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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重生之大宋中兴-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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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得到信使传来的大都被袭的消息后,虽然心急如焚,却不太相信敌人能攻破大都的城池,再加上城内的守军数量也不少,纵然无法击退敌军,想来守住城池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倒也不太害怕,一边派出人马抵挡塔丽骑兵的骚扰,一边下令所有骑兵轻装疾行,驰援大都。
赶到现在的山海关附近时,忽必烈的人马与早已构筑好阵地的陈豫强师碰上了,双方一阵好杀,回援心切的元军不顾伤亡,轮番冲杀,而光复军倚仗工事和壕沟,用火炮和火枪拼命阻击。双方都杀红了眼睛,陈豫强师在付出了鲜血的代价后,还是成功地把近十万元军阻击了一天一夜。
在看到前面拼死拦截的光复军突然撤退的时候,一种不祥的感觉便萦绕在忽必烈的心头,虽然努力定住心神,强装镇定,率领大军急奔大都而去。
“蒙古男人只流血,不流泪,只能用敌人的鲜血来洗清耻辱。”忽必烈铁青着脸,斥责着泪如雨下,前来报信的蒙古侍卫。说罢,用鞭子狠击身下的坐骑,不顾身后亲随的追赶劝告,一人单骑在前,狂奔着进入了大都。
大都城内,十室九空,静悄悄地象鬼域一般,地上的鲜血的残碎的刀枪还向他诉说着战争的血腥。断壁残垣横列于前,成群的绿头苍蝇围绕着血渍嗡嗡乱叫,出征之前尚且繁盛完好的大都城,竟然已成了如此惨像。
他忍住一阵阵的头晕恶心,纵骑赶到皇城,这里更加凄惨,多半宫殿都成了一堆堆瓦砾残砖,到处都是战死者的尸体和凝结的血迹,心中更是大急。
他身边已是站立了一大帮紧随而来的将领、官员,各人皆是脸色沉痛,年纪尚轻的几个人一路上见到大都城内的惨景,料想自已的家人多半也都遇难,忍不住心酸,眼泪止不住流将下来。
“儿啊!难道连你也被害了么?”忽必烈颤抖着手,喃喃自语道。
等侍卫们发现了太子真金和特穆尔的尸体,报告给忽必烈时,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终于挺不住了,他只觉得耳边嗡嗡做响,脑子空白一片,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头一晕,向地上一头栽倒过去。

新的历史 第一章 回归

“涨潮了。”许汉青温柔地将披风披在李芳凝的肩头,环抱着玉人的纤腰。
远处连天的波涛,一排排、一层层牵扯着、追逐着、喧闹着,到了近前便成了一堵堵水墙,昂然一跃。象桀骜不驯的野马,撞在礁石上,变成了点点的雨、朦胧的雾。
“千百年过去了,这海浪一次次化为泡沫,礁石也块块千疮百孔。只有海涛进击的呐喊声仍是那样惊天动地,震憾人心。”许汉青颇有感触地说着。
“夫君的话都是那么有哲理,妾身听不太明白。”李芳凝将头轻轻地靠在许汉青肩膀上,轻声说道。
“呵呵,我是想说,在历史长河中,一个人就象这海中的一朵浪花,只有呐喊着加入这大潮之中,才能显现出力量。”许汉青的手臂紧了紧,调笑着说道:“我还听说,爱人之间是相配的,你看你的腰正适合我的手臂。”
“呵呵,夫君说得有趣,那妾身可得注意了,一不小心要是长成水桶般粗,岂不是不相配了吗?”李芳凝轻笑着抚摩着许汉青的手背。
“要是那样,我也只好努力长个猿猴那样长的胳膊了。”许汉青边说边轻吻了李芳凝的粉颊。
……………………………
许汉青调集了一切可以使用的船只,从军舰到水师的制式运输船,到福、泉两港的商船,大大小小的船只足有近三千艘,才算基本解决了运人运货的需要。满载着十几万难民,抢掠而来的财物,还有光复军的几万人马,船只陆续起航,向南方驶去。
“孟斌啊,基地这里便交给你了,陆战师也留下,还有十艘水师军舰配合你,你要小心谨慎,防止忽必烈狗急跳墙,前来攻打!”因为许汉青的旗舰吨位过大,不可以靠近岸边,许汉青和同行的诸将只能在岸边暂歇,等小船来接。趁着这个空子,许汉青最后向孟斌交待道:“海军运完货物后,便会即刻返回,到时候就不怕了。”
