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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他的小娇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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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墨云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脸,不由得红了脸,别过头去,轻轻咳嗽了一声。
  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萧牧这边脸也快烧起来了,他也想赶紧利索的从陈墨云身上爬起来,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边刚刚强撑着爬起来,就嗷嗷叫了一声:“啊,疼。”
  哐当,只听得门响了一声,小护士推门而入。
  陈墨云被萧牧压在身下红着脸,萧牧又要命的在喊疼。
  小护士“啊”了一声,然后捂着嘴愣在了原地。
  “你听我解释,你这……肯定误会了!”萧牧坚强的辩解道。
  小护士似乎没有听见,捂着脸就跑了。
  萧牧凌乱在原地。
  最后还是陈墨云艰难的把他从地上拾起来,然后抬上了床。
  萧牧感觉自己基本就是个残疾人了。
  照顾完萧牧睡着,陈墨云顺便去了一趟陈婶儿所在的人民医院。
  最近一直没有来看老人家,他心里十分愧疚。陈婶儿以前对他就像是亲儿子一样好,可是现在他却连看望老人家的时间都没有。
  陈墨云推开了病房的门口,空气中浓烈的消毒水味儿有些微微的刺鼻,他看见氧气罩下,已经瘦的不成人形的陈婶儿,正宛如婴儿一般,安静的躺在看护病床上。
  她在那里躺着,样子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濒临死亡的气息。
  维持着她生命的唯一器皿就是那根细长的管子,这样她才能保持着潮汐状的呼吸。
  陈墨云在床边坐了一会儿,静静的看着陈婶儿消瘦如同骷髅一样的脸,然后握住了她那枯树枝一样的手。
  她的骨头有点硌人,陈墨云放在手心里,感受着她身上残存的那一点点体温。那是陈婶儿还活着的唯一证明。
  微弱得如同零星的火星。
  很小的时候,他就懂得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件多么悲伤的事。
  许多年前,奶奶离开了他。
  当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人关心的时候,陈婶儿一家人出现了,给予他爱和温暖。
  这次,他绝对不能再眼睁睁的自己的亲人离开了。
  这么想着,他的手又紧了紧,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安静的病房,手机铃声显得特别突兀,似乎还有回声。陈墨云赶紧摁了接听,然后听见陈叔叹了一口气。
  “陈叔,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
  “唉,阿墨,你陈婶儿的肺癌不知道为什么复发了,今天转进了重症看护室。住院费花没了,她现在人……唉。”
  听着陈叔沉重的叹气声,陈墨云望了一眼躺在自己身边的陈婶儿。
  “那,你现在是在医院吗?”陈墨云说完,紧张的皱起了眉头。陈叔,应该不会是在撒谎吧……
  “对啊,你陈婶儿就坐在我身边。唉,你婶儿半死不活的,躺着都要花钱。是我们不好,我们连累了你啊。”
  “还需要多少钱。”陈墨云抠了抠病床上铁锈,心里起伏不定,仍然强装淡定的问道。
  “十万。”陈叔毫不犹豫的说出这个数字,“先把住院费看护费交上再说。”
  陈墨云心里一紧,回了句:“知道了。”
  “那好,我先挂了。”
  挂上电话,陈墨云皱着眉出了病房,走到医院的财务处,去查询了账单。
  他登记了身份证号码,护士才打出一串电子项目让他查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
  从今年年头起,陈墨云给医院的汇款,就没有一分钱是记在账上的。也就是说,陈叔名义上跟他要的那些住院费,全都不翼而飞了。
  “你们这儿的看护费是多少钱一天?一个植物人病人每天的医药费是多少?”
  “根据病情严重程度来划分,这个陈女士,差不多也就一两百的样子。”
  陈墨云吸了一口气。
  这些事他从来没有过问过,具体的帐目也从来没有核实过。
  他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努力赚钱,然后来医院看陈婶儿。
  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惊人的发现。
  他的心里翻江倒海,只觉得不可思议,陈叔拿着这么多钱,到底是去干嘛了呢?
