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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霸爱,盛宠奸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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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凤兰愣了愣,柔嫔“啊”了声,“什么人这么大胆,靖王爷没事吧”?

“唉,听说是在自家庭院里,那刺客武功高强,刺了靖王爷一剑就逃跑了”,容修容皱眉道:“昨个儿臣妾的娘亲进宫时说了这事,听说臣妾的爹想去瞧王爷,也拒之门外,听说是还没醒来”。

“那定然是伤的颇重了”,湘贵妃忧思的道:“怪不得本宫听闻昨日的太医都出宫去,听闻昨日皇上也出宫去了,恐怕都是去了靖王爷府上了,这事瞒的这么紧密,若不是容修容说我们恐怕都不知道”。

“说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不能把这事传出去”,容修容叹道:“其实宫外都传得沸沸扬扬了,就咱们后宫的人知道的最晚”。

“这样看来靖王爷是伤的很重了”,华凤兰沉吟的道。

“但愿靖王爷不要有事”,柔嫔忽然的叹了口气,“靖王爷手握朝中重权几十年,他的儿子曾经又是尚书令,手握部分兵权,虽说去桑洲做了节度使,官职被贬,可朝中势力犹在,如今天高皇帝远,若是他误会了皇上要谋反为父报仇怕就糟了”。

她话语一出,妃嫔间一片哗然,湘贵妃柳眉倒竖,斥道:“柔嫔,有些话你可别乱说,姬世子对皇上忠心耿耿,又怎么谋反,再说就算真的谋反,咱们的圣上难道还怕对付不了他吗”。

“说的是,皇上既然下了命令你们以后也不要再说起这事了,朝中的事我们管不了,只管照顾好皇上就是”,华凤兰也警告了两句。

众嫔妃沉默了下去,谁也没有说话的心情,一个个怀着心事起身告辞离去。

等她们走后,朱嬷嬷方才唏嘘道:“定然是有人要挑拨皇上和姬世子,希望靖王爷能够平安无事”。

华凤兰心里尽是阴翳,“嬷嬷,你叫人去看看皇上在御书房没有,让厨房给皇上炖盅花旗参乌鸡汤,稍后我给皇上送去”。

朱嬷嬷领命出去,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回来道:“皇上今早又出宫去了,老奴和承乾殿的人打好了招呼,若是皇上回来,让她们立刻来通传娘娘”。

华凤兰越发担忧起来,看来靖王爷的伤势只怕比想象中更严重啊,这一天里是数着时辰过得,一直到晚间亥时才传来消息说皇上回宫了。

她让人端了汤赶去承乾殿,到那时,汪公公指了指偏殿,低声道:“皇上在沐浴,靖王爷方才去了,皇上心情不好,娘娘,您去安慰安慰皇上”。

华凤兰倒吸了口凉气,轻轻往里走去,果见皇帝靠在窗边的小桌上喝酒,披散着长发,模样颓废,她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心下一酸,上前拿走他手里的酒,“别再喝了,你这几日老是喝酒,喝多了伤身”。

皇帝布满血丝的双眼醉醺醺的看了她眼,又拿了桌上一壶酒斟满喝起来,“你走吧,朕想静一会儿”。

“我不走,你要喝,那我陪你喝”,华凤兰抢走他手里的酒杯一股脑儿倒入自己的喉咙里,酒又辣又冲,冲的她满脸通红,不停咳嗽,她不甘心的又要给自己倒,却被皇帝抢去了酒杯,她执拗的去抢,他面容恼怒的把她直接拉入怀里,“别闹了”。

“除非你不喝了”,华凤兰心痛的摸着他嘴角的胡渣,“你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我才不见你几日,你就憔悴了许多,你自己不心疼,我心疼”。

“凤儿…”,皇帝眼神一震,手紧紧握住她放在他脸上的手,红着眼眶道:“朕…心里难受,你知道吗,朕自生下来就不得父皇喜爱,后来额娘也去世了,朕虽然坐着这皇位却是寂寞的,朕近两年虽与靖王爷诸多分歧,朕知道他有想离开京城去桑洲找姬秋白,朕担心他们会谋反,朕应该将他软禁起来,只要他还在京中,姬秋白就不敢造反,可朕…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他,对朕来说,他是朕的良师也是朕的益友,他更是朕的叔父”。