孟斌咧嘴一笑,答道:“大人,您请尽管放心走吧!那忽必烈此时应该已经回到了大都,没准气得都吐血死了呢!属下一定小心防守,绝对不会出差错。”见许汉青脸色有变,孟斌赶紧改口道。
许汉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因为你一向稳重,所以军议时决定留你镇守基地。你也是光复军中的老将了,更要知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一场战役若是以力搏人,则胜负在两可之间。若是以奇制敌而敌不觉,则鲜有不胜者。切不可因为此番大获全胜便心高气傲,粗心大意。”
“是,大人教训的是,属下记住了。”孟斌低头答道。
………………………………………
“夫君,不必担心,馨儿姐姐吉人天相,定然平安无事的。”李芳凝走到独自伫立船头的许汉青身旁,轻声劝慰道。
“应该没有事的。”许汉青自我安慰道,“身为一军之主将,心急也不能因小失大,乃颜部未走,事务又繁杂琐碎,这一耽误就是好几天,算日子,应该已经过了生产期了。”
“肯定生了个大胖小子,回家后夫君该乐坏了。”李芳凝笑着说道。
“小子、丫头都一样,我都喜欢。”许汉青强笑着想让自己的忧虑减少一些,“你呢?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个动静,是不是这些日子我太忙,不够努力的缘故呀?”
“呵呵。”李芳凝红着脸含笑不语。
“走,外面风大,咱俩回到舱里好好研究研究这个重要问题。”许汉青边说边拉李芳凝的手。
福建路的福州港和泉州港,都是彩旗、纸带迎风飞舞,点缀得码头象过节一样洋溢着喜庆之气。
每天都有无数的百姓前来观看凯旋而归的船只,一船船财货运抵福州,陈复文率领着官员统计入库,忙得不可开交,脸上却总掩不住欢喜之情。船上的难民经官员们安排,不必下船,补充完淡水和粮食后,直接开往广南东、西两路,在那里安家落户。抓获的降元汉官,连同家眷则被收监关押,准备审判罪行后再行处置。
为了振奋人心,此次作战缴获的物资皆张榜公布,从金银财宝到北元的皇室用品,每天都是几张大红纸贴在官府告示栏中。
一场胜利彻底改变了人们的心态,北元也不过如此吗?连国都都能被攻破,监国太子和左相都身亡,看来北元的气数已尽,离灭亡不远了。几乎每个人都乐观地想象着还有多长时间便能光复中原,直捣黄龙。
能不能挡住北元的进攻,守住江南,此时似乎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信心也因为这一战膨胀到了极点。
“许大人安排这个时候行动,果然是恰到好处啊!”敌情司头子韩庆玉将计划递给了主管,“挟大胜之余威,正是群情激愤,信心十足的时候,谁敢阻挠,老百姓也不会放过他。”
“正是如此。”主管点头赞同道:“许大人不日就将抵达泉州,咱们的准备也已经完备,随时可以发动。”
“让许大人歇两天,再发动计划。”韩庆玉略一沉吟,下达了命令。
……………………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借着此次大胜对于人们心态的巨大影响,许汉青终于使大宋走上了扩张之路,一条充满血腥的崛起之路。

新的历史 不好意思的请假条

对不起大家,说声抱歉,我这几天要上外县巡检模块局,可能要三、四天才能回来,所以更新暂停。

新的历史 第二章 “大国风范”

一会儿便要出发到最后一站东宁巡检了,抽空发一章,大概后天晚上能到家,唉,想我的宝贝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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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小女娃。”刘馨儿略有些遗憾地轻声说道。
“女娃好,我就喜欢女娃。”许汉青轻抚着刘馨儿的头发,满脸喜爱地望着睡得正香甜的小婴儿。
刘馨儿微微一笑,把头靠在他肩头,闭上了眼睛。
“经此一战,北元已经元气大伤,以后可能也用不着我再亲自出征了。”许汉青略感欣慰地说道。
“那好啊!在家好好休息,一家人也可以好好团聚。”
