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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徒_二胖花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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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白看了看黑乎乎的四周,疑惑道:“你要出去?”随即又微皱着眉头埋怨道:“你吓我做什么?”

        “我来接你。”莫寻提了下手里明晃晃的灯笼。

        阿白闻言,方才的埋怨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忍不住轻勾了下嘴角,小声说道:“前面就到了呀。”

        “你走这么急干嘛,都险些撞上我。”莫寻把灯笼塞到他手里,自顾往回去的方向走过去。

        阿白紧跟上他的步伐,走在他身侧不敢置信道:“分明是你拦我的,要不是你在这儿耽误功夫,我早就到家了。”

        莫寻不满道: “下次再不来接你。”

        “我才不用你接。”

        “明天早些回来。”

        “知道了。”

        阿白渐渐往他身旁靠过去,提着灯笼给俩人照亮黝黑的小巷。

        不算长的青石板路,他们走的慢慢悠悠,小小的灯笼前,俩人的身影靠的很近,看起来像极了依偎的模样。

        夜色微凉,却浸不入他们中间一丝一毫。

        不过几日,莫寻便又要出一趟远门,阿白也习惯了这样许久见不到他的日子。

         是夜,整个小院沉浸在深沉的夜色中,唯有窗内透出的一团柔光,在这安静的方寸之间显的格外温暖。

        昏黄的油灯旁,莫寻坐在一旁擦拭他的长剑,阿白在给他收拾包袱。

         “这次要去多久?”阿白照常问道。

         “不出意外,两个月足够。”莫寻头也不抬的回道。

          “有点久。”阿白闷闷道。

         他把包袱放在桌上,看看包袱,看看油灯,又看看莫寻。

         莫寻挑了一边的眉看他,把剑收回剑鞘放到一边,盯着阿白没皮没脸的问道:“舍不得我?”

        阿白脸热了一下,在桌子底下捻着衣袖道:“这次和谁一起去?”

        “周故。”莫寻不再盯着他,自顾倒了杯水喝。

        阿白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周大哥稳重又有主意,有他在,我就放心了。”

        稳重?又有主意?莫寻听的眼角直抽抽,那个家伙可是要盘算着把你给卖了呢!

        要是让周故知道了阿白居然给他这么高的评价,估计乐的嘴角能咧到天上去。

       莫寻挑眉看着他,拿着杯子在手中把玩,不乐意道:“难不成我有什么让你不放心的?”

        阿白语结,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瞪着他,气呼呼道: “你哪儿都不省心!”

        哎呀呀,不得了,这都敢正大光明的瞪自己了!

        莫寻不知道他这整的是哪出,于是装模作样的问道:“怎么?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儿了?”

        阿白咬了下嘴唇,垂下眼睛闷声道:“你要是再惹风流债,我就不让你回来了。”

        莫寻惊诧,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突然提起这陈年烂谷子事儿了。

         过年之前,莫寻要出门一个半月,阿白啰啰嗦嗦的说了许多话,总结起来就一个意思,生怕他赶不回来过年。

       莫寻满口答应,还说回来给你带新年礼物。

       结果,新年礼物没拿到,莫寻回来时,还带了一个姑娘。

        阿白见到那姑娘时,吓的脸比地上的冻雪还白。

        让阿白心神俱惊的那俩人的关系,到了钱二嘴里,便是一出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俗套又梦幻的爱情桥段。

        阿白以为钱二说的是真的,于是立刻跑去问莫寻:“你会娶她吗?”

        莫寻摸不着头脑,扯了下阿白苍白的脸颊骂道:“你听钱二那个傻蛋胡扯,他还说我的相好的能排一条街呢,你信吗?”

        阿白稍微放下心来,他知道莫寻不会骗他,莫寻从来没有骗过他。

         那姑娘在镖局养好了身子,见到莫寻时千恩万谢,言语之间不是没有倾慕敬佩,莫寻却落下轻飘飘的“不用”俩字,然后事不关己的当自己不存在。

        钱二在旁边急的那眼睛挤的跟抽筋似的,阿白幽幽问了一句:“钱大哥,你眼睛疼吗?要不要回去歇歇?”

