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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妻的誘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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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影正要举剑攻击的姿势蓦地顿住了,一双丹凤眼猛的张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凶恶面具碎裂后露出的面容,吃惊的脱口道:“是你?!……”
越泽也怔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不,是万万也没想到,身手这般利敏凶狠的匪军头领,居然是个绝美的年轻女子!
只见她眉若青黛,隐含英气;双瞳剪水,灿若星辰;红唇似樱,娇艳欲滴;肌肤胜雪,柔光若腻。好一个晶莹无瑕美若天仙的女子!
靖影望着她,一时失神,脑子里瞬间明白了之前的种种疑问,不由的震惊于她的身份,他原想她最多不过只是个大人物手下的小人物,可怎么也没想到,那娇滴滴的青楼女子,实际上却是武艺超群的匪徒头领!
不错,此女正是梦姑娘。
见靖影一时惊怔,梦姑娘媚眼一眯,突然起身跳起,一个反身旋脚踢过去,靖影中招,从沙石袋子上坠落,扑通一声实实摔在地上。梦姑娘紧追不放,纵身跳到靖影身边,不等靖影起身又是狠狠飞起一脚,将靖影单薄的身子踢出去数步远,随着骨头碎裂声音,靖影痛得冷汗涔涔,倒在地上痛苦挣扎。
“靖影……”越泽全身的力气噌的涌上来,一把推开了拽着他的两人,奋力与众匪军打斗起来。
“你输了!靖影公子!”梦姑娘上得前来,一腿踩在靖影脖子上,冷酷地垂目盯着他。
靖影恨得咬牙切齿,却再无力反抗,“你……使诈……”
“哼,输了就是输了。”梦姑娘冷冷一笑,再抬头,看向还在奋力搏斗的越泽,得意地道:“你们两个,都别想跑!”
☆、第一百一十九章
黎明前的黑暗。
轮廓朦胧的山道上,一匹白马驮着一个女人,疾驰在丛林间。
她双手紧紧抓着缰绳,神情焦急惶恐,腰间带着一条长鞭,靴子里夹着短刀,背上背着一个包袱。这打扮这情况,好像是逃婚,呃。因为且看山的这边,奔跑着一前一后两匹马,马上的两个年轻人容颜俊美,神情更加焦急惶恐,一边跑一边遥望前方,很明显是在追山这边的女人。
绝对不是逃婚。女人的肚子已经像塞了个枕头一样大。这么大的肚子还在山间流窜,太不象话。
“驾!”两男子心急如焚,不断的抽打着鞭子,马儿又加快了速度。
前方的女子终于隐约听到了后边的动静,不由的回过头去,隐约可见山上有两团奔跑的马,她神色一凝,眼睛里起了犹豫和矛盾。渐渐的,马的速度慢了下来,她不断的回头望,他们越来越近了,她也听到了他们急切的呼唤声。
“珍珠!珍珠!——”傲雪激动的大叫着,脖子里的青筯爆起,手里的鞭子挥的更急了。
珍珠终于不忍心,既然他们已追上,她也不再跑,缓缓停了下来。
眼见着快到跟前,傲雪和翔宇赶紧拽住了马绳,放缓了速度。傲雪几乎是一冲到珍珠跟前就立即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胳膊,若不是看她大着肚子,他真想现在立刻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以感觉到她的存在性。从夜里他下意识的感觉旁边空了时,睁开眼的同时手一伸,没有摸到她,他的心就提了起来,这两天他就觉得珍珠不对劲,情绪极不稳定,他已经在担心了,果然,她跑了。
珍珠被傲雪紧紧的拽着,身子一个倾斜,亏得随后赶上来的翔宇赶紧伸手稳住了她,然后皱着眉训傲雪:“你小心些!”
傲雪喘着粗气,眼睛复杂的犀利的看着珍珠,“你疯了!你要去哪儿?你知道地方吗?你一个人能跑去哪儿?!”
