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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意思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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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弯弯抬头见到前面宽阔的背,有些不敢相信一般,慢慢爬了上来,环住他的脖子。余有忌背着她一点足尖跃上一棵高树,身体矫健地往前飞梭过去。余弯弯趴在他肩上,无力地闭着眼眼睛嘀咕道,“哥,你第一次背我诶,以前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我的。”

余弯弯说得很轻,自以为余有忌听不到,却不知他早已听了个一清二楚。他微微地抿着唇,加快了动作将她带回去。

余弯弯迷迷糊糊地就睡过去了,腹部越来越疼,她只是想着睡过去了,或许疼痛会减少一些。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花爱银就坐在她的旁边,见到她醒来嘿嘿地笑了两声。然后从一旁端了一碗温热的药给她,“来来,补补气血,舒经活血。”

余弯弯不知道花爱银说得是什么意思,摸了摸鼻子,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花爱银微咳了两声,将药碗送到她的手里,看着她皱着眉头喝完,神秘一笑,“弯弯哪,我和瑟瑟茶茶蓉蓉她们整日里都在赌着主上何时才与你圆房。如今才知道,唉,原来是时机未到,主上怜惜你哪。”

余弯弯还是不懂,一脸迷茫。

“我们今个儿才知道,原来原来你一直都是女孩子哪。”花爱银捏了捏余弯弯的脸,“你也就这脸儿长肉,其余地方太瘦了,胸没有胸,屁股没有屁股的,连着葵水都是初次才来。”

“我告诉你哦,我娘十四岁就生我了,你居然十六岁才是真正的女人,唉唉,看你这副模样,定是不懂的,来来我告诉你……”

花爱银将这女人之事细细地跟余弯弯说了,见她脸色红红的,嘿嘿一笑,“主上不好意思亲自与你说,才派了我来。如今你是长大了,以后要更加细致照顾主上才是。这几天么,我们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在余弯弯有些尴尬的神色中,花爱银笑着扬长而去。余弯弯呆呆地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此时已是深夜,因为刚刚已睡过一小会儿,现下便睡得不大着。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原来还未来月事,便不能行夫妻之礼,那先前的婚礼是否也当做是不作数的?

清晨醒来的时候,花爱银替她端了早餐来,带着一阵首饰的清脆碰撞之声。她递了一包东西给她,“我们几个姐妹连夜做的。”

“谢谢。”余弯弯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她咧开了唇,花爱银又暧昧地对着她眨了眨眼,又跟她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儿,便离开忙乎了。毕竟这儿不是养闲人的地方,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分内的事。

余弯弯吃完东西,又习惯性地要去角落里的那张摇椅上乘凉。摇椅上铺了一层软软的垫子,毯子也换了一条稍微厚实一些。余弯弯微弯着唇,躺了上去,望着蓝天,听着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惬意哇。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些轻微的脚步声,眼睛也未睁开,便低低地叫了一声,“哥哥。”

余有忌在她旁边坐下,淡淡道,“余弯弯,需不需要我找点儿事给你做,整日里这么赖着,也不闲得慌?”

余弯弯一听到需要做事,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这样闲着就挺好的。嗯……暂时我还不想做事,我现在心情不好。”

“怎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烦心呢。”余弯弯却是烦心,这生理与往日不同了,不由地有些烦躁。抬头看到余有忌那张摘掉面具的脸,冷峻的面庞有几分柔和,她坐了起来,用手托着歪着脑袋,“哥,你也不小了,不需要成家么?”

