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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赌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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獗蔏仔生意。
如果以后可以长期合作尹路尧自然是求之不得,虽然老卢现在受制于他只能在老挝境内活动,毒品也没办法在东南亚范围流通只能向北亚范围输入,但是老卢纵横东南亚毒品市场多年结交的朋友和人脉是尹路尧一直很想收为己用的。
一进入老挝的琅南塔范围,尹路尧就感觉到四周有很多双眼睛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多年来混黑道的经验让他保持住了一贯的沉着镇定,若无其事地带着心腹手下阿才踏入一望无垠的森林。
琅南塔曾是全世界出产鸦片最多的地方,老挝的工业经济基础相当薄弱,所以毒品种植是很多民众的一条好出路。
老卢被尹路尧赶出东南亚毒品市场之后就一直盘踞在琅南塔,这里的自然地理环境非常适合种植毒品,但是因为北亚市场对毒品的需求远远不如东南亚市场,所以有再好的种植园也不能物尽其用。
不仅如此,老挝还是中南半岛上唯一一个内陆国家,北邻中国,南接柬埔寨,东界越南,西北达缅甸,西南毗连泰国,周围全是尹路尧的势力范围,老卢是插翅难飞,这也是为什么尹路尧要把老卢逼到老挝的原因,除了毒品输出,老卢只要一出老挝的国境立马就会死无全尸。
尹路尧悠闲地点燃了一支烟,猛地吸了几口,缓缓呼出,烟圈竟是久久都不曾散去一直盘旋在半空中,尹路尧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嘴角,继续往森林深处前行。
身后的手下阿才也注意到四周的环境有点不对,混黑道的人胆子都不算小,但是在这种深山老林里面要说心里一点都不虚那就是骗人的了,在这种敌暗我明外加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要是被伏击了那就真是暗无天日了,两具无名男子的尸体会在琅南塔的原始深林里慢慢腐烂,到最后被细菌侵蚀得连骨渣都不剩,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
阿才越想越觉得胆寒,连带周围的花草树木在他看来都变得诡异得不得了,强忍住声音不打颤他有些忐忑地小声对走在前面一派悠然的尹路尧说道:“老大,周围好像有很多人在监视我们。”
尹路尧恍若未闻自顾自走着,阿才自觉没趣也不再说话了,只紧紧跟着尹路尧不快不慢的步伐。
果然,老大就是老大,即使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也能这么淡定,阿才在心里默默膜拜了自己老大几把。
尹路尧一支烟抽完,随手将烟头在身边的一棵树的树干上按熄,然后借着眼角的余光大概扫视了一下周围躲在树丛中一直跟着他们的人,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老卢这次果然是想玩点刺激的,自己这边只不过两个人,他居然派出十几个手下来围追堵截,真是给面子。
尹路尧暗笑两声,猛地停下脚步,站在稀泥路上不走了,阿才见尹路尧停了下来忙不迭问道:“怎么不走了,老大?”
尹路尧慢慢回转身来,右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神速拔出了后腰的枪,对准阿才身后不远处那棵树后面的人就是一枪。
“啊!”重物落地的声音和惨叫声同时响起,还伴随窸窸窣窣的移动声。
没有人想到尹路尧的枪法会这么准,居然能够在瞬间锁定目标,周围埋伏的人都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手里虽然都带了枪但是老大说了不能对眼前的这两个人下杀手,要抓就抓活口。
阿才被尹路尧吓了一跳,他以为刚才尹路尧是要对他开枪,却没想到尹路尧那一枪擦着他的耳朵过去射中的竟是他身后的敌人,虽然一早就知道自家老大的枪法无人能敌,但是再一次亲眼目睹还是不妨碍他更加崇拜尹路尧。
“老大,现在我们怎么办?”阿才快速向尹路尧靠拢,也拔出了枪对准他们来时的方向。
尹路尧帅气地收了枪,邪魅一笑,宽大的手掌按在阿才手上把阿才举枪的手按了下来,低沉的声音好似带了迷药:“别这么紧张,我们是客人,老卢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阿才点头,收了枪。
尹路尧扫视了周围一圈,高声叫道:“出来带路吧,前面的路我不认得了。”
四周静得落针可闻,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回应,阿才怀疑地四处看看,任何一处有风吹草动他都禁不住一颤,尹路尧拍拍他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总要留点时间给人家回去征求老大的意见不是?
