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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妻的誘惑-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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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泽脸上带着兴奋的笑,举起手中的假羊,和大伙儿一起欢呼。一边,悄然握紧了手掌,暗暗松了口气。
所有人都在兴奋,都在鼓掌,只有坐在中间的站长大人郁闷了,一直苦着个脸。他的黑旋风啊,你老受苦了……5555~~~~
*
但是不管怎么说吧,比赛就是比赛,没有人规定要骑谁的马骑什么马,哪怕是你徒步上,只要你夺到了羊,这英雄就是你的。
开心过后所有人都聚到了后院中,由站长设宴招待大家。
站长用眼角不满的瞥了瞥越泽,虽然不满吧,是因为他的黑马受到了虐待,但是从其他方面来说,他还是相当于欣赏这小伙子的,他懂得分析,有头脑,有胆量和本领。
端起一杯酒,他发言了,“请大伙儿静一静!兄弟们,这次,我们通过叼羊大赛建立了友谊……”先括弧一下,说到友谊这两字站长大人真是咬牙切齿啊咬牙切齿。咳咳,继续:“我们驿站的客人越泽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让我们祝贺他!”
“哦吼!哦吼!”周围响起欢呼声。
站长以后示意,“安静安静……”等等,让人欢呼的是他,让人安静的也是他,开会发言领导人就是麻烦。呃……好了,作者不许再多言。“我说过,这次的胜利者,如果是越泽,我将协助他与白饿匪军作战,抢回他的货品!兄弟们,你们有信心吗?!”
“有!”真是一群好孩纸啊。
越泽感激地冲大伙儿拱手,“多谢了!多谢了!”
“同时……”站长大人又有后续了,“我的女儿阿依尔,她美丽端庄,我要将她下嫁于大赛的胜利者越泽!”
(经典的比武招亲啊……)
越泽的脸色瞬间暗沉下来,一旁的阿依尔听言,神色又羞又慌,赶紧低下了头躲开了越泽的探询。
“站长大人!”越泽在众人刚起欢呼声时大喝一声,望向站长,神色严肃凝重,他向站长深深施了一礼,道:“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能答应。我已经成了婚,家中有妻子,所以不能娶阿依尔为妻,非常抱歉。”
站长一皱眉头,飞快地看了阿依尔一眼,再面向越泽,冷声道:“已有妻子?那好办,你留在这里,不回去了。”
“这绝不可能!”越泽果断地拒绝:“我不会留在这里,也不会娶你的女儿,请站长大人不要强人所难。”
“哼!”站长羞恼了,喝斥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敢拒绝我的女儿?!告诉你,要不是为了我女儿,就你这般投机取巧的本事,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站长大人,比赛之前,您说过只要赢了比赛,就将弟兄们跟随我去,并没有说婚姻之事。”越泽也拒理力争。
“这种出生入死的事,岂是一场小小的比赛所能决定的?你若成了我的女婿,与我族成了亲信,我自然是协助你的,但是,你若不答应,这件事就不可当真。”
“你……”越泽惊怒了,“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父亲!求你不要再说了!”在角落里羞愧万分的阿依尔,此时满面泪痕,她看了越泽一眼,没有说话,捂住脸一转身,跑进了房间。
“阿依尔……”站长心疼了,生气了,他瞪向越泽,冷哼道:“没有人能伤害我的女儿,让我的女儿伤心,你小子休想!”说完,他愤愤地扔了酒杯,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猛的回过头来,对呆怔在当场的众人吼了句:“都愣着干什么?散会!”
*
越泽再一次陷入困境。
天色一点一点暗沉下来,商队兄弟集合在一起叹气,忧愁。越泽一声不吭,听着大伙儿的猜测,担心,心里很是压抑。原以为终于找到了转机,能借助站长的力量翻身取胜,却没想到站长居然出尔反尔,要逼他娶阿依尔。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呀,我们该怎么办?”有人着急了,啐了一口,冒着被训骂的可能跑到越泽跟前,大咧咧地说,“就我们这些人是抢不回货物的,难道我们就这样走吗?”
