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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金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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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修的脸色已经难道到了极点,他的声音被压的很低很低,像是极度压抑着自己的怒焰,他道,“我说了,别碰我。”随即他一脚把那孩子给踢开,那脸上写着厌恶,他讨厌脏的东西,包括任何肮脏的人。
那小乞丐立刻被一个大乞丐给抱了起来,那大乞丐也忍不住骂道,“没事对孩子出手做什么!”
“吵死了。”连修声音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那些乞丐都有些讶异,这个恩公刚才明明还是一张心平气和的脸怎么此刻一转身就变成这样一个脾气恶劣的人了,于是他们都缩在墙角不敢再踏出一步。
连修继续走着,他一步步走出小巷子,双眸带着冷光的看着远处,远处正好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他正缓缓朝这里走来。
连修他也一步步朝着那黑色衣服的男人走去,就在两人越走越近快要对上的时候,连修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叫喊,“连修——”
是侯棠,她已经拖着鞋子追了过来,她撩着裙子一步一颠的跑了过来。
于是,就在那一瞬间,那黑衣人从连修身边擦身而过,而连修,则是转过头微微一笑看着侯棠,口气淡淡而轻松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侯棠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到连修身边,她一边抓着自己手臂上的衣服一边弯着腰喘着气说道,“别丢下我,那里……那个房间,太恐怖了……”
连修露出一丝悄然无奈的叹息,继而又挂上了一贯的表情,带着淡淡的笑意,“那夫人便跟着在下吧。”
侯棠看了看四周说道,“你有看到他们的人吗?”
连修懒懒的往夕阳的方向瞥了一眼说道,“也许快了吧。”
侯棠一副不满意的样子说道,“那群饭桶,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连修则是有点兴趣的看着侯棠问道,“夫人这么急着回去,看来是有大事要发生。”
侯棠翻了他一眼说道,“西夏大军虽然暂时稳住了,但是北宛那边穷追猛打着呢,虽然我倒是并不太慌了,但是还是要尽管回朝才行。”
随后她又忍不住骂了句,“那群饭桶,朕要革了他们的职!”
说完后她忽然觉得嘴边微凉,原来是连修那双略带冰冷的食指贴在了她的唇边,随后他凑近她的耳边,长长的头发顺势垂到了侯棠的胸前,他说道,“嘘,夫人这种话在外面可别乱说。”
侯棠眨了眨眼,呆了一阵子直到连修拿开了手,她才回过神,连修却早已看向别处,侯棠这才吐了口气道,“知道了,刚才是朕,啊不对,是我一时疏忽。”
之后连修便往回走,他边走边说着,“夫人我们先回去吧,看来今日他们是来不了了。”
侯棠丧气的说道,“果真是一群饭桶。”
当两人进入客栈的时候,那小厮又像见了鬼一般,他看到那男子此刻又换了一副神情,这人怎的那么多变幻莫测的表情?
这种带着亦正亦邪的风姿卓绝的感觉的美男子让那小厮顷刻觉得自己穿越到了武侠小说中。
侯棠和连修走进房间,她看了眼地板说道,“劳烦你了,跟着我只能睡地板。”
连修倒是没说什么,他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侯棠些奇怪的问道,“天色晚了,你不铺床么?”
连修垂了眼说道,“不了,你睡吧。”
侯棠一时没反应过来,她问道,“你不睡吗?”
连修喝了一口水,那微微开启一条缝的窗户吹入夜风将他的碎发一点点吹起又缓缓的落下,他的眸子明灭不定,映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他道,“我不睡了。”
侯棠有些诧异,她干眨了几下眼睛,随即说道,“你该不会是我让你睡地板不满意吧?”