果然不出尹路尧所料,十分钟之后周围埋伏的人就全部不动声色地撤了,只有四五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从不远处的灌木丛中走了出来向尹路尧二人靠近。
尹路尧笑笑,首先将双手举高表示他手上没有武器,阿才也照着尹路尧这样举起了双手,壮汉们先搜了尹路尧和阿才的身,把二人身上的枪全都搜了出来放在一个麻布口袋里,然后又用两个黑布口袋把尹路尧和阿才的头套了起来。
阿才嘴里骂骂咧咧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结果肚子上立马就挨了狠狠几拳,阿才闷哼两声,痛得弯下了腰,五官全部皱成了一团,异常狰狞。
尹路尧隔着布袋厉声斥道:“这不是咱们的地头,入乡随俗!”
阿才忍住痛,应了一声:“是,我知道了,老大。”
然后尹路尧和阿才就被几个壮汉押到了一处简陋的小木屋里,头套一摘,眼前赫然坐着的就是老卢,周围还负手站着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手下。
尹路尧一眼就看出这十几个人是高手中的高手,心里却也不惊,因为他深知一旦他进了老卢的势力范围就下落不明了的话知道内情的张途一定会带人铲平琅南塔,那时候老卢连这个最后的安身立命之所都保不住了,没有人会这么愚蠢,至少尹路尧认为老卢是个不折不扣的聪明人。
老卢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子,瘦瘦高高的,头发几乎全白了,脸上的皱纹却很少,只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横亘在脸上让他看起来有些沧桑。
老卢见到尹路尧心里的火气就“蹭蹭蹭”上来了,当年的事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在心里的,尹路尧不折手段对他所做的一切他就是化成灰都不会忘。
不过几十年江湖也不是白混的,老卢很好地将心底的怨气和怒火掩藏在伪善的假面背后,慢条斯理地从楠木太师椅里起身,走近几步,他朝尹路尧露出绝对算得上友好的一笑:“尹老大,别来无恙,怎么有空来琅南塔看我这个老头子啊?”
尹路尧挑了挑充满英气的眉,睿智的眼状似无意地瞄了瞄站在他身后举着枪瞄准他的几个人,微笑着对老卢道:“大老远赶来,老卢你居然连一杯茶都舍不得请我喝吗?”
老卢也还是笑,伸手挥退持械的几个手下,又有人端上一杯温热的茶递给尹路尧,尹路尧接了,仰头一饮而尽。
阿才想喊一句“老大不要喝”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站在尹路尧斜后方时刻关注小木屋里的动态。
“不怕我下毒?”老卢双手环在胸前,嘴角的笑意透着阴险。
尹路尧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说:“我还嫌不够呢。”
“哈哈哈哈!”老卢大笑了起来,脸上的刀疤因为肌肉的牵动而显得更加恐怖。
尹路尧也笑,没有发出声音,谦谦君子般的笑。
“果然是后生可畏。”老卢停了笑,又朝尹路尧近了一步,他很高,几乎可以和尹路尧平视,瘦骨嶙峋的右手有意无意地抚摸着他右脸上那道蜿蜒的疤痕。
尹路尧一眼就看出老卢的意思,老卢是在提醒他那道当年由他造成的伤疤老卢始终还耿耿于怀。
当年那一刀差点削掉老卢半个下巴,换做谁都会一辈子刻骨铭心的,更何况仇人现在就在面前。
“我也是向老卢你学的。”尹路尧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
老卢沉默了几秒,蓦地转了身又走了回去坐下,他这次直接开门见山:“尹老大这次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当然是好事才来找你。”尹路尧也不客气,见老卢坐下了自己也找了张椅子坐下,阿才立马站到他背后防备着敌人随时可能发起的突袭。
老卢的嘴角跳了跳,却也保持住了脸上的笑意:“什么好事?”
“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我过来想向老卢你买五千万的K仔。”尹路尧翘着二郎腿,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老卢心里一惊,这可是笔大买卖,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尹老大何许人也,怎么想着来照顾我的生意了?”
“想来不就来咯。”尹路尧两手一摊,无所谓地耸耸肩。
老卢被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又说:“只怕我手底下的兄弟不会同意。”
尹路尧在心里冷笑一声,玩太极是嘛?
