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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刻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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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突然就想到了,想着想着就去做了……”晏冷想,他真的足够自私,明明是故意这样做的,可他却不想让岑歌发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可以拿感情去算计的人。可他没有办法,他对岑歌是实打实的喜欢,比真金还真,明明说过即便是没有回报的付出也无所谓,可真爱上了,却总想要得更多一点,再多一点,即使岑歌已经那么喜欢他。

    “哦,谢谢,我很喜欢。”岑歌看着晏冷的眼睛,那双冷冽带着讥诮的凤目让晏冷心里藏着的一切都好似无所遁形,晏冷忍不住低垂了眉眼,不敢和岑歌对视。

    和岑歌相比,他实在是太过肮脏。

    就算他的爱再真切,因为他的算计,他的手段,都变得廉价。

    在定县,他用苦肉计逼着岑歌原谅他。

    在南河大桥上,有人拍到了他和岑歌的接吻,他就用人家的全家作威胁。

    在巴黎小镇,经理其实早就被他收买,直到那天他又来找岑歌,才让经理逼着岑歌进永和厅。

    在岑歌宿舍,他偷偷地进去把岑歌的东西都翻过一边,还看了他的日记,照着日记里写的那样,伪装成一个好人。

    在足球比赛,当岑歌的脸上全然是赢球的狂欢和兴奋,而他,背地里做了那种肮脏的交易。

    在布达拉宫,他刻意拍下那些照片,就是为了让岑歌感动,让岑歌更爱他一点。

    在色拉寺,大雪之下,明明已经流出了太多的血,明明低温能够减少伤口流血,可他却故意拿身体融化冰雪,让伤口冻裂,他想死在岑歌怀里,他想让岑歌记他一辈子。

    他的自私,手段的卑劣,他只想永远地瞒下去,他不愿让岑歌知道他竟是这样一个人,因为在岑歌的正直和毫不掺假的爱情,不会容许他的存在。

    没有了岑歌,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下去。

    晏冷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在失去了岑歌之后,在重新得到岑歌之后,他的偏执已经病态。

    “……回去吗?”岑歌的话里平平淡淡,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也好像从不曾被感动。

    “……嗯。”晏冷的心都在颤,恨不得把拳头攥出血来,他想知道岑歌的判决,可现在的他又根本不敢问,怕问了,就散了。

    晏冷忐忑地等到了放学,生怕岑歌淡淡地跟他说不再和他回家,可岑歌没有,他们还是一起回了家。

    而回家的路上,晏冷一直在怕岑歌回家后同他讲他会搬走,可岑歌也没有,他们还一起坐在沙发上看了电视。

    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晏冷的心却悬得很高,不敢放下,岑歌是猜到了吗?那么自己到底是主动坦白还是心存侥幸?晏冷在床上辗转反侧想了一宿,可直到天亮也没有个决断。

    对待岑歌,他永远做不到随心所欲,因为两世刻骨的深爱。

    第二天,岑歌说他被选为三好学生,老师要找他谈谈,让晏冷先走。

    要是在平时,晏冷肯定死缠烂打不肯走,执意要等着岑歌一起走,可今天的他面对岑歌只觉胆颤心惊,往日里的肆意调笑完全不见踪影,连脸上的笑都像硬挤出来的,看见的人纷纷绕道走,生怕晏大公子迁怒。

    没有了岑歌,晏冷并不想那么快地回家,偌大的房子里,空荡荡的安静,他有些怕。那些不太美好的事情,总是会提醒他,岑歌不会要你了,以后你都是一个人了。

    晏冷绕过学校,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这个时间,抚松路大概该是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吧,有那么多人在,他能否觉得不再那么孤独难过。

    而抚松路上,的确摩肩接踵,人多得很,有大手牵着小手的一家人,有三三五五踢着足球玩耍的孩子们,有蹒跚着步子,却互相搀扶着散步的老人,还有舔着冰淇淋说说笑笑的小姑娘们,更多的是一对对的情侣,女生害羞着用手指戳了男生一下,或是男生搂着自己的女朋友,看着她在自己怀里红了脸,还有佯装着生气的女孩子快步走着,后面一个男孩子小跑着追上去赔礼道歉……

