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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外,不是卧底就是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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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黄奇装疯卖傻地盯着他也不是个事,万一露馅了呢?
    我心事重重地回自己房里,拿了干净衣服去洗澡,整个人都很累很困,要不是淋了场雨我连澡都不想洗直接睡了。当时是一时意气,现在想想那块地我还是有点肉疼的……
    “在洗澡?”
    “你这不废——”我猛地反应过来,双手捂下身回头看门锁,还好锁牢了才稍微放心。
    但门玻璃上清清楚楚地露出那边的白苏庭还是很尴尬,当初不知道做装修的怎么想的,这洗浴间的玻璃门能把外头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我确认过从外头看不见里面,我可能要疯。
    白苏庭说:“等你洗完了我有话跟你说。”
    我说:“哦。”我决定再重新洗一遍,洗够三个小时。
    白苏庭又说:“你身材还行啊。”
    我:“……”
    骗子,你看不到我!
    白苏庭低声笑了笑,说:“这玻璃门挺有趣的,你为什么要做得这么情趣?”
    我忍不住说:“别想骗我,这门看不见里面,我试过。”
    白苏庭目光灼灼地看向我,惊讶道:“你试过里面有人开热水洗澡的时候也是一样看不见吗?”
    我:“……”
    日哟,大意了。
    我没试过这种可能性。
    我几乎是用了十秒钟的时间穿好衣服跑出去的。
    ……日。
    还是大意了。
    就算里面开热水,外面也看不见里面。
    白苏庭又他妈的骗我!!!
    白苏庭坐我床上笑得前仰后翻。
    怎么不来道雷劈死他。
    白苏庭好不容易笑够了,跟我说正事:“你那边打算怎么办?”
    我知道他指的是他让我去偷情报那事,他骗我说我爸掺黑,但其实是我爸做好人好事护送一个金盆洗手的老前辈回老家,而白大佬跟白苏庭想抓住那个老前辈来牟利。
    这事我之前也跟黄奇商量过对策,现在白苏庭来问,我就作出一张老实脸:“我差点被我爸发现了,他现在防得更牢,我只看到了一个时间。”
    白苏庭问:“什么时间?”
    我说:“明天晚上十一点半。”
    白苏庭摸了摸我的头:“乖。我知道了,你有消息继续跟我说,我那边自己也在查。”
    我问:“你确定你们抓人的时候能不扯上我爸吗?”
    白苏庭说:“确定。”
    确定你全家个腿儿,呵呵哒。
    他搭在我头上的手顺着我的脸就滑了下来,大拇指摩挲着我的嘴唇,一点都没有滚蛋的意思,反而有点想看我蛋的意思。
    我往后挪了挪,干笑道:“时间不太早了,回去休息吧。”
    白苏庭自以为很帅地邪魅一笑,起身走了。
    我锁好卧室门,又去洗了个脸。
    早上起来的时候白苏庭已经回白大佬那去了。我跟黄奇心照不宣,那孙子肯定是看从我这拿不到更多情报,急着从别处下手了。我就讨厌这种别有用心的人。
    今天我爸也在家,不过没搭理我,也没搭理余世华,只跟跛叔和阿bo说了说话,又多看了黄奇几眼。他看黄奇还是因为阿bo,阿bo特别担忧黄奇,一副悔不当初将功补过的好哥哥样子。但我现在知道黄奇跟阿bo的关系只是发小,那就有点微妙了。阿bo看黄奇的眼神真不像装的,你可以理解成兄弟之情,也可以理解成婚外情。我有点担心我爸会戴绿帽子,但要怎么提醒他呢?
    吃完早饭,我去书房找我爸。他现在走上了另一条装逼分岔路,没事就拿本文言文看,竖版,繁体字,线装的。不是我打击他,他能不能看懂真的是个问题。当然,他培养健康文娱爱好这一点我是赞成的。
    我推门进去,他果然正坐书桌后看书,抬头瞥我一眼,又低头继续看。
    怎么说呢,我不知道别人家父子是什么样,反正我平时跟我爸挺没话说的,有什么事直接找跛叔比找他靠谱。现在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是坦白我去他办公室偷情报呢,还是说我把半岛湾那块地给余叔叔了,或者说黄奇不傻,还可能跟阿bo有一腿?感觉哪个话题都是送命的。
    我笑了两声:“哈哈,爸,你看书呢?”
