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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银子买来的夫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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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莫川把一切放下之时,卸下一身疲惫,把皇位交给了莫子初,带着纯大哥周游他国。
那时候,见着故人。不知又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第69章 生娃
月头港刚停下没一会,竺玉就给屠娘她们买了一套从头到脚包裹的奇装异服。屠娘穿着这衣衫,只露出嘀咕转溜的眼睛,其余的都被套在了宽大的斗篷内。
听客栈的人说;这叫“遮丑衣”。
在这巫国男多女少,女人们成天不得出家门;如若出了门须得穿上遮丑衣。否则遭到谁看光了面目,就必须得把女人娶回家门。
屠娘还从未听说过这等趣事,便问道“那不小心被看到了如何?”
客栈的老板娘神秘兮兮的凑近道“就会被送去金虎楼。那种地方!”
老板娘言语之间透露厌恶之意,任谁看了就知那种地方究竟指的是哪儿。她闭声用眼神示意一左一右的春晓和花儿,三个女子都规规矩矩的把这遮丑的衣衫穿得严严实实;深怕一个不注意就被送进花街柳巷。
五人饭后歇下;赶去了长路奔波的疲劳。第二日启程,买了舒服的马车和一些吃食,天还未亮就上了路。
屠娘有些担忧;搓着手问道“夫君;我们要在巫国住着。。。么?”
她昨晚听老板娘讲了一些巫国的事儿,男尊女卑的厉害。女子数量少;不是因为先天原因;二十千万年来的治国之道之因。
巫国好斗;也充满了迷信。他们认为这块形似白虎的土地,能让他们千万年来长盛不衰。他们只守着这块宝地,从不侵犯其他国家。
巫国的士兵们常年驻守四面八方,只管挑衅邻国,从不占领别人的土地,只是为了给周围的邻国建立威信,知道白虎之国的厉害。
唯有战场立功之人,或是财官大贵之人,才可获得娶妻生子的特殊待遇。而多数都是大户人家才有的标准,穷的男子,就三五成群凑凑钱买个窑子里出来的。
在这里,武力和智慧才代表一切,毫无用处的女子在这片土地上,丝毫不被尊重。
这样的地方,可把屠娘和春晓唬住了。她紧张的望着夫君,不知他究竟作何打算。她可不想让花儿在这过活,肯定艰辛的很。
竺玉轻缓的拍拍她圆润的腹部安慰道“莫要担心,不过路过此地罢了。”
这下,屠娘才安了心。从昨晚就提刀嗓子眼的气儿,总算呼出。
五人坐在车内,外头雇了个赶车的车夫。屠娘坐了半会就感觉饿着了,她最近总是吃不饱。从怀孕那时儿开始,就从没有过孕吐反映。无论吃什么,就觉得香香的。
这也是另春晓称奇,竺玉当时还担忧的找来军医问。诊察半天也没查出个什么毛病,只得说这是心理作用。
她吃下了数个小青果,把果皮沿路扔出车外,趁着掀开的车帘,偷摸着望了望外头。满大街的男子,有的背着大背篓沿街喊卖菜肴,有的站在楼台向下望,有的则看向屠娘掀开车帘的手。她吓得赶紧把帘子放下,紧张的望着竺玉道“怎么都没眉毛。。。”
阿壮一听来劲了,掀开另一处的车帘往外瞅,满大街的男子,光秃秃的眉毛,奇怪的很!
竺玉解释说,眉毛代表一人寿命长短。地位下等的男子自然不允许有眉毛,而有地位与钱财之人,才可有一点水滴眉,唯有那巫国帝君,才可有完整的眉毛。
这令大家膛目结舌,屠娘更是没料到巫国既然迷信到如此地步。想起之前竺玉对那祭祖,以及跑灯节都重在参与的样子,到了边关也不让她看看风沙大漠。如此迷信,真不愧是从这里土生土长出来的人。。。
她丝毫没察觉,竺玉以前的水滴眉是代表富贵的象征,想都没往那处想。
车沿路泡着,从边界的月头港渐渐向里深入,来到了繁华地带时,外头热闹的很。屠娘无聊,就想往外看看。最终得到了竺玉的允许,遮掩好了全部面目,只露出一双眨巴的眼睛,才准掀开帘子看。
春晓和花儿都跟屠娘一起,三个脑袋挤在车边上,透过车帘的缝隙往外瞅。
这繁华地带的建筑,统一式的红砖青瓦,好看极了。一层叠着一层,错综复杂的建立着。里面千奇百怪的小道,和陡峭的阶梯,甚至房屋与房屋之间都架起了桥梁。让三个女子看花了眼。这建筑。。。还真豪迈。看样子是从未考虑过美观,乱七八糟的堆在一块。
男人们三五成群堆在街边上站立,这会子正是午食的时辰。他们等候在那里,掏出银两买沿街叫卖的饭的的商人。
屠娘好奇的问“他们怎么不回家做饭?”