余有忌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眼眸有几分异样之色。

“哥,你其实很好看喏,真的,这条疤一点都不会影响你的绝色之姿。”

余有忌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余弯弯摸了摸下巴,“其实,我觉得花爱银很可爱诶,那三胞胎也好有趣。”

不知怎的,余有忌突然就恼了,他缓缓地靠近了余弯弯,冷冽的双眸中迸发着难以抑制的仇恨,冰冷的手抚上余弯弯的脖颈,薄凉的唇吐着冰冷的话,“等到有一天,我将利剑刺入东方展的这里,到时候你再跟我商量成家的事儿。”

余弯弯当下便愣住了,望着余有忌离去的背影,冷冷淡淡的有几分肃然,突然有些懊悔,也有些举棋不定起来,东方展,虽然她从未喊过他父亲,可是对她来说他是一名慈父。她将微弯的大拇指关节放到口中,轻轻地咬着,似在发泄着心中的不顺畅。

不过又一想,余有忌这仇报了这么多年也未报成。估计两人实力相当,她亦不想任何一方死,心里只默默地保佑着你死我活这样的戏码永远都不要发生。对于已经忘却前程往事的余有忌来说,余弯弯的出现是个变数,这个变数不知道是劫数还是幸运。

一连几天,余有忌都未来过余弯弯所在阁楼,她只以为他在恼她,恼她是东方展的女儿,对于这点,又不是她的错。花爱银倒是餐餐过来,给她送些吃的。吃完了还有一碗红通通的东西,怪恶心的,味道也奇怪,可是她不得不喝下。花爱银给她送完吃的,便端着盘子走了,连玩笑话也没有多说。

不仅是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敢与她说话,连一个笑都没有。

余弯弯心里又委屈了,余有忌也忒小气了,她不过是惹恼了他,虽然如何惹到他了也不知道。他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

又一日清晨,余弯弯醒得早,站在高高的阁楼之上意外地看到在一片红色花田中浇花的男子。早上的风有些大,黑亮的发丝在风中缠绕,他微微弯着腰,对花儿似是十分呵护。她抿着唇,远远地望着Qī。shū。ωǎng。,眉头紧了紧,想了想还是跑下楼去,站在田埂间等他。余有忌浇完了花,转身过来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轻点足尖,从她的头顶上飞了过去。等余弯弯愣神地转过身来的时候,余有忌已经走得老大远了。她心里恼怒,又隐隐地觉得有些伤心,抬起腿就快步朝他跑去。他走得很快,她努力跑了很久才抓住了他一个衣角。她用力地抓着,大口大口地喘气,“余有忌,你什么意思?”

余有忌不说话。

“你自己不理我,为什么挑唆每一个人都不理我?”

余有忌忍让不说话,指骨分明的手伸过来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冷冷地哼了一声径自走了,速度很快,余弯弯赶都赶不上。余弯弯站在原地,只见那一团黑影如风一般在她面前消失,她突然很想哭,是不是,连哥哥都不要她了。这样子的话,这世界上她唯一依靠的人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慰

这样悲痛的想法,折磨了余弯弯十余天。第十天清晨,余弯弯将自己少量的衣物打包了一个小小的行李,余有忌已经躲了她十天,估计就是要透露这么个意思,你终究当过我几年妹妹,我下不了决心赶你走,你若是明理懂事地就自己离开。

这十天来,她挣扎再挣扎,也终于是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能靠的人只有自己。

这一趟南下,她也没有白来,这十天认清了少爷,明了了自己的身世,还与哥哥做了个了断。终究还是有些不舍的,收拾行李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转身看了看,然后便快速地离去qǐζǔü。这里一如既往地冷清,往外走的时候都没有碰到什么人。直到走到入口处,才有一名男子拦住她,“姑娘请留步。”

余弯弯哼了一声,从他旁边绕了过去,“留步,留什么步,你们的主上大人赶我走,我不好意思再留下来。”

男子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疑惑,“主上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主上只是让我们尽心保护好姑娘。”

余弯弯有些不耐烦跟他周旋,“他自然是不会跟你们说这样的话,可是他跟我说了。”她有些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她整张脸都皱成一团。她从来未曾这么想要离开自己可以依仗的人。

余弯弯跟这看守的纠缠了半天,气呼呼地往旁边的草地上一坐,拖着腮帮子打量着他,年纪不大,长相尚可,不知道打量了许久,撇了撇嘴,“喂,你有妻子么?”

