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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外,不是卧底就是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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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怎么了?”
    阿bo:“没什么。”
    我跟医生问了问我爸的情况,就回自己房间去收拾行李了,后天我要返校报道,东西都没收。一想到即将回到校园里,我就特别开心,啊,我的宿舍,我的小海豚们,我的美好未来。
    我收拾完东西,又去陪了我爸一会儿。没多久跛叔也回来了,看到我就问余世华那边是不是稳住了,我说稳住了。然后我俩又聊了聊近况,这几天我家这边也都暂时是稳的,最近又要开峰会,条子也查得更严了,那些大哥大佬们暂时安分了下来。
    聊完了我们就去吃晚饭,我随口问了句黄奇去哪了,阿bo说黄奇去特殊学校学习生活自理了。
    我:“……”
    跛叔还挺高兴,说黄奇不像最开始那么怕生了。
    我:“……哦。”
    心疼跛叔。
    吃完晚饭我在客厅看新闻,接了个电话,余世华问要不要来接我,我让他直接来我家睡。刚挂完手机没多久,我就收到了小纪的微信,虽然小纪口口声声说不能出卖他大哥,但想必在原则的范围内他还是愿意给他大哥助攻一下的。
    小纪:荣少,大哥往回走了。
    我:^_^
    小纪:……
    小纪:大哥跟贤爷他们吵了一架,贤爷他们骂大哥不孝,不给牧爷报仇。
    我:贤爷他们这么爱戴牧爷,孝心可嘉,天会成全他们早日相会^_^
    小纪:……
    小纪:荣少,你冷静。
    我:嗯^_^
    小纪:但大哥铁了心停止计划,贤爷他们也没办法,只能说些话来气大哥,就是话比较难听。
    我:谢谢你'亲亲''玫瑰'
    小纪:……
    小纪:荣少,这些不是大哥让我说的,你别告诉大哥是我说的。
    小纪:大哥会打我。
    我:好,谢谢你'心'
    小纪:……荣少,你要表情包吗?
    我:'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了。jpg'
    小纪:……
    我:'能骗到我?我可是上过小学的人。jpg'
    小纪:荣少,我手机没电了,要关机了。
    我:'小S: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啊。jpg'
    我:'你过来,我有个觉跟你睡一下。jpg'
    我:'我的小宝贝在吗。jpg'
    小纪就再也没回过我的微信。
    我只是想告诉他,我有年轻人专属表情包的,之所以我一直跟他用系统自带表情,只是因为我爸他们大佬群里是这个画风,我以为黑社会都是这个画风,这是我的失误。
    1。
    杜清荣三岁的时候,跟他爸在飞机场排队安检去A市开大佬会议。
    杜清荣无聊,扒着他爸的腿要抱。
    杜市敬不耐烦地吓唬他:光头不能上飞机,你先去找服务台帮忙吧。
    早前被杜市敬图方便剃了个光头的杜清荣很有骨气地说:那我不坐了,我走了!
    杜清荣转身,原地踏步了半分钟。
    杜市敬淡定地思考在A市如何掀起腥风血雨,没搭理儿砸。
    杜清荣抹了一把脸,啪的一声跪坐在地上,抱着护栏,撕心裂肺地喊:杜市敬你王八蛋!你都不挽留我!你追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我他妈的瞎了眼才被你骗到手!
    杜市敬:……
    2。
    余世华跟随他爸去A市参加大佬会议,在机场遇到了杜叔叔家的儿子。
    杜叔叔的儿子安静地捧着本子坐在候机厅大落地窗前,阳光为他的脸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眼睛里亮闪闪的,好像有星星。跛叔买了变形金刚给他,他不稀罕,买零食也懒得吃,仍旧一脸风淡云轻地扭头望着落地窗的那边,目光惆怅而超然。
    余世华跑过去问:你在看什么?
    杜清荣回头看了看他,淡淡地说:看铁鸟在空中飞。
    余世华问:铁鸟是什么鸟?
