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弃女翻身惊世绝华-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何事?”发现我的不适,他终于开口,声音清淡。

我惊得差点把嘴里刚灌进去的酒水喷出来,这声音,简直就是铁皮冰箱的翻版。若不是他长这副模样,又不带那标志性的面具,我还真觉得他就是铁皮冰箱。

在我发呆的瞬间,他偶尔会看着楼下,似是在等着什么,见我还在发愣,他又问了一遍:“何事?”

“有事,小姐没跟我说,就是要你过去。”这挺符合童柳烟的性格,这么说应该很合适。待会儿要是发生冲突起来,也更激烈。

“让你家小姐自己过来。”

这么强势?我赶紧摆手,“不成,小姐身份高贵。”我赶紧指过去,他顺着我指的方向侧首看去,便见着翠柳正在童柳烟耳边说着什么,童柳烟小脸通红。

他的眼里闪过什么东西,似是有何打算,只是一瞬间却又消失,往我这边看来:“可以。”

这么快?还以为还要绞尽脑汁赵一凡说辞哄骗他过去。

“那……”

还没等我说完,他已起身往童柳烟所坐的方向走去。

我忽然有些犹豫,这样是不是太对不起他了,不过看他毫不犹豫,大概也是被童柳烟所迷惑,说不定由于有美人找他,虚荣心作祟,心里还喜滋滋的呢。既然是个色徒,也没必要感到愧疚。

那丑男走至跟前,看着童柳烟却也没多说一句话,只是冷冷问道:“小姐找在下有何事?”

童柳烟闻言,望过去,看见一大丑男这么居高临下问自己话,顿时是又气又厌恶,她露出鄙夷的神色,不说话。

知主莫若奴,翠柳替自家小姐大骂:“你个丑八怪,我家小姐怎么可能找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丑男依旧定定站着,声音冰凉:“你说谁是丑八怪?”

童柳烟被他盯得也按捺不住,直接拍着桌子:“你给本小姐滚远点,别打扰本小姐进食。”

丑男依旧不作声,也不离开。

他的淡定真是惹怒了两个女人,翠柳从童柳烟内侧绕出来,凑上前,要推开丑男。

丑男眼神凛冽,吓得嚣张的翠柳赶紧退了一步。

对,最好教训一下这两个刁钻的女人,我躲在一旁暗暗瞅着,竟敢取笑别人的长相,是可忍孰不可忍,还没事找茬,虽然我知道最罪不可赦的是欺骗了他的我。

他的手忽然举起,我以为他是要动手,不想却看见他手中的发出一条细细的光,定睛一瞧,才发现他的指尖夹着两根银针。他的手已搭在剑柄上,随时拔出。

何时飞来的银针?!

071 所巧有的巧合

“哐当~”一声,一个白影从窗外飞进来,站定,衣袂飘飘,宛若谪仙,气质高雅,长相更是不可挑剔,连还面带愠色的童柳烟都看得有些呆。

公厘夏!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回看你往哪逃。”说话间,他打开扇子,反手一挥,一排银针从扇子上飞过去。

他的目标是丑男?

难道……

丑男真的是铁皮冰箱!

我再一次认真向丑男看去,下巴差点掉下来,越看越像,我怎么就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呢,就连他手中的那把剑,我竟然都没记得清楚。

“啊!”童柳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一动不动,铁皮冰箱一个转身,又垫着身后的桌子躲开了那些银针,顺势快速拔出了手中的剑,挡住了已经冲过去的公厘夏的扇子。

公厘夏的扇子一扇,又几根银针从扇叶上亮出,丑男剑身一转,将那即将刺入脖子处的银针弹开。

翠柳却因为那些银针吓得趴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丑男将手中的剑一个转动,绕开了那把扇子的束缚,翻身跳到公厘夏身后,一划,公厘夏另一只手弹出另一根银针,将那划过来的剑击打退了一寸。

两人可谓不相上下,有借有还,这回我攻击,下回就到我防守,看得酒楼上的人是心惊肉跳。

酒楼闹得一塌糊涂。店掌柜的跑出来,痛心疾首,在一旁大呼:“大侠哦,你们打架就出去吧,咱这种小店可经不起两位这么闹腾啊。”

