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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梦中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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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孤月梦中寻
作者:东方的袖子
文案:
外表冷漠实际痴情的执教大人攻*执着死士小忠犬默默奋斗史

全文各种小忠犬出没,以满足袖子的忠犬控欲望
本文原名为《寻月》,因为与某不合法文同名了,才改了名。

内容标签:强强 虐恋情深 阴差阳错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有寻;寻月 ┃ 配角:宫九幽;梵蛇;夜东流;画军;无类…… ┃ 其它:忠犬文



  ☆、楔子

作者有话要说:  袖子历时N年的一个大坑,终于完成,边修边发,不会坑,正文23万左右。题目来源:
送人归江夏
唐 王昌龄
寒江绿水楚云深,莫道离忧迁远心。
晓夕双帆归鄂渚,愁将孤月梦中寻。
  意识开始迷离时,身上的疼痛似乎减轻了。耳边已经听不到噬龙鞭撕裂自己皮肉的声音,只能模糊看到血肉随着飞舞的鞭稍飞溅在墨玉刚岩铺就的地面上。
  要结束了吧。记忆的片段在脑中闪现:
  “你们十人应该感到荣幸,能够出侍教主为执教大人准备的晚宴。”一个月前护法大人在浮罗殿。
  “小子……诶,叫我一声师傅吧。”殿主平时虽然严厉,送自己去侍殿受训时的目光却十分慈祥,还有……不舍。
  “如果这次成功了,你或许可以留在他身边。如果失败了……记得抓紧一切机会让他见到你的眼……”殿主在宴席开始前的叮嘱。
  “且慢!”九幽迷蝶阵破,那人拂袖而去,教主盛怒,只有殿主敢言,却是,”执教大人对自己用过的东西一向独得很,请允许属下亲自在赦心殿处置。”
  …………
  九幽冥宇。
  侍人们远远躲开寝殿的门和窗,无人敢靠近,却又不敢离开。要不是护法大人进殿为大家解了围,今天这九幽冥宇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宇内教主寝殿,狼藉一片。华丽而繁重的教主盛装胡乱地丢在角落。
  宽阔冰冷的寝殿中央,十三四岁身形的少女偎在一男子怀中,哭得两气不接。
  良久,见少女的哭声渐小,男子轻抚着少女如丝般的秀发,轻声安慰道:“他终会明白你的心。起来吧,地上凉。”
  远处传来更漏声,少女这才揉了揉红肿的眼,慢慢停止了抽噎,推开抱着自己的男子,转身回到百凤腾云楠木朱漆锦榻上。
  “起吧。”良久,锦榻上响起阴沉而沙哑的嗓音,整个寝殿里的温度再次降到了冰点。
  男子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里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温度。他知道,此时面前的人已经不再是偎在自己怀中哭述心伤的少女,而是翻手遮天覆手灭地的梵众天教教主,宫九幽。
  悄悄挪了挪早已经跪得麻木的双腿,咬牙站起身,来到锦榻旁,垂手侍立。
  “这些年他在教中的日子只手可计,我只是想留下他,帮他重新记起昔日的潇洒与快意,难道这也错了吗?”锦榻上的人似自言自语。
  “教主当然没错。他可能一时无法接受教主对他使用九幽迷蝶阵,才……”男子本想柔声安慰几句,不想却被更加少女更加阴郁声音的打断。
  “那些侍人都处理干净了吗?”
  “……是。只是……那个,浮罗殿主似乎有点舍不得。不知……”男子后面打算求情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上面的人轻声一哼,便马上闭了口。
  “嗯?”
