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吉祥如意长公主-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花奴杏目看天,考虑了一下;点头应道:“好!”说完拉着林茜的手,另一手三指朝天,“我花奴在此起誓,与林茜结为异姓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相背不得好死。”
林茜看这小花奴信誓旦旦,就学着花奴的样子也抬起三指指天为誓。
“花奴,你怎么又在这里玩小狗。”婉香气冲冲走近,见到林茜也在;欠身行了一礼,转头对花奴:
“花奴,快梳妆打扮一下;今天是十五。要见客的。”
花奴点头,又对林茜鞠躬:“姐姐,花奴要去梳妆了;晚些时候,花奴再来找姐姐。”说完招呼了一下小黑,“小相公,我们走。”小黑听话地跟在她身后。
“婉香姐,她这么小就要接客?”林茜有点替花奴惋惜。
婉香目送花奴:“花奴已经十八了,别看她平时傻傻的;她可是婉香阁的花中魁首,色艺双绝。她娘把她送来的时候就抱着一条小狗,说是放着陪着她的;后来那狗病死了,她就又捡了一只一模一样的;硬说是她相公。反正青楼女子,哪有一个是好命的;让她这么自己骗骗自己也好。”
一番话,听得林茜有些唏嘘:“就没有人为她赎身?”
婉香抽出前襟的帕子:“有,她不愿意;说是自己已经有夫君了;况且那些个公子哥,赎个花魁回家顶多让她当个妾室。有些妾处境还不如婢女,我也不愿意让花奴遭这份罪。她只要见见客人唱个曲,跳个舞就好。每月十五,是她见客的日子。”静默一刻后,婉香又说,“不过花奴能和您处得来,也算她的福分。”
林茜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叫处得来处不来;花奴是个好女孩儿,任谁都会和她处得来。
“你们谈什么呢。”
云世青不知从哪冒出来,大步走到林茜和婉香面前。
“世青,我们在说花奴那孩子呢。”婉香答道,
“对了,说起花奴今夜她要到御前献舞祭天是么?”云世青问。
婉香点头:“不错。”
云世青双手环在胸口,指向林茜:“今晚让花奴带她去。”
“娘,你听我的就好;就当是帮我。”云世青拉起婉香的手。
顿时,林茜感受到一种暧昧的气息;婉香慌忙抽出手,皱眉:“娘何时不听你的了。”
林茜体会到灯泡的不适感了,这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留着煞风景,又不好意思开口说:我要走了。云世青一点都没有调戏养母的负罪感,看得林茜觉得人生啊,真是多难。虽然就这样看,婉香真的和云世青很般配,很般配;但却明明白白是养母和养子。
“你怎么穿成这样?和花奴打架了?”云世青瞥眼看林茜身下被撕成两片,姑且我们算是裙子的东西。
林茜低下头看,怪不得从云世青进来;葵儿就一直在身后猛扯自己的袖子管。
怪不得此刻,连婉香都一脸尴尬表情。
林茜捂着腿节节后退,眼见这个云恶人脸上嘲弄的笑;这混球一早就看到她裙子撕坏了,还过来;看够了才提醒她。白光光的小腿和大腿小部分面积,都被看了。林茜平生最恨穿裙子,裙子里又最讨厌穿短裙;归结起来,就是不喜欢露腿给别人瞧。
林茜只想,现在就把云世青的眼珠子抠出来丢去喂花奴的相公!
第十六章
“唉,轻点……”林茜捂着头直叫。
“主子,奴婢已经很轻了;再轻这头发就盘不起来了。”葵儿为难地嘟囔。
从小到大,林茜最烦梳头;头嘛,反正梳了也是要乱的。可是偏偏幼儿园和小学里都规定长头发的女性小朋友都非要把头发梳起来。林母又认定女孩子就该长头发,不然跟男孩子有什么区别。这点上林茜只有一半认同,首先;男女是大大不同的不取决在发型上。但是女孩子确实长头发更好看一些,只是;林茜不喜欢自己头发太长罢了。
头发太长,连梳头都跟上刑一样。
葵儿梳起左边的头发,右边的有掉下去一些;梳起前面的,后面的又散下去了。简直就想把自己的头发拔下来接给自己的主子了。
房门敲了两下,就被推开;云世青直接走进屋子把手上一把黑乎乎的东西丢在桌子上就说: “老远就能听见你的叫唤了,实在不行;先盘上这个。”
细看桌上的黑东西,是两把油亮乌黑的头发。
“你从哪搞来这么恶心的东西?”林茜瘪着嘴,嫌恶地瞧着那两把头发。
云世青摸摸鼻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喝了一口道:
“当然是买来的,难不成偷来的?”
