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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花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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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莺问:“这些小事你也要去禀报王爷吗?难道你不知道前些天他为了龙谷镇的瘟疫忙得焦头烂额,接下来又有陈姨出事,这下陈姨走了,我好不容易劝他出去走走散散心,你们倒好,又来烦他!就是一个铁打的人也会经不住整天的折腾啊!”
聂云飞说:“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那些刁民不听劝,王爷又一向嘱咐我们不要为难百姓…”
夜来莺不听他说完,就说:“好了,交给我吧。”说完她又对聂云飞说:“不要把这事告诉他。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夜来莺回到暖香阁,见冰倩正帮欧阳飞雁梳头,就拿起自己的披纱轻轻走了出去。
迎面碰上了自己的冤家—盈袖,顾不上说话,夜来莺昂了头往前院就走。
盈袖说了句:“这么急着是要去赴谁的约呀?”
夜来莺回了句:“我没有那么好的命,哪里能跟公主您比?”
“知道了就好。”
夜来莺又撂了句:“不过今天他已经约了我一块去郊游,你有兴趣就和我们一起去。”
盈袖笑了:“是吗?那我就去问问他。”
夜来莺顾不上和她斗嘴,就一路往前面去了。
还没有走到府门口,夜来莺就听到一阵喧闹声,紧接着,只见卫士们被一群人挤了进来,慌乱中他们一起用力推起大门要把它锁上。夜来莺眉头紧皱,大喝了一声:“把门打开!让我来会会这群长了两个脑袋的刁民!”紧接着疾步走到门边,一把推开大门,站在两扇门中间冷冷地说:“谁是主事的?出来一个说话!”

*十七。凉风起天末

朱红的大门被人“吱纽”一声打开,迎着早晨的朝霞门前站立着一位世外的仙娥。只见她着一件披了白纱的桃色长裙,身姿窈窕妙曼,冷艳的脸上一双明目烁烁闪出夺目的星辉,只听她冷冷地说:“谁是主事的?出来一个说话!”
门外闹事的众人竟都嗫嚅着不敢答话。过了一会儿,有个黑大汉站了出来,嘿嘿的笑着说:“怎么?燕王府里没有男人了吗?怎么让这么娇美的妹妹来迎客?”说着就上前来站在夜来莺面前,一双眼睛邪邪地往她裸露的鲜藕一样的胸前瞟来瞟去。
夜来莺朝黑大汉脸上吐了一口气,黑大汉就觉得有一股别样的沁香扑鼻而来,心下顿时迷乱了,耳听得夜来莺说:“我们燕王府里接待客人是有一定规则的,对待那些诚心诚意来做客的我们就会派出最英俊的帅哥用最高的礼仪来迎接他,而对于你们这些败类…”夜来莺脸色突变,狠狠地接着说:“有我也就足够了!”
正陶醉在刚才夜来莺那甜蜜的一吹,黑大汉就见周围的人都用惊惧的目光朝自己看,一边一起喊着:“你的脸…”直到这时,黑大汉这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他捂住脸在地上翻滚,一边哭嚎道:“姐姐…姑奶奶…救救我…”
夜来莺哈哈大笑,对着黑大汉说:“不是自认为是好汉吗?再继续闹啊!”
黑大汉道:“奶奶,我再也不敢了…哎呦…”
夜来莺皱眉道:“叫我奶奶?我就那么老吗?”
黑大汉哭喊:“姐姐,神仙姐姐,救救我…”
夜来莺说:“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的?”
黑大汉说:“是兰陵王府上的…”
“胡说!兰陵王是燕王最好的朋友,他怎么会来害他?”
“小的绝对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他们…啊?他们都到哪去了?”
夜来莺笑着说:“不劳你费心,他们都到自己该去的地方了。快说吧,不然你这张还能看得过去的脸可就全毁了,到那时好姑娘一个也不会嫁给你这个丑八怪,你不就有幸成了那个断子绝孙的人吗?”