    可在晏冷眼里,只觉得心头一片冰凉。

    如果他的手段没有那么卑劣,如果他没有对岑歌耍那么多的心机,是不是他和岑歌也会是别人眼中的温暖如意,是不是也会是那么多人口中的白头偕老……

    晏冷听着周围的欢声笑语,看着这些市井小民的生活,触碰着周围热烈的温度,眼中流出泪来。

    没有岑歌的他,竟会是这样的孤独。

    当我一个人悲痛欲绝地

    看着手机屏幕上反光的树的倒影

    面前有那么多人一起嬉笑着走过

    有自行车一辆一辆地从我身边跑过

    而在这个城市的其他地方

    也许有人和我一样

    正被孤独和悲伤占据所有的心绪

    可这钢筋水泥交错的城市

    正在川流不息

    明明我也曾和喜欢的人在蓝天下

    轻快明媚地穿行过很多地方

    我也曾和他一起写下这世界我来过

    我也曾和他一起放下笔相视一笑

    可当我们分开

    转过身的时候

    原来,在我走过的路上

    什么也不曾留下

    一切的一切,留给我的

    只剩下刻骨的孤独和悲伤

 第五十回 刻骨

    /太阳上山,太阳下山,冰淇淋流泪/

    黄昏时候的江州真的很美,有着缭绕的烟火气,也有清爽的市井气,古朴的老宅和现代感的摩天大楼纷纭错落,形成了江州市独特的景观,很多选择在这个时间里出来散步的人,是最能欣赏江州特色美感的,可再美的风景,现在却入不了晏冷的心,再璀璨的烟火,都照不亮晏冷的心里。

    晏冷在欺骗自己,岑歌只是心情不好,他没有猜到自己的欺骗,可这念头在晏冷心里反反复复想起又放下,一遍又一遍,连他自己都无法欺骗自己。可他又能怎样呢?现在的他,无比清楚地看透了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不是情圣,真的做不到放手任由岑歌离开,可他更不想伤害岑歌。晏冷陷入了两难,或者是,他其实更怕自己做出对不起岑歌的事,比如,再一次的囚禁。

    看,他就是这样自私,他一直都清楚。

    晏冷不再坐在长椅上发呆,也不再在树下默默流泪,他迈步走向了抚松路尽头的一家纹身店,这家店的老板他认识,而且很熟,虽然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来了?”

    “来了。”

    明明是这辈子从未见过的两个人,老板当作熟客的招呼,客人也当作熟客回答,默契而又奇妙,真的像上辈子的记忆留到了这辈子一样。

    “想纹个什么样的?”这时的店老板还很年轻,也还算热情,比二十年后的他不知道要强出多少倍来。十多年后的晏冷失去了岑歌,在极度的悲伤和偏执之下,经人介绍,找到了这家店,在心口纹了一个永远都不能洗掉的纹身,任何方法都不能,哪怕是削掉那块皮肉。

    而那时的店老板身上也有一个一样款式的纹身,是他爱人的名字,和晏冷心口的“岑”字一样,而他比晏冷更加得不幸,因为他连自己爱人离世前的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一切的一切,都是从别人口中东拼西凑地听到的,何其悲哀!

    这时的自己倒和前世的心境有些相似了,只不过人还活着,总算有些希望,有些慰藉,晏冷嘴角牵出一丝苦笑。

    “借一步说话。”晏冷看着店里的第三人,伸手一指帘子后面的屋子,开口道。

    老板虽然疑惑,但这样的顾客并不是没有,于是点点头,也道了声“请”,手一掀帘子,率先走了进去。

    晏冷走进去一看,这蓝色花布的后面,和前世也没什么区别,一张板床,几张画板,随意堆在一边的颜料,还有那扇连防盗钢条都没有的窗户,昏暗得不能再昏暗的一盏小灯,还有挤满了尘埃的地面,灯光下,颗粒显出了形迹。

    “我要纹‘骨纹’。”晏冷话音未落,就看见小老板猛地抬头看着他,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错了。

    “……你听谁说的?”小老板深感差异,来到江州市以后,迄今为止,他只给一个人提起过骨纹,晏冷又怎么会知道?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给我支笔,我把样子画给你。”晏冷的话说得霸道,似乎根本不给小老板拒绝的余地,可只有晏冷知道,他当然不能说出消息的由来,看小老板这万分诧异的反应就能猜到,知道的人肯定不多。

