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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福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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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货,竟是安心耍弄与他,当下下了决心要他好看。谁知还没等到蓝紫稀给他颜色,芷安已被召回家塾,这段事便不了了之。
转眼到了归家的时候,本有心跟蓝琪去拜先生,思量一番总得回家去禀报一声才是,如此便跟着管家回去,母亲早已准备好饭食,却要先到祖母出请安,许是因母亲的影响,对这位祖母是不怎么喜欢,虽说对他万分纵容,也总让他觉得这祖母过于凶恶,被纵容自然是好,但到了不讲理的地步就过了,紫稀不懂事,但每每被母亲暗里拉着讲道理,加上很喜欢外祖父,也总听他讲些要懂不懂的为人之道,随年纪小,听得多了,看得多了,也有了分寸,小儿聪明,祖母对母亲有意无意的刁难是觉出来些的,宅里十几房,终日为些鸡毛蒜皮的事争来吵去,这几年,死了几房,撵了几房,父亲又收了几房,也难怪他懂事早,要不是林霜聪明,从不正面对上老太太加上有儿子,不然怎么样还不知道。
刚回到宅里就去祖母那请了安,再到父亲出报告这半月的情形,用了晚饭便让紫稀在老太太处歇了,说是半月不见想念的进,紫稀本想去跟母亲说明儿个去见外公,如此便作罢了,次日一早,林霜与几位太太来请安,老太太没见就让丫头给打发了,拉着紫稀东拉西扯,只好忍着烦领着一众丫头到处闯祸,只把老太太折腾的早早睡了才回北院,林霜本以为今又见不着了,谁只见他叮叮当当回来了,自是一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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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年,旗安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子逼宫不成,潜逃未果下了狱,整个皇城闹得纷纷扬扬,抓同党,除余孽,大兵带着刀满街搜人,官员百姓都跟着提心吊胆,但提心吊胆也不敢有人议论。
二姐蓝稀竹已二八有三,委实大了,家里昧着年龄迟迟不让出嫁,四奶奶焦急,到老爷面前求了许多次,似乎老太太成心养个老姑娘,几次的亲事以她不满意给退了,林霜也觉出不妥,老太太面前说不上话,大太太不会听她的,只好到老爷处开口,蓝世宁也想多个亲家,却被老太太骂了回去,然后把二小姐叫来一顿打,说这贱蹄子不要脸想男人了,比他·妈还荡,被关到绣楼里不准出来,四太太上吊被救下,一口一个是她害了闺女,原这四奶奶丫头出身不讨喜,想着让女儿讨老太太欢心,蓝稀竹乖巧伶俐,加上血缘亲情,也是得了老太太的意,可这一得意不要紧,到了十六七岁就不对了,先前有人说媒被回,想是老太太心疼孙女想给找个好人家,到了十七岁还不嫁,像是要一直留着了,如今已十九岁,媒人已鲜少进门,好不容易有个老爷听说蓝稀竹模样好,想去回去填房,却又被老太太回了,这不是要害死她闺女吗,自己一生没人疼,嫁了人跟做了寡没两样,好歹有个女儿贴心,可怜女儿比她还命苦,遇这么个不管人死活的恶老太婆。空闺寂寞,奶奶们没事互相嚼牙,可无论话怎么说,心里还是默默叹气,有来世千万别做女人,嫁人不嫁人都是苦,连个说话的地都没有,紫稀有些纳闷,不知这嫁人有什么好,母亲不是嫁了吗,除多个儿子,与不嫁有什么区别,父亲要见自己多数都直接叫去东院,一月也难来林霜这几次,这已算好了,其他房除新进的奶奶那,还不如这,平时也就是绣个花,熬个汤,除了不用读书外,和二姐没多大差别,听他这么说,林霜更是叹气,捏他一把说,就算没什么差别也总得嫁一回,我不还有儿子么,不嫁怎么来。一想也是,姐姐怕是想孩子了。
