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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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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些的。这次用兵,户部就没多少钱拿出来。最后还不是靠着陛下的体己钱才勉强拉出一支队伍来。”
“没错,陛下这几年在发展银行那里是得了不少好处,可你想过没有,这些钱还不是人家苏木给你赚来的。这仗真一打大,你就算有金山银海,也不够填进战场这个大窟窿的。”
正德表面上看起来嘻嘻哈哈不正经,骨子里却异常精明。只不过,他这人贪玩,不肯在军国大事上用心罢了。
张太后这一席话他却是听懂了,微一思索,顿时红了脸。
“太后……你也别生气,朕也不过是说说罢了。”正德忙摸着母亲的手背,安慰道:“气伤了身子可是你自己的,朕心中也不好过。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喜欢玩耍,说起事来也是口不择言。苏木是朕的人,他能够立下如此大功,朕也觉得面上有光。”
说到这里,正德兴奋地搓着手:“嘿嘿,苏木乃是朕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想不到却干练至此。哼,别人都当朕是个小孩子,什么人都想来欺负咱们一把。这次好了,敢乱说乱动,朕手下随便派出一个东宫旧人来,就能轻易灭了他。”
张太后这才消了气,笑道:“陛下知道苏木是你的人,哀家心中也就好过些了。他这次立了大功,也是替你争了面子。咱们天家威仪,最最看重的就是体面。况且,人家苏木这次平乱,也替陛下挣了不少好处。”
“什么好处?”正德不觉问。
张太后笑眯眯地说:“苏木有密折过来了,说是这次捉拿安化王,得了三十多万两赃银,准备尽数解来京城,入到内库之中。”
“好!”正德大为惊喜:“朕这次出兵把腰包都给掏空了,正担心下个月怎么给后宫发俸禄呢,他可是解了燃眉之急了。”
看他这么爱钱,张太后忍不住就笑:“好了好了,陛下,有过必罚,有功必赏,你这次又该怎么赏苏木呢?”
正德:“还能怎么赏,自然是升官啊!不过,他现在是翰林院编纂,品级没上去,却不好办。”
“给他个爵位吧。”张太后说:“功以赏爵,职以任能。”
正德点头:“朕考虑了一下,官职虽然不能给苏木,但一个一等子爵还是可以的。毕竟,他现在才入仕,封赏不能太急。”
张太后:“低了。”
正德:“太后,低了?”
“不错,低了。”张太后缓缓道:“给个一等伯爵吧。”
“这个是不是太高了些,毕竟苏木才二十四五。二十来岁的一等伯,我朝却不多见。”正德难得地显得非常郑重。
张太后点头:“是有些高,陛下的顾虑哀家也晓得。不外是怕大臣们有异议,你怕麻烦。不过,我朝又非军功不得封觉的规矩。苏木立下如此大的功劳,别说一等伯,就算是封侯也是可能的。陛下你想过没有,这可是你登基以来所遇到的第一场叛乱。”
“对对对,太后的话说得对,苏木当封一等伯。”正德皇帝立即醒悟过来,连声称是。
没错,这是正德做皇帝以来所遇到的第一场叛乱,具有标杆性的意义。
苏木平定叛乱之后被封了一等伯的爵位,恩遇不可谓不厚。
将来若是再有人反叛,别的人一看:苏木当年平叛都封伯爵了,我这次为君效力,不也同样要得个爵位。好好好,这个买卖干得。
如此一来,若是有人再叛乱,到时候,天下人为了自己的富贵,自然是群起而攻之,自然不回放过这个打怪夺宝的良机。
正德本就英明,立即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第777章 旧事重提
正德以前从来没上过战场,毫无战争经验。加上又自视甚高,觉得区区一个安化王叛乱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即便是贼王打到北京城下,只要自己亲自挂帅,要想剪灭几个跳梁小丑,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这也是当初苏木遇到鞑靼探子,斩首两级之后没有得到任何表彰的缘故。
在他看来,杀两敌人根本算不得什么功绩。
