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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徒_二胖花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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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更好,就不用给他拿酒擦身体了,你在这儿守着他吧,方才我还有幅药没配好,我再去看看。”裴三走过去后,在袖中偷偷搓了两下手,可别说,自己这手也没比那小孩儿强多少。

        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莫寻在这火炉烧的暖和的屋子里守着。

        他无处可潇洒,这也算是个差事,虽然无聊又无趣。

        烧的红火的木炭,吐着火舌,发出“噼啪”的微弱声音,时不时的再爆出一簇小火星,跟过年放的小炮竹似的。

        那个小孩的脸色终于正常了些,却依旧唇色苍白,脸颊也没有血色。
        
        过了小半个时辰,裴三掀了布帘子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茶。

        “还没醒呢?”他把碗放在旁边的小桌上,探头看了看小孩的脸色,又伸出两指探了下他的鼻子。

        呼吸均匀绵长,沉稳通顺,看来这是睡着了。

        “莫小爷,听说你的无意之举救了一条人命,这小孩儿还挺有造化。”裴三在桌边坐下,捧着姜茶自顾喝了起来。

        “钱二说的?”莫寻转过身,微挑起了一边的墨眉。

         裴三被一口姜茶辣到嗓子,火辣辣的烧到胃里去,狼狈的咳嗽了几声,卷起袖边擦了擦嘴边的茶渍,呵呵笑道:“大家都这么说。”

         “我之前见过他。”莫寻回头看着那小孩,不期然对上了一双半睁不睁,正困倦的眨巴着的眼睛。

        莫寻笑了下,不知是对裴三还是对那个小孩儿说:“呦,醒了!”

         “醒啦?”裴三幽幽的看着刚被自己一口干完的姜茶,于是起身又出去了,“我去再端一碗来。”

        那小孩儿明显还没弄明白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愣愣的看着莫寻,眼珠子瞪的又大又圆。

        这应该是个小子吧!莫寻对自己之前的判断突然产生了一丝怀疑。

         “我。。。咳咳。。。”那个小孩儿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己的咳嗽声打断。

         莫寻给他把被子往上拉了下,开口道:“你在雪地里冻僵了,是我们把你带回来的。”
         
         那小孩儿又眨巴了下大大的眼睛,却没说话。

        莫寻不太知道怎么和小孩儿相处,他既不会温声哄孩子,也不会细语安慰,更不知道小孩儿现在惊惶的想哭。

        还好裴三适时的出现,他带着春暖花开的笑意走过来,温声笑道:“醒了就好,来先把姜茶喝了暖暖身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碗往旁边递去。

        姜茶被塞进莫寻手里。

        “喂他喝两口,驱驱寒,这么小的年纪以后可不能落下伤寒,不然就有得受了。”

         裴三悠然落下这么一句话后,又哪儿来的打哪儿去掀开帘子走了。

        莫寻看看碗,又看看小孩儿,手中往前一递:“自己喝。”

        小孩儿愣愣的看着他,然后从被子里坐起来,接过温热的小汤碗,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气儿不带喘儿的大口喝下去。

        他喝的仿佛不是又辣又冲鼻的姜茶,而是一碗金贵又美味的高汤。

        莫寻饶有兴致的打量他,得,这来了个比自己还不挑剔的主儿。

         “你叫什么?”莫寻接过汤碗,手指在碗边摩挲了两下,突然问道。

         “阿。。。白。”

         小孩儿中间停顿了一下,带着几分迟疑,却还是乖巧的低声答道。

         阿白。

         嗯,虽然听起来像什么阿猫阿狗之类,但是看他这副模样,倒也算人如其名。

        

         
       
        

          
        

      

   
        
        

    

        
        

           
        

       

        


        

        

      

       





第4章 童养媳
       阿白在镖局养了不过大半日,等莫寻再次踏出裴三的院子时,镖局里的歪风吹的他脑门疼。

       穿过长廊,绕过小庭院,那棵孤立傲然的梅花树旁有两个扫雪的老仆。

      一人柱着扫把头,蜷着胳膊笑道: “咳,要我说这倒真是个便宜事,莫小爷孤家寡人一个,又没中意的姑娘,我看靠谱。”

         “莫小爷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只怕那小姑娘以后要受气。”另一人砸吧着嘴啧啧了两声,又摇头叹息。

        之前那人捂了捂手,呵呵一笑道:“人各有命,该享福的苦不了,该受罪的逃不掉。”

        俩人又扯了两句,看见莫寻过来了,赶紧低着头提起手里的扫把走了。

         莫寻从旁边路过,长腿迈的潇洒利落,这话也顺耳听到了两句,不禁挑了一边的眉,又微微皱眉。

        不好相与?