  虽然心存疑问,可他还是去了银行,把卡里仅存着的九万给陈叔全都打了过去。
  “只剩下这么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的一个摄影师,就在昨天因为抑郁症自杀了。很有才华的一个摄影师,也很年轻。忽然觉得生命真的特别脆弱,惟愿大家平安喜乐。【双手合十】


第26章 猫鼠游戏(15)
  陈叔该不会是在外面欠债了?
  陈墨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想法,但很快的被他给否定了。陈叔这么老实本分的人;怎么可能会欠下那么大的一笔钱呢?
  而且在他当年当村长的时候,无论哪家哪户出了意外,或者是有困难,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自掏腰包帮助别人。即使他们家也穷得揭不开锅,但是却从来没见陈叔掏给别人钱时皱过一下眉头。
  陈墨云的奶奶去世之后;陈叔就把他给接到了自己家里,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看待。陈叔很看重他的学习,只要与学习有关的东西,陈墨云从来都不缺。
  但是在他们那样的村子里,供一个孩子读大学,又谈何容易。
  九年义务教育读完以后,沉重的学费,让这个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负债累累。
  懂事的陈墨云为了省下几百块钱的书本费,借同学的课本,挨本抄完。
  即使是这样,生活费和学杂费还是压得这个家庭喘不过来气。
  陈墨云提了很多次说要退学,但都被陈叔给语气严肃的制止了。
  直到发生了那件事,他就再也没有提过退学两个字。
  陈叔不识字,是个文盲,进城打工的时候,连劳动法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签什么合同了。转眼,到了年底回家,他去跟包工头要钱,可是包工头连正眼都没看他,干脆的甩给他三个字,先欠着。然后他的工资就这样,一年又一年,从年头欠到年尾。账务越累越多,后来几个工人联合起来说要去法院告那个包工头,但没有想到,对方太过于无赖,仗势欺人,找人把他们给教训了。工人们不仅没有要到钱,还被狠狠打了一顿。
  一年到头,不仅什么钱都没挣着,还落了一身的伤。陈叔不禁老泪纵横,拖着一条被打折的腿,伤心又气愤的回了家,对着陈墨云说完这一切后,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说:“没有文化真的很可悲啊,阿墨,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出人头地。”也就是从那天起,陈墨云咬牙发誓他以后一定要让陈叔过上好日子。
  这年的腊月二十几,陈叔带着陈墨云去城里置办年货。
  俩人身上统共就带了一百块钱,爷俩溜溜逛逛,不仅割了点肉,还给陈婶儿和陈墨云买了条保暖裤,顺带买了全家三口过年穿的棉鞋。
  买完东西,也正好到了吃午饭的点儿。
  看到一家家冒着热气的饭馆,香味儿钻进鼻子里,陈墨云的肚子,应景的叫了起来。
  于是陈叔便笑着带他来到了一家拉面馆。
  他摸了摸兜,攥住一叠纸币,看着自己布满尘土的衣裤,难为情的拍了拍裤子,生怕弄脏了板凳,然后挑了个店门口的位置坐下了,冲店里的老板娘招招手道:“这里来一碗牛肉面,要大碗的。”
  闻言,老板娘手里拿着菜单,斜眼看了一眼这门口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老头儿穿着带补丁的破烂衣服,棉袄都破的漏出点点白色棉絮。佝偻着背,坐在门口,手里提着的破衣烂衫堆在板凳跟前,挡住了一小片过道。旁边的小男孩一脸苍白,瘦得跟小鸡似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看到这幅场景,老板娘的两条柳叶眉不由得拧在了一起,快步走上前去,踢了一脚那摆在地上的杂物,不由分说的给他扔出了门外:“有没有一点眼力见儿?你把这堆破烂放在门口,我还怎么做生意?”