    “……行,不过我还得再说一遍,骨纹多少对人体会有损伤,而且因为麻药被管制得很严,一般的纹身也不用,可骨纹不一样,会很疼,非常疼,无以复加,可这都需要你自己克制,再疼也不能动……而且纹过了之后,这辈子都弄不掉了……你确定还要纹吗?”小老板很是郑重其事,因为骨纹确实很危险,也很遭罪,而且这一生都要带着这样一个印记,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纹。”晏冷根本就没再考虑,小老板说的一切他早就知道,再疼,他都能忍下来,至于后悔?又怎么会,别说这辈子,如果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永远不会后悔。

    “……行。”这个字说得有点咬牙切齿,“那你等会儿,我把外面那个人送走,你把图样画给我吧。”说罢,给晏冷递了根笔,又翻出了张纸递给他。

    “好。”晏冷点点头,随意坐在了支在墙角的一个马扎上,一点也看不出是要纹骨纹的人。

    过了一会儿,小老板又走进来,“人已经送走了,店门也关了,你跟我来。”看了晏冷一眼,就走向了后面的一个小屋。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间屋子不像平时工作的房间那么大,但却比前面的房间精致了太多。

    “你要纹在哪儿?骨纹的话,肩骨的危险性会小一点,锁骨也可以,琵琶骨也还好,如果你怕被别人看见的话,我的建议是纹在琵琶骨上。”毕竟不是寻常的纹身,不得不慎重。

    “心口。”这是他唯一想要将岑歌放置的位置,不会有其他选择,这时的他又何尝没有那种侥幸心理,如果岑歌有一天发现了这个纹身是纹在了他的心口上,并且终其一生都不能祛除,他是不是可以对他说一句温柔的情话?他是不是可以宣告岑歌就是在他心里一辈子都唯一的人?

    “你疯了?!!”小老板拧着眉毛,声音突然变得高亢,话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没错,他是疯了,而且早就疯了,从上辈子岑歌死在他怀里之后,他就彻底地疯了。这辈子,他好不容易才得老天垂怜,重新见到了一个活生生的岑歌,能够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甚至能够同床共枕,还能耳鬓厮磨,浓情热吻,这是他两世的一场奇迹,再次失去,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不敢去想。

    和前世一样的位置,比起再三地考虑,晏冷其实更担心的是岑歌知道后的反应,是的,他就是在赌。和岑歌的这场爱情的博弈中,还没开始,他早已输得一无所有,如今,他所拥有的筹码,就只剩下他自己了,所以,这次纹在心口的骨纹,他就是在用自己去赌。

 第五十一回 铭心

    “纹在心口前的胸骨上。”和前世一样的位置,比起再三地考虑,晏冷其实更担心的是岑歌知道后的反应,是的,他就是在赌。和岑歌的这场爱情的博弈中,还没开始,他早已输得一无所有,如今,他所拥有的筹码,就只剩下他自己了,所以,这次纹在心口的骨纹,他就是在用自己去赌。

    “你疯了?!!”小老板拧着眉毛,声音突然变得高亢,话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没事的,我信得过你的手艺……把‘生死状’拿出来吧,我签。”晏冷驾轻就熟,上辈子这家伙就是拿了一张‘意外死亡责任公正书’吓唬他,那时候晏冷简直就是半死不活,又怎么会被这东西吓到?当时晏冷调笑了一句,将这张责任书戏称为“生死状”,并骂了句胆小鬼。

    “……行!反正是你纹又不是我纹,你都不怕,我怕什么?!纹就纹!”小老板像是被晏冷的态度气到了,直接把生死状甩个他,拿着一支电容笔就在晏冷身上比比划划。

    两秒钟后,晏冷的大名就出现在这张无比擞挚尚Φ纳雷瓷希邓}人,是因为这上面的条款全部是如果出现意外、如果出现被纹身者死亡、如果日后后悔等等,而说它可笑,是因为这张没有经过公布的责任书,从法律上讲,实际上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再说,如果自家要找他的麻烦,又岂是一张漏洞百出的责任书能推卸得了的?

