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明朝好女婿-第1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这话一说,牛知事等人都是一脸的鄙夷。
明朝读书人都有骨气,虽穷,却不丢了志气。这个姓顾的驸马,明明是贪图皇家的富贵,不肯刻苦读书以求上进。皇家的驸马也仅仅比给人做赘婿好些,况且,这人还是个读书人,说起来真真叫人不齿。
段炅这人本穷,心理也偏激。刚才顾润讽刺他们凑份子吃饭,已经犯了他的忌。听苏木这么说,忍不住冷笑一声:“原来是个走捷径的,小生听人说,做了皇家驸马,就是给天家做了家奴,不能在侍奉父母了。连祖宗都不要的,还配做读书人。某多看一眼,也是脏了眼睛。各位兄台,我先进去了。”
说罢,一挥袖子,走进酒店,再不肯多看顾润一眼。
牛知事等人也小声地笑起来,都是面带不屑。
听到他这么指着自己的脸骂人,顾润受到了极大的羞辱。怒吼一声,指着苏木的脸叫道:“梅富贵,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军汉而已,也配带人教训于我。看看你现在什么模样,一脸的孤寒像,偏偏还学人穿读书人的衣裳,这不是沐猴而冠带吗?”
顾润身边的女子也小声地笑起来:“驸马爷说得是,这人身得牛高马大,根本就是个粗鄙军痞,就算穿了儒袍,也不像啊!”
牛知事等人听明白顾润的话,疑惑地看着苏木:“苏兄,你怎么叫梅富贵?”
顾润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是冒充读书人啊,身上的谰衫别是借来的吧。好胆,竟敢冒充士子,今日本驸马要剥了你的衣裳,扭送学政衙门问罪!”
“拿下了!”顾润身边的几个书生听他说苏木是冒充读书人,顿时义愤填膺,正要冲上来。
牛知事大喝一声:“大胆,可知道我们是谁,可知道子乔是谁?”
说着,就将身上出入皇城的腰牌扔过去:“好叫你等知道,我等乃是正经的举人出身,通政司的知事。这位苏木苏子乔的大名想必你们也听说过,他现在是我们的同事,又怎么可能是姓梅的军汉。你等无辜冲撞朝廷官,得拿去学政衙门理论,革除功名,以正国法!”
看到他扔出的腰牌,顾润等人又是常年在上流圈子里厮混的,如何识不得。想不到这群人居然都是中央衙门的官员,又听说苏木是大名鼎鼎的苏子乔,顾润等人都呆住了。
顾驸马颤着身子,指着苏木:“你你你,你不是梅富贵吗,怎么可能是苏子乔?”
第589章 砂锅大的拳头
最近半年以来,随着苏木所作的几首诗词在文坛上逐渐流传开来,再加上《红楼梦》一书卖到洛阳纸贵,苏子乔的大名可谓是无人不知道,无人不晓。
听到顾润问,牛知事冷笑:“还有什么疑问吗,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等。子乔兄进咱们通政司做官,那可是经过吏部勘验的,难不成还有假?”
他的话,其他人自然是信了。
突然,顾润身边的一个歌女尖叫一声:“是的,是的,他就是苏子乔。以前奴家在云卿姐姐那里见过苏相公一面,如今还记得。”
说着,就猛地冲上去,一把挽住苏木的袖子,“快来人了,找着苏子乔了,别让他跑了。”
几个歌女也都兴奋地尖叫着,弃了身边的青年公子们,团团地围住苏木,又是跳又是闹,一张张小脸激动的面容发红,眼睛里满是崇拜的光芒。
“苏子乔,我以前一直在想,能够写出山一程,水一程之中句子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物。今天一看,竟是英俊挺拔,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作住此等缠绵悱恻的诗词来。”
“苏公子,刚才奴家正在场那首词呢!”