“哦?”很配合地给了老卢一个台阶,英俊的脸上表情可谓好奇。
老卢皱着眉头:“尹老大刚才不小心杀了我一个手下,这件事……”
“老卢你应该知道我枪法的速度和精准度,我要真想解决那些跟屁虫犯得着只杀一个?”尹路尧好笑地反问。
老卢暗暗心惊,尹路尧的枪法他是领教过的,要是尹路尧真的下了杀心的确是可以在自己那些手下反应过来之前就将他们全部解决。
显然,尹路尧那是在杀鸡儆猴,他不高兴有人一路监视他,目的只为震慑其他人。
☆、第十九章
老卢立马恢复脸上的笑容来掩饰他心里那点不安定,狡猾的眼珠子转个不停。
尹路尧也不着急,把玩着自己修长的指节,那认真的神情真看不出来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老卢见尹路尧如此悠然自得心里不禁更摸不准尹路尧的脾气了,这么多年不见,尹路尧绝对比当年更加难对付。
琢磨了半天,老卢很清楚这么拖下去终究也不是办法,所以他考虑再三才对还在玩手指头的尹路尧说:“尹老大的货源会不如我?何必大老远跑来琅南塔嘲笑我现如今的窘迫处境呢?”
尹路尧慢慢抬起了头,焦距恍惚了好久才对上老卢,他轻笑了两声,修长的指节在膝盖上有节奏地打着拍子,说话的声音冷峻了不少:“我可以理解为你不愿意和我合作吗?”
老卢一听,心里暗叫糟糕,尹路尧这是软的不行想来硬的了?这就要撕破脸了?
虽然二人之间本来就有深仇大恨,但考虑到江湖地位也一直相安无事,但这次尹路尧主动找上门来让老卢有些动摇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年自己被逼迫着退出东南亚毒品市场的一箭之仇又岂有不报之理?
老卢有些想豁出去算了,他活了大半辈子了,混黑道的人哪个不是短命种?这个道理他早就在踏入黑道的那天起就想明白的,能活到今时今日也算是他命大,他不否认当年他选择苟且偷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找尹路尧报仇,虽然机会渺茫,但这也是一直支撑着他活到今天的信念。
现在,尹路尧就在他面前,只要他一声令下没有武器在身上的尹路尧绝对是插翅难飞,但杀了尹路尧以后呢?带着一众手下到处躲躲藏藏?老卢知道尹路尧一死张途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自己贱命一条无所谓,多活这么多年本就是赚的,要是赔上这群对自己生死相随的好兄弟的命又于心何忍?
就在几十分钟前尹路尧毫不手软地枪杀了老卢的一个手下,如果不是尹路尧背后的势力强大老卢何须如此忍气吞声?
男人,最看重的是什么?自然是尊严,是面子。
可老卢在被尹路尧驱逐到琅南塔时就已经失去了他最宝贵的尊严和面子,他现在是一个没皮没脸的孬种。
老卢有些痛苦地把脸偏到了一边,他无法再直视底下一班对他充满期待的手下,琅南塔这个地方要什么没什么,条件极其艰苦,如果可以他又何尝不想让兄弟们过上好日子。可是……
老卢长时间保持沉默让一向耐心极好的尹路尧也失了耐性,他轻咳两声提醒老卢给他个具体的答复。
导火索一旦被点燃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老卢猛地回头恶狠狠地对上尹路尧,这一次他没有再刻意压制心底对尹路尧的仇恨,够了,真的够了,这么多年了,是时候来个了断了,他不想让兄弟们为难,那么这件事了结之后他也跟着去了就是。
“怎么?”尹路尧依旧迷人地笑,“露出这么一副想吃了我的表情是要动手了?”
