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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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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教的作用很强大!”叔孙通拱了拱手,伏身跪在地上道:“用在个人头上,无论动态与静态的,都有一定法则可以遵循,所有行为都可达到尽善尽美之境。用于家庭之上,可以分别内外,和睦九族。用在地方上,长幼的辈分划分清楚,风俗习惯都由丑变美。用在国家上,君王与臣僚就有一定的序列,可以顺利推动行政,治理人民。用到天下,则百姓无不顺服,纪纲可以发挥权威作用,使天下不陷入混乱之中!”
陆贾也是个儒生,叔孙通制定礼教是得了他全力的支持,如张良、萧何本觉叔孙通他们制定的礼教太过严苛,很可能束服大臣与百姓使人展不开手脚,但最终也被他所一一说服。听罢叔孙通的辩解,陆贾跪在地上鼓手而笑,道:“叔孙大人所说极是,天下是否能治,全看礼教的作用!”
李信心中清楚,如今这个时代想要推行民主简直是有些痴心妄想,还是需要专制一点,而礼教正是为专制所服务的。至于民主吗,得缓而不能急,需要循序渐近!罗马为什么会在一朝之间覆灭,还不是在人民还不能很好掌握民主的时候强行推行了民主,最后搞的一团糟,在瞬夕之间宣告一个古老的大帝国崩溃?
李信并非是要全面否定叔孙通所在今日朝廷上演示的礼仪,只是希望可以不需要如此严苛,使礼教能够在现阶段顺利保持他的掌权之外,不使天下人全都变成毫无思想的被奴役者,使百姓的思想完全被束缚住,最终丧失了创造力。
被叔孙通的一番辩驳,李信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道:“你说礼的好处,朕明白。不过朕觉得这个跪应该废除,就连殿上的那个龙椅也用摆的那么高,应该尽量的放低,让朕能与大臣们促膝交谈!”
“万万不可!”叔孙通狂晃脑袋,道:“不跪?大殿之上谁人知道哪个是臣哪个是皇帝,如何显示陛下的威严?把龙椅的高度降低,大臣与百姓们就会以为陛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需要他们的仰视,此举将是祸乱的根源,一时不察将引发大乱。”
“叔孙大人有些危言耸听了,跪拜之礼臣觉得完全可以废除,龙椅的位置也可放低。大乱?如何大乱,百万的精兵与善战的将领都是假的?”坐在张良旁边的一个文官道,李信打眼一看,说话的乃是杨熊。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七章 解救黑夫
熊本来也是在军队中打滚混功名的,而且与英布这些都不错。后来,因为对行军打仗方面确实没有太大的天分,在萧何归降之后便被从军队中抽调出进行文职方面的工作。没想到这一调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离开了军队让他简直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短短几年之间便升为朝廷中的重臣。
有了曾经在军队中呆过的经历,杨熊跟叔孙通这些纯粹的文人有着本质的不同,少了一些文人的阴柔多了几分的豪气。从李信的语气中,他已清楚李信对于叔孙通等制定的这套礼教并不感冒,略一思量后,开口反驳起叔孙通的言论。
可能是由于激动的原因,或者里边还夹杂着要在此次庭辩得到李信彻底赏识的因素,杨熊的两只耳朵赤红,在李信鼓励的目光注视下,接着道:
“就说这个跪吧,臣是坚决持反对态度的!如果按照叔孙大人所设计的这一套执行下去,那么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呢?陛下和大臣之间将会竖起一道无形的鸿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道鸿沟越来越宽,越来越深,越来越无法逾越。将会导致官越小,尊严越少,小民会彻底的丧失尊严。”
“尊严?尊严值几钱几两一斤!现在唯一重要的是能完全体现陛下作为皇帝的尊贵,只有陛下的尊贵完全休现出来了,天下才能达到长治久安的目地。岂不闻,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叔孙通跪在地上把腰板挺地笔直,驳斥道。
“这么说,为了体现陛下的尊贵只能靠跪来实现了?就连言路闭塞也不再考虑了?”杨熊冷冷一笑道。
“除了下跪,天底下还能有什么方式可以把陛下的尊贵完全显现出来!从三皇五帝开始,跪便是展现为王者尊贵身份,受万民景仰的唯一有效手段……”叔孙通道。
“不对吧!”杨熊冷哼一声,道:“上古的那些事情太过遥远,咱们暂且不提。还是说些不久前的事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春秋战国时期每个国家的王者都会设几个官位可以坐在帝王身边参于议政。就是到了秦统一六国之后这种制度也不曾废弃。真要按照叔孙大人地礼仪,那君臣之间促膝长谈,交头接耳地美好时光岂不是要一去不返?大臣们因为没有尊严,面对皇帝卑躬屈膝,专捡陛下爱听与喜欢听地说,谁也不敢表露心中真实的想法,像朋友那样去劝诫大王什么该做什么又不该做。岂不是让所有的大臣都变成如赵高那样的人物?如此,国家就会像秦一样迅速覆灭,叔孙大人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是想成为赵高那种专权的人物?”
