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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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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老爷你忘记了,吴大老爷封厅参加会试,现在考完了。吴大老爷说,他现在依旧领着朝廷的俸禄,不能在家吃白饭,按照朝廷制度,得去吏部销假,看有没有新的派遣。”

苏木一呆:“会试之后,他若是中了,不是还有复试和殿试吗?到时候,朝廷自然另有安排,他这不是白折腾吗,估计吏部也不会理睬他的。”

通政司经历虽然是个没半点油水的官职,可好歹也是实职,正七品的朝廷命官。如今朝廷每三年就进行一次会试,有朝百年,不知道取了多少进士,更别说乡试所录取的待选的举人。官多职位少,一个实缺后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封厅容易,要想再回去就难了。

第621章 再回通政司

这还是表面上的原因,就目前来看,吴世奇因为是正七品的朝廷命官,不像苏木他们这种八品官,说走了就走了。按照后世的说法,吴老先生的组织关系还在通政司。

吏部根本就不会给他新的官职,最多让他继续回通政司去当值。

问题是,上次为了经历司众人去参加考试一事,吴老先生已经和顶头上司华察等人彻底反脸,如果销假回去上班,大家面子上须不好看,呆在一起也难受。

换成他苏木,肯定继续在家等消息。一旦中了进士,再派去地方上做个知县不好吗?无论是待遇还是舒心程度都好过在京城清水衙门混日子。

可是,能中吗……还有,如果试题泄露一事暴露,不但他苏木,连吴老先生也要被砍掉脑袋。

想到这一桩,苏木的心情又恶劣起来。

只感觉心中的恶烦越发地严重起来。

见苏木食欲不振,小蝶面上的忧虑更盛。

午饭之后,吴世奇就兴冲冲地过来:“如今好了,如今好了。”

苏木懒洋洋地问:“老先生,什么好了?”

吴世奇显得很高兴:“吏部说了,可以让本官继续回通政司做经历。苏木你忘记了,大前天正是朝廷发俸禄的日子,我的俸禄还留着呢,待老夫明日就去领取!”

苏木气得几乎笑出声来:“就为一点俸禄老先生就高兴成这样,却不想想,你于华大人他们闹得如此不愉快,这次有回去,岂不是自讨没趣。还有,经历厅现在人去楼空,事务又繁杂,老先生你一个人支撑得住吗?”

听苏木这么说,吴老先生一呆,摸了摸胡须,皱起眉头道:“确实是啊,其实老夫今日去吏部主要是为了销假,看有没有其他派遣,本没打算回通政司去的。可刚到文选司,一个郎中就直接让我回通政司去,好像早已经准备好了似的。”

苏木默然无语,他隐约有些明白:这定然是正德皇帝和张太后的意思。

怪就怪他将邸报弄得太出色了,简在帝心。皇帝尝到其中的妙处,舍不得罢手,要让吴世奇继续执掌通政司经历厅。

“怎么,苏木你好象不赞同老夫回通政司的模样?”吴老先生甚为不悦,道:“能否中进士还两说,可老夫食君之俸禄,自然要忠君之事。怎么说,老夫也是朝廷命官,不能眼睁睁看着经历厅没人料理吧?”

吴世奇现在倒是高姿态了,苏木更是无话可说:老先生你连科场作弊这种事情都干出来了,还在我面前说什么大道理。

不对,等等,这不算是作弊吧?

只能说我苏木鬼使神差地说对了题目,真若说,只能算是考前打题。

真正的原因是老天爷在玩我苏木。

吴世奇没发现苏木低落的情绪,又说了半天话,还不肯走。

苏木忍无可忍,道:“老先生,还有六日会试的结果就要出来了。你若不中还好,如果中了,还得去参加复试和殿试,又得耽搁几日,区区几日,又能做成什么事情,经历厅还有必要去吗?再说,从复试到殿试,再到阅卷,谢恩,七七八八将近大半个月,耽搁的时间太长了。”

“你说得不对,咱们离开经历司已前后已经十一日,也不知道积压了多少公务,正好利用这几日将事务处理妥当了,却不能找其他借口推脱。”

