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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雨霏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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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竹下闲谈
映漓与颜姣二人看见倾霏的表情后不禁对桌上的那三碟小菜露出了一抹‘敬畏’的神色。倾霏见自己成功的把他们三人戏弄了一番,才把那口一直含在嘴里的菜咽了下去,接着三人便听见了一连串异常清漓笑声。
待慕白反应过来时反倒松了一口气,并朝倾霏道:“还好不是难吃的。”
然后倾霏就想,也许像慕白这样的人是永远都不会生气的吧?!她平复了笑意后道:“师兄,其实真挺好吃的,真的。师妹在此谢过了。”倾霏狡黠着。
映漓与颜姣很是默契的在发现自己被戏弄之后就一直对倾霏目露‘凶光’。多日未见,她们竟忘记了这个二师姐是‘狡猾’的,倾霏拉过她们两个人的手笑语,“好啦,都是师姐的不好,师姐道歉,成么?”
倾霏语毕,两人这才对倾霏重新展开了一个笑颜。
“那师姐你快吃吧,待会菜得凉了。”颜姣提醒着。
“是啊,快吃快吃······”映漓泛着酒窝道
倾霏觉得自己此刻是无比的幸福,起码她有那么多真挚的对待,看着慕白、映漓还有颜姣齐齐望向自己的目光,她莹然一笑,星眸无比的澈亮,也许,这里就是她在着陌世流离里最温暖的地方,他们犹如她的亲人。
今夜的月出奇的盈亮,有着透越千古般的清辉,照晒在那个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没有人能看懂的天空。天空是那般的宽广,月是那般的渺小,但它却散发着亘古不灭的光。也许就连苍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使得那原本该在黑夜中淹没的月亮皎洁了一世又一世的人,就连黑暗趋顶欲来也不能完全将它吞噬,它到底在抵抗什么?是那不曾散去的阴霾?还是它在保护着它想保护的东西,如这片土地?保护着它身下匍匍活着的脆弱生命?或许,它不说,所以的都只是猜测。但无论苍穹藏了什么样的心思,月疲惫了多少光年,这世间的清冷和温热都与他们无关,因为这些东西太小,小到让他们无暇顾及。也许它们都是被安排好用来制衡万物的一抹尘埃,灭或存活都是宿命,而只有顽强才有可能前行,而那些希望这世间都一道毁灭了才好的人注定悲哀。
片云天共远,今夜月同孤······
倾霏与映漓颜姣躺在床上,一句一句的说着话,那一扇扇扑闪着的睫毛如这世间逐风而灭的烛火,忽明忽暗却又努力存活!
他们都是这个世界里零乱走散的孤儿,有的没有了亲人,有的记不得亲人是哪般摸样,他们走到了一起,是万籁俱静的命运发出的一点梵音,他们本来有依靠,后来失去了依靠,最后还是罹难点亮他们心中的那团光,他们的存活本就是一个奇迹,所以,他们为什么要去难过?他们要坚强的活着,因为,那是他们唯一仰视苍穹的勇气。
天空微微的泛着鱼肚,慢慢的,霞光从窗口射入照在刚睡不久的三人脸上,有人的嘴角似乎还蠕着话语,有人擒着笑意,有人已经入眠,这一夜她们聊得欢快·······
这是回青荣派的第三日,倾霏很听师傅话的休息了两日。还是那片竹林,不过倾霏这次练得不是蝴蝶刺,而是师傅几日前给的梨针籍,细长的梨针在她秀美的指尖掂了许久,星眸停留在纸页上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半分轻泛的痕迹,因为她没有接触过暗器一类的武功,所以学得很是缓慢,倾霏不时的蹙眉,终于,她往身后一个回转,指尖的梨针往前扑去,那三根梨针准确无误的朝缓缓靠近的一袭白衣疾飞,然而被袭之人只是随意挥了一下衣袖,那三根利索的梨针仿佛顿时失了魂般没了前行的力气,全都掉在了地上。
“师兄,我就知道是你。”倾霏笑语。
“所以啊,你就把我当成是练功的靶子了?”慕白温笑着
道。
“呵呵,那只能说你来得巧。”
“呵呵,琢磨的怎么样?”