另一个看了沉默的越泽一眼,接着说:“你急什么,阿毛不是叫靖影三哥了吗?我们等着。”
“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一来一回要几天,恐怕我们的货早就被转走了!”
“那怎么办?老站长的要求让大哥太为难了。”
又有一个人气呼呼的接口,“大哥,那阿依尔是个漂亮姑娘,你就娶了得了?”
越泽一眯眼。
旁边一人推了那人一把,“你话说的轻松,娶了阿依尔姑娘怎么办?”
“那不然又怎么办?难道因为……我们都要赔血汗钱了?”
“那也不能拿大哥的幸福去换!”
“失什么幸福,阿依尔喜欢大哥这是谁都看到的,我是觉得大哥可以假意同意,先娶了,我们要回货物再说。”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哎,这怎么能叫馊主意呢?我这也是为了大伙儿好……”
越泽一摔板当,吼道:“不要再吵了!”
众人终于安静下来,都期盼的看着越泽。
越泽没有看众人一眼,低着头阴沉沉的一摔手奔了出去。
外面天已经黑了,有几个消沉的兄弟坐在一起点着了火在说话,看到他出来也不再吭声,越泽知道这些人中有的是理解他,有的却是在埋怨他,他若是一松口就能帮大家解除困难,但是,还没到绝境时,他怎么能轻易失了自己的原则。再说,他越泽也不是为了乞求别人的伸手就出卖自己的感情的人。再退一步说,这事本来就是自己的事,他主要还是要凭自己人的本领,并不能全依赖别人。那不是大丈夫所为。
虽说在心里是这样想,可是越泽心情还是很郁闷,毕竟这个关头,有人协助是最好的,当汉子也要灵活些,谁也不能一人扛一个天。关键是他要跟这些兄弟有个交待,他肩上有担子,他有义务为所有人保证人财两全,虽然走帮本身就是祸福难料,但是他至少要尽力而为。
坐在角落里,他沉闷的看着天。这个时候,他不想再去求阿依尔了,他已经多次利用阿依尔,那只是一个无辜的姑娘,他不能再为难她,伤害她。只是,这要怎么办呢?靖影到底什么时候能来?或者,他先一人去探探虚实……如果,对方势力过大的话,他看他们还是算了,绕路而行,能保住现在的货品就算了,免得更多的伤亡,至少现在来说还不算亏,总比血本无归好得多。
唉,真是不甘心啊!眼看着到家了,却出这种事情,真窝囊!他不服气!
“越泽大哥?”突然,黑暗中钻了过来娇娇小小胆胆怯怯的阿依尔。
越泽看向她,脸上露出清浅的笑,“阿依尔,你怎么没睡?”
阿依尔黯然的看了他一会儿,静静的蹲到他旁边,神色愧疚地说:“真对不起,让你白欢喜一场。我父亲……不该这样做。”说着,她的头低了下去,眼中已隐隐漫起眼泪。
越泽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这不关你的事,阿依尔,你不要难过。”
“我去求父亲,让他帮你。”阿依尔慌张的说,乞求得到他的原谅的神情。
越泽又摇了摇头,“不,不必了。我会再想办法的。”
阿依尔看着他,眼睛里很悲伤,“你会放弃你的货物吗?”