苏木刚才的话说的是会试中式之后,新科进士要走的流程。

这个程序非常关键,涉及到考生的最后排名,关系到你是否能够点翰林。

其实,会试结束之后的排名就已经能决定一起了,所谓的复试和殿试,不过是走个场。但国家纶才大典,却容不得马虎。

按照科举制度,会试结束之后,考官需要在七天之类审完卷子,排定名次。于七日将喜报快马传给中式的新科进士。

同乡试的喜报不同,会试的喜报只不过是一份报帖,或者说一份通知。通知考生于次日去保和殿参加复试。

只要你看到这个报贴,就说明你已经是新科进士了。

当然,此刻还不是欢天喜地,举家庆贺的时候。因为明天就是考试,你得做些准备。

否则,喝个一塌糊涂,第二日进了皇宫,被治个君前失仪,你的功名就算是完蛋了。

复试很简单,就两道题目,《四书》文一篇,五言八韵诗一首,要求当日就作完。当然,手快的人,一个上午就能搞定。

复试的成绩只作为一个参考,只要评个优就算是过关。

这场考试不誊录,不糊名。

当然,能够参加复试的考生谁不是人尖子,而考官也不会故意跟考生们为难,只要你不犯低级错误,都会放你过去的。

过了这一关,你才算是真正的进士了。

接下来,再回家休息几日。等到四月二十一日,得了优的考生就可以参加殿试了。

殿试的规则和复试差不多,也不糊名,只不过皇帝要亲自监考,题目就一道策问。

实际上,到了这一关,你文章作得如何已经没什么要紧。反正策文这种文章也不需要你写出花儿来,自有规定的格式和内容———颂圣,颂圣、还是颂圣。

这一到关口,其实拼的就是考生的书法。

考官们也不会在这种毫无内容的文章上下太多工夫,参考一下你会试的成绩,然后根据你书法的好坏,将你最终的名次给排出来。

然后,三日之后,考生就可以到午门候着,听朝廷宣布结果。

宣布完,就是传胪大典,此至,一个古代读书人的科举之路才算是彻底走完。

想到这里,苏木的思绪就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突然间,他身体一震:考完七日就是复试,我出考场已经一天了。如果不出意外,十八房房师已经审完卷子,开始荐卷。再过上两日,推荐上去的卷子就会落到两个总裁手头。如果我苏木的文章和康海撞了车,今天就应该被人发现。

一股冷气从心底冒起,苏木禁不住朝外面看了看,生怕突然之间就有一群锦衣卫闯进来见人就拿。

第622章 病了

送走了吴世奇,苏木一整天都处于疑神疑鬼的状态之中,总感觉身边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监视着自己。

接来的两日,时间是如此的难熬。

苏木总是在不停地推算着同考官们是不是该审到自己的卷子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又或者,干脆就看不上他抄的文章,直接给刷了下去。

如果直接就给刷掉了,其实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如此也不会被人发现自己抄袭了。

可是,辛辛苦苦两年,等的不就是这么一天吗?

如果连个赐同进士出身也没考到,传出去,岂不是一桩笑话。而且,自己和胡莹的婚事只怕要黄。

这样的后果,却是他无法承受的。

但康海的文章作得是如此之好,可能被刷下去吗?到时候,两份一模一样的卷子摆在大总裁案头,立即就是一件惊天大案。

苏木一想到这里,身上就冷得厉害,头也开始疼起来。

这几日,他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做什么也没有心思。

到最后,直接就病倒了。

这也是苏木穿越到明朝之后第一次病到,主要是心理压力实在太大。

他摸着滚烫的额头,心中苦笑:看来,孔夫子的话是对的,这人就不能做亏心事。心底若是不光明磊落,就会常戚戚。

啊呸,我才不是小人呢!

再说,我舞弊了吗?

没有!

我抄袭了吗?

也没有啊!

……

苏木平日里身体健壮,穿越两年以来连个伤风咳嗽也没得过。

会试考场的时候,他就感觉身体出了状况,回家之后,心理压力过大,顿时承受不住。

他这次一病,却始终好不了。

小蝶见自家老爷病得厉害,心中害怕,忙请了郎中过来。

郎中一凭脉,说苏木这是郁积于胸,以至外感入体,就留了两副方子让他先吃吃。又说,这病吃药还在其次,关键是要将心放宽些,如此,病自然就会好的。

郎中的意思按照现代人的话来说,苏木这是心情抑郁,这才导致身体抵抗力下降。受了凉,就感冒了。吃药的同时还得调整好心态,这样病也好得快些。

他的意思苏木如何听不明白,心中却是苦笑:道理谁都懂,可换谁来也过不了这道关卡。如今我苏木的情形就好象一个等待最后宣判的死囚。不到正式过堂那一天,说什么调节心态云云都是假话!