    “你……得了!我也懒得说,反正该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那我就开始了!”小老板说完这句话之后,一股脑地亮出了一系列看起来颇为奇特的武器,有尖锐的,有钝的,有扁平的,也有针尖的,还有带波纹的,这些都将会是作用在人的骨头上的东西,不免带了些血腥和寒光。

    会骨纹手艺的人万中无一,其工序极为复杂,对纹身师的手艺要求也极高,不仅是熟练,也讲究天分,这是对这些顾客的负责。

    皮肉被剖开不算,小老板还拿了一根棍儿状的东西进去搅啊搅的,疼得晏冷一口气没能喘过来,一直撑到现在。

    小老板除了集中精神地“解剖”晏冷,也不时地给晏冷擦擦汗,并且不厌其烦地叮嘱晏冷,一定要挺住。

    对面在晏冷的要求下,摆了个镜子,让晏冷能够亲眼看着自己被解剖的全过程,当这个要求提出来的时候,小老板翻了个白眼,狠狠地骂了句变态。

    一个小时了,晏冷看着墙上的钟,做了一个苦笑的表情,只是在面容扭曲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来。

    一个半小时了,晏冷望着对面的镜子,却发现因为过度的疼痛,他已经看不清东西了,看着镜子上的模糊一片,晏冷一边忍得异常辛苦,一边回想着,大概二十分钟以前,面前的家伙已经抄家伙把自己剐得差不多了,估计最难的时候就要到了。

    “马上就要到最疼得时候了,你可千万要忍住,你要是不小心动了,我这刀没准儿就插进你心脏了。”小老板倒出手来,给自己擦了把汗,气喘吁吁道。

    “知……道了……”晏冷刚才根本没怎么敢呼吸,现在也是趁着他暂停动作,狠狠地喘着气,尽管上辈子已经纹过,可一点都不影响这辈子的疼,一点折扣都不打,也一点情面都不讲。

    随着小老板操刀在他的骨头上来回摩擦,他觉得心脏都在一瞬间抽紧,超出极限的疼,难以忍受,可他必须清醒着接受这剜肉刮骨的酷刑。

    第一秒,他还能听得见刀子在骨头上刮着的声音,可下一秒,他怀疑自己的耳骨已经疼到碎裂,眼前闪过白光,连思考的本能都已失去,一瞬间,晏冷拗断了右手食指的指骨,以痛克痛。

    晏冷还能苦中作乐地想,看看哪个能更疼。

    一边是任由别人刮骨刻字,一边是愈加用力地按着伤处,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酷刑。而晏冷,亲自为自己挑选了这样的酷刑,在这样一个小小的纹身馆里苦苦煎熬,如同身陷阿鼻地狱,没有尽头。

    岑歌……岑歌……

    岑歌……

    岑歌……

    岑……歌……

    “喂!快醒过来!就差最后一点点了,你要是晕过去,你前面的苦就都白受了!”晏冷在将将步入昏迷的时候,耳边传来小老板的喊声。

    可是……好疼……不想醒过来……

    晏冷狠狠皱着眉头,像是已经昏了过去,摸不清楚状况的小老板一时间也不敢下刀,生怕误伤、甚至误杀晏冷。

    “……继……续……”正当小老板还在犹豫之时,突然听到了晏冷的声音,虽然微小,但不容置疑。

    “你确定?”事关重大,小老板再次确认。

    “……继……续……”晏冷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也不知到底昏过去没有。

    小老板一咬牙,狠狠掐了晏冷一下,然后继续在晏冷身上动刀,先是把一点红色膏状东西轻轻地覆盖在骨头上,然后把刚才剖开的皮肉缝合好,最后用酒精来回地擦拭,又拿了支电容纹身笔在这块皮肉伤快速地纹了图案,敷好大量的消炎药,结束。

    在小老板把皮肉缝合好之后,晏冷已经彻底地昏了过去,整个人落在小老板手里,任人鱼肉。

    直到天都亮了,晏冷才从昏迷中醒来,和预想中一样,他发了高烧,整个人虽然醒了过来,但依旧有些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也不认识人,嘴里断断续续地念叨着什么,嘶哑破碎得喉咙发出的声音,小老板并不能听清楚,只是依稀仿佛是在叫什么人不要走。

    好像有一个“歌”字,应该就是这纹身的主人刻入骨血里的那个人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有些欣赏晏冷,名副其实的刻骨之痛都能熬过来,是因为曾经受过更深的伤害吗?还是因为心里的痛盖过了所有?

    即便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依然念念不忘,这份感情,也称得上是铭心刻骨了吧。

    隔一段时间就给晏冷喂一次药,一天后,晏冷终于不再高烧,让小老板长出一口气,再这么高烧烧下去,怕是好人也烧成了傻子。

    至于右手被他自己拗断的食指,小老板则是偷偷找了隔壁骨科诊所的老大夫,帮晏冷正了次骨,还是小老板自己掏的腰包,虽然这钱小老板是肯定会同晏冷一分不少地要回来的。

    又过了半天,晏冷睁开了眼睛,虽然还看不太清东西,但神志总算是清楚了。

    “……你来了。”终于到了宣判的时刻,晏冷闭上了眼睛,身体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等待着判决。

    如果恳求有一点用,我愿意匍匐在你脚下,用我所有的心意恳求你,可对你来说,这些手段都无所遁形,我已别无选择,除了默默祈求你的垂怜。

 第五十二回 危险

    什么我来了?小老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这儿就是小爷我的家,什么就我来了?