珍珠的眼泪哗的一下迸流出来,她的情绪还是没办法控制,“我要去找他们,越泽和靖影,我梦到了,梦到他们出事了,我要救他们……”
翔宇眸色一深,脸上的神情心痛了。他是昨晚放牧回来听说了这事,赶紧将牛羊安顿好就连夜回了家,此时珍珠和傲雪已经睡了,他们不知道他回来,直到睡到半夜听到响声,他才起身,发觉珍珠不见了,他和傲雪这才策马追来。
傲雪一听珍珠的话却是更加恼怒了,更激动了,“那只是你在做梦!有事他们会解决的,有事我们会去的,轮不到你!”
“不,我就要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事,我一定要去救他们,我要立刻见到他们!”珍珠哭喊着。
“外面那么危险!你就这样子,大着肚子去吗?!万一你出了个好歹怎么办?”傲雪说着说着眼睛也红了,“要是孩子有个好歹怎么办?这会是我们全家的不幸。”
珍珠泪眼婆娑的看看他,再扭头看看翔宇,最后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肚子,停了一会儿,她稍微止住了抽泣,颤声说:“我不会让他有事的,我会保护他。”
“你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你拿什么保护孩子!”傲雪气恼无比,恨恨的甩了一把鞭子,重重甩在旁边的树干上,竟是将树叶震得纷纷坠落。“你怎么还这样冲动?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偷偷跑了,我和二哥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发现她不见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都要跳了胸膛了,如果她出了危险,那要让他怎么活下去?
珍珠抬头,愧疚的看了他一眼,“对不起,你们在家会没事,可是他们是有危险,我不能坐视不管,我没有办法。如果他们……有任何一个死掉的话,我没有办法活下去。越泽……本来是不用走帮的,都是因为我,他才会绝望之下走这次帮,才会选在那么危险的地方,都是因为我,他才陷入困境,我一定要救他……”
傲雪咬着牙愤愤的看着她,眼睛里顿时也蒙起了晶莹的泪,一转头,他避开了视线。在他们兄弟之间,也许是没有资格阻止他们共同的妻子去关心任何一个兄弟,因为他们兄弟的身份一样,做妻子的关心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他能怎么办?
“珍珠,这件事,交给我和傲雪。”翔宇握住珍珠的手,深情款款的哄道:“我们保证,一定把大哥和靖影带回来,乖,珍珠,你回去好不好,你的身体实在不行,我们不能冒险。”
“不……!我不走,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放我出来,我才选择了逃跑。”珍珠乞求的看着翔宇,抓住他的衣裳,手指都在抖簌,“翔宇,我求求你让我去,我要亲眼看到他们,看到他们好好的,我才能放心……”
翔宇为难的皱紧了眉,看了傲雪一眼,再伸手抚摸珍珠的发,安抚她,“珍珠,你冷静点……”
“我求求你们,我真的不能再等下去,我会崩溃的……”珍珠的眼睛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而下,“希望你们理解我心情,换作是你们,我的心情也是一样……”
傲雪幽幽转眸,从眼角投向她的神色里这才渐渐有了丝缓和,和平衡,甚至还夹杂了感动和欣喜,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珍珠,他终于垂下了肩膀,心疼的伸出手,将她往自己怀里拉了拉,让她依靠在自己胸膛,“好了,不哭了,哭多了对宝宝不好。”
珍珠抬起泪眼,温柔羞涩的瞄了他一眼。“那你们让我去,好吗?”说着,她转过头来,向翔宇也伸出了手,“翔宇,拜托,求你们了。”
翔宇和傲雪对视一眼,相互传递了投降的信息,傲雪伸长了双臂牢牢的抱住怀中的女人,后怕的吸了口气,有一种劫后重生的喜悦,和退而求其次的无奈,哑声说:“臭丫头,真是败给你了,被你吓得半死,一路都在想着要是追不到你怎么办,要是追到你时已经晚了怎么办,要是跟你走错了路怎么办……你这个傻东西怎么就这么冒失,你这样以后要我们兄弟拿你如何是好?真是傻丫头坏东西,好了好了,这次,就带你一起去,但是你要保证听话,以后要是再这样折腾我们,看我可能饶你!”
