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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翻身惊世绝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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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近些年来为色所惑,终日醉生梦死于妖妃李诗的温怀中,终是要误国。群臣进谏无效,朝中一个大臣私自绑架了妖妃,反而还落得个被分尸的下场。
昏庸无度,恒武帝的时代快要完结了。
就在我深思之际,屋外的树林中传来沙沙的声音,一排黑影从林子冒出。
我赶紧拉过铁皮冰箱,警惕,“有埋伏。”
他没理会我的提醒,只将手上的信折好,放进一个信封内。这种火烧眉头的时候,他还能再淡定些么,他不是以前的恶魔,而是刚经过屠杀而身负重伤的普通人。
哎,跟着他,命果然是衰得很。
毒粉?没在身上。
枪支弹药?看清时代。
瞬间转移?现在不是白天。
没容我多做思考,屋外的黑衣人已经飞进来。
“主人。”腿刚拔起,整齐而恭敬的声音再屋内响起。
看着那齐刷刷跪下的人,我默默吞咽下分泌的口水。原来是自己人,有惊无险。
并非没猜过铁皮冰箱的身份,只是真的看见这么壮观的情景,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属下来迟。”站在前头的黑衣人单膝跪地,双手作揖,十分恭敬,“得到消息后属下便带着人马赶来。”
“其他人的情况如何?”
“他们皆以安全抵达皇城,按照主人的指示,我们的人都已经将韩真骞派来的人马误导前往栾城。”
“待稳定几日,立刻将贾老爷一家送往安全地点。”
“主人,常将军说主人大可放心,他手中的兵权握得紧,谁敢跟他抢,他就直接灭了谁!如今他已以防守顾国侵犯为由亲自率着手下得力将领前往兵将驻扎地,主人想何时发兵,只需一声令下。”
“回复常将军,只消些时日,我便到皇城与那些老官员会面,待部署好一切,便是发兵讨伐之日。”他将桌上的信装好后,“将这信送给沈耳。”
前头那黑衣人正要将信转交给身后跪着的另一名黑衣人,铁皮冰箱却道:“你们回去。”
“主人,我们的责任是要将你安全护送回府。”
“回去,人多手杂。”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属下得保证主人无任何闪失……”
“你们在就是闪失。”
“主人……”抬头,对上铁皮冰箱那双如霜的墨瞳,他终于点头,“属下遵命,主人定要小心。”
说罢,疑惑看了我一眼,却没敢问出口,齐刷刷又飞走了。
待那些碍眼的黑衣人全部给铁皮冰箱赶回去后,我才感到氧气浓度充足了些。
习惯独来独往的铁皮冰箱,即使是这危急时刻,也不愿意有人在旁边碍事。以如此残酷的方式训练自己,难怪三番两次能绝处逢生。
看着他的侧脸,我鼓起勇气小心谨慎问道:“前朝赫赫有名的常老将军竟成为主人的强力支援。”
我看的史书上写的常将军是文真帝掌朝之时名望极高的武将,一声效忠于文真帝,在宫变之后,也没如同其他一些大皇子势力的老官员们极力反对恒武帝执政,反而在其即位后一心拥护。
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老将军竟然主动为叛贼提供支持。
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并不是说君就比不得百姓,水可载舟亦能覆舟。英明的君主懂得边享受,边让百姓享受,把百姓养肥了,你再用百姓的钱来享受,也不至于让他们有反抗的心。
在文真帝之时,还只是娶了三个老婆,如今,恒武帝是超越老子的存在,如今娶的第n个妃子,李诗,生得如同一个狐妖,姿色了得,妩媚难挡,皇上在她寝宫内是夜夜笙歌。
这简直是天赐的机会,南国有昏君,怎可不灭国,铁皮冰箱即将的叛乱出师有名,一是为国为民,二是皇室血脉,在这种封建社会里,有个正统的血脉,远比什么都来得更得人心。
而助铁皮冰箱的,竟还是当朝大将军常有德,掌握几十万兵权。
仔细想来,李诗的祸国于国于朝来说,都是一大害,于铁皮冰箱的讨伐却是一大功。
铁皮冰箱垂眸:“老将军已病逝,如今这常将军是老将军长子常有德。”
他拿起地上的几根树枝,开始生火,接着道:“如今的常将军之所以如此效忠于恒武帝,不过是他父亲老将军嘱咐,不可在韩真骞面前露出任何反叛的马脚。”
“因此,从老将军开始,对于恒武帝的忠心便是假的?”