  “正在赦心殿处理中,这会儿应该快结束了吧。属下这就去监刑。”好险。不是兄弟不帮忙啊!男子心中暗暗后怕。自己将来可能还不如这些被处死的侍人吧。
  “还是无楫最知我心。”
  ……………………
  赦心殿。
  虽然已是卯时,殿内却丝毫看不到日出的光明。
  连续两个时辰的刑责,执刑的手开始微微发抖,鞭下的人呼吸已微不可闻。
  难道这次估错了?看了看脚下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已经间露白骨的身躯,夜东流紧了紧手中的噬龙鞭,暗暗咬了咬牙,准备下最后一鞭。
  “浮罗无私,罚无私刑。噬龙洗尘,鞭下无生。”噬龙高起,阴鸷的眼中闪过难现的温情。
  忽然殿门大开,晨风、清露、阳光,伴随那人一同洒在墨玉刚岩的地面上。
  ……呃,还有那人在见到殿内情景后明显的不快,让刚刚松动的空气瞬间凝冻,仿佛他一怒,这空间里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作碎片。
  “你……回来了?”夜东流虽然平日和他较熟悉,但此时心中也有些打怵,毕竟是弄脏了人家的地盘。越是熟透,越是对他翻脸无情的个性心怀畏惧。
  出乎意料地,向来好干净的人这次竟然没有暴发,直接踩着染血的地面步入内殿。
  这时若有人趴下仔细观瞧,便会发现,那人踩过的地方,不曾有丝毫变化,血还是血、尘还是尘。
  愣了一会儿,夜东流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用脚尖狠狠辗上昏迷的人伤痕累累的背。
  一声痛苦的□□,人醒了。作恶的人急忙收回脚,对着已经从内殿回转准备离开的人尴尬的牵起嘴角。
  还没有结束吗?在痛苦中挣扎的人恢复了一些意识,只觉得面前清风浮动,是……那人的气息。
  奋力张开已经看不清事物的眼,支撑着抬起头,不是因为殿主那句叮嘱,只是因为想再最后看一眼那人。
  再次跌回地面,陷入昏迷前,似乎感觉到了那人睨下的目光。
  是错觉吧……
  “够了。没的弄脏了我的地方。”
  哈,就等你搭话呢!夜东流上前一步顾作无奈道:“教主说,你用过的东西,即使不喜不要,也不能再便宜了别人去……你看……”
  “那就留着吧。不是还没出徒吗。”说罢,抬脚就要走。
  “既然执教大人留下了,请赐名吧。”笑话,就这么让你走了,丫头那怎么过得去?夜东流一步不让。
  “……”知道上当的人,“寻月。”
  …………
  当夜东流抱着宝贝徒弟从赦心殿出来准备回浮罗殿时,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他走了?”
  “走了。”夜东流不耐烦,只想着快点回去救人。
  “我就说嘛,你怎么这么狠心,舍得亲自执噬龙鞭。”问话的人倒是不急。
  “济无楫,你有屁快放!”
  “告诉我,赦心殿有什么东西是他非回来取的?”济无楫故意上前几乎贴着夜东流的耳朵说,“不然我去和教主说,你徇私轻纵……”
  “……是蓝衫。昨夜我看见他归来时穿着的,可晚宴他却是穿着执教正装出现的……”夜东流实在不想和这人墨迹,只想快点离开。
  “那件破衫子是灵丫头做的?”济无楫还是拽着夜东流不放。
  “知道还问。滚!”最后一点耐心用尽,夜东流甩开不知趣的手,飞梁越脊而去。
  “竟然被你赌赢了,哈!”
