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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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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谓的高烧和低烧。人体只内阴气若是过重,人就畏冷怕寒,体温就会偏低。若是阳气过盛,则会偏高。”

苏木若有所思:“道长的意思是,无论体温偏高还是偏低,都会导致不孕?”

“苏编纂说得对。”冲虚道人点点头:“人体如世界,阴气盛,体温低,恰如那隆冬时节,精元种子又如何萌发。若是过高……”

“道长不用说了,苏木已然明白了。”苏木摆了摆手,体温若是过高,也不能生育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比如一个男人,下身问题若是过高,精子就无法存活,这在现代社会已经是家喻户晓的科学常识。

说到这里,他从怀中掏出太医院这十来年给正德皇帝所开的方子,递给冲虚道人:“道长你看看这几道方子。”

冲虚一笑:“贫道又不是郎中,又如何看得明白。”

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伸手接过去仔细地看起来。

良久,才将方子还给苏木,问:“怎么了?”

苏木:“此人是在下的一个同年,今年已经十八岁,身子也甚为健壮。只可惜,家中虽有娇妻美妾,可成亲两年,却没有一儿半女。这是他这十来年所吃过的药方,想请道长看看。”

冲虚:“若是问子嗣,还是要亲自看到人,凭了脉才能确定。”

苏木一笑:“人家也是有身份的,又是读书人,面子上须过不去。”

冲虚呵呵一笑,表示理解:“若是没有生育,确实是一件叫人抬不起头来的事情。”

他这句话说得含糊,可苏木却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心中不觉咯噔一声。

第669章 或许这才是历史的真相

苏木忍不住道:“道长,这方子可看出什么来了?苏木不懂医术,只能来求教你这个大方家。刚才听仙长一席话,尤其是阴阳二气的理论,真叫人眼前一亮啊!”

冲虚抚摩着下颌上的胡须,沉吟片刻:“单从这些方子来看,却也看不出什么来。而且,这些方子是你这个同年从小到大所吃过的药,也就十来张而已。这么多年,也就病过几场,大人这同年的身体还真是壮健啊,真是世间少有。”

苏木:“他生性好动,是个武人的性子,筋骨打熬得好。”

冲虚一笑:“可见此人定然是大富大贵之家的贵人,否则,也不可能见处方保存得如此完整。”

苏木:“道长就别说闲话了。”

冲虚点点头:“其实,从这些处方上也看不出什么来。人的肉身就如同丹鼎,不同年纪也是不同的。不过,说来也奇怪啊。”

苏木一惊,忙问:“却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冲虚道:“苏大人这个同年好象无论得什么病,有几味清热凉血定惊的药必定是少不了的。可见,此人的心火极为旺盛,也时常会有惊厥症状。”

“惊厥?”苏木倒是茫然起来,正德皇帝在真实的历史上荒唐胡闹,只顾着恣睢快意。一点兴致来了,想干一件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即便文官集团们的压力再大,他也会一意孤行,内心不可谓不强大。

这样的人会有惊厥症状吗。

“道长是不是弄错了,我这个同年可没有这个毛病啊?”

冲虚淡淡一笑;“人心即是宇宙,变化大千。别人内心中究竟是什么想法,外人又如何得知?如果苏大人这个同年真的出身于大富大贵之家,眼界不同,人情练达,又如何能够让人看清。”

苏木摇了摇头,也不再同冲虚讨论此事:“道长,你就说他这算是病吗,会不会导致子嗣艰难?”

帝王之心难以琢磨,所谓君心深如海。正德或许表面上看起来简单阳光,可他毕竟是接受了一整套皇家训练的,帝王术肯定是懂得一些的。也许因为他在历史记载上实在不堪,叫人忽略了他也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军事家吧?

没错,其实平心而论,正德在位十八年,虽然所做过的事情有的时候看起来极其荒谬。可那也是在士大夫和文官集团们眼中如此,无论怎么看,他都是一个不符合儒家传统观念的皇帝。

可就他所做过的事情来看,无论是平定内忧外患,还是抑制已经膨胀庞大的文官团体,都显示出极强的政治手腕。

这样的人,无论情商还是智商都不会太低。

只不过,正德皇帝是个真性情的人,同他苏木交往,只不过是拿他当哥们看待而已。

想到这里,苏木心中突然一暖。

冲虚点点头,道:“以这些方子来看,你这个同年身子肯定是有问题的,是否导致子嗣不继,贫道也不敢说,总归要亲自见了面才能确定。不过……”

“不过什么?”