林茜将信将疑看着云世青,反正这个人;问多了也是白问。葵儿就依言只是把林茜的头发两边挽起,把成捆的长发盘在林茜头的两侧。
盯着镜子里完全一个古装片里丫鬟模样的自己,林茜深叹了一口气。站起转身看着云世青。
“看我做什么。”云世青品着青瓷小杯中的茶水。
“云公子,我家主子要更衣了。”葵儿娓娓道来。
房门被狠狠关上,云世青站在门外摇头嗤笑道:“天下美女见多了,脾气这么大的;还真是头一个。”
黄昏伊始,要前往皇宫大内的马车停在婉香阁大门前。细软的羊毛毯子一直铺就到车撵蹬脚上车的地方。
要不是四周都用竹子片子拦起来,围观的少说有上百百姓;涌进来怕要出一场骚乱。
花奴头戴鎏金碎花牡丹冠,两副一尺长的步摇簪子佩在两侧眉尾;点绛朱唇,细描黛眉。一身拖地五尺的白纱披,素白的裙摆上用金银丝线套绣着百蝶团花。时值国丧,朱红颜色被降到了最少。连脚上的绣鞋,手上持的舞绫也要素色。林茜端着最轻的一个装舞绫的托盘跟着花奴上了马车,这架马车不像林茜赶路时坐的那种;用轿车来比喻,林茜来都城时坐的是私家厢车接近小面包吧;而这架就是豪华敞篷轿车了。马车上有个顶,顶上垂下短布纬和长纱帐。车中央有个座位,上了车;花奴并没有坐下只是目视前方,林茜也学着另外一个侍女的样子;直挺挺站在花奴身后。林茜偷偷看车底下那些群众,嚯;都伸长了脖子要看京城第一花魁的芳容。
马车缓缓移动,老百姓们自觉让开一条道。人群中不时有人看到花奴而惊叹的声音。
很快马车在平坦的京城车道上行驶起来。
“有意思吧?”花奴没回头,压着声音问身后的林茜。
“什么有意思?”林茜只觉得手酸,回问花奴一句。
“你看,好多好多人都来看我们;还有人看呆的。嘿嘿,要是不用装这副清高模样就好了;有两个住在在我们婉香阁前面一条街的小孩子也来了。”花奴侧过一点头继续说。
林茜把托盘搁在车扶手上,暂时缓解手腕的酸胀问:“隔一条街?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花奴回头得意地一翘手:“我不用见客人的时候天天趴在婉香阁最高的阁楼上面看他们!”
这回,连边上一直充当摆设的丫鬟也忍不住笑着开口了:
“小姐,你还好意思说!”
“哎?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玩去?”林茜问。
花奴叹了一口气,边上那丫鬟插嘴道:“进了青楼的姑娘怎么能随意出去,像婉香妈妈对小姐这么好的已属难得。”
“是啊,谁叫我命不好;要是我娘把我卖去当丫鬟也比进青楼里当小姐强。”花奴接着那丫鬟的话说。
“谁说的,丫鬟还不累死你!我这儿给你举个托盘就够累的了。要真让你当了丫鬟,小姐得光忙着照看你了;那天你连个假山都爬不上,你还当丫鬟;我都不敢当丫鬟呐。”林茜慷慨陈词,边说边甩着胳膊。
花奴那表情明显是不信林茜,从另一面转过头问那丫鬟:
“珍儿,丫鬟真那么苦?”