“两个字,不懂。”倾霏把手中的梨针籍递给了慕白,星眸半露难色的说着。
慕白接过,细细的翻阅着。青荣派是以剑法和内力为主的,很少会去接触暗器。但倾霏相信,以慕白师兄在武学上的造诣,即使他不能完全理解,但起码是要比她理解得通透的。虽然映漓老是说慕白的武功仅是比她的好一点点,但,大家都知道,她是在拿温和如风的大师兄开玩笑,其实慕白无论是剑法还是内力,在造诣上他都是要比她高上许多的。若拿慕白的武功与武林大会两届夺锦人的流云相比,谁高谁低,或许就是连他们当事人也说不清楚。
“倾霏,我一下子也理解不透,但我觉得暗器多是以出其不意和速度取胜,这一本是后人根据印象和一些散乱的记载编辑而成的,招数略有残缺,若是照着书本练反倒令人混乱,师兄觉得倒不如看着书本的招数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练,不必一招一式的跟着。”慕白把自己的想法缓缓道出。
倾霏敛了敛星眸思索道:“额,若是按师兄说的练,那如何将内力融合?这本书里记载的运气本就不尽完善,这样一来倾霏就更想不透了。”
倾霏说的这点慕白也有想过,温笑道:“既是这样,师妹你何不先把内功心法都放在一边,待把招式都连贯起来后练得顺畅了才缓缓注入,由浅而深,有一个过渡就不怕它反噬了。”
倾霏静静听完慕白说完便泛出了一个绚丽的笑,清婉之音轻扬而起。
“对哦,还是师兄厉害,倾霏佩服,呵呵。”
“师妹客气!”慕白抬手道,俨然是两个相熟人之间的玩笑。
倾霏与慕白相继在竹林那个熟悉的位置坐下,七年了,就连他们都记不清他们有多少次这样的伦武谈天。天际的云朵朵净白,偶尔飘过纯澈的蓝天,竹林里落下的枯叶已变成了新叶的供养,老树依旧,在述说着大自然的新奇。倾霏跟慕白说起她下山这两个月的概况,说到苍云地库时她便记起临行前流云的嘱咐,接着道:“对了师兄,流云大哥让我转告你,你所托的事他都已做好,让你有空请他喝酒。”
“流云真不愧是江湖中难得的侠义之人。”
慕白温玉的面表露着赏析,在倾霏眼里,慕白师兄和流云大哥二人都有一股正义之气,他们二人虽不怎么接触,可却对彼此有着难以言说的看重。或许他们都是这江湖里武功不凡的风骨少年,有着自己的思想和节气。一个是侠气豪骨,一个是温玉如风,两人皆不同,可都让人敬重。倾霏淡淡想着。
没有了风,竹林是那样的安静,他们还是像往常一样,随便聊着天,随便说着随便应着,可每一句却又是那么的认真。
“师兄,在你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或许青荣派上下好好的就好了。”
“那你呢?”
“我也好好的啊!”
“呵呵,我真想有一个嫂子,虽然你很会照顾人,可我更希望有一个人能照顾你。”
“这种事最讲究缘分了,强求不来。”
“额···缘分这个东西有时真的挺奇妙的。”
“是吧······”
“师兄,你喜欢怎么样的女子呢?”