    杜清荣:……飞机。
    余世华不明觉厉,觉得杜清荣真是一个特别有文化的人,而且还有点寂寞,寂寞得那么好看。
    他忍不住摸了摸杜清荣的手以示安慰,就像他爸爸前天安慰一个走投无路的哥哥那样,爸爸还亲了那个哥哥。
    余世华就亲了亲杜清荣。
    3。
    杜清荣的心很塞。
    他爸爸不但不陪他玩,还当众打了他一顿。他面子没处搁,只好安静如鸡地看窗外背作文摘抄佳句,结果还被余叔叔的儿子莫名其妙地摸了摸手又亲了亲嘴,这个人甚至不知道铁鸟这个比喻,好笨啊,又流氓又笨,怎么得了。
    我想了想,又打了几个电话。我说过我要搞得王二贤妻离子散就一定会让他妻离子散,老虎不发威还真让人当大猫了,我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打电话安排完没多久,余世华就跑我家来了,一来就问:“敬叔怎么样?”
    我带他去看我爸,他看了一会儿,神色有点凝重,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他爸了。这么一想,我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搞得他一脸莫名其妙。
    看完我爸时间也不早了,我俩就去睡觉。我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把余世华喊我家来主要一个原因是我还有点疼,但又不好意思讲,只能暗搓搓地希望他在我家收敛点。
    我先洗了澡,赶紧裹着被子假装自己睡着了。没过多久他也洗完了澡,掀开被子就躺了进来,贴着我抱着,那东西又有点硬了起来,顶着我。
    我好方。
    他摸了摸我的屁股,低声问我还疼不疼。
    我心想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性暗示,就赶紧说还有点疼。
    他边摸边说对不起,那时候有点没控制住。
    我心想兄弟你现在也没怎么控制住啊。
    我说哦。
    他说他以后不会那么猛了,我心里是不信的,毕竟我有将近二十年的社会实践经验了,会信这种话才有鬼,起码他现在别顶着我的话我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勉强相信,但这可能吗?
    我说哦。
    他沉默了一会儿,松开了我,悉悉索索地掀被子起来。
    我回头看他:“干什么去?”
    他挺委屈地说:“去隔壁睡,你这么嫌弃我。”
    我:“……”
    我想了想,问:“这些话都谁教你说的?”
    成锦程,肯定是成锦程,我还记得成锦程这狗头军师教余世华故弄玄虚骗我吃醋的事,肯定还有后招,比如说装委屈博同情。
    余世华一脸无辜:“没谁。”
    我的内心十分难受,甚至痛心疾首,于是板起脸说:“你别跟我油,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人。”
    余世华看了我一会儿,委屈的表情渐渐地变成了难受的表情,盯着地板点了点头。
    这气氛就很尴尬了。
    我只好说:“就睡这。”
    他看我一眼,又委屈起来:“但你真的很嫌弃我。”
    我问:“你躺不躺回来?”
    他蹭蹭地躺回来,习惯性地又把我抱着,我被他那东西一碰忍不住又僵了僵。
    我俩就这么沉默了大概五秒钟的时间,他委屈无比地说:“你自己看你是不是嫌弃我。”
    我:“……”
    生理反应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贤者时间有点长不行啊?!你他妈不需要读条时间不代表我也不需要啊!
    我真诚地说:“真不是嫌弃你,但我真的疼。”
    他沉默了一阵,说:“那以后你做吧。”
    疼谁不是疼啊,而且我一想到那堆前戏就烦,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如果换了他被我搞得疼死了也不会说的,那就很为难人了。
    我权衡了一番利弊,说:“再说吧,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他说:“这就是。我想跟你做爱,不管是你做我还是我做你都可以,我就是想跟你做。”
    能不能不把这种话说出来啊啊啊啊啊,好羞耻的!
    我跟他讲道理:“没不让你做,但你不能天天做。”
    他跟我斤斤计较:“我也没让你天天跟我做,但我抱一下你你就这反应,搞得我很没尊严。”
    尊严你妹儿啊!还学会给我扣大帽子了,肯定是成锦程教的,没想到成锦程看着活泼开朗阳光健气实则是这样的人。
    他抓起我的手放他胸上:“你摸摸,心都碎了。”
    你他妈是翻车鱼变的啊!而且谁要摸你的胸,一点也不软。
    我在他胸肌上拍了两把,敷衍道:“好了好了,给你撒了点520,粘好了,乖。”
    他又高兴了,把我抱紧了一点,亲了半天,低声说:“我也爱你。”
    我:“……”
    现在的人啊,想法不能单纯一点吗?我单纯只是说520胶水而已。
    他说:“我不做,我就抱着你睡觉。”
    但你作案工具还摆那里啊!能不能收一收!