那个叫珍儿的侍女抿着嘴直笑,看看林茜那副狼狈样;回花奴道:
“珍儿命好,随了小姐;若是跟了哪家公子老爷,就没真叫苦了。”
“这话怎么说?”花奴索性转过身听珍儿讲,林茜也颇感兴趣地搁下托盘子跟着花奴竖着耳朵听。
“丫鬟是奴,是婢;哪有自己做主的时候,被主子买来卖去不说;若是跟了小姐,以后要陪嫁到夫家;若是随了公子,那就是通房丫鬟。管不得愿不愿意,只要公子看上了;都可以纳了做小的。”珍儿端着托盘说着。
花奴一把扶住珍儿的手一脸凝重说:“珍儿,我以后一定不嫁!”
珍儿空出一手掩嘴笑道:“小姐,你又说胡话了!怎么能不嫁呢!”
没想边上的林茜也啧啧称是道:
“对,对;为了葵儿我也不嫁!”要说林茜这里有点小私心,她由衷希望葵儿能跟一个葵儿她自己喜欢的男子;而不是和林茜分享一个男人。就说林茜,就算关系再好;她也绝不愿意跟别人去同侍一夫。
珍儿左顾这个右盼那个,笑得更厉害:
“陪嫁的丫鬟不一定就当妾,若小姐嫁得一个品行端正的夫君;丫鬟还是丫鬟。依旧只是服侍在小姐身边罢了。”
“花奴,这是你丫鬟?”林茜才意识到聊了这么久还没正式认识过。
花奴点点头,拉起珍儿的手:“这是珍儿,快;见过我姐姐。”
珍儿才要行礼。林茜忙说:“免了,免了!咱没那么多规矩。”
花奴一拍珍儿肩膀:“没事,珍儿嘴特别牢!以后也要叫我姐姐作姐姐,知道吗!”
林茜快受不了了:“花奴,不叫姐姐成么;我听着寒碜。”
花奴考虑了一下,似乎想出了一个权宜叫法:“那我叫你姐姐,她叫你林姑娘?”
“行,私底下这么叫就可以了。”林茜要是听到左一个右一个都管她叫‘姐姐’,她非疯了不可。
在这三个女孩子的热火朝天的聊天声中,马车缓缓驶进皇城大门。
第十七章
正门口侍卫斜眼看了看车撵上聊得正欢的仨女人。
车夫笑得端厚:“官爷,我们姑娘第一次进皇城面圣;您多担待。”
侍卫一想到晚上还得巡看着前门哪有心思多盘查这舞姬,就懒懒查了一遍内务府传来的花名册;在舞姬花奴一行后面用笔划了一勾。
马车顺利了进了皇城。
在这个大到你就算坐在直升飞机爬到三百米空中也很难一眼从这头望到那头的皇城里,分布着若干个御花园;御花园有大有小,各自的用处也不尽相同。其中有一个最大的花园中央,有一个汉白玉石砌雕成的平台。这个花园平日不轻易开放,连后宫娘娘贵人们也不一定能进入。现在,这花园中摆着桌椅和果品酒水。每一桌上都端正摆放着或琉璃或青瓷的杯碗酒盏。端着各色器皿的宫女匆匆绕着回廊行走着,今夜是圣上宴请各位王侯。说是宴请,其实已经近乎于是一顿‘豆腐’饭;又遇上长公主尸首被盗,只好先祈福一下。至于怎么入棺下葬,得看监察狱司何时能找出这个凶手,寻回公主被盗的尸体。
现今,这个‘凶手’正愁眉不展地坐在靠近龙椅边的扶手宽椅上。
旁人眼里这个即将与死去的长公主成婚的北靖王此时深锁愁眉是再正常不过了。可白少风脑子里想的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想来前一天云世青在万和殿的横梁上丢下那么一句话飘得没了影子。虽说白少风从未怀疑过这个挚友的能力,大内却好歹是大内;不是市井集市,想进去对上时间就能进得了的。况且,云世青别人不了解;白少风可是了解得很。有时候兴致来了,什么事都没问题;兴致去了,再简单的事,他云公子不愿意做;即便是在他面前跪穿了脚髌骨也是枉然。
先不想这些,白少风正了正坐姿;掸了掸玄色朝袍淡然环视了一下四周。
所有在席的诸位郡王都是多少沾些皇亲,就拿北靖王白少风来说;他就是玉宁的母亲已经薨了的圣母皇太后的外戚表弟。坐对面南恬王则是诞下圣上的先帝爱妃的外甥。但是,白少风和这些攀亲戚的郡王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区别就在于他手中握有戍守北疆的十万精兵。在先帝还在那会儿,先帝手下那帮大臣平日里没事就凑在一起讨论怀疑北靖王的爹要造反;老爷子带兵征战多年立下战功无数,没想老了还被一帮朝上的老头在背后唧唧歪歪。老爷子只知道带兵打仗,论暗中损人哪是那些个老狐狸的对手,于是还朝没几年白老爷子就被这帮嘴皮子溜滑的老东西气得没剩下几口气。