“老将军生前便是拥戴大皇子的官员,之所以会改为拥戴二皇子,不过是为了自保,凭借他先前的声望,不至于会被即位后的恒武帝击垮。”
“常将军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推翻这个皇朝的时机。”
“没错。”
我想笑:“可若是恒武帝并非现在这般昏庸呢?老将军只因为一己之私也要推翻一个崭新的皇朝?”
铁皮冰箱将手中的一根柴火丢进火堆,“文真帝若没有看清这一点,又何须在大皇子被罢免太子之位后,宁愿把皇位传给年幼的四皇子,也不愿传给二皇子。”
知子莫若父,我明了。文真帝或许早就看出如今的恒武帝一心被权利熏心,完全不会是个一心治国,爱民如子的好君主。因此,终于引发十年前的那一场宫变。
我忽然记起一件事,“主人想拉拢沈耳。”
他的手一顿,墨瞳转过来,“我看过他写的国策。”
那国策的言论一定十分精彩,才会让铁皮冰箱对沈耳这个人才如此念念不忘。
“沈耳并不是没机会得到,只是你给他任何好处都不可能收买他,要想对一件事死心,需要怎么做?可得而不得。那么要想对一个人死心呢?背叛。”
我接着解释,“他的死结是在与忠,忠于如今这个皇帝,而这个皇帝偏偏还很依赖他。那我们就让韩真骞对他的依赖变为怀疑,甚至变为丢弃。”
“他一心觉得恒武帝既然还重视他,因此他的治国国策终有一天能派上用场,才会对韩真骞抱有希望,归根到底,他最想要的并不一定是地位,而是使自己的理想才华得到伸展。只要灭了他最后的希望,你再给他希望,那么他的心便完全归属与你了。”
最主要的,若是铁皮冰箱舍得,还有一个美人计。那美人便是贾馨怡,以我的直觉,沈耳对贾馨怡可谓一见钟情。
他盯着我感觉有些难为情,我只好咳嗽两声:“咳咳,这都是空谈,实际操作起来还是很麻烦的,我理论派,嘿嘿。”
他沉思了一会儿,“很好的理论。”
听得他这么一夸,我偷偷笑了,心里的知足又多了一分,“这么久还没清楚主人你的名字。”
他挑起几块柴火,使火烧得更足。闻言,犹豫片刻,“真璟。”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只是把名说出来,并不是连名带姓一块儿说,显得如此亲昵。
尔后我就明白他为何不肯连名带姓一块儿说了!
真璟。
贾真璟。
假正经?
我感到腹部一股强大气流直涌而上,却又不得不憋着,不憋着要真笑出来,不非得惹恼这危险的人。我承认,自己仍然忘不了最开始随意的一指,造成一只癞蛤蟆枉死的小插曲。
可是没办法啊。
“噗。”最后憋不住,一口盐汽水喷了出来,感觉到失礼后连忙掩嘴解释,“这水有点烫。”
他那面具在月光下蒙上一层冰霜,瞥了我一眼:“那是你的口水。”
“……”
明知道这不可能是他的真名,可我还是忍不住暗笑了很久。我早就觉得铁皮冰箱就是假正经,这回连他的名字都要出卖他,这可怪不得我。
偷笑够了,想起从县令闹事起,我就没吃过东西,赶紧从袖中掏出一个胖乎乎的包子,伸到冰箱面前,语调轻快,“主人,我这还有包子。”
他斜眼瞧我,“你心情很好。”
我眨眼,“一般般好,不是很好。”
的确很好,想到这个名字我心情就大好特好。
他不理会我。我没趣收回手,葫芦却从一旁跃过来,叼住那一个包子跳到另一边,得意地勾起嘴角看我。
我半笑,趁它低头吃肉包子的时候,从袖子里又掏出一个包子,往它脑袋砸去。
“喵呜~”葫芦吃得一痛,愤怒地抬头瞪我。
我得意地瞧它,又掏出一个,捧在手心,扒开抱着包子的纸,开心地吃起来。
他看向我的袖口,“你袖中装了几个包子?”
