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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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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揉捏了几下容惜辞的肩头,温御修回忆道:“好似我去到你的故事里时,也未毒发。当然,虽在此处也未发过几次,但我也不知如何说,感觉不同。在你那儿时,身子利索,一点儿有毒的感觉都无,但在这儿,身子总感觉有些怪。”
  撩茶的手一顿,在氤氲水雾中,容惜辞的眸中带起了犀利的精光:“你说,可会是这病症与毒素仅对生存在自己故事里的自己有效,也即是说,你若去到我的故事里,便不会有中毒之险,我若待在你的故事里,便无惧有一日会犯病。”
  捶肩的手一顿,温御修轻轻颔首:“如此,也不无可能。”
  叮地一下放下茶盏,容惜辞幽幽地望着前方:“如此,你可要去我的故事里。”
  “嗤,”毫不犹豫地便笑了出声,温御修软下了身子,环在容惜辞的肩头,说着甚少出口的蜜语,“那里没有你,不去。”
  心霎时如同被一簇火苗点起,烧得全身都温热起来。他们俩之间,甚少说些甜言蜜语,大都是在互相吵架,但凡说起来时,都觉得那是世上最好听的话。
  触上了温御修的手,容惜辞转头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冰凉的双唇一贴,霎时暖了两人的心,两人紧紧相拥相吻,用炽热的吻去回应彼此的情感。
  不知不觉,身子一倒,双双倒在了床上,身子隔着衣衫贴得毫无缝隙。
  一只手拦下了欲解开自己腰带的手,容惜辞微喘着气道:“别,我可不想你死在床上。”
  一句话就让温御修给蔫了下去,脸色一青,他压到了容惜辞的身上哭诉道:“我们莫非都要这般度过么。”
  眼底划过一丝黯色,容惜辞偏过了头去。
  沉默与悲伤的气息流转,回首这十数日来,两人表面看似开开心心的打闹玩乐,但实质彼此的心都如明镜一般,心里都是说不清的悲伤与无奈。
  虽看似麻木地救治,但容惜辞的心却渐渐被现实给打击得支离破碎,心底那害怕失去的恐惧越来越甚。而温御修也是如此,每次想着能多陪着容惜辞一会儿,但却不知下一瞬自己可还会见到那张脸。
  他们已经开始害怕,害怕死亡,害怕下一次,容惜辞再不能救活温御修。
  心底的恐惧一经挑明,便弥漫进他们的心尖,沉在胸口郁结不舒。
  十指相扣,拉起温御修的手,将其带到了床上:“来罢,今日应是十五了罢,轮到你救我了。”
  温御修一怔,嘴角挑起了一抹苦笑,便抱紧了容惜辞,轻褪他的衣衫,温柔地抱他。
  容惜辞向来很少在床上被动,但若是被动之时,必会竭尽全力地讨好温御修,他的嗓音清冽,吟哦时特别的诱人动听,肢体相缠时,一撩一动,都能牵动人体最底层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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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当温御修泻出精元之后,不意外地摔倒在了容惜辞的身上,停止了呼吸。
  胸口骤然一紧,容惜辞咬紧了牙关,抽出自己的身体,将温御修轻放在了床上,一边渡气给他,一边给他穿好衣裳,再给自己穿衣。
  排出金针,刺着温御修体内的大穴,将为数已经不多的续命丹喂入他的口中,摇了摇手里的药瓶,黯然发觉这药已经没有多少了,若是温御修再死几次,他便不知该如何救了。毕竟并非他的故事,这里有许多他不识得的药材,而续命丹所需的药材,这儿仅有七七八八,却是凑不齐。心慌与恐惧,在胸腔中撕扯迸发,容惜辞不知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迫使自己镇定下来,救治温御修的。
  轻吁了一口气,察觉到那胸口已有起伏,容惜辞趴在了他的胸口,静等着他的醒来。
  但可惜,当温御修睁开双眼,方想抱到眼前人时,却抱空了。
  一缕白烟晃过,眼前的人蓦地失了踪影,抱到的仅是一团白烟,须臾,便消散在了烟尘里。
  “惜辞!”幡然惊醒容惜辞的消失,温御修翻身起来,却连一缕白烟都抓不着。容惜辞的消失,便意味着他又回到了现实世界里,可是,明知对方不会死去,但心底仍是恐慌得可怕。那种见不到的恐惧,那种明知对方活着却抱不到的无奈,从脚到心,一寸寸地凉透。
  为何,他们还是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回到现实世界里,容惜辞看着那在电脑面前嗒嗒嗒打字的人,原来作者又在修文,在锲而不舍地努力同被篡改的剧情做斗争。瞧着她咬牙切齿,又是杀毒又是杀木马的举动,容惜辞渐渐了然,任谁也不喜欢自己创作出来的作品被人篡改,只是,容惜辞理解她,作者却不理解他。哪怕身为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他也不希望,总是死在她的手下。
  因为,他也是有生命的,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真想揪着作者的衣领大吼,既然将他创造出来,为何却不能爱惜他们这些可谓是她孩儿的人!为何一定要让他们死,来衬托主角的厉害,身为配角,他们一样可以有主角比不上的优点!