咽气前,白老爷子把白少风叫到床头;嘱咐他一定要好好读书,他自个就是吃亏在没好好通读四书五经,光晓得看兵法;连那帮大臣引用诗经里的话疵他都没明白,还乐呵呵应了;回头被兵部的同僚一提点,气得回家直吐血。其二,老头子说娶妻不怕贤惠;万万不能娶一个认不得字还愣觉得自个无才便是德的。其三嘛,老爷子还没来得及说;就又一口血。大喘了几口气以后就咽了气。
白老爷子死后,轮到少年风华的白少风继承了北靖王之位;白少风可不买那些个快老掉牙的大臣的账。虽无造反之意,因为自己爹被活活气死;白少风看那些老东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和他爹一样他在边疆屡建战功,年轻俊才总是会深得圣上的器重;那些大臣也差不多只能告老还乡。白少风自觉没有派人杀了那些告老的大臣,真是仁至义尽。况且,这些老头都告老了还不安分;时刻打算着要如何如何除去白少风。白少风也就索性随了他们的愿,造个反给他们瞧瞧。但白少风这么打算,老天却执意要白少风当个忠臣;在白少风才安排好军队还没举旗发兵时。就从京城传报:先皇驾崩。
那时,玉宁才十岁;只好抱着还不会走路的当朝圣上上朝,两个孩子哪能压得住朝上那群老奸巨猾之辈。于是四位郡王自动升格成摄政王。
白少风当时是很愿意能天天看到玉宁,当时白少风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用他亲娘靖王妃穆氏的话来说:我儿子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白少风却死都不承认他喜欢玉宁,小伙子嘛;都是这样喜欢遮遮掩掩死鸭子嘴硬的。殊不知,这玉宁长公主还没到谈恋爱的年纪;只知道管白少风叫皇表叔,谁叫辈分在那儿。听得白少风那叫一个难受,苦水只好往肚子里吞。
虽头几年是波澜不惊,但是雏鸟计划就是慢慢才能出成效的;外加白少风天生得一副面如冠玉萧萧其姿的模样,愣是打了三四年仗都不带晒黑的。而小玉宁也渐渐出落得娇嫩娉婷,那颗小芳心一时没注意到白少风;但三番四次,你来我往那么好几次下来。玉宁就开始渐渐从皇表叔改口成‘北靖王’或是‘少风’了。后来,渐渐边疆平定;内政也走稳。白少风几乎可以不用带兵打仗了,就开始考虑要如何能娶到玉宁。
哐~~哐~~
两声响锣,把白少风的思绪拉回现实。眼前诸位摄政王已然就坐,互相点头作揖示意算是打招呼了。
“圣山驾到~!”大内总管尖着的嗓子高声传报。
四位刚落座的摄政王又立刻站起身,目迎圣上。
小皇帝穿着龙袍有模有样地跟着两位手提宫灯开道的侍女走到龙座前,踩着踏脚的软凳;坐上龙椅。待到坐稳,摆摆小手说:
“众卿入座吧。”
四位摄政王作揖道:“谢主隆恩。”纷纷坐下。
钵锣作响,白少风抬手轻揉额角;又是一些无趣的歌舞。
其他三位郡王似乎也不甚开怀,若是皇帝再大一些;他们还能借机敬个酒。可皇帝现在是只能喝奶的年纪,连马匹话说得深奥一些都听不懂的孩子;三个郡王只能顾着眼前爱喝酒的饮酒,不胜酒力的,就取几颗西域进贡来的葡萄吃。
白少风拿着杯子慢慢地晃,估摸着等一会宴会结束;他就马上奏请圣上单独面圣把玉宁的事说一说。至于该怎么说,白少风还在考虑。
其它郡王都酒过三巡,白少风依旧坐在那里;晃着手中的杯子。
“皇叔可是想念我玉宁姐姐了?”小皇帝扶着龙椅的龙头扶手,探着头问发愣白少风。
白少风忙回神答道:“是,圣上;臣觉得玉宁公主还未死。”
“哦,长公主可是经由御医验定已经毙命了;北靖王这么说。可是得知什么内情了?”问这话的,是坐在白少风边上的冯清王;今夜就属他酒喝得最多。酒喝多了,可却一点也不糊涂。
白少风瞥了他一眼:“我暂时也尚无头绪。”说着,举杯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站在汉白玉台前的侍官举着卷轴高声报:
“舞姬花奴献舞-洛神”
第十八章