“额·····”
慕白想了很久很久,倾霏也没催他回答,只是静静的等着。直到风淡淡起又渐渐落,他都还在想,她也还在等。
“也许,不知道,也许,还没遇到呢·····”
······
第二十二章 百里相迎
二月已到了尾声,越接近三月,安城的阳光就越是暖和。慢慢消退的积雪成了枯树微芽们的甘泉,它们迅速的添绿,给大雪覆盖已久的皇城增添了不少春日的气息。安城的大街经过一冬积雪的冲刷,打扫过后显得越发的干净,在家休息了数日的百姓们似嗅到了暖日的召唤般,一个个的小摊又摆起来了。这里,无论是白天或是黑夜都显得一派热闹繁华。
近几日,家家户户都在议论着将近的喜事,整座皇城随处可见五彩华灯,那些染着大红色的彩绸亦随处可见。
六皇子的言仰府内,宫里来的公公嬷嬷还有喜娘们有条不紊的干着自己手上的活,他们皆是弘历帝安排来给六皇子布置府邸的,个个都是有经验的能手。
七皇子安沁本在大厅外的茶棚优哉游哉的喝着茶的,坐久了甚觉无聊,他干脆站起来指挥那些来来往往的宫人,他似看不过宫人们稳健老成的样子,硬要把他们弄得忙乱起来才显得这场婚宴是重要的般。
安诀与安言也不理会他,还在原来的位置上喝着前几日兵部侍郎欧阳楚送来的祁门红茶。安诀看着杯中的茶汤色泽红艳明亮,入口亦滋味鲜醇甘厚,香味清香持久,似花、似果。便不禁感叹道:“果真是红茶中的极品,那个欧阳楚还真识相,红茶配喜事啊!”
安诀语毕朝安言处望了望,见安言也只是低头喝着茶,对他刻意提的‘喜事’二字没有多大的反应,但眼眸中那抹隐隐的神色却是遮掩不去的。他轻声笑了笑,魅惑的唇角沾着计谋得逞后的得意。
“你,你,把那盆门雪红挪过一点去,那是本皇子送的,怎放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呢?”
安沁见一位太监把他特意培植送予他六哥大婚的花摆在一根柱子旁便大呼了起来。那位太监诺诺了应了几声便急忙把那盆开的正艳的门血红按照安沁的意思重新摆放。安沁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但他一转身又看见一个宫女把一盆火色玫瑰放在了他不满意的地方,于是安诀和安言又听见了他那大呼大喊的声音。
“你,你,怎么把那盆玫瑰摆那呢?那盆也是我种来送给六哥的,摆那、摆那去。”安沁白皙修长的手指凌空指着一个地方,宫女循指而望,尔后蠕了蠕几下嘴唇才鼓起勇气细声道:“可是,七皇子,那里是过道,把花摆那不方便吧?”
“这,这,是哦,那你还是把花摆回原来的地方吧。”安沁看了看侧边是有个拐道便放弃了原本的想法。
一直在旁边闲看的安诀这会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了声,安沁闻音扭头望向他,俊宇轻蹙不解道:“四哥,你笑什么?”
“看你那副急样,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成婚的是你呢。”安诀雅懒的声音隐隐带着愉快。
安诀这一说,安沁倒也觉得有点,便走了几步回去坐下了,对着虽一直喝着茶但却不知在想什么的安言道:“六哥。”
谁知安言并没有听见,眸光一直停在手中扣桌的那个茶杯上,安沁与安诀互换了一个眼神。
“哎呀,六哥。”安沁加重了声音又喊了一声。
安言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走了神,俊朗的脸疑惑的望着正向他投射着异样目光的二人。
“怎么了?”
“叫你呢,发啥呆啊?难不成是想月色公主,啊,不对!是想未来六嫂了?”安沁俊目拢上一抹贼笑。
“说什么呢?”安言被安沁这样一说,一直沉静的面表顿时不好意思了起来,微带激动道。
“呵呵,好啦!都是要成家的人了,你就放开点,别闹别扭了啊。”安沁用很懂事的语气安抚着安言,只是,这种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是没有一点说服力的!反倒让安言白了他一眼。
“这!”
安沁在接收到安言那个不耐、不屑、不喜的眼神时,表现得很是触不及防,顿时朝安诀露出了一抹受伤的神色。
安诀也只是嘴角擒笑,撇了撇薄唇,没有出声。
“?g,你们两个。”安沁的长指在他们身上徘徊,发现他们依旧没搭理他,眸光一转,俊目往安诀身上看去,大呼道:“不对!肇事者是四哥你才是吧?怎么气都是我受啊?”安沁大声的控诉着自己的不满。
安诀这会儿才搭理他,扬了扬薄唇道:“六弟,这怎么能用‘肇事者’这样的词呢?要知道月色公主可是当今的第一公主,无论是品貌还是才行都是无人能及的,不知有多少皇室子弟挤破脑袋都娶不到,现在咱们安天朝的五皇子却娶到了,这,多大的福分呀!”