蓝紫稀已几月不回家,林到家就跟到蓝琪家练拳,蓝世宁忙,派人来接几次都没躲了,老太太捎话让他回,蓝成轩也不好留他,紫稀干脆带着齐威租辆马车回了书院,后父亲亲自来接才算回去,齐威要被压下挨打,被紫稀拦了,老太太有心辇他,嫌带坏她孙子,蓝紫稀一脚踢了凳子道:“撵完我再撵他吧,我的人居然由你们做主,还要我回来干嘛。”说完要走,老太太一把拉他:“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有什么不顺心,说了奶奶做主。”紫稀一甩手道:“哼,有个嫁不出去的姐姐够丢人了,我来拿我的仆人都管不了,还在这丢什么人。”
那日一闹,紫稀再不去祖母处,时日一到便去私塾,然后找各种理由不回家,不是真的多迷武或是心疼姐姐,而是得慢慢对付老太太,也许是被宠出来的少爷恶性,他最烦人管他,且说一别人不能说二,老太太虽纵他,却是恨不得将他绑在腰带上,只要在家,就干什么都要在她面前,仔细有时想,这老太太怎么还不去死,如此被冷落一段,老太太终于轻飘飘发话,让给蓝稀竹找个婆家,如今已不是嫁人的好年纪,找不到那么合意的,最后说定一家商户的老板,,三十来岁,年前死了正室,有几房姬妾,还有个七八岁的儿子,大概是想往京城搭关系,才成了这段姻缘,蓝世宁虽自诩门第,但看上那家颇有钱财,江南富户,于京城可是大不一样的。
江南路远,却找不出人送亲,虽有人迎亲,但终不能让人家觉得娘家没人,这本是蓝稀林的责任,可他体弱,经不起舟车劳顿,蓝紫稀年龄幼小,担待不起,至于蓝世宁,别说为父的送亲于礼不合,家里也离不得,几番考究,还是无法可寻,看见蓝稀林那柔弱样更是来气,最后还是去请蓝成轩帮忙,让表侄蓝段,也就是蓝琪的大哥送亲,路上带着蓝紫稀,虽然他小,总也是个正经的亲弟弟,也得去看看姐姐落了哪户人家,蓝稀竹嫁个风liu公子的愿望落空了,但好歹脱了老妖婆的手掌,心疼女儿远嫁,四奶奶伤心也只能如此,准备的当口教些礼仪,老太太也叫过去嘱咐几句,怎样相夫教子,怎样为夫君挑选贤惠的妾室,如何伺候,不可被休弃。于是,蓝紫稀便跟着蓝段上了去江南博古的路。
八月后段开始降温,不然路上不知要多吃多少暑苦,还好官道一路都有驿站,没了露宿的情形,新娘子没出过远门,虽有陪嫁的二十几个丫头小子伺候,也着实吃够苦头,每每伤心掉泪,虽在家受气,如今远嫁,再见娘亲,不知已是何年月。紫稀也暗暗叫苦,可自尊心作祟,还装作无所谓,认为行万里路是成为有见识人的基本,而有见识才有成为英雄好汉的可能,比起来,齐威就精神多了,跟着仆人一起走路,但总是精神奕奕,与众人谈天说地很是来劲,紫稀的意气又被激起,看来自己功力尚浅,必须努力加强,不然被他抢了先当上英雄就不好了。
江南的秋并不萧条,稀竹夫家姓田,虽不是名流世家,却比蓝家有财些,只是家事商贾,无甚名分,在田家名下客栈住下,第二日正式进门,众人长途跋涉疲惫不堪,早早梳洗歇下,次日过礼,拜堂,开宴,大人互相恭维,小孩到处玩闹,只有蓝紫稀小小年纪还要做出娘家正主的派头,还好蓝段是个会办事的,与众人各处周旋,遇事也小心解释给他听,其他不说,紫稀对这姐夫的外貌是十分不满的,蓝稀竹虽不是什么稀世美女,但也是中上之姿,虽年龄大些,比起三十几岁的老男人是有余了,老夫少妻是常事,可面前这位,胡子一把,大肚子一挺,五官皱到一起的矮汉字,无论如何让他没有叫出姐夫的勇气,你丑没什么,如若某日,这么个小一号的跑来管自己叫娘舅,就有点椮人了,总不能不认吧,此刻退婚来不及了,只好默哀,希望将来的孩子像母亲多些。