“团聚倒是可以,休息恐怕很难哪!”许汉青微微叹了口气,“国内的政治改革将是更加艰巨的任务,牵涉到各个阶级、集团实实在在的利益,要使一个国家摆脱依赖强者而走上一条正常的发展轨道,真的是很难,在我想来最少需要十年才能基本完成,那时候也就是我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难道凭借夫君现在无与伦比的实力和威望,也觉得困难吗?”刘馨儿皱起了眉头。
“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许汉青笑着拍了拍她的小手,“在我的心目中,走上正轨之后的国家不再需要依靠一个什么伟人或明君。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不是什么大势所趋,而是我们民族跳不出的怪圈,我就是要让我们的民族和国家能够长盛不衰,要是还是象以前一样每隔个一、二百年便要崩溃,重新来过,甚至要带走它一半的人口作为陪葬。那么我的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可,夫君的理想真的能实现吗?”刘馨儿不由得也犹豫了起来。
“事在人为,世界上哪有什么一定不变的事情,只要我留下了一个皇帝受到民众制约的先例,并且能够不流血的解决这个问题,这样也可以为后人提供一条出路,只要我已经尽了全力了,那么百年以后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了。”许汉青笑着说道。
……………………………………。。
“吕宋海盗悍然袭击我大宋商船,造成两艘船只损毁,二十余人伤亡。”
“海外蛮夷,竟敢如此嚣张!”
…………………………………。
几大报纸刊登的消息,在因为大胜北元而欢欣鼓舞的民众之中又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打他个狗日的,光复军连大都都能打下来,几个海外野人竟敢来招惹咱们大宋。”多数下层百姓是如此说的。
“化外蛮夷,还是应该以教化为主,以仁义为先,持干戈而舞,用自己的善良和真诚感化外夷,才是圣人之道。”很多儒生们是这样评说的。
“战,灭了他们,只要出动十艘军舰,几千士兵,就能横扫吕宋,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军队中几乎都是这种论调。
“北方战事未平,却要把力量用到海外,还是从长计议为好。”文官中有人是这样说的。
在许汉青的授意下,政府在紧锣密鼓做准备的同时,保持了沉默。新政和传统,新学与旧学,野蛮务实与仁义清高,终于在思想领域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什么是大国风范?对于许汉青来说,不光是现在,就是在后世,也是一个颇具争议的问题。当然对于他来讲,他对后世的做法也不认同,不理解,甚至有很深的抵触情绪。
比如在对日问题上,中国的领导人多少年来一直在表现所谓的“大国风范”。1943年“开罗会议”,罗斯福几次问蒋介石要不要收回琉球群岛,老蒋竟然回避。日本投降后这个蒋介石又首先放弃了日本对华的战争赔款,到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领导人也说什么“让日本赔款就是加重了日本人民的负担,蒋介石都放弃了我们也要放弃”,从而放弃日本对华政府战争赔款。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日亲善”的观点甚至成了中国政府政策的主流,难道因为放弃了日本对华的战争赔款,日本人民会从心里感激中国,而由于美国一直压迫日本,所以日本心里就应该非常憎恨美国。
这种“大国风范”在许汉青看来就是一种“寡民意识”,一种无原则的“宽容”和“**”。我们的政府把自己当成了人民的主人和救世主,而缺乏对民族的责任,缺乏对本国人民生命权、财产权和人权尊严的尊重,说的轻点是头脑浅薄,目光短浅,说的重点是是非不分,私欲缠身。
当政客们一次次把牺牲百姓的利益当成了一种惯例,并用此来表现自己的无原则的“宽容”时,他们何曾看到那些受害者痛不欲生的表情。在法庭上有谁见到任何一个犯故意杀人罪的罪犯得到原告的宽恕。该赔的就要赔,该坐牢的就要坐牢,该枪毙的就要枪毙!