        呵,倒也精辟。

        小姑娘?

        哪来的小姑娘!

        没几步跨过去,转到了前厅,江瑾正坐在太爷椅上笑的前俯后合,直直拍手。

       钱二抬眼看到莫寻过来,于是高声叫道:“莫小爷,这会儿怎么舍得你那乖巧漂亮的小娃子了?”

        “说什么呢?”莫寻脚一抬,直接就踹了过去。

        钱二灵巧的往后子避,笑嘻嘻道:“你还不知道吗?大家都说你捡个小娃子回来,要给自己做童养媳。”

        莫寻坐在江瑾旁边,翘起了二郎腿,顺便扔了棵蜜饯在嘴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钱二也跟着坐过来,呵呵一笑,抢了他手里的蜜饯问道:“你不说点啥?”

        江瑾也摸了摸眼泪花,转过脸看热闹道:“莫寻,无缘无故多了个小媳妇,你真是捡了大便宜!”

        莫寻给了他们一个不耐的表情,要把自己的吃食抢回来,“一群闲的蛋疼的玩意儿。”

        钱二笑呵呵的挡住他,挤了挤眉毛道:“咋?人小娃娃长的多水灵,以我的火眼金睛来看,以后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儿,错不了。”

        莫寻嗤笑一声,忽然问:“周故呢?”

        “哦,他出去给小娃娃买东西去了,他说现在要先得人心,以后老镖头的聘礼就能少出点儿。”

        莫寻懒得跟他们浪费口舌,直接跳起来要走,钱二拦住他:“别急啊,事儿还没商量完呢。”

         莫寻脚下错了两步,从旁边绕过去,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忍无可忍的盯着这群大老爷们,骂道:“你们眼珠子都被屎糊啦,那分明是个带把儿的小子。”

        说罢,便哼笑一声走了出去,剩下一室目瞪口呆。

         年三十的前一天,裴三带着阿千出了镖局,说要出城探亲,不到过了十五不回来,阿白的去留便成了难题。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钱二当初带阿白回来时,可没想过该如何善后的问题。

        这么大的孩子,如果是留在镖局,虽说就是多口饭的事儿,但镖局有镖局的规矩,再说也要看老镖头和江家主母的意思。

         然而思及江夫人的性情,大家觉得还是要另寻他法才好。

         如果就此赶出去,任他在街上自生自灭,当初倒不如不救回来,也省的这中间许多折腾。

        钱二左右为难,最终看着众人犹豫道:“总不能救回来又放任不管,无论怎么安排,先把这个年过了再说,不如……”

        他话未说完,就被周故打断:“依我看不如莫小爷领了去。”

         “啥?”钱二诧异,随即不同意的叫道:“莫小爷只喜欢行侠仗义舞刀弄枪,哪儿会养孩子?这不胡扯呢吗!”

         “此言差矣,眼下你能带他回去吗?还是我能?”周故看向莫寻道:“眼下只有莫小爷能带他回去。”

        钱二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弟妹,院子也不大,估计难以有阿白的落脚处。

        周故虽然无牵无挂,看起来又面善,然而却时常流连于花街柳巷,阿白跟着他早晚要坏事。

        钱二一寻思,也看向了莫寻。

         莫寻乐道:“跟我回家?我是无所谓,就怕小家伙挨不住明天自己跑了。”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当初莫寻答应时,也没想过自己会动了恻隐之心,把阿白一直留在身边。

         阿白跟着莫寻往他家走时,一路小跑紧紧追着前面那个高瘦利落的身影,生怕自己跑慢了一步,就会被甩在这陌生的小镇。

         他觉得莫寻是个好人,在他无依无靠受冻挨饿时,只有莫寻给了他一件遮挡风雪的袍子。

        莫小爷难得的良心之举,在阿白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直到许多年以后,阿白才看清莫寻是个怎样的无耻混蛋。