  ……

  ☆、第一章 潼关春

  大漠茫茫沙如雪,不入潼关木不春。
  如果问在这风沙弥漫的西北边城潼关,哪里的酒最烈,哪里的菜最香,答案一定是潼关春。如果问在这西北交通枢纽重镇,哪里消息最灵通,答案无疑也是潼关春。
  潼关春,潼关最大的酒楼,位于潼关中心大街之上,三层的砖木混合建筑。小二哥手托层层叠叠的杯盏盘碟,身形敏捷地在桌间穿行。小舞台上书案后的说书人口沫横飞,舞台下粗广的西北汉子大口喝着酒,大口吃着肉,不时给台上说书的叫声好。风尘仆仆的商人也乐得和这些爽朗的汉子合桌一处,喝着酒暖暖身子,图个乐子。
  一楼大厅靠近门口的一张八仙桌旁,一个汉子拍拍身边伸长了脖子聚精会神听书的同伴,似乎有话要说。
  “别闹,听着。江南第一美人怎么个收场!”同伴不耐烦。
  “刚才我好像看到漠西凤凰楼心月了。”
  “哪儿呢,哪儿呢?”同伴立刻转过头来到处寻找。江南第一美人虽然名声在外,毕竟远在千里,最多也就从别人口中听个新鲜。这漠西凤凰可是潼关名妓,看得到摸得着的,嗯,有足够钱时。
  “……上楼了。”汉子有些得意自己比同伴幸运,看到了那火红的身影。
  “不知道是哪个贵人在楼上雅间约了美人?”同伴有点惋惜错过了一睹美人的机会,不过很快就又被说书人吸引。
  “可怜丁府上下一百三十余口,一夜间家破人亡;可怜江南第一美人丁家凤鸣小姐,在入宫备选前夕香消玉殒;可惜丁府若大一片豪宅一夕化为灰烬。”说书人声音由高亢转为底沉,“这正是,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劝君惜取少年时,劝君怜取眼前人……”
  “喂,这江南丁府惨案破了吗?凶手是什么人啊?”台下有人叫嚷着。
  “破了——那就奇了!”说书人卖了个关子,提高了嗓门,“这凶手啊……有人说,次日清晨在废墟中见到丁老侍郎手提三尺宝剑,全身沐血,神态疯狂。”
  “难道是丁老侍郎自己杀了全家,又放火烧了宅子?”
  说书人笑而不答,继续说道:“有人说事后看见疯癫的丁老侍郎整日在街头游逛,见人就叫‘魔鬼!魔鬼!杀!杀!’”
  “难道是丁家闹鬼?”
  说书人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摇着说:“不可说,不可说。”
  “切!”满场一片唏嘘,对这样的结果似有惋惜,却也意犹未尽,乐在其中,正好留作闲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
  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二楼挂着“蔷薇院”名牌的雅间,朝向挑空大厅的水晶帘被莫名的气流荡起,帘内并没有什么蔷薇满架的□□,有的是花容失色,锋刃染血。
  娇柔的美貌女子跌坐在地上,撑地的手微微颤抖着,僵直的香颈上一道血痕显示着刚才发生了什么。在她面前立着一个黑色劲装男子,面色潮红,前襟凌乱,似刚刚被人撕扯过,右手倒提着一柄铁剑,呼吸微重。
  楼心月抬头惊恐地望着眼前男子,在确认对方不会再对自己下手后,立刻蔷薇带雨,委屈万分地轻述:“你好狠心啊,师兄……”
  “师兄”二字刚出口,冰冷的剑尖再次顶到了粉颈之上的咽喉要处:“哪个是你师兄?再不说正题,就不用说了。”
  “说,我说。”楼心月不敢再考验对方的耐心,去了娇声嗲气,平稳而逻辑清晰地说,“江南新线回报,执教大人这两个月一直在江南活动。半月前去过江南丁家,不过只在丁家停留了不到半宿,就再次失了踪迹。”
  男子收了铁剑,不再看地上的红衣女子,暗自运功想压□□内翻腾的□□。
  “你们堂主说的有用情报呢?”男子声音又沉了几分。
  楼心月本来想说“你扶我起来我就告诉你”,但见男子宁可自己忍得额头青筋暴起也不看自己一眼,也就没敢挑战对方的底线,乖乖自己爬起来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压惊茶。
  抿了一口凉茶,楼心月小声嘀咕:“堂主还说你是值得依靠的好男人呢。”
  “再提他,就取下你的头,提去天风堂找他要情报。”
  不提天风堂堂主还好,这一提,寻月的火更大了。出发之前,锦堂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他来天风堂任何一个堂口,一定会得到最优厚的待遇和最新最可靠的消息。寻月不喜烟花之地的气氛,所以才没去桃花扇找副堂主楼心月,而是约了在潼关另一个堂口潼关春见面。不想还是着了这女人的道。
  楼心月哀怨地瞟了一眼不解风情的木头,双眸含情,如泣如述。若不是深知这是教内以幻术和药毒闻名的天风堂副座,寻月一定以为自己刚才欺负了一个弱女子。
  “执教大人本尊的线着实不好抓,探子的回报全是些马后炮。不过……”楼心月又向寻月靠过来。
  “不过什么?”寻月情急之下转过身来,表情也不似刚才的狰狞,甚至还有几分小孩子等着分糖的稚气。
  楼心月心情大好,也就没再绕弯子。虽说真要生死相博自己不一定会输了命给对方,但对这个浮罗殿十载连冠的传说师兄,楼心月还不想早早把人得罪透了:“不过大人的佩剑天竞,最近倒是在漠西出现了。”
  “什么地方?”