        钱二被莫寻那没心没肺的给气的脑瓜子疼,心道还是阿白这个良善的知道心疼人。

         待人家姑娘恋恋不舍的走了,钱二恨铁不成钢的气道:“这么好的姑娘都不放在眼里,活该娶不着媳妇。”

        阿白在一旁跟着数落道:“他也就能拿那张脸唬人了,在家除了吃饭喝酒什么也不干,哪个姑娘跟着他都受累,以后你们谁也别管他。”

        “嗨,阿白,话可不能这么说,”钱二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己不过随口一说,可别把阿白给误导了,“莫大爷在外面能耐着呢,长的又俊,喜欢他的姑娘也多,成家这事儿他不上心,咱们总得替他张罗张罗。”

        阿白顿时不高兴了,小脸一拉,闷声道:“莫大爷眼高于顶,他要是不乐意,谁也不能替他拿主意。”

        这事儿在莫寻眼里不过是个小意外,如同烟囱上的轻烟,都不用风吹就没了。

        在阿白心里却重的像石头,他以前没想过莫寻要成家,要带个姑娘回来,这事儿不能想,一想他就惊惶的像已经无家可归的乞丐。

         莫寻从那段几乎寻不到踪迹的记忆中回过神来,立刻就被阿白的话给逗乐了,“这到底是谁家,我给你吃给你穿,养到这么大,最后还不让我回自己家,合着我养了个白眼狼,要是以后我成家了,你是不是要把我赶出去。”

        阿白变了脸色,直直看着莫寻说不出话来。

        “呵,看来你还真敢这么做,”莫寻单手支着额头撑在桌面上,侧身看着阿白坏笑道:“不过,你要是把我赶出去,我可不会回来,到时候你可别哭啊。”

        “你要是成家了,我不会再赖着你。”阿白站起来,面无表情的往外走。

        莫寻在后头喊道: “收拾完了吗你就走,帮我多塞些银子,指不定我得讨人欢心呢。”

        阿白在门口恨恨的回头瞪他一眼,气道:“一钱银子也没有,讨人欢心的法子多着呢,你自己想去。”

        门板被重重的拍上,掀起的夜风吹的烛火剧烈的抖了两下,莫寻对着顽强不屈的油灯瞪了半天,然后挥灭了灯火跳上床去。

         莫寻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练了一套剑法,喝了一杯早茶,又吃了一顿早饭。

         临出门时,阿白把包袱递给他,看着别处干巴巴道:“银子,在里面。”

        莫寻扯了下嘴角道:“嘴硬心软!”

        阿白恶声恶气的说道:“我是怕你给周大哥添麻烦。”

        莫寻这次没再跟他计较,嘱咐道:“在家小心些,有事就去找江瑾,他要是不在,就去找钱二。”
         
        “我知道,你快去快回。”阿白也软下了语气,眼中带着藏不住的担忧和不舍。

        莫寻看着他这样,突然正经道:“还有一件事。”

        阿白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事要说,于是问:“什么?”

        “不用银子的法子我已经想出来了,”莫寻神神秘秘的对他眨了下眼睛,“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了。”

        阿白顿时愣住,不知道莫寻这话是什么意思,或者,他这是要去讨谁的欢心?

         

       
          

        

        

        

         

        
  
         

         

         

        

      

         





第7章 土匪
       刚落了一场雨的官道泥泞不堪,空气中带着草木和泥土的腥气。

       马蹄“踏踏”的踩在烂泥里,溅出一地的雨水泥点,一行人走的甚是不畅快。

        莫寻身姿挺拔的骑在马上,嘴里咬了根随手从低垂下来的树枝上折的小嫩芽。

         “兄弟们加把劲儿,咱们已经慢了两天,不能再耽误了,走过这一段前面就好走了。”

         周故冲后面吆喝了一嗓子,然后策马快步踏过来与莫寻并行。

         “天黑前约摸能到三水城,只要过了三水城,咱们就快到了,这一路走的也忒难受。”

        他们赶了月余的路,天儿没好天儿,路没好路,这趟差事委实闷的慌。

       “三水城。”莫寻重复了一句,眯着眼睛看了下前方隐约可见的青山,淡着一张脸道:“好些日子没来了。”

        周故挑眉看他,凑过来嬉笑道:“怎么,莫大爷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莫非在三水城也有红颜知己?”