竺玉回道“这些人不会做。”
原来,巫国的男人们大多数不会做饭,没人去折腾好吃的吃食。于是由朝廷统一发配运送粮食,每个小城小县的菜馆或者民家做吃食的男子,把饭菜做好包起来,天天上街叫卖。这里的男人们可没什么三餐规定,一天只吃一顿,饱了就算是把日子过了。
他还讲解了一些男人们日常生活的作息,比如衣服脏了就去河边洗洗,然后□□着身子把衣衫凉在石头上晒干在穿,要多豪迈有多豪迈。
街上的男人们买了吃食,蹲在路边大口的解决了,抹抹嘴巴继续干着手中的活计。多数都聚在兵器处磨刀弄箭,随后蹲在街边叫卖。少许的女人们遮掩着衣服靠着街边小步走着,男人们的视线就盯着女人们的身躯直到人家走远。
她们三看了一会,眼睛都直了还没消化下去。那边街头就开始打起来了,一帮男子聚在一起,分为俩波。领头的二位一开打,一帮男人全都堆成一团扭打开来。
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屠娘吓得撂下了帘子。而竺玉确是见怪不怪道“这不过寻常吵骂罢了。”
寻常?都出血了也叫寻常。。。
为了避免生出事端,车夫绕开了走,多跑了一节远路。屠娘颠簸着睡了过去,醒来时已到了客栈。
这客栈倒没什么老板娘,三个女子下了车就坐进屋内,等着端上饭菜开吃。
接下来一路的日子就这么赶着路,她缩在车里天昏地暗的睡,要么就趴在车边看看风景。数十日后也多多少少了解了巫国的一些事,入乡随俗的和春晓一起买了保平安的项链,挂在脖子上。
听竺玉说,他们要去的是一座小城,位于巫国里人群最稀少的地方。那里的山四面环绕,一池幽泉顺着山顶缓缓向下流着。能挨家挨户的淌过门前,还有一潭深幽的碧湖,和辽阔壮观的千尺瀑布。
这里从不缺水,阳光雨露充足,农作物收成的非常好,都是自给自足。而这里的乡亲门也朴实善良,对待女子没有偏见。
屠娘听竺玉这么说,就异常向往这里。花儿更是手舞足蹈的催促着马夫跑快一点,恨不得飞往那处。春晓更是来劲,拉扯着阿壮的手啰啰嗦嗦安排了一大堆的事情。人都还未到,大家都已经开始商量着该如何过日子了。
车夫像是感染了他们的情绪,驾车的时候老嗓子喊得异常尖锐,让马儿没了命了奔跑。
二月开春,屠娘在长路奔波的状况下,生出了孩子。这日车夫依旧跑得快,她一阵剧痛袭来,伴随着一身嚎叫,孩子就那么落地了。
好在大家竺玉事先做好了准备,买了些布匹,又请了个稳婆一路跟随。生孩子的过程没有一点艰辛,利索的很。让稳婆毫无用武之地,才说了俩声用力,屠娘就一个憨力把孩子给震了出来。
一看是个男娃,竺玉笑了。亲吻屠娘汗水浸湿的额头,用手拂过她散乱的发丝。
这娃啼哭声异常响亮,哇哇乱叫活跃的很。阿壮坐在车外和车夫谈天说地避避风头,车内就一派祥和之气。
才出生的小娃子饿了,小脑袋拱了拱屠娘的怀里,找到了源头滋滋吸允,吧唧吧唧的声音让屠娘红了脸。
从未生过小孩儿的屠娘。。。当着夫君的面喂奶,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他用手抻着额头,带着惬意的神情看着屠娘手忙脚乱哄孩子的场景。屠娘被看的生气,递过孩子道“夫君,那你来抱抱试试?”