“如果万一不行,也只有放弃了。”越泽无奈苦涩的笑了笑。
阿依尔神情复杂了,“你宁愿……不要你的货品,也……也要拒绝与我在一起?”说着,她的声音开始哽咽。
越泽看向她,眼睛里有抱歉和为难,“对不起,阿依尔,我现在已是有妻子的男人,我要对我的妻子负责。”
“你爱她吗?”阿依尔悲伤的问。
越泽收回视线,抬头看向天空,神色一点点开始放空,像是沉浸在了某一处。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曾经伤害过她,以后,我都不想再失去她。”
阿依尔的眸子沉痛的一缩,惊愕和绝望在她的脸上漫延而开。他没有直接说爱,可是比直接说爱她更让人心痛。只是爱了,也许并不能保证要在一起,可是以后都不想再失去她,那么他的心里不会再容人了吗。
强忍住巨大的痛苦,阿依尔捂着胸口,一字一句的说:“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父亲他更不愿出手帮你,因为他也和你一样,把兄弟的命看的很重。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他就会把他女儿最心爱的东西送给她。只可惜这次,我想要的是不属于我的。越泽大哥,为了弥补父亲的出尔反尔,我决定,和你一起欺骗我父亲。”
越泽皱起眉,不解的看着她。
阿依尔回避开,害羞地困难地说:“我愿意,和你做假夫妻,骗过父亲的眼睛,等他助你讨回货品,我再向他禀明,告诉他这是不能够强求的,我已经决定放弃你。”
越泽的脸瞬间凝重了,惊怔了。他没有想到,阿依尔肯为他做这么大的牺牲,女人的名声很重要,她居然不惜为了他……瞬间他羞愧无比,之前他还怀疑过阿依尔和他父亲是串通好的,故意骗他,等他赢了再逼他成婚。如此看来,阿依尔并无逼他之意。就算她之前知道,或者猜到,可是她也许是因为害羞没有说,或者是也想赌一把,但绝对没有害他之心。
“阿依尔,我不能这么做。”越泽坚定地看着她,满眼怜惜,“对不起,因为我们的到来,给你带来了很多痛苦。你一次次帮我,我不能再让你受到伤害。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商队的困难,站长并无义务一定要帮我,得不到帮助并不能怪罪于他。阿依尔,你是个好姑娘,我真的很抱歉,不能够拖你下水,请不要担心我,我会想个妥善的办法。而且我的三弟很快就会来接应,我们一定会脱险的。”
阿依尔神色担忧疑惑的看着他,情绪终于有点平稳,“真的吗?”
“嗯。”越泽淡笑着点点头,然后,他思索了一下,又问:“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阿依尔,你可知道,那帮匪子隐居在何处?”
阿依尔睁着水盈盈的大眼睛想了一下,说:“嗯,我倒是听一个客人说过,他们应该就藏身在阿瑞金山腰上。”说着,她抬起手指向一个方向,“你看到了吗?就是中间最高的那座山。”
越泽凝神去望,心里开阔了许多,又对阿依尔多欠了一份情,“好,我看到了。阿依尔,谢谢你,你的帮助让我很感动。”
阿依尔却还带了些歉疚的对着摇摇头,“不,是你先帮我的,我却没有报答你,反而让你这么为难,这么失望。”
面对着过分善良的阿依尔,越泽几乎有点承受不了了,“请不要再这样说,阿依尔,你的情义我会记在心里的,真的谢谢你。”
阿依尔深情的看着他,抿唇不语,眷恋在眼中尽量绽放着。
越泽有点不自然的挪开视线,垂下眼帘,低声说:“当作朋友吧,我会祝福你的。”
阿依尔缓缓垂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那你多保重,我……先走了。”
越泽点点头,“嗯,再见。”
阿依尔最后看了他一眼,慢慢站起身,转身,沉默的走开了。
越泽这才转过头,静静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这才缓缓的吁了口气。阿依尔是个多情善良的好姑娘,可是并不是好姑娘就适合他,也许珍珠那样的怪脾气女人,才会让他的生活更有乐趣……想起那个多事的女人,他心里的抑郁不由得如丝一般渐渐被抽走,情不自禁的扬起唇角,就想笑。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夜的纠结,一夜的折磨。越泽几乎没有合眼,一直在考虑这件事。
他不能一天天的这样耽误过去,商队中已经有人在发牢骚,又不走又不攻,实在尴尬,这样拖着不是办法,可是靖影迟迟未到,他要怎么行动才好?