“你……此乃诛心之罪,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叔孙通眼角直跳,跪在地上手指杨熊,已气到口不能言地地步。
“我这是为叔孙大人好,免得叔孙大人越走越远。最后落个遗臭万年的下场!”杨熊干笑了两声。面色突然一寒,道:“叔孙大人!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你的抱负太小。只偷窃了一点礼教的残渣,为了适应世俗的需要,谋求陛下的赏识,竟然撒了个弥天大谎,要让本来还算不错的礼教完全沉沦下去,这怎让人不痛心疾首。说到这里,我想起坊间流传地一个笑话,说叔孙大人为了完善礼教,亲自驱车前去鲁国请教孔丘。谁料,孔丘闻之,连忙避让,不敢相见。众人奇怪,忙问孔丘为何不见?孔丘笑道:我传授学问,是为了人人都知书达礼,更好地为国家社会所服务。可叔孙通的那套是什么?那不是让人人都放弃自己的立场原则,去随俗邀宠,屈从别人?如此,既算有礼教,有法则,又如何实行!”
“胡言乱语,极尽侮辱之能事,杨熊,你太过分了!”陆贾喝斥道。
话已说到这种地步,再说下去李信真害怕杨熊把叔孙通与陆贾等人全部气死在当场,摆了摆手道:“说到底,叔孙通制定地礼仪还是有一定用处的,最少可以培养人们的高贵品德。可是,你们在制订礼仪时忘了一点,时代在不断的进步,有些古礼该废即得废,不然会严重拖累国家的发展。今天朝议就进行到此,今后跪拜之礼完全废除,殿上龙椅高度也要下降,如果还有谁在这两件事上嚷嚷,便是食古不化,使朕怀疑他有没有能力为朕办事!跪在地上的都起来入座,谁若还是坚持跪而不起,那就请殿外跪去,朕用不起这种人!”
叔孙通与陆贾面面相觑,吱唔了几下也就从地上站了起来随行入座。这时有一个宦官在大殿门口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伸头朝里张望,李信派人把那名宦官请了进来。
“陛下,宫门朗中令兼猛虎骑兵营都尉李敢李将军求见!”宦官立在李信身边,弯腰低声禀道。
“何事?”李信问道。
“李将军说……”宦官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周围的各位大臣,把头压的更低,咬耳道:“赵梅赵将军回来了,有军情大事禀告!”
“莫非黑夫有了消息?”李信心中暗道一声,双眼微微向上一翻,起身道:“诸位爱卿暂且退下,朕有些要事处理!”说罢,吩咐宦官把李敢带入长乐宫后殿。
多长时间未见,赵梅显的更加黑瘦,洒眼一看就跟草原上一个普通的牧民没有任何的区别,唯一还带着以前烙印的只剩下脸上的坚毅。她跪在地上,轻轻饮泣,直到李信亲自将她扶起身来,才慢慢止了哽咽。
“这一去,有两年了吧。两年时间太久了,你都吃了多少的苦,遭了多少的罪,给朕好好讲讲!”