喜事既过,送亲队也该回京,但江南难得来一次,顺便游玩几日也好,表兄提出,正好合了紫稀的心意,回去总有的吹嘘。
东临湖的秋景不若夏日午后那样惹人沉醉,但也别有一番情致,百世山的庙宇,月尾坡的红叶都去看了一遍,不是才子出游,当然也没人皱写诗文,只是温凉的红林秋风,颇有几分诗意的,江南多美人,风也比京城多出些媚意,流连几日,终于到时上路,临走出了意外,齐威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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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古城繁华,街上人来人往,怕是一不小心走丢了,派人去找了半日也不见,大人们心里估摸是出什么事了或是被拐了,蓝紫稀耍赖让再等两天,让人都去找,不少人埋怨,为个仆人弄这么大动静。还有一天,干等着也没用,紫稀跟着蓝段在街上晃,想起天人居的蟹美味无比,便跟着蓝段去吃蟹,还没到楼梯口就被小二拦了下来,说是来了贵人,楼被包了,瞟了眼楼上的架势,来头不小,便抱起紫稀往外走,趴在表兄背上,听见楼上有动静,看来贵人要走了。
被簇拥这下来的是个十一二绥德少年,显然是正主,一身白衣,一张精致脸面,看见被抱着的紫稀显然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回神又被簇拥着走了,紫稀留意到那一愣,却没放心上,时间已到,只好收拾回京。
蓝琪早因英雄不谓出处与齐威见下了深厚的友谊,听见他丢了,着实伤心了一回,不过马上释然,但凡人物,都要失踪个那么一两回的,然后的一番奇遇风光而回,而英雄人物总要与一个和自己身份悬殊的人结交或结拜,自己不正好是那人吗?两人各有一番天地,多少年后再激动相认,这是多么必不可少的传奇桥段,不信你看,那个书上关于失踪不是这么写的,更加坚信自己是未来大人物的信念。
相比起来,蓝紫稀就不那么高兴了,他对蓝琪的话是深信不疑的,深信不疑的后果,是发现自己的位置就是那一号配角,要么阴险邪恶要弄死他们,要么忠心耿耿要为他们赴死,这都让他不满意,他才想成为那风光无限九死一生的主,要么与那九死一生的主角齐名成为另一个主角,可自己的身分早就是那主角之一的主人,但凡与主角是这种关系的最后都是炮灰一枚。在我们还相信天上有条狗,那狗能吃月亮的年纪,身边总有一个大不了自己多少,但又让自己无限崇拜的人,于紫稀而言,蓝琪显然就是这么个重要的存在,所以他坚信齐威是主角之一,那么自己怎么看怎么是小跟班,为此,紫稀伤心了不是一天两天,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文治武功,只要样样超过他们,主角的位子,还是可以抢过来的。
妒意横生,蓝紫稀咬紧牙关要超越他们,蓝世宁见小儿如此用功甚为高兴,又见他酷爱习武,虽不斯文,也好过病怏怏的大儿子,紫稀的所谓武功拳脚,在他看来就是小孩跑跑跳跳伸伸胳膊伸伸腿,但见他日日不怠,总算当成了正事,于是同蓝成轩商量,到习武院报个名,那里总要正规些,朝廷办的武学堂,射箭骑马拳脚谋略都教些,说了半日,都十分高兴,蓝成轩本不想儿子成了一介武夫,要是培养个文武全才,可就脸上有光了,老太太本不同意,蓝世宁这次却敲了定锤,人才要从小培养,难得小儿如此勤奋,怎好辜负,再看别家小子,这个年纪正在撒皮耍赖。从此蓝琪和蓝紫稀就开始半月塾堂,半月武院的奔波生活。