冲虚突然叹息一声:“不过,就这些方子来看,苏大人这个同年心火旺盛、又有惊厥之症。现在年轻还好,若是上了一定年纪,难保不会心血逆行,直冲天灵。真到那个时候,怕是要天不假年了,不是长寿之相啊!”

“啊!”苏木忍不住叫了一声,冲虚的话他不太听得懂,可一句天不假年却叫他彻底惊住了。

冲虚接着道:“这几张处方上有好几处提到你这个同年有舌下瘀,其中又使用了诸如桃仁、红花、当归、川芎、丹参、血通、赤芍等药物,显然是舌下经络淤滞之症。舌下经络又连接头脑,一上年纪,病情一旦加重,说不好梦中就暴毙了!”

“暴毙,连接头脑!”苏木霍一声站起来,脑子中有电光一闪而过,忍不住惊叫出声。

这……不就是心脑血管疾病吗?

到最后,脑溢血发作,这人无论你平日里看起来如何健康,说死就死了。

这种病即便在医学发达的现代社会,也只能控制,根本就没有治愈的可能。

冲虚严肃地点点头,道:“所以,苏大人这个同年平日间当清心寡欲,遇事不能太急躁,如此,或许可得天年。还有,子嗣这事,或许同此症有关,或许无关。但命数里的事情,却是不能请求。贫道不是郎中,大人你还是让你这个同窗寻名医再看看吧!”

从冲虚道人那里出来,苏木心中一阵混乱。

经过他这一席话,苏木将真实的正德年的历史在心中过了一遍,一个念头逐渐清晰起来。

正德在位十八年,时间虽然不长,可在明朝的历史上却显得异常耀眼,尤其是与鞑靼小王子应州大战,平定边患上所建设的功劳,其实并不次于当年的成祖。也因此,他死后,大臣们给他上的庙号是武宗。

古代帝王的庙号,一般来说,文强于武,武并不是一个好字眼。但在后人看来,无论是汉武帝还是明武宗,能够在对外战争中取得胜利,都是一件振奋人心,让后人感到骄傲的事情。

千秋功罪,自有后人评说。无论怎么看,正德皇帝都是明朝历史上,最最独特的一个君主,正德年也是明朝最最独特的一个年代。

不过,正德年最大的疑案则是正德的死。

据正史记载,寰壕之乱的时候。正德听说宁王叛乱,大喜,亲自率领大军前去平定。却不想,人还没到地头,宁王就被大明朝第一牛人大哲学家王阳明就把他给活捉了。

这让正德皇帝异常失望,他本就是顽劣的性子,甚至异想天开的提出先将宁王给放了,让他带并捉一次。最后,这荒唐的想法因为不现实,才做了罢。

御驾亲征,最后扑了空,正德皇帝心情不爽。加上又好不容易来江南一趟,也不急着回京城,就逗留在扬州一带,死活也不回去。

此举自然引得群臣大哗,纷纷上书劝诫,甚至破口大骂。

也因为这件事,正德皇帝在历史上留下了一个荒唐的坏名声,后来甚至被写进戏文里面,成为反面角色。

其实,这事也是文人们欺负正德皇帝心胸宽阔,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如果换成满清,一个诽谤君父的罪名下来,就是滚滚人头落地。

人家康熙和乾隆下江南的次数可比你正德多多了,怎么在书里和戏文里却显得那么伟大光明正确?

正德皇帝在江南逗留几月之后,一次泛舟河上,因失足落水,受了惊,在仪征养了一段时间病之后,竟撒手人寰。

后人在研究正德皇帝的死因的时候,总结起来,大概有两个假说。一是,正德皇帝落水受了凉,发起了高烧,最后不治身亡。

这事,苏木却是不以为然的,正德皇帝身体健壮,根本不至于因为一场感冒而挂掉。

第二个假说则是,正德皇帝落水之后感染了血吸虫病,这种病在当时可是不治之症。

历史的真相究竟如何,后人众说纷纭,一时也没有个准确的答案。

今日听冲虚这么一说,苏木突然明白过来:难道正德皇帝是死于脑溢血,没错,肯定只会是这个原因。

脑溢血在发作之前根本就没什么先兆,病人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可一旦发作,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据苏木所知道,当初他所供职的大学就有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师,平日里身体极为健壮,零下二十多度的大冷天,也敢下水冬泳。

从小到大,连长感冒也没生过。

可就在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突然将一口血吐了出来。

等到120赶到,人却已经救不活了。

正德皇帝死于心脑血管疾病,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历史真相吧!