  “云州。”楼心月递给寻月一个信封,见寻月打开信封,取出两张画像,接着说,“上面那张就是现在持有天竞的人,叫十一,出身王家大院。另一个小子叫苏冰。这次他们来云州,很可能是为了……”
  楼心月欲将所得到的信息慢慢说给寻月,趁机再近乎近乎。可对方却在发现信封中另有介绍详情的附录后,转身就出了雅间,多一句话也没留下。
  “石头!”楼大美人心情十分不好。
  一条黑影出现在楼心月背后。
  “不是叫你把附录拿走的吗?”楼心月跺着金莲咬着牙道。
  “堂主马上就到。”黑影单膝着地,嘶哑而暗沉的声音让人一听就不舒服。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黑影的身体微不可查的僵了一瞬,什么也没说,消失在雅间入口处。
  ……

  ☆、第二章 邀影亭

  “什么?你给小十六下了‘争春’?”锦堂一直知道自己这个搭档对小十六有企图,她从来不隐藏自己对小十六的倾慕。这也怪自己总在她面前提小十六怎么优秀。也想过有朝一日这个不安分的楼大美人可能会对小十六出手,可却没想到她会第一次见面就动用天风堂顶级秘药“争春”。
  “拿来。”锦堂铁着脸向楼大美人伸出手。
  “啥?”楼大美人装没听懂。
  “解药。”还给我装。锦堂太熟悉这个搭档了。
  “没有。”见锦堂瞪眼,楼大美人做出小女人受惊害怕状,楚楚动人,“我……在药里加了点料,如果非要解药的话的,那就是我了。”
  “胡闹!”锦堂彻底暴走,甩门离去。
  自己昼夜兼程,还是晚了一步,大祸已经闯下。且不说以小十六的性格不会向楼心月妥协,就自己刚刚从殿主那里得到的消息,已经足够让人胆战心惊了。只希望这件事别传到教主耳朵里。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小十六,然后再想补救方法。
  ……
  四川绵州,西南四十里,蒋家堡。
  这几日江湖各大小门派纷纷而至,就连官府也来了不少官兵。江湖人喜欢热闹,三五不群的,不及掌灯已经喝得七分醉意,乱言乱语。倒是这次来的官兵不同一般,纪律严明,早出晚归,从不与外人接触,神神秘秘,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蒋家堡家资丰厚,接待这些人倒也未见捉襟。就是苦了下人们,从早忙到晚,不得休息。
  “哎呀,累死了。”厨房里刚刚从大厅上菜回来的小丫头揉着胳膊嘀咕着。
  厨娘薛妈随手扔给她一个在炉火里刚烤好的地瓜:“丫头,帮薛妈跑一趟。”
  “好啊!”小丫头一边在手中倒着还有点烫手的地瓜一边痛快的应着。
  “一会晚宴散了,把这个茶炉连同水一同送到‘邀影亭’。名公子晚些时候要在那里喝茶。”薛妈指着炉台上一个不算精致却很朴素的陶制茶炉说。
  “是名公子啊!”小丫头一听是给那人送茶炉,早忘了刚才的抱怨,地瓜往旁边一放,卷起袖子就要生火。
  “你做什么?”薛妈忙拽住她。
  “生火烧水啊。”小丫头理所当然的回答。
  “就说你平时不好好学吧。”薛妈用手指点着小丫头的头不无宠溺地说,“这些有学问的文人喝茶都讲究的很。不同的茶用不同的茶具和不同的水,水要自己亲手烧,水温、火候都要自己把握的。名公子连茶叶茶具都没让咱们准备,自是人家都有的。这水怕是一时寻不到什么冬清雪夏桂露什么的,才勉强用的山泉。你只要把茶炉和这些冷泉送去就好了。”