这下子让竺玉犯了难,紧蹙的眉头立马道出了他的情绪。碍于屠娘是个孕妇不好拒绝,只得僵硬着手臂接过了孩子。
不是他不乐意抱,只是感觉突然多了这么个玩意。。。一时没适应过来。又怕惹哭了孩子,落得尴尬的场面。
小孩儿被他姿势怪异的抱在了怀中,父子俩的眼神对上,直愣愣的盯着对方,像个冤家似得斗着眼。小娃子虽没眉毛,可紧皱的眉头像极了竺玉的样子。
屠娘哈哈大笑,拍打着车板手拿着干瘪的馒头笑出了泪花儿。春晓摸着自己圆润的肚子,冲着还未出生的屠娘道“姐,如果我生出个女娃,咱们俩就结为亲家!”
屠娘豪迈的答应,接过娃儿就和春晓俩人唠了起来,连嫁妆聘礼啥的都说了出来。
竺玉冷冷淡淡的一声,打破了俩人热络的讨论“孩的名儿,我来取。”
屠娘愣了,回道“可我已经想好了娃该叫啥名儿。。。”
气氛顿时又浓重起来,春晓乖乖闭上了嘴巴,沿路看着风景。看样子。。。俩人又有的一争。
☆、第70章 到达
竺玉从怀中掏出了早已给小孩备下的平安符,上面有他一针一线偷着绣好的名儿。他用手抚摸了一番龙飞的字,这回说什么也不能由着屠娘取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你且说,想好了什么名?”
“狗蛋儿。”屠娘三个大字脱口而出;一脸正义言辞。活脱脱一副怎么样?不错吧!的神情。
照她的话说,家里有个狗花儿;为了姐弟俩亲一些,就叫狗蛋儿。
“。。。。。。”竺玉面容崩出几道裂缝,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春晓。
春晓迷茫半会,仔细的;细心的;琢磨了狗蛋儿这个称谓。得出的结论是这名儿挺好。而阿壮在车外头也附和的说“屠妹,这名儿取得好!”
三人仿佛无意识的站成了统一的阵线,把竺玉排挤的落了下风。他再一次用手抚摸着那平安符;声音低沉许多道“夫君就比天还大。。。”
车内的人谁不知道竺玉生气起来的样子有多吓人;个个大气不敢出。屠娘更是挤着委屈的笑容道“你大。。。你说了算。”
这句话,才让竺玉瞬间阴沉的脸色柔和了许多。把平安符递给了屠娘;让她看仔细了上面的字;挨个解释给她听。
“夜轻言;随我之姓。轻言之意,是为人态度应轻柔温和,言语之间谨慎细微,做人理应如此。”
春晓一听,觉得竺玉爷的文采之风颇具高雅之气。立马倒戈相向,直夸这名儿前所未有的好听。鼓着掌又拉着屠娘的袖衫道“姐,这名儿取得不错,真好!改明儿我的娃出生了,也让竺玉爷给我家孩子取个。”
屠娘沉默半会,终是点了头。她答应小孩儿叫这名,其实是看中了其中一点。
为人态度应轻柔温和。。。
想想看,自家的男娃像个贴心小棉袄似得温柔的出水来。不跟他爹那怪里怪气的脾性一样,那就是一件多么令人神往又幸福的事儿啊!
大家对这名,都喜欢得很。唯有小花儿略有些失落,缩在角落眨巴着小杏眼,看着这新出生的弟弟夺得了大家的厚爱,就怎么不是滋味。
细心的屠娘看出了花儿的异样,把她拽到自己怀里,摸了摸她的头问道“花儿,怎的哭了?”