我看了看插在桌子上的一根银针,悄然走过去,拔了出来,迅速咬破自己的指头,啧,真疼,再将身上的一小块布拿出来,写上一个字,刺入针里面。

我只要等一个时机。

待公厘夏靠近的一个瞬间,我将手中的银针飞了过去,虽然轨迹极其扭曲,公厘夏却还是感知到了,接过那银针,一掌欲将我击退,却在看到我是名女子后,收回手掌,因此打在我身上的力度无比小。

趁此机会,铁皮冰箱一个纵身,踩在了正准备爬起来的翠柳的手背上,飞身从她上方的窗子跃去。

“啊!”翠柳因着被踩了一脚,大叫出声。

公厘夏回头看了我一眼,绝美的容颜上只是片刻的迟疑,转瞬调头也追上前,同样踩在翠柳的手背上,飞了出去。

“啊,痛死我了!你们两个可恶的混蛋!”

翠柳摸着被踩的手,大叫。

我捂住被公厘夏击打的胸口,轻轻咳了咳,幸好他及时收回那一掌,没有真正用内力,他没有真正用内力,不然别说我五脏六腑要翻上一翻,只怕先前那个被刺了一窟隆的旧伤又要让我狠喷一大口血了吧?!哪是现下这般受了些小伤就能罢了的。

看着翠柳被踩得通红的那双手,我轻蔑地笑,虽不知铁皮冰箱是不是故意踩上去的,可心情就是爽,更没想到,连公厘夏也毫不犹豫拿那只手当垫脚石。

但只是踩了她两脚,真是有些便宜她了,不过看来想再做报复也不成了。我仔细扣好面纱,发现四处没人起疑心,趁乱走了下去。

希望公厘夏能看到我那小布块上写着的信息。

没错,我把我的求救讯号用偷袭的方法交给了公厘夏,这样一来,铁皮冰箱也不会怀疑我。

之后,只需要等待,看公厘夏究竟会有何行动。

脑海里一幅画面浮现。

贾馨怡叫我不要恨铁皮冰箱之时哭得梨花带雨的情景让我的心揪地一下有些难受。我只好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好受些,我不该愧疚,可为何我的心却开心不起来,只剩下空荡荡的落寞。

我努力地摇头,将心中的阴霾甩掉。我只是想要自由,无论我的这些做法是对是错,都只能抱希望于这个公厘夏,他比谁都要更可靠些。

酒楼下依旧冷清,我挽起耳际的一束头发,低头掩着胸匆匆走着。

“公厘夏竟也来到这云城。”

才走没多久,就看到叶上欢与一位郎中打扮模样的男子并肩而行朝这边走来,闲情逸致地聊着天。

该死,今天的巧合真可写书了。我停住匆匆赶上前的脚步,假装在一家摊前看簪子,却听到叶上欢尊称那人一声“牧先生”。

能让叶上欢这么客气称呼的人,来头应该也不小。斜眼再看那身打扮,不像朝廷人士,那大概也是个江湖有名望的高手。

“表哥!”一抹倩丽的身姿从眼角边闪过。童柳烟也从酒楼跑下来,大概是在窗边见了自家亲爱的表哥,迫不及待下来诉苦。

“柳烟?”叶上欢看到自己表妹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口吻也软了三分,“牧先生,这位是叶某的表妹。”

“公子,方,方才酒楼上有人闹,闹事,动刀动剑,武功十分了得,差点就伤了小姐。”随之赶到的翠柳气喘吁吁向叶上欢解释,手还不停地揉搓着自己被踩得通红的另一只手,委屈得快要巴拉巴拉掉眼泪。

叶上欢却置若未见,只是问:“可看清他们的长相?”