如今听张太后将利害关系说得分明,才明白苏木此战胜利对他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关系着他这个年轻皇帝威权的建立,关系到自己屁股上皇位的稳定程度。
一战立威,这样的功劳给个伯爵都算是亏待的了。
于是,皇帝就叫了一声:“林森,拟个旨意,封苏木为一等咸宁伯,封胡顺为会昌伯,食秩二等。封建胡进学为轻车都尉。对了,苏木的密折中还提到一个叫谢自然的陕西举子,此人在平定安化王叛乱中立有大功劳,封云骑尉,待恩旨另有任命。”
林森本是内书堂出身,一身学问并不逊色于两榜进士,立即提起笔,一挥而就,拟出一分圣旨来。
正德皇帝的这道封赏,涉及到明朝的封爵制度。
明朝的爵位分为两个系统:皇族和外臣。
皇族分为亲王、郡王,镇、辅、奉将军。镇、辅、奉中尉三级。
而外臣异性爵则用公、侯、伯三等,罢子、男不置。在公侯伯以下还有轻车、骑、云、恩四个都尉,也算是吃国家俸禄的爵禄官。
像苏木这种一等伯,每年都有一千石俸禄可拿。当然,实际发放的时候会克扣几成,但对于一个贵族来说,这个名号更多的是荣誉和身份的象征,实际的好处却不要紧。
而胡顺的二等伯,每年则有七百石俸禄。
如胡进学和谢自然,大概是一百石,这就是纯粹的政治待遇了。
当然,苏木等人的爵位是不能世袭的,后代承袭爵位的时候要降一等。比如苏木如果生了儿子,则不能做伯爵,只能去做都尉。
正德却不知道,这并不是苏木和胡顺的目标。
这两人想要得到的却是世袭惘替的侯爵。
看完林森草拟的圣旨,张太后和正德皇帝都同时点了点头:“交给内阁和司礼监议一议,如果没什么问题,着尚宝监用玺,明诏发出去。”
“谨遵万岁爷、慈圣太后旨意,奴婢这就下去办。”
实际上,这道恩旨也不会有什么波折,应该会很快通过的。如今,刘瑾在朝堂上一手遮天,朝中大小事务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苏木平定安化王之乱,算是帮刘瑾脱了身,而且,这又是皇帝的意思,估计他也不会反对。
至于内阁,苏木可是李东阳的学生,和杨廷和也是师生名分,他又是文官。就算司礼监反对,文官们也会据理力争的。
所以,苏木和胡顺的爵位算是真正到手了。
等到林森下去,正德皇帝同张太后说了几句话,正要离开。
张太后突然笑眯眯地说:“陛下有一阵子没来宫中了吧?”
正德不明白太后为什么会这么问,回答说:“朕怕热,这紫禁城中光敞敞也看不到几棵树,热得厉害,还真比不上西苑那边。太后可是想朕了,是朕的不对,朕以后每天上完早朝就会过来请安的。”
张太后笑了笑:“皇帝有这份心,哀家也很欣慰。不过,哀家说的却不是这事。陛下今年二十了吧?”
正德皇帝:“刚满。”
张太后:“也该生个太子了,国有储君,万民乃安。你看看人家苏木,也不过大你五六岁,孩子都两个了。这人只有做了父亲,才会真正晓事,才会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家国家国,有孩子才像一个家,有了家才有国。陛下你嗜好武艺,不近女色,这是好事。可也不能因此冷落了宫中的嫔妃,总归要雨露均粘才好。”
正德没想到母亲跟自己说这个,同世界上所有做儿子的一样,他顿时感觉有些经受不住,忙道:“太后说得是,朕知道了,日后定然多来宫中。”
说罢,就逃也似的跑了。
等正德一走,刚才还满面微笑的张太后立即收起了笑容,露出忧愁之色。
正在这个时候,“咯咯”,一阵香风袭来,然后是一道晃得人眼花的声音扑进张太后怀里:“太后,女儿替你贺喜了。苏木这次立下大功,皇帝哥哥的龙椅算是坐稳当了。”
来的人正是太康公主,张太后素来喜欢这个女儿,抱着她疼了半天,心情总算好了许多,笑道:“你这死丫头,躲在后面偷听多久了?”
太康从太后的怀里直起身来,娇声道:“从头听到尾,太后,你不会是要罚女儿吧?”
“疼你都来不及,还会罚吗?”张太后笑着唾了一口气:“你也是出嫁了的人,不回驸马府,整天呆在宫里算怎么回事?”
太康:“我这是舍不得太后吗,家里那个废物点心,我看了就生厌。”
“有什么可厌烦的,你老不回府,哀家还怎么抱外孙?”
太康听了张太后的话,心中冷笑,暗想:就顾润那猥琐模样,本宫怎么肯让他近了身。太后,抱外孙的事情你就别想了。
她一笑:“太后,你还是先想着抱孙子的事情吧,别扯上我。”
张太后听到这话,脸上蒙上了一从寒霜:“太康,那事查得如何了?”
