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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国公-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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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太监虽与高拱不熟,却也知道他与猛冲的关系不错,并不想得罪,回答道:“何事咱家可不知道,不过听陛下是看了一道折子才这么的。”
“折子?”高拱听了有些疑惑,“是昨日的折子吗?”
太监摇了摇头,道:“昨日的折子陛下昨儿个就批完发回去了,这道折子是今儿个一早呈上来的。”
听到这里,高拱也就不再过问了。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猛冲和自己关系匪浅,高拱对于司礼监的运作算得清二楚,绝不可能在这么早上折子给隆庆的。那么剩下的只有东厂和锦衣卫,不过他们倒不会犹豫,一下子就想到了锦衣卫,目光也一下子聚集到了张居正的身上。
张居正看了看,没有话,心想:“我的好学生,你倒是会找麻烦的很,这次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第147章 御书房中(中)
“不知陛下唤臣等前来有何事?”高拱作为内阁首辅,首先开口问道。
隆庆灌了好些茶水下肚,这才觉得好了些,也不知刚才是因为天气热还是因为看了张凡的折子,反正心里就是不舒服。如今高拱问话之时,隆庆的心绪也稍微平定了一些。
“来了。”隆庆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在里面,让面前的无人丝毫猜不出有什么端倪,“猜猜,朕让你们过来时为了什么。你们五个人里,四个是内阁大臣,还有一个是兵部的左侍郎,都是绝顶聪明的人物,猜猜,猜错了不罚,当然了,猜对了也没什么赏赐。”也许是为了浇灭刚才还剩下一点的心火,隆庆突然跟几人打起了哑谜。
众人听了,皆是面面相觑。他们能爬到如今的位置,自然就是像隆庆说的那样,是绝顶聪明的人物,最拿手的就是察言观色。不过四人即使看出了隆庆的话中戏言居多,可还是没有哪个人敢先上前开口说话。
“怎么了,怎么没人开口啊?”隆庆微闭着双眼瞥了几人一眼,用着微微带些嘲讽的语气说道,“平日里在朝堂上个个像是开经筵一般的口若悬河、据理力争,哪怕一个再小的词都能抓着不放说个半天,怎么现在全都一声不响的了!”
五个人听了隆庆的话,更是连旁边的人看也不看,全都低着头。这不是废话吗,在朝堂上的时候,人多,胆子也壮的很,就算说错了什么,皇帝未必会怪罪。而这个时候,就这么五个人面对着皇帝,万一说错了什么,皇帝可是听的一清二楚。而最主要的是,几人虽然在心理面都有个大概,却也不敢肯定,万一说错了什么,或者说到了什么隆庆不想听的,那可就糟糕了。毕竟皇帝也是人,而正所谓人心难测,万一猜错了,呵呵,伴君如伴虎,后果自个儿猜去吧。
“还是没人愿意说?”隆庆看着已然低头不语的五人,脸上甚至有了些笑意,“既然五人愿意自告奋勇,那么朕就点了。”说罢,隆庆伸出手指,在五人身上来来回回。
高拱、郭朴和谭纶三人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每次隆庆的手指指向他们中的一人之时,那人都是紧张无比。唯独张居正和李春芳二人,丝毫不为所动,张居正还是那副来者不拒的模样,至于李春芳吗,呵呵,他那股无欲无求的样子看着就像快要飞升的仙人了。