    “哥们,你睡糊涂了吧!诶,别是疼傻了……这是几?”小老板叨叨叨说得晏冷头痛,一见他伸出两根手指在自己眼前晃,就觉得一阵发昏。

    “别晃了。”晏冷心里不知道是有点庆幸还是有点遗憾,不是他的岑歌。

    “诶……算了算了,小爷我不跟病号见识,承惠五千块,还有你的医药费是五十四块六,一块儿给了吧。”小老板依旧叨叨个不停。

    晏冷一阵头大,这人怎么这么聒噪,真想一拳打在他脸上,好叫他闭嘴,可惜的是,他现在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身上难受得很,不单单是疼,更是浑身乏力得很。

    这感觉和上辈子一模一样,当时他以为是伤到了元气,但是这人跟他解释了原因,并不是因为伤到了元气,而是因为从骨头进入身体的药物,会有少部分进入血液,一个循环下来,全身都会有点反应,不过等到水分循环一个周期后,就差不多了。

    如果要干熬半个月,晏冷自认没本事能让岑歌看不出来。若是平时,他甚至会动动小心思,故意惹那人心疼,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偏偏他又什么都不敢让他知道。

    这算什么?威胁还是苦肉计?

    如果他们已经彻底地走到一起,那么,这不过就是一种无伤大雅的情趣而已,可现在,他们的爱情真的到了没有对方不行的地步了吗?岑歌对于晏冷,是两世的执念,是真真正正铭心刻骨的感情,可岑歌呢?

    晏冷苦笑,抬起手臂盖住了眼睛,他晏冷对于岑歌而言,又算得上什么呢?

    肉体上的融为一体,说穿了,不过是他当年性格暴戾下的强迫。

    后来的同居,也是他厚着脸皮的死缠烂打。

    再后来雪崩下的一起经历生死,又是那么的不纯粹。

    就连他们的那些默契和热情,现在看来,都是那样的不真切,好像梦一场。

    晏冷死命地咬着唇,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一起,身体轻轻地发着抖,他真的怕了。

    “诶?你怎么了?是疼得厉害吗?我这儿有止疼药,你要不要吃两片?”小老板看着晏冷克制不住轻微颤抖的身体,忍不住关心道。

    晏冷哪里有心思管他说什么,他现在已经心乱如麻,如果岑歌不要他了,他要怎么办呢?

    他想过千千万万的手段,甚至想过再次强迫岑歌留下,是把岑歌关起来,还是绑架林文佑威胁,甚至连用岑歌母亲的骨灰相要挟的这种丧尽天良的招数都在脑海中一闪而逝,然后又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晏冷,你真的是疯了吗?上辈子的教训还不够吗?难道你还想让岑歌英年早逝?还是你还想一生都在后悔?

    可除了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他还有其他的办法吗?只要能让岑歌留下来,他都愿意去做。哪怕跪在他脚下苦苦哀求也好,泪流满面也好,甚至是随意处置都好,这些对于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想要的,不过只有岑歌这个人而已,其余的一切,都无关紧要。

    可他现在却真的是连苦肉计都不敢使,怕这会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

    晏冷心里一片悲哀,罢了,罢了,过几天,他就和岑歌坦白一切,如果岑歌真的要他们一拍两散,那他便是咬碎一口牙,也得忍下这千般无奈,万般苦楚,都是他自找的,又能怪得了谁呢?