“没有。”

“那,有未婚妻么?”

“没有。”

“可曾有喜欢的姑娘。”

看守表情未改,摇了摇头,“未曾。”

余弯弯迟疑地顿了顿,“你觉得我如何?”

看守听到余弯弯这句话之后,整张脸红得酱紫,这样的红不是羞涩,是害怕,是恐惧,他几欲要去寻思。他拼命地摇摆着双手,“姑娘莫要与我开这般玩笑,小得高攀不起。”

“为何?”余弯弯不解地问道,眼中还带了几分少女的天真烂漫,心中却是十分自卑,原来她已经被嫌弃成了这般。

“余弯弯,你当我死了么?”余有忌的声音不轻不重地飘了过来。余弯弯总觉得哥哥是有瞬间漂移术的,突然就出现在她面前了。她仰起头来,他正好替她挡住了刺眼的阳光。他居高临下地看她,“居然敢打他主意?”

余弯弯挺讨厌那张面具的,冰冷陌生,恍若将一切都拒之在外。她眯了眯眼,有些泄气般,“我明白了,我不会招惹你身边的人便是。既然你来了最好,我跟你告个别吧,哥哥再见。”

她才站了起来,余有忌已经扯住了她的领子,淡淡道,“你要走么?”

“嗯。”

“那我送你一程。”他毫不怜惜地拽着她的领子往外走,徒留下那目瞪口呆的看守,主上大人先前明明不是这样子说的。

余弯弯被这样拽着十分不舒服,奈何力气比不上他,知道这么走着。这里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在外面看起来只觉得有些落魄,又像是什么遗址。周遭很是冷清,有许多的参天大树,树冠浓密,她想若是没有余有忌带路,她铁定会在这林子里迷路。余有忌带着她入了林子,淡淡道,“余弯弯,你可知道为何这里的树会长得这样高大。”

“为何?”余弯弯发现他已经放开了他,不由整了整衣服问道。

“因为这片林子里埋着三百零八具尸体,你说有这样的养料,这些树能长得不好么?”

瞬间,余弯弯便觉得此处诡异阴森,脖颈处起了鸡皮疙瘩,缩了缩脑袋,小心地靠近了余有忌一些。余有忌伸出手来抬起她的下巴,“你说,东方展杀了这么多人,他该不该死?”

声音很淡,却因为仇恨,带起几分涟漪。藏在面具后的眼睛她看不真切,却能感受到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有些轻微的战栗。这样的问题,余弯弯认为很难回答,所以便闭上嘴巴不说话。他说,“余弯弯,我其实很好奇,我当年到底存了怎么样的心思才不杀你。”

余弯弯皱了眉头,很想转身就跑。她总觉得这儿有许多的怨灵,她害怕,可是她腿软,动不了。余有忌扯着她的领子,“不过既然留着你了,也总是颗棋子,捏在自己的手里总比捏在别人的手里好。日后你便留在我身边,没有我的许可,哪儿都不许去。”

就这样一番话之后,呆愣中的余弯弯又被扯回去了。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她那从小到大崇拜的哥哥,她总以为他不疼她,其实他不恨她,她便要满足了。十几年的亲情,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笑话一场,如今他留着她在身边,要的也不过一枚棋子,可是她不恨他,一点也不恨他。许久她才问了他一句,“以后我该如何称呼你?”