“什么山一程,水一程,依奴婢看来,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才是旷世绝句。”
一群歌曲围在苏木身边,就好象后世的粉丝看到了自己的偶像,叽叽喳喳地说个不不停,倒将顾润等人冷落到一边。
牛知事对顾润本就鄙夷,见他吃瘪,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子乔真不愧为风流不羁的才子,这世间的女子一见着你,就不管不顾地迎上来。”
顾润眼睛也直了,口中只喃喃道:“他是苏子乔,不可能,不可能!”
一个普通的军汉竟然摇身一变,成为青年士子中的领袖,成为一代诗词大家,这改变让他感觉如在梦境之中,脑袋里也晕乎乎地无法思考。
不过,转瞬,一种难言的屈辱从心底升起来。特别是看到自己花大价钱请过来饮料宴作乐的女子居然投如苏木的怀中,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有比这更大的羞辱吗?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将这个面子找回来。
可是,他是苏子乔啊。无论是才学还是名声,都不是他小小一个顾润可以相比的,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好不容易等几个女子稍微安静了些,顾润的澎湃的内心也稳妥了些,脑子也清明了。就又看了一眼苏木身上的穿着甚是破烂,然后想起刚才几人凑份子吃酒时的窘迫。
心中顿时一动:比才学和名望,我是比不上你这个鸟人。可我有钱啊,堂堂驸马府,别的不多,就是钱多。而且,我做梦也没想到太康殿下会富贵成这样。
想到这里,顾润冷笑一声,呵斥几个女子:“你们几个贱俾,可要知道,今日却是本驸马爷花钱带你们出来。尔等却去逢迎苏木,却是什么道理?”
他这话一说出口,几个歌女都是一脸的屈辱。至于苏木等人,更是鄙夷:文人诗酒风流,带女子出游,本是一桩雅事。你好歹也是驸马,有一定身份的。说出这种话来,却是有失体统。好好的风流之事,却在空中变成了皮肉交易,真真是脏了耳朵。
顾润身边的几个文友也都是一脸的羞愧。
顾驸马将大家都安静下来,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冷笑着对苏木道:“我不管你是苏子乔,还是梅富贵。说起来,咱们也是老朋友了,看到你今日的沦落潦倒,顾润心中也是不落忍。呵呵,是的,我是做了皇家的驸马,可这其中的富贵,却是你所不能想象的。咱们话不投机,半句多,只好告辞。”
说完话,挺着胸膛问:“我的四乘纯白马车呢,怎么还不到?”
话音刚落,前面就响起一阵轰隆的马蹄声。只见,四头浑身上下看到到一丝杂色的,神骏异常白马正拖着一辆大得出奇的马车过来。
马车以红木为架,边框上包着白铜,顶上蒙着青色呢绒。
一时间,富贵气象逼得大家透不过气来。
中原本就不产马,像这种好马,对一般人来说,就是奢侈品。在京城的官员中,也只有部院大臣才能用得起马车。一般人,也不过是一顶轿子对付着出行。
这拉车的每一匹马就能值好几千两银子,更何况还是纯白色。
真要比拟,大约相当于后世的豪华轿车,还是玛莎拉蒂那个级别的。
苏木倒是觉得没什么,其他人早被这豪华奢靡的马车逼得呼吸不畅。
车停下来,牛知事等人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顾润见镇住众人,心中得意。
唯一让他遗憾的是,苏木依旧一脸的平静,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怜悯。
这感觉让顾三公子略微有些不爽,他却不知道自己老婆之所以这么有钱,其实都是苏木替她挣回来的。顾润拿老婆的钱来在苏木面前显摆,只会让苏木觉得好笑。
顾盼自雄,大步朝马车走去。
刚得意洋洋地上了马车,突然间,一只砂锅大的拳头伸出来,正好打在他的胸口上。
顾驸马惨烈地叫了一声,被一拳打得落下车来,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了下来。
再看他,帽子也掉了,身上全是黄土,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个胖大的女子从马车上走下来,怒喝一声:“驸马,公主殿下听说你带着一群青楼女子在外吃酒胡闹,心里很不高兴,问题很严重,命我来带你回府好生管束。”
这人正是太康公主的贴身女官,女汉子一饼。
看到这个身材魁梧的女子,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是一个哆嗦,暗叫一声:这女子,好生可怕!
