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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霸爱,盛宠奸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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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猛地将手中的笔一扔,“可是你知道吗,秦云荻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早就对朕恨之入骨,他会那么轻易放过朕身边的人,你错了,他会让我们生不如死”。
“是臣无能”,项钧哽咽的用力磕头。
“你没有错,错的是朕”,皇帝忽然双眼漆黑的看着他,“你说的对,既然下场都不过一样,朕这么执意守着又有何意义呢,楚仪大势已去,朕也应该面对了,不过朕不会投降,今夜你就召集那些愿意与楚仪国共存亡,不畏生死的士兵,朕明日亲自出城迎敌,而你,从骠骑营中挑选一队最精锐的兵马带着太子和公主从后方突围”。
项钧大惊,“皇上,臣怎么能丢下皇上一人独自逃离”。
“这是命令”,皇帝沉声道:“朕能相信的只有你,朕武功不如你,腿脚又不方便,带着太子和公主能逃去哪里,只会拖累他们,秦云荻想擒的是朕,到时候朕亲自迎敌,想必会集中兵力对付朕,对你而言正是好机会,如果朕能有幸突围,咱们苗洲相见”。
项钧哽咽道:“臣一定在苗洲等着皇上”。
“如果朕有什么三长两短,就不用等了”,皇帝恳求的看着他,“项钧,朕的孩子交给你了”。
“臣…就算拼尽这条命也会将太子和公主送出去”,项钧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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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还未亮,天空,飘着小雪。
秦云荻犹在军帐中休憩,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号角声,他腾地坐起,将士从外冲进来道:“皇上,不好了,楚仪国皇帝亲自带兵大开城门,我军没预料到,被杀的措手不及,让他从西面逃了”。
“马上召集三军,朕亲自追击”,秦云荻脸色大变,匆匆穿着战袍,抱着盔甲冲出了军帐。
五万精兵忽然像乌云一样朝西面追去,天亮时,才依稀看到山脚下穿着蓝色衣服的兰国士兵和红色衣服的楚仪国士兵交战成一团。
山谷中,箭声不断,鲜红的血水和惨叫声四处飞扬,秦云荻目光落在中间那一抹暗黄色盔甲的姬赫遥身上,眼中划过冷光,缓缓一指前方,“谁都不许杀他,朕要亲自生擒他”。
“皇上万岁,皇上万岁”,众将高呼,直破云霄。
秦云荻缓缓拉开手中的铁箭,笔直的朝下面的皇帝射去。
“皇上,小心”,一名侍卫扑在前头,呜呼倒地。
姬赫遥脸色变了变,目光射向山坡上纵马而下的秦云荻,楚仪的战士们自动让开了一条道,秦云荻一路斩杀楚仪军士兵,转眼便到了眼前,锋刃的剑寒光凛凛的朝姬赫遥刺去。
他招招杀气腾腾,姬赫遥怒吼一声,骑马迎了上去,“叮”的刀剑从手中划过,震得他虎口发麻。
秦云荻哈哈一笑,“瞧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像个病痨子,怪不得连你的女人也不要你了”。
姬赫遥铁青着脸咬牙,“你错了,她的心一直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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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
☆、绝路
“哈哈,是吗”,秦云荻仰天一笑,“她若心还在你身上,又怎么会在我身边,我想你应该知道她的第一次是心甘情愿的给了我”。
姬赫遥脸色狠狠变了下,若说藏在他心里最介意的是什么,就是当初宠幸华凤兰时,她是没有落红的,虽然早已料到,但他当时只是隐忍着不去追究而已,如今由他亲口说出来,只觉心痛难当,一股油然的愤怒涌出来,他眼睛里喷出杀意瑚。