连修身子生的修长,此刻他撑着桌面抵着自己的下颚,两条腿交叠在一起,他歪着头说道,“只要皇上贵体安康就行了,不用顾忌我。”
侯棠见他又是这一副君君臣臣的套路,便由他去了,她将被子一点点拉到自己的下巴下面,她知道连修明显就是睡惯了明月楼,躺不惯这简陋的客栈了。
随即她问道,“随便和我说点什么。”
连修眼眸转向她,“夫人要听什么?“
侯棠想了想便道,“就说说明月楼的姑娘好了,相国大人应该是了解的很。”
连修嘴角压笑,但是还是能看到那种嘲弄的味道,他道,“夫人想要知道那里的姑娘不如去问元椿,他最宠爱的三房不就是明月楼出身的么。”
侯棠往后一靠,被子裹紧说道,“看来明月楼的姑娘这一定是真不错了。”
连修笑道,“不错是不错。”
侯棠一下子被激起了好奇心,她问道,“那你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连修眸子映着灯火的光辉,能看到摇曳的火光,更加衬得那双狭长的双眼漂亮而隽秀,他悠悠的开口,“谁知道呢。”
这世间有两种习性相同的动物,他们都习惯伪装,他们都有着最险恶阴狠的内心,那便是狐狸和蛇。
但是当这两种动物用人的角度去思量,世间却总是狐狸居多,而蛇占少数。
只因蛇比狐
☆、第六十四章 捐赠
两日后,侯棠终于如愿见到了来接驾的人;她将那群人大骂了一顿;随即便踏上了回建康的路途。
一路上,侯棠便坐在轿子里便已经开始拿过下人带来的折子开始翻看了起来;她已经走了太多天了;案子上压了一大堆折子,索性被下人都带了过来。
她靠着背;正一行一行的扫着,忽然她将折子往腿上一压,神情不太好看,连修在一旁侧目问道;“怎么了,皇上?”
侯棠叹着气将耳边刺人的头发全部弯到了耳后,随即说道,“西夏撤兵了。”
连修笑道,“这不是好事么,皇上怎么像听到了什么坏消息一样?”
侯棠一锤手说道,“但是北境北宛大军依旧死咬着不放,真是气死人了。”
“北边素来有着我朝最勇猛的赫连家族守卫,曾经让西夏军听到便会闻风丧胆,并且北境民风凶悍,怀着满腔爱国情怀比之我们南方更甚,皇上又在担心什么呢?”
“可是赫连将军最近似乎得了重病,一直卧床不起,说是要修养好一阵子才行,而且北宛现在正在攻打辽城,辽城的守城将领麦虎三日前在墙头被北宛大将一箭毙命,此刻辽城没了主将,怕是要坚持不住了。”
连修眸子稍稍动了动,如波纹似的潋滟光泽,他低下头说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朕要派一员大将过去,并且一定要是有这能力能够胜任这个职位的人。”她用折子在手上敲了敲问道,“你认为,谁可以胜任?”