身着白衣的花奴一步一移随着宫廷乐师击筑节律踏上汉白玉的平台,尾随其后的是两位低头托盘的婢女;白少风一眼就认出了,左边那个;就是玉宁!
原来不以为意的白少风放下酒杯;警惕环顾四周。所幸周遭人的目光都被索定在绝美曼妙的花奴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她身后扮作使唤丫头的玉宁。
林茜低着头,嘴唇微动蚊喑问边上的珍儿:“我们这是要走到哪?”
珍儿略微撇过头也低声:“你看我停下就行了。”
两人才跟着花奴踏上汉白玉石台,珍儿就停下脚步;林茜也立马跟着停住。
乐声渐起,花奴转身从林茜的托盘里取起长绫;还不忘跟林茜挤了一下眼睛。林茜忍笑端立着。站在台中央的花奴站定后,音乐也正是开始。
花奴手中的长绫就像有了生命一样在空中扬起,像白色烟缦又有些像在云间徘徊的白龙;每次几乎要着地时,又腾空跃起。看得在座的各位摄政王啧啧称奇。唯独一个人死死盯着花奴身后的林茜。
这目光太强烈了,不是怨女都瞪不出这么死心塌地的眼神。林茜用后脑勺都知道这目光的主人是谁了,她懒懒瞥了一眼白少风。要不怎么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林茜也是头一回见白少风穿成这样,华贵的玄色银蛟盘云长袍;因为是武侯王,两臂上是金色箭袖护腕。身上那条银蛟一个不留神就看着特别像龙了。唯独和他这身俊挺的衣服不配的是,他对着林茜都快瞪出眼珠子来了。要是玉皇大帝允许他在这个时刻大声说话,他一定会对林茜大吼: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不过,本来他就是要让圣上看见玉宁的;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可是现在连小皇帝都只盯着花奴看,怎么才能让圣上看到玉宁呢?
下一刻,玉宁就把全场焦点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阿嚏!”这个喷嚏不要紧,配着林茜不到100也有80分贝的音量亦不要紧;关键是:在打喷嚏的同时,林茜把手上的托盘也砸地上了……
宫廷里的乐师们哪见过这么豪放的使唤丫鬟,那一刻;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忘记了还要奏乐,目光齐涮涮转向林茜。几个摄政王也放下酒杯静观这是怎么回事,唯独花奴还敬业地挥了挥手上的长绫;见全场静默,也不跳了。回头一看才知道林茜乘她跳得忘情,不但打了喷嚏还把托盘给砸了。
珍儿反映奇快,噗通就是一跪。花奴也急急学着放下长绫跪下,小皇帝静默了一会儿;突然间:
“哈哈哈哈哈哈~”笑了起来。
几位摄政王也都陪着笑起,白少风愁得直拍额头;就算现在圣上认出长公主,这人也丢大了。
同愁的,大概就是台上的林茜了。谁叫这婢女的舞台装太薄,谁叫这夜风凉飕飕的,谁叫她林茜端着托盘小风一吹顿觉鼻子痒痒的;又不能腾出手来揉鼻子,这回这个喷嚏可丢了大脸咯。
“那边的侍女,快站上前来让朕看看。”小皇帝笑完,终于发话。
白少风心立刻被悬了起来。林茜缓步上前,依旧低着头。
小皇帝开口:“把头抬起来。”
就在坐席上的众人都能看到林茜的面容时,发出了几声倒抽冷气的声音。
南恬王大喝:“来人呐!抓住这个冒充长公主的女子。”
带甲士兵纷纷从埋伏好的角落里出现,围上白玉台。白少风说时迟那时快,脚点桌面跃到白玉台上;踢开两个卫兵,从另一个卫兵腰间抽出长剑呈对峙之势。
“北靖王,你这是要做什么!可知御前持剑是何等大的罪名!”南恬王站起直指白少风。
“南恬往,是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抓她;若她被你等擒下。只怕没审出所以然就要一命呜呼!”白少风不退半分,也不让周遭卫兵再靠近半步。
南恬王不以为然:“长公主已死,看她面容扮相分明就是要假扮公主妖言惑众!”