小花委屈的流出俩行小眼泪,头缩进屠娘怀中磕磕巴巴道“娘有弟弟,就不要花儿了。。。”
花儿担心自己又被扔下,成了没娘的娃。这让车里的大人们心疼极了,竺玉趁着大家在车上吃午食的空荡,从新买了个女娃带的平安符,在上面细心描出“狗花儿”三个字样。第二日屠娘就绣好了符,趁着花儿熟睡的时候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花儿起来时,就被胸口这香香的符吸引了目光。拿起一看,是特意给她绣的,别提多开心。人也精神了,小身板更加活跃。也开始很听话的照料着弟弟,陪着才出生的小弟弟咿咿呀呀念着小孩儿之间的语言。
车里一派祥和之气,车外也行如流水的奔跑着。那些繁华奇景匆匆从车窗旁溜走,挽留不了大家想要落家的心情。
五月初三时,结束了这漫长的旅程。
大家下了车,眺望着大山壮丽的景色,被这里的风光吸引住了目光。
春晓挺着日渐圆润的肚皮,用袖拐子擦了擦额间的汗。喘着粗气问道“咱不是还得翻山吧?”
她倒是不怕累,就怕伤着了肚里的孩子。阿壮拿着竺玉给的银两,利索的跑到刚经过那里的小县城,买了头老驴牵了回来。这才解决了她的忧虑。
春怀中抱着小轻言,花儿在后面坐着。老驴拖着名副其实的三口人,鼻口喷出长长的气,卖力的走着山间小道。
山路弯弯绕绕,有的地方还略微陡峭。大家从白日走到夜晚,总算是到达了山里的小乡村。
夜深人静,屠娘看不清具体的风景,只得听竺玉一一解释。
说这虽然是小乡村,其实规模挺大。人们多数都是原住民,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外来人。原住民们十分友好善良,个个朴实得很。
他们走进村子,敲响了一户沉睡的人家。竺玉简单明了的和人对了话,请求居住一晚。而屠娘春晓她们听不懂,只得干瞪眼的站在旁边。好在竺玉曾经在这生存过一段时间,那人一看竺玉是许久不见熟面孔,热情的就把众人连拉带扯的请进了屋子。
灯油点上后,这屋的男主也醒了过来。手脚麻利的跑去柴房捡了些柴火,烧水给大家蒸了几个馒头,配着小酸菜和热汤。
他早就在数月之前,就在月头港写了书信快马加鞭送了来。而这户人家也是在十日前收到了信件。知晓屠娘他们是朝国而来,男主人笑容和蔼的没用乡话,热络的聊了起来。
众人这才得知,这男主人可是这小村的村长,年轻时走南闯北见过了一番市面,还曾和边关朝国的将士们对决了一番。卸甲归田后,想起之前干的那些事儿,总觉得虚度了时光。
众人吃完了饭菜,一天疲劳沾上了被褥倒头就睡。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正午。
屠娘梳好了头发丝,打开屋门走了出去,引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看直了眼。
若说这里是小山村,太过谦虚。规模比烟城都还大些,挨家挨户的房屋紧凑的聚在一起,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整座大山。
从她们来时的路上走去,各家的媳妇们站在门口冲着屠娘友好的笑,有的拿出些小糕点递给了她。她一路道谢,一边吃着。顺着水声渐渐的出了村子。
震耳欲聋的瀑布声袭来,溅起像是熏烟缭绕的雾花,七彩虹光若隐若现。
落坐在附近的水车跑得飞快,把水缓慢的运到田野里。有的则顺着竹竿一路流淌进村子。
这里的水清澈见底,都能见到鱼儿们欢畅的游泳。只是大家没有吃鱼的习惯,所以湖里的鱼儿泛滥成灾,活跃的跳耀着。
阿壮和花儿正在湖边抓鱼,抓了满满的一桶。见着屠娘走来,立马招呼她去看,十来条大鱼儿,收获很大。
站在湖边向村里看去,阶梯式的建筑,云田。竹楼高立,青砖红瓦。扬长小道,绿柳成荫。
村口聚集了大批的乡亲,都是跑来看新落户的人家。凑凑热闹,大家指指点点,相互交头接耳。
屠娘大方的冲着大家挥手,他们更高兴的回应着,咧嘴冲着她笑。