    我委婉地往下看了看,给了他一个眼神。
    他厚颜无耻地说:“这没办法,哪个正常男人抱着自己喜欢的人能不硬啊。”
    我啊!我!
    他恬不知耻地继续说:“而且你那么舒服……你不知道你有多舒服,我恨不得能死在你身上。”
    我:“……”
    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要有人死我身上了我这辈子都要阳痿的好吗,为什么总要想着死我面前,好可怕啊这个想法好危险啊,到底我做错了什么,心好塞,这群黑社会想讲情话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能不能讲点正常人能接受的?不要动不动就死啊死的,这样子我会很被动的。
    我很想不耐烦地让他再跟我提一个死字就滚出去死远点,别死我面前,我当这辈子没认识过就得了。可是话在喉咙眼儿里打了半天的转都没能说出来,我想起他今天肯定在王二贤那群人面前受了很大委屈才变这样。
    他是个很重感情的死脑筋,对我的事和对他爸的事都是这样,他被我逼着放弃给他爸报仇已经很压抑了,还不能跟我说,那边王二贤还骂他,小纪说那些话骂得特别难听,为了不污我的耳朵就不说了。
    我也没什么能为他做的,但我希望能为他做一些什么事。我已经说过要和他一起生活,那就必须得对他好,我必须得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
    这么一想,我压力更大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只好在被子底下摸他的那东西。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了,起码表面问题是要跟他上床,那就各退一步。
    他却抓住我的手,然后起身,跪在床尾,低头舔我的东西。我抓着他头发,抬头去看他,他一边吞吐着我的东西,一边自撸。我俩一直就着这个姿势直到都射了出来。
    他吞咽了下去,然后又抱着我蹭了蹭,说:“睡吧。”
    这我就很不能理解了,所以说他其实是嫌弃我撸管技术差,非得自己撸?互帮互助不好吗?我发现我越来越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了。
    他蹭了会儿脸,喊我的名字:“清清……”
    我:“嗯?”
    他却又不说话了,很快就睡着过去,可能是确实太累。我却没什么睡意,拿起手机玩了会儿,不久就收到了一份文件,里面是王二贤及他亲朋好友的资料,看完之后我都无语了,他全家男盗女娼,没一个好东西,最小的儿子十一岁读小学六年级,上个学期被揭发哄骗懵懂无知的小学三年级的男同学玩游戏给他口,东窗事发之后把那个三年级小孩给逼得转学了。
    我是服气的。
    给那边回了几条信息,我就搁下手机打算睡觉。睡前我看了会儿余世华,忍不住亲了亲,反过来抱着他。我也可以组建自己的小家庭了,这是我期待了很多年的一件事,也不是说我缺家庭爱,但毕竟我妈去世得早,我爸还不太亲近我,我学前班摔一跤跟他说要吹吹结果他罚我在太阳底下站了半个小时,还跟我妈吵了一架,说我妈把我养得太娇气。大佬,我才学前班啊!
    总之,我希望能有一个人和我真正地亲密地互相体贴地生活在一起。想到这一点,我有点后知后觉地激动起来,我又亲了亲他,又看了看他,发现他只要不说话的时候真是特别帅,希望他平时话能少点,把说话的力气用在做正事上,比如早点解散他家那个骗钱公司,找一份有五险一金的正当工作。等我毕业之后我俩就合伙买一套房子,不要动用家里的钱,就自己申请公积金贷款买,每个月自己还房贷,这小日子得过得多踏实,多有前进动力,光是想想我都忍不住要爬起来再背两页单词了。我心潮澎湃地给自己发誓,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余世华,他说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他说要月亮我都要给他摘过来。
    余世华被我亲醒了,迷迷糊糊地问:“还有件事儿,你能不能不住宿舍?我们在你学校附近租个房子吧。”
    我断然拒绝:“不能,睡你的觉吧。”
    他委屈地嘀咕了两句,我没听清,也懒得管他嘀咕了什么,倒下去跟着睡觉。我刚躺下去就被他胳膊搭过来揽住,他眼睛依然闭着,翘了翘嘴角,说:“偷亲我。”
    我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他也没多说什么,我俩就这么睡着了。
    醒来又是新的一天,过得平淡无奇,顶多他跟睡一觉就没了骨头似的,说两句话就要黏我身上亲两口,差点把跛叔吓得从台阶上摔下去跛掉另一条腿。我淡定地继续吃早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打算解释,就是这么冷酷不羁。
    吃完早饭他就出门有事去了,我继续清我的行李,突然手机响起来,是黄奇。
    黄奇问我余世华这两天的动静。
    我说:“没动静,他真不插手这事了。”
    黄奇沉默了大概两秒钟,问:“他现在出门了吧?”