安诀一口气措了一大堆好听的辞,听得安沁直直的点头。
“所以嘛,我觉得六哥摆着这张没有半点喜庆的脸就是不对,六哥,我们都觉得你不该这样。”安沁义正言辞的说着。
话绕了一圈,好像又把问题归到了安言身上,安言又想抬眸白安沁一眼,可这次安沁倒未卜先知了,他一个扬手,用手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问向旁边的安诀。
“四哥,他是不是又想翻我白眼?”
安诀挽了挽魅唇朝安沁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这一日是在安沁的闹哄哄中结束的,用过晚膳后安言回了房间,沉静的面容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他是个沉稳的男子,母亲的早逝令他身边很少有可以亲近的人,他从小被皇祖母带大,在他的记忆中,母爱和父爱都只是他生命中零星的碎片。直到后来与安诀、安沁走到了一块,他才慢慢把心打开。他就是一个慢热的人,他要娶妻的这件事来得突然,所以让他有点无措,他很看重情感亦相信他的四哥,他不是没有听说过月色公主,也不是不心动。只是幸福突如其来,他有点措手不及。他府上没有一个福晋和侍妾,所以他怕自己婚后不知如何对月色公主好,传闻中的她是那般完美,他纵然是一个皇子,身份和地位也与她匹配,但沉稳重情的他还是怕不能给她最好的,所以那些喜悦、期待都统统掩在了他沉静的面表下,只是偶尔间有细碎的展露。
安言从床头底下拿出来一个暗金色的雕花木盒,他缓缓打开,长指取出了一个半月珠钗,澈玉打造的半月盈泽和美,蓝睛晶石坠落成的流苏摇曳好看,这是他半月前让人按自己的心思打造的。他想在成婚之夜送给他的妻子,他每每拿出来看都会想象,月色公主戴上是怎样子的好看,安言凝眸,泽唇缓缓的弯出一抹笑意。
弘历二十五年,农历三月一日,天空出奇的晴朗,碧波如洗的天空清澈蔚然,仿佛知道今日有一场空前盛宴。
这是个阳春三月的日子,大地百花齐放,一片勃勃生机。早在两日前,安天朝所有品种珍稀的花卉都运往了皇城,皇宫在无数缤纷华美的鲜花映衬下显得更加的美轮美奂。花香四溢的皇宫将整座安都的蝴蝶都吸引了过来,惹得彩蝶纷飞,仿佛所有的春色都在这一日间尽情绽放那般,真是一幅动人的景象!宫墙外的百姓无不传颂着这场盛宴,皇城下令,今日所有的摊贩都休息一日,以免误了和亲队伍入城的吉时。所以,安都的百姓们很早就干完了手中的活并来到了安城最繁华的大街上翘首等候和亲队伍的到来。柔风轻拂每个人的脸,金碧辉煌的皇城在今日越发的显得尊贵大气,朱色的宫门贴上了两个巨大的喜字昭示着这个国家最盛大的婚宴,西域进贡的大红长毯从宫门一直铺到了六皇子府再铺到了城门处,因为观看的百姓太多,安城大街一片混乱,所以御林军提前了一个时辰就已出来维护秩序了。
皇城外的百里处,一袭紫衣华服、兰玉冠发的俊美男子在马上凝眸远视,见一行大红色的队伍出现后薄唇笑挽。
“时间刚刚好。”玉雅的声音自安诀的薄唇缓缓道出,语毕轻夹着马腹迎了上去。
护送此番和亲的蓝月国将军见远处一名骑马男子迎着队伍走来,便扬声问道:“来者何人?”