“你要难过,想哭就哭吧”,华凤兰轻柔的抱住他脑袋,哽咽道。

“朕不难过,朕不会哭”,皇帝忽然冷笑起来,“终归所有的人都会一个个离开朕,反正朕从来都是一个人”。

“不会,还有我啊”,华凤兰低下头,缓缓道:“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离开你”。

“真的吗”?皇帝微醺的眼睛一亮,突然牢牢抱住她,喃喃呓语:“是啊,朕还有你,凤儿,朕前些日与你说了那些过分的话,朕不是有心的,朕只是太生气了,朕应该体谅你”。

“我知道,若是换成我,我也会生气”,华凤兰拭了拭泪,“你别怪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帮秦云荻的”。

皇帝苦笑了声,轻柔的抱住她,“算了,都过去了,其实不管你有没有叫人帮忙,绿茉已经泄露了踪迹,那笔银子迟早会叫秦家拿走的,朕不该朝你发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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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缢

华凤兰颔首:“姬郎,我知道你心里头难过,但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应该要重新振作起来,你想想,靖王爷突然去世了,远在桑洲的姬秋白定会以为是你迫、害的他,还有究竟是谁刺杀靖王爷的也还是个未知之数…”。

“未知之数”?皇帝忽然阴测测的冷笑了声,“除了太后和秦国公还能是谁干的,他们正是想挑拨朕和姬秋白的关系,可惜朕没有证据”。

华风兰其实也猜到了,只是牵扯到秦云荻仍旧是尴尬的,“只要不到最后一刻,还是有希望的,再说皇上身边不是还有周将军他们吗”?

“你说得对,现在不是朕该沮丧的时候”,皇帝颇有所动,幽幽的低头注视着她,“凤儿,朕很高兴今晚你能来陪朕,朕心里头好受了许多”。

“我从来都不能为你做什么,只能像现在这样陪着你”,华凤兰埋在他胸怀里轻轻的叹息钚。

“这样就够了”,脸贴在她额头上,姬赫遥双目望向窗外,陷入深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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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还未到早朝时辰,姬赫遥喝了酒睡得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突听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华凤兰也被吵得醒来,听到汪公公在殿外说道:“皇上,有急事禀报”荬。

“进来”,皇帝呻吟了声,汪公公小步子走进大殿,隔着重重帐幔,道:“皇上,冷宫里传来消息,前皇后…自缢啦”。

皇帝猛地一个激灵坐起来,脸色大变,睡意全无,华凤兰也被这消息弄得懵了。

“快快,准备轿撵,朕要去冷宫瞧瞧”,皇帝着急的起身,踮着脚往轮椅走去,兴许是走的太急,忽然狼狈的跌倒在地上。

“当心”,华凤兰忙将他扶起来,“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你在这好好休息”,皇帝推开他,神色悲沉的迅速往冷宫赶去了。

到那时,天际已经泛出了一缕肚皮光芒,皇帝被人抬进去,看到皇后已经躺在冷宫的石床上,全身盖着白布,她的贴身宫女丁兰跪在地上抽噎。

皇帝轻轻走过去,掀开白布,看到皇后脸色惨白的模样,怔怔的看了许久,竟忘了移开哀伤的双目,直到汪公公在边上轻唤了句:“皇上…”。

他眼眶发红,忙别开双眼,怒瞪向丁兰,“你主子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了,你是怎么照看她的,枉费朕饶你一命让你来冷宫伺候你主子”。

“皇上,不关奴婢的事,是昨夜太后来了冷宫把靖王爷去世的事告诉了主子,主子听了之后就向丢了魂一样,然后大哭了一场,奴婢十分担心她想不开,晚上睡觉也要守着她,主子非说她没事,想一个人静一静,谁料到…奴婢今早起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在屋里自缢了”,丁兰边说边哭的将手里的书信递过去,“这是奴婢早上在主子的房间里发现的,是她留给皇上的”。

皇帝忙接过展开: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皇上,臣妾最后只有一个请求,求皇上好好照顾晟儿,臣妾再也不能陪伴皇上左右了婧虞绝笔。