顾润见是一饼,一张脸顿时失去了血色,“是……是……是你……”
大约是平日间吃足了她的苦头,驸马爷竟吓得口吃起来。
“什么你你我我?”一饼牛眼一瞪,伸出肥胖的的大手抓住顾驸马的领口,只微一用力,就好象是抓小鸡一样将他扔进车中。
车中又是一双大手伸出来,将驸马给接住。
这人不用问,自然是二饼。
看到她同样魁梧的身材,已经嘴唇上黑黝黝的绒毛,其他人更是心中打颤:这女子要更凶恶些!
然后又在马屁上一拍,喝令马夫:“带回去,把他给我关起来,饿上几天就老实了。”
白马怒啸一声,带着顾驸马走远了,只留下一地的烟尘。
众人都呆呆地看着一饼,心中惊骇:顾润也算是个身材英挺的书生,可落到这个宫女手头,却如同三岁娃娃一样任人摆布。人说驸马乃是皇亲,富贵荣华自不待言。可今日一看,原来比起入赘的女婿还不如,简直就是卖身的奴才。顾公子……真是可怜!
一饼突然走过来,那些同顾润一起出来吃酒作乐的书生们以为太康公主命她来找自己麻烦,“哎哟”一声,顿时做了鸟兽散。
就连牛知事等人,也是面上变色。
他们是官,本不应该怕一个下人的。
可皇家却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这个奴婢等下真发起疯来,把你打了也是白打。
一饼朝苏木一福:“久闻苏相公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然后妩媚地笑了起来。
她本就长得凶神恶煞,这一笑,更是可怕。
牛知事等人也是没有义气,见一饼找上苏木,以为这又是一个苏子乔的崇拜者,立即叫道:“子乔你先同这为姑娘说话,我等先进去置办酒席。”
然后,仓皇地跑了。
等到他们钻进酒馆,苏木苦笑地摸了摸鼻子:“一饼姑娘今日好生威风啊,驸马爷落到你手头,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在下佩服。”
一饼对苏木本有好感,闻言得意地说:“这种废物,就该好好折磨,本姑娘心情一不好,就是一拳过去,然后,就舒畅了。”
苏木吃惊地张大嘴巴:“顾润可是驸马爷啊,你打他不是以下犯上吗?”
“什么驸马爷,在府中,谁当他是主子啊?”一饼撇了撇嘴,将一口唾沫粗鲁地吐到地上,“咱们这些做奴婢的,从小服侍殿下。殿下是个重情重义的,早就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当成自家人。他顾润算得了什么,真当他是驸马爷,其实,在殿下心目中,比一个奴才还不如。”
“偏偏这篾片相公还不自知,整天只知道拿了殿下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敢带着到处显摆。他不要脸,咱们殿下还要脸呢!反正,殿下说了,只要他敢做出丢人的事情来,一个字———打!打到服气为止。”
说到这里,一饼一脸的愤恨:“男人在外面风流本没什么,但你得有这个本钱。要么是自己有本事有权势,要么就是有才华。这个顾润两项都没有还敢在外面做风流不羁之状,靠的还不是殿下的钱和身份,依我看来,这样的男人连男人都算不上了。打,一个字,打!”
苏木听得心中一阵痛快,这个顾润落到太康她们手头,可想活得有多凄惨。
不过,一想到太康这朵鲜花插到顾润这坨牛粪上面,他还是有些酸溜溜的。心中一动,故意道:“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百年修得共枕眠。他好歹是殿下的丈夫,你们可不能太过分了些。”
一饼冷笑起来:“共枕眠?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休想!”