听着傲雪责怪中带宠溺的话,珍珠心里激动极了,冲着傲雪露出讨好献媚的脸,“傲雪,谢谢你,你真好,你真是太好了!”说着她又感动的看向翔宇,扑向他,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叭的亲了一口,“翔宇,谢谢你。”
傲雪唰的沉下脸,忿忿的拽过珍珠的手,用刀眼剜着她。珍珠无奈了,这个时候,他还吃醋,这么较真,现在情况紧急呀,想也不多想,转赶紧返身过去,对着他丰润的薄唇就是咬了一口,然后惩罚的用手捏了捏他的脸,不是假意的哦,是真的用力捏了的。
傲雪用手捂住脸颊,嘴角的笑幸福又无赖。介意的看了翔宇一眼,然后还是坚持着小心的将珍珠抱到自己的马上,实实的将她的身子与自己相贴才安心,顺道把珍珠的马绳扔给了翔宇,讪笑道:“二哥,谢谢啦。”
翔宇表情淡然的整理好,便拽了马绳,“驾!”领先而去。且不说他不会与弟弟争这一点半星,就是旦看在这危急关头,吃醋争风都是愚蠢的。现在他最关心的,是大哥和靖影怎么样了。
看到翔宇不吭声先走了,珍珠也赶紧调整好自己,埋怨的翻了傲雪一眼,“还不快点!”
“哦,哦。”傲雪连声应着,一边拉起缰绳,一边抱好珍珠,“好,我们马上走。”
*
咕嘎!咕嘎!
黑暗的天空里传来大雁飞过的留声,声音高亢而悠远,孤独又骄傲,余音在山间袅袅不绝。石牢的高窗外,暗蓝天空上高悬着一轮圆月,散发着冷冷的清辉。
牢里的人微微扬起脸庞,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想触摸那清冷的月光,这样的光芒,真的很像那个人的目光,让他纠缠起绕在心尖的思念,不能释怀。然,刚伸出手,锁链哗啦啦的声音阻止了他。
“不要再乱动了,你身上的伤很重。”越泽叹了口气,无奈又愧疚的提醒他。
靖影转过脸,看向越泽,轻轻一笑,身子无力的倚在墙壁上,“真没想到,我们会死在这儿。”
越泽眼一眯,杀气漫了上来,“我们不会死的,我一定能想办法逃出去。”
“逃?”靖影抬头看了看这严密结实的牢房,笑道:“我猜我们明天就会被杀了。”
越泽气愤地瞪向他,“你这小子,为什么就一个人来?你没去带兄弟们吗?”
靖影挑了挑眉,不在意地说:“大哥,你说的轻松,我连夜快马加鞭直接赶到这边来的,再去铺里找人,恐怕来的时候你就化成灰了。”
越泽这才停下来想了想,也是,靖影也是想以最快的速度来支援他,毕竟路途遥远。可是现在……“靖影,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叫你来了,我自己就算死在这儿,也不用再拖你一条命。”
“呵。”靖影冷笑,“大哥这是什么话,你觉得,我没有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义气吗?”
“不!”越泽收回视线,眸子深刻起来,“只是要出事的话,还有你们,她的痛会少一些。她最爱的人是你,你不能陪我死,你一定要活着出去。”
“大哥,只是逃命的话,我们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靖影摸索着手上的铁链,“如果不把该拿的东西带走,我们是何苦受这份罪?”