屈指算来,会试结束已经六日,今天应该是最后排定名次的时候,是死是活,就看明日了。

苏木心中一凛,猛地坐起来,只恨不得立即卷了细软,来一个人间蒸发。

反正我苏木如今的家当就算什么也不干,十辈子也吃不完,何不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隐名埋姓当个土豪?

去他妹的进士及第,去他妹的朝廷心腹,去他妹的皇帝肱骨,最重要的是保住一条小命啊!

可刚一直起身来,却感觉天旋地转,眼睛一黑,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也巧,苏木这一倒下,后脑勺正好磕在床当头的横木上,发出轰隆一声,整个张红木大床都在震动。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见苏木病成这样,小蝶哇一声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外面就有一人冲进来,一把将苏木扶住,“子乔,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别吓我!”

有热热的液体落到苏木脸上。

苏木清醒了些,抬头一看,却看到吴小姐那张悲戚的脸。

他苦涩一笑:“你怎么来了,却是让我想不到。”自从和吴世奇谈妥,等科举一结束就派媒人过去提亲之后,吴小姐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住在屋里等待出阁那一天,苏木也是有一段时间没见着她了。

吴小姐红着眼圈,哽咽道:“子乔,听说你病了,我放心不下。本打算在外面悄悄看上一眼的,也好安心。可是……可是你……”

苏木心中感动,轻轻握住她的手,想说些什么,却叹息一声将眼睛闭上。事情还没到水落石出的时候,现在又能说什么呢,说那些又有什么用呢?

这个时候,苏木倒有些羡慕起吴世奇和段炅起来,这几个人拿到了考试题目,以为自己稳中进士,此刻只怕还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之中。这个时候,一无所知反倒是一种幸福。

其实,他并不知道,这几日同他一样寝食难安的还有段炅。有的时候,人太聪明,思虑太多,反将自己陷入恐惧之中。

“子乔,子乔!”

“老爷,老爷!”

二女见苏木闭目不语,都悲戚地小声喊着他的名字。

“老爷,你是不是担心考不中啊?就算中不了也没什么,咱们家又不缺吃不缺穿,你就算不当官也没什么呀?”小蝶哭得更响。

“明日就是发榜的日子了!”苏木悚然而惊,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钟模样。按照时间算来,卷子应该已经判完,正进入排名次的阶段。如果事发,也应该是这个时候。

锦衣卫,锦衣卫如果接道报案,也应该要出动了。

会吗,会吗?

苏木突然提起力气,道:“小蝶,快叫赵葫芦去一趟胡府,就说我想见她,请她过来一趟。”

如果真的科场弊案事发,胡顺应该第一时间知道的。

现在,得快些把胡莹叫过来。这三个女子是苏木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不论生死,大家都应该在一起。

如果有消息,立即卷了细软,同她们一起走。

听苏木说出这话,吴小姐一呆。

小蝶面色就变了,哭道:“老爷,你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还想着要见那个野丫头啊?”

“别说废话,快去,快去!”苏木提气大喝一声。

一直在外面侍候着的赵葫芦才感觉到事情的不寻常,应了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直奔胡府。

看苏木如此急迫,小蝶不哭了,神情中带着惊惶。

苏木强提起力气从床上爬起来,三月间的天已经有些热,这一起身,就感觉身上有冷汗沁出来。

吴小姐朝小蝶摆了摆手:“小蝶,子乔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的。”

就伸手扶住苏木,柔声问:“子乔你这是要做什么,要去哪里?”

苏木也不说话,只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抽屉。

吴小姐不解,将他扶了过去。

段段几步路,苏木竟然感觉有点气喘。

打开抽屉,就将一叠盐票抓住,塞进怀里。大概想了一下,这叠盐票至少有一万两。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盐票面额实在太多,等下若是逃亡,只怕也没办法使用。就有抽开另外一个抽屉,将放在里面零用的碎银子胡乱抓了,不住往坏里藏。

小蝶又哭起来:“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将钱揣好,苏木又想起自己身体现在实在太弱,就叫了一声:“快弄些东西来吃,否则腹中无食,又如何走路?”