“恩,看清了,一位是长相极其丑陋的男子,身材颀长,穿着一件暗色旧衫。还有一个是一位白衣公子,拿着一把纸扇,有使用不完的银针作为武器。”

你们要聊天就聊天,能不能别继续站这了,赶紧找个地方哪暖和哪待去啊,我老是假装在这儿看簪子也不好啊。

摊主也发现我的异常,问道:“姑娘啊,你到底要不要买我的簪子,不买就别在这挡着。”

“买,咳咳。”我咳了咳,把嗓子弄得些许沙哑,掏出贾馨怡给我的碎银递了上去,随手拿过一个簪子,然后低着头从他们旁边走开。

叶上欢往我这边瞅了眼,撇着头,似是在观察,脚步抬了抬,却被童柳烟抓过:“表哥,你有没有在听?”

叶上欢这才回过头,笑道:“牧先生你认为是何人?”

“按小姐的说法,那白衣男子是公厘夏无疑,果真是从涉水山下来铲奸除恶来了。”

“他竟然真来了,呵呵。”

之后他们说什么,我已听不到。

叶上欢也没有跟上来,只是之前随意往我这边瞧了一眼,究竟有没有看出什么?毕竟当时我还没来得及带上人皮面具,只是脸上带着面纱。

他谈到了公厘夏,难道公厘夏的出现与他有关?这牧先生又是什么来头,叶上欢又准备做什么?

找到一家卖古琴的店,心不在焉挑了一把自认为不错的古琴,古琴上刻着细细的花纹,古香古色。没有再看别的款,直接付了帐,抱着古琴回到贾府。

铁皮冰箱自那次从酒楼里逃走,公厘夏追出去,便又失去了他的消息。

云城里偶尔会传来比较新鲜的消息,无非就是衙门里的县太爷又纳了个小妾,有人欢喜有人悲;粮食收成不大好,赋税却严重,百姓叫苦无人应;牢里又新抓了几个貌似铁皮冰箱的犯人,严刑逼供,最后又发现抓错了人……

对我来说,比较想知道的消息是公厘夏拿下铁皮冰箱了么?又或者,铁皮冰箱还是逃脱了呢?

这么满腹心事的过了整整两日。第三日的清晨,听说他回来的消息,我正在吃着早点,味同嚼蜡。

他回来了。是公厘夏也对付不了他,还是什么原因?本该失落的我心里没有一点可惜,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两日以来沉甸甸的感觉一下没了。

我被自己的这种反应吓了一跳,我为何要松了一口气?他死了不是更好么。

我晃着脑袋想:我只是不想让贾馨怡难过罢了,我并非铁石心肠的人,贾馨怡对我这么好,我不可能一点感觉没有,仅此而已。

贾馨怡托我去买的古琴,转到了我手中,她的说法就是,那古琴就是给我的礼物,既然我在勤学琴技,没有琴还怎么练习。

公厘夏也一直没有任何踪迹。难道是把我给他的那布块弄掉了,还是压根就没有过想要帮助我的想法?

不过,这都已经没关系,或许我并不是那么着急着离开贾府。

心里没了负担,想起范文墨和那几个孩子。

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范文墨还要带着三个小孩和一个病怏怏的母亲,照顾起来,总是比女人粗心些。我应该送些东西过去,探望伯母。

郊外有些凉人,我哈了口白雾,摩擦着手掌心,远远看见那破旧的屋子上的烟囱冒着白烟,袅袅升到空中,与无边无际的天相接,分辨不出哪里才是烟,哪里才是云。

天色混混沉沉,这个点,也是吃晚餐的时辰了。我又哈了口气,拎着装着点心的篮子走上前。

屋内很吵闹,孩子的声音杂乱,特别是爱哭鼻子的堆烟,还没进门就听到她响亮的哭声。

我刚踏进门槛,几个孩子看见我,一哄而散,堆烟停止哭泣,把那流出来的鼻涕水又吸回去,破涕而笑,跑过来抱住我的大腿:“可可姐!”

她抬头,又看了看我身后,大大的葡萄眼漫出失落,“大哥没有跟可可姐一起来吗?”

我将她牵进屋内,放下手中带来的一些补品,才抱过她,摸摸她绑起的小辫子,“这么喜欢大哥哥,你们不怕他吗?”