第590章 驸马爷的悲惨生活
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这话,苏木心中竟然莫名其妙地一阵惊喜,鬼使神差地问:“难道太康殿下一直没有跟润驸马圆房?”
这话一说出口,苏木才觉得不妥。在一个古代女子面前问起这种男女之事,简直就是一种变相的调戏。换成刚烈的女子,立即就会羞愤交加,不自杀才怪。
或许,在苏木心目中,根本就没将一饼当成女人吧。
一饼也没想到苏木这话问得有什么不对,首先她是一个女汉子,根本就没什么女性意识。而且,宫廷那种地方,对于这种事情也不怎么在乎,宫女和太监们还结为对食呢。
她就随口道:“顾润想入洞房,找死吗,我和二饼这一关他就过不了。殿下何等尊贵的身子,怎可平白让这么个混帐东西污了。殿下也说了,之所以和顾润成亲,不过是给慈圣皇太后一个交代,权当他是个废物养在府中,给他一日三餐,给他一些零花钱罢了。”
一饼又道:“其实,不但殿下,就连咱们驸马府的人,也不过拿顾润当一个普通人看待,同一般的奴婢也没什么区别。殿下多看他一眼,也觉得心烦,一个月三十天,就有二十天呆在宫里。”
她和赵葫芦一样,也是个口快的人。加上对苏木也大有好感,一见着了人,话也比平日里多了许多,只片刻,就将太康公主和顾润的婚姻生活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得详细。
原来,就在一个多月前,正德皇帝大婚亲政之后,太康公主也同顾润完婚了。
皇家招驸马本是一件大事,自然十分隆重。不过,前头有皇帝大婚典礼,她的婚礼自然不那么醒目,像苏木这种低级官员不知道也很正常。
在结婚的那一夜,顾润一看到太康公主的模样,一则以惊,二则以喜。
惊的是,他万万没想到太康公主竟然就是当初在沧州时的女才子一真道姑。这突然的转变,让顾润几乎晕厥过去。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一个女骗子同尊贵的皇家公主联系在一起,而且,这个女骗子还成了自己的妻子。
喜的是,顾客还是真的很喜欢公主的。当初,他可是一真仙子狂热的追求者,拜倒在人家石榴群下的。后来,一真仙子被人揭穿骗子身份之后,他甚至还想过,实在不成,索性不顾一切迎娶她,甚至冒着同家族决裂的风险。
一想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以后就是自己的妻子,而且,她还是皇家的公主,顾润欢喜得几乎要飘上天去了。
心想:无论殿下以前做过什么,又是怎样的不堪,我顾润都不在乎。
可太康不这么想,那一天被人揭穿自己抄袭那事对太康来说可谓是惨痛的记忆,是她心里的一道伤疤,想都不敢去想。可顾润做了驸马,岂不随时随地提醒自己:你那次丢人可丢大了。
太康这人极好面子,一想到这事,心中就在滴血,看顾驸马也是越发地不顺眼。
况且,那天顾润可是骂过自己“贱人”的,开玩笑,堂堂皇家公主,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羞辱过。
“顾润,你今次落到本殿手头,要你好看!”
太康公主毕竟是个小女孩子,报复心极强,仇人相见,自然是分外眼红。
如此,就注定了顾驸马悲惨的结局。
大婚典礼结束之后,接下来就该入洞房了。
可惜,等顾润兴冲冲地跑过去,却被一饼和二饼告之:“殿下乏了,已去书房歇息。”
顾润:“那我就去书房见公主殿下。”
正要走,一饼却伸手拦住,说:“殿下说了,闲杂人等不得过去打搅,驸马你就别去了。”
顾润本就喝多了酒,如何肯依,就闹将起来:“我是驸马,你这个贱人还不让开!”