这个对他们两来说都算满意,不过也开始了新一轮的折磨,但折磨他们的却恰恰相反,蓝琪对练武是一腔热血,有了正式的武教课堂,读书写文就成了一种折磨,他静不下来,总想试试自己的拳头又硬了多少,而紫稀,折磨的就是练武了,其实武堂也没苦累到哪去,见他小,刚开始都是慢慢来,毕竟不好把少爷们弄得个都不长了,所以说,折磨他的,是他自己,相对而言,他更喜爱武文弄墨,虽有英雄情节,对练武还是没有蓝琪那么热血,但他总觉得,说不定什么时候,齐威就从不知名的角落突然跳出来,说他已是万人景仰的大英雄大豪杰,这种感觉总是动不动突然来敲他一下,日复一日,这个假想敌,越来越强大,越来越高不可攀,紫稀也越来越狠地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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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流,蓝家紫稀已十岁有一,人都传他文采风liu武技精湛,事实如何我们无从考究,不过如今长的越来越俊俏倒是不假,遗了母亲的粉白面皮,之前脸孔虽还算精致却无甚过人之处,现下个头长了,眼皮上的厚肉也消了,清亮的眼睛看上去大了不少,轮廓开始出脱,最主要的是得了个尖下巴,虽不像女儿家的瓜子脸,于男子还是甚显秀气,身边有比他秀气精致的,但脂粉气过重,反倒瞧着不利落。
紫稀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混成了人物,虽然本就想成雄成英,可还没出山就有人追随,这让蓝琪气歪了脸,可也无办法,一群小子就是听紫稀的话,他心里却非常忐忑,英雄少年不都是让人奚落,不受欢迎么?又说回来,他的英雄情节已不是那么严重了,但还像个没完成的心愿,一直未曾放下过。
因着聪明才智,紫稀已进入上院,同堂们大多朝中有人,就算不参加科考也能得个官职,整日游山玩水,只要文章不落的太严重,很少有谁心心念念,反倒对紫稀那两下拳脚是小小崇拜的,崇武堂可就热闹多了,书院也会分些派系,但顶多酸酸斗个嘴,私下里阴两下,武堂里动不动拳脚相向,只要不致残,教习先生不会过问。因为按年龄分别设院,就是打架也和年纪差不多的打,只要不跨院相斗,出不了多大事状。紫稀所在的地院共有三十七个学生,分了三派,一派是紫稀这的文弱派,一边是夏鸣金为首的武壮派,还有少数不问事的中立派。且问为何紫稀这边划了文弱派,连他本人都有莫大疑问,虽有几个身量苗条,可也有两个胖子不是?且即入了崇武堂哪还有文弱一说,可最大的疑问是,自己什么时候入了派系,还成了一方说话的,思来想去,好像自那夏鸣金找他麻烦起已是这般境况。这不又有人约了竞赛请他到时观战,紫稀犹豫是否答应,已许久不曾看望母亲。
边思考边往授课堂走,是否先向夫子约一天假,此时还不到课时,夫子空闲,约假正是时候。刚到堂外,听见堂里有声音传出,不是紫稀存心窃听,实去先生处必过这间书堂,里面恩恩啊啊声不断,叫声哥哥真爽利,要的心儿快升天。原是两个同堂正行那苟且之事,紫稀假装未闻径自走过,想这里面的果是沈玢与王留斐,这两人平日就爱亲亲我我人前也不避讳,摸把手互送个汗巾子,竟不知已到这步田地,面上装着没听见,心里雷鼓一般,头一次见这种事,仿佛被撞见做那事的是自己,想要快跑过去,不料撞上人,这人正是紫稀的同堂杨一貌,比紫稀虚长一年,身材娇小却是看不出来。紫稀见他满脸通红,以为他也听见了房里的响动,一窘转身回跑假也不约了。
其实是他多想,杨一貌刚从先生那出来,哪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脸红却是撞了紫稀的原故。且说杨一貌出身书香门第,上有两位兄长,从小跟着哥哥们书院混迹,醒的事就多,这墅里有个成双成对的风气,他也沾染了,以前自诩风度没看见何意的,自见了紫稀,便觉是个相好的好人选,于是越发留意,谁料留意久了更加合了心意,这蓝紫稀文成武就,长的六分英气四分娟雅,塾院里好几人中意他,只他自己不曾在意一月里两个学堂来回跑,自己也暗示几次,不知是他没听清还是无意于他,反正没有回意,如此这般更是让他牵肠挂肚,见了他连话都不敢说了,那日从先生处出来,一下撞今那人怀里,脸立马红透,一颗心儿差点跳出来,见他红脸跑开,更是连路都不知怎么走法了,昏昏颚腭,更别说听什么。