秦云荻得意的笑道:“你知道她第一次是什么时候给我的吗,就是我姐姐生日那夜,我去丞相府看她,可惜你拥有了她,却永远不知道她第一此时的羞涩,那天晚上是我们俩今生今世都不会忘怀的一夜…”。
“住口,住口”,姬赫遥盛怒之下,失去理智的举剑朝他面门刺去。
秦云荻边挡边继续道:“一个女人愿意把第一次交托给一个男人,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你以为你将她掳入后宫里她就会全心全意的爱上你了…你错了…这些日子她回到我身边,我们日日…承欢…你还不知道…她已经怀了我的骨肉了…”。
姬赫遥身躯一震,刹那间,只觉脑袋一片空白铄。
剑,没入他肩胛骨里,秦云荻大笑的用力将剑一把,鲜血溅了出来,周围传来凄厉的呼唤声,“皇上…”。
“皇上…”。
姬赫遥却浑然不觉身上的痛意,这一刻只有心里五脏六腑都被粉碎了一般,千种痛苦,疼的他胸腔灼烧,喉中一股腥味涌上来,他惨白着清俊的脸瞪大凄厉的双眼看着他,“你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吧,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华家的女眷被押出上京城后不久被欺凌至死的消息,那也是她为什么会突然从避暑山庄回来的原因,她是来向你报仇的,你每日经她手的东西都被下了一种叫失心疯的药,那种药会让你渐渐失去理智,脾气暴躁,不分是非”,秦云荻嘲弄的笑道:“那阵子你每日疏于上朝、不理朝政,都是因为那类药的原因,那种药虽然不毒,可慢慢的吸食着你的身体,让你的身体日益衰落,然后慢慢死去,瞧你现在的脸色,我看你最多活不过几年了,她早已恨你入骨,恨不得你死”。
冰凉的雪花落在姬赫遥脸上,那一丝寒意直接透进骨子里,他恍惚回想起那段浑浑噩噩的日子里,他似乎确实像变了一个模样,有时候半夜里睁开眼仿佛还能看到她充满恨意的眼神。
原来她都知道了,知道了,连她也想要自己死吗。
一时之间,一股万念俱灰涌上来。
秦云荻掩藏着心里的憎恨痛快的望着他这副模样,“知道最近为什么你又逐渐恢复清醒了吗,因为这阵子她离开了你,她没有机会再给你下药,失心疯的药就是不能断,要频繁的服用,不过已经够了,是不是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你从我手里夺走她的那一刻,我就在日日夜夜的等着今日,你放心,以后会由我来照顾她”。
“哇”,姬赫遥再也听不下去,喉咙里的鲜血吐了出来,身体里的每一处让他眼前一切开始都变得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仿佛每一个地方都是秦云荻的影子,又是华凤兰的影子。
他“咚”的从马上重重落下来,禁卫军统领高凡大吼了声,挥剑杀敌过来,“保护皇上”。
楚仪军士兵顿时一窝蜂的涌过来,将秦云荻暂时逼退些许,高凡扶着皇帝上马,悲吼边喊战士们集结,边撤退,兰军士气如虹,两万的三军死的死,伤的上,只剩几千,悲风扫过战场,鲜血染红了白雪,到正午时,高凡好不容易寻找机会带着仅剩的几千战士突围了条血路,金戈铁马,一路狂奔,每个将士们的脸上都是满脸悲怆凄然。
天空一片阴云密布,乌压压的敌军从后方紧紧追至,姬赫遥不记得跑了多久,身上的血越流越多,他感觉自己就要干枯了,意识开始薄弱,恍惚中,似乎就要死了,就像回到了小时候无人问津的冬天,那次他发烧,衣被单薄,他身体冻得发抖,母妃便将她身上的棉服脱了盖在他身上,后来他感冒好了,母妃却病了,连续发了三天的高烧,那次他几乎以为母妃会离开他,从那以后,他发誓,一定要让母妃穿好的、吃好的,哪怕牺牲自己一条腿也在所不惜。
可是等他登上皇位,母妃还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去了。
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去了。
连自己最爱的人也恨不得自己去死。
他这一生竟是如此的失败。
“皇上,您不能有事”,忽然之间,高凡着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吃力的睁开双眼,雪越下越大,一名将士叫道:“皇上,咱们已经进入南华山中了,往哪里跑”。