         钱二他们让阿白认莫寻做哥哥,莫寻坐在一旁吐着瓜子皮说:“别,我担不起,跟别人一样叫我莫寻吧。”

         周故说这于理不合,哪有这个叫法。

         莫寻拍了拍手,胳膊支着脑袋说无所谓,就这么叫吧。

        然后就把阿白领回了他的小院子。

        莫寻父母早亡,从小寄养在震天镖局,他父亲和老镖头是过命的兄弟,于是收了莫寻做义子。

         他在震天镖局闹闹腾腾的长到十六岁,结识一帮意气相投的兄弟,日子过的好不潇洒快活。

        只是江家主母却一直不怎么待见他,原因无他,莫寻性情太过潇洒不羁,又是个硬骨头,在震天镖局的风头常常压过江瑾,江夫人心里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干脆从震天镖局搬回了父母留下的宅子,一个人过再怎么伶仃,也好过寄人篱下的看脸色。

        莫寻的宅子在一条青石板街的尽头,院子里种了棵树,光秃无叶,枝丫越过墙头蔓延在空巷中,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莫寻推开门,阿白跟在后头走进去,小心又好奇的四处打量。

         院子不算大,但是极为干净,甚至是空荡,除了那棵光秃秃的树,还有围起的墙头,什么都没有。

        莫寻把人领回去就撒手不管了,阿白局促的站在一旁,时不时的偷瞄一眼翻箱倒柜的莫寻。

       家里有两间屋子,被子需要两床。

        他记得还有一床冬被的,莫寻抓了下脑袋,把柜子翻了个底朝天才想起来前几日晒被子时,掉在地上被雪水泡脏了。

         “得,今儿你得跟我凑合一宿了。”莫寻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街上的铺子早就收摊了。

         阿白点了点头,看着他却没说话。

         他有些不太敢说话。

         到了晚饭时分,莫寻跑去厨房翻找吃食,在橱子里摸到不知放了几日的冷馒头和咸菜,然后还有几个冷烧饼。

        他对吃食没啥挑剔,也没想过小孩儿会不会挑剔,直接把饼子递给他说:“懒得再出门,晚饭吃这个。”

         阿白捏着冷硬的烧饼,努力往嘴里塞了两口,却被噎得咽不下去。

         莫寻自以为体贴的从旁边给他递了碗水过来,阿白感激的接过,急忙灌了两口,却被冷水冰的一激灵,牙齿都要冰的酥掉了。

         阿白难言的看着他,最终犹豫着说道:“我会烧火。”

         莫寻“哦”了一声,继续一口凉水一口饼子啃的毫不费力。

        由此可见,这是常态。

        阿白没了声音,低头默默啃大饼,有地方可以留下来,已经很好了。

        过年对于别人来说是团圆热闹,阖家欢乐的节日,莫寻没什么牵挂也没什么感伤,年三十带着阿白灰头土脸的做了一顿饺子,这个年也算应付过去了。

        俩人晚上同睡一张床,同盖一床被,阿白从来没有睡的这样沉过。

       莫寻是个精力充沛,武艺高强的少年郎,躺在阿白身旁,就像个大火炉。

       无论头天晚上阿白的睡姿多么端正,第二天总有半边身子是压在莫寻身上的。

        莫寻被胸口被压的不舒服,闭着眼睛扯住阿白就往外扔。

         他们第一次睡一起时,第二天上阿白直接被他扔到了床底下。

         莫寻后知后觉的清醒过来,就看到阿白发懵的坐在床前的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后来过了几日,他也习惯了阿白这么贴着自己睡,小孩儿嘛自己暖不热手脚,肯定把自己当取暖的物件了。

        莫寻一直以为阿白不过五六岁的样子,当阿白说他已经八岁时,莫寻不由贴着他的头比划了一下,说:“你怎么这么矮。”

        “你太瘦了,”莫寻往嘴里填着包子咸菜说道:“要养些肉才好,我像你这么大时,都能有你两个重了。”

         阿白坐在一旁没说话,然后问道:“他们要送我走了吗?”