堆烟咯咯直笑,眼睛眯成一条线,露出一排小小的牙齿,“为啥要怕大哥哥,要不是大哥哥,我和阿努他们可能都饿死了。”

一句话,将我震醒。我怕他吗?扪心自问,我并非真正怕他,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应该要怕他。

这一点自我察觉下,让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真正认识铁皮冰箱也没多少。对他的印象,依旧还停留在那杀戮上,以至于总是忽略他所做的其他一切:对我,对范文墨,对其他不相识的人,温柔的一面。

范文墨从厨房探出头,见到我,依旧还是羞涩地挠着头,也不敢直面瞧我:“我说怎么一下就安静了。可可,既然来了,等会饭菜做好了,就一起吃完再回去吧。”

我点头。

很快,范文墨就细心将一桌饭菜摆好,清淡,很有家常的味道,看着温馨。他又从房内扶着伯母走出来,坐下,这才看向我,顺便夹过一块肉放到我碗中:“可可,吃吧。”

伯母眼神复杂,叹息:“可恩,文墨还没跟你说那件事吧。”

我抬头,疑惑地摇头。事,什么事?

范文墨也夹了一块肉,放到伯母碗中,眼睑微垂:“可可,我与娘决定了,要去往雨城生活。”

“在这儿过得不是挺好的么,怎么忽然想到离开。”我拿着碗的手有些颤动。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反应,是不舍,还是不甘,是羡慕,还是嫉妒。

不懂,或许都有一点。

他笑得牵强,看着手中碗内的白米饭:“读书写文这么久,就是希望写出发人深省的文章,希望有人看到,希望皇上看到,能够一改如今的朝政,使南国焕然一新,而云城这里的人,终是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日子。我想换个环境试试。”

云城,隶属南国较为繁华的一个城,自然很难体会到更困苦的境况。我看着他那碗饭,其实从我们所食的粮食就可以推衍出些道理来。

君主不知粮食的来之不易,又怎会懂得珍惜粮食,不懂得珍惜粮食,又怎会懂得爱护百姓?从根本上说,恒武帝是继承了他老爹的宝座,从没有经历过在群国中夺取地盘的艰辛,自然是不懂的体恤民情。

沉默了半晌,我点头:“既然你有这理想,是该四处闯闯。有一日,或许我也会去雨城,到时候再去拜访你与伯母。”

衣角被人拉过,我低头看去,堆烟和两个男孩瞪着大眼看我。

“可可姐不跟我们一起离开么?”

我笑,笑里终究有些苦涩,但孩子们又怎么懂察言观色。

“不了。”

……

回贾府的途中,耳畔边还残留着范文墨跟我说的话。

“可可,别对他动了真感情。”

“不要让自己陷入身不由己的境地。”

走到贾府门前,我无奈地笑了,这范文墨真是杞人忧天的愣书生。

天空已经被黑暗彻底笼罩,或许云层太薄的缘故,很久没露面的月亮也爬了出来。

我感觉很疲惫,打算回房好好睡一觉。踩着碎石小路,穿过外院,进到内院拱门,朝枫晚苑走去。

木雕拱门后那边梧桐树下的石凳上,坐着两个人。月色太朦胧,没看清那两人,但大抵能猜到是谁。

我悄无声息退了出来,靠在木拱门旁的墙上,叹息,想回个房都还要怕被发现。

“叶上欢已有所行动,他们的出现绝对不是巧合。”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狐狸发出的。他们指的是谁?巧合,这段时日来有什么巧合在云城发生?

“沈耳和叶上欢怕已经大概猜出了你的身份。”

“恩。”

“我说阿璟,现在可不是一个恩字就可以解决的情况啊。”

“既然你没法子,又怎么会找我出来。”

“呵呵,跟你说话就是没趣,还是跟呆子说话有趣。”

这狐狸说话就说话,非得还要扯上我。贾馨怡说我有趣,狐狸说我有趣,我不去耍杂真是有些浪费资源了。

“叶上欢能把他们都套出来,但不代表都能请得动他们。”

原来狐狸是想钻空子,叶上欢请不动的人,就让他来请。

“恩。”

我打着哈欠,乖乖等着他们谈话结束好回去。

脚边一阵毛毛的东西摩擦着我的脚踝,我吓了一跳,退了一步,踢着一个花盆,发出哐当的声音。

低头看去,葫芦睁着宝蓝大眼抬头贼兮兮看我:“喵~”

那边的谈话声打住。糟了!要被发现了!