又是一天过去了,越泽一直沉默着,什么也不吭。大伙儿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一双双眼睛都看着他,有大胆儿点的,就说干脆那些货不要了,他们要保命,坚持先回家。但是越泽就是什么也不答。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着急,都慎重。
又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夜晚,越泽找到了队中他另一个关系好的兄弟玉丹,在院中点着了火把,坐在一起说起话来。
“明天,我要去匪窝里看看,你和兄弟们在这里等着,如果一天内我不回来,你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兄弟们走。”越泽郑重的交待玉丹。
玉丹闻言,面上一惊,“大哥,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越泽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大声叫,“我已经决定了。我不能带着弟兄们去冒险,可是了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我先去探一探,见机行事。”
“再等等吧,靖影三哥估计快到了。”玉丹还是想劝他放弃那个疯狂的打算。
越泽叹了口气,想了一下,说:“如果,你们明天路上遇到靖影,就告诉他我在阿瑞金山腰上。”
“可是,靖影三哥能带多少人呢,我们这么多人都不行,他能救得了你吗?”
“他能。”越泽冲他笑了笑,有信心地说:“只要我们把现有的货品安全运走,后面的事就好办了,靖影带的伙计精力充沛,无后顾之忧,不用担心货品被抢,就算我们讨不回被抢的货品,相信我和靖影会平安逃出去的。如果我能回来,摸清了对方的一切,靖影来了我们人多势重些,也更容易抢回货品,不是吗?”
听越泽这样一分析,玉丹的担忧少了些,但是,让越泽一个人去冒险,他还是很愧疚的,“不然,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一个人就好。你还要带领大家逃走。”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样说。”越泽说着笑起来,拍了拍玉丹的肩膀,站起身,大步往屋里走。今晚,他什么都不要想,他要好好睡觉,天不明就出发。
*
天色灰蒙蒙的,大地还在沉睡,山中安静的像是定格了一般。
阿瑞金山下,一马一人灵敏的身影像猴子一样跳跃在石头山缝间。这座山也和其他山一样,全是沙石堆积而成,形状奇怪险境,越往上,只有少数的地方有些缝里生长了一些细小的草,反正怎么看,这山都不带个亲切善良的样。
越泽卯足了劲,谨慎小心的爬上了这座山。贼窝在山上,必定也得是个宽敝又隐蔽的地方,而且不可能出口太艰难,这不便于他们行动。所以越泽相信他们应该不会在太高,他一边走一边仔细的分析着地形,猜测着他们可能会在的地方。
果不然,不久后,他突然看到一条山路上有人头蹿动,他赶紧下马找了一块石头缝藏了起来,同时,握紧了腰间的刀。
渐近,看得出这人正是匪军造型,越泽耐心的等着他往山下走,一边悄悄的靠近他所在的位置。最后,他在路上截住了他,对这种小角色他不难对付,用短刀抵住后胸拉到了石头后藏着,逼问他老巢的位置以及货品所藏地。丫的不巧这厮也是个硬汉,不肯说,越泽划破了他的脖颈,他仍不肯说,越泽干脆一刀捅死了他。(这人真死心眼,他不死谁死?)套上了匪徒的衣裳,越泽直起了腰。他这个样最起码好混进去一点吧,总能蒙蔽一时。(这桥段怎么看都像西游记)
顺着小匪子刚才的路线,越泽低调的往上走。
很快,还是找到了总部。因为老远他看到有人在站岗,为了保险起见,他将马拴在了一块石头上,尽量不现身的躲着走着,慢慢的挪到了一个很大的平台上,这里是建的房舍,石头,木头砌成的房子,很高大,连成一片,占满了临山的一围,旁边是马棚,平台的场上堆放着一些沙石,箱子。不断有人在走动,越泽不敢轻举妄动,一直躲在一个沙包堆后面等机会。他的任务是找他的货品,如果运气好能擒住匪头子最好。那样他就可以跟他做个交易。
终于凑到一个机会,他以着和众匪徒一样的姿势大模大样的走向那些房屋,趁人不备赶紧又躲在了墙边,好在,这地方也许人很多,并不一定都熟悉,而且他穿这衣服是迷彩服,不跟他头碰头,别人不好注意到他。