黑大汉艰难的拿出一封信来递给夜来莺,她接过来看了一下顿时怒容满面。她把一瓶药撂给黑大汉,一边说:“快从这儿滚!永远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不然下一次就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黑大汉接过药连滚带爬离开了这个会使他一辈子都噩梦连连的地方。
仿佛给抽去了一股真气,夜来莺只觉得浑身有些疲惫,她捂住自己有些疼痛的头部往后院走。渐渐的曲折的小径上传来了男女的谈笑声,夜来莺闪到一丛翠竹后朝发声处望,只见翠竹丛中欧阳飞雁正在和一名女子谈笑,他的脸上溢满了阳光,白白的牙在光线的作用下泛出白白的光,刺得夜来莺的心痛。那个女人她不用看也知道是盈袖。
只听欧阳飞雁说:“袖,今天怎有空来?我记得你已经好几天不理我啦。”
“臭美什么?别自恋了!我来可是想告诉你本姑娘已经要订婚了,你嘛以后就要放心地跟你的阿莺妹妹相处了!”
欧阳飞雁愣在那里,但就那么一刻他又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把身子靠近盈袖,见她并无反应一颗心这才落了地。他用一只手臂拥住盈袖,两个人并排坐在长椅上,他深情款款的看着盈袖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看到我心痛,说吧,什么时候会跟我订婚?”
盈袖从来没有这么近的与男子坐在一起,更不用说肢体接触了,闻着他身上热哄哄的好闻的气息她羞红了脸,一面说:“谁说要跟你订婚了?”
欧阳飞雁轻轻地笑了笑,猛地出其不意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这一下令盈袖顿时方寸尽乱,这一下也惊醒了梦中人!夜来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竹林的,就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拖着着双腿渐渐离开了竹林一直向前走,直到出了燕王府的大门,守门的卫士看她神智迷茫又深知她的厉害,都眼睁睁看她走远也不敢问不敢拦阻。
夜来莺不知道她走之后欧阳飞雁同盈袖因为她发生了第一次不愉快的争执。
“你真的要跟她一起去郊游?”
“我昨天答应过她的。”
“噢,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处处为她考虑,你有没有想到我的感受啊!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她是什么?”说到这里,盈袖用不屑地语气在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一下却激怒了欧阳飞雁,他站起来说:“不要一提起她就用那么鄙视的语气!她现在在人格上是和我们一样是平等的!她现在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不就是她的出身没有你那么高贵吗?所谓的出身是什么?说白了不就是爹娘的肚子吗?难道那个标签就那么珍贵?一个出身卑贱的人用一生的努力也不能换回那个所谓的身份的象征吗?那些坐在高堂上锦衣玉食花天酒地的阔小姐阔少爷们该多么庆幸自己有一个好爹娘—也不管他们自己的灵魂是多么肮脏!”
“你…”盈袖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生气,甜蜜的情调就被这一个小小的插曲给破坏了。她丢下一句:“那你就去跟灵魂高贵的夜来莺谈情说爱吧!”说着拂袖而去。
欧阳飞雁叫了一声“冰倩”却没有人答话,他狠狠地朝身边的翠竹踢了一脚,只听“咔嚓”一声,碗口粗的竹子应声而倒,他冲倒下的竹子发了一会儿呆,朝后院去了。
此时冰倩正在王府门前,人群散开时,她在远处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雄哥!”冰倩差一点脱口而出,她正要迎出去,听到有人来唤她:“冰倩,王爷叫你。”
冰倩恋恋不舍地看着华雄,见他本来向燕王府走来,却在半路上遇到一个人,于是略作停留后就随那人一块儿离开了。看到这里,冰倩狠狠的跺了一下脚。
“冰倩,你在干什么?王爷正在生气呢,你快点过去吧!”
冰倩这才听到了这句话,她慌忙应了一声往后院赶。
李霖对心腹林峰说:“给婉曦公主的鲜花送去了吗?”
林峰说:“谨尊王爷嘱咐,每天清晨无论刮风下雨都要给婉曦公主送去九十九朵玫瑰,然后每天都要亲手送一首您写给她的诗。”
“好!婉曦公主有什么表现?”