“我是安朝四皇子,劳烦将军转告公主,本皇子是特地来迎接公主的。”
蓝月国将军一听是安天朝的皇子便恭敬行礼道:“末将不识四皇子殿下,还望四皇子见谅,末将这就去禀告公主。”
半响,蓝月国将军便回来道:“四皇子殿下,公主请您过去。”
白马往那辆用琉璃打造的华美婚车走去,待安诀走近,一只白皙如透的玉手掀起了马车的窗幔和珠帘,月色侧首,掩面的珠翠轻晃了起来,发出阵阵细碎好听的声音,接着华美的坠挂下隐隐露出一抹绝色的笑,安诀亦然,挽唇一笑。
“好久不见了,公主。”
“四皇子风采依旧。”月色笑语。
“公主更甚!安诀不料上次一别,再见却是公主来我朝和亲,还未恭贺公主觅得佳婿呢。”语毕,笑意覆唇。
“月色也未曾料到,说来还得谢谢四皇子呢。”月色挽唇轻言,确实是该谢谢他的。
“我那六弟可真是好福气啊,日后都是一家人了,公主自是不必客气的,呵呵。”
“四皇子果真是重情重义之人,谢谢四皇子的贵驾远迎。”
“安诀说过,只要朋友远道而来,安诀必定百里相迎,如今公主既来,安诀就没有失信之理,公主,请。”
这是他们三年前那次见面时安诀随口说的,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唯一的一次见面,月色没想到他竟还记得,内心拂过一层感动,玉眸轻泛,笑意不减,朝窗外点了点头示意。
第二十三章 倾城公主
百米的和亲队伍随着公主的珠帘放下又浩浩汤汤的走了起来,安诀骑马走那辆琉璃婚车旁,轻风拂过一层绵软,婚车内的月色笑了笑,珠帘遮颜,却遮不住她的绝世光华。
数月前月色曾修书安诀,信封上写着友人亲启,内容是:
无关风月却系柳,
拂得春意近眼前,
月浅欲寻云深远,
愿得安晴共长思。
月色怕书信落到有心人之手,所以并没有署名也没有把她将远嫁安天朝的消息明显的写出来,因为这个消息就连安天朝的弘历帝都还不知道。这个世上最疼爱她的人便是她的父皇,月色相信父皇既让她远嫁必定有他的难言之隐,所以她并没有多问。月色是个才思通透的女子,她也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的夫君和美好的婚姻生活。因此,月色连夜修书予安诀,她的所求也全在那纸书信中倾述,其实她也只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而已!她寄厚望于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远方朋友,她相信以安诀的睿智一定能读懂她在说什么,果然!半月后她便收到了安诀的回复,信封同样是友人亲启,信的内容是:静候佳音!收到信的月色公主脸上布满了喜悦,他果然懂!又过了半月,她知道了消息,她将要远嫁的是安天朝的六皇子,她听到这个消息后泛了泛眸光便挽上了樱唇。其实,她也有想过自己会不会嫁给那个魅雅不凡的安诀,但,如果自己嫁的真的是他,那么他们这一世都只会淡淡的处着吧?如那夜般,她猜像安诀那样的男子也许只有遇见像他一样独特的女子才能入得了他的心,其余的都只是入他的眼而已,她视他为友,他亦是。虽只有一夜的弹琴共饮,但她知道,他是个重情重诺之人,然,他必定会为自己觅得一个可以托付之人,所以,月色笑了,没有失望,只有平静的期待。
安诀收到信后的数日弘历帝才向众人公布这则消息,包括后来在皇宫夜宴上的那场华演,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进行。那样有才情的女子,他岂能辜负她的那壶蔷薇漾!呵呵···