“可是,事出意料啊,如今,我们若是能逃出去就是万幸了。”越泽叹了口气,直恨自己太不自量力,早知道斗不过这帮恶匪,当时怎么就咽不下那口气呢!害得他与靖影现在越陷越深,唉!他真是越混越沉不住气了。
靖影微不可见的笑了笑,眼睛又望向那个小窗。窗口溜进来的月光真的好温柔啊。虽然才几天未见,可是却好像离她好远,仿佛离开她的身边好久了,不可抑制的想她,想立刻就看到她。
“靖影,你为什么认识匪徒头领?”越泽想起这个事,也觉得有些蹊跷。
靖影没有看他,随意地答,“做生意的时候遇到的。”不知为何,他不想说是因为珍珠的那些发明,在他的眼里,珍珠那些玩意儿是完全成功的,虽然为了做那个事他们两次陷入困境。珍珠那个小东西,到底是他们的福星还是灾星呢。
“你……跟她有交情吗?”越泽若有所思地问,眼睛在靖影脸上来回流连。
只是靖影的脸一向是冰雕现世,根本看不出旦夕祸福。他想也未想,依然还是很随意地答:“没有。”简单明了,丝毫没有此地无银的痕迹。
越泽在他脸上实在看不出内容,就无聊的收了视线,随口说了句,“我看她对你不一般。”
靖影的手悄然握紧……
沉重的吱呀声响起,石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丝微风拂了进来,带着一丝丝的淡香。
清婉女子梳妆的梦姑娘静静地站在门口,长长的齐腰墨发在月光的照耀下流转着绚烂的光,纤细修长的曼妙身子笼罩在淡淡的莹光中。柔发飘飘,长衣萧萧,宛若降临的仙子,依然美得那样出尘脱俗,那样的风华绝代。 越泽警惕的凝起了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这一刻他更相信了,这个女人对靖影不一般。
靖影却是若无其事的呆坐着,面无表情,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梦姑娘身后的男人走了进来,上前一把提起靖影,“走,出去。”靖影被踉跄着带起来,甩了一下长发,迈开步子缓步往外走。
走出牢门口,抬头迎上对他凝视的梦姑娘,他站定,静静的看着她。
梦姑娘望了他一会儿,扭头,对身后的人示意,那人便解了靖影的锁链。靖影微疑惑,抬头看时,梦姑娘已转身婀娜的向前走了。
“快走。”匪子推搡了他一下。他不得不跟着梦姑娘往前走。
穿过了间走廓,再往里,是一道门,门口站着一个女子,见他们来打开了门。梦姑娘走了进去,靖影正迟疑间,匪子猛的将他推了进去。
里面是令人吃惊的奢华,纵是已看到过梦姑娘以前夸张的装饰,可是这次靖影还是小小吃惊了一下,这次不同于以往,满屋的设置都带着一种西域的雄浑感,又绢秀又大气,十分符合她真实身份的风格。
梦姑娘走到厅堂中间,一腿踩上台阶,手支在腿上,猛的回身,姿态英武,威悍万分,一张柔美的脸立即变得野性,火辣,“靖影,你对我,可心服口服?”
靖影微微一愣,即而失笑,“服?没有半丝。”
梦姑娘却并未恼,反而淡淡地笑了,“我这把刀,从未败在他人手下。你,算是第一个。”
靖影敛了目,淡然地说:“你已经见识过我的剑法。”现在再回想,在湖边与韩公子打斗的时候,这女人已经大概看透了他的招式,他才会在今天决战开始时失利。
“不错。那时我就欣赏你的狠绝和冷酷,今日一试,你果然不令我失望。”梦姑娘说着有点兴奋的走到他跟前,紧紧地盯着他的脸,“我知道你不服气,若是这样,我愿意再同你一战。”
靖影不解的看着她。这女人是什么做的,这么喜欢打打杀杀的。
“不过,你今日受伤不轻,我会等你伤好了,再与你公平决战。”她说着勾起唇角往里面走,掀开了一层层纱帐,隐约露出里面悬挂着流苏风情万种的大床。
靖影还是只是淡淡地看着她,说:“如果我赢了,我,我大哥,还有我们的货品,全部带走。”
“你口气可真狂妄啊。”她吃吃地笑着,迈着优雅的步子返身走到他跟前,“不过我说的战,不是像今天这样。”
靖影纵眉,“那是什么?”
“你过来。”她冲他抛了一个阴冷的媚眼,转身大步走到了床边,站定,扭头看向纱帐后影影绰绰的他,说:“我有必要告诉你,我的名字叫梦帕霞。”
靖影不语。
“你应该很期待我们交战的结果吧。”梦帕霞笑得绝美无瑕,“不过,首要条件是你的伤先好了。过来吧。”
靖影仍是不动不语。
梦帕霞皱眉,一扭身回去,伸手抓牢了靖影的手臂,不由分说迅速将他拉进了纱帐,一把甩开他,“你把衣服脱了。”
☆、第一百二十章
靖影眸子一凛,梦帕霞伸手从床头的柜子上拿了药瓶,转过身,一脸异样的看着他,“你怎么还不脱?”