隆庆看着几个人不同的表情,心里觉得有趣极了,像这种戏耍朝廷大臣的机会虽然不少,可是能玩的这么有兴致的机会还是不多的。隆庆看了看张居正和李春芳二人没有表情的面孔,觉得有些无趣,随即就放过了二人,视线转向了余下的三人。
郭朴完全就是高拱的跟屁虫,也许以前还有些主见,可是自从高拱当上内阁首辅之后,这个郭朴就完全不声不响了,只知道跟在高拱后面。
谭纶呢,这人倒也是有些雄才大略,在东边也曾多次击退倭寇,堪与戚继光同名,时称二人为“谭戚”。如今,谭纶以兵部左侍郎兼右佥事御史,总督蓟、辽、保定军务,与戚继光共同负责练兵。这次要不是兵部尚书赵炳然归家养病,估计现在还在北疆戌守。刚才谭纶害怕隆庆点到自己倒也不是因为心中有鬼什么的,只是他自从入仕一来,一直在外为官,在京中的时间少得很。如今暂代兵部尚书之位也没有多少时日,不太知道该怎么和皇帝说话罢了。
那么最后,只剩下高拱了。高拱性格是豪爽的很,可是如今已经被徐阶培养的奸猾了起来。倒不是说是徐阶将他的奸猾培养出来,高拱怎么说也是读书人出身,文官能做到内阁大臣本就说明有两把刷子,徐阶只不过是将他的内在性格挑了起来而已。
随着隆庆的手指以及其他四人的目光都投在身上,高拱如今可算是最直接地体会到什么叫做目光如刺了,这简直比真的针扎在身上还要难受。高拱眼看着局势是非自己出来说话不可了,也不等隆庆开口,就主动站了出去。
“陛下,臣身为内阁首辅大臣,当为百官之首,还是由臣来猜猜吧。”高拱微笑着说道,只不过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的笑容中带着的无奈。
隆庆听他这么一说也乐了,本来就是该他说话了,跑也跑不掉,这个高拱却倒打一耙,主动挺身而出反客为主了。
隆庆也不点破,开口说道:“既然高爱卿毛遂自荐,朕也就成人之美,准了爱卿猜上一猜。”
“谢陛下恩准,还请陛下恕臣大胆。”高拱也不含糊,“如今正是刚刚下朝,又是已近午时,陛下此刻唤臣等前来,必然是有要事,想必是陛下刚才得到了什么消息。”
隆庆听了,不禁点了点头。不过下面的其他四人,甚至和高拱穿一条裤子的郭朴也不由得向高拱投去了鄙视的眼光。“这个消息明明是刚才那个领路的太监告诉你的,你居然拿出来耍宝!”众人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想到。
高拱自然看到其他人的目光以及其中所包含的意思,不过他倒是脸皮厚的很,毫不在意,继续说道:“臣本来也不知道陛下让我等前来是为了什么,特别是看到其他四位阁臣一同前来,微臣心中除了知道出了大事以外,其他的则是毫无头绪。一直到谭大人到了,微臣这才看出一点端倪。”
隆庆听的很感兴趣,不由得催促道:“继续。”
“臣当时就想,谭大人是兵部左侍郎,如今兵部尚书赵炳然赵大人还未归任,那么谭大人也是代掌兵部。既然谭大人来了,想必陛下寻臣等前来所为之事,定然与战事有关。”高拱一番高谈阔论,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在场的人心里也都明白的很。这倒也不是高拱资质平庸、猜不出什么特别的,而是有些东西“特别”的很,高拱也不过是在心里面想想就立刻忘记,生怕做梦的时候会说出来。
不过隆庆哪里知道这些,听到高拱的话还高兴了一阵,起码高拱倒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可是隆庆还没高兴一会,就看见高拱脸上涌现出为难地表情,不由得大是疑惑:“高爱卿,怎么了这是?”
“陛下,臣心中疑惑的很。”高拱说道,“臣虽然刚才说的好似在理,可是却完全不对。如今天下太平,在皇上的英明之下,大明万里江山又哪里会有刀兵之祸。就说北疆元蒙残党,如今也不是与我大明封贡互市了吗!”