和亲队伍离安城越来越近,城门打开,透露着城内的人山人海,一位身着大红色喜服的英俊男子御马率先走了出来,身后亦跟着一位英目带笑的男子。
“六哥,来了,来了。“身后的安沁开心的喊着。
安言俊朗的面表渐渐笼上了喜悦,今日的他要比往日帅气许多,安言仿佛在这短短的一月愈发的成熟,直至今日,身上的那抹沉稳一如既往,却半透着隐隐的温柔。他挺直了脊梁在此迎接他的新娘,他真的很想大声对早已不在人世的母妃说:十八年了,儿子终于要娶妻了。内心翻过无数的欣喜,他跟自己说,他的妻子,他会倾尽这一生去对她好。
“驾”安诀骑着白马风驰而来,并在安言面前迅速的勒了缰绳。
“六弟妹来了。”安诀笑道,声音随意得魅雅。
安言凝眸远望,那辆琉璃婚车内坐着的就是他今后的妻子啊!安言收回了平静而喜悦的目光对安诀说道:“谢谢你,四哥。”一句话包含了所有言语,安诀懂。
安言御马转身,朝城内一喊:“入宫。”声音沉稳大气,回荡在那座皇城中,带着无与伦比的幸福和坚决。他的喉结上下轻涌,因为他正带着他未知的幸福走去他熟悉的地方。
三匹白马呈三角形状入了城门,后面紧跟着大红色的和亲队伍,城内的鞭炮声不绝于耳,人人都在议论着白马上的那三位皇子是多么的英俊好看,而身着大红色喜服的六皇子今日是多么的神清气爽。终于,百姓们翘首等候已久的那架婚车出现了。
“?g,来了,来了,快看···”
“好漂亮的马车啊···”
“我长这么大从来不见过这么好看的马车···”
“真漂亮啊,果然是一国公主的婚车。太漂亮了···”
······
街上的百姓兴奋的议论着,目光如炬皆是感叹和羡慕。
他们从来有没见过这么华丽别致的婚车,晶莹的琉璃壁流光溢彩,珍宝珠翠坠满了车檐的四周,随着马车的前进而摇晃不止,每一次都仿如天下掉落的繁星,在他们眼中,那本身就是一件价稀世珍宝,他们目不转睛的望着,然后想,坐在婚车内的新娘会不会被那太过耀眼夺目的婚车抢去了光彩?终于,一只如透玉般无暇的手挑开了帘幔珠窗,月色朝着窗外跪着的安城百姓挽唇一笑,轻晃的珠帘透露着她白皙皎洁的肌肤,透露在外的樱唇染上了胭脂朱色,令本就娇艳的唇色愈加的绝美欲滴。婚车所过之处已是一片安静,百姓们只是隐隐望了月色公主一眼便忘记了说话,待婚车渐渐远去他们才恍然惊呼:月色公主不愧是当今第一公主啊!大喊,公主之声如浪翻腾。
“公主!公主!公主!······”
这是安天朝数百年中都没有过的景象,一个女子竟然可以美到令她远嫁之国的百姓似着了迷般的呼喊,还好她是一个富强国家的公主,而且还是她国王父亲的心头肉,从小便被庇佑在那深宫当中以致没有让过多的人看见她的容貌。如果不是,这样一个有着令世人疯狂容颜的女子会让这个不尽太平的世道掀起怎样的波澜,也许没有人能够料到。所以,她是幸运的,能娶到她的人亦是。这不单因为她的才貌,而是因为她这十六年来的甘愿沉静。
宫门打开,朝臣们已在太和殿外等候,三百重臣一字排开延续到了长阶下,这是安天朝接待异邦贵宾的最高礼仪。即使只有帝妃才能在这皇宫中行礼,但月色公主必须来皇宫一趟接受所有大臣的道贺再返回六皇子府拜堂,这是一向疼爱女儿的蓝月国老国王的两个要求,而弘历帝也都答应了。
安言下了马便朝着婚车走去,入了皇城就只剩安言和他身后的那辆婚车了。皇宫内不准骑马,这是安朝的皇律。一干人等皆退下休息了,只有弘历帝特批的新郎马匹和新娘婚车能够通行。
“公主,太和殿到了。”安言沉稳的声音轻起,带着男子的温柔。
帘幔掀起,先出来的是月色公主的陪嫁丫鬟千儿,千儿朝安言缓缓一拜道:“千儿给驸马请安!”