话里有些无奈。我腾出一只手,露出一个巴掌:“不多,也就五个。”
“……”
“主人,你确定真不要吃?”没事,人是铁饭是钢,你如今跟我装正经也没用了,“主人你若是没吃饱后果很严重。”
他还是没理会我。
吞了一口包子,继续解释:“主人,我得跟你普及些常识。人体内有种物质叫做血糖,肚子一旦饿了就会造成血糖低,血糖低到一定程度,人就会晕厥。主人你想,追兵来了,交战甚紧张之时,血糖过低导致你昏倒,很可能导致我们都被官服抓走。”
葫芦吃完一个包子,把我砸过去的另一个包子叼回来,在火堆边的铁皮冰箱脚边蹲下,同意地抬头看铁皮冰箱。
“而且被抓的也许是你,我被当场斩杀也不一定。主人你说过的话我可念念不忘,你说我死那么早不是会白白放过我吗……”
“我吃过了。”言简意赅的回答,言简意赅地把我重伤了。
089 玩命的小插曲
“我吃过了。”言简意赅的回答,言简意赅地把我重伤了。
脑子里的小人儿已经狠狠把包子丢在地上踩上两脚,然后大骂。实际上口头还是温顺笑道:“那主人你怎么不早说。”
“你没有让我插话的机会。”
意思就是我口若悬河?喋喋不休?
我不悦,“那你不该勾起这个话题。”
沉默。
“我发觉你是越发放肆了。”
寒气自皮肤渗入,我嘿嘿傻笑了两声,好像是的。
他直勾勾看我:“你今晚果真特别兴奋,是不是要我……”
因为我发现你只是假正经而已啊,可是我不敢说出来,更甚者觉得他话里准坑,我赶紧摇头:“我不高兴,主人你无需为我担心。”
“……”
吃饱肚子,靠在墙上,满意的舔着嘴唇,心血来潮地托着下巴琢磨这男人,在火光中,这张盖着面具的脸,熠熠生辉。
换做现代标准,铁皮冰箱要身高有身高,要家世有家世,要气质有气质,就只差长相是个未知数。
如今孤男寡女,月黑风高,怎么说也算良辰美景,可为何他就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是我魅力不行,还是……
脑袋灵光一闪,我撇开脸,偷偷把贴在脸上的面具撕下,在脸上抹了两把,恩,光滑细嫩的肌肤,诱惑力不减。
笑一个,恩,好。摆好表情,我往他那靠近,蹭着他的手臂。
没反应?
屋外狂风忽然大作,我的秀发飞扬,撩拨着他的脖子。
还是没反应?
想了想,我往自己的领口扯了扯,那沟壑若隐若现透露出来,凡是血气方刚的男子都把持不住。然后故意弯身捡面前的木柴,抬眸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他终于向我看来,看到我这张脸,眉头微皱:“你在作什么?”