他开始鬼鬼崇崇的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群匪子还真是猖狂,这些房间里装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品!看来这些强盗真是抢了不少东西,杀了不少人啊,真是作孽!不过,别的他不关心,他只要找到自己的东西,耐着性子,他又磨到一间窗子前,顺着外边搭的木棍子往上爬,终于,他看到了熟悉的箱子,堆在里面,他一激动,差点儿从棍子上摔下来。
“你是哪的?!”突然,有人发现了他。
他深知自己这举动一看就像刺客,想也不想,直接顺势踢了脚下的一个沙布袋子过去,直接砸飞了那人。然后他飞速跳下来,直接上前去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捶打晕了他。之后迅速将他拉到了隐蔽处。事态紧急,他不能再停留,于是赶紧按老方式爬上了屋子的窗户,所幸这些窗子的栏杆是木头的,应该这里是个中转站,他们一定有更大的老巢。用刀快速的将窗户打开,他缩紧了身子,费力的钻了进去。要带这些箱子走,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太多了,于是他开始一一打开箱子挑捡,现在,他有点后悔没有带一个人来,当初是考虑着多个人多了麻烦,目标也明显,容易被发现,现在没有帮手他很头疼。好不容易挑了四箱值钱的轻巧的,他用绳子拴好,心里想着能捞回这些东西也算心里平衡了,接下来要如何虎口偷跑是个问题。
跳出这个窗子很容易,因为这里有箱子本来就快推到了窗台上,他动作麻利的跳上窗,看外面没人,便小心地轻手轻脚地把箱子一一搬了出去。估计这些匪子天天抢东西精神太紧张了,现在大部分还在睡觉,居然没有一点动静。他探出身子视查了一下外头,找到安全撤退的路线,便回头一手提两箱,小心冀冀的往外走。
真惊险,真顺利,真紧张……
就差一点了,眼见着,前面就到了平台的边缘,从这里下去就直接找到他的马了。这时突然后方传来一声高喝:“你在干什么?!”
被发现了!他头也不回,精神一抖,提起步子撒腿就往山下跑。
“快追啊!那人偷……偷货品!”听声音像刚才那个发现他的人,真倒霉,真该杀了他。
丫的,谁偷谁的?!越泽暗骂了一声,脚下如飞的直接冲着他的马儿跑去。很快,身后传来越来越杂乱越来越激烈的叫喊声,奔跑声。他扭头看了一眼,直看到这些匪子跟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的跳下山来,跟变戏法似的一下子这么多人,他头皮一紧,更是健步如飞。
然,他徒步,又提着货,后面有骑马的,很快就追上了他,他放下货品抽出刀来开始与他们厮杀在一起。顿时,只听得一阵“呯”“锵”声,人剑交错,刀光剑影。
越泽知道这次麻烦了,但他咬紧牙关做着最后的挣扎,一刀一个人,一次次将来人打倒,踢飞,展示了高超的武艺。只要暂时打退了这些小兵,他就能逃掉。人在危难艰险的时候会发挥出强大的力量,越泽一个人对三十个,竟是利利落落与对方打的不相上下,不分你我,若不是因为要提货品,从这几十个人手里逃跑一点也没问题,但是他来的目的呢。没法,还得继续拼。几次想提箱子跑,都被偷袭。
“扑!”背后终于中了一棍子,正好打中他的伤口,他吃痛身子前扑,扑到了箱子上,一窝子人蜂拥而上,刀,棍全架在了他脖子上。
“哼,只身来偷东西,你小子够胆量!”有一个人半带鄙视半带欣赏地说。真是个矛盾的表情。
越泽抬头冷笑着看向他们,“我是来拿回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你们以多欺少……”正说着,“呯”的一声,一棍子敲在他后脑上,他眼前一黑,晕了。
*
靖影追到阿瑞金山上时,已是两天以后。
牢门哗啦一声打开,两天不见光线的越泽下意识的挡住了眼,忍着浑身的酸痛坐起身子,警惕的看向来人。
这两天他受到了非人的折磨,鞭打不断,伤口根本没有机会愈合,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疼痛难忍。不由得后悔自己的冒然行动,他应该护送商队离开后,和靖影接头再回来讨要货品的。唉,怎么这一次,他会这样急躁了呢,怎么没有沉下心呢?轻举妄动是一个马脚头的忌讳,他怎么就忘了呢!以他一人的力量,从匪军窝里抢回货品,现在想来,不是很可笑吗?