皇帝意识微微恢复了些,“山上寺庙众多,不能往主峰上去,不要连累慧明方丈他们,朝雁子峰那边去”。
高凡大呼道:“将士们,只要咱们过了雁子风,渡了河,就能暂时摆脱兰军了,大家快点”。
马蹄飞奔过密林,上了山后,路不好走,有些将士将马弃了,好不容易到半山腰,突见山的右边密密麻麻的敌军涌上来,箭在林中穿梭,不少将士们中箭倒地,林中尽是马儿的嘶鸣声和将士们的凄厉声。
“不好了,皇上,兰军已经将雁子山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有将士叫道。
众将一片绝望的悲戚,皇帝握了握手中的剑,嘶哑的沉声下命令,“往山上退”。
高凡下了马,牵着马往山上跑,终于到了山顶,山顶上遍地积雪,几根枯黄的杂草在雪地里挣扎,“断涯峰”的石碑立在崖边上,下面镌刻着“高武皇题”四个字。
“放开朕”,皇帝挣开高凡的手,撑着剑一步一步的朝那块碑走过去,从这里依稀还可以看到南华寺的山顶,犹记得去年元旦那日他便与她一同在那进寺祈福,那一日慧明师父告诉他,妖后误国,若不除之,江山不保。
他不信,执意为之,没想到一语成真,不过他也不后悔,只是想起那一日他告诉她楚仪第三代君王文姬公主便是再次跳崖自杀,没想到一百五十年后,自己也走投无路逃到了这里。
莫非这就是世事难料。
他忽然低低笑起来,一支银色的箭忽然破空而来,将他头冠打破,乌黑的发狼狈的披散开来。
高凡等仅剩的将士急忙护在他前头,眼睛狠狠盯着慢慢走上来的兰军,当先一人正是身着银色铠甲的秦云荻,他俊美的面色冷然,眼底带着森冷的笑意,身后跟着一排排将士。
“姬赫遥,你已经走投无路了”,秦云荻缓缓抬起长剑,剑锋一一指过山峰上的楚仪将士,“只要你们肯立即放下手中兵刃,朕可以饶你们一命”。
“我们生是楚仪国的人,死是楚仪国的魂”,众将士们激昂悲怆的高呼,悲凉的泪浸湿着眼眶。
“好,你们倒是一群忠心爱国的将士”,秦云荻眸色发寒的更加厉害,目光一转,看向姬赫遥道:“你看看你的将士,几百条生命,你忍心他们就此死去吗,只要你肯给我跪下磕三个头,朕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同时也可以饶了你”。
“你休想”,姬赫遥冷冷笑了起来,眼底的怒意在聚集,楚仪将士们也纷纷怒骂起来,“死就死,皇上,宁可死,末将也不愿您辱了自己”。
语毕,将士们陆陆续续横刀自刎,山顶上,不断的有人倒下去,姬赫遥瞪着血红的瞳孔看着他们,看着那群骄傲赴死的战士,眼泪涌聚在眼眶里。
他是一国皇帝,却眼睁睁的只能看着自己的战士沦落到这步田地,他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
不一会儿,断涯峰上一片鸦雀无声,三百多名战士,竟无一人投降,连秦云荻也不得不震惊,不一会儿,只剩下姬赫遥和高凡。
“皇上…”,高凡绝望的看着他。
姬赫遥仿若听而不闻,只是用剑撑着缓缓走到崖边上。
“皇上,他是不是要…”,严绍元上前一步。
秦云荻拦住他,冷冷的看着他,姬赫遥陡然用剑将悬崖边上的雪震开,剑尖在地上吃力的写了一阵后,将剑一丢,转身毅然跳进了悬崖里。
“皇上…”,高凡哭着跟着跳了下去,凄厉的呼啸声透过皑皑的白雪回荡,沉沉的悲凉萦绕,让满怀胜利的兰军脸上也涌上了沉重。
寒风掠过惨烈的山顶,秦云荻不知怔怔的站了多久,才缓步往崖边走去,崖边上刻着一行字,是姬赫遥方才跳下去所写:情之一字最难解,不知从何兴起,却又如此之深。可以生死相许,可以死生与共。若是强问因由,譬如风来风去,冷暖自知又难觅难寻,遥帝绝笔。
严绍元呆住:“我还以为他刚才在这里写什么,原来写的竟是这个”,说完,他看向秦云荻,见他也呆呆的,似乎没想到。
谁也没想到,一代亡国之君,最后写的竟仍旧是情之一字。
不知他写这字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念的又是什么。
他忽然一片茫然,他用那些话故意气姬赫遥,让他万念俱灰,可他能改变什么,这两个人早已…心心相印。
严绍元担忧道:“怎么办,姬赫遥死了,你答应华姑娘的…”。
“派人下去搜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秦云荻说完,转身下了山。
到山下时,看到华旭云急急带人过来,看了他身后的人一眼,愣了愣,“姬赫遥呢”?