  陈叔连忙点头赔不是,弯着腰去拣被甩出好远的那双棉鞋。
  老板娘翻了一个白眼,看见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立马踏着小碎步迎上去,满面笑容的问:“两位老板,小店特色菜种类多样,您看吃点什么?”
  过了很久,他们的那碗面才被端上来,陈叔又找老板要了个小碗。从陈墨云碗里扒出来两筷子面条,然后低头吃了起来。
  陈墨云艰难的咽了一口面条,然后抬头看了陈叔一眼。
  只见他嚼的很慢,每一口都嚼好几十下,不舍得吃完。
  陈墨云一阵鼻酸,吃了半碗就把剩下的都绕给了陈叔。
  爷俩吃完面去柜台结账。
  陈叔掏出一把一毛的纸币,吐了口吐沫在手指上,点了三十张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眼球往上一翻,扔给他一个巨大卫生球眼:“一碗面五块钱。”
  陈叔伸出去的半只手,紧紧握着钱,楞在半空中,喃喃自语道:“桌子上不是写了个3吗?”
  老板娘抱臂看着她,冷冰冰的说了句:“过年涨价。”
  陈叔脸皮涨得酱紫,他的身上就剩下了五块钱,如果都付出去,那俩人连回去的车费都没了。
  瘦小的陈墨云站在陈叔的身后,死死拽着他的衣角,一脸紧张的看着这个不肯有任何让步的老板娘。
  “能不能少点儿?平时不都是三块钱吗?”陈叔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用哀求的目光看向老板娘。
  他这话刚说完,就从柜台后面走出一个中年男子。
  “没有钱就别来吃面!穷光蛋只配喝西北风!”男人应该是这个店的老板,看见外面围了一圈人,不得不出面解决这件事。
  话音刚落,见陈叔还是没有掏钱的意思,他便走上去用力推了一把。
  “你他妈到底给不给钱?!!”
  陈叔没站稳,趔趄着退了两步,差点没有栽倒在地。
  陈墨云神色慌张的看着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叔在他的印象里,是一家人的顶梁柱,而此时,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却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打击得狼狈不堪。
  人在强大的力量面前,总是会下意识的选择服从。
  后来,陈叔没有去再同他们争辩,将口袋里那一沓软塌塌的纸币掏出来,按在了桌子上。
  老板娘接过钱,嫌弃的看了一眼道:“啧,还都是一毛的。哎,算了算了。”她挥了挥手,瞥了陈墨云爷俩一眼,那样子和驱赶两条狗无异,“赶紧滚一边去吧。”
  离开的时候,陈墨云偷偷瞥了一眼陈叔的脸,隐隐约约看见他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后来俩人灰溜溜的走了好几公里,才从县城回了家。
  晚上陈墨云对着灯光,用尖利的针刺破脚上透明的大水泡,一边红着眼睛,一边暗暗的想。
  我以后一定要挣很多很多的钱,让陈叔过上好日子。
  我以后一定要让大家,都看得起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穷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们也是有尊严的人。
  那天,他忽然在一夜之间长大,明白一个残酷的真相:金钱虽然并不能买到一切,但是却能够赢得人表面上的尊敬。
  终于熬到了陈墨云上大学,他每次放假回家,总会抽出时间陪陈叔喝酒,爷俩都很沉默,半句话都没有。
  爷俩坐在小院子里,老旧的收音机里放着很有年代感的歌。
  “家兄酷似老父亲一对沉默寡言人可曾闲来愁沽酒偶尔相对饮几杯”
  陈叔一向没什么不良嗜好,勤勤恳恳一辈子,落得一身风湿骨病。所以没事儿也总爱喝两盅黄酒。
  陈墨云舔舔唇,黄酒暖胃,两杯下肚,他的面色就红润了起来。
  陈叔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阿墨,你这酒量不行啊。”