“虞儿…虞儿…”,皇帝喃喃念叨,恍恍惚惚的想起她初进宫的时候,两人成亲多年,却也是琴瑟和谐,相处和睦,往事扑面而来,不由得一阵深重的哀伤。

丁兰扑通跪地的哭道:“皇上,主子真的是冤枉的,中秋节的事确实不是主子做的,是有人要害主子啊,这些日子主子成日里以泪洗面,她难过的是再也见不着皇子,难过的是皇上的狠心,自从皇上立了太子,皇后就再没做过害华皇后的事情,奴婢敢对天发誓”。

皇帝震惊的看着她,“真的不是你主子做的”?

“如今主子都去了,臣妾还有什么说谎的理由”,丁兰啜泣道:“那日主子只是想让宴会发生点乱子,打压打压湘贵妃,主子完全不知道那水为什么换成酒了”。

“好啦,你起来吧,朕相信你说的,这件事朕会再彻查的”,皇帝深深的皱眉,悲酸的叹了口气,“朕与她终究是夫妻一场,汪公公,你让人着手准备后事,这事不宜张扬,低调的办了吧”。

“谢皇上,谢皇上”,丁兰哭着磕头。

皇帝看了一眼死去的皇后,到底是不忍心,不愿多呆,转头道:“摆驾去永寿宫”。

汪公公一怔,瞧了眼皇帝阴暗的脸色,顿时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皇帝也没让人通报,直闯永寿宫,正好看到太后在用早膳,“太后真是好兴致啊,还吃得下早膳”。

“皇上这话哀家听着怎么这么不舒服”,太后不悦的皱眉:“今日是什么风把皇上您给吹到永寿宫来了,瞧你这气势汹汹的模样,还将哀家放在眼里没有”。

“朕为什么来难道太后还不清楚吗”,怒意夹杂着冷笑从皇帝唇鼻间溢出来,皇帝怒容满面的将桌子掀翻,哗啦啦的膳食全倒落在地,太后躲避不及,好些汤渍都溅到她身上,气得她又怒又颤,“皇帝,你这是干什么,哀家还没死呢,你个不孝的东西”。

“朕干什么你心知肚明”,皇帝凛冽如刀锋的瞳孔瞪着她,“谁让你去姬婧虞的,谁让你把靖王爷的死讯告诉她的”。

“怎么,哀家长着腿,哀家去冷宫看看姬皇后还得跟你禀报吗”,太后冷笑道:“再说啦,她就算废了也还是皇室子孙,她的父亲死了,哀家告诉她这个做女儿的怎么了,难道让她连自己的父亲死了都不知道吗”。

“你少给朕装蒜”,皇帝气得青筋暴跳,“姬婧虞昨晚上吊自缢了,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啊,那丫头自缢了”,太后故作大吃一惊,心痛的叹了口气,“那孩子怎么那么想不开啊,原来你是为这事生哀家的气,皇帝,你可错怪哀家了”。

皇帝狰狞的脸色一阵抽搐,猛地将太后扯过来,用力捏住她胳膊,永寿宫的人大吃一惊,余嬷嬷着急道:“皇上,您要做什么”?

“朕做什么几时轮到你这个做奴才的来多嘴”,皇帝怒斥了声,瞪向太后“明人不说暗话,事到如今,咱们也无需要再装模作样了,朕知道你们秦家一直野心勃勃,可是朕警告你,只要朕在位一日,你们也休想得逞”。

太后不急,反而泰然自若的笑了笑,“皇上,您真的是越来越误会哀家了,秦家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朕如果死了,也要拉着你一起死”,姬赫遥手突然一松,转身离去。

太后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下衣襟,余嬷嬷拍着胸口道:“刚才可吓死老奴了,瞧皇上那架势,奴婢真担心他会对太后您动手”。

“他不敢的,他只要杀了哀家,秦国公会联合朝臣以皇帝不孝的罪名把他轰下皇位”,太后得意的笑了笑,“只要远在桑洲的姬秋白知道他的爹和妹妹都死了消息,这回他们自己人打自家人有的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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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转凉了,瑟瑟秋风中,皇宫里飘落的叶子纷纷扬扬铺满了路面,前皇后的葬礼在湘贵妃的操持下,办的妥妥当当。