“公主明显对王爷充满了热烈的期待。王爷,我有一事不明白,您这么关心婉曦公主,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去看看她呢?看得出来每次有信送去她都是迎到门口,似乎是十分期待能见到您。”
李霖笑了,说:“还不到我出现的时候呢。等到我出现的时候,欧阳飞雁就应该知道他最宝贝的妹妹已经和我站在一起成了他的敌人!我也要他尝尝痛苦的滋味!他伤害我有多深,我就让他和他的妹妹一块儿来偿还!”
林峰迟疑地说:“婉曦公主似乎对您一往情深…”
李霖说:“林峰,你跟了我十几年,和华雄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你不应该不知道‘适者生存’的道理吧?我李霖二十四岁就做了王爷,难道仅仅靠的是运气吗?要说机遇,哪里轮得上我李霖啊?可我就是凭着自己不懈的努力一步步登上顶峰!盈袖算什么?没有她我同样可以得到婉曦!婉曦公主你知道她是谁吗?哈哈,她是欧阳飞雁唯一的亲妹妹,你不知道她长得跟他有多像!看到她我就想起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使我有压力的人—我曾经最好的朋友欧阳飞雁,他是个使我很不愉快的人!你说我看到婉曦还会喜欢上她吗?华雄也就罢了,你难道也像他那么不成器吗?对了,到燕王府的那群人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本来事情还顺利,可半路上杀出来一个夜来莺把戏全都搅了!小三的脸也给毁了容。”
“哦?我现在对这个夜来莺倒是十分感兴趣,有机会我倒想会一会她。”
林峰笑了说:“据说这个夜来莺不仅人长得美,而且十分聪明能干,可惜的是欧阳飞雁一心扑在盈袖身上,对这样的美人竟然视而不见。”
李霖笑了笑没有答话。正在这时有人来报华雄回来了,李霖说了声“让他进来吧。”林峰告退,华雄走了进来。
李霖一眼见到华雄,就不禁上下打量了他好久,才说:“阿雄,你这些天到底到哪去了?我很担心你啊。”
华雄低头说:“都是我的不对,喝酒迷路回来也没有及时来见王爷,让王爷对小人这么担心!”
李霖拍了拍华雄的肩,笑着说:“你是跟了我十几年的好伙伴,这些天见不到你我还真有些不适应,这下好了,我们又团聚了!今天我应该召集王府所有的人开一场最大的盛宴,来庆祝你的回归。”
华雄听了这话,心里十分激动:“王爷,华雄自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爹娘,是您把我当作亲人一样看待,才使我如今得以有一个温暖的家!王爷就是华雄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华雄甘愿为您赴汤蹈火!”
李霖的脸变得似乎深不可测,他说:“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还说什么客气话?七岁那年如果不是你舍命相救我早就从山上滚落下来再也见不到这个世界了!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说着他叹了一口气。
“王爷有心事?”华雄问。
“算了,今天我们高兴,不提那个女人了!”