靖影看着她这姿态,神情变幻无常。
梦帕霞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珠子来,走到他跟前,突然伸手迅速的将珠子塞进他嘴里,靖影下意识的一偏头就想要吐出来,梦帕霞的手指一把捂住他的嘴唇,“别吐,这是药。”
靖影疑惑的看着她,先是后撤了一步撇开与她的碰触,然后迟疑了一下,便把口中的珠子吞了下去。她没必要拿毒药害他,而且看她也是讲些豪气,输也是要让他输在她的刀下。
梦帕霞满意地看着他吃了药,然后一手一指床,说:“你趴下。”
靖影坚持着不肯,冷哼了一声,转身就想要走,然,刚走到第一层纱帐前,身子就突然觉得一软,双腿无力,条件反射的他拽住了纱帐才没有跌倒,内心又惊又怒,冷汗涔涔的转回头,“你真卑鄙!”
梦帕霞目光温和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上前来,拉住他的胳膊,他硬撑起力气想要反抗,却发现完全抗拒不了,身子被她轻轻一拉,就倒在了床上。“你……”靖影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筯走突了出来,只可惜现在除了还能说话,他真是什么也做不了,四肢不像是他自己的,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就像在案板上待宰的羔羊。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耻辱。万没想到,他还是高估她了,居然用这么下三烂的手段!
梦帕霞不管靖影的目光有多大的穿透力,索性眼睛也不看他,将手中的药瓶放在床头上,两手伸过来,一点一点的拨他的衣裳。
“住手!”靖影不淡定了,两只手奋力的尝试着握紧,想要极力冲出药物的禁锢。
梦帕霞风情万种的瞥了他一眼,嘴角扬起鄙视的浅笑,两手猛的一扯,将他的上身光溜溜的展示出来。顿时,靖影眼中的火几乎要烧焦了。然,下一刻,他蓦地发现不对了,梦帕霞的眼睛里,在方才那一刻虽闪过晶亮,却紧接着是凝重的暗沉下来,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身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伤痕,红的紫的,外伤内伤,她用手指轻按试探,一双秀眉渐渐收紧了。
靖影抿紧了唇,没有停止用内心抵抗,情绪却渐渐沉稳下来。她的目光,不像是……
果然,她抬起头来,伸手拿了药瓶,没有看他,开始仔细地为他敷药。
靖影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为了不让她察觉到他在运力,他暂时停止了,偏过脸,不看她。心里潮涌起伏。虽然,这女人是在为他搽药,但是这肌肤间的碰触也让他极为不安。虽然,他也欣赏有胆有识英气逼人的女人,但是,他心已有所属,不可能再对别人动心。且向来他便是讨厌旁人的直接碰触,就是一开始和珍珠,他也是非常的紧张。
梦帕霞悄悄掀起眼皮,从眼角瞥向靖影,看到了他侧过去的脸庞上泛起可疑的红晕,不由的美目流转,媚态横生,手下的触摸也更放松了。
靖影的眉头笃地皱紧,利眼瞪过去,“放手!”
梦帕霞不屑的收回视线,根本理也不理他,突然将手伸到他的腰间,作势要裉他的裤子!靖影大惊,鼓起了力气大吼一声:“滚!”
他不管她是不是给他敷药,但是他的身体不能再深一步被她看被她摸,他若不是不能动,现在就动手杀了她!
梦帕霞的手定住了,扭头有点气恼的看向他,“不识好歹!”
“滚!”靖影再次怒吼。眼睛里起了杀气,手指已在用了极致的毅力挣扎。
梦帕霞哼了一声,猛的站起身来,目光恨恨地瞪着他,“若不是看你是条汉子,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靖影冷嗤一声,“卑鄙无耻。”若不是他不能动,能让她如此沾染?