  容惜辞已经暴怒了,他冲进了电脑屏幕里,穿到了《受之无愧》,只要是出现在故事里的死人,他都一一救活,不管是同明莲有纠葛而被弄死的人,还是一个过路人,只要他穿过去时,那人才刚咽气,他便想法子将那人救活下来。
  因着他的举动,这剧情被他改动得惨不忍睹,几乎完全颠覆了原文的内容,使得许许多多本该死去的人都复活了过来,整篇文都成了死人复生记。而作者还未意识到这点,容惜辞救活一个,她又改动一个,两人真是在这斗力,若依以前的容惜辞,他早早便放弃了,但这一次,他当真是铁了心,只要作者一打开文的章节,里头有死人,他就穿过去救人,那人再被写死,他又穿一次救活。
  这是一场拉力赛,他必须要赢,因为不能正面沟通的他,要让作者明白,为何偏偏是死人的剧情被篡改,他要让作者知道,他们都不想死!
  到了最后,他救人已经不是一种发泄,而是一种责任了。可是,被作者写死的人无数,他耗费心思救活一个,作者只需轻轻地按动键盘就能写死一个,且现下,作者写文已经不看文下的负分了,想用篡改剧情激起公愤刺激作者已经没用了,他能做的,只是用这种耗费心思的方式,去告诉作者。
  但他不是神人,身子本便不好的他,在最后一次穿进《受之无愧》,将一人救活后,终于力竭地回到了现实世界,忽然一下就迎着地面软倒下来,但一只手揽下了他的腰肢,冰冷的胸口挡住了他下倒的身躯。
  抬眸一望,目中竟含起了泪光:“御修……”
  怵而拥紧了这个怀抱,温御修此刻也是泪流满面,他在那里等了十数天,容惜辞一直没有回来,绝望与迟疑之下,他终于还是辜负了容惜辞的救治,抹了自己的脖子,化身成魂,来到了现实世界寻找自己的心上人。这一瞧,自己都被吓着了,容惜辞一脸憔悴,双目龇裂,双唇惨白得不带半点红,知晓他定是遇上了什么事,便抱紧了他,给他安慰。只可惜身体没有温度,不能温暖他的心。
  泪如雨下,容惜辞攀着温御修的手臂嘶声哭喊,这是温御修第一次见着容惜辞的泪,痛心的泪。
  压抑了许久的恐惧与愤怒,终于寻到了宣泄口,得以发泄。学医以来,见过多少的死人,却是第一次害怕再见到死人,再去救人。
  “为何,为何她要这么做!为何她始终不明白!”怒指那还在咬牙切齿地改回剧情的人,容惜辞嘶声哭喊,“为何她不能珍爱我们,珍爱我们这些被她创造出来的生命!”
  温御修抱紧了他抖动的双肩,眼底也含着痛楚的泪:“还能为何,我们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便注定了我们,不被她重视。”
  攥紧了手下的衣襟,容惜辞将头深埋在温御修的怀里:“我只是想用我的方式,去告知她,请珍爱每一个创造出来的生命,哪怕仅仅是个路人。”
  “也许,她终有一日会明白的。”但这终有一日是多久,温御修永远也不知道。
  “我多想让她明白,我们的死伤害的只是被创造出来的我们,而并不能激起那些读者回应。”
  摇晃着站直身体,容惜辞幽幽地望着作者的背影:“我看着她一路走来,写过了许许多多的文,但却一直没有起色,为了跟风,写了《攻成身退》与《受之无愧》,结果也未能赚得多少钱。为了能得到读者的回应,屡次写死每一个人物,只想着读者能出来言,不忍心让这些角色死。其实,她惶然不知,自己这条路越走越偏,受到太多外物影响,而失了自己的本心,她也许忘了,自己曾说要写一个双双一对人携手江湖的故事,忘了曾说要给每一对人一个圆满的结局的话。我知晓篡改她的剧本,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可我除了用这种方式,我还能如何告诉她,我们在祈求着她的珍爱,祈求她的重视。我与你相识那么久以来,每一日都在用我们的生活去写下我们的故事,可为何她还能如此狠心去篡改我们的命运,仅仅只是为了满足她一己之私!”