“陛下,求你救救我哥哥
梅才挨着一张椅子坐下。听到李信询问马上又跪在:哭道。
“起来,起来!朕刚刚才废了跪礼,你怎么又跪了起来!”李信再次的把赵梅从地上扶起,道:“这么说,朕地爱将黑夫黑大将军还没有死!”
“我哥哥还没有死,他被囚禁于北海赤塔,周围有数万匈奴骑兵看管。梅儿历经千辛万苦流浪到那里之后。因为匈奴人看押严密没有办法接近。只能远远的看他一眼。哥哥瘦了。身体也不像以前那样强壮,整日坐在海边遥望东边的家乡,盼望着陛下去把他救回来,再为陛下建功立业……”
赵梅的话把李信说的尽头一酸。北海赤塔在何处?根据先前王惊经商所绘的地形图,李信知道那地方极远,比他所到过的匈奴人位于狼居胥山的单于庭还要远上两倍地距离,用相隔万里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既知黑夫未死。人是一定要救地,可如何救得想个妥善地办法。
按照赵梅的说法,那里有匈奴数万骑兵看管,要想把黑夫救出来,就必需得派数万骑兵前去。可是这一路路途着实遥远,要派数万骑兵,光是后勤保障的车马大军就得一二十万。这得多大的开销,得耗废多少的人力物力。为救一个黑夫。把二十多万大军抛于匈奴地中,一个小小的失算就可能导致惨败,二十多万兵马很可能全部丧命于草原之中。值得吗?
而且兵从何处调?代国那里齐聚着匈奴三十万铁骑已够让他头疼的了,从南越调往咸阳地兵马目前才刚刚出了南越地界进入桂林郡,等到了咸阳还得数月之需!这该如何安排,是代国的事重要还是黑夫的事重要?
李信的为难全部写在了脸上,赵梅虽不了解李信所犯难的是什么,但也猜出这事异常棘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陛下,要么臣率骑兵猛虎营奇袭北海赤塔,尽一切可能把黑夫黑将军救出来?”李敢道。
匈奴人为何能遗忘河南地之败以及高阙之败大军压境?李信怀疑冒顿一定有了必胜他的把握才敢如此做!是啊,一场内耗战打得他捉襟见肘,窘迫的要从南越调兵,区区骑兵猛虎营一万人马能够奔袭万里把黑夫救出来吗?万一,冒顿屯兵代国,与韩王韩信密谋入侵中原这一切都是假的,为地就是拿黑夫为诱饵把他最有战力,对付匈奴骑兵最有效果地骑兵猛虎营吸引出去围而歼之呢?而且,在匈奴的地盘上用骑兵去对付最善长骑射的匈奴骑兵,胜利地把握有多少?
种种困难都摆在了李信的面前,如一座山一样压的他透不过气来,可黑夫又不能不救,赵梅历经两年的辛苦也不能不难她一个说法。李信想调解一下沉重的气氛,笑了笑,把话题岔开道:“如何救黑夫,朕自有打算。赵梅一路劳苦,先回去休息一番,等过些日子朕亲自主婚把你与李敢婚事给办了!”
结婚?赵梅一愣,虽然她与李敢早有情素,可这当口一切都以救黑夫为重,哪能去考虑儿女私情。她异常倔强的道:“臣不结婚,就算结婚也得把哥哥救出来再说!”