说句实在话,苏木穿越到明朝以来,真正接触得最多,最谈得来的同龄人也只有正德皇帝一人。在内心中,苏木并不将朱厚照当成自己的老板,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只将他看成三铁一般的哥们。

一想到自己哥们身体里埋这一颗定时炸弹,将在十多年后因病去世,苏木心中就堵得慌。

看来,只能在接下来好好为正德皇帝找个名医,看能不能延续老朋友的性命。正如冲虚道人所说,正德心火太旺盛,这对他的身体很不利。

要想多活几十年,得清心寡欲。可是,以正德的飞扬跳脱的性子,他会甘于做一个平淡的君主吗?

苏木心中不敢肯定。

而且,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片时空因为有自己这个蝴蝶的出现,很多东西都发生的改变。而正德的心脑血管疾病,偶发性极强。或许会在十多年后发生,也有可能会在几天后爆发,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抛开苏木和正德的私人感情不谈,他的身家性命,荣辱浮沉已经同朱厚照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如果正德死去,换嘉靖登基,苏木不觉得他是一个好老板。以嘉靖刻薄尖刻的性子,苏木也不可能和他合作愉快。

第670章 太康来访

古人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死生有命,富贵在天。

一想起正德皇帝病情,苏木就觉得头大如斗,只恨不得和朱厚照好好谈谈,提醒这个老朋友注意身体,平日间也要保持平稳的心态,不可再大喜大悲。

可和他相处这两年,没有人比苏木更清楚这个皇帝的性子了,有的时候,在他看来,这家伙就是个二货。

而且,在封建时代,皇帝代表这一个国家的法统。皇帝身体状况,也是国家最高机密。

想当初,弘治皇帝病重的时候,皇宫里甚至封闭了所有消息,隔绝了内外,为的就是怕有心人利用这一点在外面兴风作浪,闹出不可收拾的变数。

如果贸然同正德皇帝说:“陛下,你又很严重的疾病,还不能治愈。也许还有十多年可活,也许明天就会驾崩。所以,从现在开始,还请万岁你老实呆在皇宫里面,什么事情也不要管,做个摆设吧!”

正德皇帝或许会哈哈一笑,甚至给了苏木几拳。可落到别人眼睛里,苏木这话就是恶毒的诅咒,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所以,他才不会去干这种傻事呢!

那么,跟太医院的太医们聊聊?

不不不,苏木只一瞬间就摇了头。

作为皇家御医,可以说正德皇帝是吃他们的药长大的。太医院的药方虽然不靠谱,那只是说明太医们懂得如何做官,懂得如何将所有的麻烦扼杀在摇篮里。在给皇帝和皇族看病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并不是怎么将病治好,而是如何不将责任落实到自己头上。

这情形,有些像后世医院处理医患纠纷,至少,在法理上要叫人挑不出半点漏洞。

其实,太医们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否则也不可能被朝廷选为医官。苏木就不相信他们看不出正德皇帝身上的心脑血管隐患和不育症,只是因为政治上的原因,不敢说而已。

一旦走漏消息,搞不好要引起一场极大的政治风波。

皇帝身上的病无药可治,等到年纪一大,随时都有可能驾崩。这还就罢了,问题的关键是,正德皇帝还没有生育能力。

到时候,皇位空悬,这天底下,只要你姓朱,都有可能摘取到那顶耀眼的皇冠。

从靖难开始,明朝宗室为了皇位就闹出过许多风波。先有成祖和建文帝的兵戎相见,接着就是仁宗皇帝平定朱高洵叛乱;在后面,又有英宗和代宗的皇位更替。到正德年间,更是发生的寰壕之乱。

老朱家本是草根出生,信奉的是“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这个道理。

明朝宗室,从来就不缺少野心家。

如今,因为弘治十六年春节时那一起叛乱,宁王因为涉足其中,受到了严密的监视。如果不出意外,真实历史上的寰壕之乱也不可能再发生,也没有产生的土壤。

当然,大贤王阳明也不可能因为平定宁王之乱,而名动天下。

苏木这个穿越到明朝的蝴蝶,已经让这片时空产生了极大的改变。

正因为正德皇帝身体状况如此要紧,苏木自然不会去太医院和太医们探讨皇帝的龙体。

他想了想,看来,也只能悄悄观察,看以后能不能从民间找几个名医,看能不能帮着调养调养正德的身体。

再说,时间紧迫,马上就要出京,也由不得苏木多想。

家中的行装已经准备完毕,朝廷的行文也下来了,包括随从和依仗都已经派遣到位。

第二日,心中虽然不舍,苏木还是正常启程去陕西巡按地方学政,并主持明年的乡试。

两个夫人和小蝶自然要来送行,新婚也不过四五个月,这次却要分别将近一年。胡莹平日里虽说大大咧咧,而吴夫人也对苏木出京持鼓励的态度,可等到了码头,二女的眼圈却都红了。