我愤恨地看着葫芦,灵机一动,抱起它赶紧扔在旁边一棵大树上,葫芦料是没想到被我扔出去,在半空中狂叫了一声,扑腾了一下,赶紧放出爪子紧紧扣住枝干,在它把自己吊上去后,还不忘幽怨地俯瞪我。

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怪只怪你突然出现还叫一声,让我被这两个恐怖人物发现。

“葫芦,别闹,下来。”我装作恶狠狠地追赶葫芦的样子站在树下,仰望树上的葫芦。

“呵呵,我当是谁,原是呆子,怎么,又准备在这犯傻?”

木雕拱门内走出来一个穿着宝蓝色长袍,略显悦目的妖媚男子,笑得大半个眼都眯成了一条线,嘴角噙着一丝贼笑,操着一副魅然的嗓音拿我来打趣。

我咧嘴露出那洁白的牙齿,呵呵干笑了两声。

这狐狸要不是嘴巴不饶人,倒还真是好皮囊,只是可惜偏有这讨人嫌的性子。

“葫芦怎会在树上?”

身后,那不知庐山真面目的铁皮冰箱也已走出来。

他仰头看向面前树叶稀落的枝桠,一头乌发也顺势垂落于背,与那深色衣袍与半眛的夜色中,完美融合在一起。见我闻问未答,转而看向我,深邃的眼闪着不知名的寒意。

“呵呵,大概是有人跟它抢食躲上去的吧。”

死狐狸,你这是间接在说我饥不择食,连喂猫的食物都要抢是吧。我欠了欠身子:“主人,无缺公子。”

------题外话------

呼呼~今天一下更五千字~多亏了妖姐的监督~女主准备要沦陷了~

072情 情愫

我又看向已找定一枝树杈坐下来舔着猫爪子的葫芦,这才悠然解释:“葫芦应该是听到这附近有类似于猫叫春的声音,一时浴火焚身控制不住跑来这一探究竟。”

甄无缺走过来,一手拿着扇子,挑起我的下巴:“猫叫春?”

这狐狸究竟是挑过多少无知少女的下巴,动作那么娴熟。

我眨眼,点头:“就是发情的声音。”

“这里哪来的那种声音?”

我的眼神在他俩身上来回游移,一副我似乎懂得什么的样子。

“奴婢也觉得奇怪,哪里来的那种声音。”

甄无缺眸色加深,扇尖加大劲,将我的下巴挑得更高:“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你们发出来的呗,至于谁是攻谁是受,那真是分明得很。

“这么晚了,出去做什么?”铁皮冰箱蓦地发问。

我瞪着甄无缺,他才笑着收回扇子,打开,摇了摇,转头跟铁皮冰箱道:“我也该回去了,否则准又要挨一顿唠叨。”

走了两步,又回头交代,俊颜上满满的调侃:“阿璟,呆子是该管教管教了,脑子不知装着什么东西。”说罢还抛给我一个媚眼,扶着袖子翩然离去。

葫芦也从树上跳了下来,迈着小步子绕着铁皮冰箱蹭了两圈,喵喵亲切叫着,又才瞪我一眼,摇着长尾巴小跑进拱门内。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我一人独自面对铁皮冰箱,又是一阵尴尬。

想着要怎么解释解释,铁皮冰箱却没有真要我回答的意思,只是冷冷看着我。

“以后没我的命令不可随意出去。”

可那是贾馨怡非要拉我一块出去的。我心里犯嘀咕,口里却不敢说上一句话。

那日在茶楼一事之后,他也没有回到贾府,时隔三日不知他那时是否认出当时在酒楼的我。

转念一想,既然叶上欢没有认出,他应该也不会认出。

我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这样就不会被责罚了。上次因为自找苦吃被他罚去打扫茅厕一事,已经让我十分憋屈,待会再来个负责给谁谁谁倒夜壶什么的,那我岂不是更衰。

“明白了。主人,还有事么?”我小心抬头询问,得赶紧找个借口离开才行,“没事奴婢就……”

他没回答我,而是走近我身前,那松香味一并飘来,我条件性想要后退,却在迈出一步后,停了下来。

他低头看着我,偏偏周围还是一片寂静,静的他每一个动作都异常清晰。

他,是要作什么?