        莫寻这回难得没有立刻呛回去,只是淡淡一笑,他道:“红颜,知己,哪个都没有,人情冷暖倒是有一筐。”

        这话说的是过往,周故自然听的出来,只是莫寻和三水城有什么渊源,他并不清楚。

         他瞧着莫寻的神色,并无困顿之意,反有随性洒脱之感,心下无忧,便附和道:“人在世间走一遭,总得酸甜苦辣尝个遍,有苦就有甜,有坏就有好,说起这个,我就想起咱家阿白了。”

        “呵,”莫寻眼皮一挑,斜斜的瞥了他一眼,满脸嫌弃道:“话还真好意思说,阿白吃的是莫家饭,穿的是莫家衣,住的是莫家宅,其名为莫白,跟你周故有什么关系!”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方才的叹息一扫而空,周故不乐意道:“当初阿白可是大家一起救回来的,又不是你一人的功劳。”

         “是我抱他回来的,也是我领他回家过年的。”

          莫寻语意悠悠,其中不乏得意之态。

          周故闻言“啧啧”了两声,不怀好意的笑道:“我记得有人要把他埋在大雪地里的,小阿白要是知道了这事,他得多伤心啊。”

        莫寻哼笑了一声,对周故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那神色却没有丝毫顾忌。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待走过了泥泞的烂泥地,一行人停下来休整一番之后,便策马扬鞭的向三水城奔去。

        三水城是通往京城的要塞,许多商队来往于京城,都要路经此地。

        商贸往来,给这个沿途小镇带来了繁华热闹,也带来了无可避及的麻烦。

        宽敞通顺的官道夹在一片青山和密林之中,这是去往三水城的最快路径。

        要是从别处绕过去,起码要多走两天,且路途艰难不方便他们运送的车队行走。

        “这一带最容易出事,让大家警惕一些。”

         莫寻握着缰绳,神色自若,眼中却一片沉稳,有着蓄势待发的锐利。

         这条路他们虽许久未走,不代表这里发生的事他们不知道。

         这林子原本叫紫竹林,因山间种满了竹子,在日暮黄昏时,紫金红透山,被路过的一僧人所见,由此得名。

        近些年商旅增多,一些土匪成群结伴的打劫路过的商队和路人,紫竹林便被改成了黑竹林。

        这块地方位于两州的交界处,两边的州府都不想接手这个烫手山芋,所以匪类才更加猖狂,由原先的几人抢夺财物,演变成拉帮结派共同作案。

        “兄弟们心里都有数,这一带最近臭名昭著,但凡走江湖的。就没不知道的。”

         周故也警惕起来,凝神听四周的动静,右手按在剑柄上,摆出了防备的姿势。

        天色阴郁,空气中布满潮湿,四处的密竹将一切声响隐于掉落的树叶中。

         一行人加快了速度,谨慎的盯着周围,就连坐下的马儿似乎也感到了不寻常,在低低的嘶鸣。

         一支暗箭破疾而来,刺破沉闷的空气,带出破空之声。

        那位镖师极为迅速的侧身提剑格挡,将那枚闪着冰凉寒意的冷剑击飞,钉入树干内。

        接着有更多的箭矢向他们袭来。

        “大家小心,往四处散开。”周故大声喊道。

        莫寻提起剑鞘击飞向他射来的暗箭,右手顺势拔出利剑,轻踩马鞍,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冲入箭矢最密集的地方,挽起剑花击落飞箭。

        几十个土匪举着剑从两边的陡坡上冲下来,跑在最前面的大汉挥舞着双斧,带着几个身形彪悍的土匪,往队伍的最中间砍过来。

        几位镖师抽出剑来与他们缠斗在一起,莫寻和周故也分别被其他人土匪团团围住。

        莫寻他们这次出来,带的人手并不多,无论武艺高低,加在一起总共才十个,况且方才被暗箭伤了两个,战斗力肯定有所降低。

        至于那些土匪,莫寻抬眼扫了一下,少说也有四十余人,且看他们拿剑的架势和出手的招式,并非寻常匪类,肯定是围在一处受了训练的。

       其中有几个,功夫并不在他们的镖局师父之下,几人围攻一个,他们的镖师很快就败下阵来。

        莫寻手中长剑挥的银光四泄,转身踢飞一个,刺穿一个,飞身跃到受伤的师傅那边,提剑挡开攻击,反手剑鞘拍过去,那人昏倒在地,却有更多的土匪围过来。

        周故那边同样不好对付。

        几人的作战范围越缩越小,他们不断有镖师受伤,莫寻和周故挡在他们前面形成保护圈,尽量不让匪类再重伤他们。

        他们正打的混乱,一个土匪击了两下掌,喝道:“停手!”。
    
        那些其他的匪类便不再与他们缠斗,纷纷撤出了战圈。

        莫寻一脚踢开一个来不及走人的土匪,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手中仍旧举着剑,并没有放松防备。