如果杀人犯还在逍遥法外趾高气昂,自己却先得了自虐症和软骨病,问题就不能只怪杀人犯邪恶了,该补钙就补补钙吧,否则跪在地上打狗还说不定谁咬谁呢?
中国一天不战胜自己就一天也得不到世界的尊重!这便是许汉青要达到的目的。
“今天是他们,明天可能是你们,后天就要轮到我们了。”
“防微杜渐,政府应该以保护民众权益为己任。”
“什么是大国风范?”
“无原则的“宽容”只会养虎为患。”
…………………………
论战进行到第五天的时候,政府终于旗帜鲜明地表态了,长篇累犊的头版头条几乎每天都被醒目的标题所占据。
深思,震动,惊醒。
主战派,宽容派。官员,士兵,百姓。都没有想到不过是一件海盗袭击事件,竟然会牵扯出如此众多的问题,涉及到如此深层的考虑。
嗅觉最灵敏的还是商人,他们意识到许汉青又要动真格的了,这不仅仅是打一下的问题,灭其国,占其地都有可能。
吕宋物产丰富,又是海运枢钮,这可是一块大肥肉啊!出钱,出力,支持镇国公,支持军队,支持政府。为了追逐最大的利益,各大远洋商团迅速行动起来,高调喊得震天响,好象海盗袭击中死难的就是他们的至亲,满腔都是透骨的仇恨。
“不过是想分一杯羹罢了,难道他们还真有这么高的觉悟不成。”许汉青笑着将报纸扔到了一旁。
“那就让他们得一些好处,正好解决了此次用兵的军费。”陈复文摇着头苦笑。
“这本来就是计划的一部分吗?陈先生为何这样笑啊!”许汉青不解地问道。
“这个先例一开,我怕以后他们会喊得更凶,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咱们和北元鞑子又有什么区别呢?”陈复文不无忧虑地说道。
“这是一个先例,但不会成为惯例。”许汉青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只要把握好分寸,就不会成为困扰,到底还是政府说的算的吗!这件事情我们大张旗鼓的宣扬'奇‘书‘网‘整。理。'提。供',最后发现在概念的理解上竟南辕北辙,陈先生也不会希望如此吧?”
“好吧!我说不过你。”陈复文摇了摇头,“你准备出动多少兵马?多少船只?什么时候动手?”
“十艘军舰,一千正规军。”许汉青点头说道:“从民间招募四千人,训练一个月后出发,让远洋商团出船出钱协助,这样应该就足够了。”

新的历史 第三章 忽必烈之死(一)

大元朝的气数和活力都要被耗尽了,就像我的身体,都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忽必烈躺在床上,默默地想着。
太子真金是他花了巨大的心血培养的接班人,如今却英年早逝,对已经年过70岁高龄的忽必烈是一个相当沉重的打击。
“真金是个好孩子,如果活着,会是个守成治国的好皇帝,朕把打下来的江山交给他会很放心。”两行泪珠顺着忽必烈的眼角流了下来。
“蒙古人这些年来用鲜血生命换来的成就,却在这短短几年内被一个汉人小子轻轻抹掉,许汉青,着实可恨哪!”这位老皇帝想到此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种种画片纷沓而来,走马灯也似的在眼前晃动不休。时而是父亲、兄长那威严自信的神情,仿佛在责备他不能保有祖业;时而是那些战死在沙场上的蒙古军兵的身影,一个个满脸鲜血,身上全是刀枪箭矢,向他们的大汗责怪,怪他不能领着蒙古人攻伐天下,反而连原本的土地也保不住。
想着想着,忽必烈只觉得又急又怒,脑袋里却又混乱一团,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嘴里喃喃自语道:“我死之后,蒙古人谁能撑住大局,来对抗越打越强的光复军呢?”