村长弓着背步伐缓慢的走了出来,甩开早已准备好的炮竹,老手一挥,就把炮竹挂在了村口那千年古树上。
众人离开,走出一个大胖的汉子。手里拿着火折子,大喊一声“迎新户咯!”便快速的把那炮竹点燃。
一阵噼啪声响,刺鼻的炮火味袭来。众人跳着闹着,热情的迎接新人的道来。
炮竹点燃这过程都还未完,大家就把刚到的竺玉和屠娘凑在了一块,屠娘抱过孩子,又手忙脚乱的接受着大家送的项链。脖子上沉甸甸的,她看了看竺玉,见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就止不住的乐儿。
春晓和阿壮那边,也是同样被送了木质的项链,随后众人一人那这一颗花生,向他们扔来。
屠娘从未受过如此热情的对待,抱着孩子连连道谢。可这一切都还未完,大家伙还拿出了竹轿子,扛着远道而来的相亲们,进了村。
一路晃晃悠悠的走着,三步退一步。许久后才把大家接上了竹楼。
竹楼新建没几年,还泛着竹子的清香。正午时分,阳光洒在竹楼之上,暖融融的。
竹楼里盘旋状的阶梯,每层楼都放满了美酒佳肴。大家被热情的迎接到了最顶端的楼层,落座后一桌子的菜立马吸引住了屠娘的目光。
要说巫国没有好吃的东西,女人也少。那么在这里就充分的否决了这一切的说法。好在四处环绕的大山,与世隔绝了那是非的纷扰,让这里成了一处神仙地。
屠娘咽下一口吐沫,准备席卷整桌佳肴之时,余光扫到任站立着的竺玉,视线顿时就被魂魄勾走了。
竹楼开放式的建筑,让阳光充分的洒在他的衣服上。从这里看去,大山和瀑布,甚至九霄云外的日月都感觉近在咫尺。
而这一切并不足以与他媲美,他面容宁静的收揽着大山美景,青丝被火般的阳光折射出温暖的颜色。眸子微微眯着,心情极好。
发觉到屠娘再看他,竺玉回过了头问道“这景色可美?”
“美。”
屠娘觉得,这世上她所见过最美的东西,无非就是他而已。
五月出头,整整一年的时光。
还记得那个时候,也是在五月艳阳天,她长途跋涉来到京城,花了二两银子买来了这莫明其妙的夫君。
给她带来的,是近乎奇妙的一段旅程。这辈子估计在人生当中所有的挫折与困扰,都在这一年用尽了。
而她得到的,是一辈子的喜乐安康。
☆、第71章 一更+二更+三更
乡亲们挤进竹楼,举起桌上放置的甜香米酒,对着新户举杯邀饮。甜酒顺着喉咙一路烧灼心肺,脸上一抹红霞飘着。
屠娘有些微醉;她从小就没喝过酒,这会子第一次尝到酒味。几杯下肚;人就直愣愣的从桌旁倒了下去。酒席还未结束,她又蹦达了起来。迈着凌乱的小步伐,走向正与人对酌的竺玉。
一屁股坐上来他的大腿,俩手不安分的钩挂在他肩膀上,打了个酒嗝浑身难受道“夫君。。。我好像病。。。”
话还未完;肚里翻江倒海就往屠娘喉咙涌出。刚吃下那么多还未消化下去的美酒佳肴;又从新见了光,全数倒在了竺玉的身子上。
等她醒来之时,已到黄昏。
这屋跟昨晚的不一样;她走出房门后就见着院里正与花儿玩耍的春晓;旁边的摇篮里站着的轻言一脸好奇的望着花儿。春晓一见着屠娘醒来,咧开嘴笑道“姐;你可把竺玉爷折腾惨了;这会子正在湖边洗衣裳呢。”
听春晓这么一说;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了起来。屠娘是又羞又怕,不知道自家的夫君脸这会子得黑成了什么样。于是打算去湖边看看,最好能将功补过。
刚走俩步,她疑惑的看着周围不熟悉的房屋。这跟昨日居住的地方不是一样的。便问道“这是。。。哪儿?”
“娘亲,这是咱们家!”花儿雀跃的扑到屠娘身边,拉起她的手儿使劲摇“咱们有家咯,这是咱们的家~。”
春晓坐在大摇椅上,不慌不忙解释道。“姐,听说竺玉爷小时曾在这住过一段时间,这屋子还留着呢。你看看这房子,没人动过。扫了那些灰尘,还是新的。”春晓说着又费劲的站了起来,指着四周道“你看看这屋,青砖红瓦的,还有这灶房宽敞亮堂的。”
屠娘顺着春晓指着的地方看去,觉得这屋比烟城的城长家还好了不老少。花儿也显然没住过这么好的地儿,欢快的在院子里来回奔跑。
“那你住哪儿呢?”