        周故眼尾扫视了一圈,心中已有了数。

        那些地上哀嚎挣扎的不能再作数,方才他们都下了狠手,那些人不可能再继续和他们打,除去这些,对方不过还剩下二十余人。

        而自己这边,完好无损的还剩下五人,其他几人或轻或重的都受了伤,不过应该没有大碍。

        周故与莫寻对视一眼,其中的意会不言而喻,俩人皆有了主意。

        那土匪头子模样的人上前粗着嗓门喊道: “有人云,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劫道的土匪来了个如此没有新意的开场白,倒是让莫寻眼皮抖了下。

         “各位兄弟,行走江湖难免湿了鞋,今天算你们倒霉,如果你们愿意给我们哥儿几个送点油水,哥几个儿绝对不会再与你们为难。”

        那人语气干脆,一番话说出了义薄云天之感,仿佛他们不是在抢劫财物,而是在行侠仗义。

        “呵,”周故忍不住嗤笑一声,却无意与他们咬文嚼字浪费时间,他拍了拍身后车上的东西,昂然道:“东西我们是一定要带走的,这一躺我们走的也辛苦,总不能让兄弟们白跑,至于油水,哼,不如各凭本事。”

         周故脚下一转,将地上的剑踢飞出去,朝着那土匪头子击去。

         土匪头子侧身躲过,瞪着周故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子,不要太猖狂,到时候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随即大手一挥喝道:“兄弟们,给我上,一个也别放过。”

        他手下的弟兄吆喊着又冲了过来,几人丝毫不惧提剑而上。

        趁着混乱,周故对身旁的一位镖师低声道:“一会儿你们先走,我和莫寻断后。”

        那镖师很快反应过来,点头道“你们多加小心。”

        随即一个错身,向其他几人靠拢,互相打了个眼色,慢慢在向车队前头围过去。

        莫寻与周故挡着冲过来的土匪,那几人一击击中后立刻飞身上马,扬鞭狠狠甩在马屁股上,马儿嘶叫着踢开要来拦住他们的土匪,撒开四蹄往前冲撞去。

        “二当家的,他们要跑。”一人惊喊道。

        “给我拦住,一个也不能走。”土匪头子叫嚣着从周故手中脱身,一跃而至车队中央,举斧要砍在马腿上,却被一把寒剑当空劈下。

         莫寻与周故围在一处,俩人临危不乱,手中各有章法,哪个想去追车队,手中的长剑便刺穿哪个,一时间血水纷飞,地上哀嚎一片。

        待到车队绝尘而去,那群土匪见到手的鸭子飞了,便将俩人围在中间,誓要让他们绝命于此。

        走过这段密林,前方便是地势开阔的官道,这群匪类再如何猖獗,也不敢追上去继续行凶。

       莫寻手中长剑如蛇,一边与众人纠缠,一边淡定道: “找个机会,分头撤退。”

        “就现在。”周故击退众人,一脚踩地飞身跃上一人肩头,借力往前跃去,落去树林中,身影几个起伏,便消失在林子中。

        “二当家,那个要逃了。”

        “给我追。”

        “二当家,这个也逃了。”

        “给我追。”

        俩人分头行动,各自往在两边隐去身影,那土匪手下的兄弟捂着胳膊苦着一张脸道:“当家的,这次是个硬茬,咱们兄弟没剩几个了,怎么追啊!”

        “那也给我追!”