“放你个屁!我这是天生的!”林茜愤然窜起说道,边说边用手揉捏脸;以示清白。
南恬王立刻被林茜的那个‘屁’噎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你在御前口出秽语!”憋了半天,南恬王终于憋出第二个‘屁’来。
而御座上的小皇帝左看看林茜和白少风,右看看脸都憋红了的南恬王;一时不知该如何取舍。
一直以沉默是金的陵晋王扶了一下青缕金的前襟,站起身轻慢地说:
“各位,不必再争;既然圣上一直是由长公主看护的,圣上一定不会认错长公主;就由圣上亲自认一认这女子,若是长公主最好。若不是,就拖出午门斩首示众好了。”
林茜心中大吼:不是吧!你这嘴巴一张一合,本姑娘的性命可就一半搭上面了!哎呀,怪不得都叫草民了;到你们这里人命连草都不及啊!不过,听了这陵晋王的话,林茜也意识到事态有多严重。如果这个皇位上小东西不承认林茜是自己的姐姐,只恐怕林茜就得被拖出去强行再‘穿越’一把了。并且,此刻小皇帝也从御座上站起;凝视着林茜。
“宏儿。”
白少风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什么红儿?你小相好?”林茜也用那个音量反问白少风。
白少风不知是该笑好还是抹了脖子问苍天:为何天下有死到临头还这么会说笑的女子。
“是皇上的乳名,你这么叫他就行了!”白少风念在自己亏欠玉宁太多,只好耐心地再解释一下。
林茜满怀情感张开双臂唤道:“宏儿。”
小皇帝立刻小眼珠子里转泪光,奔扑进林茜怀里哭着叫道:“皇姐!”
于是,全场释怀;北靖王白少风叹出那口悬着的气,冯清王继续仰头喝他的酒;陵晋王笑而不语。只有南恬王气得恨不能真崩出个屁来熏死玉宁。
第二日,皇榜昭告天下:玉宁长公主,还朝。
第十九章
“玉宁公主又不是不回来了;花奴别哭了。”婉香这句话已经在过去的一个时辰里重复了近二十遍,依旧是前十九遍一样没有任何效果。
“小姐,再哭喉咙要哑了。”珍儿如是说。
“吵死了,有完没完。”云世青略显烦躁地说。
“嫌吵,你就出去。”林茜边劝花奴,边丢给一旁喝茶的云世青这么一句。
云世青揉额:“外面更吵……”
云世青的话不假,全京城的小道消息总是比官方消息快好几倍;现在连城边教坊负责洗衣服的大娘都知道长公主移驾婉香阁,顷刻间只要是没活干;或者手头活没那么重要的人们都拥在了婉香阁门口,那儿可是能离一朝公主最近的免费区域。只要一有人从里头出来一个个都恨不得脖子伸三丈长去看,当然;如果脖子能伸三丈长说不定能一亲公主芳泽。捞个驸马来当就更好了。只是苦了那些婉香阁里过夜的嫖客,你想;你高高兴兴去嫖。刚哈皮了一晚上,早上一出妓院门;嚯!几百人列队瞻仰你,要摆到现在;还以为是公安的又开始严打了。准提着裤子都得被吓傻了。特别是那些刚买完菜路过要打酱油的,正凑那儿以为看杂耍;结果看着自己家里那口子从妓院里出来;于是此行目的立刻从打酱油变成了打良人。而那些本来准备进去嫖的,也被重重人墙阻隔;问别人。大家各看各的谁也没空搭理别人。那要去嫖的傻×还以为有新姑娘大清早□,在人群后头激动地直蹦。
连云世青大早想出门走走,也被骇人的人浪煞了回来。清早那会儿,云世青才一在婉香阁门口露脸,人群后面那个准备嫖的傻×就叫起来:姑娘出来啦!