一旁的四人听到高拱的话,投向他的鄙视目光更加地严重,甚至是郭朴都是一副“我不认识他,要和他划清界限”的表情。就连隆庆听了也是一副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过随即隆庆就笑了起来:“你这个高拱,如今也学会油嘴滑舌了。也罢,朕也不再和你们逗闷子了。朕叫你们来确实是因为有些兵事上面的事情要和你们几个商量商量。”
几人听了隆庆的话,又互相看了看,虽然他们早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是隆庆如此明了地说出来,还是让你人有些不明白该怎么说。
谭纶身为兵部代尚书,又是总督北疆一地,自然就想到了那边去:“陛下,是否因为北方的鞑子不守信用,又想起兵犯我边疆不成!”只不过谭纶心中也有疑惑,他如今虽然身在京中,却一直未曾放松对北疆的事情,时常与部下有书信往来,最近的通信,他也未曾看到北方有什么动向。
“谭爱卿总督北疆三地,心系于此,令朕大慰啊。”隆庆稍稍赞扬了一下谭纶,随即说道,“不过此事与北方无关,如今互市已开,一切都平稳的很。这事正如刚才高爱卿所说的那样,并非我大明内里之事,而是关于外族。说来这事也小的很,不过朕却不这么看。这是张凡给朕递来的折子,你们自己拿去看看吧。”说着,隆庆指了指书案上的一本折子。
众人听了,除了李春芳之外的几人目光又向张居正望了望,张居正这事全当没有看见。高拱见看不出什么端倪,走向前去拿起折子回来,细细看了起来。
折子上没多少字,几人很快就看完了。只不过有的人表情还是和之前一样,毫无变化;有的人则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仿佛丝毫不把此事放在眼里;而有的人则是由谢激动了起来。
谭纶就是那个有些激动的,他将折子放回隆庆的书案上,站回去之后,还有些无法平静下来。
看了看谭纶,隆庆开口问道:“众爱卿有何感想啊?”
这回倒是张居正首先站了出来:“回陛下,张凡受陛下之名,身为钦差巡查江南,却擅自前往福建。此举实属对陛下不敬,还请陛下责罚。”
旁边的几人看了看张居正,心中同时想到:“这就开始弹劾自己的学生了,想要撇清干系吗!”
隆庆倒是毫不在意:“朕虽说让张凡巡查江南,却也没说他只得呆在江南,寸步不得离开那里。更何况张凡此举也是为我大明百姓的安危着想,张爱卿,你就不要吹毛求疵了,说正事吧。”
第148章 御书房中(下)
张居正听到隆庆并不打算追究张凡什么责任,也就不在这件事上面多做什么功夫了。
其他几人也是,甚至是高拱因为徐阶的事情,虽然那件事现在看起来是高拱赢了,朝廷最近已经开始了对徐阶的调查,可是高拱还是有些开始讨厌张凡起来了,刚刚他就觉得这是一个弹劾张凡的好机会。可是隆庆这么一,他立刻就放弃了。很明显,隆庆会这么定然是已经原谅了张凡的这种行为,甚至是张凡的这种行为就是得到隆庆允许的。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大事当前,还是要关心正事才是。
“陛下,从张大人所递上来的折子上看,这件事情实在是可大可小。”毕竟张凡上折子的主旨就是要朝廷同意派遣战船出海保护归航的商船,谭纶自然要先发言,“若是往小了看,这件事情只不过是倭寇作乱而已,虽然微臣身为朝廷命官,可是还不禁要,伤亡实在是太小了。唯一不同的就是倭寇这一次并非驾船登岸劫掠,而是直接袭击在海上孤零零又无依无靠的商船,有些防不慎防罢了。倘若这只是倭寇一时兴起而施为的话,让朝廷出动战船未免有些太过了。
“只是,这事要是往大了,那可就不一般了。倘若这是倭寇因为我大明开关允许商船出海远洋而想出来的新的劫掠办法,这件事就必须要注意了。若是不加防范,难免又会出现如汪直之乱一般的场面。”
谭纶这番话的倒是在情在理,然而在场的几人包括隆庆在内听了却都是眉头紧锁。
汪直之乱过去差不多就只有十年,而那些日子是众人都不远回忆的。
想那汪直在嘉靖十九年之时就在广东和几个同伙打造海船,不顾朝廷严令闭关,依然贩运硝黄丝绵等违禁物品前往日本暹罗以及西洋诸国牟取暴利。
朝廷为此是多次讨伐汪直等人,只不过却每每无法抓住他。等到汪直的同伴全都落网之后,汪直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而是另起炉灶、自立为船主。招纳亡命之徒、甚至是倭寇为其手下,自造巨舰,成为当时很大的武装海商集团首领,并且以日本萨摩州的松浦津围基地。