如今自己被擒,一定给靖影带来巨大的麻烦。
来的两个匪子走上前没吭声直接拉起来他就往外走。猛的到了外头,强烈的光线刺的他几乎睁不开眼,耳边轰的一声响起来叫喊声,起哄声,越泽仔细辩听,就知道是靖影来了,匪军这是带他出来做什么交易吗?
场上,匪徒子二百口子,拿个箭、矛围绕成一圈,嘴里“吼吼”地喊着,另一边,靖影一人站立着,神色凝重。
越泽的眼睛瞬间睁大,一个?靖影一个?他没看错吧?!
满头汗……看来他们家的兄弟都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做事脱线啊。
靖影看了一眼越泽,眼睛里缩了缩,转头看到一个人,就是上次偷袭越泽的小匪头子,说:“你们想怎么样?”
越泽皱起了眉头,看靖影一身沾了尘土的衣裳,似已和匪军有过恶斗,恐怕已是被擒对象,只是不知现在匪军摆这阵势是干什么。
那匪头子嘿嘿一笑,大声说:“本来,与我们做对的人都是要死的,不过我们头领欣赏兄弟俩有胆有识,特别是你小子,身手不错,今天,若是你!”他指向靖影,阴阴地笑了笑,继续说:“能赢得了我们头领,就放你们兄弟俩走!但是如果输了,可就别再怪我们以多欺少。”
靖影鄙视地冷笑一声,“头领?你?”
“当然不是。”那匪头子笑了笑,突然身子往旁边一错,后面,雄纠纠的走上来一排人,靖影定晴去看,只见第一个人带着银色面具,手持钢刀,凶神恶煞,威风凛凛。
“这就是我们头领。”匪头子阴阳怪气地笑着,一副靖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得意。
匪徒头领向靖影伸出一只手,算是邀请。
靖影神色一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缓缓提起了手中剑。
“靖影!你有机会就逃跑!别管我,他们是不会说话算话的!”越泽突然放声着急的大喊,跟这些匪子打交道多了,他深知他们俩今天必定要遭暗算,再连累靖影一起死就太不值得了。
靖影幽深的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神情却丝毫不为所动,因为他知道,他们已没有选择。
匪军头子阴邪地笑了笑,再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头领。头领缓步走到场中间,对着靖影,举起了钢刀。
靖影握紧了剑,迎向他,上前走了两步。
匪军头领缓缓一施礼,突然疾速上前,照着靖影的头就是一劈!靖影一惊,迅速撤身避过,然不料这头领行动快如鬼魅,紧接着就是一刺!靖影似乎尚不能适应他的身法,几乎有点被动的举剑抵挡,勉强支撑住之后,还没来得及反应,他那里已又是飞起一脚,直踢向靖影的脸,靖影重重挨了一脚,旋身几个踉跄差点儿扑倒。
众匪军“吼吼”的敲击手中兵器欢呼。
“靖影!你快走吧!这群人杀人不眨眼的!”越泽焦急万分。
靖影回过神来,不由握紧了剑,眸光凌厉,神色凝重,看来,他是遇到高手了。
头领一提钢刀,又是如电一般奔上来,挥刀如麻,快得让人看不清章法。靖影经过之前的见识,已晓得这头领身法就是快,狠,准,每一刀都铿锵有力,毫不留情,他提着心力,极力跟上他的节奏,也如飞舞一般举剑迎战,然,却仍是不能超越于他,次次受制,勉强阻挡住他的进攻,被逼得步步后退,明显处于下风。
突然,头领以刀支地,纵身一跃,抬脚旋身一甩,踢向了靖影的脖颈,直听得咯吱一声,靖影身子应声一歪,如薄纸般猛的翻下了山。
“靖影!”越泽瞪大了眼,惊恐大叫。心头的恼怒噌的涌上头顶,他呀的一声,举起被铐的双手朝着旁边的匪子一摔,将人打倒,然后撒腿朝着靖影翻下去的地方奔去,“靖影!靖影!”