         他一直都知道跟着莫寻回来,不过是一时之计,最终他还是要离开的,且不知前路。

         莫寻浑然不在意,三两下啃完了包子,拍拍手道:“大概。”

         阿白顿时没了胃口,盯着莫寻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能不能不走?”

         莫寻诧异的看着他,随后失笑道:“哦?你觉得留在这里更好?”

         阿白毫不犹豫的点头。

         “这里有什么好?”莫寻自己扫视了一圈屋子,虽不至于是家徒四壁,但也就是很普通的程度,还有一个只知道扔给他冷饭的自己,有什么好留恋的吗?

         莫寻不太理解。

         “我给你打扫屋子,还可以学做饭,给你洗衣服,也不会惹你烦,”阿白说的有些急切,眼中带着强烈的希翼,“还有我吃的也很少,不会花你很多钱,不要赶我走行吗?”

         莫寻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第5章 童养媳
        震天镖局人人都知道莫寻捡了个小娃子回来,年三十头天晚上领回家一起过了年。

        过完年钱二张罗着要给小孩儿找户好人家时,莫寻却长眉一挑,不乐意了。

        他说阿白归他了,钱二骂他是土匪,吃了你家两口米就是你的啦?

         莫寻勾着长腿踢他,就算是喝了一口水,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钱二怕阿白跟着他吃不饱穿不暖,指不定还要受欺负,奈何这附近也没有合适的人家养,莫寻起码不会打骂他,这事儿也就搁下了。

         这回上次的谣传可算是坐实了,莫寻给自己捡了个童养媳,并且藏着护着不给见人!

         阿白是莫寻的童养媳的名号,从他被捡回来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摘掉过。

        莫寻也说不清自己为啥就决定要留下阿白了,因为阿白和自己一样孤身一人?

        还是自己一个人住太冷清?

        或是当时头脑发热神志不清?

        莫寻向来是想不清楚的事情就随它去吧,世事难料,何必为难自己!

        最开心的当属阿白,他现在确定自己可以留下来了,不用再挨饿受冻受人欺负,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还有一个莫寻,他对这一切都心怀感激。
  
        莫寻不会养孩子,不会照顾人,甚至连自己都要养不好,阿白跟着他也没少受委屈。

        阿白十二岁时学会了烧饭,给莫寻做了第一顿饭,还被莫寻挑三拣四了许多。

        “菜有些淡了,饭不太熟,汤也太清了。”莫寻像模像样的挑刺。

         话虽如此说,却还是将饭菜吃的一干二净,随后碗筷一拍,一副大爷模样的出了门,剩下两副碗筷留着给阿白收拾。

        阿白没有对他的如此做派表现过不满,反正家里的大小事都要他来打理。

        阿白性子乖巧懂事,俩人平日里处在一处,也没什么矛盾,说起来也是有趣,这还要归功于没多大的阿白一直让着莫寻。

        这样过了好几年,阿白自食其力养大了自己,
顺便也养大了甩手掌柜莫寻。

        青石板巷的最后一家,墙头越出半树桃花,风儿一款,纷纷落落的洒了一地花瓣。

         “阿白。”

        人未至声先到,莫寻大步从门外踏进来,一眼看见了站在桃花树下沏茶的少年。

        十七岁的阿白带着微微的诧异转过脸来,待看见了莫寻,便露出眉眼弯弯的笑意。

        灼灼一片红粉下,那位俊俏的少年郎色如白玉,一袭青衣,嫩的像刚从水里捞出的小青葱。

        他站起来惊喜道:“怎么今日便回来了?你先前不是说要月余?”

       莫寻随手把剑和行囊放到一旁,拿了杯茶一饮而尽,随后说道:“这次事情很顺利,便早些回来了。”

        眉如剑眸似星,当年玉树临风的莫小爷如今更添英俊潇洒。

        “今日回来也好,我正好有事要和你说。”阿白眼中笑意更盛,顺手又为他添了杯水。

         “嗯?”莫寻抬了一边的眉。

         “我在镇上的药铺寻了个差事,已经去了几日,正想着得告诉你一声,没想到你就回来了。”