至于小蝶,更是泪水长流,不住地叮嘱随行的赵葫芦,要照顾要老爷,马上就是冬天,却不能叫老爷受了凉。还有,西安一地的水土坚硬,老爷对于衣食也讲究,在吃穿上,不能太节省云云,就是一通唠叨。

苏木心中也是难受,拉着三女的手,安慰了她们半天,还没等将她们的情绪平稳下去,就听到那边好生喧闹。一群官员走了过来,定睛看去,正是翰林院的同僚和殿试时的同年过来送行。

同三女悲戚担忧的神情不同,他们却满面的艳羡。

苏木以区区二十弱冠年纪就能巡按一省的学政,又主持当地乡试,做了大宗师,在国朝一百多年的历史中,却是独一份。相比之下,本届殿试榜眼康海虽然也主持江西乡试,可人家已经是二十八就岁的年纪,和苏木比不了。

从这一点看来,苏木这一桩荣耀简直就叫人嫉妒了。

和各位同窗同事各自饮了一杯酒,互道一声珍重,苏木同众人挥手作别,上了官船。

“呼”一声,大帆在日头下升起,惊起了一群翔集在码头上的飞鸟。

此刻正是深秋季节,天气还有些热,晒了许久的水面有热气荡漾开来。在飞鸟的叫声中,大船猛地一耸,顺势而出,在大运河上划出深深的水道。

有白色泡沫泛起,漂浮在上面的白菜叶子、腐败的杂物散发出古怪的味道。

码头上的三个女人同时哭起来,“老爷,老爷!”

纷纷朝前跑来,却被丫鬟们死死抱住。

一想到这一分别就是将近一年,苏木鼻子突然一酸,差点掉下眼泪来。

不想让手下人看到自己的失态,他抹了一把脸,正要进舱,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一条精美的大船靠了过来。

大运河在北京的码头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繁忙的内陆港,整个京城的吃穿用度七成都需要通过这条黄金水道输入。因此,每日间在这里进进出出的船只没有五百也有三百,显得十分拥挤。

为了位置秩序,顺天府甚至还派了专门的衙役,乘着小船在河面上维持秩序,很有些后世水警的味道。

即便如此,遇到码头货物吞吐高峰期的时候,还是非常混乱。

此刻,河面上只剩一条狭窄的水道,这条大船一靠过来,险些就撞到苏木的官船上面。

好在船家操舟技术不错,船头猛地一拐,堪堪避开。

不过,因为动静实在太大,惯性甩得船上众人身体同时一倾。

苏木也是猛地抓住船舷,才不至于跌倒在甲板上。

船上的兵丁如何肯服,忍不住大声怒骂起来:“哪里来的冒失鬼,竟敢冲撞官船,惹恼了大爷,仔细捉你们见官?”

赵葫芦也惊得满头是汗,心中怒极,连声大喝:“去两个人,把他们都给捉了!”

正在这个时候,对面那艘精美的大船在靠苏木这边的船舷后出现了一张趣青色的脸。一个衣着华美的书生站在后面,冷冷地看过来。

这人却正是已经有半年没见过的,太康公主的驸马顾润顾一雨。

这人苏木自然是久违了的,自从会试之前见过他一面,迄今已经有半年时间了,也不知道这厮过得如何。

不过,以上次一饼对他动则又打又骂的举动看来,驸马爷在府中的日子想必是非常艰难的。

苏木心中一凛,他也没想到能够在这里碰到驸马府的船,看他们的情形,好象是冲着自己来的。

也不知道纯粹是顾驸马来找自己麻烦,还是其他原因。

不过,转念一想,顾润也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驸马爷。而自己如今是新科状元公,翰林院编纂,天子近臣,朝廷重点培养的储相。和顾驸马比起来,直如萤火与浩月之别。顾润又有什么势力和自己PK?

那么,最大的可能是太康公主要同我见面。

她究竟是有事情要来找我苏木呢?