她带着疑问的目光询问连修,连修靠在轿子上,侧着头,头发紧紧贴着他的脸颊边侧,他沉默了一阵子说道,“臣以为,元贤王可以胜任。”
“你说元椿?”侯棠一惊。
“那皇上以为臣还能指谁?”他始终看着前方,说话时候语气淡淡的。
侯棠又叹了口气,这次更长更深了,“说实话,朕不舍得。”
连修刘海在微微的晃动,从轿子外面透射进来金色的眼光穿过他额前的碎发照到了侯棠的脸上,她垂了目,“但是你说的似乎也是很正确的,眼下也只有他,能让我完全的信任。”
随后她笑道,“不过你和元椿是有仇还是怎么的,怎么这种脏活累活第一个你就想到他。”
连修抿着唇,似乎没有说话的打算,侯棠倒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的默念道,“也好,这事就这么办,总是把他晾着,他也要和朕不高兴的。”
******
绿柳新嫩,吹着面颊带起一丝丝柔软,月归靡一步步往元椿的书房走去,倒不是去和他喝茶叙旧,只不过她除了这个时间其他时间实在是找不到他。
她在门口站了很久都没有鼓起勇气去敲开房门,手放在门上良久就是捶不下去,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就是一想到要看到元椿就觉得自己像一只蜷缩的刺猬一样,看似满身带刺,实则是鸵鸟罢了。
不甘心,为什么最后变成这样的是自己,而那个冷血的男人却丝毫没事一般。
其实她已经连自己的心思都吃不准了,完全找不到自己应该去惧怕元椿的理由,但是就是说不上的怕,好像只要见到他就会心里抖得慌。
那冷冷的目光扫到她的身上,她就会觉得自己像欠了他什么一般,但是同时又十分不愿意他总是那这种眼光看自己,好像自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月归靡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不去见他了,便准备转身就走了,谁知道刚准备走,那门就被打开了,她一回头正巧撞上元椿的目光。
元椿也没想到打开门会看到月归靡,她穿着一贯的火红色衣裙,这在一向崇尚素色的汉人看来是那么的突兀,她就是这样毫无顾忌的每日行走在他的府上,肆无忌惮。
元椿向来讨厌穿着扎眼的女人,他眉头一皱嫌恶的说道,“不要穿得这么红在我府上走动。”
月归靡一脸惊讶,随即沉下脸说道,“我嫁给你,这里同样也是我的府邸,我爱怎么穿是我的自由,怎么,现在忽然摆起夫君的架子了,平时当我是死人么?”
元椿余光扫了她一下,“果然是鲜卑族的蛮人。”
月归靡最最看不惯元椿这种无论何时都看不起人的架势,还有那股高傲劲,她气势汹汹的盯着元椿,“少瞧不起人了。”
元椿忽然一只手架在门上,他懒懒的看着月归靡说道,“然后呢,你可以告诉我你来找我做什么了么?”
月归靡一语塞,原来是有事找他,但是此刻见他一副这么瞧不起自己的样子,忽然就不想说了,怕是说出来要被他嘲笑死了。
元椿见她不说话,眼睛不耐烦的往别处瞟了瞟说道,“没事就走。”随即他做出要关门的架势。
月归靡急忙说道,“别,我有事。”
元椿看着她,等她开口,反正他就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和她讲,月归靡在心中酝酿了几遍,几次想开口,却又吞了回去。
元椿脸色越来越差,他似乎等的没有耐心了。
月归靡现在才体会到了什么叫种族歧视,元椿就是典型的带有深度种族歧视这种毛病的人。
她故作轻松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从西夏那里带过来了很多嫁妆,至今都压着箱底,并且我想我这辈子估计也用不到它们了,所以思量着既然朝廷救济紧张,那我就把嫁妆捐出去好了。”
反正那些嫁妆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就给那些可怜的百姓一点救济好了,毕竟她作为乌孙公主,出嫁的嫁妆可是非常多的,算是给足了面子。
她当然也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倘若是以前,自己绝对不会放这些汉人占到自己一分一毫的便宜的,此时她却愿意主动献出这些财富,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魔了。
肯定是病的不轻,这是肯定的。
说不定是眼前这人给自己灌了什么迷魂药,才会变得那样奇怪。
元椿轻轻的“哦”了一句,随后他带着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月归靡,好像完全不能理解她的行为,他那种陌生的眼光看得月归靡浑身难过。
随即元椿说道,“你是说,你的嫁妆要捐出来作为国家的救济金?”
月归靡心中不爽,元椿那什么怀疑的眼光,好像自己这么说就绝对有什么阴谋一样。
她语气不甚好略带粗暴的说道,“对,是啊,就是这样,有什么问题么?”
元椿口气还是没什么起伏,他早已移开了目光好似眼前月归靡又不存在似的,他道,“没什么问题,那你明天全部拿到管家那里去就好了,不用特意再来找我了。”
什!么!态!度!