他伸手,拂过我的脸颊,粗糙的手指刮在脸上,麻麻的,那目光沉沉,一瞬间柔情,电光之间,又回归冷寂,我心在悄然颤抖。

“不要以为我不取你性命,就可以恣意妄为。”

他说话比平日的更加寒彻,我不明白他这话何意,直到我看到他掌心那块布条,才感到头晕目眩,仍是故作镇定,不发一语。

那是我偷偷以偷袭的方式交给公厘夏的布条。

为何会出现在他手上……

我心慌,却不做任何有利解释。铁皮冰箱不是别人,他不会喜欢听解释,也不会相信解释。最主要的是,这的确是我的东西,我又能做何解释。

我若说那不是我的,他会信?那只不过让我显得更加愚蠢。

他见我丝毫没有畏怯之色,转身,负手仰头看着树上皑皑白雪,从他那侧脸看不出他的双眼。

“你只可以杀我。”字里行间,一如这白雪,一点色彩也没有,苍白得毫无生气。

原本紧握成拳的手慢慢在我身侧松开,“呵!你说这话又是什幺意思呢?你以为所有人都能和你一般心狠手辣,为一己之仇痛下杀手,甚至铲家灭族么?”

到底是什么刺激到我,让我冲动得将这些话说出口,当我想要打住时却已经来不及。

缓如电影特殊运镜处理一般,他转过身来凝视着我,眼神满布危险:“你懂什么?”

“对,我是不懂!我不懂你为何不连我一起杀了?!”一阵风吹过,让我本来就略显忿懑的语调,还带了点零落与凄楚。

若我不是孟岚,若我不是秦可恩,若我只是一个有着和睦大家庭的少女,生活在温室里,受尽宠爱,却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流落为人仆,被迫对仇人誓死跟随,生命时刻遭受着威胁,我想此刻的我一定会怀着无尽的仇恨,不惜一切忍气吞声只为报仇。

而今,我只求自由这点小小的冀望,当真错了吗?

他欺身俯看我,眸色加深仿佛要将我吸了进去。

我深吸口气,抬首迎视他,“而我更不懂的,是你选择的这种生活方式,到底所为何来?我只明白小姐整日为你这个大哥担心受怕,既然你关心她,就该给她一个安心的环境,就这样好好呆在贾府当你的贾大公子,不好幺?而你以为我三天两头看你受伤、为你治伤,心里会舒服吗?”

说完这些,不只他楞住了,连我自己都被那语调里满满的心疼给吓愣了。我到底是打哪儿借胆敢跟他说这些,难道是脑容量不足下的自动代谢吗?这些都是我平日所见所想,却从不敢说出来的话。真是不想要命了,作为一个丫鬟,竟然当着他的面指责他?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紧了紧,盯住我的视线闪动着情绪,似乎在压抑什么。良久,才声音沙哑略带威胁地开口:“你今晚的话有些多。”

我自知已经说漏太多不该说的话,终是晓得自己的身份,撇过头苦笑:“奴婢知罪,奴婢只是想让主人行事前能多考虑别人的感受。”

你复仇又如何,却为何要掺上无辜的我,又要在残害其他无辜的性命。你若是看不惯如今坐在皇帝宝座位置的昏君,那就直接光明正大举兵讨伐,又何苦还要多此一举当什幺刺客,将那些仇人一个个刺杀。