一饼冷笑:“驸马爷,在奴婢的心目中,你就是个闲杂人等。这里是驸马府,皇家自然有皇家规矩,可不是沧州,由不得你胡闹。”
这话说得难听,顾润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引得人人侧目。
这片叫骂声引来府中下人围观,正闹得不可开交,太康公主一脸煞地走过来,喝道:“大半夜地闹什么,还有没有体统了。驸马醉了,一饼,二饼,找个清净的地方,让驸马清醒清醒。”
“是。”一饼二饼两人如狼似虎地扑上来。
顾润大惊:“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啊!”
嘴巴已经被一团破布给堵住,然后扔在一间空屋里冷静了一个通宵。
接下来的日子,对顾润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从那夜起,顾润就没有看到过太康公主。一旦问起此事,立即就是一通呵斥。说到恼火处,一饼和二饼甚至还动起手来。
可怜顾驸马本是个文弱书生,如何是她们的对手,经常被揍得面带青肿。
这下,整个驸马府的人都看出来,太康公主拿这个驸马根本就是个摆设,甚至还极为厌恶。
皇宫皇族里多是势力之辈,到最后,就连一个扫院子的丫鬟也敢对着顾驸马破口大骂。
顾润在驸马府中过得苦不堪言,感觉修罗地狱也不过如此。
不过,在金钱上,驸马府倒是没有亏待他。
太康公主本就有钱,顾润顶着一个驸马头衔,好歹也代表着殿下的脸面,府中的金山银海,任由顾润花消。
顾润以前在沧州老家的时候,顾家家教严,还好些。现在没有管束,又突然腰缠万贯,加上心情苦闷,每日只揣了银子出门花天酒地排遣烦恼。
成天抱红拥翠,诗酒恣肆。三天一场文会,五日一场宴饮,靠着大笔银子,赢得青楼薄幸名。
很快,满城的青楼都知道顾驸马是一个出手大方的恩客。
只一个月时间,顾润就彻底地堕落下去了。
实际上,他就算不堕落又能如何?
明朝政府对于皇亲国戚防备甚严,不许科举,不许做官、不许经商、甚至连种地都不行,只能靠着俸禄在家里混吃等死。
皇族们越堕落,政府越高兴。
至于太康公主,顾驸想怎么胡闹都可以,反正她有的是钱,只要姓顾的不过来烦我就好。
不过,顾驸马如此胡闹,更让太康公主更是厌烦,让驸马府中的下人们越发鄙夷。
“看来,顾润这辈子算是毁了。”苏木又开始同情起他来。
所谓一入侯门深如海,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形吧!
第591章 试探
说起来,顾家老爷子顾文本人很是不错,当年苏木在沧州时同他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可他这个儿子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鬼,死活和苏木不对付。
两人在沧州盐司时势如水火,苏木对他的恶感也非常强烈。听到他现在过得如此糟糕,心中没由来的高兴起来。
看到苏木面上的笑容,一饼忍不住斜了一下眼睛:“苏相公一听说公主殿下是完璧之身,就一脸的笑容,难不成你喜欢我家殿下?”