我丢下手中的木柴,坐好,呆呆而又无辜地如实回答:“勾引你。”
相处这么久,我就是想做个实验,铁皮冰箱是否真如我所想的‘那个’冷淡。
“勾引我?”他似是不信,语气有些不同,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朝我还敞开的胸口衣襟看去。
有苗头?我点头,一脸认真。
“别玩火*。”他移开视线。
火堆里窜起一排火星,噼里啪啦作响。
问题就是,我想知道这把火能否把你烧起来。我持着怀疑的态度,但因着他的冷漠,默默将身子挪开。
没等我挪远,他转头忽然倾身朝我压来,我凑手不及,哎呀一声,身子向后倒去。
就在我的脑袋快要撞到地面,他的一只大手已经接住,然后居高临下看我,幽黑的眼闪过一丝……邪肆。
我也看他,透过那面具看他那好看的眼睛,又恢复到那幽黑的深潭,那一闪即逝的邪肆又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不挣扎?”他喉底下发出几个字,因两个人的脸贴得太近,一小股温热的气息打下来,我的身子不小心颤抖了一下。
我从没觉得你会对我有性趣,为啥要挣扎,可我还是装模作样眨眼:“我勾引成功了。”
他漆黑的眼睛半眯如琉璃月般勾起,笑了?
他一定是笑了,我瞪大眼,难以相信他此刻会笑,更加专注地看着他的面具,他究竟长什么样,笑起来又是怎么样?
深情款款对视,他似是看破我的想法,另一只手放到脸上的面具上,一点点移开。
窒息,难受。我大小气皆不敢喘,眼皮不眨,只听到自己心脏叮咚的跳跃声。
大腿处有些痒?
该死的,有什么东西在我大腿处爬行。
好像有蠕动的虫子爬进裙内。我觉得越来越不适,稍微动了动,抵到一个东西。
却发现这个东西……
硬的?硬的?!硬的!
他似乎也察觉到我脸上的异样,停下来,我来不及镇定看他把面具一点点挪开,赶紧道:“主人,我还不想死。”
他道:“谁说你会死?”
“你说过看过你面具下那张脸的人都死了。”
他沉默了好久,轻笑了声,淡雅清幽,轻得若不是我离他那么近,都听不到。大手把我捞起来,端坐好,他就起身走了出去。
我急忙问道:“主人你要去哪儿?”
“我每次出去你都要问一次?”
被这么反问,我呛着没再说话,看他走出去消失在黑暗。
这么晚了,为何还要出去?
我纳闷,忽然脑子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灭,灭火火不成!
——分割线——
早晨的凉气本就沁人,偏偏还感觉到脸上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不断扫着我的脸,鼻子痒痒,忍不住一个喷嚏,终于醒来。
眼前是放大的葫芦。
“早,主人。”我睁开睡眼朦胧的眼,一把甩开葫芦,打着哈欠不文雅地招呼。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后走出屋外:“你最近是愈发安逸了。”
这句略带威胁的话终于使我清醒,我整理了一下衣裳,抱起还在因我刚才的一甩生闷气的葫芦,赶紧起身跟在后面。
走在通往离原山脚下的路,想起昨晚上的小插曲。证明他并不是性冷淡之后,我都是离他远远地走着,看着他的背影不敢上前。有时因为被人挡住去路,走丟了两次。他第三次折回来找到我和葫芦时,直勾勾看我:“脚挂石头了?”
那语气,说不出的令人闻风丧胆。
我赶紧摇头,由于恐惧心理的驱使,终于走在他身后三步之内。
实际上当我看到离园山下凿开的岩洞,我惊呆了。我呆的是,难怪那日我胡言乱语说的“山不是爬的,还能游?”之时,为何铁皮冰箱没有反驳我。因为这山真的是游过去,而不是爬过去。
这座巍峨的大山目测近千海拔,更是连绵不绝。岩洞正好通水流,临风县与皇城以这条贯穿大山的河连通。
河上停靠着一艘船,从体型上看,可容纳十来个人,岩洞边的河岸上,有零散来往的几个农夫,坐在河堤边,与船家聊着天。
见着我们,那船家淡漠瞥了一眼,也没招呼,继续与那两个农民唠家常。看样子,并不是很想做这趟生意。
我觉得若铁皮冰箱若开口,那冰凉的口吻谁都受不住,老船家对我们的态度会更冷漠,也就上前问道:“船家,可否载我们一程?”