“结婚是人生大事,难道黑夫过个十年八年才救出来,你们两个要等十年八年才结婚吗?依朕之见,你们两个都老大不小了,还是尽快把婚事办了的好!你是不知道,你一去匈奴地,李敢这小子就跟掉了魂一般,整日往西边打量,盼望着你快快回来。要是你再迟回来个一年半载的,朕真害怕朕的爱将要变成一块痴心的石头了。”李信笑道。
“十年八年?”赵梅喃喃了一句,感觉眼前一黑,强打着精神从椅子上站起来,道:“求陛下借臣五千精锐,臣一定能把哥哥从赤塔解救回来。”
“赵梅!”李信顿了顿,长叹一口气,佩服于赵梅的坚毅,道:“朕不瞒你,朕与黑夫的交情虽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所以黑夫是一定要救的。可救黑夫就一定要靠打的吗?本来,朕打算把黑夫救出来后给你一个偌大的惊喜,但你一味坚持要亲自去救似乎不相信朕一般,那今天朕就给你透个底,告诉你朕想如何救黑夫。”
“黑夫是朕的一员武将,匈奴人捉住了他而不杀反而囚禁于北海,这是为什么?是匈奴人想用黑夫向朕换些什么吗?可这么长的时间一直不见匈奴人对朕提出交换的要求,所以朕觉得黑夫在冒顿的眼中并不重要,最少没有在朕眼中重要。对于一个并不重要的人,我们派兵去打去抢,反而会让冒顿以为黑夫异常的重要,对黑夫严加管制,必要的时候还很可能杀了黑夫以达到一拍两散的目地。所以,朕打算派一员干练的武将出使匈奴地,看用金钱是否能把黑夫赎回来。匈奴人都是贪财的,朕算了算,大概二十多万两黄金便可把黑夫赎回来,你以为呢?”
赵梅仔细想了想,感觉李信说的十分有理,黑夫现在在北海就跟匈奴人的一个奴隶没有什么区别,二十多万两黄金足可以把黑夫赎回来了。
“陛下打算派谁去办这件事情?”
“李敢吧!”李信笑了笑道:“反正派其他人你也放心,说不定还要亲自去办,不如就派李敢去办这事吧!李敢,你愿意去办此事吗?”
“末将愿意!”李敢拱手道。
“好!这几日朕帮你们两个把婚事办了,等成了亲,你们就彻彻底底成为一家人了,事情也就更加容易办了!”……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八章 削番
信派李敢前去出使匈奴地,营救黑夫倒还是次要的,此时机把冒顿那边的情况完全摸清楚。
冒顿似乎也不急于往内地进攻,只是派左右贤王各率一万骑兵在‘曲通’、‘真定’、‘东垣’三县一代侵挠赵国兵马。赵国兵马攻,匈奴骑兵呼啸而散不见了踪影,使赵国兵马有力无处使。赵国兵马止,匈奴骑兵又聚集起来急攻,不分白天黑夜的对赵国兵马袭击。数月下来,张敖被匈奴骑兵给搞的是焦头烂额,不停的向李信奏报要求增援。
黑夫的事情似乎已经尘埃落定,李敢递回来消息说冒顿同意用十万两黄金赎回黑夫,不过因为北海‘赤塔’离代国‘平城’之间有万里行程,一来一去需半年时间,所以李敢便留在了‘平城’等接到黑夫之后再返回‘咸阳’。
‘平城’基本上已成为冒顿入侵中原的桥头堡指挥部,李敢留在那里也是李信所乐意看到的,最少可以打探出匈奴人的一系列动作。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每月,李敢都会利用各种途径从‘平城’带回来两次消息,然而这些消息越来越显的扑朔迷离,使人分不清楚冒顿的真正用意究竟是什么。
南越调来的大军终于赶到了‘咸阳’,兵马人数一共为三十六万八千七百六十九人,部队基本上还保持着秦时的编制,只是每个兵卒因为在蛮荒之地呆得太久的缘故,一个个都显得黑瘦没有以前地秦兵那样强壮。还有就是南越的生活生产条件太过落后低下。这些兵卒又一直在南越呆了十多年,武器装备没有进行应有的补充,很多兵卒手上并没什么武器,就跟流民一般。不过这些都没什么,兵卒身体虚弱,好吃好喝养上一养便可恢复。兵卒手中武器装备不全,兵器甲库里武器装备还十分的充裕,装备齐全只是朝夕之间的事情。李信相信很快这支兵马又会成为一支让匈奴人惧怕的铁军。
得了这支人马就跟得了熊心豹子胆一般。李信一下子变得胆气十足。就连几案上压着的那封刚从‘平城’送来的密报也显得不值一提起来。
密报上说,匈奴三十多万骑兵在这两个月地时间突然踪影全无,唯一留下地除了在赵国边界左右贤王各率地一万骑兵外,就是暂时停留在代国境内为数不多的老弱残兵,瞧情况冒顿应该是在示敌以弱,希望李信多加提防莫中了冒顿的奸计。
照目前匈奴贸然入侵赵国的局势来看,表面上匈奴与中国还未正式宣战。可赵代两国本就属于中国,这无疑是已进入了事实上的交战状态。对于两个交战的国家,或者说两个即将交战的国家,一个国家肯定会向另一个国家展示他地强大,让那个国家知道他的厉害不敢投鼠忌器。然而,匈奴人却以老弱残兵相示,这意味着什么?