苏木有些想不明白,如果纯是因为商业上的事情,发展银行已经走上正轨。行中所发行的盐票已经成为一种和白银等值的钱票,就算什么也不做,光钱息也够正德皇帝、太康公主和他苏木赚得盆满钵满。

而且,自从进了翰林院之后,苏木已经逐渐淡出了发展银行的具体事务,安心做一个普通股东。

如果不是这事,那么,会是什么呢?

苏木朝顾润一拱手,微笑这大声道:“原来是一雨兄,上次在酒楼一别,已有半年,苏木心中甚是想念。至此离京之际,一雨兄居然赶来送行,苏木倒是大觉意外啊!”

上次在酒楼时,顾润当着众人的面被一饼痛打了一顿,丢尽了面子。此刻听苏木旧事重提,面色难看起来。

又抬头看了一眼身着大红正七品官服的苏木。

只见着苏木长身玉立于船头,在鼓荡的河风中,大袖飘飘,再家上面上自信的笑容,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从容。

这个时候的苏木,真真是名动天下,前途当不可限量,再不是当初在沧州时那个普通的巡检可以与之相比的。

心中顿时有一种强烈的嫉妒涌起,顾润忍不住冷笑着大声道:“苏木,真没想到你竟然得了本期殿试的状元,一登龙门,顿时身价百倍啊!只不过,小生还有一事不明白,我应该唤你梅巡检还是苏大人?”

第671章 烦恼

听他提起沧州旧事,苏木也不生气,依旧恬淡地笑着:“一登龙门,身价百倍这句话,放到驸马身上却是最合适不过。”

“你……”顾润一张脸变得铁青,正要发作。

突然间,他身下的大船以肉眼能够看到的速度往下一沉。

顾润一时不防,身体一晃,险些落下水去,忙伸手抓住船舷,一张铁青的脸变得煞白。

一个肉山似的女人大步走到顾润身边,大声呵斥:“驸马,你的废话也太多了些,叫你放跳板接苏状元过来就那么难?磨磨蹭蹭,我家主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说完,就指挥手下将一张板子搭到苏木的船上。

然后一张胖脸笑得挤成了一团:“苏木大人,我家主人有请,还望过来说几句话。”

此人正是太康公主的贴身宫女一饼,她已经好久没看到苏木,此刻,见苏大人如此英俊潇洒,一双眼睛顿时亮了。

一饼对苏木一向都有极大的好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驸马。只觉得顾驸马和意气风发的苏木比起来,是如此的委琐。

板子放过来之后,苏木知道太康公主竟然在半路上截住自己,必然有要紧话要说。无论如何,自己是避不过的,总归要见上他一面。

就微笑着点了点头,一提衣摆,大步走了过来:“一饼姑娘,你家主人在哪里,引我过去拜见。”

一饼眉开眼笑:“正在舱中等着呢,主人听说苏木你喜欢饮茶,特意叫奴婢烧了玉泉山的水,备下今年的明前龙井。苏先生,请!”

进得舱中,大白天的,里面也没有掌灯,显得有些昏暗。

可眼前蒲团上坐着的那人却让整个空间都亮了起来,却见太康公主一身宫装,亮丽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苏木心中就赞了一声:和当初在沧州时相比,这小丫头好象瘦了些,脸也尖了。不过,这样也好,当初那可爱的婴儿肥看得久了,确实有些审美疲劳。现在这脸,呵呵,真真是标准的狐狸脸。幸好她是皇家公主,否则,还真要祸国殃民了。

没错,也就是一年的时间,太康公主看起来身上突然多了一丝成熟女人的韵味,也更家迷人了。

虽然苏木以前在沧州的时候同太康公主朝夕相处,对于她的美貌早已经免疫了。再说,苏木对这小丫头片子更多的是警惕,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男女之事上面。

可此刻见到她惊人的美貌,依旧瞬间一呆。

太康公主何等古灵精怪之人,苏木面上的表情自然一丝不落地看到眼里。

心中大为得意,咯咯一笑:“苏木,本殿是不是又漂亮了些?”