秦云荻冷着脸沉默,严绍元低声道:“从断涯峰上跳了下去”。
华旭云震了震,断涯峰上跳下去还能活命吗,他冷然看向秦云荻:“你不是答应过凤儿会放他一条生路吗,为什么不说话不算话,如果凤儿知道了,你让她怎么活下去”。
“如果他要跳崖,朕能阻拦吗”?秦云荻淡漠的扫了他眼,“是他自己一心求死的,不能怪朕”。
华旭云看着他冷漠的模样,只觉陌生极了,原来华凤兰的猜测果然没有错,他早就不是当初的秦云荻了,他是皇帝,一个皇帝怎能容许一个亡国之君的存在,他只是用另一种方法再逼死他。
“皇上,不好了”,这时,忽然一名将士急匆匆地的跑过来,“项钧带着一群侍卫从上京城后方逃了,末将们没有追的上”。
“糟了,他一定是带走了太子和公主”,秦云荻脸色大变,神色复杂的扫了眼身后两人道:“这里的事既然已经解决了,旭云,你留下来收拾这边,另一部分人跟朕去追,不能让太子和公主跑了”。
说罢,率先骑马而去,严绍元看了眼仍旧失神的华旭云一眼,也急忙跟了上去,华旭云暗暗的着急,不知道秦云荻会不会对公主不利,以他现在的性子肯定恨极了华凤兰和姬赫遥的孩子,看来他也是提防着怕自己阻拦才不让自己去的,先前围剿姬赫遥时,也是故意让自己守在山下。
他该怎么办才好,正着急时,忽然想起刚才下山时好像没看到护军统领,他连忙拉了一人问询问,士兵答道:“皇上让沈统领去山谷下寻找姬赫遥的尸体了,皇上说了,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华旭云一愣,连忙道:“你们去山上把那些将士的尸体全收了,听说这里的慧明师父德高望重,我去主峰寺庙看看”。
他说完一人独自往主峰的山路上骑马而去,拐过条山路后,见没人,弃了马,急忙调转马头去往雁子山的山坳里跑去,路上碰着几拨兰国士兵,他偷偷藏了起来,凭借着优越的轻功不一会儿便将那些人远远的甩在身后,借着藤绳翻过峭壁,到谷里时,竟发现里面的气候比外面的更冷许多,连日几场鹅毛大雪,这谷里的雪一脚踩下去竟覆盖了整条腿。
他心里生起一丝希翼,加快了速度,好在谷中常年没有人来,他发现山崖边上一棵千年枯树下面,其中一块雪陷阱去了些,里面还有些雪是红色的。
他拨开上面的雪,看到下面躺着一个穿着暗黄色盔甲的人,姬赫遥脸朝着上方,惨白的脸双目紧闭,他探了探他呼吸,竟还有一丝气息,虽然十分薄弱。
他连忙将他扶起来,这才发现他下面还躺着禁卫军统领高凡,只是他的脑袋已经血肉模糊,看来是这个高凡掉下来时用身体垫在下面,再加上这下面积雪很厚,上面又有古树减缓了下坠的力道,才让姬赫遥暂时没死。
只是待会儿马上就有兰军要进来了,他要怎样才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让他们发现这山谷里的脚印呢。
正苦思着,忽然感觉头顶上下起了蝌蚪大的滂沱大雨,他大喜:“真是天助我也”。
当下连忙背起姬赫遥从峭壁上爬了出去,到山脚下时,忽然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中年和尚站在那里,“阿弥陀佛,老衲慧明再次恭候多时”。
“你怎么会在这里”?华旭云吃了一惊。
“老衲算到早有此一劫,只可惜当时老衲一心劝皇上,皇上却不听”,慧明叹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带着人也不知去哪,他伤的这么重,不如将人交给老衲,南华山毕竟是佛门重地,只要你们皇上还没起疑,你们皇上暂时不会搜山的,这大雨起码还得持续两天,你们的士兵恐怕暂时进不了山谷寻找”。
“既然如此,就暂时拜托方丈你了”,华旭云将姬赫遥交给他,召回了马儿,匆忙赶回雁子山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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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继续。。结局就在这两天啊。。。。