匈奴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引诱李信出手。到时伏兵四起打李信一个措手不及。如此一个简单而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示敌以弱之计。李敢看出来了,张良看出来了,李信没有理由看不出来。
在南越军还未入‘咸阳’城前。李信在一次小规模的会议上十分清醒的指出雁门关以及辽西郡的驻军面对代国匈奴人的示弱一定不可以出击,暂且让冒顿逍遥自得几日。南越兵马入了‘咸阳’城之后,李信一反常态,胆气十足地在一次朝会上指出机会来了,把匈奴人赶出长城甚至彻底消灭匈奴人这个严重威胁到中国安全地机会来了。
张良曾经私下里问李信为何如此有信心解决匈奴人?李信微微笑道:“河南地!”
是啊,河南地!当初的情况与现在的情况何其相似,那时蒙恬也是凭借三十万秦军把匈奴人逐出河南地,这一次李信也有十足地信心把匈奴人逐出长城。
有兵有马,又有了必胜匈奴人的信心,李信决定御驾亲征,率领三十多万南越兵马赶往代国解决冒顿。从‘咸阳’出发去攻打冒顿有两条路可走,其一经‘铜鞮’过‘晋阳’由‘白登’击‘平城’。这个方案是由英布等一般善战的武将提出,理由很简单,一个字‘快’!三十万大军在一两个月便可赶到‘平城’与匈奴人展开决战,如果事情进行顺利的话,三个月便可把匈奴人彻底赶出长城。
然而,这个方案被李信否决,理由也是很简单,因为害怕重蹈刘邦覆辙,被匈奴人来个兵围‘白登’城。当然,他绝对不能拿这个理由来否决英布等人的提议,这样显的太过可笑,也让人无法信服。
第二个方案是由张良等提出来的,建议李信由‘洛阳’过黄河入‘赵国’,寻机与匈奴人展开决战。这个提议很好,虽然时间上拖的有些久,但十分的稳妥。张良甚至还建议李信从齐国调来韩信十万大军前来洛阳与北征的大军会合,到时集四十多万兵马胜算将会更大。
李信明白张良的意思,说实话这个方案也是他深思熟虑之后敲定的方案。执行这个方案有两个好处,其一,可以把一直让李信担心的韩信再次召到身边加以控制。其二:到了赵国之后在对付匈奴人的同时一并解决了张敖这个赵王。
番王乱国的事例李信知道的很多,所以,在目前的情况下他除了要对付匈奴人外,处心积虑要剪除掉的就是国内尚存的四个番王。赵佗重兵被他调走实力大减已经不足为虑,韩信貌似忠心似乎也不足虑,唯一担心的也就只剩下韩王韩信与赵王张敖了。
天赐良机,匈奴人突然袭击代国,韩王韩信投靠匈奴人,这个代王事
经被剪除掉了。张敖抵抗匈奴人。李信盼望着张敖奴人的攻击也投靠了匈奴人,这样地话赵王也算是被剪除掉了。可张敖硬是熬了下来,在屡次求援李信不援的情况下并不投靠匈奴人,而是死命的支撑。
这倒让李信有些难办,感叹于张敖的硬气之外又生气张敖的不投匈奴人,使他无法理直气壮的剪除掉这个赵王,只能带领大军先赶到赵国然后再找机会除掉张敖。
“王是一个也不能留的!”