苏木吓了一大跳,忙道:“一饼,话可不能乱说。”
一饼扑哧一笑:“如果苏相公能够做驸马,自然是最好不过,当初太后老人家怎么不选你呢?如果那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苏木额头带汗,心道:什么皆大欢喜,真做了皇家驸马,我还不如死了,二次穿越回现代社会干净。
一饼见苏木窘迫,又道:“苏相公放心好了,不会让你做驸马的。殿下说了,顾驸马在外面胡闹也由着他,只要不过分就好,且养着好了。左右皇家的脸面在那里,又不可能写封休书赶他走。所以啊,你不可能被招为驸马的。再说,万岁爷以后还要大用你呢,怎么舍得让你做皇家人。”
说完,咯咯笑着,一福,告辞而去。
经过刚才顾润和一饼这么一闹,知道顾驸马和殿下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以后,苏木身上却莫名其妙地一阵松快。
只不过,他还没意识到什么。
等进了酒馆,牛知事等人早就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叫店家用屏风隔出来,凑在一起正小声地说着什么。
见苏木进来,都道:“子乔,想不到你同太康殿下却有关系,真真让人意外。”
显然,他们也产生的怀疑。
苏木忙将去年自己替云卿写词,进寿宁侯府一事同众人说了,又道,自己那日正好拜见了张侯和太康公主,却是旧识。
这事大家都是知道的,皆道:“难怪。”
牛知事:“子乔来迟,先罚酒三杯。”
苏木自然大大方方地端起酒杯,连饮了三盏。
酒过三巡,又说了一阵话,气氛开始热烈起来。
几个通史互相对视了一眼,牛知事突然一笑:“还有十来日就是会试,这京城中别的不多,就是举人贡生多,随便去拿家酒楼,都是青青子衿。这京城的文会也多,如子乔这种名声在外的大名士,自然免不了要应酬一二。就连牛某这种籍籍无名的闲官,也有人请。前几日,我正好应一个同年所邀吃酒,就在京城用名的醉太白酒楼上,却碰到一桩趣事。”
李知事凑趣问:“牛知事可遇到什么趣事了,说出来听听。”
“这事说起来也是可笑,那日在酒楼上,我等正吃得面酣耳热,却有一个相士挤进雅间来,怎么赶也不走,反说‘吾观你等面相,皆有进士福报’就要给我们算上一褂。”牛知事说:“反正也不过是图个乐子,我等就问他算一褂要多少银子。你们猜,那相士开出多少价码?”
“多少,算个命而已,几十文钱就打发了。”一个知事插嘴道。
“不对,你再猜。”牛知事摇头。
“难不成还要几钱银子?”
“几钱,呵呵,几钱也就罢了。”牛知事嘿嘿笑着,伸出两根手指。
“二两?”又有人惊叫一声:“亏他说得出口,凭什么呀?”
“二两,你还是说小了。”牛知事冷笑,神秘地看了众人一眼:“两千两。”
“两千两,狮子大张口吗,这骗子也太猖獗了,竟然骗到我等读书种子头上来?”众人低呼一声,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就两苏木,也被这个故事给吸引过去了。
牛知事:“大家别急,且听我将话说完再骂不迟。当时我们也都在骂,说是要扭送他去见官府。那相士却不惊慌,反问,两千两一个进士,无论怎么看都划算。如果你们要十成把握能中进士,却需要拿一笔钱出来,你们说,这个生意怎么样?”
一时间,在座众知事都安静下来。
只听到牛知事缓缓的声音:“那相士又道,这笔银子又不让你们马上拿出来。且让我替你们算上一褂,若是中了,你们再给钱无妨。只需,先写张欠条。条子上就写:正德一年恩科新科进士某某某欠我两千两银子。如果你们中了进士,我自拿条子过来收钱。如果没中,这欠钱的是新科进士,你们不是进士,自然不算数。”
“原来是……”李知事忍不住低呼一声,然后问:“后来呢?”
牛知事淡淡一笑:“问题是我们信不过那相士,就将他赶了出去。”
其他知事听问这事,故意失望地叹息一声:“牛兄,其实,这事也可以试一试啊,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如果中了,自然是最好不过。”
苏木心中雪亮:牛知事所说的那个相士必然是卖考题的,他编出这么个故事来,定然是来试探我的,且再听听他怎么说。
牛知事摇头:“卜褂相面的事情本就难说,试一试本是无妨。不过,当日我等醉得厉害,也没放在心上。回家之后,某却有些后悔了,反正也就是个玩乐,为什么不试试,没准那相士还算准了呢?如果能中,自然最好。若是卦相中说我不能中,看能不能想个法儿改一改命数。”
大家都同时点头,低声道:“说的是,其实出点钱也可以,反正又不马上掏出来,权当买个心安。”
牛知事突然将目光落到苏木身上,笑道:“久闻苏子乔你是诗词圣手,学问文章极好,杂学也十分了得。今日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不过请子乔兄帮我等起个卦,算算前程。”
苏木瞠目结舌:“我又不懂这个,怎么算?”
