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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为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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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奋不顾身情不自禁的跳崖还说自己不想死,侯爷夫人,你可真会开玩笑。”

原本虚弱至极的王韵珠在听到声音之后,吓得立刻就想跑。

“跑?你这辈子都休息逃出老子的手掌心!”

下刻,四周响起他如魔鬼般狰狞的笑。

“不!不要!”

王韵珠吓得整个人从噩梦中吓得醒来,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满是惊恐,手指紧紧攥着裙角喘着粗气。

“不要?侯爷夫人,我想你误会了。我对发育不良长相奇葩的狗啃模样不感兴趣,况且我的性趣是吃肉不是啃骨头,我想这一点必须要跟你解释清楚。”

老,天,还,真,是,会,开,玩,笑。

在确定自己身边的的确确就是害她坠下的赵世则后,王韵珠气得破口大骂,“赵世则!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

赵世则见她那样恨的看着自己,原本准备伸出去扶她的手默默收回。

几个侍从跑了过来,“三少,人找到了。”

人找到了?!万念俱灰的王韵珠像是找到一线生机,睁大了乌黑的眼珠朝远处看去,是小香吗?是他们找到了小香吗?

只听到几声“姐姐”,王韵珠远远看到王玉珠正朝着她这边狂奔来。

王玉珠跑上前来看见真的是她,喜道,“姐姐!真是你,你怎么会受伤?”

赵世则伸手轻抚着他的马道,“某些人曾为了引起某些人的注意连蛇毒都敢吸,跳崖什么的就更不在话下了,小白龙,你说呢?”

“……”王韵珠知道他含沙射影的话是在说自己,她压住怒火朝王玉珠道,“我们走。”

远远的,另一些随从们走了过来,看样子他们全是跟着赵世则外出打猎的人。

“三少。天色很晚了。我们回府吧。”

赵世则原本点头同意,可眼角余光却瞥见王韵珠身上的衣服都被荆棘划破、脸颊手臂上均有淤青,想必她跌落下来的时候受了些伤,忽改口道,“不,今晚就先在此处搭建帐篷,明天正好把某些人的尸体给送回去。”

“可是老爷那边……”那侍从有些为难。

赵世则淡淡道,“我回去自会跟他说。”

“赵哥哥,你和我一起将姐姐扶起来吧。”王玉珠跑到赵世则身边小声求道。

“男女授受不亲。”赵世则一口拒绝。

王韵珠不想王玉珠因为她而和赵世则有什么冲突,于是强忍住酸痛,勉强一笑,“玉珠。我没关系。可以自己爬起来。”说罢,手掌撑在碎石上,一点一点支起身子。

整个过程缓慢又痛苦。

连站在一边的侍从都看不过去了,赵世则却是一脸冷血旁观,就在王韵珠好不容易起了一半时可能触动了摔伤的地方,整个人啊了一声就向后仰去,只见一直旁观的赵世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将她扶住,同时朝身旁侍从大喝:“还不快将帐篷搭好!”

半个时辰后,月升星满。

小小的帐篷内是王玉珠与王韵珠二人。

王韵珠脸蛋在烛火的印照下全是细小的划痕还有污迹,头发凌乱,一双乌黑的眼睛也布满了血丝满是疲惫。

“早上我才和赵哥哥一同骑马来到北严山他竟将我抛下不管,自己领着着一队便打猎去了。天色渐晚,还有野兽的声音,我只好硬着头皮抄山上的小路往下走,正走到一半的时候却看见赵哥哥领着人朝悬崖方向去。”说到这王玉珠仍心有余悸,停下为王韵珠擦药的手一脸自责道,“都怪我没有听姐姐的劝。”

“只要你没事就好。”王韵珠安慰道。

“对了,姐姐你怎么也跟过来了?幸亏你从这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没有摔死……”说到这王玉珠立刻闭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王韵珠告诉她道,“我摔下来的过程中被树藤缠过,下坠的力度减了,又是掉到河岸上所以身上的伤势并非十分严重,只是有些擦伤骨折。”说到这又轻轻摸了摸骨折的胳膊,疼得脸都皱了。

王玉珠合起双手一脸感激,“真是老天保佑!”