    不用想肯定是阿bo告的密。我冷漠地说:“嗯。”
    黄奇又沉默了一秒,说:“他出城了。”
    我很不高兴,但还是考虑到对方是个条子,忍耐着说:“可能修车去了。”
    黄奇:“……修车?”
    我也不是瞎说的,成锦程的车库确实在城外。我说:“对,他朋友在城郊有车库。”
    黄奇问:“北城郊?”
    我一下子没声音了。
    成锦程的车库在南城郊,而北城郊是一片山。
    半天我才问:“什么意思?”
    黄奇说:“最好你能够再听一下他的手机。”
    我曾经在黄奇的资助下给余世华的手机安了窃听软件,但这两天我没再听过,我想相信余世华,既然已经在一起了,床都上了,那就应该相信他说的话,我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黄奇告诉我:“我们通过老六找到了白磊的下落,然后老六就失踪了,他家人被绑,应该是余家人下的手。”
    我说:“你可能不太了解余家的情况,他们家人挺多的,成分也很复杂……”
    黄奇打断了我的话,问:“你认识纪小业这个人吗?”
    我:“……认识。”
    就是小纪,余世华的小弟,微信把我屏蔽掉的那个。
    黄奇温和地说:“我希望你能继续帮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挂了手机之后我怕在地上坐了半天,默背了一遍《项脊轩志》。别问我为什么背这篇文言文,我也不知道,我经常走在路上就开始随机脑内循环中学背过的古诗文。
    背完最后一句话,我转头看窗外,窗外的树枝伸在了玻璃上。
    庭有荔枝树,是我发小以前随地乱吐荔枝核长出来的,今已亭亭如盖矣。
    我打开了监听软件,把手机放到一边,继续整行李,我也搞不清为什么我有这么多行李要整,没完没了似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世华终于跟别人通了个话,张嘴就喊:“爸。”
    我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份能耐沟通阴阳两界啊,看样子以后不愁生计了,现在迷信的人这么多,还都是有钱人。
    他跟他爸很简短地通了个话,他爸报了个地址,就挂了手机。
    我拿起手机,把地址发给了黄奇,然后关了手机,黑漆漆的屏幕上看到了我冷峻的脸,实在是狂帅酷霸拽,看起来像一个冷面杀手。我花痴了自己一阵子,去洗把脸,躺床上睡觉。
    一觉从上午睡到傍晚,醒了就继续睡,睡不着就背数学公式。跛叔也出门了,阿bo从来不管我吃不吃饭,我家里没人管我,我爸就算醒着也不会管我,我都这么大了,饿不死的,能饿死那是傻逼,傻逼死就死了。
    我睡得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浑浑噩噩的就感觉有人掀开我被子,抱着我摸额头:“不舒服?打你手机也不接……我操!是不是发炎了啊!”
    说完他就扒了我裤子。
    我:“……”
    我他妈就趁暑假结束的最后一天睡个觉而已,一定要这么搞吗。
    我实在是懒得理他。
    他对着我屁股研究半天,发现没什么事,这又把我裤子套上,说:“要不我去喊乔医生过来看下?”
    日哦,你难道还想对乔医生说“麻烦你去看看杜清荣是不是被我搞到生病了”吗?!
    我只好翻了个身示意自己还活着,懒洋洋地说:“我就睡个觉而已,明天开学了,每天要晨跑。”
    他又坐回床上,俯身半抱着我:“真没不舒服?”
    我说:“没。”
    他问:“吃饭没?”
    我说:“没。”
    他立刻拉我起身,说:“吃饭去,我也没吃。”
    我说:“我不想吃饭,我想睡觉。”
    他就嘿嘿笑,很猥琐地说:“吃完饭咱俩睡觉。”
    我说:“现在就睡。”
    他:“啊?”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看了一会儿,问:“你干嘛去了,现在才回?”
    他说:“去公司里有点事。”
    我问:“听王二贤骂你听了一天啊?”