☆、新帝
天黑时,护军统领黄亭狼狈的带着一群士兵回来,华旭云一问,才方知原来南华山这一带连日来又是冰雪又是下雨,刚才一场暴雨导致进谷的山体忽然塌方,还有几名士兵被埋在里面,进山谷的路须得这场暴雨后停了方才能挖开进去瑚。
华旭云暗呼侥幸,幸好自己早一步,若是稍慢点,别说自己会埋在里面,到时候进不去,以姬赫遥的伤势熬个一天半夜也必死无疑,看来是老天也想给他留一条生路。
只要这几天进不去,兰军发现不了,在秦云荻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他就有机会带着凤儿脱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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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外,淅淅沥沥的大雨打在帐篷上,外面电闪雷鸣,好几次华凤兰想冲出去都被秦云萱拉住。
今日凌晨她本就睡不着,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姬赫遥杀出城”的叫声,紧接着便听到马蹄如雷一般远去的声音,她想追上去,但秦云荻却叫人四处看紧她,虽然没人详细告诉她,但这么大的雨她也多半知道外面又有一场大战爆发了,这次秦云荻从早上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军营里所留将士不过百人,看来他所有的人都派去追姬赫遥了铄。
他是皇帝,又为何要突然出城呢。
难道他是知道自己走投无路了,抱着必死的决心。
当她去找项钧的时候就该料到会有今天,可是为何这一刻会来的这么快,快的让她没有心理准备,措手不及的害怕。
“凤儿,你整一天没吃东西了,吃的粥吧”,秦云萱不无担忧的劝道。
“云萱姐姐,如果你的丈夫出事了,你还有心情吃的下东西吗”?华凤兰含泪看着她,“你一定知道什么的,告诉我,外面到底什么情况了,我求你让我出去看看行吗”?
秦云萱心脏一堵,叹了口气,“我真的不知道,等云荻回来再说好吗,外面兵荒马乱的,你一个弱女子出去出了事怎么办,尤其是你要为自己的孩子着想”。
她竭力的忍住眼泪,握紧拳头,又是一夜过去,这一夜甚至不知道如何熬过去的,到天亮时,才听到外头传来许多马蹄声。
她急忙冲了出去,里面没有秦云荻,当先两人是严绍元和华旭云。
“表哥,姬赫遥呢,他怎么样呢,谁胜谁败”?她顾不得肚子几步跑到他们面前,一夜未睡的脸颊苍白极了,黑幽幽的瞳孔里布满了血丝,看的人心痛不已。
严绍元面露尴尬的咳了声,“上京城已经被攻下了,皇上让我接你入宫”。
“那…姬赫遥呢”?华凤兰屏息低颤的问,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楚仪国会亡,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竟是会让她如此的绝望,她拼命的盯着他眼睛,深恐错过一丁点。
华旭云皱眉别开脸,严绍元强笑道:“跟我进去吧,进去你就知道了”。
“为什么现在不能告诉我”?她快被这漫长的折磨弄疯了。
“是皇上吩咐”,严绍元无奈的道。
“好,那你快点带我进去”,华凤兰迫不及待的点头,连衣服也不愿都穿,冒着寒冷往皇宫里赶去。
华旭云看她这副模样,只能将披风解开披在她身上。
华凤兰从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进入皇宫,金銮殿的广场上,所有的宫奴妃嫔被兰军押着跪在地上,其中不乏许多熟识的面孔,容妃、庄嫔、朱嬷嬷、汪公公、如兰…。
“皇后娘娘,救命啊,娘娘”,朱嬷嬷、如兰等人看到她纷纷哭嚎起来,谁也没料到再次一别竟是国破家亡的这一日。