坐在‘洛阳’城行宫大殿内长条桌顶端的李信,面对赶来晋见地齐王韩信。心中暗道一声。在承受韩信地三跪九叩之礼后。干笑两声站起身把韩信扶起。笑道:“你啊你,朕三令五申废除了跪拜之礼,可你却还要以跪拜之礼事朕,莫非当了齐王竟不把朕地令旨放在心上?仅此一次,如果下次还敢对朕行此大礼,瞧朕如何治你的罪!”
“臣见到陛下之后满心的欢喜,一时高兴就把陛下的令旨给忘了。还请陛下饶了臣这一次吧!”韩信说着话,扶李信在长条桌前坐下,又与诸位大将见了面行了礼,众人纷纷客气的谦让落座。
自打在‘阳’合围杀了项羽,这还是李信与韩信的第一次会面,上次前往琅琊郡李信本想顺道拐往‘临’见一见韩信,后终因种种原因没有前行。
或许是因为当了王的缘故,处于天高皇帝远地三齐之地独霸一方久了。李信发觉韩信与以前所认识的那个韩信有所不同。以前的韩信总给他一种阴柔的感觉。脸上很难出现笑容。平常里话也不多,不是非说的话一个字也不多说,简直就到了惜字如金的地步。这一次所见到的韩信脸上洋溢着春风得意。举手投足之间从容不迫,嘴角始终挂着笑意,话也多了起来,李信头一次发现韩信竟是个健谈的人。
“陛下……”三杯酒下肚,韩信开始讲起了自己地故事,道:“还记得当初你回‘淮阴’时我那副潦倒地模样吗?你能想象我再次出现在‘淮阴’街头时那种风光吗?我韩信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心里明白能有今天的风光全是拜陛下所赐,所以陛下只要有事交待,我韩信肝脑涂地万死不辞。那个赐我饭吃地洗衣老妈妈我不曾忘掉,这些年跟着陛下东征西战也积了不少的金子,当在‘淮阴’坊间寻到她时,我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那个老妈妈。足足三十万两黄金啊,我连眉头也没皱一下,还感觉没有报答她的赐饭之恩,心中常生愧疚之心。”……
“我常对下属们说,我们的皇帝是个好皇帝,是个有眼光有才气的好皇帝,大家要竭心尽力为我们的皇帝办事。俗话说跟什么样的人学什么样的事,我韩信有幸跟了陛下,也就要学陛下那种能容天下难容之事的胸怀。那个让我承受跨下之辱的屠户,有许多人劝我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可我不杀!我不光不杀他,还得感谢他给他大官做,如果不是他当年之辱能有我韩信的今天?没有,不可能有我韩信的今天,是他对我的侮辱时时刻刻鞭策我,使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尽心尽力为大王办事!所以我要感谢他,给他一个大官来做。”……
韩信醉了,醉的一塌糊涂,被亲兵挽扶着离开大殿。席宴上,韩信说了许多话,讲了许多的故事,李信印象最深的却只有赐给洗衣老妈妈三十万两黄金与大胆启用给韩信跨下之辱的那个屠户一个高官做这两个故事。
韩信是个聪明人,一个聪明人讲的故事说的话里边多多少少都隐藏有深意,所以等李信一人独处之时便开始分析韩信所讲的这两个故事里边隐藏的深意是什么?
那个洗衣的老妈妈只是管了韩信几顿饭,然而韩信却把这么多年的所得一古脑全给了老妈妈,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在向他表白他韩信能够如此对洗衣的老妈妈也能如此对他?老妈妈只是给了几顿饭,而他却把韩信从‘淮阴’带出来,给了韩信目前所拥有的一切荣华富贵,很明显这是在向他表忠心,希望能够打消他对他的疑虑,让他打心底里放心,他韩信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受人滴水之恩是会以涌泉相报的。
李信想韩信所讲的这第一个故事一定是在向他表忠心的了,那么第二个故事里隐藏的深意是什么?