        “哪家铺子?”莫寻眉头微皱,为他的擅作主张感到不悦。

        “城西济仁堂,之前你给我抓的药就是在那儿拿的吧。”阿白听出了他的不悦,却没放在心上。

        “嗯,济仁堂名声不错,你愿意去就去吧。”莫寻也没有过多的阻拦。

         “你脸色好像有些差,在外头出什么事了吗?”阿白不禁又细细看了几眼。

         莫寻看了他一眼,随即站起身来,往屋里走去:“赶了几天路有些累,我先去睡一会儿。”

         阿白跟了过去担忧道:“很累?我给你熬个汤补补。”

         “不用管我。”莫寻干脆直接关了门,把阿白挡在门外。

        阿白吃了闭门羹,在外头用拳头作势捶了捶门,然后抱着莫寻的包袱去给他洗衣服。

        包袱里装着换洗的两件衣物,一些碎银子,旁边还放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玉坠子。

        阿白微微诧异的拿起来,青玉的坠子映在素白的指间,煞是好看。

        这……是要送给姑娘的吧!阿白垂下了眼睛,回屋里找了块软布细细的包起来,真是,这么易碎的东西也能这样胡乱放吗?

        莫寻一觉睡到天将黑,才伸了懒腰从屋里走出来。

        油灯已经点了起来,在昏暗中映出一片柔光,透着暖意。

        桌子上摆了冒着热气的酒菜,莫寻拿着火折子点蜡烛时,阿白端着最后一道菜进来。

         “不用点这么多,太浪费了。”阿白走过来夺了他手中的火折子,然后凑过去吹熄了他手中刚着的蜡烛。

        “吃饭吧。”阿白推了他一下。

        晚饭过后,莫寻抬脚就要往外走,阿白在后面喊住了他,“莫寻。”

         莫寻在檐下回头看他,笑的极其欠揍道:“怎么?舍不得我?”

         阿白依赖他,莫寻知道这一点。

        在阿白小时,每次莫寻出镖走时,阿白都憋着眼泪看他,后来长大了才好些。

        再大一点,阿白就藏起了自己的心思,只是眼睛里却藏不住。

         莫寻再外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人精似的,阿白那点儿心思他看得透,却不愿意重视。

        阿白被他说的有些窘迫,拿出包好的玉坠子递给他,“这个你收好,下次不要随便乱放了,很容易碎的。”

        莫寻接过去,朝他扬了扬手,明目张胆道:“今晚不用给我留门。”

        待他出了门,阿白回屋去收拾了桌子,又把莫寻屋里的床重新铺了一遍。

         第二天一早,阿白打开门,就看见莫寻眯着眼睛,半醒不醒的趴在院里的石桌上喝茶。

         他去厨房煮了碗醒酒汤出来,端到莫寻面前。

          “什么?”莫寻抬眼看他。

          “醒酒汤。”

           “你连醒酒汤都会做啦?”莫寻有些惊奇,随即接过来大口喝掉。

         阿白没搭理他,接过碗转身就走,莫寻也习以为常了。

         每次莫寻夜不归宿时,阿白都是这个样子,敢甩脸色也不爱搭理他。

         莫寻自己笑了笑,对小孩子的脾气捉摸不透,他有些后悔当初没让阿白认他做哥了,不然哪儿能这么没大没小的使性子。

         阿白吃过早饭,就要去药铺子做工,莫寻在家闲不住,干脆去镖局找江瑾他们扯皮。

         江瑾早已经成了家,娶了温柔贤惠的妻子,还生了一双儿女。

        老镖头已经多年不问镖局的事,那里有江瑾和莫寻看着,他倒也放心。

        周故和莫寻一样,依旧孤家寡人一个,钱二倒是快要结亲了,连日子都定好了。

         镖局里总少不了热闹,后院里一群汉子在赤膊掰手腕,彩头不过是一坛酒,图的也只是高兴。

        “呦,阿白舍得放你出来了?”

         这没事儿找事儿的语调一听就是周故,活该这么多年娶不着媳妇。

        莫寻斜眼瞥他,刻薄道:“下次当着他面这么说。”

         “咳,我这不也是替他觉得委屈吗?眼巴巴的等着你回来,你这成天不着家的也理解理解。”周故立刻换了幅面孔,讪讪的笑着打哈哈。

         “他在药铺找了份活计,现在都会自作主张了,”莫寻对他的行为很不认可,然后哼道:“到时候吃了苦头又该闹脾气了。”

         “阿白那哪能叫闹脾气,”周故语重心长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再说他敢跟你闹吗?”