“我有名有姓,你自己看着办。”余有忌将她带回高楼之上,将她塞回阁楼。

他说,“余弯弯,你要知道,我恨得只有东方展一人,其他的人我不会动,可是若是你逃了,我会将他旁边的人,一个个杀死。”

余弯弯点了点头,“我明白,余公子。”

余有忌转身的那一刻,松开了紧紧握住的双拳,突然之间显得有些无力,如此便生分了下来么。

余弯弯静默地站着,看着余有忌离去的背影,明明是一样的生活,却突然从天堂变成了地狱。她咬了咬唇,心里想着,若是他将一切都忘记了多好,这样,她还是他的妹妹,他也没有仇恨。开始,事实已是如此,她或许可以替他的父亲赎一些罪。余弯弯将自己关在房中沉静了几日,想了想自己能替余有忌办得事,几乎是少得可怜。天才蒙蒙亮,她就挣扎着爬起来,拿了桶子和勺子去浇花。她力气不大,提着满满一桶水很是吃力,只是她也忒不会看天气了。不过才走到花田中央,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她连躲都躲不了,抓着桶子往回跑,泥泞的田埂有些滑,一个不稳,整个人一滑……

余弯弯悲剧了,都还未发声,人已经被花刺刺中,全身麻痹动弹不得。雨越下越大,无情地打在她的身上,有些疼。她此时声音都喊不出来,微弱的声音很快被大雨覆盖住,她有些无力地阖上双眼,只希望雨水快点停下。过了许久,雨都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天色越发阴沉,乌云厚厚地仿佛要压下来,一个惊雷突然在头顶响起,她吓得眼睛都没有了神采,那样的巨响她怕。她哭了,眼泪混合着雨水落在泥泞土地中。突然远远地看到一个影子朝她靠近,她努力地挪了挪身子,张了张了嘴,只怕那人看不见她。

他走得越发近了,朦胧的雨中她看清了他的黑衣,看了他脸上带着的银色面具,没有哪一刻,她是这么想见到那诡异的面具。余有忌低下头来看着她,看着她一脸委屈伤心的样子,也不顾她是否沾了一身泥,轻松地将她抱在怀中,快步往阁楼走去。他唤来了花爱银,花瑟瑟,让她们两人替她好好洗个澡。花爱银一边替余弯弯清理着身子一边道,“弯弯啊,你不知道方才主上的脸色有多难看。”

“唔……”余弯弯还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地发出一些含糊的声音。

“主上近日来,心情都不好。你可别再惹她生气。”她们替余弯弯将头发身体弄干,拿了干爽的衣服替她穿上,又用被子替她包起来,还给她端了驱寒的姜茶。她们走后,余弯弯就跟一只蚕宝宝一样窝在床角里发呆,身体也逐渐能够动弹了,余有忌就开门进来了。余弯弯见到之后,一脸有礼,露出淡淡的微笑,“余公子有礼。”

余有忌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有些想说的话也瞬间憋了回去。他皱了皱眉,站在她面前冷冷道,“别再给我乱跑,否则我将你捆起来。”

“是,余公子。”这句话,余弯弯说得有些憋屈,她只不过是为了帮他的忙。

对于“余公子”这三个字,他听着委实别扭。余有忌刚想退出去,又觉得自己心情忧郁,又靠近余弯弯狠狠地拍了一下她脑袋,“故意跟我怄什么气?”

“我,我没有。”余弯弯被吓到了,嘶了一声,真疼。

余有忌又重重地拍了一下,却不说话。

“我只是想帮你一些忙,赎一些罪,希望,希望你可以对他……”

“你做梦。”

“我知道你会是这种的反应,我只是想这样我心里安慰一点。”

“余弯弯,安慰你自己还不如安慰我。”余有忌淡淡地说道,此时他不敢摘下面具,因为他知道他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晕。

补偿

余弯弯一脸困惑地抬起头,“安慰你?如何安慰你?”

余有忌的声音冷冷淡淡,接的很是快速,“嫁给我。”

这样的话对于余弯弯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的。她当下呆若木鸡,傻愣愣地看着余有忌,余有忌把这句话说完了,也就淡定了,他身形笔直,站在她的面前,气势压人。

闪电如一把明亮的利剑将暗沉的天空劈成好几片,惊雷之声乍然响起。余有忌的那张面具被那余光染了几分诡异的色彩,狰狞十分。

这么多年来,余弯弯从来都是将他当做哥哥的,若是突然变成了夫妻,那不是乱伦了么。她拼命地摇着头,结结巴巴道,“余,余公子,你跟我开玩笑吧?”她又对着他重新审视了几次,看来看去,他还是她哥哥。他怎么可以跟她提这种要求呢?