  陈墨云点点头,放下了杯子,看着破旧的泥瓦房,想着自己还没有毕业。不禁眉头紧锁起来,是他拖累了陈叔一家人啊。
  陈叔发觉了他细微的表情变化,轻声说了一句:“阿墨,抬头。”
  听见这话,陈墨云疑惑的抬起了头。
  夜空中群星闪耀,散发出银辉。
  陈墨云眨了眨眼睛,看得出了神。
  那时候,他忽然懂得虽然身处逆境,但也要仰望星空。
  陈墨云摇摇头,眼前依稀是爷俩对饮的场景,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十来年。
  白云苍狗变作浮云,陈叔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就像是村口的那棵老槐树,皮肤上爬满了皱褶。
  陈墨云眼圈红了红,这次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临走之前他一定要好好的跟陈叔喝一场。
  *
  他从医院回到家的时候,离的老远就看见程安安在他门口蹲着。
  她的双眼通红,头发乱蓬蓬的。身上还披了一块毯子,手里夹着烟。
  烟灰都快掉到身上去了,也不掸一下,眼看着火星落下来,她的裤子就要烧出一个洞。
  陈墨云眼疾手快的抢过那只烟,然后扔在了地上:“怎么不进去?”
  程安安半晌没说话,抬头望了陈墨云一眼,眼睛里面都是红血丝。
  陈墨云拽起她往屋里拖,瞥了一眼她没有换下来的睡衣道:“饿了?”
  程安安没说话,仿佛灵魂出窍一样。
  陈墨云二话没说,去冰箱里拿了俩鸡蛋和西红柿,给她煮了一碗面。
  他煮好面端到程安安面前的时候,发现她保持的还是刚刚那个姿势,一动都没动。
  西红柿鸡蛋面散发着暖烘烘的热气,香气扑鼻,格外诱人。
  程安安望着那碗面,眼神呆滞着,就如同木头人一般。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伸手摸了摸程安安的短发,叹了一口气说:“想哭就哭吧,憋着难受。”
  程安安终于再也忍不住,搂着陈墨云的胳膊,崩溃的哭了起来,那哭声上气不接下气,难过得就像是一个孩子。
  陈墨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儿。
  哭完,她还把鼻涕往陈墨云身上蹭了蹭,开始呼哧呼哧吸溜面条。
  她饿了一天的肚子。
  面条又特别香,程安安感觉,这应该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面条。
  吃完了后,她把面碗往前一推,望向陈墨云,陈墨云二话不说递给她一张纸巾擦嘴。
  她不说,他就不问。
  程安安皱了皱眉头,终于开了口:“方沁,原来有男朋友。”
  “嗯。”
  陈墨云表现得一点儿都不惊讶,显然是她没有想到的。
  “唉。”程安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看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
  陈墨云把桌子收拾了,将碗端去了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流量低迷,是不是你们都开始沉迷于学习,所以不看小说了?


第27章 猫鼠游戏(16)
  感情这事儿真的是长痛不如短痛。
  虽然说最近安安这么天天不出门,就趴在电脑屏幕前看悲伤电影,可也总比蒙在鼓里强。陈墨云被逼着跟她一起看了部叫做《失恋三十三天》的电影,王小贱说得真好,不经历人渣怎么能够出嫁,没有人能随随便便当妈。
  不过听她每隔几秒钟就嚎啕大哭,耳朵也被摧残得差点聋了。
  看她基本没什么大事儿了,不会寻死觅活,也不会喝药上吊,陈墨云这才放心出了门。
  萧牧出院的第二天,俩人跟着一起去了动物饲养站,萧牧接点点回家,陈墨云也把那只受伤的小猫领了回来。
  那天陈墨云看到小猫的时候,脑子一热就决定领养它。
  可是他都忘记考虑,还没过几天他就要走了。别的不说,这么大点儿的小猫,爪子还受着伤,哪离得开人照顾?