“乱叫什么,这是我们的兰妃娘娘”,身后的兰军恶狠狠的一鞭子抽在她们身上。
“住手”,华凤兰厉声一喝,难以置信的愤怒喝道:“谁敢再动手我立即就杀了他”。
那几个将士这才噤声,严绍元轻声提醒,“兰妃娘娘,皇上在里面等您”。
她恍惚了一会儿,待回过神来才悲酸的意识到此皇上非彼皇上,她艰难的一步步往大殿里走,往昔她与姬赫遥一块上朝的一幕幕仿佛还犹在眼前,如今这座华丽的宫殿主人已经换成了另一个人。
大殿里,秦云荻褪去已然褪去了一身戎装,明黄色的龙袍,金色的丝线将胸前的五爪龙绣的栩栩如生,他端坐在龙椅之上,脖颈上棕色围着一圈棕色的貂毛,他曾经的翩翩卓然不再,剩下的是这一年多来披荆斩棘的霸气和凛冽。
华凤兰怔怔的看着他,有那么一刻,她好像冲上去,扯掉他的衣服,他为什么要坐在姬赫遥的位置上,为什么要穿着和他相似的衣服,这样的位置、这样的衣袍都只能属于他。
可她没有动,只能让眼泪沾湿着她卷翘的睫毛。
她只想知道她的灵璧去哪里了,姬赫遥去哪里了?
“凤儿,你看到了吗”?秦云荻一展身上明晃晃的龙袍,“如今整个楚仪国都已经是我的了,你快点上来,陪我一起坐”。
“姬赫遥呢,我的女儿呢”?她置若罔闻,只想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
秦云荻表情一僵,又重新挤出笑容,“凤儿,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你看到我登上如今的位置应该也为我高兴才对,曾经,我总是跪在这座殿里,一次次的向姬赫遥俯首称臣,如今再也不用了,以后这里的所有一切都将属于我的”。
“我只想知道姬赫遥和璧儿去哪里了”?她再次尖利的打断他,“你可以尽情的享受你的荣华富贵,我只要他们”。
秦云荻胸口剧烈的发疼、发怒,他忽然站起身来,一步步往下走,每一步,都暗含着怒气和悲伤,“荣华富贵?你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荣华富贵,凤儿,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要不是他姬赫遥步步紧逼,我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告诉我,他们呢”?华凤兰依旧固执的追问,漆黑的瞳孔里藏着的执着仿佛如果他不回答,她根本就没有心情与他说其它话。
秦云荻愤怒的握住她肩胛,吼道:“我告诉你,姬赫遥死了,他跳崖死了,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
“你说什么,他死了”?华凤兰脑子“轰隆”了声,眼底聚集的眼泪突然像失去了力量,一下子坠了出来,她幽深血红的瞳孔瞪着他,看着他坚定的双眼,她心里的绝望、愤怒铺天盖地,“你不是说过…会放他一命的…为什么…”。
她忽然像疯了一样揪住他领口,美眸中迸出歇斯底里的疯狂恨意,“为什么你这么狠心,丧心病狂,非要置他于死地…”。
他心如刀割的看着她,她竟然说自己丧心病狂,他心头发痛,“是他自己跳崖的,我说让他投降他不愿意…”。
“你闭嘴,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会信你”,华凤兰手开始发抖,她的指尖恰如他肉里,有鲜血溢了出来,她由觉得不够,双手往他脖子上掐去,“我要杀了你,我要为他报仇”。
那一瞬间,秦云荻只感到喉咙一痛,他脖子上的皮被挖去了一大块,严绍元和华旭云急忙上前拉开她,她拼命的挣扎,满脸是泪,尖锐的声音低沉凄厉,“早知道当初我不应该叫你回来的,我宁可后悔一辈子,也应该让你死在灵洲,让你死”。
“原来你现在是这样想的”,秦云荻强大的身躯发颤,在她怨恨的双眼里几乎就要站立不稳。
他忽然哈哈笑起来,还有什么比曾经最爱你的人亲手说希望你早点死掉更可笑的吗,他的脖子被她抓的满是鲜血,这一刻,他相信她是真的想要自己死掉的,他回头,猛地回身冲上去一刀砍上身后的龙椅,“对,有时候我也宁可希望在灵州可以死掉,这样我就永远都不会知道曾经海誓山盟的女人早已变了心,他抢走了我心爱的女人,杀了我的家人,你说我可以原谅吗”。