         “他敢做的事情多着呢。”莫寻抬脚往前走,不想再说阿白的事。

        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个好吃懒做臭脾气的大爷,阿白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还受自己欺负的小可怜,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了!

        “钱二呢?找姑娘去了?”莫寻随口问道。

        周故不禁抖了抖眼皮,随即笑道: “呵,莫大爷您可嘴下留情吧。”

        “对了,前几日我听阿千说,赵大婶挺相中阿白的,还说要把自己的小孙女留着给阿白做媳妇,”他偷眼瞄了瞄莫寻,故作正经的叹息道:“只怕到时郎有情妾有意,莫大爷你又落单了。”

        莫寻听着这话心里突然就别扭了一下,他都没意识到阿白已经长大到可以讨论这个话题了,真是极其的别扭啊。

         “你操哪门子的心,到时我又不会找你这个孤家寡人收留我。”莫寻坏笑道。

         “哼,到时你可别后悔。”周故拍了拍他肩膀,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与他错身走了。

         莫寻站在原地愣了半刻,随后把周故这个蔫坏的玩意儿骂了一顿。

        都是些什么人哪,天天就会惦记些有的没的!

        他在镖局转了一天,和几个新来的镖师过了几招,又同他们扯了半天皮,说的也不过是江湖奇闻异事,末了天将黑时,才慢悠悠的往家走去。

        路过醉香楼,还提了一只招牌醉鸡回去,阿白不喜欢喝酒,但是很喜欢吃这道菜。

        他推开时,屋内已经亮起了烛火,阿白正支着下巴蹲在台阶上等他。

         看见莫寻回来,他立刻站起来,指着屋内的饭菜说:“菜都要凉了!”

        

        

         
        

         
         

        
        

         

       

         

         

         
        


        

          
         

         
         
         





第6章 讨谁欢心
      “有酒吗?”莫寻抬腿就往屋里走。

      “昨天喝的还少吗?今天不许喝。”阿白跟在后头瞪着他,心道天天除了喝酒,还能不能惦记点儿别的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莫寻笑骂了句,把醉鸡拎上桌拆开往阿白面前一推。

        “醉鸡!”阿白乐的语调都拔高了一度。

        “你上次不是说再不给我买了吗?”阿白盯着莫寻,眼中带着得意,毫不客气的夹了根鸡腿啃一大口。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要是亏待你一顿,你肯定要变着法的给我找补回来。”

        阿白啃的满嘴油光,也不忘反驳道:“你忘了小时候天天给我吃冷饼剩饭硬馒头了。”

        “那你还要留下来?”

        “我愿意。”

        “呵!”

        莫寻端起杯子要抿一口,才反应过来今天没有酒喝,他悻悻的放下杯子,然后随口问道:“今天去药铺怎么样?”

        “唔,还好。”阿白点了下头,继续低着头啃蒸的烂透了的鸡爪子。

        桌上的烛火映出影影绰绰的光晕,不期然想到了周故说的话,莫寻不自觉的眯了下眼睛,然后才拿起筷子吃饭。

         镖局近日没什么事,莫寻每日在院子里喝酒练剑晒太阳,倒也舒坦。

         阿白每日从外面回来,推开院门一眼就能看见他,自然也是笑意盈盈。

        药铺有时忙了些,阿白回来的便晚了,有一日天都黑了,莫寻在家里等不到他,便要出门寻他。

        城西济仁堂,城里最大的药铺,离他们住的地方并不怎么远,出了青石板巷,拐过两个街口就到。

        莫寻不过刚出了巷口,对面走过来一道黑影快速穿过他身旁。

        他直接伸手拦住,那黑影倒是吓的往后躲了一大步。

        莫寻忍不住笑道:“阿白。”

        阿白这才认出莫寻来,他小小呼了一口气,忍不住怪道:“啊,吓我一跳。”

       莫寻在一旁看着只是笑,他分明是故意的,即使天色深深,只需眼尾扫一下,他便知道走过来的是阿白。

        阿白看了看黑乎乎的四周,疑惑道:“你要出去?”随即又微皱着眉头埋怨道:“你吓我做什么?”

        “我来接你。”莫寻提了下手里明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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