  温御修将这怀抱拥得更紧,他没有多言,只是用一双有力的手给予容惜辞最大的安慰:“我到你的故事里去罢,这般我们便无惧她将我写死了。”
  “不……”摇了摇头,容惜辞哀戚地道,“你忘了么,我是既定已死之人,我归去我的故事里,也许终有一日,还是会离开人世。况且我的身子受不住,没有良药去解,还是会……”
  一记炽热的吻落下,将他嘴里浓浓的哀愁化了开去,再抬眸时,容惜辞已经平复了内心的伤痛。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呵,天大地大,竟无我们的容身之处。”容惜辞拉着温御修的手,一抹热泪,“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走到了那本正被翻到他死亡那章的书册上,大手一挥:“喝,给我翻页!”
  “……”
  温御修抬眸望天,不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此刻乌鸦满头飞的心情。为何容惜辞总能在正经的时候,弄出如此滑稽的事情。
  身为魂体且没有什么特殊能力的容惜辞自然不能将那书册翻页,于是,这活儿便落到了温御修的身上,而容大公子则翘着脚,撑着颔,坐在床上瞪着豆大的眼珠瞧着温御修。
  可温御修能有啥法子,当初他第一次穿进《攻成身退》时,便是费了好大的劲都没能折腾出来,现下更被说了。但为了逗容惜辞开心,还是得忍气吞声,鼓足了劲用嘴吹,用扇子扇,这嘴都鼓得似个蛙崽一般,逗得容惜辞哈哈大笑。
  剜了容惜辞一眼,温御修同这书册卯上劲了,气得就想将它撕破了去。容惜辞一人晃着脚在床上闲得无聊,便摆过了
  手里的白玉琴,修长的手指划过上头的琴弦,扣指一弹,一曲清和悠扬的曲音从指尖流出。容惜辞的曲有种独特的魅力,听着琴音,你便好似走到走进了曲境之中,感受着曲境里的喜怒哀乐。
  而这时,奇迹发生了。作者猛地转头望向容惜辞所在那处,这眼儿都瞪得浑圆,忽然一拉凳子站起,就往容惜辞这儿走来。
  吓!容惜辞登时便跳了起来,这曲音自然也就断了。虽说知晓作者碰不到自己,但被人穿身的滋味可不好受。
  “咦?见鬼了,刚刚还听到有琴声的,”作者在方才容惜辞坐的地方摸了半天,粗线条地她竟也不害怕,叉着腰环视了房间一圈,“奇怪了,难道我听错了?”
  瞪大了双眼同温御修面面相觑,容惜辞也觉得这事太过诡异了,魂体的他看不着,但琴声竟能让作者听到?
  低头望了眼这白玉琴,温御修努了努嘴道:“再弹弹试试。”
  点了点头,容惜辞指节一扣,一曲短促的音便从中而出。
  “哈!抓到你了!”一袭黑影蓦地袭来,将容惜辞吓了好大一跳,赶忙脚步一划,从作者扑抱过来的胳膊肘下窜了出去。
  再试谈了几曲后,容惜辞真真正正地确信,这作者是能听到他的琴音了。
  温御修也被这一发现给惊住了,一挑眉尾,目光中带起了一丝看不懂的神情:“这白玉琴果真是个好东西,莫怪他们奉之为神物了,不过可惜当初却没个手持白玉琴的……咦?奇了,不对,嗯?当初不是……”
  “喂!”一把拍向温御修,将他从喃喃自语中拉了回来,容惜辞一昂下巴,指着那在摸着脑袋到处寻鬼的作者,“现下当咋办。”
  甩了甩头,将心底的疑惑给摆脱,温御修撑颔思量起来:“唔,她既然能听到你的曲儿,那你便可用曲同她沟通。”
  一翻白眼,容惜辞讽道:“你当我是神的不成,曲儿还能当言语一般说话。再者我瞧她也不似知音,压根便不懂赏曲。”
  耸了耸肩,温御修无奈地摊手:“那我也没法子了。”
  平舒的眉头蹙起了一个弧度,容惜辞又扣指弹曲,将作者慢慢引到了《攻成身退》书册那处,怵而拨弦,将乐音止在了最高|潮的部分。
  作者的注意力很快便被《攻成身退》给吸引了过去,她忽而想起了什么,就一把抄起这本书,翻了几页。
  四只眼睛登时一亮,温御修赶忙抓紧了容惜辞的手,嗖地一下就冲进了书里。
  白芒过后,容惜辞就咚地撞到了温御修的身上,揉了揉被撞扁的鼻子,容惜辞开口方向嗔怨几句,却见温御修不着痕迹地往前挪了一步,将他眼前的视线都挡了开去。
  “作……”“甚”字还未落音,容惜辞霎时发觉了周身盈灌的滔天杀气,横目一扫,便见有数人围在他们身侧,喝!这不是昔时他们同乐唯众人对峙的场景么。眼前这人便是那害死他们俩的乐唯!