被踢下山的靖影重重摔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剑从手中掉落,浑身呯的一声如裂开一样疼的刺骨,他心底暗骇着努力恢复着意识和体力,困难的从石头上爬起来,抬头,看着站在平台边缘上的头领,那带着嘲笑姿势的人,真的可恶之极。
经过这两次失利,靖影的心下更谨慎了。他努力让自己丢却所有的顾虑和杂念,沉稳下心来只面对面前的恶战。捡起剑,抬头看了越泽一眼,抹掉嘴角的血渍,他眯起眼睛望向面具头领,暗暗调整自己,一点点运起体内的力量,调起全身的血液,一提气,迈开步沿着坡几下子跳上了平台。
众人立即倒退出数步,让出空间。
靖影站在平台边缘,目光如炬紧盯着面具头领,眸色一点点尖利一点点阴沉起来,瞬间,他的周身散发出一种雄霸天下的煞气。
正在犹豫要不要和靖影干脆闯一闯的越泽,此时见到这样的靖影,知道靖影的逆鳞已被强烈的激起了,不由的也停下了想要发起的动作,沉静紧张的看着他。心下暗决定,如见靖影实不抵敌,他就立即反攻,趁机和靖影逃走。
面具头领轻不可闻的冷笑了一声,藐视的扬起下巴。
靖影这次不等他先出招,突然一个刺剑发起了进攻。面具头领不慌不忙,举刀接招。靖影这次行动比前两次快了十倍,精力万分集中,此时他的眼睛里,全是对手的命门,每一招每一式都直击对方要害,步步紧凑连贯,剑法天衣无缝,滴水不漏,连番占速度之优势,直逼得头领边守边退,见时机一到,他猛的跳起一脚踢向头领,“扑!”的一声,头领跌倒在地。
众匪军均露出骇色,不可思议地看向靖影,眼睛里个个露出凶气。
越泽却是眸中一凝,暗暗为靖影喝彩。小子,潜在的力量真是不容小觑。
靖影从鼻息里嗤笑一声,优雅地举起手中剑,嘴角抿起,“头领?不过如此。”
面具头领啐了一口,又摆起了姿势,身子如利箭般直冲上来。靖影奋力接招。
几十个回合打下来,两人不分上下,各展奇招,打得热火朝天,你我不分,靖影身形灵敏,风驰电掣,气势逼人。瞬间,两个人就如同被闪电般胡乱飞舞的剑刀笼罩着,时而击得沙石翻飞,时而跳到箱子上火拼,两人刀,剑,拳,脚四样并用,左右开弓,打得火光四溅,剑气乱飞。
越泽看得心潮澎湃,他在激动的等待着,只要这边靖影将这头领制住,他就立即把这些小匪子们收拾掉,别看他现在一身伤,可是有靖影的鼓励,他只觉得全身的力量都又回来了。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可是他对他们兄弟俩占败这群野匪军充满了信心。
“咣!”突然间,那边厮打的两个人出现了异响,靖影以剑挑飞了头领的钢刀,并乘胜追击一脚踢中对方肩膀,同时一剑回击,“卡嚓”一声划断了对方的面具。头领被踢的身子倾斜,一脚弓起支撑住身体,猛的转回头来……
靖影正要举剑攻击的姿势蓦地顿住了,一双丹凤眼猛的张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凶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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