梦帕霞猛的扬起手,却突然听到门外有叩门声,她一怔神间,控制住了想要打他的冲动,想了想,她顺势将被子搭在了他身上,转身就走出了纱幔。“进来!”
此时靖影突然觉得身上的力气在回转,他能动了!刚一抬身子想要下床,忽然看到外面门开了,进来两个人,一个是那个匪头子,另一个是穿着更隆重的留着白胡子的老者。他不由的犹豫了一下,又立刻不着痕迹的躺了下去。
“头领。”两个人浅浅施礼。
梦帕霞一甩衣摆,坐到了中台阶上的座位上,“什么事?”
匪头子上前一步说:“头领,我们抓的这两个马脚,是不是要杀了?”
梦帕霞神情不动,“这件事,由我来决定。”
“留着他们做甚?一而再的来捣乱,杀了干净。”
“我说了,由我来决定!”梦帕霞的嗓门高了。
匪头子迟疑了,扭头去看白胡子老者。老者此时也开口了,“头领,我等以为确实没有留他们的必要,我们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你是不是不想杀他们?”
梦帕霞沉默了。
匪头子似乎有股子怨气涌出来,“哼,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靖影?!”
梦帕霞拍了一把把手,愤然从座位上下来,朝着匪头子脸上就是一巴掌,“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匪头子目瞪耳赤,咬着牙不吭声。随即,一扭头悻悻的出去了。
老者冷眼看着这一切,突然冷哼了一声,瞪了梦帕霞一眼,傲然的说:“我们是看你武艺了得才让你当头领,但是如果你掺入私人感情一意孤行,做错了事,我们就废除你!”说完,一甩袖,迈着大步也走了。
悄悄躺在床上的靖影将外面的动静尽收耳底,一双清澈的眸子不断地涌翻起怪异的神色。原来,她也不是表面上的风光无限,还是要受到他们这帮派里老者的限制,看她被威胁后却一言不发,甚至于可以说,她也不是过是这群匪子的傀儡,一定要为他们做事。哼,看来,这倒是个不错的矛盾。
轻微的脚步声走进,梦帕霞掀开了纱幔走了进来。
靖影悄悄在被子里抽出了靴子里的短刀,待心神不宁的梦帕霞走进来,他突然一掀被子伸手一划,将不防备的梦帕霞脸颊上划出一道血口,梦帕霞吃了一惊返身撤退,伸手捂上自己的脸,“你……”
靖影以迅雷之速穿起了自己的衣服,眼角讥哨地瞥了她一眼,说了句:“你休要对我妄想,我是断不会喜欢你。”说着就上前冲她刺去。
然,他刚恢复体力,根本没有多少内力,梦帕霞气恼的一把就将他手中的短刀打落,返手就擒了他的手臂,“你是想死不成?”
“你最好杀了我。”靖影抿着唇,一边挣扎着,一边悄然从眼角瞥向她。
梦帕霞哼了一声,一掌将他推了出去,然后突然高喊一声:“来人!”
很多就从屋子后方走过来两个女子,“头领。”
“带下去。”
“是。”两女子上前来扭住靖影的胳膊,将他带了出去。
梦帕霞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眼睛里露出凶狠恼怒之色。
一出屋子门,靖影就停止了挣扎,脸上恢复了淡然的神色,任两个女子带他交送到一个匪子手上,那人提着他返回牢房,刚打开牢门,靖影突然运起功力朝着那人劈头就是一捶,那人不防备,愣是被他捶倒在地,哇哇直叫:“快来人!”