……………………………………
百多骑兵风一样地刮过原野,直向大都城飞奔。马上的骑手都满脸灰尘,十分憔悴,一看便知道是昼夜不息,长途跋涉而来。
伯颜身着普通的士兵装束,阴沉着脸,一路上打马急行。
大都被破,真金太子战死,忽必烈染病。这一系列的噩耗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大都。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形势会急转直下,难道许汉青真的是神仙不成,每一步都算得如此细致准确。”伯颜微微眯着眼睛,苦苦地思索着,“许汉青不过三十,哪里来的眼光和见识,行事作战都好象算过一般精确,绝无错漏。纵是戎马一生的名将,也有出错的时候,他到底是人,还是鬼神,或者真是得到了仙人的帮助。”
“难道长生天不再眷顾蒙古人了吗?连英明神武的陛下也会倒下,此次秘密急召,莫非是要安排身后之事不成?”伯颜胡思乱想着。
真金太子去世,有资格被确定为皇位继承人的主要有四个人,一是忽必烈的幼子那木罕,二是太子真金的长子甘麻刺,三是真金太了的二子答麻刺八刺,四是真金太子的三子铁穆耳,也就是后来的元成宗。根据蒙古族“幼子守灶”的传统,那木罕虽然有资格继承皇位,但他本人因为曾寄希望于继位,并因此受到忽必烈的尖锐批评,已经被忽必烈所疏远了。所以他作为忽必烈继承人的竞争性就大大减弱了。
而根据汉族的皇太子继承制,有子立子,无子方能立弟。所以,三位皇太孙的可能性最大。忽必烈对这三个皇孙都很喜欢,而且这三个人能力都很强,忽必烈心目中到底选择谁作为继承人,这真的很难猜测。
况且作为皇帝家事,立储之事,稍有不慎,便是一场杀身大祸,由不得伯颜不仔细思量。
“到了大都,得与朝廷重臣玉昔帖木儿、完泽、不忽木、阿鲁浑萨理、赛典赤伯颜等见见面,看看他们的意思。”
…………………………………
忽必烈并没有住在大都城内,或许是睹物伤情,他把临时行宫设在大都城外的军营之内。
望着形容枯槁的忽必烈,伯颜知道这位老皇帝的时日真的不多了,大都被破、太子战死对这位老人的打击太大了,哀莫大于心死,心病是无法医治的。
“伯颜哪!”忽必烈强打精神,笑着说道:“前几天,掌管天文历法的官员,忽然发现紫微垣里有彗星出现,放射出几尺耀眼的光芒,他们说这很不吉利,可能是我即将死亡的预兆。”
“陛下,天空自然有风雨雷电,人间自然有英才人物,地上自然有江河湖泊,河流上自然有航船和船桨。天地万物,都不完全是自然生成,还要借助人力,才能完成。此等虚妄之言,陛下不可相信。”伯颜不以为然地说道。
“生老病死乃是规律,对此朕并不担心。”忽必烈微微点了点头,“朕担心的是百年之后,大元的江山和基业。圣武皇帝成吉思汗,接受上天伟大的使命,开创了统治华夏的兴国大业,我的子孙们能接过这副重担,延续开国皇帝创造的万代基业吗?”