再说紫稀,从那后还是两边跑但发生了一点变化,以前与杨一貌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的交情,从没留心过,如今留意发现此人动不动就盯着自己看,有时还会偷偷跟着自己,这一发现让他大乐,有时也心血来潮作弄一番,后来听说他是于他有意,更是玩的不亦乐乎。这杨一貌长相清秀文俊,正是鸾僮的最佳模样,紫稀看着也觉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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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瞧上蓝紫稀的还有一人,那便是柳代番,他与紫稀相识较早,几年下来熟稔无比,可巧紫稀帮着当过几次刁难,便觉紫稀对他情根深种,更是粘他粘的理直气壮,紫稀对他却很厌烦,可他老爹厉害,不能打他一顿给自己老爹找事,只好由着玩,何况只要不撵,他还是乖巧无比的,可有一样,每每学人家情郎夜会,如果不去,就吵吵嚷嚷恨不得让所有人都来看笑话,紫稀到不怕他吵,就怕传到父亲那里说他跟个兔子纠缠不清,反正只这一事,也就随他闹,好在知道他两个学堂跑也不太任性,只很少玩什么夜会,如今紫稀已进上院,柳代番还在下院,无法时时缠着,紫稀顿觉万分轻松,而这杨一貌仰慕他却不缠他,更是觉得比那柳代番可爱上五六分。
那日是这月月学的最后一天,柳代番遣书童提醒了几次晚上的约会,他家离书堂近,马车小半个时辰就到,紫稀如原先一般得多留一夜,晚上赴了约,次日直接回家或去崇武堂,谁知老远就见火光冲天,竟是柳府的方向,书童回头问他,想了下还是下车,书童知他有两下身手也不拦,且只在外看看也不甚险要,街上的人看见柳宅失火也不知该不该撞门去救,有几个想浑水摸鱼的跃跃欲试,也被火势吓回来,有人报了官,其他人边看边议论,柳府墙高,切实独宅连累不到他人家,就没多少人焦急,火势越来越大,整个柳宅像被吞了,紫稀有些紧张,想柳代番那个赖皮是不是也在里面,可他没勇气玩什么舍救人的把戏,他被吓到了,好似天都红了,宅里没有人声,只有东西燃的噼噼啪啪响,书童怕等会官兵来了,从里清出人尸来吓着少爷,便拉他回走,紫稀心里混乱也就由他拉着,没几步感觉另一手也被拽,回头一看,原是哭得一塌糊涂的柳代番,紫稀猛地一惊这才拉着他快步离开,没回书院,而是在附近的客栈写了间房,柳代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紫稀没心哄他,冷静下来不免奇怪,这柳家大宅怎么会走水?如是夜深人静还好说,此时才刚刚擦黑,人都还没歇下,就没人发现火苗子?况且这么一大宅人就没人哭救,难不成里面没人?难道火一烧立马就死连喊一声也来不及?这万不可能。那会是???杀人灭口!!那么,眼前这个活口就成了大麻烦。想到这里开始害怕,会不会给家里惹了祸?那么父亲,母亲,冯姨。。。。。。
紫稀惊得站起来,拉着书童就走,柳代番见他动作,一把抱住他的腿又哭又喊,紫稀赶快一把捂住他的嘴一边扯下他的腰带塞进去,柳代番有手脚并用缠上来,紫稀一急用脚踹他,他那里经过这个,疼的呜呜直哭,见他们要走还是不怕死的扑过来,紫稀撕下几个布条将他绑在椅子上才走。