  “嗯 ,知道了。”小丫头微红了脸。
  “你呀。以后这些多学点,说不定被哪个主子挑了去,你就不用再做这些粗活了。”
  “谢谢薛妈。”小丫头抱起茶炉,一溜小跑赶去邀影亭,心里挂着一会儿能偷偷看一眼名公子。
  ……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
  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
  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
  挂好亭上最后一盏明灯,名前又在香炉里添了些紫色的香料,便打算退下了。
  此时案后提笔行书的白衣公子开了口:“名前,贵客到了。莫让些琐事坏了贵客品茶的兴趣。”
  “是,公子。”
  名前从亭上下来时,恰好遇到兵部侍郎董建法董大人及其护卫一行四人。名前停立一旁,恭敬一礼让过,离开时顺便将草丛里瞄着的小丫头揪出来一起带走。
  他一向是最知道自家公子的习惯了。可这次公子在邀影亭如此费心地请一个武官喝茶,还特意备了笔墨写起诗词来,名前倒是没看懂了。这个董大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文雅的主儿啊?
  ……
  “名公子,好雅兴。”董大人拍着手步入亭中,“你这简简单单几行字,可是把这无边□□写活了。”
  “董大人过讲了。名某这□□再美,也要有董大人这春风吹入,才能留得住客人啊。”名朗放下手中狼毫,绕过几案,向董大人拱手一礼,神态恭谨,语气谦诚,“名朗是江湖后辈,承各派前辈之志,受吾皇浩浩之恩,为系此次伏魔大计。特备香茗于此,感谢董大人鼎力相助。”
  名朗伸手作势请董建法落座,又好似刚刚看到董建法身后的三名侍卫:“哎呀,名某眼掘。这三位大人气宇非凡,一看便知身手了得。董大人可否为在下引荐。”
  董建法本来对名朗刚才的拱手礼就心有不爽,但对方神态语气又无可挑剔。刚想落座,又被名朗这么一问,着实没反应过来。这三位祖宗来时下了死令不得暴露他们的身份,这让自己如何介绍。
  “名公子错爱了。上面非常重视这次行动。我等三人只是奉上命保护董大人此行安全罢了。”最左侧天生笑眼的侍卫为董建法解了围。
  “名朗冒昧了。在下只是喜好结交朋友,三位大人不要见怪。既然三位有难处,或者……咳,名朗也不强求。”看你们能藏到几时。名朗做出惋惜的表情,客气地暗指对方不愿与自己结交。
  “名少侠误会了。我们兄弟三人都是神虎营飞廉中郎将,这是我大哥常乐、二哥常青。”笑眼侍卫指着三十出头的玉面侍卫和另一个黑瘦侍卫介绍说,“在下常喜。很高兴结识名少侠。”
  被叫做“常乐”的侍卫向名朗微笑示意,而那个“常青”则一脸“别理我,烦着呢”。
  “原来是三位将军。”名朗立即换上满面春风,请四人落座,亲手为四人泡茶斟茶。邀影亭顿时茗香四溢,绕梁而久久不散。
  董建法有些尴尬地瞄了一眼叫“常乐”的侍卫。名朗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专心侍弄着茶炉与茶具。
  终于董建法忍不住开了口:“琴海那边所有机关布阵都已经调试完毕。不知道这阵中‘香饵’是否好用啊?”