月归靡要抓狂了,她临近崩溃边缘,那可是她的嫁妆,她所有的家底,她要捐出来献给国家眼前这个十成十的爱国人士元贤王竟然一点感动的样子都没有,好像理所当然的样子!
简直,太!禽!兽!了!
至少也要说一声,“谢谢”或者是“辛苦了”吧?
这种能够把别人任何无私贡献都看作是理所应当的人果然是世间第一人才!
她月归靡嫁给这种男人真是,三生有幸!
她差点气得跺脚,随即立刻安慰自己,和这种人生气就是降低了自己的品格,一定要沉住气。
她以一种怒不可歇的眼神看着元椿,元椿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侧头一脸奇怪的问她,“看着我做什么,你还有什么事么?”
“没、有!”
他头一侧说道,“那你可以走了。”
月归靡忍无可忍,她怒道,“有你这么赶人的么?我又没得罪你。”
元椿走出房门将门关上随即说道,“你不走,那我走了。”
月归靡说道,“你这种教养是怎么做王爷的,真是奇了怪了。”
“我没有教养,所以你也不用发火了。”
“可是你起码要说一声谢谢之类的吧?”
元椿不再理她,他已经往前走了去,月归靡跟在他后面紧追不舍,她平身最恨这种不把别人的心意不当做一回事的人。
两人已经走出了元府大门,元椿忽然停下了脚步,月归靡也急急的刹住了,元椿回过头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说道,“你这是要和本王一起去么?”
月归靡一愣,“去哪里?”
元椿笑的暧昧,“明月楼。”
☆、第六十五章 寻人
“明月楼。”元椿笑的暧昧,似乎早已能够预想到月归靡的神情那般笃定的笑容。
月归靡也确实愣住了;楞完后她就嘲讽起来;“外界传言王爷可是自从从明月楼带了个小妾回来就再也没有去过了,今儿这是怎么了?”
元椿转身说道;“外界传言也信;公主你也不过如此。”随后他就开始往前走去了。
月归靡双手插在胸前看着他慢慢走开的背影,表情有些尴尬;虽然看似嘲讽,但是实则并不是那么个味儿,她伸展了一下手臂开始猜想传言总也是有依据的,只不过有些事她是肯定也绝对不会知道了。
月归靡开始一步步往前慢腾腾的挪着;漫无目的的走着,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反正现在也不想回府就索性随便逛逛了去。
一边逛着,一边想着元椿不会今天就带个第四房小妾回来吧,那她这个做王妃的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怎么说她也是堂堂被人捧着的西夏乌孙族的公主,才过门没多久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被冷着传到西夏人耳朵里她的身价岂不是要大跌了。
越想越生气,月归靡越发觉得至少在这段时间里她绝对要维持自己的地位,从小被人捧惯了,才不要看人的脸色过日子。
一想到此处,她就立刻决定了,管他是去什么明月楼还是明珠楼,这次过去把他带过来好好的树立下自己的威信,从此大家都会知道元王妃绝对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
于是她立马就朝着明月楼的方向走了去,她一身火红色的裙子特别的惹眼,即使走在大街上别人都要侧目多看上几分,并且月归靡长得也不像是汉人的脸,但是那脸那嘴倒是比汉人姑娘还精致几分。
她拖着红色的裙摆走到明月楼前,明月楼前人来人往,基本都是富家公子亦或者的王宫少爷,许多穿着轻佻的女子在门前拉着生意,她们不拘泥于礼数,这种姿态倒是和西夏女子有些相似,月归靡倒是并不反感。
她在门前站了片刻,往那巨大的牌匾上望了望,不过她认识的汉字不多,但是明月楼三个字还算是认得。
这时一个勾栏女子走过来打量了月归靡几下说道,“你哪儿来的,要做什么?”口气也不甚友好。
月归靡也看着那女人说道,“我找人。”
那女子不乐意了,但是也没有恶言相向,她问道,“不知道姑娘你找谁?”