余有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只需要一个结果,你只需告诉我你肯还是不肯。”

“我们根本不合适,而且我们之间关系挺复杂的,然后我觉得我还是叫你哥哥,然后……”余弯弯都觉得自己语无伦次了,“哥哥……”

“我不是余公子么?”

“不,不是这样子的……”

“我们之间的关系应当撇得干干净净的不是么。所以自你喊我一声余公子起,我们之间的兄妹之情已尽断。可是日后你若日日留我在身边,我不给你一个名分委屈你了。”

“不,不,不委屈不委屈。”余弯弯连连摇着手,摇摆得很是用力,几乎要把手给折断了。她苍白了脸,“我们,我们就这样挺好的。”

“我说委屈就委屈。”他突然抚上她的唇,用力地按上去,不住地擦拭着,余弯弯只觉得疼,娇嫩的唇似乎被擦得破了皮。她想要反抗,余有忌几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终于觉得把她的唇蹂躏够了,才慢慢地放了手,“以后别让其他的人碰你这儿。”

余有忌说完转身便要走,余弯弯从身后扯住他的衣袖,“哥哥,哥哥,我们把话说清楚,真的不行,不可以。”

“你不是想要补偿一些什么?用自己补偿不好么?”他转过身来,无情的面具阻挡了他的神色,他的声音冰冷生硬。

她当下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在他面前缓缓跪下,“哥,你不要这个样子,我害怕。从小,你便是最疼我的。”

余有忌淡淡道,“余弯弯,我再跟你说一次,以前的很多事情我都记不得了。我的脑袋曾经受过很重的创伤,特别是你,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在我的印象里,你不是我的妹妹,你只是东方展的女儿,我记得的只有我对你的仇恨,没有怜惜。”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带着血丝的唇不住地哆嗦着,“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你信抑或是不信,与我无关。” 

“前些日子,你待我很好。”

“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心中最后一丝信念全然倒塌,冰冷的泪滂沱而下,“余有忌,我亦讨厌你,我讨厌你们,为什么委屈的都是我。”

他将她扯起来拉到床上,“小心着凉……免得影响了我们的婚事。”

她突然嚎啕大哭,余有忌小心地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动作有些僵硬。顿了顿,摘了面具,在她的额头间落了一个淡淡的吻,又顿了顿又觉得不够,又在她那伤到的唇上贴了贴。余有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低低道,“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是这件事不行。”

自从她出现在他面前,那颗烦躁的心莫名地安定了许多。他不知道这跟情爱是否有关,他只知道,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她都应该是跟他在一起的。

无论余弯弯愿意还是不愿意,这古宅里所有的人,心都是向着余有忌的。余有忌要求大婚,整个阴沉沉的古宅便被装扮的喜气洋洋。余弯弯第一次讨厌起了红色,那样的刺眼,恍若在嘲讽她一般。余有忌似是铁了心,无论她怎么求他,他都没有改变他的初衷。整整两天她都没有合眼,她试过绝食,试过上吊。他却仍旧执意娶她,“余弯弯,我忘记告诉你了,你死了的下场跟你逃跑的下场是一样的,有整个东方家无辜的生命陪着你。”

“余公子,如今我还是个有夫之妇。他没有给过我休书。”

“休书都在我手里,你忘了?”余有忌摸了摸她的脸,将她散落的几根发丝别到脑后,“即使是,我余有忌也不在乎,你觉得一个将生死都度之在外的人,还会在乎什么世俗礼仪么?”