走到楼下又觉不是滋味,柳代番缠起人来的确讨厌,可自己做的总是有些过,想来想去还是怕给家里招祸,蓝家那几百亩地,几个渔场,怎么看都不够和收拾了柳家的人过招,但又觉柳代番着实可怜,家里刚遭了灾,如今正无依无靠,只好把着自己这么个熟人,却被自己绑了起来,生平第一次落这么两难的境地,只想抽自己两下,干嘛沾上这些是非,书童见他走来走去,又不敢开口插话,这少爷最烦别人干涉他,心情好了任你捣腾,心情不好捣腾死你。
仔细想来想去还是一咬牙回了客栈房间,反正到现在后悔也晚了,难保这赖皮被抓了还把自己牵进去。柳代番见紫稀回来眼睛瞬间闪过惊喜,马上又暗淡下去换上一副哀怨无比的表情,关上门,紫稀先给说好,不准哭,不准嚎就把嘴给放开,柳点点头,谁知刚取出腰带他就哭上,紫稀又给他塞回去,让保证不闹才从新松绑,“你这没良心的……”刚松开又抽上了,紫稀烦闷无比,说你死哭去,你家被人灭口了,说不定等抓你,哭吧,招来正好。谁料他真的哭得更来劲,哇的一声就开号,紫稀将刚取下的腰带又塞他口里,“不准哭,再哭打你…”柳代番哪听他说,哭的要断气,紫稀来了脾气,一顿拳打脚踢,“还哭,还哭,不准哭。”见他一抽一抽不嚎了,才停手,让书童将他弄到床上去,见有人来扶他,又趴到书童身上准备哀嚎,小二怕是听见什么来敲了回门,给打发走了,紫稀吩咐书童照他的样给一顿狠揍,见没人维护他,终于不哭,小心奕奕看着紫稀。紫稀问他有什么亲戚好投奔,柳代番想想说峒城有个伯父,于是决定让躲两天,等凑够银子再上路,峒城不远,要他机灵点,一个人路上搭个伴儿也能过去,紫稀想自己要是种情境,这点事还办的到,好歹比自己大两岁。
紫稀
半大孩子哪能想到多周全,再三嘱咐待房间不准出去,柳代番报怨了一通床不好褥子不好,最后还不要一个人在客栈,紫稀也不管他报怨,交代清楚让书童给留些银子便走,出去后找另家客栈住下。第二日也没去看柳代番直接回家,果然都在传柳家走水,全家都被烧死,只两个出街买灯笼的逃了劫。紫稀小心翼翼地听有没有找柳代番的传言,一时也不敢去看他,不知道书童给的银子他能用多久,想危难中他应该知道节省。紫稀问父亲,陆家走水会不会是人为,蓝世宁喝斥他好好用功,别管些有的没的。紫稀立马紧张上了,难道有很大厉害?难得的,紫稀装了回病不去崇武堂,千方百计的从蓝琪那听到表叔的看法,什么什么示威…紫稀心下计较,看来示威的对象另有其人,柳代番怎样,说不定无关紧要。又过几日撒谎说同堂有约出去游玩一日,偷偷带了银子给柳代番,本以为他至少会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谁想一见他就听他喝斥茶不够上等,饭不够精致,埋怨紫稀没派仆人来伺候,小二居然让他自己洗澡,紫稀气结,这人全家都死光了,他还在这挑剔,似乎不知他这柳家少爷怕是永远当不成了,想这人真是没心没肺,死了也不可惜。
实也难怪柳代番这态度,他从小被骄纵着,全世界都围着他转,他哪里知道个什么轻重厉害,如今家遭变故,他却还没回过味儿来,那日亲见了火灾,也只见大宅子轰轰烧着,他哭就是因眼见住了十几年的宅子没了,由于没听见哭喊声,听紫稀的话没出门,没见着尸体,没听到议论,也就没有家破人亡的觉悟,见事都是紫稀打弄还骂他给了银子就走,也不送他也不给他买丫鬟买马车,连个包袱都没人给收拾。紫稀当时就下了决心,以后见不到就算,见到这人一句话都不要跟他说,这种蠢货死一个少一个,免得惹了麻烦还讨不了好,也不想想,自己虽得宠,家里的银子也不是白来的,要的多了总得说个用处,这谎还不知道怎么圆呢,说不定因为这命都要陪上,还不光自己的。