“陛下英明神武,皇孙也能力出众,陛下不必为此担心。”伯颜笼统地说道。
“呵呵,朕知道你的心思。”忽必烈苦笑着摆了摆手,“天不假年,朕知道时日无多,已经派人急召铁穆耳返回了,你、不忽木、月鲁那颜三人乃是朕选定的接受遗诏、托孤之人。”
“陛下,长生天定能保佑陛下身体康复。”伯颜急忙跪倒在地,磕头泣道。
“起来,快起来。”忽必烈伸手示意道:“咱们蒙古人的膝盖可不是那么软,何况你还是朕的左膀右臂,股胧之臣。”
“朕今天想和你说说大元今后的战事。”忽必烈等伯颜坐下后,问道:“你也不必虚言欺朕,朕就想听听你的肺腑之言。”
“陛下,”伯颜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如今我大元虽然还占据着大片土地,统治着万千百姓,然疲态已显,而江南经许汉青治理整顿,团结一心,已经不是短时间内所能图之。”
“你不必说话含糊。”忽必烈微闭着眼睛,淡淡地说道:“我大元就象一个身染重病的壮汉,如今非但不能平定江南,连自家的东西想保全也要费尽力气。”
“朕这些日子在床上看了很多许汉青的治国之策,确实很有见地,但是要想在我大元实施,却困难重重啊!”忽必烈无奈地叹了口气。
“许汉青拉拢民心的手段,无非就是削减关卡,鼓励工商,降低赋税和分无主之田给流民等。这些手法,大元朝做起来更方便。黄河以北,荒芜田地遍野皆是,流民更是多得如春天里的野草,倒下一茬接一茬。如果将分在诸宗王、贵族、大臣名下,已经荒芜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野地划一部分出来,招募流民前往屯田,国家借给农具和种子。这样,几年之后,地方上治安会越来越稳定,粮食、税收,也不像目前这么严重。”忽必烈自顾自地说着,“大元朝廷是靠着各族精英拥戴,皇帝才能做得安稳。在北方外患未除的情况下贸然削减贵族手中土地,为了一些流民而得罪精英,明显得不偿失。一旦关内诸侯被惹急了也和塞外诸王一样起兵反抗,动乱一起,许汉青便能坐享其成。”

新的历史 第四章 忽必烈之死(二)

“陛下所言极是。”伯颜恭谨地答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给他们好处时他们感恩戴德,如今要收回,他们自然会心生不满,也只有慢慢地变革,绝不能操之过急。”
“说下去。”忽必烈睁开眼睛,鼓励地望着伯颜。
“臣斗胆直言,赐田制乃是罪魁祸首。”伯颜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把汉人视如生命的农田,连同农田上的汉人,赏赐给皇亲国戚或亲王公主或功臣之类,少者赏赐数十户数百户,多者竟赏赐十万户。每户以五口计,一次就得到五十万个农奴。汉人忽然间失去他祖宗传留下来的农田,而自己也忽然间从自由农民沦为农奴,没有地方可以申诉,自然把怨恨埋在心中,等待爆发的时机。而任何一个蒙古人,都可以随意侵占,他们经常突然间把汉人从肥沃的农田上逐走,任凭农田荒芜,生出野草,以便畜牧。”
伯颜偷眼看了忽必烈一眼,见这位老皇帝神色平静,并没有什么异样,遂继续说道:“官员的贪污腐败也是极为严重,官员数量太多,一块玉石的发掘或一张弓的制造,都会有若干官员管理,所有官员都靠贪污勒索维持高级享受。帝国的繁重赋税,也是促成贪污腐败的要素之一。陛下征讨乃颜,臣镇守长江,朝廷却拿不出足够的粮饷,而许汉青攻破大都,听说光从官员家查抄的金银财宝便以千车计。”
“朕知道,可恨这些贪得无厌,鼠目寸步的混蛋。”忽必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皮之不在,毛将焉附,他们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大元这棵大树倒了,他们又到哪里去乘凉。”
“臣曾经苦思冥想过很久,为什么我军与许汉青争斗,屡屡处于下风。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些其中的道理。”伯颜试探性地放低了声音。
“尽管说,咱们君臣难得有这样敞开胸怀,直诉衷言的机会。”忽必烈摆了摆手,“朕知道你,论见识,论谋略,乃是蒙古人中的佼佼者,你能悟出来的道理,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是,”伯颜恭敬地说道,“大元与许汉青争斗,臣认为便是输在了人心上,许汉青登高一呼,江南百姓应者云集,砸锅卖铁都要支持他。而我大元治下的百姓,却没有这种激情,战胜战败根本与他们无关,该交的税一文不少,该服的劳役也不会减免,大元再强大,他们也不过是四等奴隶,生命只值一头驴钱。战场上除了蒙古人能英勇奋战外,探马赤军、汉军、新附军莫不是观望徘徊,见机行事。长此以往,莫说是要兵下江南,就是想保持现在的状部都会越来越困难。”
“内政不修,谈何外战。”忽必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战事顺利时,什么矛盾都暂时被掩盖起来,如今连番大败,这一切问题也就浮出水面了。这都是朕的失职啊!”