很快,就有一个用人将一碗藕粉汤送过来。

苏木强忍着内心的烦恶,大口大口地往下吞咽,刚用完就“哇”一声吐了一地。

这一吐,直吐得眼泪都出来了,一张脸也憋得通红,汗水一颗颗掉到地上。

二女这才慌了,忙将苏木扶上床去,又要再去请郎中,却被苏木严厉地制止了。

她们也是没有了主张,只得坐在一边默默流泪。

苏木心中吃惊:这人身子太健康也不好,不得病还好,一病就是大病。

嗓子里火辣辣地疼,干得好象沙漠。

想叫人喂自己一口水,可刚才折腾了这半天,却没有一点力气。

只能昏沉沉地睡着,在迷糊中,他感觉有人不断将湿毛巾敷在自己额头上。又有人将一口茶水灌进来,干渴的嗓子得到了滋润,苏木有些清醒过来,抬头看去。

却见屋中已经点满了蜡烛,亮得很。

而门窗外却是漆黑一片,大约已经是夜里了。

苏木心中一凛,不觉问道:“这么快就入夜了,现在什么时辰,来抓我的人怎么还不到?”

因为背着光,眼前的影影绰绰,也看不清楚。

“你说什么胡话,谁又要来抓你?”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

听到这声音,苏木心中一颤,刚才的迷糊突然清醒过来,定睛看去,却是胡莹。

苏木一阵惊喜,强提起力气握住她的手:“莹儿,你终于来了?”

见苏木当着吴小姐和小蝶的面同自己如此亲热,胡莹心中一阵欢喜。但她终究是一个女孩子,还是红了脸。突然有种心虚的感觉,忍不住偷偷看了她们一眼。

小蝶面色一变,嘴唇动了动,正要发怒。旁边的吴小姐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

吴小姐已经肯定是苏木未来的正室夫人,在苏家很受拥戴。她既然如此,小蝶也不好说什么,只等强行忍了。

吴小姐柔柔地对胡莹说:“胡小姐,子乔先前一直都在念着你,好在你来了。子乔病得厉害,就拜托了。”

说完,微微一福。

胡莹来之前本做好了个吴小姐和小蝶闹得不愉快的心理准备,可见了人,吴小姐却是雍容大度。这让她不觉一呆,忍不住暗道:这女子的风仪,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炼出来的,叫人丝毫兴不起一丝厌恶来。

就不知不觉地站起来回了一礼:“放心好了,子乔这人是属猫的,有九条命。别看他今天病得要死,搞不好明早一起来就生龙活虎了。”

第623章 漫长一夜

吴小姐也不再说话,只淡淡一笑,就同小蝶退出房门。

等到屋中再无他人,胡莹急问:“苏木,你怎么病成这样,都烧糊涂了。”

说着话,就重手重脚地在苏木的额头上摸了一下,然后又掰开他的嘴巴要看他的嗓子。

苏木被她这一折腾,忍不住虚弱地叫了一声:“轻点,可经不住。”

“不好意思,以前没侍候过人。”胡莹有些羞怯,嘀咕道:“我们胡家,自我懂事以来,好象就没人生过病,真不知道怎么照顾病人。”

“你啊,有的时候就不像一个女人。”苏木艰难地笑了笑。

胡莹哼了一声:“苏木,你若要叫我学吴小姐那种娇滴滴的模样,还不如杀了我。对了,你先前那么急叫我过来究竟是为什么,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却不想只不过是一场普通的风寒而已,搞得人家还担心了半天。不过这样也好,将来我胡莹也不用嫁到你们苏家来,否则成天对着一个吴大小姐,和一个诡计多端的小蝶,非憋屈死我胡莹不可。”

话音中虽然带着气愤,可苏木隐约还是感觉到她对自己的那一丝关切,忍不住又握住她的手,叫了一声:“妹子,今天找你来,我不过是想问你一句话。”

“你说。”

“如果,如果又一天我苏木突然想到要退隐山林,你愿意跟我走吗?”

“退隐山林,你没事吧?”胡莹又粗手大脚地摸了苏木一下额头,扑哧一笑:“我看戏文里说,这种退隐山林的大多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苏木你今年才二十一吧?”

“别闹,别闹。”苏木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有些气喘。

想了想,刚才被胡莹这么一闹,他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再说些什么。

讷讷几声,又问:“你爹爹还好吧?”

依苏木看来,如果自己科场上的事发了,锦衣卫那边肯定会有消息。而胡顺执掌经历厅,主持锦衣卫机要事务,舞弊案若发,他自然第一个知道,此刻正好向胡莹打听打听。

“还好吧!”胡莹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又拿起一张湿毛巾盖在苏木的额头上,愤愤道:“爹爹这阵子倒是对子嗣一事死了心,平日间除了去衙门,就是回府陪娘。不过,他在外面的三个女人却不肯依,抱着孩子闹上门来。没办法,爹爹只得拿了一大笔钱来,才将她们给打发了。”

苏木可以想象胡顺当时狼狈成什么样子,忍不住呵呵一笑:“她们也真是好胆子,竟然敢找到锦衣卫经历的府上,就不怕吗?”