“不载。”说得决绝,也没抬头看我们一眼。
旁边那两个农民劝解道:“老莫,你也别拗,这生意还得照做。”
小心观察铁皮冰箱,似乎并没有生气。
我问道:“那可否告诉我们不载的原因。”也好让我们对症下药吧。
老船家不理会,倒是那两个农民热心肠:“这船是县令包下来的,说了其他人上船,那必须得出双倍的钱,然后得来的钱给县令大半。前日里也跟你们一样,来了一对年轻人,说好了要给那么多数额,到岸后非但没多给,就连本应该给的也没给,追也追不上,回头又没法向县令大人交代,这家里的东西啊都被拿去抵押掉了。家里头还有个儿子,穷成这样,也娶不上媳妇,实在是憋屈啊。”
我想在这儿跟他们陈述昨日铁皮冰箱的丰功伟绩,然而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总是不大好,可眼下这情况,要是没给这老船家一点恩惠,这倔强的老船家也不见得会行个方便。
我揉搓怀里的葫芦,葫芦还算配合,喵喵喵叫着,然后跳到地上在老船家脚边打滚卖萌。
“老大爷,您瞧,我们家猫都敢作保证,我们绝不是那样的人。若是撒谎,我和这猫定会遭天打雷劈。”发个毒誓都不敢带上铁皮冰箱,我真是没出息了。
“不行,说什么也不行,你们要想去皇城,回头往那边找辆马车。”
就在这骑虎难下的局面,眼角边瞥见铁皮冰箱袖中的手动了动,我吓得赶紧握住他的手,他惊讶地看我。
芦苇荡漾下来时的路上,气势磅礴赶来一群士兵。士兵身后,还抬着一顶四四方方的大轿子,那轿子前面的褐色帘布随着轿夫的步伐,不断向两边晃荡,在晃荡的间隙中,凑巧看到里面坐着的中年男子,那两撇八字胡须颤了颤,就听到他喊:“停!”
轿夫平稳地放下轿子,他一手摸着八字胡,然后弯身走下来,看到我们这边几个人,奸笑,直奔主题:“想跑,昨日本官只带了两个侍卫,让你这歹徒猖狂,今日定教你小命不保。”
额,原来他想动手的对象并不是老船家啊,而是这个刚到的“客人”。
我可以预判到这个县令未来不过一刻钟的悲惨命运,就这二十来个哈喽士兵,别真以为拿了把剑就牛x哄哄。陆老爷那日派来的全是训练过的杀手,但都没能将铁皮冰箱干掉,何况他们这些虾兵蟹将。
我这回没等他发号诸如躲到我身后的施令,就自觉抱着葫芦并唤上那几个当地老农躲得远些,以免伤及无辜。
那老船家斜睨我一眼冷哼:“你家牲口在前面挨刀子,你这婆娘,贪生怕死,这样的女子早该休了,养来何用!”
我非但不恼,还很赞同地配合点头,养我何用,养我还要每天多出几两米饭,多炒几个菜,打架还是在观战,亏了亏了。完全忽略了老船家口中“你家牲口,你这婆娘,休了”这些重点词。
我很有职业操守地秉持着不离不弃不插手的态度观看此次新闻直播,在燕州临风县的河旁发生一起暴乱事件,贾某因得罪了当地大官,招到大官报复。双方各执器械,打斗场面激烈危险,旁人纷纷不敢上前阻拦。
铁皮冰箱天生就合适耍帅,他不用如同某只狐狸那样显摆,那华丽炫酷的技能已经出来。
过了不久,当那些士兵横七竖八躺在泥面上,左右扭着屁股显示他们被打得有多疼时,这老船家立马口吃了:“你,你家牲口厉,厉害啊,方才那么多人,怎么就像飓风过境,田里的稻谷都被糟蹋伏地了一般。”
要给这次铁皮冰箱的打架综合评分,只能得四分。为啥?对方老大还没倒下!
县令的双腿抖得如同波浪的线条,一张老脸面如土色,看到铁皮冰箱提剑走近,他一个屈膝跪了下去:“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本官再也不敢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铁皮冰箱手中的剑在半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盖在县令头上的乌纱帽便碎成几瓣,夹杂着几根乌发掉落在地。
“昨日我跟你说的那些,你可有去办?”