    他欲语还休地说:“没……你别瞎想。”
    然后他摆出一张失落的脸让我瞎想。
    我说:“呵呵。”
    我一直担心他的演技不足以支撑我要组团进军娱乐圈的设想,现在想想我才是团内最拖后腿的那一个。
    我不知道他是从哪一刻开始骗我的,也没精神去琢磨这个问题,我就觉得心里凉飕飕的。可我也不能现在问他,因为黄奇他们正在行动,而我不能泄露消息。
    这么一想,我心里平衡一点,我也在骗余世华,谁也没资格怪谁。
    我打了个哆嗦。
    他拿被子裹住我,问:“你是不是感冒了?我去调空调。”
    他说着就起身去调空调了,这时候我手机亮了亮,拿起来一看是黄奇发的信息,说找到了余牧雄。
    哦,那我可以质问点什么了。
    但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问什么问,直接干呗。
    我扯开被子,朝余世华说:“过来。”
    他过来,一脸茫然:“啊?”
    我懒得说话了,抱着他的脖子吻他,边吻边扯他裤子。他虽然有点懵逼,但身体很诚实地压了上来,很热情地回应我,甚至迅速地反客为主了。在他把手摸到我下身之前,我稍微推开他,转个身趴在床上,自己把裤子脱了,说:“今天你试试只用后面搞到我射。”
    这种体位实在有点羞耻,尤其还是在刚开始我就主动趴过去的情况下,但也没办法,我现在实在没心情硬,可又不能被他发现。
    他一下子就扑我背上了,却不急着进来,先亲我的背。我特烦他搞这些,前戏能搞半小时,搞给谁看啊,反正也只是想操我而已,直奔主题大家都省事。
    他边亲边摸我屁股,摸着摸着又往前面摸,我啪的打掉他的手,他就不敢往前面摸了,改成掰着我的脸侧过去跟他接吻,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是有事发生,我即将要失恋了。
    一想到打完这个分手炮我就恢复单身,心有点塞,我又得一个人供房了。我也不是很懂为什么我这么好一个人就注定孤独终生,难道应了我班长说的那句优秀的人总要习惯单身?可是房价那么贵。
    我心塞到不想讲话,并且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巴。
    莫名其妙的,亲着亲着我感觉自己就硬了,这实在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我本来是想决绝地打个炮的,最好痛苦一点,日后回忆起来还能悲春伤秋一下,可现在这情况难道让我以后回想起失恋就只记得怎么爽了?
    我甚至想掐我那不争气的小兄弟一把,他妈的硬什么硬。
    余世华趁着我纠结的时候又摸了过去,这时候我也懒得打他的手了,反正是这样了。
    然后我俩就干了个爽。
    爽完我也没力气说啥,就这么囫囵着睡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我短暂的这一生,有好多人说喜欢我,但他们都只是说说而已。
    第二天起床之后我一直都很沉默,余世华问了我几声,见我不搭理他,他也就没问了,拎着行李塞车后备箱,开车送我去学校。我还没跟他说分手的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要不然我不说算了。
    眼看车快开到我学校,余世华的手机响了,他挂着耳机,简短地回应着那边:“嗯,我开车呢……一个小时吧……好……”
    我也挂上耳机,打开伪装成QQ音乐的监听软件。
    余叔叔说:“这边条子盯上了,我好不容易跑出来,你过来的时候注意点。”
    余世华说:“嗯,好。”
    然后他挂了电话,继续开车。我也假模假样地玩着手机,过了会儿把手机塞回书包里,终于酝酿出一个开头,问:“余叔叔还好吧?”
    猛地刹车了,余世华一脸惊讶地看我:“你说什么?”
    好像我看到诈尸而他被吓到了似的。
    我平静地问:“你们有什么计划?我爸和你们是故意的?”
    他看了我半天,半天之后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有我的消息来源,但这不重要。”
    他又看了我半天,说:“我……”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想清楚再讲,如果还是骗我的话,就不用讲了。”
    他沉默了好一阵子,说:“我是前天才知道的。”
    哦,没用这件事骗我上床。
    我说:“哦。那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又沉默了一阵,目光有点闪烁地说:“我爸不让说。”
    呵呵。
    我想下车。
    我解开安全带,转身去开车门。
    余世华急了,赶紧来扯我:“我没答应我爸搞事,真没答应,他喊了我好几次,我去是去了,但真的没答应!他好歹是我爸,他就喊我过去一趟我也不能不去啊!”
    我听了这话心里还是好受一点的,但一只脚已经踩出门外,再收回来也不太好意思,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下车。余世华赶紧从他那边开了车门跑过来拽着我就往怀里抱:“我就知道你知道我爸没死就不要我了,我他妈怎么敢说!”