“那儿。”春晓用手指了指院外的大门道“出了你家门就往右拐,走出十来步就到我家,是村长分配给我和阿壮住的。虽然跟姐你的一比差远了,可那里头舒适安逸的很。”
屠娘点点头,晓得了春晓原来是不跟她住在一起,这会子正串门呢。看着她挺大的肚子,不免有些担忧道“你就快生了,别瞎到处折腾。凡是让阿壮做点事儿,我明个儿去你屋看看,帮忙收拾收拾东西。”
屠娘说完,安排春晓在这儿歇着晚上一起吃晚食,春晓就帮着屠娘在院里带孩子。
她打开大门走了出去,长廊似的阶梯一路向下,落日夕阳。这正位于山边的高处,能把整个村子的风景尽收眼底,就是离湖边远了点。
红霞照耀着她的身子,她一路往下走去。出了村,来到湖边。
自家的夫君,正光着臂膀弯腰在湖边洗衣。他显然是没做过这等活事,从俩个时辰前就在水边来回洗着。手法僵硬生疏,把衣服都差点折腾坏了。见着屠娘来,竺玉起身弹了弹手上的水珠,把手中的衣衫递了出去。
屠娘接过,麻利的蹲在湖边揉搓起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衣衫给洗好了。拧干水后,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会喝酒。。。”
“无碍。”竺玉拉着她的手道“恶心不了我。”
他现在跟以前是今非昔比,以前连洗澡水都嫌弃的他,如今能说出这样的话,让屠娘感动极了。
俩人拉着手进了村,回到自己的屋后。她把衣衫晾在院内,竺玉就带着她在屋里四处转悠。
“这是大门。门栓在后面。”他把门关上,指着门后对屠娘说道。
“这是卧房,这是灶房。还有将来给轻言和花儿住的屋子。”他一一细说,包括哪儿是放衣物的,哪儿是放杂物的。
这院子呈四合状,东南西北都有屋子。而院里有着参天大树,和养殖的花花草草。
这样的规模,让屠娘满意极了。越看越高兴,特别是干净亮堂的厨房,就比烟城的好太多,今后做的饭菜竺玉也吃的放心不是。
日落后天渐渐黑了下来,屠娘赶着最后日落的余光给大家把饭做了。菜全是鱼肉,早上阿壮在湖边捞的。饭后春晓挺着肚子走了,屠娘和竺玉也早些歇下。
花儿就没离开过大人,这会子让她一个睡一间屋子还不习惯。小孩儿害怕,哭着腔道“娘亲,我也要和你们一起睡。”
于是一张床上躺了四人。屠娘和竺玉中间,夹了个花儿和小轻言。
小轻言精神的很,毫无睡意的哇哇乱叫,小手胡乱揪着屠娘的头发丝,拱着嘴就去寻找乳汁泉源。屠娘抱着小孩喂奶,竺玉则和花儿玩起了剪刀石头布的游戏。
不知怎的,他总是赢。
小花儿哭成个泪人,扑倒在屠娘怀中寻求安慰。这下子俩孩子都和她亲,而竺玉身边的至少隔了一个人的空档,冷冷清清的。
他板着个脸看着屠娘抱着这个摇着那个,好半会才道“娇生惯养可不是训儿之道。”
说完,他把小轻言拎出了屠娘的怀中,放置在了俩人中间。小轻言生气的皱着眉头,瘪着嘴巴又费力的爬到屠娘怀中。无奈爬几次,就被竺玉再次拎了出来。
最终小轻言被弄哭了,气喘吁吁的瞪着竺玉,胡乱的扯着他的头发丝,放进嘴里咬着。
竺玉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得瞪着眼半天。还是屠娘从新把孩子抱在怀里摇晃着止了哭声。
“才几个月大,等能跑能跳了在训斥也不迟啊。”屠娘为小轻言辩解着,把孩子哄睡着后,和花儿放到了一块。
“睡了么”她小声问着,为了不吵醒小孩,悄悄的从墙内移到了他身旁,打算安慰安慰这个不讨小孩子喜欢的夫君。
竺玉睁开眯着的眼,转身抱住了屠娘。唇齿报复性的咬上了她的脖侧,欺身而上死死压住了她。