接着,她继续为王韵珠上药、擦脸、顺便为她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

“这是谁的衣服?”王韵珠望着大自己一截的男式衣裳问。

王玉珠吞吞吐吐道,“这个……这个是一个下人的,这衣服很干净的!”

王韵珠这才放心,“不管是谁的只要不是那个人的就行了。”听到这王玉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王韵珠皱眉,“玉珠,你怎么了?”

“啊!对了!”为了不让她看出自己心中有鬼,王玉珠立即转移话题,“对了,小香呢?她不是和你一起的吗?”

本来心情才好一点的王韵珠听到这话后整个人都沉郁下来,“都怪我。”

她将王玉珠和赵世则离开之后的事全部告诉了她。

“小香姐姐不会有事吧?”王玉珠也担心起来,她准备继续问时整个人却被王韵珠连推带赶的逐了出去。

“我要睡觉了。”

“可是,姐姐你的药还没擦完呢。”王玉珠站在帐篷外莫名其妙。

帐篷内,烛火昏黄。

王韵珠一个人坐在床边,眉头紧皱。

不知道小香现在怎么样了?本来想拜托赵世则派他的手下回王国府看一看小香在不在家,可是从她刚昏迷醒来时赵世则那不善的态度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帮自己!

“难道你我之间非要这样吗!”

说不清是怒是哀,王韵珠望着腿上划伤的伤口心里涌起一股酸意。

她从没指望能和赵世则做好朋友可也不至于弄的像冤家一样,她知道那一晚她的拒绝肯定伤到了他的自尊,可是她还不是为了他好?长痛不如短痛,她与他之间本来就不可能。

想到赵世则今天称呼她侯爷夫人,如她陌生人般的处处冷言讽刺。

王韵珠深吸一口气:只当他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延续他们之间的友情吧……

荒山野岭的清晨来的总是格外的早,不知名的鸟声咯吱咯吱叫着,使人昏昏欲醒。

王韵珠在睡梦中感觉到自己被人泼了一脸冷水,皱了皱眉,继续睡。可水又继续往她头上泼,而且比上一次泼得更加凶猛。

“玉珠,怎么回事?”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全身都打湿了,王韵珠立刻甩着湿漉漉的头发喊道。

那一如既往的讽刺声就在此时在头顶响起,“谁允许你穿老子的衣服了?”

就算是死了王韵珠听到这个声音也会气活,当即抬头,果然发现赵世则正阴沉的站在她床前,旁边侍从手上拿着一个装满冷水的盆。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又哗啦啦的全泼到她身上去了。

“赵!世!则!”她怒了。

赵世则见王韵珠咆哮如狮子的模样毫无反应,他一字一句警告,“侯爷夫人,你要是再不把我的衣服脱下来,就别怪我就你连衣带皮剥下!”

“赵公子!我现在就还给你!”王韵珠忍无可忍,也不顾什么男女之分三二下就要准备脱衣服,“到时麻烦赵公子拿了衣服马上滚!”

刚拉开帐篷帘的王玉珠见到这一幕傻了。

赵世则欲言又止,他紧抿着薄唇夺门而出,那几个侍从也全跟了出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玉珠看到帐篷里全是湿的一时间目瞪口呆,感受到一个怒气冲冲的视线正盯着自己看,她登时一脸心虚,“姐姐……我……”

王韵珠牙齿咬得直响,“你不是说这衣服不是他的吗?!”

“我……我要是说了你不会穿啊……”

“我宁可不穿衣服也不会穿他的衣服!!!”