  如果空运过去,一路颠簸,说不定得个什么病,一路上又不能叫不能吃,而且猫还小,根本经不起这么折腾。
  陈墨云思来想去,就只有先托付给萧牧照顾一阵儿。
  看他一路上愁眉苦脸,萧牧坐在车里,从后视镜里瞄了好几眼。
  陈墨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嗫嚅着开口:“月初的时候,你交给我的那个剧本改了一半。”
  “那你很棒棒呦。”萧牧眨了眨眼睛,看着点点一如从前那样活泼,动不动就跳上他的膝盖,一点儿也不生疏,他的心情突然就愉悦了起来。
  这手分得,他还真有点儿解放了的感觉。
  “那个……”陈墨云寻思着早晚都得说,呼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可能会离开一阵子,你先帮我照顾一下猫,等它大点儿了,我再接它过去。”
  萧牧听了,一脸茫然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要去哪儿?”
  “新疆。”陈墨云说完就低了头,侧脸在车窗前透着光,皮肤是接近于透明的白。
  “哦。”萧牧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淡淡的怅然若失。
  陈墨云本来话就少,萧牧不开口,他就更加的沉默。
  饲养站不外卖猫粮,于是俩人去了花鸟市场给猫买,两只小猫趴在车上。
  点点好动,喜欢跳来跳去,一会儿挠挠那只猫的背,一会儿拍拍它的小脑袋。
  似乎对这个小同伴,十分有兴趣。
  可是那只小猫,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慵懒的趴在座位上,看点点耍宝。把它给惹烦了,它就浑身炸毛,把眼睛瞪得老大,不耐烦的喵呜一声,吓得点点直直跳出去好远。
  陈墨云看着这两小只,眼中充满淡淡的温柔,他依稀记得,肉松当初也不爱动,一趴就是一整天,也不挪窝。
  萧牧抱起猫,塞进自己大衣兜里。一个兜塞一只。
  他长得挺拔英俊,陈墨云也斯文儒雅,俩人走在一起,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萧牧就像走T台一样,从纷纷侧目而视的行人中穿过,黑色的开司米大衣外套里,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突然拱了出来,探头探脑的睁着大眼看来看去,冲着对面同样露出一只脑袋的毛球大叫。
  萧牧突然想起,还没有给那只受伤的小猫取名字呢,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问陈墨云:“给你这只取个名字呗。”
  陈墨云不擅长取名字。听见萧牧这么说,他挺为难的皱了皱眉,提议道:“要不叫喵喵?”
  “喵喵,全国估计得有一大半的猫叫这个。你姑娘这么乖,要不就叫乖宝吧。”萧牧揉了揉鼻子,叫了一声,“乖宝~”
  小猫抬起大眼,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眯起了眼睛,懒洋洋的打了个盹儿。
  “你看,她多喜欢这个名字。”萧牧给自己圆场。
  “呵呵是吗。”陈墨云嘴角抽动了一下,算是默认了。
  二人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一家比较齐全点儿的店子,萧牧把小猫掏出来,给人家老板看。
  “你看下这两种品种的猫,适合吃什么猫粮。”萧牧挺认真的提着俩小猫的后颈毛,提溜起来,在店主面前转了一圈。
  陈墨云不禁觉得有点好笑,他从没听说过还有这个讲究。
  店主瞄了一眼:“都是土猫,随便吃吧。”
  萧牧一脸懵逼,听见这话,挺不好意思的连忙点了点头道:“好好,知道了,不忌口。”
  逛了这么一圈子,萧牧好像还是第一次养猫,对什么都好奇,基本能买的,都给顺手拿了一样。
  陈墨云看他挑的高兴,也不愿意扫兴,只管紧着他挑。
  俩人回去的时候,塞了一个后备箱的猫玩具。
  一上车,腿脚不灵便的乖宝就开始扒着萧牧的兜子,蠢蠢欲动,冲着陈墨云一个劲儿的喵喵叫,她谁都不亲近,就只亲近陈墨云。
  萧牧微微皱眉,看着她哀怨的说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陈墨云伸出手摸了摸乖宝的毛,她就仰起小脑袋,乖巧的舔了舔他的手掌心。