月归靡不假思索的回答,“元椿。”
那女子一下子“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声音要多响亮有多响亮,顿时把周围人的目光全部都吸引了过来。
勾栏女子抱着腰笑道,“小姑娘,我不得不佩服你胆子大,竟然敢直呼王爷名字,但是我也不得不提醒你,想要攀上高枝,也要懂得技巧和手段,你这样横冲直撞是不行的。”
攀高枝?
月归靡不由得冲那女子狠狠瞪了一眼,倘若说元椿就是那高枝,那她还真的不愿意去攀,只是有人让她非攀不可。
月归靡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看着那女人,就那种性格怪人,谁稀罕他的高枝。
然后她也叉腰说道,“我认识他。”
那女子又笑了,这次却收敛了许多,“姑娘你可知道元王爷是谁,你这种普通人怎么可能认识?”
“我是他娶进门的我怎么会不认识他?”月归靡直接咆哮了出来,她已经被这女人弄得烦躁了。
那女子先是惊呆了片刻,那双眼睛溜溜的盯着月归靡转,随后立刻恢复了原样继续扶着门笑着,这次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她刚想说什么,但是一出口又被笑声湮埋了。
这样重复了无数次,她才算是缓过气来,月归靡就在一旁看的直瞪眼。
在那勾栏女子眼里,月归靡简直可笑。
在月归靡眼里,那女子更是可笑。
两个女人就怀揣着这样的心思相互看着,继而那女子喘了口气说道,“姑娘。”刚开口,一边的老鸨已经走了过来,她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注意形象,客人都吓走了。”
那勾栏女子指着月归靡娇声道,“就是她呀,自称王爷的夫人,要见王爷呢。”
老鸨打量了月归靡几下,见她长得不像汉人,并且那架势也不像是普通人端的,整个人有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在里面,她毕竟是见多识广,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好声好气说道,“姑娘倘若要找王爷,不如我告诉您王爷的房间,您自己去找,如何?”
月归靡这才脸色好看了点,她道,“恩,你告诉我好了。”
那老鸨朝着后方指了指,月归靡这时才正式打量了这明月楼内部的格局,倒是真的是十分典雅的一处雅居,倘若不是这么多女子站在门前,还真看不出这么有情调的地方竟然是勾栏之地。
她觉得全是被刚才那个女人打坏了这地方情调。
随即便缓步踏进了明月楼,那老鸨又说道,“姑娘您去后院的水榭别居就能看到王爷。”
好大的架势,竟然还有专门单独的地方腾出来给他!
看来来这里已经是老手了,真是不来不知道。
月归靡便径直穿过大堂打开一扇门到了后院,那里确实有一件景致独特格调典雅的水榭,不过却关着门。
她心中忽然忐忑了起来,明明是他的正室,来这里自己却心中不安了起来,还真的没用的人。
但是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没用,依旧是不得有心里发抖,她怕等下元椿那冷冷的目光扫着自己,她害怕被他那样的看着。
他看人带着极致的冷漠,任何人,包括她。
她害怕触到那目光,会显得自己如此的不堪和无地自容,仿佛一切被他看穿自己却还在原地自负的伪装着。
她手指轻触那扇紫木的门,却又迟迟不敢敲开,那场景何其相似,似乎今日早晨也是这般,每当她到了他的门前,就一阵心惊背凉。
忽然,身后闪过一个人影,她回头看去,便是刚才那个勾栏女子,她环着腰妖娆走来,似乎一副准备看她好戏的样子。
这样的人,落井下石,要多可憎有多可憎。
她就那样靠着门挂着讥笑,似乎打量着月归靡不敢敲开那门,似乎依旧笃定月归靡只是一只想攀上枝头的乌鸦。
月归靡最看不得别人这种蔑视的眼神,毕竟大富大贵人家出生,她被这么一看反倒是激起了勇气,索性直接重重的敲起了门,毫无顾忌。
敲了好几下,那门内都没有反应,她又接着敲了几下。
不知道元椿在做什么,迟迟不见有人来敲门。
良久,月归靡一直站在门口等着,然后才听到门内有隐隐的脚步声,缓缓的,不深不浅。随后那门忽然一开,月归靡正好撞上了元椿的目光,那样冰冷的,傲慢的。
他皱着眉看着她,披着一件单衣,随意的搭在自己的肩上,他依靠着门,带着询问看着月归靡,但是更多的是不耐烦。
月归靡被他这么一看,气焰顿时又下去了不少,她嗫嚅了一下,“我……”
元椿瞅着她,见她一副很踌躇的样子便说道,“想好了再和我说。”于是又准备关上门,月归靡却忽然像被刺激到了一样,她大喊一声,“夫君!”