王韵珠这一声吼震响了整个帐篷内外。

赵世则无声的站在帐篷外,背影看上去有些寂寞。

他不该见她,可是见了。

他不该救她,可是救了。

他刻意用他的冷漠刻薄去对待她,好骗过他爹暗中派来监视他的那些人,才能不对她造成任何危险。

他不准她穿他的衣服也是怕一些有心人看见到时又闹得满城风雨。

王孕猪。你可以不懂,我不要你懂。

出来时,王玉珠二只手都在捂着耳朵,一脸受伤的模样。王韵珠则黑着一张脸看都不看赵世则一眼便走。

“去哪儿。”她不开口,他自会问。

他拦着难道她就不会绕着?王玉珠见王韵珠一个人怒气冲冲的往前走,她只得跑到赵世则面前小声道,“赵哥哥,你带我们回家吧。”

赵世则望着王韵珠渐行渐远的娇弱背影,他翻身上马,抽着鞭子,“回京。”

本来已经离开很远的王韵珠一听到他要回京,脚步立刻一停。

试穿嫁衣!

半个时辰后,打猎的队伍晃晃荡荡朝着京城方向前行。

只听马车上不断传出王玉珠问话的声音:

“姐姐,你不是讨厌赵哥哥吗?那你怎么又返身坐回他的马车了?”

“难道我不能先利用他再去讨厌他?”

“…………能。”

“那你废什么话?”

“我……”

……………………

当天傍晚的时候,赵世则领着打猎的队伍回到了京城,他没进京城之前便命人将王韵珠和王玉珠二人赶下马车。

“赵哥哥!这儿离王国府还有很远一段距离呢。”王玉珠跑到他马下仰起头看着他弱弱道。

赵世则懒懒甩着手中马鞭,“大小姐的脾气要发就滚回自己家发,旁人没义务为你做这些。”

他暗含嘲讽的话刺得王玉珠脸色一白,她垂下了头。

王韵珠将这一切全部看在眼里,有那么一刹她怀疑马上的人不是赵世则而是另一个人,可马上的人的的确确是赵世则,那伤人的话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他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三少爷,我们回去吧,万一老爷他……”旁边一侍从提醒道。

赵世则恩了一声,扬鞭便要走。

在队伍前行的那一刻,王韵珠张开双臂跑到赵世则面前拦住,迫使他用力勒住马脖上的缰绳才使马儿没有踩到她身上。

“你疯了吗!”赵世则低吼,一双剑眉斜飞入鬓说不出的狂躁。

王韵珠无惧的迎上他迫人的目光,笑若春风,“谢谢赵公子将我们姐妹俩送回,你的大恩大徳我们姐妹俩没齿难忘。”

“……”赵世则脸色微僵。

“玉珠,傻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快来向赵公子道谢?”王韵珠说着便伸手招呼王玉珠过来。

王玉珠脸色尴尬,她朝王韵珠一个劲的摇着头示意她不要在继续下去了。

“谢谢赵公子。”可王韵珠还是拉着王玉珠朝他又鞠躬行了一礼,这才离去。

他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旁边侍从个个哑口无声,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开口打破沉默。

赵世则深呼吸着,狭长的眸布满血丝,在一看,那握着缰绳的手用力的青筋毕露好像随时都会绷断一样。

他在极力控制自己无处爆发的情绪。

“……三……三少爷?”一个不怕死的开了口。

赵世则阴沉着眸,哑声道,“去跟着她们直到她们安全回府。”

“啊?”那侍从愣住了,刚刚王家二小姐可是当众让三少爷难堪呀,他怎么还……

他不在说话,扬起马鞭用力抽打发出“啪”的一声,那声响亮就如同刚刚她对他说那一番话时,抽打在他心尖尖上。

长安街的夜色下,谁比谁难过?