    
 
         
         
            
         

        

         
     
        





第8章 未归
      淅淅沥沥的雾雨飘的满城迷蒙,秀美如画的江南小城犹如含羞带怯的深闺小姐,静坐在这一片烟雨中,等待着久离未归的良人。

         细雨绵绵时,纵有再多的诗情画意,和因缘邂逅,这样的天色,总归带了些惆怅伤感。

        莫寻不惆怅也不伤感,就是背上的刀口有点儿疼。

        伤口有些深,竖在肩胛骨处,表面糊着一层血痂,看起来还挺渗人。

        周故不过出去倒水的功夫,回来一推开门,就看见方才还在受伤流血的莫寻手里转着酒杯,正要抬手举杯喝下去。

        “哎,不能喝酒。”周故利落的夺过他手中的酒杯,狠狠瞪了不省心的莫寻一眼。

        随即他又冷哼道:“您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单枪匹马的与他们纠缠,真当自己铜皮铁骨啊。”

         莫寻不在意道:“他们也没占到便宜,我可一点儿没留手。”

        那群土匪也是,一股脑儿的钻进林子里对莫寻穷追不舍,莫寻觉得自己何必如此狼狈,便杀了个回马枪,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只是他们人多,双拳难敌四手,一个大意身上便挂了彩,莫寻并不顾忌受伤,招招杀机必现。

        那群土匪见他不退反进,自己这边倒是伤亡不断,最后剩下几个落荒而逃。

         周故叹了口气,忧愁道:“他们要追你跑快些就是,何必多挨了这一刀,这下回去我可怎么跟阿白交代。”

          “别和阿白说,他总是想些有的没的,我还没怎么样,他倒能先把自己吓个半死。”莫寻皱起了眉头,想起每次阿白知道他受伤的场景,忍不住要嫌弃一番。

        “他那也是担心你,要是换做别人,谁在意你如何,你就知足吧。”

        “总之回去别乱说。”

         “呵,得嘞。”

         莫寻本打算与周故一同前往云城与镖局的师傅会合,但周故担心他的伤势,怕骑马赶路伤口不易愈合,干脆留他在三水城养伤,待他们交了差,再回来接他。

        周故走时,再三叮嘱不让喝酒,莫寻嫌他啰嗦,一脚将人踢出门外,合上房门兀自图个清净。

        这儿的天不好,自己又有伤,莫寻无事可做,也不想出门,就坐在屋子里,盯着窗外看雨落。

        这些时日接连赶路,一日也不曾好好休息过,莫寻之前未觉得乏累,这次受了伤流了血,身体便有些吃不消了,晚饭过后刚一会儿,莫寻便已经困的上下两只眼皮要打架。

        左右没什么消遣,于是便老实的掀开被子,只是手刚摸上去,莫寻便嫌弃的扯了下嘴角。

        南方潮湿,更何况接连落了几天雨,连人都泛着一股子黏糊糊的潮意,更何况衣物被褥。

        不期然他就想起了家中蓬松软和的床铺,每次从外头回来,他屋子里的被褥都是干净整齐,散发着阳光爆晒过的温暖味道。

        这都是阿白的功劳,他总是会打理好家中的一切,连同自己,也是要靠他照料。

        想到这儿,一向不屑多愁善感的莫寻,突然生出了一丝令人心痒的惆怅,如同一根羽毛,用最柔软的纤毛儿轻轻扫过心尖儿,带起的一阵颤栗。

        要是阿白在,知道自己受伤了,必定要先红了眼睛,怒气冲冲的瞪过来,然后再好吃好喝的照顾自己,最后巴在自己面前等吩咐。

        他不用想都知道阿白会做什么会说什么,莫寻微不可闻的叹息,忍着嫌弃掀开被子,侧身躺了下去。

        呵,阿白,这些年如果不是阿白,他哪儿还能有这挑剔的毛病。

        莫寻在三水城等了不过七日,周故已经从云城赶回来接他。

        周故回来那日,莫寻并不在客栈,问了店家,才知道他早上便出了门,并且给他们留了话。

         那店小二说道:“那位客官交代说他在三水城要办些事,晚些时日再回去,若有人来寻他,便如此相告。”

        周故知他与三水城有些过往,具体是何事,却无从得知。莫寻那一句“人情冷暖”,让周故猜测到大概是他家中生变时发生的事,既然如此,大概还有些旧事未了。

         一行人打道回府,留莫寻一人在云城处理私事。

         其实莫寻并没有什么旧事未了,当初该说的话都说尽了,该有的情分也都断完了,他与三水城早已不相干。

         只是前几日在客栈一边养伤,一边等周故,憋的烦闷,好不容易放晴了一天,便出去在街上走了一遭。

         他还记得从家中出来时,阿白气鼓鼓的样子,那个小家伙儿总是容易生些莫名其妙的气,这次回去总得逗他笑一下。

        莫寻在街上慢悠悠的四处闲看,一条长街从头走到尾,却也没什么能带回去给阿白的。

        阿白不是个姑娘家,不喜穿金戴银,不用涂脂抹粉,也没什么特别喜好的东西,莫寻只知道他最喜欢吃醉鸡,于是打算回家给他买两只,然后顺手从街上打了两壶酒回客栈。

        他提着酒穿过熙攘的人群,前方似乎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叫骂之声,途经之处人群纷纷避让,莫寻抬眼扫了一下,又径自走自己的路。