古人都保守,尤其是女子。这句话一问出口,无疑叫人始料不及。不过,太康就是这么个人,她和哥哥正德一样,做事都随着自己性子来,荒唐胡闹不说,还透着一丝邪气。

听到她的话,顾润毕竟是太康公主名义上的丈夫,面上顿时显示出一丝怒色。

他好歹也是读书人出身,妻子现在所说的话,又哪里有半点妇容妇德。

却不想,更让他生气的事情还在后面。

一般男人若是被太康殿下问了这么一句,胆子小的只怕早就吓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汗流浃背;碰到胆子大的真人君子,估计会拂袖而去。

但苏木却一脸正经地点了点头:“殿下比起一年前,确实漂亮多了。如果说一年前殿下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子,现在则是一个美貌的女子了。”

在苏木看来,这话也没什么,自己以前在单位的时候,同女同事也经常开这样的玩笑,其实也就是一种处于礼貌的恭维。说的人很随意,听到的人自然是大大的开心。

可对古人来说,这已经近乎调戏了,还是当着自己这个丈夫的面。

偏偏苏木还说得郑重其事,顾润忍无可忍,“呼”一声一跺脚,就要发作。

“咯咯!”一真因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正是大笑的太康公主:“状元公,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是长着一装抹了蜜的甜嘴,难怪就连我手下的宫女也喜欢你得紧。”

苏木正色:“殿下,苏木这人读了一辈子圣人之言。圣人教导我们心中要豁达坦荡,想什么,就说什么,心口如一。苏木心中想什么,自然就会说什么。”

太康公主笑得更开心了,须臾,一挥袖子,一饼忙给苏木搬来一个蒲团,请他坐下。

又手脚麻利地给苏木侍候茶水,从头到尾,就没有人看正处于爆发边沿的驸马爷一眼,权当他是个空气。

顾润无奈,一腔子怒火没出发泄,只得阴着脸自顾自地坐了下去。

太康端起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突然收起如花的笑颜,叹息道:“这女孩儿家,青春年少,直如了早春二月梢头的嫩芽,人人都喜欢。可一转眼,却老了。所谓红颜易逝,人生如水长向东流。苏木你恭维,说本殿一年前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子,现在则是一个美貌女子。却不知道,本殿宁可是当年那个女孩儿,永远也不长大。这大人,有大人的烦恼啊!”

苏木一笑:“公主殿下乃是天潢贵胄,一世衣事无忧,又身份尊贵。如今,怎么说也是富可敌国,别的女子羡慕你都还来不及,又如何会有烦恼?”

身份尊贵,又是大明朝第一白富美,生活自然是非常幸福的,这不过是表面上理由。其实,苏木还有一层意思没有说尽:你一个当公主的,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能有什么烦恼。你也不去看看,外面的普通女人过的是什么日子。三从四德,三纲五常,如同一道道枷锁,将你牢牢的锁在其中。别说想你这样自由自在,在家中,面对公婆丈夫,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太大声,你就身在福中不在知福吧!

朱家人邪性啊,这吃人的封建礼教,在你们兄妹眼睛里纯粹就是个屁,就这样,你还不满足?

第672章 不客气

“人生在世,是人都有烦恼。”太康正要说下去,却突然闭上了嘴,目光落到丈夫顾润身上。

显然,有的话她也不方便在顾润面前同苏木讲。

可顾驸马却没有意思到这一点,依旧一脸愤怒地看着苏木,以眼杀人。

太康等了半天,见驸马如此不识趣,终于恼了,向一饼递过去一个眼色。

一饼会意,突然伸出蒲团大的右手,一把将顾润从地上提了起来:“驸马爷,殿下有要紧事情要说,还请暂时回避。”

顾花少猝不及防,顿时像一只小鸡一样被人提到半空,被勒的满面通红。

惊声大骂:“贱人,你想干什么,还反了你……放手,放手,否则……啊!”

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已经被一饼提出舱去,远远地扔在甲板上。

接着,苏木就听到一阵阵拳头咬肉的声音,然后是顾润的惨叫。

一饼怒道:“驸爷,你不要脸,殿下还有脸呢,不许叫!”

接着,又是一顿毒打,受到她的威胁,顾润的惨叫声小了许多。

苏木在舱里虽然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形,却也可以想象顾驸马凄惨到什么程度。好歹顾花少也是太康名义上的丈夫,大明朝堂堂驸马爷,可落到太康的下人手里,连个奴婢都不如。

虽然快意,可苏木还是忍不住心中一寒。

以前一饼殴打顾润的时候,太康可不在场,那女汉子又没什么头脑,想打就打。可当着公主殿下的面还是第一次,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今日太康居然示意一饼直接打人,用意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苏木突然嗅到了一丝不安。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形,听到公主感叹,若是知道情趣的,多半会随口问上一句:“殿下因何烦恼?”

但苏木却装着没有听到,低下头,悠悠地喝着茶水,来了一个装着没听懂。

外面的殴打声停了下来,太康公主也没说话,只耐心地看着苏木。

大船在河中轻轻荡漾,舱内显得异常安静,只听到一阵阵船扳连接处的咯吱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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