“原来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开他,你一直在骗我,一次一次的利用我”,华凤兰也凄惶的大笑起来,笑容回荡在整个金銮殿里,叫人毛骨悚然,“这一切谁也没有谁欠谁的,是你们秦家一直处心积虑想谋反,秦太后一直把握朝政,你们秦家的野心众所周知,他是皇帝,他为了皇位所做的一切也是理所应当,如果你们没有二心,他又为何要杀你们”。
“那么说来我秦家几百人口都是该死了”,秦云荻怒不可遏,愤怒多过伤心,“别人都可以说,唯独你不可以”。
“秦太后不是也害死了姬赫遥的生母吗,那你们踏着这条血路上来的时候在你们准备谋反的时候你们又害死了多少人”,华凤兰阴冷的反驳。
“住口”,秦云荻怒气冲天的指着她,“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姬赫遥已经死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兰妃,给我忘了那个人”。
“我现在明白了,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云荻哥哥,你还是我的云荻哥哥吗”,华凤兰忽然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用力往自己胸口刺去,好在旁边的华旭云反应极快,连忙打掉她的簪子,抓住她手,“凤儿,不可”。
“你放开,我已经不愿再活下去了”,她空洞着双眼看着他,轻声道。
秦云荻一震,怒道:“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女儿,如果你敢死,我不会让你的女儿好过”。
璧儿…,华凤兰失魂落魄的双眼里仿佛终于找回丝焦距,她像第一次看到他般看着他,“你竟这样要挟我”?
秦云荻狭长的眸中掠过一丝深深的痛意,“凤儿,对不起,不过我只想你留下来,陪我一起俯瞰这盛世江山,你我之间始终欠缺了一场婚礼,等过两日,我便让皇宫为你我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如果你不答应,你的女儿还有这后宫里的其它人就别怪我无情了”。
“好,你好”,她看着他,缓缓点头,只张着嘴,颤颤巍巍的身躯忽然往地上倒去,她如何也没想到最后竟会被他这般无情的威胁,这个人还是她曾经最在乎、最敬重的云荻哥哥。
她的云荻哥哥早已经死了,姬赫遥也已经死了。
她泪如雨下,像个孩子一样绝望的在大殿里哭泣起来,直至哭的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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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首先看到的是金色的帐幔,她心念一动,恍恍惚惚的坐起来。
“娘娘,您醒了”,如兰哽咽的跪在榻边。
她呆呆的看了她片刻,轻轻握住她手,“如兰,我做了个梦,梦到兰军攻进来了,皇上去了”。
如兰呆了呆,泪水流了出来,哭道:“娘娘,这不是做梦,是真的,皇上真的去了”。
寒意,蓦地席卷全身,华凤兰双眼空洞的呢喃,“原来我不是在做梦,兰军真的来了,姬郎死了…”。
“娘娘,您面对现实吧”,如兰哽咽的道:“如今皇宫里到处都在张灯结彩,过两日就要举办您和秦云荻的婚礼了”。
华凤兰坐着没动,像没听见一般,如兰担忧的趴在边上哭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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