县令马上磕头认错:“没,本官马上去办!马上去办!”
这时,远远又听到马蹄声,还传来“爹,爹”的嚎叫声,我定睛瞧去,只见一匹褐色的马背上,坐着一个男子,这男子还未步入中年,肚子倒比他老爹还挺,县令抹着汗不敢回头,只是偷偷抬眼打量铁皮冰箱的表情。
可那张面具能有啥表情,除了冷还是冷。
待那男子近了,从马背上下来,看着眼前的情景难以置信:“爹,这些士兵都怎么了?”
县令回头狠狠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快过来跪下,还想不想活命!”
那男子一听,可就拽了,鼻子一歪发出吭哧:“他,谁啊?让我下跪,门都没有。爹,我跟你说,不好了,咱衙门前来了一批人马,架势还不小,看那些人的打扮,是皇城来的,那头儿好像自称沈耳。”
那老县令白眼一翻,腿一软,大呼:“天啊。”
铁皮冰箱终于收剑,那剑划过的痕路很奇怪,我看不清,他已转身走过来道:“老船家,行个方便。”
那老船家被这场面吓坏了,看了眼县令,那县令只是摆手,他这才将船解开:“大侠,上船。”又看看我,“大侠夫人,你也上船吧。”
铁皮冰箱刚迈出一步的脚,因着船家这句话停了下来。
虽然之前私底下老船家也这么说过,可如今当着铁皮冰箱的面听到这称呼,我觉得妥妥的不妙,马上摸摸怀里的葫芦解释,随后指着它的脑袋:“船家,它,才是我夫君。”
刚随着铁皮冰箱的屁股尾走到船上,就听到后面嚷嚷:“爹,就这么放过这贼人了……诶,我的裤子怎么掉了……诶,腰带怎么断了……”
我很好奇想回头看看是个什么样的情景,可是铁皮冰箱侧首低头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我一时感觉像被看透般,假装正经直接钻进了船身内。
离原山下这水路可谓伸手不见五指,若不是船内自备了几个灯笼挂在船头,能勉强看得到船上的人,我还真觉得这气氛有些诡异。老船家在船头尽心尽力地摇着船桨,河面上发出水浪翻腾波动的声音。
在这种摇晃的空间,葫芦也察觉有些困了,在我脚边睡下,铁皮冰箱闭着眼,也不知是睡着还是让眼睛歇歇。总之,就是很无聊的路程。
“上穷碧落下黄泉,你若死,我便死……”远远的,听不大清楚,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传来这飘渺空灵的歌声。
我朝船外望去,船夫还在不知疲倦地划着船浆,对于这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歌声置若罔闻。
“悠悠我心,此情可鉴……”
船还在前进,但这声音却丝毫没有因为船的前行而变得清晰,依旧模糊难辨方向。这条水道一直是顺着一个方向,并没有分叉路口,而且顶部除了山岩石头,也并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那唱歌的人又是在哪里?
再说,这水道一时半会也不会到达尽头,若是距离甚远,这声音也不可能传递得过来。
我吞咽下口水,朝铁皮冰箱望去,他仍是紧闭双眼,纹丝未动,仿佛没有听到这声音。
他们,难道都听不到?!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这歌声?倘若铁皮冰箱只是因为天性如此,那么葫芦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它总不至于也对这歌声无动于衷吧。
090 中毒
想到这,后背脊梁一阵发麻,像是头发轻抚过的瘙痒。不知为何忽然联想到曾经看过的小说里描写的禁婆。在这潮湿而又全是水的地方,很可能已经有着成片的头发浮上水面。
不要胡思乱想!好歹我是一位来自新世纪科学时代的女人!