太康:“什么事呀,女儿不明白。”
张太后柳眉一竖,有强自压住心头的火气,低声喝道:“你干的事情,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这段时间又是查皇族的玉牒,又是翻看皇帝的起居注,又是跑太医院,行迹很是可疑。”
太康一惊,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太后,女儿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是个闲不住的人,对什么都好奇。”
“少跟哀家说这些!”张太后突然爆发了,一拍椅子扶手,朝服侍在身边的太监喝道:“都退下去,哀家和太康有话说。”
等到太监们都退下去,带上门。
张太后冷笑起来:“好奇,你还真好奇啊,连这几年究竟是那个妃子侍寝皇帝陛下,月信几时都查,这也是好奇吗?一个女人家,传了出去,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一种不好感觉从心中浮起来,如果没有猜错,太后定然会提起皇帝的身体状况。想起两年前送苏木时说过的那席话,太康面容变得苍白起来。
第778章 晴天霹雳
张太后:“你跪下!”
“太后……”
“跪下!”
太康无奈,只得跪了下去,但额头上的汗水却如雨水一般落下,也不知道是热还是害怕?
张太后继续压低声音喝道:“太康,你我是母女,乃是世界上最亲近之人,难道还有什么话不好对娘说的吗?你老实说,这一年来你经常往太医院跑,又翻看皇帝的医案,究竟想干什么?别以为哀家不再过问政事,就变成了聋子瞎子。哀家这辈子也没什么盼头了,唯愿自己这一双儿女能够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不……不干什么……”太后居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了,可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同她说起。
太康当下紧闭着嘴,但汗水却出得更多。
精舍关了门窗,本就热,不片刻,太康公主的脚下就湿了一大片。
“还撒谎?”张太后突然平静下去,面上带着煞气:“太康,你老实告诉哀家,你是不是想对你皇帝哥哥不利?不要忘记了,你就这么一个亲生哥哥,难不成还比不上外人?”
太康没想到太后会说出这种话来,顿时瞠目结舌,叫道:“太后,你怎么可能做此之想。太康虽然不是个灵醒的人,可也不至于糊涂到要对自己哥哥不利!我这也是对皇帝哥好,心中关切,这才做出这种事来的。”
张太后:“说,如实说来,一个字不许隐瞒,否则,就以图谋不轨办了你。到时候,别怪娘心狠!”
这一刹那,当初那个垂帘听政,将弘治朝江山顺利交接到正德手中的女政治家又回来了。
一种说不清的威压在屋中弥漫,让人喘不过气来。
太康一急,她毕竟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什么时候见到母亲如此声色俱厉对自己说过话。
眼泪都掉下来了:“娘,女儿是真的关系皇帝哥哥,没别的心思。娘大概还不知道,女儿怀疑皇帝哥没有生育。”
“什么,没有生育!”张太后大叫一声,猛地站了起来。
如此惊人消息,恰如晴天霹雳一般落到她的头上,叫张太后身体剧烈震颤。
若不是她心志坚定,只怕早已经晕厥过去了。
外面,有太监惊问:“太后,太后。”
张太后:“滚,你们不许偷听,都滚得远远的,否则,凌迟处死,夷三族!”
然后,一脸可怕地看着太康,用平静的语气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娘,娘你的样子好怕人,女儿害怕。”太康还在哭。
张太后一把将女儿从地上扶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说吧,这里只有咱们母女,又有什么话不好说的。”
然后,爱怜地擦去太康的眼泪。
太康这才恢复过来,低声道:“太后,女儿也不过是怀疑而已,这事其实最早是苏木发现的。”
“和苏木又有什么关系。”
“那天……”太康公主整理了一下思绪,将将近两年前自己送苏木出京巡按陕西学政时所说的那一段话从头到尾又详细说了一遍。
接着道:“下来之后,女儿也是担心,就在这两年中将太医院查了个遍。”
“结果呢?”
太康公主:“可说来也怪,皇帝哥哥的医案却无论如何也找不着,按说,万岁的医案是何等要紧的事务,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了呢?女儿心中也是奇怪,查了许久,这才知道,那些留底都被苏木拿了去,付之一炬。”
“这个苏木,好大胆子!”张太后那张俏脸上涌动着青气:“没有了医案,可以将太医拿下来问一问,不就全清楚了。”
“太后说得是,可是,这事怪就怪在这里。”太康公主道:“以前,皇帝哥哥的病都是黄太医凭的脉,医案处方也是他亲笔写的。所以,整个太医院也就他一人知道皇帝哥哥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这个黄太医,却在去年年底就死了。”
“死了……”张太后喃喃道:“手脚真干净,也不知道是皇帝还是苏木所为,他们倒是小心。看来,这事八九成是真的了。如此也好,如此也好,哀家倒有些欣慰了。果然是明君能臣,皇帝长大了。”
其实,张太后还真是冤枉正德皇帝和苏木了,黄太医的死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纯粹是病重不治。
太康试探着道:“太后,要不另外找人替皇帝看看病?”