众人又都是一阵起哄:“子乔,算算吧,玩玩而已。”
苏木:“这个真不会啊!”
牛知事突然一拍桌子,装醉喝道:“难不成子乔还问我等要命金不成,也罢,既然是玩,就得正式一些。”
说完,就走到墙脚的几上,提起笔,飞快地写了起来。
原来,这《数红阁》乃是京城贫寒士子经常聚会的场所。士子们一吃了酒,免不得要吟诗做赋,所以,店家就在每个座位旁边设了张几,上面放着文房四宝,以便书生们取用。
再看酒店的墙上,却是密密麻麻地写着字,有五言,也有七言,其中倒有几首还算不错。不过,在这群风雅的文字当中,却有排大字非常醒目:“二妞,我若不中进士,就不回去见你!”墨迹酣畅淋漓,大雅大俗,甚有气势。
牛得水牛知事将那张纸条扔在苏木面前,哈哈笑道:“子乔,不让你白算。你也知道,我等都是两袖清风,没多少钱。这褂钱先欠着。”
苏木定睛看去,却见上面写道:正德一年恩科新科进士牛得水,今欠苏木纹银两千两整。
一刹那,苏木明白过来,牛知事这是要向我买考题啊!
第592章 恶念顿生
开玩笑,这可是杀头抄家的重罪啊。一旦事发,即便有皇帝老儿罩着,苏木也免不了要被充军三千里。
就算苏木有题目,也不可能买给牛知事。
不过是两千两银子而已,也就苏木几日的收入,金钱这种东西对目前的他已经毫无意义。
况且,苏木根本就没有题目。那日之所以当着众人那么说,不过是一时急了,为了让吴老先生恢复清醒。却没想到,下来之后,同事们却当了真。
竟唱了这么一出,要用钱来买题目。
一瞬间,苏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算他没有卖题目,如果消息传了出去,这一群人中但凡有人中了进士,免不了又是一场风波。这世界上,捕风捉影的人多了去。你中进士,别人没中,羡慕嫉妒恨,自然要同你闹上一闹。
到时候,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结末,最大的可能是,朝廷为了平息落榜考生们心头的疑惑和愤怒的情绪,将在座众人一并带走了事。
任何时代,不管国家体制究竟是什么,维稳乃是当政者的第一要务。明朝的维稳,说穿了,对象就是读书人。
正要开口继续,李知事也笑着站起来:“我也请子乔算上一褂吧!”
就走到几前,写了一张两千两的欠条。
有他们二人领头,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就连段炅也将一张条子放在苏木的面前。
然后,所有人一脸热切地看着苏木。
苏木也没想到事情弄成现在这种样子,整个人都懵住了。
他一脸灌了几大杯酒,摇晃着身子站起身来,笑道:“苏木懂得什么卜卦之术,所谓业术又专精,各位同仁还真当我是诸葛亮转世,这个真不懂。”
说着,故意一个趔趄,手中的杯子落到地上。用结结巴巴的声音嘟囔道:“好厉害的酒,好酒,我头好晕!”
段炅低哼一声:“苏木,怎么,不肯给咱们这个面子?”
苏木也不理睬,哈哈笑着:“我醉欲眠,且归去。今日这酒吃得爽利,告辞,告辞!”
一拱手,摇晃着身体走了出去。
只留下一桌表情各异的同事们。
出了酒楼,雇了一顶轿子,坐定之后,苏木的目光转为清澈。
他轻轻一拍大腿,叹息一声:“事情大发了!”
看来,这事还得先同吴老先生说说。可是,同他说什么呢,难不成说这考题是假的,搞不好,老先生立即就要疯过去。
可任由这个谣言传播下去,一个不小心就是要出事的。虽然谈不上作弊,可言官们鸡蛋里挑骨头,随便怎么都能给你按上一个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