自我暗示下,感觉身后似乎有动静。凝神辨别着那动静的来源,声音似乎是我身后船身下的河水发出。
水声?与之前有规律的溅起的水声不同,这个更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里钻出来发出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钻出来?!会是什么,我的心脏一瞬间发寒,想轻声呼唤铁皮冰箱,又怕惊扰到那东西,直接把我灭口。只得忍着来自心底的恐惧,继续仔细辨别那声音此刻在哪里出现。
幸好还有光亮,我小心呼了一口气,刚这么庆幸着,一阵阴风自水道的另一头吹来,吹得挂在船头的灯笼四处摇晃,微弱的烛光正在努力地支持着。
别熄灭,我在心底使劲呐喊,别……
还没等我在心里祈祷完毕,船便黑了下来,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努力睁开眼睛,使眼睛适应突然的黑暗,过了大概十多秒,眼睛终于缓解过来,当看清眼前情况的我再一次被吓得头皮发麻。
铁皮冰箱呢?!还有葫芦,怎么也不见了?
刚才还在这,怎么一下子的功夫就不见了?
难道被什么东西抓走了!?
莫非真是有水怪!
我吓得赶紧将手放入袖中握着匕首,以防任何不测。
没了铁皮冰箱,我自然没了底。暂且不去纠结他究竟跑哪了,估计真有鬼,那也是鬼怕他。眼角瞥见船头的船家还在,只是那个摇浆的动作他一直做了好久没停歇过。
机械运动?我这才感觉到违和。
船家也出事了!心里毛毛的,却没有任何办法排解。
“嗒,嗒……”不知是水滴在船板上,还是其他液体,比如血。虽然不是很大声,但是在这静谧得可怕的船内,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静得连睡着的葫芦的呼吸声我都能听得见,那水滴声逐渐靠近我自然听得更加清楚。
近了,近了……
“嘎嘎,嘎嘎。”一阵刺耳而尖锐的笑声传来,我猛地转身看去,黑暗中走出来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孩,她个子矮小,大概只有一米出头,视线模糊,辨不清长什么样,可身体里的那颗胆已经渗出很多胆液!
这根日本里面经常出现的鬼娃娃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嘎嘎,嘎嘎,”她继续笑着,令人毛骨悚然,小手掌拍打着,“不在,不在。”
转头斜着脑袋看我,大眼睛瞪圆,明亮的眼闪着光。
我惊吓得往船身贴去,究竟是人鬼?
她蹦蹦跳跳过来,“好玩,好玩。”
“一点都不好玩,你,你想玩,我给你买个洋娃娃。”我紧贴着船身往船尾移动,脑子高速运转,首先确定这女孩不是鬼,但可以说比鬼恐怖,该怎么逃脱?
“洋娃娃?你是洋娃娃,洋娃娃。”
“我不是。”我才不要给你拿去玩,不是分尸也是掏心挖肺。
“我要玩你,嘻嘻。”她松开手掌,咧嘴向我跳来。
忽然一道剑光闪来,从我面前划过,向她劈去,她一个点足后退了两步,抬头看着船尾处走来的人,又笑:“嘎嘎,原来躲起来了。”
说完,一个急闪往我这冲来,另一道剑光又砍来,在距离我一寸不到的地方划过,她没法子,只好又后退,想要捉住我的如意算盘没有成功。
“可恶可恶,不好玩,不好玩!”说着又要跑了出去,却见一把剑飞了过来,直接刺在她那拖地的红裙上,那身影快得如一阵风,弯着腰飞奔过来,跑到女孩儿面前,大手将那红娃拎起来,声音冰凉入骨:“玩够了吧。”
不知为何,听到这清冷的声音,我心里的一颗石头却落地,觉得无比安全。那女孩儿扭着小身子在他手中挣扎:“放手,放手……”
忽然,她停止了扭动,肩膀怂塌下来,我一个咯噔,莫非死了。
就在铁皮冰箱松手的空当,她的脑袋忽然又抬起,嘴角勾起,吐出一根银针,朝铁皮冰箱面具下白皙的脖子喷去。
快得我眨眼的功夫,铁皮冰箱即使已经侧过身子,那根银针却还是从他脖子边缘滑过,我看得不清楚,究竟有没有划伤。
“嘎嘎……”从她那阴险的笑声中,我大概知道她得逞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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