    我爸又抬头看了我一眼,跟看傻子似的。
    好的,我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凑过去看了看他手上的书:“哎,这书挺好的。”
    我爸沉默了一阵,把书搁下,拉开抽屉,拿出一叠新钞,数了十张放我面前。
    我:“……”
    该从哪里开始说起?是该先说老板你不要随手放一抽屉钞票这么暴发户作风,还是先说就给一千块你是不是亲爹?
    答案当然是先把钱放进裤兜里。
    我把钱揣好,心一横,说:“我把半岛湾那块地给余叔叔了。”
    我爸看了我一会儿,居然没发火,说:“你自己的东西就自己做主。”
    我问:“白大佬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我爸:“不关你的事。”
    我:“不可能不关我的事。”
    我爸没搭理我,拿起书继续看。
    我问:“那白苏庭算怎么回事?他好烦,总想骗我给他偷东西,你为什么让他待我身边?万一他哪天直接绑架我怎么办?姓白的又不是第一次绑架我了。”
    上次白大佬那个男扮女装的小情人就绑过我,我不想有第二次。
    我爸头也不抬地说:“不会。”
    靠,在你亲儿子面前装什么逼。
    我追问:“万一呢?”
    他沉默了会儿,说:“没有万一。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多了去了,但没几件能说的,真是迷之尴尬。想了想只能委婉地问:“你跟阿bo怎么认识的啊?”
    他回答:“没事就出去。”
    我被我爸赶出来了,迎面就撞上蔫蔫的余世华。他看我一眼,又移开目光,擦着肩过去,进去书房了。
    我悻悻然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时不时抬头看看时间。这算怎么回事,到底谁是我爸亲儿子?
    黄奇仍旧趴我旁边,陪我一起看电视。中途阿bo冷艳高贵地路过一次,眼神略微妙,翻译过来很像“你不要瞎摸我奸情对象的头”。
    呵呵。
    两个多小时后,余世华出来了。我喊他过来,问:“说什么说这么久?”
    余世华又嬉皮笑脸起来,把黄奇踹一边,挨着我坐下,说:“问我怎么还没追到你。”
    算了,我就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
    我懒得搭理他,继续看电视,看了会儿综艺也笑不出来,打开手机就跳出一堆微信信息,本市的几个同学在群里邀伴去水上乐园玩,艾特了一堆人,我也在其中。
    真是一群天真快乐的小海豚啊。我想了想,回了信息说我去。反正留在家里也没人搭理我,我还不如跟同学联络感情,何况他们说还拉了外班几个女孩子一起玩。
    我跟同学们吹了会儿牛,心情好点了。
    余世华凑过来:“跟谁聊天?”
    我继续跟同学约时间地点,懒得拦余世华,随他去看。
    余世华问:“你跟同学出去玩?”
    我说:“嗯。”
    余世华:“什么时候去?去哪?”
    我:“明天,郊区那新开了个水上乐园。”
    余世华又盯了盯我的手机:“还得在那睡一晚?”
    我有点不耐烦了:“对,怎么了?”
    余世华问:“你能不能别去?”
    我反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你跟我爸说什么了?”
    余世华看了眼黄奇,放低了声音:“最近不太平,你别自己到处乱跑。”
    我其实挺想回一句“我不,我就要去”,但理智告诉我,这是一个标准的要出事的Flag。玩耍诚可贵,安全价更高,我选择在微信群里说家里有事不去了。
    当黑社会的家属是非常惨的一件事,因为每当他们要搞事的时候,对头就想着搞我。关我屁事啊,简直没天理。
    余世华还很没眼力见地说:“过几天再去吧,我陪你去?”
    你又不穿比基尼,我要你陪干什么,不要妄想把我的同学聚会发展成约会。
    我说:“不用,我写作业去了。”
    余世华在身后追着问:“要不你让他们过两天再去?”
    我继续往我房里走,头也没回地说:“你这么能耐你怎么不让八月飞雪呢?”
    典型的黑社会思维,全世界都为你让路是吧?就为了我还得让所有人都过两天去玩是吧?全世界你是老大是吧?我知道我这想法有点暴躁,但我现在心情真的不好,所以我选择躲起来玩电脑。
    我躲回自己房里玩到傍晚才出来吃晚饭,吃完了又跑回去继续玩,玩到十点钟蒙头睡觉。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我躺床上玩手机,在群里问同学们水上乐园好不好玩。
    室友:没玩,还好你没来,我们刚来就下雨了,正往回赶,过几天再来吧,正好等你一起。
    我很不厚道地暗喜了一番,假惺惺地问:你们也不先查个天气预报?