这一声,倒是让刚才那个跟着她的勾栏女子一怔,元椿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月归靡。
月归靡则大口喘了几下气,一下子又换了一副架势,不再是刚才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而是顿时带着凌厉之气,她抬头盯着元椿,那目光倒是带着傲气,她说道,“你和我回去。”
月归靡虽然态度忽然变了许多,但是奈何元椿不吃这一套,他冷冷说道,“什么时候要你来指使我做事了?”
随即他作势又要关门的样子,月归靡立刻压住门不让他关,她直勾勾看着他,眸光镇定,“才大婚多久,你就如此不给我西夏面子么?”《小说下载|wRsHu。CoM》
元椿眼角压着冷笑,“两国都僵持到这个份上了,你觉得还有谁会在乎你这个公主不公主的?”
原来如此,正是因为两国开战了,所以她的地位岌岌可危了,所以他便可以任意的践踏她的尊严而不需要有后顾之忧了。
月归靡手一凉,目光开始泛冷,她语气带着狠气,“倘若你以为因为两国交战而可以将我如垃圾一般随意丢弃的话。”她拳头一握,一字字挤出嘴唇,“你想得美。”
元椿看着她,嘴唇微微一动,随即说道,“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这些么?”
月归靡手压在门上一步步逼近元椿,她道,“走着瞧你便知道了。”然后她一甩手就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毫无留恋。
☆、第六十六章 逆鳞
月归靡自然是不认识路的,她就凭着感觉往外走;没想到走了半天还是没有走出这明月楼;她左拐右拐倒是走到了明月楼的后门,刚踏出去却发现后门处空无一人。
只有一口枯井上面挂了几个水桶;她想着自己终于走出来了;便准备打道回府。
谁知刚走了几步,前面就看到走来一个官爷打扮的人;那男子显然已经喝得醉醺醺了,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连平衡都掌握不好了。
月归靡则是看着那人,觉得那中年男子要是照这幅样子怕是走不出几步就要摔下去了;那男子果然应了月归靡的想法一个娘跄就往旁边一侧跌了下去。
他趴倒在地上,但是酒劲还是没有醒,一个劲的嘴里嘟囔着不知名的话语,脸颊微红手紧紧的抓着地面。
月归靡在原地看着他在地上打滚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到了他身边想把他扶起来。
她弯下腰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胳膊,“喂,你要不要紧啊,先起来吧。”随后她的手便一下子扣紧了那人准备用力把他往上提起来,谁知道那人太重,一下子没拉好反倒是让月归靡自己差点跌了一跤。
于是她推推那人说道,“喂,你醒着没有啊,要不要起来啊?”
谁知道下一瞬那人立马一下子扣住月归靡的手,那人手掌火烫,烫的月归靡一缩手却没缩回去被那人直直的拉了过去。
那男子显然已经醉的不轻,他拉近月归靡笑呵呵的说道,“明月楼的姑娘原来还有这种带着混血的啊,真是艳福不浅啊我,哈哈!”