安言点头一笑,千儿掀帘扶起车内的月色。珠冠入目,安言伸手递给车上的月色,月色望了望那双宽厚修长的手浅泛玉眸,猜测那应该是会武的男子吧?纤手缓缓搁置,他握住,她便感受到了他掌心传来的一抹温暖,安言小心的扶着月色下了婚车,并拥扶着她往前走,待走之阶梯之时,那个沉稳而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公主小心,前面是阶梯。”
月色望了望身旁的男子,身姿修长而挺拔,五官俊朗好看,给人一种稳重而细心的感觉,这就是她的夫君了,是那个要与她共度百年的人,月色对着安言露出了一抹笑,轻而柔美。安言怔了怔,刚才安城大街上的百姓为什么会一时安静一时欢呼,他这才深深体会到,她真的很美,美得像九天上的仙女。
两旁的重臣见六皇子与公主出现皆行礼叩拜:“迎六皇子,迎月色公主。”
声音如涛般蔓延,直至太和殿。
太和殿上,弘历帝已在龙椅上坐着了,因这是安朝的迎宾之礼,算是两国间的外交政事,所以朝堂之上并没有**妃嫔,甚至连皇后也不在。
两袭大红色身影缓缓走近,弘历帝的笑容愈加绚烂。蓝月国虽不似安天朝有着数百年的基业,但也是各国中国力不可忽视的强国,和美肥沃的南国土壤使得它粮存丰优,人口亦是众国中除了安天朝外最为多的,蓝月国操兵有序,兵力强盛是它虽是别过眼中珍肴却屹立近百年不倒的原因。因不用仰仗别人活着,所以蓝月国极少和异邦和亲,而月色公主此番和亲,对安天朝而言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于是弘历帝极度看重,对蓝月老国王提的要求也都一一应允了。
“儿臣携公主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月色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岁长安,福泽绵长···”
因为月色还未和安言拜堂,所以还不能以儿臣自称。
“皇儿、公主快快请起,蓝月国与我安天朝相隔万里,公主万里迢迢前来和亲,实在是辛苦了,日后我安天朝便是公主的家,还望公主能早日习惯,朕见公主和朕的六皇儿很是般配啊,希望你们日后的生活能和和睦睦、相扶相持。”
弘历帝笑言,把平日在这朝堂上了天子威严敛了几分。众臣亦喜,见气氛如此的轻松不由得皆往被誉为天下第一的月色公主处望去,好几个从侧面见着公主容颜的重臣不由得一屏息,暗叹:真乃天人之姿啊!
“月色谨听陛下教诲,必定以夫为纲,谨言慎行,做好妻子的本分。”轻悦如曲的声音沁人动听,让朝堂上的弘历帝更是龙心大悦,连赞了几声好。
她如今在的是安天朝,不是那个有父皇宠爱的蓝月国,而眼前这个人是这个国家的君主,是一个在十六岁便登基的帝皇,单凭他不是皇室长子却能够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且走到现在,而这个国家也依旧繁荣昌盛就知他不是面表那般和煦简单,他必定有着掌握大局之本和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了然。所以,让他认同,她才能在这个国家里活得好,月色深谙在心,所以她的每一句话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没有利益的算计才是好的。况且她相信身旁的那个男子,他虽沉静少言,但必定有自己想的想法。他身上的那份不争权势、不去算计的气度反倒给了她安心,月色暗自感叹着,安四皇子竟然早在数月前就把他们三个人的心思都看得透然!那是一个怎样睿智灵透的男子啊!月色望了望身旁的安言,至于日后的生活怎样,她不知却很愿意和他共进退!
······
第二十四章 雨色梧桐
申时,言仰府的鞭炮声响了足足一个时辰,诸皇室子弟、宫妃及三品以上的大臣携家眷已到场,人数愈三百,府内一派热闹欢愉。一炷香后,皇上、太后、皇后及安言、月色才出现。
待高堂入座,为首的太监便起了一阵响喊:“吉时到·······”
虽天色近昏,可六皇子与月色公主恰好是申时出生的,这个时辰反倒是拜堂的良辰吉时,所以经八字的测算过后便把吉时定在了这个时候。
“一拜天地!”
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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