他早就忍耐多月,今日才刚落户,榻还是冷的。就想着好好温存一番,无奈有俩个小娃总是搅局,而屠娘也没看出他的心情,向着小孩不说,冷落了他。
屠娘羞了脸,尴尬的看着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竺玉,害怕孩子醒。只得用慌忙的推开他的头道“娃还在呢。。。”
“在又如何?”他沙哑着回道,下身用滚|烫的鼎立轻轻摩|擦着她的私|处“你忍住不叫便是。”
他是铁了心的要做,态度强硬的制住屠娘推却的手。轻松的褪去她半|遮半|掩的里衣,埋头向着数月来都被小轻言霸占的地方攻去。
他像个孩子一样,把屠娘的肿|胀的白兔吸|允的吱吱直响。双手握着俩处来回揉|捏,汁|水在他的爱|抚下延绵不断的流出,顺着双/峰流到白嫩的肌肤上。
这淫|糜的景象激起了竺玉的心里隐忍着的欲|火。早在数月前的马车上,闻着车里甜香的乳味,就止不住的下腹胀|痛。
如今尝到了滋味,更是引起了他内心深处积压的狂|暴。想把她放在身下狠狠欺负,狠狠爱|抚。
屠娘哪儿受过这种折磨,前两次的竺玉都是调/情的好手,不慌不忙的勾着她做了那事。而现在他却双眼泛红,手中的力道大的在她身上掐出好几道印子,胸脯被他啃咬的疼痛感,让她差点叫了出声。
身子也比以前敏|感了数倍,他的每一次进攻都让她溃不成军。
他挺|身而入,狠狠撞击。每一下都深|入到最里面。床在他的撞击下摇动着,差点吵醒了熟睡的娃。
屠娘闷哼出声,头撞到了床顶疼出了泪花。委屈的拍打着竺玉的臂膀,怪他不怜惜人。
不顾屠娘的讨饶,他着了魔般的低头吸|允一口甜美,循着她的嘴把乳|水送了进去。唇齿之间相互摩|擦着喝了这只属于小轻言的东西。
屠娘只觉得天旋地转,口里的香甜,让她觉得奇怪的很。这样自给自足的感觉。。。真是。。。
她抗议出声,摇着头阻止竺玉再次附上的嘴唇。委屈道“我不喜这样。。。”
“为何?”他吞了乳|水,嘴唇流出几滴,舔了一番。埋头在她耳旁/宠/溺问道。
“那是给娃吃的。。。”
“那我偏要争上一口。”她身上无论哪处,全都该属于他。他向来的独占欲,自然由不得屠娘这么说。
埋头狠狠吸|允下肚,打算明天让儿子喝西北风。
第二日果然乳水供应不足,大清早的小轻言吸允着,老半天才出来一点。这让小孩的心情异常差,哭闹老半天。
而罪魁祸首一脸淡然的捧着书本,喝下一杯清茶后给屠娘提示一声“村长家有头产奶的牛。”
于是屠娘跑去挤了满满一碗给娃喝,但小轻言喝不惯,吐了俩口又循着屠娘的的地方吸允,几番对比后,终于一脸嫌弃的把牛奶喝了。
正午过后,有人来敲门。是阿壮和村长,还有十来个男人聚在门口。他们是要出山采办货物,来询问屠娘家是否有人一起去,好相互搭个伴。
竺玉起身进屋拿了银两,牵起买来的那头驴跟大家上路了,嘱咐屠娘照顾好家里。又道“有何事先找村长即可。”
她点点头,略有担忧的看着走远的人群,不知自家的夫君能否把货物采办好。不是她不相信竺玉,只是觉得向来都是他需要人伺候,如今身旁没了个做事儿的人,她担忧竺玉是否会累着或是饿着什么的。
担忧半会,突然想起昨日答应春晓的事儿。屠娘赶紧带上还在家的俩个娃,跑去春晓家照看。
春晓家屋子不大,该有的还是有。特别是正好在山边上,有一大片篱笆围住的田地,里头啥也没种。日后要是种点啥,或者养养鸡鸭都是极好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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