如果没这么多人,云世青一定先用轻功跳那人脑袋上;然后把傻×脸上那对没用眼珠子直接踩瞎。人群听那傻×一叫,有一小半人发现云世青是男的;于是开始起哄,后一大半人就跟着前一小半人一起哄。那傻×就立刻闭了嘴。
而屋子里面,花奴已经哭得昏天黑地。整整一个时辰;两小时;花奴姑娘哭得都不带中场休息的。若问她为何哭?花奴会抽抽噎噎地告诉你:
“我姐姐,要,走了。花奴不想要,姐姐,走。”
看着花奴泪淅沥沥不停地垂,总觉得这丫头有脱水的危险。
劝人,真不是林茜擅长的活儿。但‘我不杀花奴,花奴因我而哭死’这样的事,林茜也不能坐视不管。
“花奴,既然你不舍得我走;那你跟我一起进宫吧.”林茜还不确信自己是否有足够大的权力能带花奴进宫,不过试试总比一口回绝了的好。
没想花奴忍着哭说:“不行,花奴不能进宫;进宫了婉香姐和婉香阁就没人照顾着了。”
婉香在边上听得感动,虽然花奴从来没照顾过她,而婉香阁一直都是自己操持的;但有花奴这份心。婉香也没白疼惜这丫头。
“那你别哭了,你是我的好姐妹;怎么能跟怨妇似的哭哭啼啼!再伤心也别哭,以后想我了就捎信给我;我就出来跟你一块儿玩。”林茜大义凛然说道。
花奴抽了两下鼻子,终于止住了眼泪珠子;还说:
“那今年中元节你得出来,我们一块儿去看灯。”
“好。”
“七夕也是。”
“行。”
“还有重阳,端午和中秋。”
“没问题。”
“最重要是这月底有个大集,我想去好久了。”
婉香开口:“花奴,要是你想出门玩;和我说一声就是了。别事事都拉着玉宁公主。”
花奴噘嘴:“不一样,我就喜欢跟姐姐一块出去。”
“哎,还是跟个孩子一样;公主莫要见怪。”婉香对林茜行了个万福。
林茜挠挠头,不太好意思:“没事,我也正愁没人陪我。”说着,拉过婉香耳语,“婉香,有时间就别老忙着生意了;云世青一直想多和你在一块。”
婉香听了之后笑得很甜蜜,微微点头答应林茜:“我一定多陪陪这孩子。”
显然一旁的云世青猜到一些对话内容,强忍着不表露心境;耳根子却红了:
“你们又在说什么呢,快点准备准备;一会儿北靖来了又要等你们了。”
说曹操曹操到,白少风风尘仆仆进屋就说:“行了准备妥了,该走了;玉宁。”
葵儿挎好包袱,林茜起身;最后拉着花奴的手:
“好花奴,我不会忘了有你这么一个妹妹的;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的一定帮你。”
花奴点头:“姐姐,要记得来看我;还有小相公。”
林茜原本伤感的心情顿时一咯噔,要是花奴不提那小黑狗;她还真就给忘了那小畜生了。还有一口之仇,等哪天花奴不喜欢它了;林茜估摸着得做顿狗肉煲补一补。
坐着白少风准备好的马车,林茜在马车上晃悠着从后门口离开了婉香阁;花奴不能出门,只能站在阁楼上对着林茜的马车不断挥手。林茜趴在车厢边的小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