幽暗的灵堂里,一缕惨白的光线从窗外照进来,落在棺木前的丹青上,画上的女子身穿淡青色的百褶裙,随意扎着流苏祭,发髻斜插着镂空的雕花金步摇,手执轻罗小扇,身段窈窕,眉如弯月,一双眼清澈的仿佛不染尘世间的污垢,颊间微微泛着梨涡,浅笑嫣然。

华凤兰看的怔了怔,一旁的容修容忽然感慨道:“皇上的丹青果然是妙笔生花,她这副模样倒让我想起了刚进宫的那会儿姬皇后的模样和画上的是差不多的”。

“这后宫里尔虞我诈,呆的久了,有时候难免连自己都会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样,也亏得皇上还能把她的眼神画的如此传神”,湘贵妃突然长长叹了口气。

“也是呢”,容修容忽然伤感的喃喃道:“只透过这幅画,倒也察觉出皇帝对她还是有几分情意的,唉”。

湘贵妃见华凤兰默不作声的模样,安慰道:“皇后你也别太在意,这人也已经去了”。

“本宫也没那么小心眼,只是有点感慨太子这么小便没有母亲了”,华凤兰强自叹了口气,“湘贵妃,你以后可更得好好照顾他了”。

“娘娘放心,臣妾自会的”。

“原来爱妃们都在这里”,忽然,皇帝从灵堂外进来,穿了身素白的衣衫,面容有几分憔悴。

“臣妾和皇后还有容修容来给姐姐上柱香”,湘贵妃恭敬的道。

皇帝欣慰的点了点头,“你们也是有心了,唉,虽说姬皇后的丧事是低调办的,可这宫里也有不少人知道,却没几个来瞧瞧她,这皇宫里素来人情冷暖的,人死之后能来上柱香也是难能可贵的”。

容修容看着那副画像叹道:“这后宫里虽然姐妹多,但真正熟识的时常见面说话的也还不是那几个,不瞒皇上,臣妾虽然以前不满皇后,但是她突然去了,感觉也挺寂寞的”。

华凤兰愣了愣,皇帝也怔了下,颇感意外,“你这番话倒是有几分情真意切”。

湘贵妃等人见状便告辞离去,皇帝也没挽留,亲自上了柱香,烧了些冥纸,在灵堂里坐了许久才出去,却见一抹素白的身影站立在门口,风吹得她裙摆微微飞扬,他眼底掠过丝柔和的讶异,低声问道:“你一直在等朕”?

华凤兰点了点头,皇帝歉意的牵起她的手,“朕这几日忽略你了”。

华凤兰撅了撅嘴,“这几日又是皇后的葬礼、靖王爷的葬礼,朝中还有许多事不太平,我没那么小心眼啦”。

姬赫遥欣慰的一笑,低头突然握拳咳了两声,华凤兰皱眉,关切的道:“你感冒了,叫太医看了没有”?

“太忙了,还没来得急看呢”,皇帝微笑的摸了摸她手背,“你别担心,只是有点小咳嗽”。

“小咳嗽慢慢的很容易变成重感冒”,华凤兰紧张的道:“今日风大,快别再外头吹了,汪公公,你快去叫太医进宫给皇上看看”。

“你啊,把朕当成柔弱的女子了”,皇帝无奈的摇头,拉住她,“陪朕走回永寿宫吧,等会儿再让太医来”。

华凤兰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推着他往花园里走,入秋后,百花盛开的御花园早已树叶凋零,放眼望去,倒叫人心头越添惆怅。

突听前面的男子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朕答应过除了你之外不会为别的女子画丹青,可是朕…”。

“你想说你给皇后画了幅丹青是吗”?华凤兰打断他,叹道:“你放心啦,我没吃醋,毕竟她人都已经不再了,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在后宫里呆了那么久,我只感觉到皇后是真心喜欢你,尽管她做错了许多事,那是太爱一个人才会产生嫉妒”。

“是啊”,皇帝怅然点头,“那画是朕第一次遇见皇后时的模样,她初时也是个好姑娘…”。

“不过…没想到皇上记得这般清楚啊”,华凤兰突然别扭的说。

皇帝沉默,良久道:“朕毕竟与她夫妻一场”。

“我懂”,华凤兰也决定不与一个死人吃醋了,“听说皇后去世的那天你跑去永寿宫和太后大吵了一架”?