    这辈子,他再也做不出伤害他的事了。

    晏冷伸手捂在心口,用力地按压着伤处,疼得他呼吸一窒,鬓角冒出点点的冷汗。岑歌,我的心上刻了你的名字,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你能别走吗?就当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诶!你快把手拿开!伤口会裂开的!”小老板本来还在自顾自地叨叨叨,突然看到晏冷用手捂住心口,疼得一脸冷汗,忙不迭地想用手把晏冷的手从伤口上挪开。

    “我没事。”做好了最坏打算的晏冷已经冷静了下来,变脸变得如此之快,仿佛刚才那个痛得心乱如麻的人不是他一样。

    小老板翻了个白眼,“终于清醒了,你都不知道,你刚才都说胡话了……”听见晏冷亲口承认他没事,小老板长出一口气,然后继续叨叨叨。

    “白色的卡,没有密码,钱足够,都归你。”晏冷一指自己的大衣,觉得自己已经被这家伙****叨到了崩溃的边缘。

    就当花钱买个清净,晏冷觉得这家伙的战斗力简直逆天,一口水没喝,说的人啥事没有,听的人已经要疯了。

    果然,小老板迅速飞到了晏大少爷的大衣旁,从里面摸索出了一个白色的钱夹,然后迅速地抽出了一张白色的卡,飞奔出门,完全把晏冷和他的小店抛在脑后。

    终于清净了。

    晏冷强撑着身体的虚弱,强行起身,克制住一阵阵涌上来的不适,慢慢挪着步子,可走到一半实在脚下无力,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跟地面来了个亲密的碰撞,这时——

    “……”

    “谢谢”晏冷的脸捡回一条命,晏冷替他的脸给来人道了个谢,感谢人家的救面之恩。

    “没事……老板不在吗?”

    “有事出去了,应该一会儿就回来。”晏冷一边在那人的搀扶下,来到了自己的大衣面前,终于掏出了手机,准备给岑歌发个短信。

    一个短信发过去,晏冷这才抬起头,看着来人,心头就是一跳,这人,不简单呐。

    晏冷这救面恩人的脸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也就能称得上端正,可从内到外都透着股英武气,眼角一道泛着红的伤疤,不显得狰狞,倒显得更有魅力。

    而更让晏冷感兴趣的是他整个人的气质,没有一点烟火气,倒是有很浓的……硝烟味儿?!

    “刚才多谢了,有兴趣到我公司帮忙吗?南天集团,晏冷。”晏冷出言相邀,很直接,对于他来说,除了岑歌,每个人都会有一个价位,他出言相邀,能谈妥,自然是好的,谈不妥,也无伤大雅。

    “哦?如果我到你的公司,你想让我做什么?”那人原本绷紧的脸上突然有了一点玩味的笑意,丝毫没有被南天集团震住,也没有对晏冷年龄的惊讶,却也好像不是全无兴趣,让人捉摸不透的态度。

    “我的私人保镖。”晏冷直言不讳,面前之人真的再合适不过。

    “价格呢?”

    “随你开。”

    那人不说话了,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藏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然后问了句,“你认识我?”

    “不认识。”

    “那你见过我。”

    “……不曾见过。”晏冷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但却一无所获,他们应该是初见才是。

    “……那你为何肯随我开价?”那人袖子里的手已经按上了一柄小刀,蓄势待发。

    晏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气氛有些发紧。

    “直觉。你身上的硝烟味儿很重,手上定然也见过血,这样的人,值得一个好的价码。”晏冷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猎人盯上的猎物,这种感觉很危险,也很刺激,但是没有畏惧。

    “……其实我见过你,晏龙的孙子。”那人如是道。

 第五十三回 君涯

    “我见过你,晏龙的孙子。”那人如是说。

    晏冷一惊,登时心里戒备起来,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一副大咧咧的样子,好像要和那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一般。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哎呀呀,你看我这个记性,大哥勿怪,可否提示一二?”晏冷一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大哥的样子,从神情到笑容,全都昭示着他的喜悦和兴奋,好像个没有一点心计的孩子,只是那双好奇地盯着对方看的圆眼里面,深深藏着一丝戒备和警惕。

    当晏冷看到了对方嘴角的那抹笑容时,心下一沉,坏了,被对方看出来了。

    “君涯。”自称是君涯的怪人竟然自报家门。

    “哦,原来是君大哥,不知道君大哥现在哪里高就啊?”晏冷一边无比热情地打着招呼,一面暗自忖度,在记忆里搜刮着关于这个人的记忆,然而,未果,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人报的不是假名字。

    君涯似笑非笑地看着晏冷,骂了句“晏红声的崽子怎么是只小狐狸?”就不再说话了,一点也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

    看来这人似乎是和老爹相熟,可晏冷没那么天真,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他的话,可面上还是接着试探着,“呀,看来这个称呼可是错了,与家父相熟,我是该改口叫君大叔吗?”晏冷一脸的我天真我懵懂我单纯,看得君涯一头的黑线。

    “别装了,刚才你自报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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