“住口,没脑子。”张太后一急,不觉骂出声来。
太康公主:“太后,只需找人一看,不就知道真假了吗?”
张太后摇头:“若你……你皇帝哥哥真的不能生育,那太医必定能看出来的,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我大明朝还不乱成一团……还有,皇帝的身体,这十多年来连伤风感冒都没得过,这次却要去传太医,还不叫人怀疑?”
太康:“那……该如何是好?”
张太后:“此事苏木应该最清楚,他马上要班师回朝,到时候叫林森传他进宫一问不就清楚了……不,不能这么办,宫里宫外都知道林森是侍候哀家的人,难保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张太后沉吟许久,道:“太康,你挑个手下,秘密将苏木接进宫来。”
太康:“是,我知道该怎么做。”
张太后森然道:“你皇帝哥哥都二十岁了,还没有诞下龙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子真的有问题,但愿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虚惊一场。还有,太康,你也老大不小,也该有个孩子了。你整天呆在皇宫里不回家,是不是和驸马有什么过节?”
“没……没什么?”
张太后叹息一声:“夫妻之间,遇事还是要容让的,女儿啊,顾驸马其实也生得俊俏,你又怎么会看不上他呢?男女之事,其实就是那样,该尽的义务还是必须要尽的。你老不让驸马碰你的身子,也是不成的。孩子还是要一个的,总不可能就这么终老一生吧?”
太康公主没想到太后连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都知道,一想起顾润,就气道:“太后说的话是有道理,可女儿心理这一道关口却是过不去。那顾润面目可憎,女儿看了就恶心,又如何能与他同床共枕头,太后你也别劝我了。”
说到这里,太康一副要呕吐的模样:“娘大概不知道,你替女儿选的那个驸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吧。此人贪花好色不说,人品也不堪得紧。最近又同他的书童搞在一起,还说要走什么旱道。”
“别说了,恶心死了!”张太后大怒,站起来,这回她是彻底地爆发了:“哀家要杀了这个贼子,杀了这个贼子!”
这“霍”一声站起来,张太后黛脸含威,眼神中涌动着一丝煞气。
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康公主竟被吓得缩了一下肩膀:“太后,你也别生气。”
“别生气,能不生气吗?”张太后怒道:“家里出了这么个丑货,咱们皇室的脸都被顾润给丢尽了,传了出去,还不被天下人笑话?不成,这事不能就这么完。”
张太后气愤地在大殿中转了一圈,立即拿定主意:“太康,你难道就放任不管吗?回去之后,用家法治了那书童,打死了拖出去喂狗。”
“咱们皇室,女儿心目中根本就没拿他当过咱们家的人。”太康镇定下来:“太后,你让女儿打死那书童之后又如何?保不准打死了一个,他明天又弄一个回家。还有,驸马在外面的女人可多了去,再在外面养几个小妾、娈童,谁又知道呢?所以,随他去吧。”
看女儿一脸的平静,就好象说不相干的人。张太后一愣:“怎么了,难道就由乱来?”
太康点点头:“太后,这事真不要紧。”
张太后:“那可是你的丈夫啊……”
说着话,张太后突然明白了:“太康,实话告诉娘,你是不是一直不满意娘给你安排的这门亲事,不喜欢这个驸马。如果这样,当初你怎么同意嫁给顾润?”
这语气却像是一个普通母亲和女儿在说体己话。
太康突然微笑起来:“太后,女儿什么人物,就算要嫁,也得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可这天下一等一的人物未必肯给我们皇家做驸马,再说了,皇帝哥哥和太后你也不可能答应。实话告诉你吧,女儿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放心好了,等苏木一回北京,女儿就会派人去接,就算他不肯进宫来,女儿绑也会将他绑来。此事关系到咱们朱家的江山社稷,女儿知道轻重。”
说完,就紧闭着嘴唇,一施礼,转身出了大殿。
“处子之身!”张太后看着太康的背影,一连退了好几步,软软地坐到椅子上:“天啦,天啦,怎么会是这样。老天爷啊,哀家究竟做错了什么事,你要这么惩罚我?丈夫三十来岁就走了,儿子又没有生育。到现在,女儿心中却有别人,死活也不肯和驸马同房。难道……难道咱们弘治先帝爷这一脉就要绝种了吗?”