  陈墨云看着萌萌哒的乖宝,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有一种突然被治愈的感觉。
  萧牧用余光瞥了一眼他的脸,看到他脸上的淡淡笑意,也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陈墨云把乖宝送到萧牧家里,安顿好两小只,已经到了下午。
  这时间点不尴不尬,陈墨云也不知道是去是留。
  抬脚正准备走,就听见萧牧喊住了他:“吃过饭再走也不迟。”
  陈墨云的背影顿了顿,然后转身在沙发上坐下。
  萧牧微仰躺在沙发上,穿着毛绒拖鞋,伸手随意一扯,将领带松了松。
  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肥皂水的香味。
  下午的阳光照进来,无数微小的纤维在空中飞舞,陈墨云甚至可以看得清面前萧牧脸上的绒毛。
  “阿墨,那个时候你突然走了,是不是因为家庭的原因?”萧牧缓缓开口,他一直介怀于陈墨云的不辞而别。
  那会儿没有任何征兆的,他身边的座位就空了。
  他以为自己跟陈墨云关系还不错,没想到就连他走都没有跟自己打一声招呼,很长一段时间,萧牧心里都觉得空落落的。
  见陈墨云点头,萧牧的眼神转亮,继续追问:“那你当初又为什么会跟原时在一起?他逼你的?”
  其实,陈墨云心里很清楚,原时根本没有逼他。
  那时候,他真的喜欢过原时。
  以前原时总爱把他当抱枕一样抱着睡觉,所以导致他总是喜欢侧着蜷缩在一起才能睡着。
  原时作息不规律,他也跟着养成了熬夜的习惯。
  他生病感冒双脚冰凉,原时就拿着他的脚往自己肚子上贴,不一会儿就把他的脚给暖热了,这一招竟然很有效,隔天陈墨云的感冒就好了。
  寒从脚起,这是原时曾经告诉过他的道理。
  可是双脚冰凉还可以捂热。
  一颗心要是凉了,那就真的再难捂热了。
  “他没有逼我。”陈墨云淡淡开口,然后就没了下文。
  萧牧眼神暗淡了下去,手握住沙发布罩的一角,轻轻“哦”了一声。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竟然有些失落。
  萧牧十分懊恼的握紧了拳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因为这些小事儿而莫名其妙的心情低落。
  尤其是,当他面对陈墨云的时候。
  陈墨云的任何一句话,都会在不知不觉中牵动他的情绪,酝酿成一场大雨,落在他的心里。
  萧牧侧过脸,摸了摸高挺的鼻子,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无从说起。幽远的目光从窗外温柔的放在他的身上:“原时以后如果再敢为难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陈墨云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动,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谢谢。”
  “不用谢,这是朋友应该做的。”萧牧声音淡淡。
  听到“朋友”二字时,陈墨云心中略微抽疼,是啊,只是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小小随机点开了几个小天使的主页,发现你们都没有收藏我!是因为没显示吗还是真的没有收藏?在这里再次提醒一下大家,记得收藏一下哦~么么艹。后天早上十点更新~以后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都是早上十点更新,一周里两天休息不更。


第28章 猫鼠游戏(17)
  面对着面,两个人都有点沉默。
  萧牧垂下眼睛,又黑又密的睫毛覆盖住眼眸。
  大沙发后面就是落地窗,夕阳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层金边。旁侧立着的是嵌入一整面墙的大书架。
  萧牧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起身抽了一本书,拿在手里。
  牛皮纸封面,烫金文字,书名是《小王子》。
  陈墨云看到书名的那一瞬间,愣了几秒钟,然后就回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件事。