*************

离王韵珠和连靖大喜的日子越来越近,整个王国府忙成一团,置办嫁妆,打扮府院,采购食物和绸缎布匹首饰等等……

好在都已提前完成。

只是王老太君的身子却越来越不如从前了,以前还隔半个月能起身一次,如今倒是整日卧病在床哪儿也去不了。

王敏一边要照顾王老太君,一边又要照顾她才六岁的女儿,也是心力憔悴。

好在还有王贤在家,他在的日子和王玉珠一同分担家里一些大小事。

整个王国府目前最闲的就是小香和王韵珠了。

“小香,眼瞧着婚期一天一天逼近,我好紧张。”王韵珠用力绞着手帕忐忑道。纵然眼前一片浮花浪蕊、景色秀致她也没有心情去欣赏。

她和小香此时正并肩坐在王国府西门的屋顶上看风景。

小香安慰道,“小姐,别怕,这是女人们必经的一道过程。”

“可是……”王韵珠喃喃着,心烦意乱,“光是在王国府就这么多明争暗斗了,要是嫁到侯爷府到时还不知会怎样……”她已经厌倦过这种生活了,从十岁重生到十六岁的今天,已经过了六年这样的日子,如果还要延续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个精力。

“小姐,正是因为在王国府你早早经历了阴谋算计,所以你嫁到侯爷府上便不必在怕这些了。你在王国府没有输过任何人那么你在外面也不会输过任何一个!”

小香的话似乎起了作用,王韵珠的心渐渐平复下来,接着,她又如害羞的小女儿一般将头依偎在小香肩上,“嫁过去便能天天和阿靖在一起了,我要他带我出去游玩,我要他亲手为我做饭,我还要他……”

小香似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呆呆看着远处,不知是被风景吸引还是在听她说话。

王韵珠却未察觉,仍旧喜滋滋道,“等我和阿靖生下孩子一定要请你做奶妈!”可刚一说完她便噗哧笑出声来,自言自语道,“我好傻呀,奶娘是要有奶的,可是你……”说着便伸手去挠小香的胳膊下。

“小姐。”小香最怕痒了的,可是今天却难得的平静。

“怎么了?”王韵珠停住,见小香一脸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样,忽想起至从她上一次和王玉珠从北严山上赶回的时候似乎就经常见小香这样了。

小香闷闷不语。

以为她是舍不得自己出嫁,王韵珠紧紧抱住她,“傻小香。我虽然出嫁可也还是会将你一并带去的呀。”

“小香。”小香有些坚难的开了口,抬眸直视她,“小姐。我可能无法跟你一起去侯爷府了。”

王韵珠似遭遇了晴天霹雳般,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脸上写满问号。

为什么?!

小香咬了咬唇,低声道,“因为,我要嫁人了。”

王韵珠脸上呆愣的表情一下转为震惊,她伸手紧紧揪住小香的肩膀,急声道,“你要嫁人?什么时候的事?嫁给谁?我怎么不知道?!”

小香被她连续的问话闹得脑子乱乱的,她叹息一声,紧紧握住王韵珠的手,看着她道,“小姐。你先听,什么也不要说好吗?等我说完。”

王韵珠还能说什么?她一个劲儿的点头。

“还记得上次我们去北严山找玉珠小姐吗?我半途下了马车,赶回王国府的时候发现玉珠小姐并不在家,于是我打算去找老爷跟他把这件事说清楚。”说到这她顿了一下,原本白皙的脸浮现不自然的红晕,像是羞愧,“我进屋的时候发现老爷一个人在喝酒,满屋的酒气,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才看见他竟哭了……”

“……”

“我当时很惊讶,我没想到向来很严肃的老爷竟也有流泪的时候,一时间就把要去找你和玉珠小姐的事给忘记了,于是我一直安慰他,安慰到最后老爷突然抱着我哭了起来,他说他很对不起小姐你,是他害得你的亲生父母亲没法在一起,所以他自己的女儿才会遭到报应,他说他不恨你只恨自己一手做的孽。当时天色也有些晚了于是我服侍他上床睡觉,刚为他宽好衣时准备离开他却紧紧握住我的手,叫我不要走。”

王韵珠脸色不断变化着,心乱如麻。

小香声音越来越轻,脸也越来越红,有些难以启齿,“那一晚,我留下来了。”

“这就是你这一段时间每天都借口说你不舒服怕打扰我睡觉,其实你每天晚上都和我爹在一起?”王韵珠有些无法接受,在她心里,小香就是她最了要好胜过亲人的姐妹,可是她却对她隐瞒了这么大的事!