第二个故事的深意李信不些猜不透,不明白韩信是在显示自己的大度还是在暗示他要像他一样大度?不过他感觉那个已为高官的屠户在韩信手下干事并不是一件好事,每日提心掉胆的面对着韩信,唯恐稍有不慎就会遭受韩信毒手的那种滋味一定不好受。
“其实我也不想拿你如何?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权力是独享的,权力是绝对不能与他人分享的,所以你这个王还是要被铲除掉的!不管你是否对我忠心,也不管你如何表达你这份忠心,我都不能把天下寄托于你的忠心之上。”李信暗道一声,揉了揉略微发疼的太阳穴,对着阴暗中自己所幻想出来的那个韩信接着道:
“此番前去赵国除掉赵王张敖,只盼你能从敲山震虎之中体会出我的深意,主动的提出不当这个齐王,甘心回到朝廷上为丞相为国尉!如此,我放心了,你韩信的性命也就保存住了,你我君臣二人齐心携力,共创出一片大大的功业。盼之盼你千万别沉醉于为王的虚名之中,做下你后悔我伤心的事情来。”
第六卷 匈奴匈奴 第九章 刺杀
信入主‘’,召见赵王张敖,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度十分倨傲,根本没把张敖这个王放在眼中。动辄对张敖破口大骂,指责其不能抵御匈奴入侵使整个国家陷入危险之中。
李信责骂的用词极尽侮辱恶毒之能事,根本不给张敖留哪怕一点的面子,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一种无法承受的羞辱。然而,张敖却承受住了这顿羞辱,脸上甚至连一点怨恨之色也没有,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态度诚恳而卑微的恳求李信责罚。
“这是一个懦弱的人!人家都骑到他头上拉屎拉尿了,他却还对人家笑脸相迎,张耳怎会生出这样的一个儿子。”李信忍不住在心里摇了摇头,清楚用言语来逼张敖造反已是不能。扫眼一看,见陪着张敖挨骂的赵国重臣贯高、赵午等人脸色已经发黑,心想除掉张敖或可从这两人身上想办法,激道:
“人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现在朕明白匈奴人为何敢陈兵边疆,完全是你这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张敖所致。这世道全是欺软怕硬的主,你张敖如果硬气点,匈奴人哪敢犯境?退下去吧,呆在你的龟窝里给朕好好想想,看用什么刑罚才能治你这等罪!”
张敖唯唯诺诺的领着手下大臣退出大殿,李信又讲了些事情之后,英布等将领也都退了下去。这时,张良走到李信身前附耳悄声道:“陛下小心,张敖虽然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主。可他手下那几个大臣却非善茬,臣担心他们会学前人那样来个‘荆苛刺秦’!”
“派刺客?就怕他不派呢!”李信冷冷一笑,道:“通知下去,让各位将领在我下榻以及经过地地方严加防范,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要故意放刺客行刺!”
“是!”张良拱手领令,顿了一顿接着道:“其实,依臣之见为除去一个小小的张敖。陛下根本不用以身犯险。”
“哦。依你之见除了用造反这个理由拿掉张敖的王位。还有什么理由能拿掉张敖的王位而又不给天下百姓说口。”
“臣这几日在‘’行走,发现赵王宫几经修缮之后富丽堂皇,其奢侈豪华的程度比之陛下的长乐宫一点也不逊色。陛下可以从这上边找个借口,指责张敖只知贪图享乐而不知百姓疾苦,顺势废了他王位。”
“这一定不是你想出来的,肯定又是那个儒生给你地指点吧!”李信笑了笑,道。关于建造豪宅大屋。在‘咸阳’时已多有儒生指责他这种行为,认为是除了劳民伤财损失国力之外再无其他地任何好处,建议他生活应该简朴一点,不要再建造宫殿继续修通通往各地地高速大道。
大屋万间只需一屋栖身的道理他懂,让萧何大肆修建宫殿是为了自己的享乐吗?非也,非也!李信还没有庸俗到这种地步,修建大屋广厦完全是为了藏富于民。
历经数年战争,百姓们已经赤贫。有的家里连一个大钱也找不出来。该怎样让百姓手里有一两个闲钱。难不成用官府朝廷里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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