余弯弯放弃了,她开始沉默。花爱银替她上妆穿嫁衣的时候,脸上是浓浓的笑容,似乎今天要嫁人的是她一般,“弯弯啊,你终于要跟主上结为连理了,我们都好开心。”

余弯弯连一个笑容都挤不出来,让她怎么说,这一场让她觉得可笑的婚事。那个娶她的男人,是她喊了十多年的哥哥。眼中蓄满了泪水,似乎是一眨眼,眼泪便会掉下来。花爱银突然停住了,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她说,“弯弯,你不高兴么?”

“花爱银,主上在你们的眼中似是神砥一般的人物,高高在上。可是你知道他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哥哥,我自懂事起,他就一直守在我的旁边保护着我,我五岁的时候才会说话,我整整叫了他十一年的哥哥。”

花爱银不由疑惑道,“莫非,你真的是……他的妹妹?”

“嗯。”余弯弯唇边带了几分苦笑,她一直在解释这个问题,可是似乎从来没有人相信。

花爱银手上的动作也逐渐缓慢下来,莫非真的乱伦?随意又摇了摇头,“弯弯,主上对我们有恩,我们不想背叛他,也背叛不了他。瑟瑟,蓉蓉,茶茶她们从小便是孤儿,对于主上更多的是敬仰,即使这样的事儿不合礼数,她们更不会做违背主上的事。”

“我知道。”余弯弯敛起了双眸,失落地闭上了眼,“你快一些吧,吉时快要到了。”

花爱银替余弯弯打扮好便从房中退了出来。余弯弯对于这场逼婚,心中自然是反抗到了极点。她本意是说动花爱银以及花瑟瑟她们,可是他们对于余有忌也太衷心了,她撬不了墙角。吉时快到了,她此时就跟油锅里的蚂蚁,着急得不得了。她在房间里跺来跺去,看到墙角的那个精致的花瓶突然就动了歪主意,眼中不由地闪过了一抹坏笑。她开了门叫来了花爱银,“我要见他。”

花爱银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弯弯,夫人……”

“我要见他。他可以不来……”弯弯淡淡地看着他,“等会儿别怪我出他的丑。”

她也不想出此下策,可是这个哥哥已经不是以前的哥哥了,他疯了。余弯弯拿着花瓶站在门口,只等着余有忌开门进来就狠狠地砸下去,只要他晕了,神志昏迷了,先把婚礼耽搁下来再说。余有忌不负她所望,很快便来了,不过他毕竟是个高手,她花瓶还没有举高,他已经发现了,夺了她手中的花瓶,狠狠地砸在地上,精致的瓶子在地上碎成片。余有忌看看她,凶恶的眼神带着怒不可遏,“余弯弯,别给我整乱子。”

余弯弯双手被困住了,就抬起双腿去踢他,狠狠地踢,又张嘴狠狠地咬。本来么,她以为这样做万无一失,余有忌铁定会像尸体一般摔在地上,可是此时的结果跟想象的结果也相差得太大了。余弯弯这次也疯了呀,从小到大,她何时敢跟余有忌叫板啊,此时却是跟只暴躁的小野兽似乎的有些拼命。余有忌微微地皱着眉头,也由着她闹,任由她踢任由她咬。不过这日,老天爷似乎也是站在余弯弯这边的,余弯弯跟余有忌闹啊闹地闹到了角落里,动静太大了,一个搁置在角落柜子上的瓷器应声而落,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余有忌的脑袋上,然后他便晕了。

花爱银一直守在门口,突然听到了里面没有动静了,便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只看到穿着红色嫁衣的余弯弯蹲在一旁,余有忌则摔在地上,旁边有些碎渣,她慌忙地走过去,声音中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尖锐,“这是怎么了?”