        “抓住,别让她跑了。”

        “蠢东西,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他奶奶的,给我抓回来!”

        一声声骂咧接连传来,一个膀粗腰圆的中年汉子一脚踢在一个家丁身上,喘着粗气叉着腰停下来歇息。

       他瞪着眼睛指着前面呼哧呼哧道: “去,追。”

        被他们追赶之人是个年轻女子,慌不择路的在街上逃跑,冲撞了不少行人。

         她跑的脚软,与行人撞到一处,脚下一个踉跄便跌倒在地。

         正好摔扑在莫寻脚下,挣扎要爬起来,手脚却使不上劲儿。

         眼看那几个满脸横肉的胖子带人围了上来,她立刻抓住了险些踩到她,又急忙收回脚的莫寻。

         衣摆被人死死抓住,那女子仰起脸来,顾不得姿态狼狈,声线沙哑,急切的苦苦哀求道:“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莫寻这才看清了她的脸,那女子也算颇有姿色,虽是如此发髻凌乱衣衫朴素,倒依旧不掩清丽的面容。

        只是这张脸看着倒是眼熟。

        那女子与莫寻打量的视线对上,蓦然便失了声音,她不敢置信的望着莫寻,一瞬间眼中滚滚流下泪来,死死揪着手中的衣物,语含悲切失声痛哭道:“莫大哥。。。”

        阿白在家中一直算着日子,等莫寻回来,左等右等,只等来了莫寻要晚归的消息。

        “他有说要办什么事吗?需要多长时日?”阿白失望的问向镖局来送信的人。

         “这个莫大爷没有说,你也不必担心,他做事一向稳妥,只管等他回来就是。”

         镖局的人如是说。

         阿白这心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始终放心不了了,他总觉得莫寻这次没回来,要惹出些事来。

        又过了几日,阿白再按耐不住,跑去了镖局,去找周故问一问。

        周故道:“就是怕你担心,才让人去知会你一声,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他要去做的事,连你也没说吗?你真的不知道?”阿白有些不相信。

         “我们当时在三水城就分开了,不信你去问兄弟们,莫大爷的事他要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阿白皱起眉头,疑惑道: “你们不是去云城吗?怎么会在三水城就分开?”

        “他。。。”周故险些把莫寻受伤的事脱口而出,又想起莫寻的嘱咐,扫了一下阿白焦急的神色,话口一转叹息道:“他大概有些私事要办,过不了几日便会回来。”

        钱二刚从前厅转过来,便看到阿白对周故穷追不舍的问东问西。

        不用说,阿白肯定是来问莫寻的事儿来了。

       他走过来,乐道: “阿白,担心他做什么,三水城是个好地方,莫大爷指不定乐不思蜀喽。”

         阿白奇怪的看着他,纳闷道:“什么好地方?”

         钱二贼嘻嘻的笑了两声,不待出声,周故便一巴掌拍在他身上,提醒他道:“仔细说话,别胡言乱语。”

         这一巴掌不可谓不冤枉,钱二收起了方才那略带猥琐的神色,瞪了周故一眼道:“我说正经的呢,小阿白在这儿,我能乱说话吗。”

        他转而对阿白神秘兮兮的说道:“以前我和莫大爷去过三水城,那儿的姑娘长的可比咱们这边塞小城的漂亮多了,莫大爷在那边,有个相好的姑娘。”

         “哦?是什么样的姑娘,居然能让莫寻记挂在心上?”周故被他这见不得人的语气给挑起了八卦的兴趣,于是也跟着调笑了一句。

        “去,不是你想的那样,”钱二推搡了他一下,正经道:“那是正经好人家的姑娘,我见过一次,长的是挺好看的,笑起来特。。。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温柔可人,不过也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

         钱二说的煞有其事,周故忍不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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