之后汪直的势力越来越大,胆量也越来越大,只要是涉及到海洋的事情,他没有不敢做的。朝廷多次下令清剿不得,事情甚至是惊动朝野上下,连一只都不怎么过问国事,只知道守着自己皇位的嘉靖皇帝都知道了。
最后,还是当时的浙江巡按御史胡宗宪使计策诱捕汪直,这才擒下了这个纵横海上几十载的海盗之王。而胡宗宪更是凭着这一功绩升到了左佥都御使,从正七品一下子提到了正三品,可见汪直所产生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如今汪直之乱过去不过十年,留在众人脑海中的记忆还清楚的很,谭纶一提这个名字,包括隆庆在内的几人神色立刻肃穆起来,脑海中也立刻想象了起来。
“谭大人心系天下安危,果然是堪称表率,不过谭大人是否有些过于危言耸听了。”高拱回过神来,第一个开口道,“当年汪直之乱能有如此之大的影响,最主要的还是靠汪直此人。他又财力,脑子倒也灵活的很,最重要的是他有扶桑岛上的某些管家帮着。可是如今作乱的不过是一些三五成群的倭寇而已,他们不过闹,却是成不了什么气候。
“微臣还记得自从汪直伏法之后,倭寇们没有了首领,倭患有严重起来,不过他们只不过闹,很快便被戚大人平定了下去。如今这些倭寇又没有什么领军的人物,想必是难成气候,谭大人有何必如此惊慌。”
高拱也不是没想过谭纶所的那种情况,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就是不想同意这种观点,也许是因为张凡上折子请战的原因吧。
谭纶听了高拱的话,心中很是不爽:“你高拱打击政敌我不反对,可是居然在这种事情上做文章,这实在有些太过了吧!”想到后果,谭纶是深恨高拱误国,不过谭纶清正归清正,却也不是那种莽汉,知道万一得罪了高拱,他一定会给自己使绊子,他对自己的名声和官位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执着,可是那样的话,自己的满腔抱负就会无处施展。想到了这些,谭纶不打算与高拱理论什么,只是开口道:“高大人的是,下官只是将此事的可能出来供陛下参考,并无其他意思,还望陛下见谅。”
隆庆听了二人的对话,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并非一个传世明君一般的皇帝,若是那样,他自己早就做了决定,哪里用得着叫上这些人来商量。所以他适才听二人的话,觉得二人都有些道理。
刚才听到谭纶提到汪直二字之时,隆庆的确是吓了一跳。汪直当年之事他可是一清二楚,他坐上皇位之后甚至还专门查了查当年关于汪直的事情,知道的自然比谭纶清楚的多。汪直的事情最让隆庆惊讶的是,他的父亲嘉靖皇帝因为汪直的事情竟然放下了那坚持不懈地对自己的监视,这让隆庆怎么不会惊讶。他刚才听了谭纶的话以后,甚至想马上下旨派出战舰扫清一切海上的威胁。
可是紧跟在谭纶后面的高拱的话又让隆庆改变了主意。是啊,这件事正如高拱所的那样,其实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又何必如此认真对待,隆庆逼近也是个皇帝,若是仅仅因为几个倭寇作乱就兴师动众的,未免也太显得小家子气了。
隆庆犹豫了半天也无法打定主意,开口问道:“谭爱卿,你也是在福建做过参政的,那里的情况你应该熟悉的很,来给朕听听。”
“陛下,若论起零散的倭寇劫掠,福建一地遭受的最重。倭寇并无大船,所乘的不过小艇而已,正因为此福建受灾最重。”谭纶听了隆庆的吩咐,立刻开口道,“福建距离小琉球最近,很多倭寇大都来自琉球,在小琉球稍作停歇便来福建沿海一地劫掠,原因就是因为距离近,就连旁边的广东和浙江也是如此。
“而其他的地方,如江苏和山东一地,零散的倭寇少得很,有的多是众多倭寇乘坐大船上岸劫掠,虽然造成的损失颇大,可是剿灭起来也方便。反倒是像福建一地的这种零散倭寇不厌其烦,难以清剿。”
谭纶的话刚落下,隆庆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思考,张居正倒是先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此事应该派战舰出海为商船护航。”
高拱哪里容得张居正话,立刻出来道:“张大人这是何意,竟然也要因为此等小事弄得兴师动众!”