华雄知道他嘴里的“那个女人”指的就是“陈姨”,他又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王爷,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知道那件事是自己做错了,我愿意用行动去弥补自己的过错。”
李霖说:“今天该是高兴的时候啊,提这些不愉快的事干什么?好,你要是真有心帮助我除去这个大患,就先让我敬勇士一杯。”说着他从桌子上端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华雄,说:“来,让我们为共同的愿望共同的未来而干杯!”说着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在那一刻华雄心里闪过一丝疑云—王爷的屋里怎么会有酒呢?再说以前也没见过他多么爱喝酒呀!但这个想法转瞬即逝,他不由得也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一场暴风雨即将来到。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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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分云影过邻东,半壁秋声动。
露粟枝柔怯栖凤。
玉玲珑,不堪岁暮关情重。
空谷乍寒,美人无梦,翠袖倚西风。
--《小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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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寂静的山道

寂静的山道上走过来一位粉妆素雅的女子,只见她二十七八的年纪,穿着一件雪白的衣衫,微风拂动衣袂飘飘,在长发的拂动下,衬托出一张光润如瓷的脸,这么一位绝妙的佳人,脸上却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女子身边跟随着一名长相清秀的丫鬟,名唤菊香。
正在二人沿着台阶往上攀登时,她们不约而同听到了一阵自远而近的脚步声。此时已是接近黄昏,落日的余辉更天地平添了一分庄严与肃穆,那脚步声碎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是那么富有节奏,女子不由得向身后望去。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女子约略地看到来的是一位高大俊朗的男子。其实离得这么远,她是根本看不到男子的相貌,说他俊朗,也只是凭自己的总体观察推断。只见他一头黑发披拂在脑后,只在头顶后面挽了一下,苍绿的缎带随着几络发缕垂在肩头;他的衣服是由米白、苍绿两种颜色组成,质地略粗些,但显得很柔软,令人看起来很舒服。也不知道是因为衣服剪裁的得体衬托出了他健美的体格,还是因为他健美的躯体使所有的衣服都增了色,这样一个男人,自然会给人一种高达健美的印象。可奇怪的是-这样一个人身边竟然一个随从也没有。女人随即自嘲的笑了笑,心想也许他本就不是富家公子呢,因为从他的服饰来看也不过是很平常的,那么他身边没有随从也应该是很正常的。
正想着,那男子已经离二人更近了,女人和丫鬟慌忙低下头继续往前赶。就在那男子与二人即将擦肩而过时,女人不自禁地抬头观望,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但她确实想看到那男子的的脸以证实自己的猜想。她的心为自己的这点思想而羞愧得面红耳赤。
此时那个男子就在她身子的左侧,她闻得见他身上刮过来一股好闻的味道,而那一袭苍绿的衣角已柔柔地拂到了自己的身上…当她看到那张脸时怔了一怔。那果然是一张令人一触就被深深吸引的脸,之所以被吸引不全是因为他的俊朗,而是超脱出了外貌所散发出来的一种特殊的暖暖地味道,这使他即使处在千百人中也会被一眼就看到。
男子在越过二人时,沉思的他不经意地回头一望,他也怔住了,迟疑的叫道:“小红-”
菊香这时也用惊喜的声音朝男子叫道:“公子,真的是你!”
欧阳飞雁站在小红面前激动地说:“真没想到今天能在这儿见到你!你今天不在慕容山庄这是要到哪里去吗?慕容山庄还好吗?”
小红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双眼一闪,似乎有泪水要夺眶而出。欧阳飞雁见了,就指了指前面说:“小红,前面有一个小亭子,我们已经好几个月都不见面了,不如到那里坐坐说说话。”
小红默默的点了点头。
欧阳飞雁请小红先坐下,自己坐在她的对面。小红低下头,但仍可感觉欧阳飞雁的目光在灼灼地烧着自己的脸,她有些不自在,抬起了头奇網网收集整理,说:“雁,我老了么?”
“你变了很多!以前,我记得你非常爱笑,一笑起来,整个屋子都要亮堂起来,真是明艳照人啊!那时追求你的人很多,总可以看到你被一群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你又是那么漂亮能干,瑛姑很是喜欢你…”
小红第一次从欧阳飞雁嘴里听到他对自己的评价,不由得脸红了。
欧阳飞雁接着说:“记得那时我总是悄悄地躲在廊柱后,见你出来又不敢同你说话…”说着他哈哈的笑起来。
小红在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感情,说:“我…雁,我不想再隐瞒你了,这次到山上来我是来自杀的。我不想活了…”
“啊?”欧阳飞雁惊呆了,他见自己的前妻眼泪溢出了眼眶,不禁平生出许多心疼来。小红再也顾不了许多,扑到欧阳飞雁的怀里痛哭起来。
从她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欧阳飞雁了解了真相。
欧阳飞雁走后,白西联做了慕容山庄的庄主,刚开始的时候倒大刀阔斧的大干了一场,慕容山庄因此也确实从低迷中走向了辉煌。但此时白西联狭隘的本性又暴露无遗,他为了达到独自控制整个庄园的目的,大力打击庄内强势力,一批元老都是在这一阶段被陷害离开。眼看着自己从小就倾注了满腔心血的庄子一步步走向歧途,小红悲愤难忍,这一次就是到慕容瑛坟上祭拜之后就辞别尘世,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了故人!