靖影这一捶是凭了全身的力量的,此时他也顾不得其他,跌跌撞撞的奔进牢房,趁现在自己的双手还有用,一把拽起惊怔回神后的越泽,极速地说:“大哥,你先逃。”
越泽深刻的看他一眼,不做娘们那样的推搡,果断的爬起来就往牢外跑,一出门就对上数十个匪子涌上来,靖影首当其充,利用手中的铁链跟这群人轮打起来,眼见着动静越闹越响,他知道事不宜迟,自己根本没有打算逃,只要越泽先逃出去便好,于是他极力为越泽打开通道,竭力与挡住越泽的人纠缠,越泽知道他的意思,眼见着要冲出重围,那边已看到一个蒙面的女人迅速的跑了出来,他知道不能再等了,担忧心痛的看了靖影一眼,快速说了句:“靖影我会来救你的!”说完猛的一拳一脚打倒了两个匪徒,一纵身往山下奔去。
靖影见越泽终于暂时脱身,奋力的挡住去追越泽的匪子,能挡多少是多少,越泽也能对付不少人,逃跑的机会很大。靖影在心里庆幸着,狂喜着,身手更加猛烈了,几乎把体内的力量都透支干净。正在他尽情的与众匪徒纠缠之时,突然,从天而降一记重击,直踢到了他的头,他扑的吐出一口浓血,身子倾倒在地。
蒙着面的梦帕霞居高临下的站到了围起来的匪徒前面,靖影抬起头,看到每个匪徒都用刀指着他,只要梦头领一声令下,他的脑袋就搁地了。但是他料到这个女人不会。被他划了脸,此刻看到她不得已蒙起面纱真的很想笑,想着想着,他就不可抑制的呵呵笑起来,笑得浑身颤抖,笑得咳嗽不停,口中的血流出的更多。
众匪也一时有点愣了,都莫名的看着他笑,竟有人也忘记去追逃下山的越泽。
而此时,靖影仿佛听到了越泽骑上马自由的奔跑在山间的悦耳声,他心情舒畅极了,全身无比放松的在地人侧卧着,然后不屑的抬起头,胜利地斜瞅着梦头领。
人群中走出来匪头子扬起刀就要吹靖影,被梦头领一把拦住,“住手!”
“你还不杀他!”匪头子咬牙切齿,赤红了双眼,怒吼:“若不是你办事不利,那一个也不会跑了!”
“住口!”梦头领喝斥他一声,“你们一个个无能,让人跑了,还敢顶嘴!”
匪头子脸变了变,终是压下了心底的火。
这时,从山下追赶越泽的几个匪子垂头丧气的回来,支支唔唔地报:“头……头领,他……跑了。”
靖影眼底的笑意隐隐涌现。
匪头子正无处泄火,上去几巴掌给那几个人一个赏一掌:“废物!滚!”
梦头领低头看了靖影一眼,靖影正若无其事的从地上坐起来,淡漠的神情,慵懒的姿态,就好像现在不是被匪人狼狈的围在地上,而是在自家的炕头上刚刚起床。
“带走!”梦头领命令一声,一扭头愤愤然离去。
立即有人架起了软趴趴的靖影,狠狠的带回了牢房。
*
走过了天明,白天,又到了黑夜。
珍珠,傲雪和翔宇几个人几乎马不停蹄,幸好来之前翔宇打听到了地方,他也走过帮,大概知道,这方一边走一边打听,终于在又一个黑夜来临时,摸到了阿依尔驿站。
三人三马停在门口,心情激动的跑进店门。
屋内,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正苦苦哀求一个大胡子中年男人,“父亲……父亲……求你,求你救救他……”
听到有人进来,阿依尔转过一张泪脸,看到来人时定了定,慌忙抹掉了眼泪,睁着潮湿的眼睛看他们,看他们行色匆匆,神色慌张,不由也起了疑心,“你们是……”
傲雪正要上前问,珍珠匆忙的拉开他,着急的上前去,一脸的汗,面色黑红,双眼含泪,“我们想问,你们知不知道越泽带领的商队?”不知为何,不知是不是女人的直觉,珍珠在一进门听到她说的话,就开始怀疑了。
果然,阿依尔睁大了清亮的眼睛,“你们……你们是找越泽大哥的?”
珍珠心下又惊又喜,可看到阿依尔同样这么惊喜的表情,她下意识的生出些抗拒感。“姑娘认识?”
阿依尔很急切的点头,“是,是,你们是他的家人吗?”
“我是越泽的妻子。”珍珠简洁直接的回答,目光更是幽深的望着阿依尔。
果然,阿依尔神情愣住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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