    班长:查了啊,坑爹的局部人工降雨!为什么盯着水上乐园下?有没有脑子!
    室友:下次别查天气预报了,查黄历比较靠谱。
    外语系系花:哈哈哈哈哈,没事,正好等清清一起玩。
    我:知道你爱我'亲亲'
    外语系系花:你想太多了'拜拜'
    ————————————————————
    诸君,为了荣少的肾,不要站NP……
    聊了会儿,我肚子饿了,起床洗漱换了衣服,出卧室门就看到余世华往外走。
    我喊住他:“干嘛去?”
    余世华含糊道:“有点事。”
    这不废话?我问:“什么事?”平时我是不问这么多的,但非常时期我特别怕人财两失,等下别地也给了,发小却还是去送死了。
    余世华:“放心,合法的事。”
    不是我不讲道理,但他做的事情里能有几件是合法的这实在有待商榷。我想了想,问:“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余世华:“也不是不行,但真没必要,我真不是去干别的。”
    我摆了摆手,非常果断地说:“行了,那别说了,带我去。”
    余世华犹豫了一下,也没拒绝。他先带我打车去了他家,然后开出他那部骚包的兰博基尼,带我去了市郊一个旧仓库改成的车库,里面一群看起来就很有钱的中二病少男少女们。
    余世华跟他们很熟,一个个打了招呼,然后把车钥匙扔给看似这群人老大的一个小帅哥,摆出一张很酷的脸:“行了,两清。”说完就拽着我往外走。
    那小帅哥喊他:“等等!”
    余世华停下来,回头去看:“怎么了?”
    我也只好跟着停下来。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搞懂怎么回事,余世华这是把车借朋友开?那看来他跟这人关系挺好,毕竟那车是他宝贝。我是没办法理解把车当心肝儿宝贝的人,因为我不开车。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得从根源上杜绝任何我会触犯法律的可能性,闯红灯也不行。
    小帅哥指了指我:“这谁?”
    余世华看了看我,回答:“我发小。”
    小帅哥哦了一声,朝我挥了挥手算打招呼:“改天一起玩。”
    我说:“好。”
    一听都是场面话,连微信都没加。
    我跟余世华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路去车站等公交车回市里。我问他:“那谁?”
    余世华:“他爸当官的,你不用担心我违法犯纪。”
    我说:“哦。但你还是能帮他洗钱啊。”
    余世华:“……别想那么多。”
    我俩坐了好一会儿,公交车没来,那小帅哥开着余世华的宝贝车来了,停在我俩面前:“怎么还没走?”
    余世华说:“等车。”
    小帅哥说:“没车回去就从我那先拿辆,多大的事?行了,我送你们回去,上车吧。”
    我和余世华就上了车。我心说这小帅哥也有点意思。
    小帅哥从后视镜里看我俩,笑道:“余世华你真做得出,把我当司机啊?来来来个人坐副驾。”
    余世华呸他一声:“少废话,开车吧你,我本来就不稀罕坐。你开慢点。”
    小帅哥不满地啧了一声,边开车边道:“想开快点我也舍不得啊,等下车碰着了国内都找不到地方修。”
    我听这话越来越不对劲了。
    余世华没接他的话茬,低头按手机。
    小帅哥又跟我说话:“你叫什么?”
    我说:“杜清荣。”
    小帅哥哦了一声:“我叫成锦程。”
    余世华抬头:“开你的车,话怎么这么多?”
    成锦程脾气很好地笑了笑:“行,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对了,我这两天没空,过几天再跟你去登记。”
    余世华:“哦。”
    这……就很不对劲了。我问:“登记什么?结婚?”
    成锦程哈哈哈地笑了一分钟:“余世华你发小有意思,哈哈哈哈哈。”
    余世华:“你开车看路行不行!”又扭头跟我说,“他笑点忒低,别理他。”
    成锦程好不容易笑停了,朝我解释:“弟弟啊,我跟他去登记车。”
    我问:“登记什么车?”
    成锦程:“哦,他没跟你说啊?这车他转给我了。”
    我惊讶地看了眼余世华,但没说什么,又跟成锦程聊起了别的事,这回交换了个微信。
    成锦程路上接了个电话有急事,就把我俩放在路边:“不好意思啊,我得赶紧回去。”
    我说:“没事,已经回市里了,喊车也方便。”
    成锦程挥挥手,开着车一溜烟的不见了。
    我看余世华:“你干嘛了?这么缺钱?”