“嗯”,皇帝脸色微沉,“你以后都不许再跟太后来往了,知道吗”?

华凤兰打了个激灵,“以后我看到她绝对绕的远远的”。

皇帝这才一笑,拉着她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凤儿,朕如今真的只剩你一人了,你不要离开朕好吗”?

“我才不会,你赶我走我都不会再走了”,看到他这副模样,华凤兰无比的心疼。

“皇上,御书房那边来人说周将军和镇远将军有要事禀报您”,李寿康突然赶过来说道。

皇帝眉头一沉,对华凤兰道:“你先回永寿宫”。

“可是…”,华凤兰还未说完便见他匆匆离开了。

皇帝赶到御书房,周护已和谭长平已经经在那等了会儿,“皇上,臣今日偶然听得外头都在传靖王爷和姬皇后的死,不知是谁乱造谣言说皇上是皇上暗中刺杀了靖王爷,又逼死了姬皇后”。

“荒谬”,皇帝大怒,“定是秦国公派人在造谣,你派人去把那帮造谣的人抓起来”。

“皇上,人,臣已经派人去抓了,但是那话已经传到了老百姓嘴里”,周护皱眉道:“靖王爷素来仁德宽厚,颇得民心,现在全城百姓都在说皇上您忘恩负义,末将的亲信来密探说桑洲那边几位将领都有异动,姬秋白肯定也是知道了这事”。

“他素来是个瑕疵必报的,又野心勃勃,他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会趁机起义”,皇帝只觉头疼不已,“这京城里头秦国公和太后一直在搞小动作,外头也不安分,唉,周将军,咱们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秦国公和太后的罪证,不能再让他们这样下去了”。

“皇上,来不及了,如若姬秋白谋逆起势,我军手里最多不过能调出七万军马来,秦国公和灵州的宇文默、苗洲的萧护往来密切,他们手里足足掌握了十五万军马之多,如若咱们和姬秋白一开战,他们定然会听秦国公的命令挥师北上,咱们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再加上秦国公密谋多年,富可敌国,而咱们国库空虚,到时候咱们只有挨打的份”,谭长平忧心忡忡的道:“依臣看,如今楚仪国局势分割已经是在所难免了,臣建议皇上干脆先下手为强直接杀了秦家的人,斩草除根,那宇文默和萧护两人都是虽说是良将,但一个刚愎自用,一个优柔寡断,他们群龙无首,到时候起内讧是难免的,臣还是有自信对付这两人”。

=====

☆、惊雷之夜

皇帝心里微微一动,但过后这个念头很快被否决了,“哪有那么简单,这朝中大部分都是秦国公的人,朕要是杀了秦国公和太后,他们还不得以大逆不道的罪名逼朕下位”。

“皇上,这些臣子一个个都是贪得无厌、居心叵测,若是秦国公一死,天下一乱,您以为他们就甘心为人朝臣了,依臣看,索性就一刀斩了这团乱麻,皇上若是想真正亲政,这是唯一的办法”,谭长平眸光暗沉的上前一步,低声道:“皇上,这些年您与秦国公和太后斗来斗去的还不是常常被他们牵制,古往今来,君要臣死,是有许多办法的,不一定要有证据,您可以伪造证据,索性将这些知情的全部杀了,到时候您再拿出伪造的证据来公告天下说秦国公谋反的事情,就算秦家的人逃了出来,将来他们要谋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皇上您还是民心所向”。

皇帝沉吟的看向周护:“周将军,你怎么看”?