“并非兴师动众,而是如今我朝百姓有难,加之倭寇又在海上直接袭击海船,防不胜防啊。”张居正并未针对高拱些什么,只是阐述事实而已。
“百姓?”高拱似乎对这二字有些嗤之以鼻,“这都是那些逐利商贾自找的。士农工商,商人本就排在末尾,逐利而无信,如今这些人更是连性命也不要了,只顾要钱,除了事情还不是他们自找的吗!要是不去出海,又怎么会碰到这么孤立无援的情况!”
“高大人此言差矣。”张居正立刻反驳道,“不错,士农工商,商人却是排在末尾,然而高大人似乎忘了,这些人在刚出生之时,还没有成为商人之前就已经是我大明的子民了。如今百姓有难,朝廷却不为其做主,这还谈何民之事!”
张居正一番话的声音并不大,然而却是句句在理,再加上高拱本来就是因为一时意气,如今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看到隆庆还有些不决的模样,张居正决定加把火:“何况这些商人每年上缴给朝廷的税银都是他们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而户部每年报出来的税收,他们即使缴的再多,也不会有他们的名字在上面。如今他们有难,朝廷难道就如此冷眼旁观,不问其事吗!”
这番话算是抓住了隆庆的弱点,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其实反过来也差不多,朱翊钧如此爱财,隆庆也不差。隆庆虽然喜好女色,但是也离不开奢华享受,而这一切,都是需要银子的。刚登基的时候,隆庆就发现大明朝的税收实在是太少了,再加上各地豪强兼并土地严重,而且大明自开国以来就不曾收过商人的税。隆庆靠着自己的内库是无法太过奢侈的,而他有不好意思开口向国库要钱,只好想了个开关并且收税的法子。别,开关之后的第一年,隆庆就为自己的这个决定欣喜了一阵,那么多的钱可算是够自己用的了。
想到了这点,隆庆不再犹豫:“朕意已决,准许福建的战船出海为归海的商船护航。”看到高拱还想些什么,隆庆又加了一句:“此事就这么办,不必再议。”完就转身离开了。
看到隆庆离去,有些恼羞成怒的高拱狠狠地瞪了张居正一眼,转身就走,郭朴也是跟在他后面离开。
谭纶则是颇有好感地看了看张居正,只有李春芳望着张居正的眼神中有些意味深长,却始终都没有什么。
张居正则是无奈地看了看天空,心中想到:“凡儿,无论你到底要做什么,为师相信你,你也要好自为之啊。”
第149章 幕间过场
隆庆已经打定主意,准了张凡的折子,允许战船出海,以护卫归海商船为主,若途中遇到倭寇袭击商船,立即前往护卫商船,驱赶清剿倭寇。
皇上既然发话了,这事就成了一大半。本来那些御史们还想要抗议一番,大意就是大明自开国以来就没有几次派遣战船出海,而且这次还是为了护卫商人的船只之类的。不过无论是跟在高拱身后的,还是向张居正看起的御史们却发现,这次内阁之中出奇的团结一致,没有一个人出来唱反调的。就连高拱和张居正这两个明显不对眼的人也没有争论什么,一致同意隆庆的决议。
如此一来,他们也就不再多。毕竟吗,什么祖制之类的,想要坚持是没错,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要顺着皇帝。要不然触怒了圣颜,丢了乌纱,什么都是空的。
不管怎么,这道谕令是顺利地发了下去,虽然并非什么紧急战事,没有在上面印着八百里加急,不过速度是丝毫不慢。只不过再怎么快,这个时代还是要靠人骑着马跑着送去。