    我一下子僵住了,他趁机抱着我一个劲地叨逼,说他不敢跟我说的原因是能拖一天是一天,早一天说我就早一天不要他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想法。
    你!他!妈!一!直!以!为!我!是!同!情!你!丧!父!才!给!你!上!的?!
    我懵了好一会儿,抡起拳头就朝他头上砸了过去。
    这脑子留着也没什么卵用了。
    然后,我就被巡警给抓了。
    罪名是违章停车和街头殴打无辜市民。
    余世华都要把警局给砸了:“做你妹的笔录啊!我他妈不报警!我自愿给他打!你们是不是有病!而且车是我停的!”
    巡警大概看出了我俩是什么关系,苦口婆心地劝余世华:“他打你一次就有第二次,你不要傻了。”
    余世华看起来有点想袭警,我赶紧说:“你坐下别动!”
    他看我一眼,把拳头松开,坐了回去。
    巡警的表情更加痛心疾首了。
    最后我当场给写了一份悔过书,字字泣血,悔不当初,发誓再也不会家暴余世华了,这才给放了出来。我心想,呵呵,当然不家暴,谁他妈跟他有家。
    余世华扯着我胳膊,一边走一边说:“你别信他的,你要打就打,管他屁事。”
    我:“……”
    巡警:“……”
    我仿佛看到了巡警的心在滴血。
    我严肃地说:“你闭嘴。”
    余世华就闭嘴了。
    我从巡警的脸上看到了一行字: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我很能理解巡警的心情,我要是他我都想亲手打余世华一顿了。
    我俩重新回到车上,余世华把车开到一个不违章的地方,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半天。我俩谁都没说话,气氛非常尴尬。
    过了很久,他说:“要不你再打我一顿。”
    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打人是不对的,我刚刚写的悔过书是真心的,我真不该在大街上打人。我说:“正好我开学了,咱俩互相冷静一段时间。”
    余世华猛地转头看我。这样不好,很容易扭到脖子的。
    他盯着我看了半天,我其实是很方的,按照他们黑社会大佬的套路,一般就会把我按在当场给办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觉得来一发能解决所有感情纠纷。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隔着一条绿化带就是大马路,车窗外还有人走来走去,这个时候车震实在是分分钟上晚间新闻的节奏,标题名就叫《两男子白日当街车震,是道德的沦丧还是兽性的辉煌》,配上播音员甜美的嗓音:据本台报道,其中一人是本地帮派势力大佬余世华,另一人是本地另一帮派势力大佬独子杜清荣,此事究竟是情感纠纷还是利益争夺?请大家持续关注……
    播音员姐姐那么可爱可亲,我要守护她纯洁的心灵,余世华如果敢来强的我就报警。
    余世华突然笑了一声,低头看着方向盘,说:“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我好方,你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鬼!
    我问:“你一直觉得我是同情你才跟你在一起?还是为了阻止你去报仇?”
    他沉默了起来,这该死的沉默。
    而我也在沉默。
    说实在的,我也没多少底气。和他在一起的这个决定做得太仓促了,他不信也正常,我自己都没搞懂自己的想法,只是觉得既然都那么说了那么做了,也没必要纠结太多,何况我身为一个男人说我被他给帅到了这多不好意思。
    但是我现在知道我错了,我这样是很不负责任的,对自己不负责任,也对他不负责任,这是我一个很大的错误,现在这尴尬的境遇就是对我错误的惩罚。
    我俩就这么沉默着,我看着窗外措辞,忽然感觉不对劲,转头一看,他坐那准备哭了。
    我:“……”
    大哥!你醒醒好不好!你十九了!你刚刚当上大佬了!这还是在大马路上!
    我说:“你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不要哭。”
    他依旧沉默地坐在那里,也不看我,盯着车窗外头,面色严峻,眼睛通红,憋着眼泪要流不流的。
    我硬着心肠说:“哭没办法解决问题,你再哭我下车了。”
    他看我一眼:“我没哭。”
    声音都不对劲了还没哭。
    我给他面子,说:“哦,我看错了。”
    他说:“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接受我,你那么好,根本看不上我。也没事,我习惯了。”
    我:“……”
    我好我知道,但为什么突然开启了长谈模式?
    他继续说:“但你愿意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特别高兴,从来没那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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