“谭将军说的也不是没有几分道理”,周护皱眉道:“只是太过冒险了点,若是失败了…后果不堪设想”。

“周将军,不管我们做不做,其实后果都不会差多少”,谭长平凛然道:“如若姬秋白发兵过来,秦国公借着平定叛军的名义召集兵马围攻京城,那咱们可就成了囚笼困兽做垂死挣扎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钚。

皇帝眼神剧烈的大震,猛地一掌拍向御案,“你说的不错,古往今来,哪个成大事的君王不是险中求剩的,楚仪国传到朕的手里,已经是千疮百孔,朕若不整殆,莫说朕还能不能坐稳这皇位,就算真能撑到朕大去的那一天,传到朕的儿子手里,怕也是朝不保夕,就如谭将军所说,朕这次要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清除秦国公的党羽,就算手段毒辣,为后人所病诟,朕也不怕”。

“皇上英明”,谭长平扬眉抱拳道:“臣愿意誓死追随皇上,咱们只要保得了上京这一块,等过几年休养生息,还是可以夺回失去的州郡,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既然要铲除他们咱们就要快点行动”,皇帝冷笑道:“在秦国公和他的党羽还没有察觉的时候,朕要将他们通通斩草除根,周将军,今夜你率领禁军把皇宫和朝中与秦国公有关的党羽府邸通通包围诛杀,朕要斩草除根,一个不留,谭将军,上京城的出口全都给朕看紧了,朕要一只蚂蚁一只苍蝇都出不去,你们到了夜晚再悄悄行事,不能让他们察觉了”荬。

“是”,周护和谭长平齐齐领命,复杂的问道:“皇上,那华丞相府…”。

皇帝眉头一蹙,谭长平道:“华丞相虽说近来显少管朝中之事,但是他却实与秦国公私交甚笃,皇上,臣觉得不能留他,留下他定是一个祸害”。

“华丞相这个人臣不好说”,周护也踟蹰的道:“但他确实曾经与秦国公同仇敌忾…”。

皇帝微眯起双眼,挣扎许久后沉声道:“他毕竟是朕的丈人,朕若是连他也杀了,传出去百姓们未免也会觉得朕太绝情了点,你们今夜只将他的府邸包围了就是,只要他不妄动,就不要伤害他,朕相信他的女儿在朕身边,他也不会做出一些蠢事来”。

“皇上,恐留祸患啊…”。

“够了,朕意已决,你们快去安排吧”,皇帝冷声开口。

周护和谭长平对视了一眼,脸色凝重的退了出去。

皇帝身体略带颤抖的靠进龙椅里,华凤兰带着陈太医从外面走了进来,“你忙完朝政啦,可以看病了吧”。

“你怎的在这”?皇帝犀利的双眼猛地扫过她关切的脸庞,华凤兰一怔:“我看你走后,担心你忙完后又不会叫太医来,所以我自己带了太医来监督你看病”。

“你方才在门外等着”?皇帝眉目微挑,汪公公道:“方才娘娘与奴才一直在外面等皇上”。

皇帝这才释然,若是有汪公公陪着,想来是不会被她听到的,当下宠溺的哂笑了声,“朕早说只是点小感冒”,说着,伸出手臂,陈太医帮他把了把脉,又看了看眼睛和舌头,道:“皇上可能是最近太操劳了,且最近天气转凉感染了风寒,开几帖药再给皇上多煮些润喉的汤就能好的,娘娘不要太担忧了”。

“如兰,你跟陈太医去太医院拿药,马上熬了给皇上端来”,华凤兰连忙道。

“奴婢遵旨”,如兰和陈太医离去后,华凤兰也起身道:“你病也看完了,那我先回去不打扰你看奏折了”。

“你陪着朕看也无妨”,皇帝拉着她坐到膝盖上,鼻尖轻抵着她的鼻尖,她身上浅浅的幽香飘来,他心中一荡,禁不住低头朝她唇上亲下来。

她闭上眼睛,只等着他深深的吻,片刻后,那吻却只在她唇上啄了啄,她失望的睁开双眼,皇帝促狭的笑道:“朕怕传染给你”。

华凤兰玉颊绯红,无地自容的道:“你放开我啦,我去给你熬汤,你想喝什么汤”?