眼泪夺眶而出,再也遏制不住。
只有在独自一人的时候,看起来刚强的张太后才恢复成一个弱女子的模样。
哭了半天,张太后突然咬牙:“天下一等一的人物,一等一的人物,难道是苏木?”
想到这里,她霍然转头看着西方,面容变得狰狞。
第779章 归来
自从宁夏安化王叛乱以来,到现在已经四个月,整个京城都被一起接一起的谣言所笼罩。
贼兵初起的时候,就有流言说安化王已经席卷了整个宁夏,提十万精直下关中,准备以陕西为根据地,直扑山西。
而山西那边的宣、大两镇兵马深恨刘瑾,准备等宁夏军一到,就群起响应。
宣、大两镇不但是大明朝北方边防的第一线,也是京城的门户。这两镇兵马若反,一出居庸关,就是光坦坦无遮无挡的华北平原。可以说,整个京城都暴露在敌人面前。
人心惶惶自不待言,兵戈一起,生灵涂炭。
于是,京城中的商贾和富贵人家都悄悄地收拾好了行囊,只待宁夏军一进山西,就带着金银细软出城跑南方去躲上一阵子,以免遭了池鱼之灾。
可是,等了一个多月,安化王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就好象这场叛乱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这就不得不叫人心生疑惑了。
同时陆陆续续有小道消息过来,说安化王最近一段时间都忙着筹集钱粮,一直龟缩在宁夏一地,无力南下关中。
大家心中都是奇怪,你造反吧,总得提前做好准备才好动手。这人做生意,还知道要准备些本钱,造反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先将粮秣备齐?
难不成,你安化王还想空手套白狼,这不是笑话吗?
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非常担心,毕竟,传回来的都是小道消息,当不得准,前线的事情谁知道呢?
等到朝廷派杨一清率讨逆大军出发之后,京城的人心在稍微安定了些。
可就在今天,更惊人的消息传来:安化王叛乱竟然被状元公苏木一个人给平了,没有费朝廷一兵一卒,前后不过用了二十天。
这下,整个京城都震动了。
这可是正德朝第一次大军事行动,本以为怎么也要打个地动山摇雷霆闪电,大家甚至做好了一旦贼军杀进京城来后该怎么办的准备。
却不想,就怎么被人轻易地平定了。
这个苏状元,还真是一个神人啊,单身入宁夏,一人平银川,要说传奇,这才是真正的传奇。
消息一来,满城沸腾。
到处都是欢呼奔走相告的人群,到处都是庆贺的鞭炮声。
在京城百姓的心目中,这个苏木简直就是一个军神了。
“终于回家了!”远远地看着京城巍峨的城墙,苏木忍不住感叹一声。
现在是正德四年九月十五,从正德二年年底出京,至回京,已经快两年了。
在离开京城的这两年间,无论是朝堂还是自己家中,都发生了许多大事。
朝堂之上,刘健、谢迁、马文升、刘大夏去职,内阁、六部几乎换了个遍,而刘瑾则大权独揽,用物是人非来形容却是最恰当不过。
家中,一二一女已经一岁多,应该能叫爹娘,能走路了。
“可惜啊,我苏木错过了这个重要的阶段,这是一生的遗憾。但是,有的事情,却不能不去做,也是那么让日呢无奈!”
现在已经是深秋,看着路边红得像火的枫叶黄得如金的杨树,苏木只恨不得身长插了翅膀,也好早一些飞进城去,飞到妻子儿女身边。
大概是看出苏木的心中,旁边的胡顺笑道:“贤婿,只怕你我今天还进不了城。你急着去见儿子,老夫也急着去看孙子啊,我比你还急。”
苏木一笑,已经到家门口了,他的神经也彻底放松下来,就同胡顺开起了玩笑:“小婿不懂,请会昌伯说明白些。”
胡顺哈哈一笑:“咸宁伯你这就不知道了,大军进京报捷献俘,等先在城外驻扎,有圣旨之后才能进城。”
“哦,原来是这样,会昌伯说得是,咱们就先驻扎下来吧。”
两人你一句“会昌伯”我一句“咸宁伯”地称呼着,叫身后的胡进学和谢自然也忍不住笑起来。
这两人都是一身戎装,先起来显得非常精神。
尤其是谢自然,更是俊朗英武,一表人才。看得人眼睛一亮,不觉在心中赞道:好一个少年英雄!