月归靡难耐的抽着自己的手,却没抽动,她低声不客气的说道,“你最好放手,不让有你好受的。”
那人笑的更欢了,“哈哈,这小手嫩的哟。”他完全无视了月归靡的话,摸着月归靡的手使劲的蹭着。
月归靡扭捏了几下,没有办法只好狠狠的用脚踩了他一下,那人立刻“啊”的一下叫了出来,那一脚可是真的重,他舌头都打结了,“你,你发什么疯,你个□!”
随后他语气越发恶劣,狠劲一下子上来,抓着她的脸死死的掐着,“你个□敢踩我,不想活了?”然后就开始使劲的把月归靡往明月楼里面拖去。
月归靡被他气得不轻,却奈何被那人双手给牢牢抓住,只好被他拖着一路走,她也骂道,“混账东西,放开我,你信不信你会死的很惨!”
那人眯着眼一笑,“哦?死的很惨?我信啊,那你就来让我死的很惨吧。”显然他歪曲了月归靡的意思,笑容猥琐而恶心。
太恶心了!
月归靡拿着一种看着害虫的眼神看着他,那人显然也感受到了月归靡这样的目光,他火气很大的说道,“臭□竟然敢这样看我!”然后就一把用力的扯着月归靡的头发,她痛得要死却只能咬牙切齿的骂,“你放开,有毛病啊你!”
那男子力气倒是大的不得了,“我到让你看看什么是得罪我的下场。”于是就开始扒月归靡的外衣,“你个不要脸的□,我就让你不要脸到底。”
月归靡挣扎着却依旧被一点点的剥下外衣,她眼睛睁得很大,不可置信竟然会有这种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那男子骂骂咧咧的扯着月归靡的衣服,月归靡则是一脚踢过去,那男的被惹火了,对她也是拳打脚踢的,两个人扭在一起。
忽然,那男子被一只手一下子提了起来,随后整个人都往后重重的摔去,似乎能听到骨头擦着地面的声音,他疼痛不堪的揉着自己的身子看着那个将自己扔到一边的人,是一个男人,长发过肩,衣着华丽,看似略带阴柔周身却笼罩着一股浓重的寒气,逼得人不敢靠近。
男子揉了揉眼睛随即费力的想爬起身来,“你是谁,竟然这样对待我,你知道本大爷是谁么!”
元椿本来并不打算和这人废话,但是他却自己冲上来,他便缓缓朝他逼近,那双看不见情绪的双眼闪烁着墨色天空星屑的色泽。
那男子被元春这样一看,立刻感到不寒而栗,却依旧伪装着气焰逞强说道,“你看什么看,把我摔伤了你是要赔钱的!”
他走到那男子面前,倨傲的看着他,眼神带着死亡一般的平静,随即从胸前衣服中拿出一厚叠银票弯□放在那男子的身上,他语调冷淡,“这女人我包了,你最好快点给我滚。”
月归靡显示心一抖,随即又开始冷笑,都到了这种时候也不愿意承认她是他娶回来的么?
还真的冷酷到了极致的男人。
然后元椿就把还呆站在那里的月归靡拉起来带着走了,月归靡也没有抗拒,就被他拖着那么走着,她看着他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并不算太过炙热的温度,但是却是很有力,丝毫没有弱不禁风的感觉。
她慢慢低垂了眼帘,重重睫毛覆盖了半个眸子,此生上天下地,他和她的名分注定是捆在一起的,可是两人的距离却是最遥远的。
也许是她命薄,这一生注定无法遇到自己的良人。
月归靡压着声音,眼神略显黯淡,“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元椿一下子就毫不犹豫的开放了他,仿佛连多一刻都不愿意多牵着她,月归靡摸着自己的手腕,随后淡淡说着,“真是没想到,你还有良心。”
元椿背过身道,“本王的王妃被羞辱,传出去本王的颜面往哪里放?”
月归靡逆着光看着他的背影,其实她想说的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找她,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毕竟她也不能确定元椿究竟是为了找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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