  他上初中那会儿,学校的图书馆不大。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借阅室。在借阅室办了借书卡的同学,可以利用课间二十分钟的时间,坐在里面看看闲书。
  每次陈墨云总是从借阅室路过,羡慕的不得了,忍不住往里面瞄几眼,然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只有办了借阅卡才能去看书,而一张借阅卡则需要交30块钱。对于他而言,30块钱就是他一个月的伙食费。
  为了能够看书。
  他便每天中午都饿着肚子,准备存钱。就算是每天都不吃饭,他也存也不够三十块。
  该怎么办呢,于是陈墨云每逢放学就偷偷摸摸的在路上捡垃圾,只要看见别人扔了矿泉水瓶,就默默的跟在别人身后,把瓶子拾起来,赶紧装进自己的书包里。
  那时候,矿泉水瓶子能卖两分钱一个,他把自己每天捡来的矿泉水瓶藏在学校食堂后面的小树林里,用尼龙袋子装好,压在砖头下。准备攒够了数量就去卖了。
  而且,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还特意摘了几片杨树叶子,盖在尼龙袋子上面打掩护。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隐蔽的地方还是被原时给发现了。
  那天,原时就带领着手下的那一群小跟班,叫人买来两箱的可乐坐在那儿喝,喝完了就把瓶子随手一扔施舍给陈墨云:“拿去吧。”
  有些没有喝光的可乐还残留在瓶底,倒在地上,弯弯曲曲的流出一行褐色的液体。
  陈墨云垂着头看原时带领那批小跟班离开,默不作声的将刚刚他们扔下的瓶子一个个捡起来。
  可乐这种饮料对于年幼的陈墨云来说,只存在于电视的广告上。
  还有就是那次上体育课,他亲眼看见,原时跑完步,仰脖灌下一瓶冰镇的可乐,水珠滴在原时紧绷的肌肤上,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汗水,满足的打了个嗝:“真爽!”
  从那时起,他就开始惦记,这个可乐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陈墨云握住从地上捡起来的瓶子,摇晃了一下瓶身,看着里面的液体泛起了白色泡沫,他不禁舔了舔嘴唇。趁着没人,赶紧拧开瓶盖,然后把瓶内所剩不多的可乐,给喝了下去。
  真好喝啊。
  冰冰凉的,可乐碰到舌头上的味蕾还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刺激。
  陈墨云忍不住把所有瓶子里剩下的那点儿可乐,都给喝了。满足的打了个嗝。
  陈墨云一边喝,一边哭。
  他害怕,以后自己再也喝不到这么好喝的饮料了。一瓶可乐就要三四块钱,他真的买不起啊。他那时候唯一的愿望就是,以后要努力赚钱,能够一天三顿都可以喝到可乐。
  过了几分钟,上课铃响了,他赶紧收拾好袋子,向教室飞奔而去,坐回座位,从直接课桌里掏出书包,准备记笔记。
  哐当一声,一个不明物体顺着课本被带了出来。
  陈墨云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瓶可乐。
  不知道是谁放在他抽屉里面的。
  他抬头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萧牧微微侧脸,冲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推到了他的面前。
  陈墨云不解的望向他。
  萧牧单手支着头,用口型对他说了句:“生日快乐。”
  陈墨云看了看桌子上的那瓶可乐,突然觉得有些心酸。
  没想到萧牧都看见了。
  刚刚他就像乞丐一样狼狈的样子都被萧牧尽收眼底。
  可是,萧牧不但没有嫌弃他。
  还对他这么温柔。
  温柔得让他忍不住想要哭泣。
  放学,等人都走光了,陈墨云才小心翼翼的把礼物拆开。这是他第一次收到礼物,心情既欣喜又激动。包装袋里面是一本装帧精美的书,而且是他从来没见过的那种精装版。
  陈墨云翻开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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