“之前在从州时我和老爷呆过一段时间,他真的不像外人看的那样不讲情面,他很温柔很体贴,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觉得老爷给了我一种爹爹的感觉。”小香眼眶湿润,流下泪来,“我从小无父无母,能在王国府当一名丫鬟能认识小姐已觉得是天大的幸运。可是命运又让我和老爷走到一起,我第一次感受到除了我爹以外的男子对我的关怀……”

王韵珠心中对她的埋怨在听到她说的这句话后消失殆尽,她鼻子一酸,紧握住小香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香温柔凝视着她,“小姐。对不起。我不能和你一同去侯爷府了。”

“……”

“我对不起你。我……”

王韵珠捂住她的嘴巴,哽声道,“小香。你根本不用对我说对不起。对我而言,你能找到一个你爱的人我都替你开心,可是,爹难道就要一直这样把你个奴婢不给名份吗?我气的是这一点!”

小香为她擦去泪水,这一刻,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温柔的母性,“小姐。你放心。老爷昨晚已经跟我说过,等你一出嫁他便会娶我。”

听到这王韵珠才放下心,她胡乱替自己擦了擦泪又哑声道,“你是填房还是侧室?”

“这个不重要。”

“重要!谁说这个不重要!”王韵珠像小孩子使性子一样倔强,眼眶红通通的。

小香也忍不住哭了,“老爷说娶我当侧室,老太君也同意了。”对于她这样一个身份卑微的奴婢来说能够当侧室已经很不错了。

王韵珠当即高兴的大叫几声,又紧紧抱住她又是哭又是笑,姐妹俩千言万语都藏在心间,仅一个拥抱便能知道对方心里想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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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亲事,推迟吧……

“真好。”王韵珠抱着她良久,轻轻说了声。

“小姐……”本来面含喜欢的小香又忧郁下来,她担心看着她,“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一个人在侯爷府……”

王韵珠笑着拍她的肩膀,做鬼脸道,“放心!没人敢欺负我!”

屋檐下面,王玉珠正从西门走了进来,她抬头朝她大声道,“韵珠姐姐,快下来试穿嫁衣!”

“好!”王韵珠和小香相视一笑,二人的手紧紧相握。

***************

十二月初十。

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喜气当中。

从天还没亮开始便听到满街的锣鼓声响、大街小巷每一个地方都是侯爷府派出来洒糖的下人,小孩子全都兴高采烈去抢糖果,大人们则高高兴兴的凑热闹。

今日是当朝小侯爷连靖与王国府庶出孙女王韵珠大喜之日。

侯爷府。

放眼望去,里面摆满了宴席。正巧着摆宴席的地方正是侯爷府的花苑,宴席四周开满了梅花,香气袭人,若是下着小雪吃着小酒,岂不更风雅?

处处张灯结彩,窗上贴满了囍。

“恭喜恭喜!”

入门的宾客们个个喜气洋洋,拿着礼物,拱手致贺。

赵世则是跟着他爹一同来的,起初他爹还以为他接受不了这件事不来,见他来了心也便放下去了。

“恭喜老侯爷今日迎媳。”赵老爷对连靖的爹拱手恭喜道。

赵世则百无聊赖的四处逛着,他一身黑绸,身段风流,尤其在满园的梅花衬托下更有几分孤傲。

附近一群女子全部对他指指点点。

“那个是谁呀?好俊!”

“这你都不知道?他就是和连靖并称满京无双公子的其中之一呀!”