让身边的人担心不已,还累得自己三天两头大小伤不断。你明明是个可以悠闲度日的富家公子不是……

这些都是我想说,又都不敢说出口的话。

我为何会和他说这些……

看着他那双如夜的美眸,我想,我是被那双好看的眼迷惑了。

我竟然为他着想……

就那么对视着,我看见他的喉咙底下那喉结动了动,他眼神有些变化,正欲转身离去,身体的剧烈颤动却掩盖不住他的慌忙。

“咳咳……”他走了两步,止不住咳嗽,扶住拱门边的墙,低垂的头,埋在那头乌发中,咳嗽声在寂寥的夜里十分刺耳。

我心一紧,走上前去,要将他扶住,他却一手将我推开,也未抬头,“你先退下。”

“可是你……”

“只是受了些内伤。”

内伤?是内伤外伤加心伤一起吧。

“我扶你去找大夫。”

“我叫你退下。”一字一字咬着牙跟我说,冷得不近人情。

我扶着他的手僵住,狠狠地拧着眉。自讨没趣!

手上的力道才要卸去,他的身子却在没了这点支撑的同时,顺着墙滑了下去。

我一个紧张,马上扶住他不让他掉在地上。奋力地拿起他的双臂准备扛到肩上,看见他手里紧紧拽着的布条,叹了口气,将他的手掌撬开,把布条拿了出来,丢到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男人真是逞强,明明痛苦难受得要命,却还要死命忍着,这么拼有人奖赏啊!

我这小身板扛不住他这高大的身躯,可是他的身子还在哆嗦着,再不找大夫看真要出大问题了。

我只好又把他放下,让他靠在墙上,那双眼已经闭上,只看到那胸膛剧烈起伏,里面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这情况得叫人来帮忙!

我起身四处张望,除了交错的草坪和碎石小道,以及间隔种着的树木,别说人影,鬼影也没见一个。想找人的时候偏偏一个人影也没见着,这偌大的贾府怎么丫鬟仆从就那么少,真是太抠门了。

“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叫人来。”我脱下自己身上最外面的那层厚棉袄,盖在他身上,顿时寒风刺骨,我禁不住哆嗦了一下,赶紧搂着单薄的身子,正要拔腿跑开,手却被人一把抓过。

“没事了……”

我回头,他已经睁眼,一手撑着身后的墙,站起身,松开握着我的手,将我脱下的棉袄重新套回我肩上,借着我肩膀的力撑住他高大的身躯。

他半垂着眼低头看我,羽扇般的睫毛微微颤着,略倾身倚侍的姿态,让他柔软的头发和我垂落在肩臂上的头发交互纠缠,一如此刻地上的人影一般,有种暧昧在两人的呼吸间交换。

轻轻地舒口气后,他难得柔声地说道:“回去歇着,就当什么也没看见。”这明明该是句警告,我的心却如柳絮被风吹散,一刹那荡漾。

他交代完毕,从我肩上离开,才转身一步步走开,身子还如同飘零的落叶晃了几下。

风呼呼刮来,园子里有落雪的声音,轻微可闻。

肩上,似乎还残存着他的温度和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味。我看着他拖着疲惫的身子,一点点从我眼前消失,原本浮动在心头的一丝疼,就这样令人悴不及防地窜入心脏。

------题外话------

怎么办呢,要不要虐呢~哈哈,我不会写虐文~呜呜好可怜,想虐不能虐的滋味不爽啊~

0733 落崖

冬至已至,黑夜越来越长,天亮得越来越晚。

在暖被里正梦着与孟非划船游湖,游得正尽兴之时,我们所坐船身忽然受到巨大的撞击摇晃,我有些惊惶,孟非牢牢抓住我的手:“姐,别怕,有我在!”

“秦呆子!你真能睡啊,叫你不醒,晃你还是不醒!”

如叶的木船在水里翻腾,听到湖泊上空传来少女的叫声,孟非疑惑地问我:“姐,有人叫你?”

我摇头:“除了你,我不认识谁。”

“秦呆子,再不醒来我泼水了!”

“姐,是在叫你呢。”孟非的语气有些喜悦,“去吧,姐。”

“孟非,你是嫌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