张凡等到隆庆圣旨的时候距离他上折子已经有好几日了,他在上的折子里并没有写上关于由船主被劫之事,也是再担心朝中的人胡乱猜测,万一朝廷对于这件事情做了什么批示,惊动了幕后之人,事情可就不好办了。这几天里,又有三次倭寇袭击商船的事情发生。还好张凡是利用自己的一点权力命何宽不必等待谕令便派战船出海,除了第一次因为时间仓促而没有来得及救援以外,后两次的倭寇袭击都被朝廷的战船击退,有几艘倭寇的船只还被战船上的火炮炸成了碎片,上面的倭寇也是葬身大海。
何宽因为提前于圣旨到来之前就派出战船,虽然张凡和他过,要是出了事情由他担着,可是何宽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最怕的就是隆庆或者朝廷不同意这么做。如今圣旨在手,何宽也终于放心了。
有了朝廷战船的护卫,商船的处境顿时好了很多。福建一省的战船数量有限,不可能做到跟着每一队归海的商船一同航行,张凡为此还特意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仿照后世的救援手段,每艘商船在停靠鸡笼港之时都会让他们带上一些烟花什么的。商船在海上一旦遇到倭寇而附近又没有朝廷的战船之时,商船上的人就会点燃烟花。烟花在空中绽放之后,百余里之外皆可看得见,那时在海上巡逻的战船便会赶去救援。
张凡当初刚刚出这个办法的时候,其他人都是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光看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一般,弄的张凡很不好意思。不过之后,众人就是一大串的赞言涌出来,全部放在张凡的头上,这一下顿时让张凡有些摸不着北了。只不过谦虚之下又不好明这是自己剽窃后人的方法,于是,本来是赞言的语句听在张凡耳中就显得格外地刺耳了。可是久而久之,听多了这些话的张凡又有些飘飘然起来,甚至差点以为这就是他自己想出的办法了。
这只不过是个小插曲而已,不过次从用了这个办法,归海商船的安全那是大大增加。从鸡笼到泉州本就没有多远,一旦有战船照顾不到的地方,船上的烟花一放,战船也能立刻赶过去。这里的倭寇们虽然不少,可是他们大都是分散开来,而且劫掠商船之时,也不过几艘小船,往往一个地方出事,一艘战船前去解围也就够了。再加上,战船上的明君们得了号令,让他们自己决定是否对倭寇还以攻击,这让这些以前只是整日对着口气训练开炮的士兵们更是欢喜的很,每次前去解救商船,只要不会对自己这方的船只和人员有危害,大明的水兵那是鼓足了劲,狠劲地打,那模样可比在旱地上抵御倭寇要干劲十足。倭寇们似乎也被明军的这股子狠劲给吓着了,这一片海域的倭寇行动立时小了很多,虽然时不时还有发生,不过比起前段时间那可是好多了。
至于那些水兵们更是卯足了劲头,如今倭寇行踪难明,他们倒也急了起来。以前是在海上漂着等待信号,如今却是满世界地跑着主动去寻找倭寇的踪迹,这倒是有些让人可笑不得。
最有意思的就是那些出海航行的商人们。他们一开始对于朝廷派战船护航这件事情并没有报什么好感,以为这只不过是衙门变着法子来向他们要钱罢了。不过经过这段时间倭寇的劫掠,再加上大明水军的勇猛表现,商人们顿时改变了看法,开始拥戴起来,更有甚者已经达到了歌功颂德的地步。等那些晚些回来的商人上岸一看,又是另外一幅景象,以往那些不暗地里塞些银子就看也不看你一眼的官员,如今是个个热情似火,还分文不收,弄得商人们个个是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们也不会去想太多,不收钱就不收钱,好事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再了,若是以后这些官员们变本加厉起来,受害的又不是一个两个,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只不过不明就里商人们也觉得似乎应该对于当前的这种状况,找个方式发泄一番。