“他,不小心被上面的瓷器砸中了……”

花爱银的脸色当下变得很难看,她狠狠地将余弯弯推到一边,“你就算不想嫁给主上,他也是你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他。你知道不知道大夫说主上的脑部不可以再受伤害,否则一辈子都醒不来。”

余弯弯不小心跌进碎渣中,有一只手按了进去,钝钝的疼。她脸上的血色尽失,微张了张嘴,“我,我不知道……”

“余弯弯,你真狠心。”大家对余弯弯好,不过是因为余有忌的吩咐,此时余弯弯伤害了余有忌,余弯弯便成了众矢之的。余弯弯就坐在角落里,任由手上的伤口流血,呆呆地望着某个地方,他说他的脑部曾经受过重创,他明明是说过的,她低低地说道,“我错了,哥哥,你千万不能有事。”

人格分裂

“少爷,这婚事怎的耽搁了?”邱敏与少爷埋伏在暗处,埋伏了许久也未听到里面有什么的动静。

今夜月光森冷,泛着一种阴沉的光,周遭蚊虫又多,邱敏不知道怎么的特别招蚊子,这儿的蚊子又大又毒,他被叮得肿了好几个包,又痛又痒,抱怨不堪。少爷此时的心情烦躁了极点,根本没有听到邱敏说什么。

“少爷,不过是婚嫁而已,你为何认定新娘是少夫人?”

少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说,“邱敏,我们进去吧。”

邱敏有些为难,“自从我上次带着少夫人之后,这儿的戒备越发森严了。这些守卫我交过手,太难缠。”

“那我自个儿去。”少爷似是负气一般,站起身来,手中捏着一把淬毒的钢针。

他连身影都不隐藏,白色的绸缎在月光下映射了几分幽冷,实在是太招人的主意。邱敏只觉少爷太沉不住气,拦在了他的面前,低低道,“少爷,还是我去吧。”

他怕极了他手中的钢针,也怕极了他暴怒的样子。少爷若是大开杀戒了,便会控制不了他自己,到时候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楚。少爷淡淡地推开他,也不用轻功,径直朝着里面过去,当邱敏听到少爷谦逊有礼地跟看守对话的时候,不由闭了闭眼睛,少爷不会又因为情绪大受波动,人格开始分裂了吧。

守卫根本就不相信少爷说的什么来道喜的话,哗一声,齐齐拔刀而出。邱敏跟在少爷身后只是心惊胆战的,开始后悔自己跟少爷说了这古宅子里要办婚礼的事儿。少爷出手很快,手指微动,散发着幽绿色的钢针便射了出来……才闯过几个关卡,少爷一个闪身便失踪了,将烂摊子丢给了邱敏。

此时的余弯弯还在流着泪,脸上的红妆已经被哭花。余有忌躺在床上,依旧没有醒来的痕迹。

“哥哥,对不起。”余弯弯轻轻地说,守在一旁的花爱银转过身来瞪了一眼余弯弯,“现在如你所愿了,婚礼暂停。”

余弯弯低着头,一语不吭,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虽然她刚才有点恨余有忌,可是她舍不得他受伤。

“快点把眼泪擦一擦,主上又不是不醒过来了,轩辕大人已经替他施了针……”花爱银叹了一口气,将一些话硬生生地憋在口中。余弯弯擦了擦眼睛,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让我看看他么?”

花爱银防备地看了她一眼,看她那自责又可怜的模样又点了点头。

余弯弯蹲在余有忌的床前,他的容颜被铁面具遮住,她看不清楚他此时的神色,只是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头发,“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床上躺着的人突然握住她的手,人缓缓地坐了起来。花爱银的眼中不由出现了几分喜色,“主上?”

“你先出去。”余有忌微微抬了抬脖子,花爱银又看了一眼余弯弯说了一声是,才退出了门,关了门。余有忌将手覆在后脑勺,脸向着余弯弯,注视了许久,淡淡道,“哭得真丑,把脸洗一洗,再换一身衣服。”

“嗯?”余弯弯眨了眨眼睛,脸上缓缓展开了几分笑容,“你不娶我了吗?”

“婚嫁的时间都过去了,你已成了我的妻,我还需要娶么?”

“可是我们并未行礼?”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余有忌不必遵守礼仪。这儿是我的地盘,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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