怨,这口吻可不像啊。”
他笑起来,倒也真和孟非一般,明媚。笑完,他眼里有些忧色,“师傅这么做,也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难道是受人威胁?果真因为这里有人是外来之客,因着什么事威胁了妙手神医么?
流止肯定知道原因,而且他不想牵连到我们才瞒着不说。
头顶上传来轻笑声,脑门壳挨了一个弹指,我哎呀一声,莫名其妙望向身边侧身的流止,他道:“怎么老是爱想事情,眉头皱得老深,不好看。”
孟非,别以为在这个世界长得比我高大就好欺负我!我垫起脚尖,捏紧大拇指与食指,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快速在他额头上留下一个响亮的脆果。
他微睁大眼,嘴唇微动。
报了仇,我放下脚尖,收回手,得意地笑道:“你倒跟我说说神医这么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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