“换别人自然是怕了,可你不要忘记了,她们可是爹爹所生的女儿的娘。府中的下人们不知道爹爹对三个婴儿的态度,怎么着也是胡家的骨血,自然不敢造次。现在好了,三个女人得了银子,都带着孩子回乡下去了,并发誓以后绝不过来纠缠,此事总算得到了最后的了结。”

苏木叹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心中突然对胡顺有点同情,胡莹娘俩实在太厉害了,竟逼得胡顺不敢认他在外面所生的女儿。实际上,明朝中后期悍妻现象已经成为一股社会潮流。这一点在明朝小说中就有反映,比如《醒世姻缘》、比如《三言而拍》。

其实,这个现象同明朝资本主义萌芽发端,社会思想以财产来衡量一个人的社会地位有一点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如果妻家势大,丈夫必然要自觉矮人一头。

况且,封建伦理到明朝已经完善,一夫一妻多妾制度可是写进法律里的。国家也鼓励家庭的稳定,一个丈夫要想休妻,基本就不是可能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主持一个家庭内务的大妻,在家里的权力极大,丈夫也会让上三分。

胡顺年轻时不过是一个泼皮,若不是考着妻子,根本就不可能继承岳父的百户军官的职务。对于自己这个老婆,自然是畏之如虎。

当然,这不过是胡顺的家务事,苏木出来对未来的岳父表示同情,也没有理由插手。至于未来岳父在外面所生的三个女儿,他连同情也谈不上,首先胡莹就不接受她们。再说,以胡顺的手笔,定然已经给了她们一大笔补充。

苏木叹息完,又小心问:“今天你爹爹去衙门了吗?”

“当了一天差,早回家了。”

“回家之后呢,现在什么时辰了?”苏木又问。

“回家之后自然歇了,现在已经是申时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苏木没想到自己已经睡了这么长时间,都已经到后世北京时间晚上十一点了。

这一期会试的卷子可号完了?

我的卷子被考官发现不对了吗?

苏木心脏又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艰难地问了一声:“就没有衙门里的人过来找?”

“没有啊,爹爹如今也算是锦衣亲军衙门里说得上话的,没有要紧事情,底下的人也不敢过来叨扰。苏木,你怎么这么问?”胡莹奇怪地看了苏木一眼。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苏木长长地出了一口起,又想:或许,考官们还没发现吧!

可是,纸包得住火吗?

苏木有种强烈的冲动,只想从床上跳起来,叫上三个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一道连夜出城,消失在茫茫世间。

可是身上却软得厉害,却无论如何也提不了起身的兴致。

不住地转着头看着窗外的夜色,苏木知道,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天一亮就会水落石出。

按照科场的规矩,最后还有一个时辰,本是会试的最后名次就会排出来。卯时就要放榜,天一亮,只要你中了,报喜的帖子就会第一时间送到你手上来。

可是,这个夜却是如此的漫长。

正想着,就有一口苦涩的药水灌进喉咙来。

整整一夜,苏木都在似睡非睡中,身边胡莹不住地给他换着敷在额头上的湿毛巾。

苏木虽然迷糊,却也看得明白,屋外有两条窈窕的身影晃来晃去。

不用问,定然是吴小姐和小蝶,她们也是放心不下在外面偷偷观察着苏木的情形,竟也是一夜未眠。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外面的天色突然亮开。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好大的喧哗声,还没等苏木彻底醒过来,赵葫芦跌跌撞撞地冲进屋来,话也说不囫囵了:“老爷,老爷,锦衣卫,锦衣卫……”

苏木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哎哟一声跃起来。

第624章 猜测

“天亮了!”王螯呵呵一笑,朝众同考官、外帘官拱了拱手:“劳累十来日,今日总算是功德圆满了,诸君辛苦!各房推荐上来的卷子,老朽已经阅完,已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现在,就该到了最后一步,定元。然后放榜,送参加复试的报帖了。我等能够做本年春闱的考官,又是陛下登基第一年的恩科,这可是莫大的荣耀,这可是浩荡的皇恩。”

“功名,尤其是进士功名,关系到读书种子的前程。我辈儒家门徒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要想一展胸中抱负,还得依科举一途。其中的意义,自不用老朽多说。如今给新科贡生排序,务必要做到公开、公平,公正,叫天下人心服!”