“陛下切不可如此说。”伯颜慌忙站起身来,“陛下的文治武功都是亘古少有,只是……只是……”
忽必烈苦笑着说道:“不必如此,朕以前也是沉浸在英明神武、亘古未有的赞颂声中,根本没能意识到我大元所处的危机。今天的交谈非常投机,我感到非常惬意,得到了很大的收获。你且下去先休息,明天我会再找你,一定能想出办法。”
忽必烈刚才说了那么许多话,又为此事耗尽心神,原本就有些油尽灯枯身体再难支持了。他疲惫地摆了摆手。
………………………………………。
第二天,忽必烈召伯颜、不忽木等人密议,安排后事,整个过程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天。
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人事变动,任命知枢密院事官伯颜,全权处理朝廷政务,特穆耳的老师玉昔帖木儿为平章政事,月赤察尔,为大都的警卫部队司令员………
“伯颜,你心胸开阔,临危不乱;不忽木,你为人刚直,敢犯颜直谏;完泽,…………”忽必烈用手指点着几位大臣,笑着点评道。
“以后的大元就要靠你们这些老臣了,特穆耳年青气盛,你们要好好辅佐他,还要大力依靠各位王公贵族,朝廷中各位重要大臣和有识之士,齐心协力,坦诚相待,竭尽全力,共同治理。我大元千万不能被许汉青这个小子给毁了。”
“我已经给其它汗国写了信,让他们念在同是黄金家族子孙的份上,不要再自相残杀,徒惹外人笑话,旭烈兀一直和我们关系很好,伊利汗国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其它三个汗国,却难说。”
“与江南能战则战,不能战便议和吧!争取到一个重整旗鼓的时间,再与许汉青争胜不迟,朕想明白了,没有强大的海军,武器也不如他,内部环境更不如江南,大元已经处于下风,不要再以那种高高在上的眼光看人,要正视敌人,重视他们,妄自尊大只会自取其辱,大都就是一个例子。”
“要告诉那些皇亲贵戚,王公大臣,大元是他们大家的,现在让出一部分利益,只要大元能保持强盛,他们会得到更多。大元垮了,他们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乃颜一定要剿灭,勾结汉人,杀戮自己的族人,罪不可恕。”
…………………………
又过了三天,元世祖忽必烈在行宫死去,带着对失败的不甘,带着对以后的忧虑,这位曾创造了辉煌的战功,被历史书上称为英明神武、历史功绩、千秋不朽的老皇帝,终于走了,带走了一个旧时代、旧王朝的无奈。

我一直想写一部关于抗日战争时期的小说,不是那种金戈铁马,纵横开拓的类型,没有什么改变历史、与伟人切蹉的类型,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抗日。主角没有呼风唤雨、招兵买马,与日寇进行千军万马式的战斗,更没有改变历史的巨大能量。但他尽自己所能在尽力改变着周围人的想法和做法,做自己该做的和能做的,这便是我心中的英雄。就是想写一个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行事痛快,杀鬼子杀得过瘾的那种。趁着空闲时间码了三章,起点竟然审核通过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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