于是乎,荣誉都加在了朝廷的身上,什么“大明江山永垂不朽”、“陛下圣明万年安康”之类的话语是比比皆是。福建衙门自然是受到赞誉最多的,商人们甚至自发做了万民伞之类的东西送到衙门口,还募集了一笔不小的银子捐给衙门。对于民间的捐银,朝廷并没有明文规定不许收,而且很多官员还把这当成是一种荣誉。
何宽作为一省巡抚,与排除战船会为这件事情息息相关,商人们自然是把钱捐到了他这里。何宽一开始是什么也不愿意收下,商人们见他不收,就换了个法,着钱是给那些不辞辛苦护卫他们平安归来的将士们的。如此一来,何宽也是没有办法,只得收下。不过他又怕这些钱再给自己闹出什么事情来,对于如何处理这些钱,何宽是没有一点办法。倒是张凡给他出了个主意,他让人在衙门口贴上一大副红纸,纸上清楚地表明了是那些人捐的钱财,共有多少,以后若是有什么用度,上面也会写的清清楚楚。而且为了避免某些捐的少的商人们羞愧,上面只标注了姓名,却未写个人所捐的数目。这一举动让福建一省的百姓们是纷纷叫好,而那些正准备看何宽笑话,甚至打算在暗地里参上何宽一本的其他官员也只得干瞪眼。
这一系列事情传到京城里,隆庆听了那当真是龙颜大悦,心里想自己这件事果然是没做错。就连上朝的时候,隆庆都是美滋滋的,他本就想做个明君,如今终于有件事情是可以拿得出手的了,当然要大肆吹嘘一番,却又不方便在群臣面前对自己歌功颂德,于是把这些荣誉全都划在了张凡的名下,当然,他也没有忘了让他人知道,张凡这棵好苗子是自己发现的。于是乎,又是一大堆的赏赐进了张府。
虽然如此,不过这个情况总算是让那些还有些不同意隆庆之前决断的官员,特别是那些爱找茬的御史们闭上了嘴巴,只不过他们对张凡的心思也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反正不是好事情。高拱也是,如今事情已然是向好的方向发展,他也不可能在隆庆面前什么扫兴的话,只不过心里对张凡的讨厌又更上了几分。而且高拱也盘算那件事情,看来也要早日发难了。
平日里,张凡暗地里是命令手下加紧查处贪渎之事,明面上,张凡这还是一副无所事事的表现。由于天气太热,也不愿意出门,整日在家中闲着,偶尔和理查德与乔安娜二人聊聊天什么的,不过张凡偶尔间的言论总是会让二人大吃一惊,很多看似普通的白话却仿佛深藏着许多哲理,这让二人在高看张凡的同时,也对大明朝有了些更“深刻”地认识,二人是越发觉得这个庞大的帝国虽然几易其主,但是血脉却可以流传至今并非是偶然的了。
而乔安娜对于张凡的好感也是越发深了,虽然张凡这个她眼中的东方贵族与西方的那些贵族老爷们差不多,事业有成,情人也有不少,可是乔安娜却不讨厌。特别是当她知道张凡的女人都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时候,她也越发觉得张凡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不过她却无法向他表白,毕竟这里不是她的祖国,而在那边的自己家族只剩下自己这么一个继承人了,她无法让自己的家族在那个祖先付出良多的地方断了香火,而更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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