“尹路尧,你不该来琅南塔的。”老卢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我之间的恩怨也该了结了。”
尹路尧微蹙眉头,身后的阿才禁不住更加贴紧了尹路尧,他的职责是誓死保护尹路尧的安全。
尹路尧摆摆手让阿才放轻松,他不是不紧张,现在的情形就相当于只身闯入龙潭虎穴,只要是个人心里多少都会有些忐忑的,他也是在赌,他赌这一把庄家会赢,而他,就是这一场赌局的庄家,操纵整盘赌局。
“是不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了结之后你才肯同我合作?”尹路尧放下二郎腿,神情严肃了不少。
“只要我一刀砍不死你我就答应和你合作,不仅这一次,以后的合作亦会非常愉快,所有的恩恩怨怨全部一笔勾销。”老卢不信,他不信尹路尧会答应他的这个要求,而他也早已做好了一刀砍死尹路尧然后自杀的准备,所有的一切就在今天了结吧。
尹路尧一听,心里却松了一大口气,心理战术?他尹路尧早已深谙其中的道理。
只是身后的阿才有些担心地轻轻戳了尹路尧后腰一下,尹路尧只当什么都没感觉到。
“好,你砍我一刀,我不死,合作就拍板!”尹路尧爽快地点头,几乎在老卢话音刚落之时他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反倒是老卢一脸的震惊,他难以置信地问:“你确定?”
尹路尧:“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老卢:“我的一刀足以致命。”
尹路尧:“最好是一刀砍死我,这样不是正好消了你的心头之恨?”
“这……”老卢有些犹豫了,先前的决绝立马降了温,尹路尧回答得太过干脆,里面有没有诈还是未知之数,但至少尹路尧这句话起到了很好的震慑效果,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尹路尧自己全都被震惊得外焦里嫩了。
尹路尧从椅子里起身,环视小木屋里所有站着的小喽啰们一圈,最终选定了一个目标,他优雅地朝那人走去,在一步距离开外停了下来,亲切地朝那人招手:“来,这位小兄弟,麻烦你去帮你们老大找一把锋利一点的刀,最好是杀牛刀,那东西好使,一刀下去绝对立马一命呜呼。”
尹路尧选的人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大男孩有些瑟缩地往后退了几步,他不敢直视尹路尧清澈无害的眼睛,只好向自家老大求救:“老大,我……”
老卢这次坐不住了,三步并作两步朝尹路尧靠近,高大的身形将瘦弱的大男孩挡在了身后,厉声质问尹路尧道:“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尹路尧好笑地摇摇头,解释道:“不是你要砍我一刀以解心头之恨的吗?我好心叫你的手下去拿刀你还来问我是什么意思?”
“你……”老卢再一次被噎得无话可说。
尹路尧步步紧逼,他朝前几步差点贴上老卢的胸口,这让老卢能更好地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这次他丝毫不开玩笑地说:“老卢,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又何必这么执着?今天我敢站在这里就预料到了你会给我出难题,你开出了条件,好,我接受,你尽管砍,只要我不死,那么我们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以后有钱大家一起赚,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跟着你的这帮兄弟们想想。”尹路尧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着围在周围的一群有些落魄的男人继续说,“琅南塔的条件怎么样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兄弟们都还肯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你,那你还求什么?眼下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看看他们,穿的什么,吃的又是什么?你就真的忍得下心?我不信你是对兄弟们这么刻薄的人,老卢,好好考虑考虑我的建议,合作,以后我赚了钱不会少了你这一份,兄弟们也能过上点好日子。”
老卢面无表情地听着,眼角的余光却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尹路尧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帮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可他却没办法给他们想要的生活,只能在这深山老林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窘迫日子。
“尹路尧,你一向都是这么会蛊惑人心。”老卢终究还是说了违心的话,他不禁微微偏过了头朝向无人的方向。
“是不是蛊惑人心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着尹路尧就朝小木屋里唯一佩刀的一名壮汉走去,礼貌地伸出手道,“能不能借我一用,你的刀。”
壮汉看看自己腰间的长刀又看看老卢,终究是一手死死按着刀以防尹路尧来硬的一边往旁边挪了一步,意思很明显。
“把刀给他。”老卢突然这样说道。
壮汉一愣,却也听话地拔出了刀递给尹路尧,尹路尧接过刀观察了一会儿就往回走了,他把刀递给老卢,笑着说:“来吧,希望我们以后的合作愉快。”
老卢狐疑地看着尹路尧,半晌,接过刀。
“老大!”阿才大叫道,“不要!”