不知他后来如何了,反正紫稀是没再见到他,提心吊胆了段时间,见没什么事发生就渐渐放下心,估计柳代番是跑脱了,紫稀文塾武院混的如鱼得水,最后还是跟杨一貌勾搭上,说勾搭也就是一起作个文章一起用个饭,有空下个棋,时不时送首暧mei不明的酸诗再无其他,都是十一二岁半大的娃,想有其他也没那资本不是。紫稀主要是觉杨一貌模样好,且棋艺上佳,这点很得他的心,下院有棋课,崇武堂教谋略也会教棋,紫稀两边都学,有些心得却也仅此而已,杨一貌的爱好和见解让他觉有了共同语言,且杨一貌温温柔柔又不讨人厌,跟他拉拉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9
新年刚过,宫里来了旨,说蓝紫稀德才上品,谦雅好学,传旨入宫为太子伴读,蓝家如天上掉下金山砸塌房子,吓破了胆,蓝世宁战战兢兢接过圣旨供到祖宗牌位一起祭拜,家里车来人往,多了不少生客,紫稀最可怜,天天被各种各样没见过面的长辈教导,蓝世宁还着他在宗祠跪了半日以谢先人保佑。老太太最得意,一手为紫稀准备用带,然后一句话将林霜打发到宗庙,要她吃斋念佛,以谢凭了蓝家沾上福份生了这么个儿子,这不是撵她出家吗,林霜生他落了病根儿,哪能受得起清苦,又不敢真跟老太太恼,自己一走,吃亏的还是母亲。还有两日就要进宫,紫稀烦躁不已,太子本有杨太师之子侍读,不知道自己这一去要怎么混,自前太子被废后,为这东宫之主,朝里分了好几个派系,虽然这位小王子已入主东宫,但日后能不能顺利当上皇帝还是个不定数,自己这一下便成了*,连着表叔蓝成轩也成太子这边的。按说以蓝家的家世,能为太子侍读,紫稀应感恩戴德才对,但事有万一,偏他就想闯荡江湖征战沙场当英雄,这一入宫还不能习武了,不是断了他的理想挖了他的肝吗,心里就把这太子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
紫稀从未遇过挫折,又自恃比天高,暗暗咬牙,此仇不报非君子,管他天皇老子。宫廷礼仪的学习让他痛苦万分,行礼下跪穿着行坐何其烦琐,堪堪学个不差,终到时拜见太子。
那日一早,乘轿进了太华宫,太子未起身,只好在碧决殿候架,直等了有一个半时辰,方见太子款款而至,紫稀行完大礼,也不说话。
“今日才来,先熟悉一会子,明日与孤一道去太学罢。”
“紫稀有一事不明,望殿下点拨。”
“讲”
“紫稀一介草民,何以入得东宫,为太子侍读,何况已有杨太师子杨恭如陪读,紫稀一来不免有多事之嫌,还望殿下点明由来,好让紫稀晓得本分。”
“此乃父皇旨意,自是有理的,以后有何不明之处,尽可来问孤,时候不早,让安子带着转转。”
这太极打的……
太子析齐安延,十四岁,当今皇上十九子,前太子被废后,由杨太师保位东宫,本一入东宫就有太傅教学,为了兄弟间交往才不得不继续进太学,杨太师长孙杨恭如,二八年华,已是京都四才子之列,此人总是白衣儒帽的斯文打扮,只要进太学,决不离太子超过六尺,紫稀一度以为他们之间有暧mei,后觉是自己小人了。太学除皇子外,还有几位郡王世子,想是先皇为了培养太子做的决策,这太学便成了个皇子们练习勾心斗角的场所。
第一日,紫稀不远不近的跟着太子共杨恭如世子进了学堂,着空位坐下,先生是当世鸿儒李岘,紫稀早听过这位贤人大名,心里是怀几分崇敬的,只是堂上十几人,按个人进度分开教学,就不知按划分,自己算是什么程度。一堂下来,算是明个大概,所谓教学,主要对象是几位皇子并几位主要世子郡王,其他陪读学习尽在个人。虽有不忿,但差不多在意料中,也不觉多失望,何况紫稀对自己才智有几分自信的,不至于轻易就埋没了。
“不知这位是哪家世子,皇兄怎不介绍一二?”堂休时一位衣着暗紫滚龙金绣的少年来到紫稀身边笑意盈盈问到。
麻烦大概来了,紫稀只好起身道:“紫稀一介草民,陈圣恩如太学,并非世家出身。”
“蓝紫稀才智过人,文武双全,听说是父皇为太子哥哥挑的侍读,对吧?”另一人也插话。
“不是有杨公子吗?”
众人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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