“嗯,来碗莲子猪肚汤吧”,皇帝想了想,说道:“等会儿朕就回承乾宫”。

“那你等着,我马上就去弄”,华凤兰甜蜜的亲了亲他脸颊,欢欣雀跃的离去了。

她一走,皇帝脸上的笑容一分分的抽离干净望向汪公公,“她应该什么都没有听到吧”。

汪公公一怔,忙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皇帝肃然点头。

傍晚回到承乾殿,华凤兰正好把猪肚汤熬好,倚在大门口等着他,一张娇俏的小脸被烛光染得红扑扑的,“你再不回来我要差人去御书房叫你了”。

“瞧瞧你现在模样,就这么想朕”,皇帝玩味的调笑。

“谁想你呢,是药熬好了,再不喝就要冷掉了”,华凤兰推着他往暖阁里走,屋里洋溢着一股浓浓的药味,皇帝皱下眉,她立即将药端了过来,“快喝了”。

皇帝做苦瓜脸,“光喝药很苦”。

“我已经帮你准备好蜜饯了”,华凤兰笑嘻嘻的道:“亏你是个男人,还怕苦”。

皇帝眼底闪过丝狡黠,闷头把药喝了,她忙拿了蜜饯就要喂他,他挡开她的手,忽然袭上她的樱唇,只将她吻得小脸皱成一团,拾着小拳头往她身上招呼,皇帝大笑的塞了块蜜饯入她的嘴,“甜还是苦”。

“苦死我了”,华凤兰气呼呼的哼了哼,“你这般戏弄我,早知道我不管你了”。

“可是朕现在觉得好甜了,凤儿的唇比那蜜饯还甜”,皇帝露出一脸狐狸的笑意。

华凤兰没好气的在他腰间掐了把,皇帝疼的歪倒在她怀里,弄得她好生无奈,“别闹了,该吃晚膳了”。

皇帝哈哈大笑,华凤兰一双如水凤的眸瞧着他心里溢出一丝丝欢喜,“好久没看到你笑的这么高兴了”。

“朕高兴,朕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激动过”,皇帝猛地用力箍住她的腰,一双眸子是她从没有见过的幽暗和疯狂,华凤兰怔了怔,笑道:“姬郎,你怎么啦,古古怪怪的”。

“没什么,汪公公,叫人上晚膳”,皇帝一笑,外头的宫女满面通红的将膳食端上来,目光不时的瞟了眼坐在皇帝腿上的华凤兰,弄得她甚是不好意思,娇声道:“你快放我下来啦,哪有这样吃饭的,被人看着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关系,朕就要这样抱着你”,皇帝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你们都退下去吧”。

不一会儿,暖阁里就只剩下两人,皇帝盛了碗猪肚汤,一面喝一面笑道:“凤儿熬得汤真是越来越有朱嬷嬷的手艺了”。

“我哪能和朱嬷嬷比,不过你爱喝就好,以后反正我没事每日给你熬一盅可好”,华凤兰甜滋滋的道。

皇帝莞尔,又有几分感动,“凤儿,你对朕这般好,朕若以后要死了都会舍不得”。

“你乱说什么”,华凤兰忙捂住他嘴,“好端端的,说什么死”。

“好啦好了,不说了,吃饭吧”,皇帝抱着她,你一勺,我一勺,暖阁里,柔情蜜意。

到了夜里,窗外,一场秋雨骤然袭来,华凤兰和皇帝躺在床上并肩看书,听得外面呼啸的风声,忍不住道:“希望明日就不要再下了,不然姬皇后的灵柩不好出殡”。

她说完后,半天也得不到皇帝的回答,一抬头,见他望着窗外的幽暗的眼神里闪过白光,让她微微的升出一股不安,“姬郎,你怎么啦,在想什么”?

皇帝收回视线,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视线,“朕在想…什么时候你才能怀上朕的小皇子”。

话音一落,将书扔到地上,帐幔落下,雨,瓢泼似得落在窗棂上,不知过了多久,慢慢静下来,龙榻上,低低的传出来一声呻吟。

皇帝披衣出来,在外面细声凝听动静的汪公公忙轻轻走了进来,低声道:“项统领来报,已经包围了永寿宫,有几个宫女和太监想偷偷逃出宫去报讯,都被项统领处决了”。

皇帝点了点头,冒着风雨,坐着龙撵一路往永寿宫赶去,到那时,里面已经传来一片惊恐的尖叫声,皇帝一路进去,地面上的血被雨水冲刷成一条小河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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