“闭嘴!”尹路尧转身狠狠地瞪了阿才一眼,“这里没你插嘴的份。”
阿才悻悻闭嘴,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紧紧攥成了拳头,死死盯着老卢的眼神里丝毫不掩饰杀意。
“尹路尧,我老卢这辈子没佩服过谁。”老卢略感疲惫地说,“但你,真的让我心服口服,当年我被你驱逐出东南亚毒品市场时我就知道这辈子我都不会是你的对手,但是我不甘心!这辈子都不会甘心,我和你之间的仇恨终究是要解决,今天,这一刀,我还给你,以后各不相欠!”
“好。”尹路尧勾起嘴角,慢慢闭上眼。
“老大!”阿才想要冲上来却被老卢的几个手下出手制住,犹如被五花大绑的大闸蟹一样被人按在地上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尹路尧任人宰割。
“尹路尧,你有种。”老卢咬牙,手起刀落。
“嘶”的一声是薄薄的衣服布料破裂的声音,然后是泛着寒光的刀刃生生切入血肉之躯的声音,伴随阿才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却没有尹路尧叫痛的闷哼声,是的,连闷哼声都没有。
血,瞬间流了一地。
☆、第二十章
尹路尧仍旧倔强地站立着,犹如骄傲的战神,即使身受重伤也不愿意倒下。
这一刀,从右肩到左腹,几乎斜跨了尹路尧半个身子,他伸手捂住不断涌血的右肩,扯扯嘴角露出标志性的帅气笑容,声音竟是丝毫不抖,他问老卢:“解恨了吗?”
老卢手里仍然紧紧握着凶器,刀尖上还在滴血,他有些没回过神来,只是痴痴傻傻地看着自己手中染血的刀。
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了,阿才也终于挣脱了束缚,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想要扶着尹路尧,尹路尧却伸手推开了阿才的搀扶,他的嘴唇已经开始泛白,失血太多。
尹路尧还是笑,笑得比刚才更加灿烂,他说:“老卢,你看,我还没死,和我合作吧,为兄弟们想想。”
老卢还是不说话,手下们却在这时异口同声地说道:“老大,我们都尊重你的决定。”声音之洪亮震得这间破败的小木屋簌簌发抖。
老卢转头看看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兄弟们,再看看血快流干的尹路尧,心头一紧,松了手,扔了刀,点了头,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尹路尧一听,整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一闭眼,深深吸入一口气,然后又缓缓睁开眼,失血过多让他有些招架不住,突然喉头一阵腥甜,腹部剧烈收缩,吐了一地的血。
高大的身形终于开始站不稳,犹如踩在柔软的棉花上一样,摇摇晃晃着倒下了,但尹路尧清楚地知道这一场“置诸死地而后生”的赌局他已经赢定了。
一个礼拜后,香港
伤还没痊愈尹路尧就坚持出院回了香港,他这一走就是整整一个礼拜,长时间不在香港出现会无端惹人怀疑,他做事一向干净利落,连警方都拿他没办法,这次受伤其实在他预料之中,他只是没有料到会伤得这么严重。
他受伤的消息也已经全面封锁,尹路尧下了死命令消息不能泄露出去,除了当时在场的十几个人必须三缄其口之外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
香港的黑色势力远远还没达到真正一家独大的程度,尹路尧也只是其中最有分量的黑帮大佬而已,要是其他几个大帮派连成一线来对付“天齐”他也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
尹路尧回了香港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天齐”各个大规模的场子巡视一圈,身上的伤无情地肆虐,尹路尧一咬牙打了两针吗啡这才不至于痛得面色惨白,直到把几个大的场子巡视完,在兄弟们面前露了脸他才叫阿才送他回家。
吗啡的药效一过,胸口的伤就翻了倍地肆虐,尹路尧的脸色难看极了,差点连站都站不稳。
琅南塔的医疗设备太差了,又不能抛头露面去住公立医院,只能找一家无牌照的小诊所先料理一下伤口,要不是尹路尧生命力够顽强老卢那一刀说不定真的就要了他的命。
“阿才,你先回去,李伯扶我上楼休息一下。”尹路尧简单地下了命令。
“老大,要不我还是留下来吧,有些事情我比他们清楚。”阿才不放心地扶着尹路尧就是不放手,他亲眼目睹了尹路尧生生挨下老卢那一刀,尹路尧的伤势怎么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是老卢已经归顺尹路尧阿才绝对会私底下再带一帮兄弟去琅南塔把老卢的老巢给掀了。