欧阳飞雁听到这里,一股怒火冲出胸膛,他问:“白西联呢?”
“今天是瑛姑的忌日,他已经在往无忧谷的路上了。”
欧阳飞雁叹息道:“瑛姑一生清明,身后却连遗骨也找不到,还要接受这些无耻小人违心的祭拜,她若地下有知不知要多么心痛!”说到这里不禁眼眶也湿润了。
“若晨来了没有?”小红忽然问。
想了一会儿,欧阳飞雁才想起她嘴里的若晨指的是谁,他含含糊糊地说:“说不定。她跟她的母亲一向就有隔阂…”
“你们没在一起啊?”小红问。
欧阳飞雁没有回答,只是面上带着笑容问:“小红,你是怎么知道杨若晨的事的?”
“你忘了我是什么人?太后收我做的干女儿是白收的?她不喜欢我会让我嫁给她最喜欢的儿子吗?”说着小红眨了眨眼。
欧阳飞雁说:“好,等到了无忧谷再说。”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可捉摸:“我还有一些事要问他。”
小红疑惑地问:“你跟他还有什么没有了断的事吗?”
欧阳飞雁的眼睛紧盯着小红的脸说:“其实这也没什么,你是瑛姑近前的人,应该对此也有所了解。瑛姑是怎么死的,你不会一点也不知道吧?”
小红有些疑惑地说:“她不是跳崖而死吗?江湖上早就有传闻了,说是为救你跳崖而死。”
欧阳飞雁惊异地问:“什么?为我而跳崖?她遇难的当天我就在无忧谷,当时的情景不是像你说的,她是受骗来到那个鬼地方,然后被敌人从背后…我得知消息时她已经被恶人抛下悬崖!这幕后的黑手据说和慕容山庄有很大关系,可恨我到现在对此还是一无所获!”
小红听到这里,十分震惊:“你说的都是真的?瑛姑不是自杀是被谋害?你怀疑是白西联?”
欧阳飞雁说:“我不十分肯定,但他是有很大嫌疑。谋害一个人总要有所图,瑛姑一向很少树敌,他们图的不就是她的庄主之位吗?白西联在瑛姑身边十年,对她习性了如指掌,而且又那么想做庄主,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我亲耳听到那两个凶手说是事成之后要去慕容山庄领赏!这个结论还用说吗?”
小红听了这才恍然大悟:“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呢?”
欧阳飞雁叹了口气:“不管怎样,瑛姑的死跟我有很大的关系,我怎么忍心再去揭这块伤疤?所以你看到这些年来我尽量避免在公众场合露面,对于江湖上的传闻我虽有耳闻但没想到会和我了解的有这么大的出入。关于幕后的黑手我曾经调查了很久也没有一点线索,看来这个家伙隐藏的很深啊!今天你这么一说,我又联想起杨若晨以前受他迫害之事,觉得他跟这件事一定有关系。”他的眼睛灼灼地放出光来:“瑛姑,你在地下有知,一定要帮助我抓到真凶啊!”
小红说:“雁,我能为这件事做些什么吗?”
“你要做的就是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杨若晨。”
小红好奇的问:“你跟若晨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欧阳飞雁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皇宫是个纷繁芜杂的环境,就是一个再纯洁的姑娘没有十分的定性,也要会被污染了,现在的她外表似乎还是杨若晨,但内心已经是盈袖公主了。唉!我真怀念以前的时光,要是以后有机会我还是愿意回到慕容山庄生活。”
小红笑了:“你真能舍下燕王这个爵位?”