  “林姑娘深明大义,蕙质兰心,为名某此生仅见。”名朗说着,又为“常乐”斟满茶,“常将军感觉如何?”
  “唉!凝露浮光,皎皎重香。过我等粗鄙武人之喉,入草莽之腹,可惜可叹!”“常乐”语带双关答了名朗的弦外之音……
  三杯五盏,华灯明灭。
  茶香弥散之时,邀影亭里只剩下一个白色清影。
  “阿良,你说他这次还会再来吗?我们这次能成功吗?”方才还成竹于胸的名朗,此时仿若自言自语。
  风过,掀起亭帐飘飘。
  “好了,你回去告诉母亲大人这里的情况吧。”名朗起身离开邀影亭。
  亭边树冠上衣袂破空声远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寻月》的主角脱出于袖子另一篇文《冰心鸣月天》(坑),有关方大爷出场前的一些背景在那文中已经描写过,又与本文主要剧情无太大关系,袖子就没再编进此文。有兴趣的看官可以过去看瞧瞧。

  ☆、第三章 十年迷梦

  
  暮春北方的树木已经阴绿,洛阴山里到了入夜还是冷得让人斗齿。洛溪溪水在一处巨大的山石下形成一个回流的小水潭,潭水不深,刚好被山石挡住,让人难以发现。
  寻月把自己完全浸入潭水中,试图借助冰冷刺骨的潭水压,□□内蒸腾的欲望。血气方刚的青年也不是未经世事,以往每次只要淋些冷水,适当运功调整就可以平复欲望。而这次,即使身处寒潭,全力运转内力也无法让那体内高涨的热浪减退。这种完全不受控的欲望让他的意识开始混乱,内力运行不畅,甚至有走火入魔的倾向。
  寻月有点慌乱了,他是受过抗药训练的,一般的药物是影响不了他的行动能力的。再一次运功失败后,寻月感觉丹田升起一股更加灼热的烈焰,逐渐湮没了肆虐的欲望,意识也渐渐清晰起来。但这这种缓解不但没让寻月解脱,反而带来了更深的恐惧——它苏醒了。
  寻月一辈子也忘不了被种下食情蛊那天,那种被烈火焚烬的绝望与无助,被炮烙灵魂的痛苦与挣扎。
  没有时间想办法,或者说根本毫无办法可想,只能承受,任由那无边的地狱炼火将自己吞没。
  寻月将自己的双手拼命插入潭底的淤泥和碎石深处,妄图借此稳住身形,让冰冷的潭水帮助自己保持清醒。可这次药物显然激发了体内蛊虫的全部咒力,发作起来远超往次。意志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步一步濒临崩溃。最后一点理智告诉寻月,必须在失去知觉前到水面上去。
  当发现自己连摆脱淤泥和水草的纠缠都无法做到时,才惊觉自己的体力已经在与蛊虫和咒术的对持中消耗殆尽。
  难道这个小小的水潭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这叫我怎能甘心?十年非人的磨炼,抛弃一切尊严,甘愿接受咒封与毒蛊的折磨,只为获得追寻那人脚步的机会,如此惨淡收场,怎能甘心?
  就在体内强烈的咒火再次袭来,即将吞噬寻月最后一点意识前,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领子,呼啦一下将寻月整个拎出水面,重重的摔在地上。
  没等寻月咳出灌入胸腔和气道的水,一口冰冷的弥漫着血腥气息的利刃已经划开了他颈间的肌肤。
  寻月太熟悉这种场景了,只不过以往自己是持剑的人,而这次自己即将成为剑下的魂。
  呵呵,又有什么不同呢!