    余世华:“没什么事,解决了。”
    我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一副打死不肯说的样子,也就没问了。他也没敢带我在外头瞎逛,赶紧就回家了。跛叔正准备出门,见我俩回来了就叮嘱:“今天好好在家,饭做好了放冰箱里,要吃就热热。其他的余少你多照顾下。”
    余世华点点头。
    我有点紧张,但知道问了也白问,只好问别的事:“黄奇呢?”
    跛叔说:“看你俩出去了,Bo哥也有事要出去,不敢放他一个人在家,带着一起去了。”
    我:“……”
    板上钉钉的奸情!我爸生死未卜,阿bo就跟人旧情复燃!
    我痛心疾首的表情引起了跛叔的高度关注,他紧张地问:“怎么了?”
    我沉痛地看了他一会儿,说:“没事。我爸呢?”
    跛叔安抚我:“大哥没事的,你放心。”
    我伤心地想,你大哥他有事,他要绿成呼伦贝尔大草原了。
    跛叔忧心忡忡地走了,临走站门口跟余世华嘀咕了好一阵子,还自以为很不明显地偷偷看了我好几眼。而我装作一无所知,瘫在沙发上思考人生。
    余世华送走跛叔,走过来在我肚子上拍了拍,又伺机摸了几把,嘿嘿嘿地说:“就剩咱俩了。”
    我说:“哦,那你要不要做点特别的有意义的事?”
    余世华警惕地说:“我不要看你的书,也不想做卷子。”
    太没上进心了,太伤我的心了,我一直希望他能重拾学业,起码读个成人夜校之类的,要不去读个技校也好,你说才十九岁的孩子不多读点书怎么能行呢?都说未来高级技工会很吃香的。
    我说:“那我们看片子。”
    余世华刚要点头,却又强行思考了一下,嘀咕道:“算了,你选的不如不看。”
    看来他真是有长进,不好骗了。
    那我只好强行逼他看了。
    我打开了《建国大业》。
    这是我第五次看这部电影,说实话它刚出来的时候我以为会很难看,但学校非得统一安排我们去看,看完我觉得还挺不错。我第一遍找明星,第二遍看内容,第三遍回顾明星,第四遍看宝宝强跟葛大爷说前面有个地主大院儿,艾玛可逗了,那可不就是个地主大院儿么。
    余世华坐在旁边生无可恋地戳手机。
    我咳嗽一声,问:“那你想看什么?”
    余世华正要说话,我又义正言辞地补了一句:“不要在我眼前传播淫秽录像。”
    他不说话了,又低头戳手机。
    妈的,果然是想看那个,但我是不会上车的。
    我循循善诱:“你就不对别的感兴趣了?”
    余世华抬头看我,问了一个很流氓的问题:“你看什么会硬?”
    我说:“大学英语四六级口语考试视频,你要看?”
    余世华:“你变态啊看这个硬!”
    我说:“你看我都能硬,想想还是你赢了。”
    余世华:“……”
    他看起来有点想打人,但他又不能打我,也不能打他自己,所以他忍了,一脸不爽地躺回去继续戳手机,过了会儿,说:“不逗你了,看电影吧。”
    说完他去换了部电影,法国片,《两小无猜》。
    我觉得他是想暗示什么。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没想到我天真耿直的发小居然也成了一个心机boy。
    沉默地看完了这部电影,我假装不知道他趁机靠我肩膀。
    说真的我宁愿他简单粗暴一点,他到底为什么突然改走怀柔路线了?这让我有点方。一般来说,一个人突然转性,那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而且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
    我想了想,还是要探听一下他的口风。于是我转头准备逼供,却看到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身体舒展,状似睡着了。
    ……日哟,你不要选自己都看不下去的电影可以吗?!
    我无聊地玩手机,等余世华醒了去吃晚饭。吃了饭也没别的事干,看外面有点冷雨飘零,我就去收衣服。余世华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后头,但让我想不通的是他居然不帮把手,他就眼睁睁看着我抱了一堆衣服,真是太做得出了,昨天还哭唧唧地说一辈子是我的人,今天就拿自己当甩手掌柜了,黑社会的话真是只能听一听而已。
    我抱着衣服往回走,忽然听到了非常细微的一道风声,心头莫名一紧,然后就被余世华给拽着扑倒在地。我吓了一跳,瞬间意识到,事情来了。
    我被余世华给护着回到家里,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枪,紧紧地抓在手里,另一只手抓着我,安抚道:“没事,外面也有我们的人。”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倒不是特别害怕,只是很困惑:“今晚到底怎么了?”