每次一出来都会面临一些花痴,赵世则不喜欢自己总是像怪物一样被人盯着,他随手折了一枝梅花衔在嘴里,随便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透着洒脱。

那群女子全部都哦了一声,看的更痴迷了。

“你,过来。”他邪邪一笑,手指朝其中一个勾动。

那女子见向来目中无人的他竟主动喊她,一个激动便小跑向前,谁知却没看到横在中间的小溪,整个人瞬间掉了下去,其它女子见状吓得花容失色。

一时间“救命”“来人”等声音充斥着整个侯爷府。

赵世则玩味的咬着梅花枝,像个没事人一样跳到墙角上坐下观望着满园的宾客。

今天,是连靖与王韵珠成亲的大好日子。

口中咬着梅花枝渐尝到了一股涩味,他“呸”了一声吐出,可就算是吐了出来嘴里还是苦苦的。

他又随手扯了一片树叶放进嘴里咀嚼,嚼着嚼着,口中的动作却慢慢停顿了下来。

她要嫁人了。

六年前在赵府初遇时,她还只是一个个子只到他到胸口的小女孩,穿着绿色长衫,脸蛋上还涂抹着红红的胭脂,像嵌了二颗红蛋一样滑稽。可是那一双墨玉般的眸,却那样有神。

“你以为你是赵家公子就了不起了?”她用力一把推开他。

赵世则想着想着,脸上浮现了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笑意。

六年前的第二次初遇,侯爷府。

她还是穿着水绿色长衫,这一次脸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他头一次发现她的五官确实长的不赖,但他最喜欢的还是她那一双乌黑动人的眼。

“如果他有什么事我要你的命!”那一天,她歇斯底里的朝他大吼。

想到这,那一双闪烁的狭长凤眸黯淡下来。

六年前的第三次初遇,山庄。

他一看见她和连靖站在一起就不爽,所以他朝她方向射了一箭,他一看见连靖当众护她就更不爽,所以他将她捞在怀中骑马大喝她是他的战利品。

年少时的不甘心回头想想竟是当初萌芽的爱。

他一口咽下满嘴的苦涩,脸上又挂起满不在乎的笑。

王孕猪,我祝福你。

“都已经到了时间,新郎怎么还不出来?”侯爷府里嚷成一片,宾客们脸上的喜气已经被疑惑代替。

下人们也在分头找。

赵世则回过神来,在一看,现在都已经到午时三刻了,连靖怎么还不去接轿?他轻轻一跃,翻身下墙便朝着府内奔去。

“小侯爷怎么了?没事吧?”一干朝中大臣正围着老侯爷发问。

老侯爷假装镇定,“无事无事。大概是和那边约好了晚一点吧。”

成亲应当是过了中饭的时间便去接人,新娘子过来时正好晚上开宴可是这会儿都离中饭之后的三个时辰了可是……

赵世则隐约觉得有一些不对,他开始四下去找连靖。

王国府。

府里的人同样也是一片焦急,吉时都已经过了,小侯爷怎么还没来?

王韵珠穿着凤冠霞帔坐在屋内耐心等待,现在整个王国府最冷静的人就是她了,她对着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

眉如远山,眸似秋星,乌黑的发盘在冠里,冠上坠的珍珠隐隐遮住了她的面容。

大红的嫁衣衬托出她白皙如瓷般的肌肤、精致的锁骨、白皙的长颈、当真是冰肌玉骨。

这样的她,他会喜欢么?

门被猛得推开,王玉珠和小香同时焦急的跑了进来。

“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姑爷还不来呀!”王玉珠都急得直跺脚,“现在外面的宾客都在嚷嚷着。”

小香也忧心如焚,在屋内反复走来走去,“怎么会这样呢?吉时不是都已经定好了吗?要不要派人去侯爷府那边看看是什么情况?”

王玉珠也赞同,“是啊。姐姐。我们派个人过去看看吧?”

王韵珠任她们俩怎么说她都丝毫不急,反倒是回过头来笑话她俩,“瞧把你们急的,就算是定了吉时也不一定要按着时间来呀,在说了,成亲是件大事当然是要按着礼节慢慢来,时间上可能就耽误了些,你们别急。”

“姐姐!”

“小姐!”