欧阳飞雁说:“我的性格不适合在宫廷里生活。好了,我们一起上路吧。”忽然他侧耳听了一下,说:“有人来了。”
寂静的小径上传来了马蹄声,紧接着一匹白马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欧阳飞雁说:“也不知是哪家的娇小姐上山还要骑马!这下好了,等她来到这儿看她怎么上这个台阶?”
正说着,那匹马就在台阶下停住了,马上的人冲他们高喊着:“喂—前面哪里有路?”
欧阳飞雁说:“你过来吧,这儿就有路。”
那人牵了马却无法上山坡,欧阳飞雁对小红说:“看来我得去帮帮他了。”说着向山下走去。
等离得近了,两个人同时惊呼:“是你!”原来来的正是盈袖公主!
欧阳飞雁见盈袖香汗淋漓地牵了一匹马,就十分心疼,一边去接她的马缰,一边说:“出门怎么也不带个随从?暗香呢?”
盈袖的眼泪淌了出来,但她强忍住没有做声,夺过马缰自顾朝前去了。欧阳飞雁说:“还生我的气呢?我向你道歉了!怎么这么倔呢?你娘也不是这样啊?”
这一下触动了盈袖的心事,她回过头来剜了欧阳飞雁一眼,说:“她又没有养过我,要说像不该是我呢!”
欧阳飞雁顿时哑口无言。
小红迎上来说:“若晨,真的是你?刚才我跟阿雁正在谈起你呢。”
盈袖瞥了欧阳飞雁一眼说:“都说我什么坏话了?”
小红看出了他们这种微妙的关系,就说:“就是猜着你今天可能也要来,哦,出来怎么也不带个丫头…”
说到这里,就见盈袖眼圈一红,扑到小红怀里说:“我在路上遇到劫匪了!暗香和我失散了!”
“劫匪?”欧阳飞雁急切地问:“袖,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害?”
听到这句话,盈袖心里一热,回过头来说:“你不是要和那个灵魂高贵的女人谈情说爱了吗?你又何必管其他女人的生死呢?”
欧阳飞雁听到这里,笑了一声说:“好妹妹,你不是不理我吗?怎么又跟我说起话来了呢?”说着就往盈袖身边走来,盈袖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装作不理他,可一双眼睛不禁往后瞟了一下。
这些动作岂能瞒得过欧阳飞雁的眼睛,他一把拉住盈袖的手说:“哎,我刚学会看手相,要不要我给你看一看?”说着,又出其不意地搂住了她的腰,于是他的脸就贴在了盈袖的脸前。因为距离太近,盈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闻到一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至,耳听他笑着在她耳边说:“我还会相面呢,让不让我看看?”说着把她轻轻抱了起来…
旋转,旋转…这个世界一切都不存在了,盈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这个男人温暖的怀抱和他热烈的吻…只听他好听的声音说:“袖,嫁给我吧…”沉醉中盈袖竟应了一声,但紧接着她就羞得满面通红。
山花烂漫中,一座春山盈满了苍翠的绿色。

*二。平海夕漫漫

喧闹的龙谷镇迎来了它新的一天。
夜来莺在街上闲逛中发现一座巍峨的建筑矗立在眼前,她抬头一看,见匾额上书写了苍劲有力的“醉仙楼”三个字。寂寞之中最喜往人堆里挤,夜来莺就信步往酒楼里走。等到了里面,才发现这里面的气氛简直比外面热闹百倍—一大群人正围着店家在叽叽喳喳的吵,夜来莺听了一会儿,才弄明白了事件发生的原因。原来今天是龙谷镇最热闹的一天,因为当天不仅是当地的集市日,而且皇帝从各地选的秀女有一部分也要经过这里,所以不仅当地而且还有许多外地的人都聚集在这儿等待观看秀女的经过。醉仙楼坐落于闹市的中央,从楼上看正好可以看到秀女经过的全貌,今天一早当地很多豪门大户都争相预订楼上最靠近窗边的位置,但当他们去预订时都无一例外地被告知楼上的座位已经被一神秘大户给包下了,于是一场争吵在所难免。
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夜来莺走上前去对店家说:“你现在首先需要告知大家的是究竟是谁包下了这个楼层,第二要告诉大家这个人花了多少银两包下了它,否则你很难脱身。”
店家指着后面说:“咦,那不是!包下楼层的那位主家来了。”
众人往后看去,只见门口人群的簇拥中走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只见那男的生得玉树临风,女子虽戴着面纱但行若娇柳腰若挽素,好一对碧人!奇怪的是这些豪门大户见了两人,立刻低下头灰溜溜的朝门口蹩去,转眼间如风卷残云般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夜来莺见了,在心里冷笑:好你这个恶霸!平时还不知做了多少鱼肉百姓之事,让这些无辜之人看到你就想跑,今天姐姐正好心情不好,你就自认倒霉吧!想着,就大声对店家说:“店家,这一层楼我全包了!”说着拿出一个包裹打开来拍在桌子上问:“这些够不够?”