没错,到现在,这一期的会试算是到了最后时刻。

实际上,在第一场的五到《四书》《五经》题送上来,并经过同考官们的审阅,并推荐上来之后,本年春闱恩科究竟是谁笑到最后已经算是确定了。

接下来的两场,综合首场荐卷的成绩,一共两百多份中式的卷子整齐地摆放在至公堂的厅堂正中的长案上。

大家心中都明白,接下来的复试和殿试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说好听点是再考考士子们,但说穿来其实就是叫大家同皇帝见见面,好叫尔等考生知道这一科的大主考乃是皇帝陛下。你们以后就是天子门生,皇帝老儿才是你们的恩师。要承情,你也得承朕的恩,同会试考场的两个大总裁可没有任何关系。

如此说来,只要你不是在殿试的时候突然发疯,进士功名算是妥妥地到手了。

而且,殿试这一关,其实不过是定一甲的人选。说穿了,就是皇帝来确定状元、榜眼、和探花的归属。这个确定也是乱来的,即便你是九五至尊,除了要参考殿试时的卷子,还得以会试时的名次为主,如此才算得上是尊重两个大总裁,才算是尊重整个文官集团。

所以,一甲的三个人选,甚至二甲前四十名可以点翰林的人选大多和会试的金榜没有多大出入。否则,皇帝你若是胡乱点了排名最后的几个人进一甲,丢的可是万岁爷你的脸。

正因为会试最后的名次是如此的关键,听到今科大总裁王螯的话,所有人都是神情凛然。

即便累了这半个月,即便熬了一个通宵,所有人都累得想要直接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但还是猛地提起了精神,同时回礼:“谨遵大总裁之命!”

整个至公堂大厅挤满了,除了王螯和焦芳两个大总裁外,还有十八房考官,两个监试官、十来个外帘官。

超过二十根粗大的牛油蜡烛将厅堂里照得亮如白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烟火味。棉布捻子时不是发出劈啪的轻响,就有兵丁蹑手蹑脚地举着剪刀将烧过了火的灯芯剪去。

听到王螯长篇大论地训话,一副大包大揽的威严模样,焦芳就一阵腻烦。

能够做恩科春闱的大总裁,这才别人看来可是莫大的荣耀,足可以夸耀一生了。

虽说会试包括接下来的殿试名义上的主考官是皇帝,他和王大人不过是副主考。可考生们心中自然知道究竟该记谁的好,与他们虽然没有师生之名,却有师生之实。

而这些被最后录取的考生可都是要直接做正七品的朝廷命官的,未来也不知道会出多少封疆大吏、部院大臣,甚至内阁辅相,这可是天大的人脉。

可王螯这么一搞,将他焦芳彻底地排斥在外,就好象他焦芳只不过是一个摆设。

将来新科进士们怕是只承他王大人的情,却不认得焦芳了。

焦芳这人很有政治智慧,看问题也看得比一般人深刻。不过,这种人通常会变成阴谋论者,甚至疑神疑鬼起来。

当年在翰林院的时候,焦芳就跟同事闹得很不愉快。而王螯又是清流的首领,是那群翰林的头儿。

所以,焦芳就感觉这次会试,王大人如此做派,乃是故意为之。

王螯训话完毕,一挥袖子:“这么,可以开始了,咱们将名次定一定。”

“满着。”这段时间里一直保持沉默的焦芳突然说话了。

他心中冷笑:再不出声,这次会试就要结束了,还真当我焦芳不存在啊?

“焦总裁可有话说?”王螯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问。

焦芳指了指长案上的卷子,笑道:“距离放榜还早,大家累了这几日,也都疲怠了。不如且歇上片刻,大家猜猜这一期会试的前三究竟花落谁家?”

他这一说,众人都来了精神,皆笑道卷子可都是誊录了糊了名字的,又如何知道?

焦芳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权当是个游戏而已。”

就有一个考官摇头:“这还真不好猜。”

“其实,也没什么难想的。”焦芳:“本来,如果杨廷和大人的公子若是能够来参加会试,定然是能中的。”

大家都点头,觉得焦大人这话说得有理。

焦芳又道:“依我看来,陕西武功考生康海必定是能中的,搞不好还能得头名。”

大家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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