王玉珠和小香二人异口同声讨伐她道。

王韵珠只好举手投降,“好好好。你们要派人过去看就派人吧,可别刚出了门就碰上阿靖他们了,到时他可要笑话我。”

“姑爷要笑就让他笑话我吧。”小香说着便先跑出去了。

王玉珠也道,“我出去先安抚一下宾客,姐姐你先在里面坐着,记住,你可千万哪儿都不能去啊!”

王韵珠笑着摇头,目送她俩离去。

门合上,又是一室安静。

她听见窗外面不时传出宾客们的埋怨声,双手不禁紧扣,阿靖……

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

本来晴朗的天气也突然乌云密布,细细的雨丝像银针一样坠落在地,摆在外面的宴席全被打湿只好收起。

已经又过了二个时辰……

连靖那边是没有动静。

宾客们有的顾忌颜面有的留了下来,有的则去客房歇息,有的小赌,有的则因事先离开。

仰头一看,天黑的像遮了块黑布似的,还闪着隐隐雷电,看来即将有一场暴雨倾盆。王玉珠事先让下人赶紧去买雨伞备着。

只听“轰隆”一声,雷声炸响。

戌时一刻,以前到了这个时候王韵珠早已入睡,可是今天她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打开门,外面是宾客们带着怨气来来往往。

“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事!结婚岂能儿戏?!都等了我一天!”

“就是,不想娶就早说嘛!”

……………………

一个老人看了她后气道,“你是怎么回事?连自己的相公都管不住?到底还嫁不嫁人了的!”

王韵珠哑口无声,面前,白花花的闪电像把刀一样劈下大地,雷雨阵阵。

“姐姐。”王玉珠冒着暴雨冲进她屋里,满身的水,“宾客走了一大半了,剩下的也全去睡觉了……”

王韵珠点点头,凤冠下的那张脸在夜色下有些灰暗。

“姐姐……”见她不说话,王玉珠有些担心的喊了一声。

只听脚步声响,小香也冒着雨从前院跑了过来,满身泥土狼狈不堪,她顾不得歇息便急喊,“小姐。我沿途根本就没看到接亲的队伍……”

王韵珠静了一下午的心,就此打乱。

她从王玉珠手中拿过伞便要离开,同时口中吩咐,“不准跟着我。”

王玉珠和小香俩人焦急不已。

倾盆大雨就像是有人在你头上一次又一次的泼下水来,王韵珠的凤冠霞帔全被雨水冲得湿透,脸上的妆也花了,她冒着暴雨夜朝着大门方向便疾步走去。

她担心,她担心的不是婚礼办不成,而是连靖。

他不可能不来,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哎哟!姑爷!你可来了!”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下人们欢呼雀跃的声音。

紧接着,锣鼓喧天,从长安街渐渐挨近王国府。

王韵珠担着的心总算放下,她撑着伞便跑了出去刚好迎面撞见连靖,“阿靖!你终于来了。”她将伞遮在他身上也不顾自己是不是被打湿,一双墨黑的瞳中满是欢喜。

雨夜下,连靖面无表情。

“快先进去。”王韵珠担心他受凉,可是她怎么拉他都不走。

其它人见状纷纷识趣的离开,只剩下他俩站在王国府的大门口。

王韵珠见连靖有些不对劲,她伸手抚摸他的脸果然冰冷冰冷的,她不禁蹙眉,“阿靖,你怎么了?”

连靖看着暴雨淡淡道,“我们的亲事,推迟吧。”

天上刚好一道闪电划过,仿佛劈在她心尖上。

你根本就不懂爱

王韵珠嘴颤抖着唇,“为……什么……”她一连问了好几遍他都没回答,王韵珠含泪伸出手轻轻拉扯他的袖子,“阿靖,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他冷漠的推开她的手。

王韵珠眼眶模糊了,她又伸手去握住他的手,“阿靖,有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

他再一次推开她的手。

“阿靖……”王韵珠紧紧咬住唇不敢哭出声,她卑微的凑到他的面前,强颜欢笑,“小靖靖,怎么了?”

他转身背对她。

手中的伞倏然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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