店家乍一见到这么多的银子,顿时眼睛都瞪直了,连声说:“够了!够了!”
夜来莺说:“那么好,从现在起我这一层楼不许任何酒客进来,你现在就去给我清场。”
店家慌着去招待酒客到别的酒场去,那一男一女就朝楼梯口走来。夜来莺瞥了二人一眼,大声喊:“店家,我让你清场,你怎么还放人进来啊?”
店家明白过来夜来莺指的是二楼包层的人,就陪着笑对夜来莺说:“客官,他们二位是早就包下了二层楼的。”
夜来莺冷冷地说:“我不管。总之我的楼层不能让任何酒客踏过!请你让他们离开!”
那两个人停住了。男子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夜来莺,嘴里说:“原来是这位神仙姐姐不满意我的做法了。好吧,二层楼我虽然算是付了订银,但看在你的面子上大家就同进同欢吧!”
夜来莺听他叫自己“神仙姐姐”,这要在平时不知要多欢喜,但自己此时明明是男子装扮,他这么叫总是令自己十分尴尬,就暗暗揣度着自己是哪里露了馅让他看出自己是个女的。男子似乎是看出夜来莺的想法,他朝她笑了一下,轻轻地说:“姐姐的衣袂里可是藏了花香?这么让人陶醉!”
夜来莺的脸顿时红了。她朝那男子看去,见那男子哈哈笑着和女子朝楼上去了,一面还说:“神仙姐姐也一块儿上来坐啊!”
夜来莺鼻子里“哼”了一声,索性脱去了外面男子的外套,露出自己红色的纱衣,又重新梳了头发这才走了上去。
那男子正在凭窗远眺,夜来莺在楼梯口故意跺了跺脚,引得那男子回过头来,从他欣赏沉醉的目光中,夜来莺找到了自信。夜来莺走过去一下子坐在那男子的对面,和蒙面女子坐在一起,她端起一杯酒来,说:“真不错,知道姐姐爱喝女儿红,就准备下了?我也不客气了!”说着就一饮而尽。蒙面女子似乎有些不安,身子往一边坐了坐。
夜来莺说:“找了个有钱有势的男朋友啊?真不错,把一座楼都包下来还不让人说话!可不像我命不好这么大了一个男朋友也没有。”
男子笑了说:“姑娘这么漂亮又有胆有识,是那些男子没有眼光。其实有人从一开始就很喜欢你,只不过你从来没有注意过他。”
夜来莺朝男子看了一眼,说:“有的男人仗着自己有几个破钱又有一幅幸而没有残疾的脸就在自己的未婚妻在面前挑逗别的女人,这个男人本身就令人厌恶!”
男子砸了砸舌头哑口无言。
夜来莺问那女子:“妹妹今年有十八了吗?”
女子点了点头。
夜来莺叹息了一声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对爱情也充满了憧憬,虽然我的选择是没有错,但现在想起来当时还是走了一条错误的路!这个错误恐怕要用我的一生来弥补。妹妹,我看你也是个纯情的少女,姐姐希望你能不要在爱情中迷失了自我。”说着她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耳听得女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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