    余世华说:“今晚你爸要从码头送个人走,白大佬那边想抢人。”
    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但我不知道是今晚。事实上,黄奇让我骗白苏庭的时候也是说的今晚,是巧合还是故意的?我皱了皱眉。
    余世华继续说:“我们知道有条子也在盯这件事。”
    我:“……”
    我有点心虚。
    余世华:“放心,你爸早有准备,他故意放了条子掺合进来,到时候条子跟姓白的那边互咬,我们的人正好瞅空溜了。”
    你们怎么就不能把脑筋用在共建绿色家园上呢?
    我问:“那现在是怎么回事?谁要杀我?”
    余世华说:“估计白大佬也发现不对劲,想抓你多个筹码。”
    我觉得白大佬真是不会看人,他怎么不去抓阿bo呢?
    余世华仿佛看透了我暗搓搓的想法,又说:“他们估计也不会放过bo哥,所以今天让bo哥也带着那傻逼出门了,别跟你待一块,目标太大。”
    我心想,那阿bo现在肯定比我安全很多,我就不要假惺惺地关心他了。
    我俩躲在家里,外头听不到什么声音,风平浪静的,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但我知道,静水流深。
    忽然头顶的灯就黑了。
    我心里一凉,就听余世华接了个手机:“……好。”他匆匆挂了手机,骂了声,说,“我们赶紧转移。”
    我说:“我知道去哪——”
    余世华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我不去公安局。”
    我:“……”
    感觉他已经看透了我的套路。
    他是不是最近打击太大了导致一夜之间拥有了智慧?
    这实在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无法用它看透人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余世华把我带到城北梧桐路。这个地方我不久前才来过,黄奇就住这。
    还好余世华没带我去黄奇家,他带我去了成锦程家。
    据说这个小区非常安全,早几十年是什么什么部队的福利房,后来人以群分,里面房子租售买卖的也都是这个圈子沾亲带故的人,导致此处成为方圆十里治安最好的地方。传言某年某月某日误入了个外地劫匪,最后哭着打电话给另一个辖区的条子求救。
    成锦程对着我喊冤:“天地良心,我爸他们根本没敢动手,就下去看了个热闹,那家伙自己吓得乱跑,不是撞墙就是掉下水道里,那井盖儿还是小偷偷走的,大水冲了龙王庙,他们自作自受怪谁啊?”
    我:“……嗯,是啊。”
    成锦程给我倒了杯水:“别拘谨,把这当自己家,小华的事就是我的事,他发小就是我发小,你别跟我客气。”
    我赶紧说:“谢谢谢谢谢谢。”
    我能不拘谨吗,你爸是军委的啊!好想知道你知不知道余世华是干嘛的。
    我紧张地问:“我俩过来会不会打扰令尊令堂?”
    成锦程是个不拘小节的人,爽朗地笑了半分钟,朝刚从洗手间里出来的余世华说:“你发小真好玩哈哈哈哈哈。”
    我发小看来没说错,他确实笑点很低。
    成锦程笑完跟我说:“我爸妈早不住这边了,我放假自己过来住的。”
    余世华强行挤到我俩中间坐,对我说:“你去洗澡吧,不用跟他客气。”
    成锦程边哈哈笑边捶余世华:“滚蛋!”
    我:“……”
    我洗澡去了,洗完换上余世华搁成锦程这里的换洗衣服。真不能怪我多想……不对,我不能多想,这样是不对的,人家是我救命恩人。
    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一眼看到余世华跟成锦程挤在一起看手机屏幕,我发小笑得前仰后翻,成锦程笑得狂拍我发小的大腿。靠,还说人家笑点低,你笑点也没高到哪里去。
    我好奇地从后面凑个脑袋看热闹,他俩在看外国整蛊路人的节目。我看了会儿,也哈哈地笑起来,然后余世华抬头看我:“你头发还滴水呢。”
    成锦程抹了抹手机屏幕上的水,起身:“我给你拿吹风机。”
    我赶紧说:“没事没事,你跟我说在哪,我自己拿。”
    成锦程把我推沙发上:“你坐着,玩手机看电视都行,wifi密码六个2。”
    我只好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双腿并拢,挺直腰杆,努力维持蒙娜丽莎的微笑。
    余世华颇为无语,小声说:“你别这么紧张,他爸是条子他又不是。”
    我也小声说:“但他爸是好大的条子。”
    余世华一脸“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不知该从何反驳”的表情。
    我又问:“你枪藏好了吧?”