  意识远去的同时,寻觅仿佛听到有人说:“不要。这人不像官府的。”
  “他看到我们……”
  ……
  似梦似幻,亦真亦假。
  华宇金阙绕歌吹,倩影纤腰舞管弦。
  寻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回到了十年前九幽冥宇的九幽迷蝶大阵中。他甚至分不清现在的情形是梦境,还是自己那十年不堪的模糊记忆是梦境。
  “小十六,想什么呢?快上场了。”左侧大眼睛的少女轻轻拽了拽小十六的袖子,低声提醒。
  “……哦。”自己的编号是十六。那“寻月”是什么?自己还没认主怎么会有名字?眼前的情形似乎经历过一样。
  大殿中一场歌舞即将结束。自己十人立于副殿廊道处等候传唤。
  这场盛大的宴会是一个局,一个教主以九幽迷蝶大阵为基础,完全再现当年平乱复教庆功宴的局。而设这个局的原因就是执教大人已经八年多不理教务,天涯海角只为寻找一个女人。
  听说这个女人就是执教大人在当年的庆功宴上认识,并且一见倾心,甚至为了她不再接受任何侍人。要知道执教大人可是圣教继教祖后数百年来唯一一个突破镇教神功“玄真引”第七重的武学奇才。从小就深得前任教主宠爱,六岁便被前任教主立为执教,大权在握,并被指定为继任教主。而且他也继承了前教主的风流本性,阅过的侍人,入室倒贴的武林才俊,不论男女,不说过百,也相去不远。从没见他对谁动过真情,专宠超过一月。而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却在服侍了执教大人两年后,不告而别了。
  数月后执教大人与前任教主反目,亲手杀了前教主,并将一众师兄弟连同一些忠于前教主或有异心的其他教中势力屠戮殆尽。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会自己继教主位时,他竟然立最小的师妹,也是前教主除他外唯一还活着的弟子,宫九幽为教主,自己甩手离教,再不理教务,关内关外,大江南北,四处寻找那个女人,一找就是八年。
  教主设九幽迷蝶阵的目的不是要除掉执教大人,而是要抹除他与那个女人相关的记忆。为此教主亲自在侍殿、那伽殿和浮罗殿,精挑细选了十名少男少女,扮演当年宴会上叛乱族邦进贡的贡品,小十六就是其中之一。这十人的共同特点就是都有某一部分与那名女人相似,又都与她不同。教主在十人身上种下附有咒力的食情蛊,只要执教大人与任何一人交合,教主就可以启动九幽迷蝶大阵彻底消除他心中与那女人相关的记忆。
  宴会开始时,教主敬执教大人的酒中是加了东西的,可以使他在阵中产生时间错乱。而这场歌舞之后,就是进献贡品的时候了。
  ……
  小十六原是不在被选侍人中的。教主和护法济无楫来浮罗殿选人时,他刚好被浮罗殿主派出执行任务。谁知本来需要至少三天时间的甲级任务,他竟然轻松完成,提前归来。小十六本不想现身,却是险些被济无楫当成刺客就地格杀。教主只看了他一眼,便决定将他纳入十名侍人人选之中。
  直到执教大人牵起手捧五凤朝阳珊的小十六一只手,他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教主选中,又在众多才貌具佳的侍人中被执教大人选中。其余九人或是眼睛,或是嘴巴什么的,都至少有一处与那女人相似的。而自己虽还未成年,却没有一处称得上秀美,更不用说与传说中那个能让执教大人一见倾心的美人相比了。
  初时的惊愕过后,小十六完全按照训练时的指示放软身体任由那个所有教众心中神一样的人将自己抱入赦心殿。这个过程中,他自是不敢与之对视的。
  但就是这样,也无法忽视上方炽热的目光。小十六觉得,自己就要在那目光中融化成水了。
  虽然在侍殿经过一个月的侍人训练,但对于尚未发育完全的十六来说,那些羞耻的动作与调*教,与在浮罗殿学习的杀人和护卫技能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目的只有一个——侍奉好他们伟大的执教大人。
  所以当他被温柔的放在柔软的金雀羽绞天丝锦被上,被那个神祇一样的人轻吻着额头,被小心翼翼地打开身体,被如宝似玉地呵护着进入时,小十六彻底傻掉了——这与想象中的……那啥,一点都不一样。
  以至于,当那个人看着他的眼睛问第一个问题“疼吗”,小十六呆呆地回答“不疼”。这是实话,比起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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