张永咯咯地尖笑一声:“好了,两位伯爵大人就别互相恭维了。现在是上午,先扎下营来,然后飞骑报信给圣上。估计,到下午的时候就可以举行入城仪式了。对了,这个进京献俘议事二位伯爵大人可清楚,如果不甚明白,等下咱家给你们说一遍,大家先演习演习。”
苏木:“还真不知道,先扎营。”
一声令下,大军停了下来,埋锅造饭。
这次朝廷征讨大军归来,大军行到大同的时候,杨一清就先带主力回归本镇,他现在是三边总督,刚上任,军务繁忙,没办法来京城。
于是,就拨出一千人马交给苏木和张永,连同陕西镇指挥使何指挥和宁夏镇的有功将士代表,加一起有两千多人。
队伍进入顺天府的时候,朝廷的旨意就下来了。不出苏木的意料,自己和胡顺都顺利地拿到了爵位,连带着谢自然、胡进学他们也受到封赏,可谓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圣旨一道,官迷胡顺高兴得整天合不拢嘴,见人都露着牙齿,连声念叨:胡家祖坟风水好啊,叫老夫得了个好女婿,五年间从一个普通军户摇身一变变成锦衣卫经历,如今又成了伯爵贵胄。到现在,连孙子都有了。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就连胡进学,也兴奋得骑着马跑过来跑过去,浑身的精力没处消散。
倒是那谢自然一脸的平静,很是沉得住气。
苏木看着喜不自胜的胡顺,心中却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个伯爵而已,又不是世袭惘替,又不能传给子孙,也没多大意思。即便是封了侯,也不能世袭。有生之年,无论如何得弄个国公当当才成。
军功,必须再弄些军功。
军功这种东西,在正德朝应该不难弄到,再过得几年,鞑靼人应该会入侵,到那时,就是我苏木的机会。
这次能够顺利得得到爵位,却是一个好的开始。
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
不过,唯一让人不满意的是,这个咸宁伯的封号在真实的历史上是属于仇钺的,现在却落到我头上来。
正德啊正德,你换个名字封我不成吗,就算封我一个鹿鼎伯也好啊。
顶着一个本该属于死人的封号,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是味道。
第780章 郁气满胸
“一般来说,大军班师回朝,朝廷会派一个礼部尚书率官员前来迎接,其中有不少礼数。进城之后该走什么线路,也有安排。最后,还得押送叛逆去太庙险俘。接下来,就是觐见天子了,一顿御膳肯定是少不了的。”
说到这里,张永咯咯一笑:“当然,安化王是皇室宗亲,押送他去太庙,好象也不太合适。所以,今次的进城仪式应该同以往不太一样。具体应该如何,等下礼部尚书应该会又计较的。”
“御膳……那还是算了。”苏木一想到皇宫里糟糕的饮食,就有些想吐的感觉,心中忍不住一阵腹诽:“纯粹是猪食嘛!”
听张永这么说,大家都忍不住笑了笑。
感觉这事确实有些意思,安化王若是被押送进太庙,也不知道他又该如何面对历代先帝爷的在天之灵。
进京大军已经驻扎下来,中军大帐中,一干有功将士都是又说又笑。一想到等到晚间,就能够见到皇帝陛下,神情即亢奋又忐忑。却不想,等下天子赐宴的时候,那菜会难吃到何等程度。
就连一想镇定的谢自然也是激动得身体微颤。
大约是心情实在太激动,这一顿午饭大家吃得也没什么滋味。
吃过饭,说笑了半天,张永就清了清嗓子,将等下进城后的注意事项,和应该遵守的礼仪同大家大概说了一遍。
按说,按照朝廷的规矩,午后两刻,来迎接班师报捷大军的官员就该出城来见有功将士的。
可做大帐中坐了大约一个时辰,眼见着时间已经到了后世北京时间下午三点钟的模样,还是没有人来。
渐渐地,帐中将领们都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北京的秋天,天亮得早也黑得早,不片刻,日头就开始慢慢西移,天边一片火红。
张永意识到事情有些蹊跷,就偷偷地给了苏木一个眼色。
苏木回意起身同张永一道走到外面。
“苏先生,事情好象有些不对劲。”如今,张永还沿用当初在东宫时对苏木的称呼,以示亲近。
其实,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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