    余世华:“你少操点心吧。”
    我倒是想,可能吗?
    成锦程拿着吹风机出来,直接给我吹起来。我赶紧说:“不用不用,你这样我就太不好意思了。”
    余世华按住我:“他是服务型人格,你让他去。”
    成锦程抬脚用膝盖顶了顶他:“你滚远点。”
    我:“……”
    我终于发现,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啊不,我应该去房顶。
    事已至此,我只好尽量缩小存在感,低头戳手机背单词,我是要考四六级的人,系里说考高分有奖励,而且我正想尽办法攒资历等明年竞选学生会主席,到时候毕业简历上提一笔好找工作。
    旁边那俩人一边给我吹头发一边聊天,我可算明白他俩怎么玩到一起的了,成锦程对玩车很有兴趣,而余世华也好这一口。
    他俩聊着聊着就把我头发吹干了。成锦程把吹风机一扔,拿他手机给我看:“给你看我们比赛照片。”
    我看了眼:“……”
    大哥,这一看就是非法飙车吧?
    成锦程献宝似的一张张跟我讲解:“我跟你讲,下回你非得去看小华比赛,帅死了,我都要被帅弯了!”
    我:“……”
    余世华这傻子听人夸他还挺高兴:“哈哈哈滚。”
    我附和:“哈哈哈。”
    余世华看我一眼,不笑了,把手机抢过来:“一点半了,睡觉去。”
    我们就去睡觉了,成锦程睡主卧我睡次卧,余世华睡客厅。
    我心里还惦记我爸他们,迷迷糊糊没睡着,一看时间凌晨四点,干脆起身去上个洗手间。途经客厅,余世华还没睡觉,关着灯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一点点光把他脸照得青面獠牙似的,真不怕眼睛坏掉。
    我问他怎么还不睡,他摆摆手说不困,说完就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呵欠。
    我大学室友曾深沉地说过,人生有三件事是无法控制的,咳嗽、呵欠和欲望。
    说完这句话,室友就逃课给他感冒的女朋友买药去了。我觉得他只是想跟我炫耀他有女朋友而已,他打了半年开水才追到的女朋友。
    我曾经想要效仿他这一招去追外语系系花,然而系花寝室那一层楼的开水都被瓜分完了,系花还反过来亲切地问我需不需要开水,需要的话她给我拨个人手。
    我说:“姐姐你太有心了,谢谢,不需要。”
    其实,话说回来,我觉得欲望是能控制的,只要这个人足够有自制力。像和尚道士就能控制自己清心寡欲,他们肯定也有过吃肉的冲动,但就是能忍住。
    说起这点,我有段时间很低落,就跟一个同样低落的同学去郊区庙里拜,遇到了一位居士。也不知道我跟我同学哪里看起来不对劲了,居士逮着我俩劝了两个小时,说年轻人应该多努力奋斗,多给社会作贡献,多陪伴家人,多享受俗世幸福,不要有一点点挫折就想着遁入空门云云。
    我那同学特别悲观,说人家庙里都不想要我俩,赶紧着赶人呢。
    我让他乐观一点。
    他问我怎么解释居士赶人的行为才叫乐观。
    我说:“那居士是我爸以前的手下而已。”
    我同学:“你爸以前是和尚啊?”
    我心说,是那居士以前混道上的。
    我小时候这居士叔叔还年轻,长得也颇英俊,追到了一位家世优渥的漂亮姐姐,那姐姐还是名牌大学生,跟着他就私奔出来了,还生了对双胞胎。一家四口甜甜蜜蜜跟偶像剧似的,一度蝉联黑道年度最佳情侣,把我爸我妈都挤下去了,就因为我妈也是大姐头,输在了她跟我爸的结合没戏剧性。
    后来这叔叔得罪了对头被寻仇,那姐姐和他的俩孩子都没了,他整个人都崩溃了,拿了家伙就要去跟对方同归于尽,但人家早跑得天涯海角不见踪影。
    他是跟我爸一起混出来的过命兄弟,我爸看不下去,可怎么劝都劝不了,叔叔要死要活的非要殉情,谁去就打谁,连我爸他都不认。最后没办法,我妈可能肥皂剧看多了,让跛叔把我扔进关这叔叔的小黑屋里,说让我用爱去感化他。
    亲妈啊,我才七岁!你以为我灵童再生啊?!他打人的!日哟,哪家肥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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