“有谁能清楚得过我?”尹路尧有些不耐烦了,伤口又痛得不行,他其实连说话的力气都欠奉。
“还是听少爷的吧。”李伯过来扶着尹路尧,也是一脸担忧,但他一向是少爷至上,尹路尧的命令不管正不正确他都照做。
阿才这才放了手,出门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活像小媳妇不舍得离开娘家。
直到躺在熟悉的大床上尹路尧才松了一口气,床上有让他安心的味道,这一个礼拜以来他总是睡得不安稳,不仅仅是身上的伤一到晚上就疼得更加厉害,他还很怀念这个家里的一切。
人,始终是念家的动物,不管你是叱咤江湖的黑帮老大还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贫苦大众。
尹路尧沉沉睡去了,他需要一场高质量的睡眠。
陈验是晚上十一点到家的,今天下课后阿飞非要带他去试试一家新开张的火锅店,玩得疯了连时间都忘了。
回到卧室,打开门边的灯,陈验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张他想得快要发疯的脸。
“路尧!”陈验飞扑到床边,兴奋地轻轻拍打着尹路尧的脸。
尹路尧一直昏睡着没有醒,他做了一个梦,一个恐怖的噩梦,陈验的动作让他不适地把头偏向了另一边,嘴里小声呢喃着什么。
陈验伏低了身子去听尹路尧在睡梦中说些什么,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尹路尧的胸口上。
“呜……”尹路尧发出小声的低鸣,渐渐转醒。
“路尧?”陈验还是趴在尹路尧的胸口上,一脸甜蜜地望着慢慢睁开眼的爱人。
“痛……”尹路尧动动手臂,几乎用尽了全力才吐出这一个字,脸色比白纸还苍白。
陈验也看出了尹路尧的不对劲,立马从尹路尧身上起身,他下意识地去掀被子,下一秒,触目惊心的红便映入眼帘,尹路尧的伤口裂开了,浸湿了层层纱布和质量上乘的衬衣。
“路尧你怎么了?”陈验跪在床边有些手足无措,他不敢再乱碰尹路尧了,仅从尹路尧痛苦的表情他就知道床上的人一定受了很重的伤,在陈验的印象中尹路尧就是无所不能的神,是绝对不会露出这么虚弱的样子的,可是现在尹路尧脆弱得就像一只瓷娃娃,一碰就会碎,陈验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眼泪簌簌往下掉。
尹路尧清醒了些许,看着呆愣的陈验他又好气又好笑,憋足了一口气才吐出一句话:“傻瓜,还愣着干什么,下楼去叫李伯把医药箱拿上来,你想看着我流血而亡吗?”
陈验这才回过神来,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就连滚带爬地冲下楼去找经验丰富的李伯了。
李伯抱着医药箱很快就进了主卧,熟练的包扎技巧让尹路尧几乎感觉不到多余的痛,这种处理伤口的经历已经发生了太多次,尹路尧和李伯都沉默着不说话,只有陈验一脸着急地在旁边一口一个“轻一点”、“不要弄痛了路尧”……还有“对不起”。
伤口包扎好了,李伯抱着医药箱一言不发地出去了,陈验一直站在床脚不敢靠近,经过这一番折腾尹路尧也没了困意,一个礼拜没见,要说他一点点都不想陈验那也不可能。
“还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吧。”尹路尧背靠床头坐着,招手叫陈验靠近一点,语气温和。
陈验挪了半天才挪到尹路尧身边,始终不肯挨着坐下,尹路尧伸手一拉就将陈验拉进了怀里轻轻搂着,陈验浑身的肌肉瞬间僵硬,他拼了命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不脱。
“会弄痛你的。”陈验小声嘀咕。
“轻轻的,不会痛。”尹路尧把尖了不少的下巴放在陈验的肩窝里,有力的臂膀环住陈验纤细的腰,他承认,他还怀念抱着陈验的这种充实感。
陈验“嗯”了一声,却也不敢随便乱动了,轻轻靠在尹路尧的怀里,他的确是太思念这个人了,当初他还胡思乱想尹路尧连一个电话都不肯打给他是因为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现在他终于知道尹路尧不联系他是为什么,多余的担心一股脑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陈验小声问。
尹路尧半闭着眼享受怀里的充实感,只是敷衍地回了一句:“你别管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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