  沉默而低沉的气息从脚心窜上,温御修的眉头也凝了起来,不自禁地吞沫了一口,他不想再死一次。
  哪知,剑拔弩张的气息因着乐唯的一句话,给生生打破。“两位,敢问是何方神圣?”话音里带着不确信的疑惑,听着温御修与容惜辞面面相觑。而彼此这么一看,笑容登时给跃到了脸上。
  却原来,先前在《受之无愧》里,因着客栈掌柜不给他们居住之故,两人易了容,而未免容惜辞的白发露出马脚,给他头上套了也层假皮,瞧起来便似个光头和尚,是以现下他们这脸上还挂着人皮面具,并非原先的模样。
  赫然扫了众人一眼,发觉他们脸上也是瞠目结舌的神情,想想,两人凭空出现在此处,莫怪他们会有所惊讶了。
  互相给对方递了一个眼色,温御修闭上了双眼,单手抵拳于唇下清咳一声,另一手背负到了身后,将腰杆挺得笔直,翩翩中竟生出一股子的仙风道骨味道:“实不相瞒,吾乃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在众人哗然声中,又道,“的坐下弟子,为下凡视察人间而来。”
  “……”
  嘴角微抽,容惜辞也闭目学着他道了一声:“吾乃释迦牟尼佛祖坐下的弟子一名,也是为着视察民间下凡而来,”广袖一拂,喝道,“尔等凡人还不速速接驾!”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二货,(づ﹏ど)我不认识他们


☆、第五十二章 ·得到好药材

  在乐唯的带领下;温御修两人故作镇定地走进了雅间,努力把自己的气质提升到仙风道骨的高度;举手投足间尽显仙人的风范。便是往日里经常牛饮茶水的两人,都佯作高雅地轻轻捧起香茗;闭目一闻馥郁的茶香;一派优雅地浅抿一口;嘴里还得端华地吐出一句,“好茶好茶;人间美味。”
  不论是囧朝抑或是萌朝人民,都信奉神明,温御修两人凭空出现在众人包围圈里,再加上他们俩胡诌的演技,众人便信以为真他们是神明了,差些便要磕头跪地,祈求神明?印,br》
  不过,在这些愚昧的人中,还是有清醒的人;那便是乐唯。表面看似邀请神明以示敬意,实则在暗中观察着温御修两人,毕竟先前他们还在追杀着容惜辞,忽然容惜辞两人不见了踪影,换成了两个神明,这不论如何都让人觉得怪异,再者,若当真是神明,指不准还是神明将容惜辞两人掉包走的。是以为了能寻到容惜辞两人,乐唯便不容他们拒绝地邀请他们回到了他设宴的酒楼,还为了彰显迎驾的气势,还大张旗鼓地对着众人言道此事,弄得酒楼里还未离去的众人皆知。
  看似很普通的迎驾举动,却让温御修两人暗暗叫苦,方才大庭广众之下,乐唯提出相邀之事,他们开口便想拒绝,哪知余下的那些愚昧之人,竟随同呼喝叫好,簇拥而上,好似要沾染仙人的仙气一般,让他们逃窜不得。若非容惜辞佯怒地喝了一声,只怕他们现下周围都堵着一群巴不得将自己身上的皮都剥下来一点,贴到他们衣袖上,沾染仙气的人了。而今,在乐唯的鼓动下,酒楼里的人都知晓了此事,容惜辞他们若是漏出了马脚,只怕便会成为众人剑下亡魂。
  借着咽水吞沫一口,温御修淡然自若地放下了茶盏,镇定地扫视了周围一圈,摇头道:“我原以为人类俱是不骄不躁,却没想,高估了。”
  乐唯把唇抿出了一个不悦的弧度,带着犀利之芒横扫了一眼周围,霎时那些围观众人就散得一干二净,雅间附近顿时沉寂下来。
  满意于自己的震慑能力,温御修状若高深地闭目颔首,容惜辞则颂了一个佛号,不多言语。
  乐唯阿谀奉承的功夫到家,把脸皮摆出了一个客套的神色,道:“两位仙人下凡来此,不知要视察何况。我等虽为低等人类,但也望能与助仙人。若是仙人不嫌弃,我这儿可有不少的消息,或可略知一二仙人想知的情况。”
  容惜辞摇头道:“不必了,我等自有评断,若无要事,我们便先告辞了。”言罢,起身作势要离。
  乐唯一愣,赶忙站了起身,将两人拦下,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两位仙人请慢步,其实说来,乃是在下有事相求,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言罢,竟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礼仪举止得体,容惜辞两人哪怕再想快些离开,也不得不转身将他虚扶起身。
  温御修学着容惜辞的样子有模有样地道:“不知你有何事,方才眼见你诚心,我们方在此逗留片刻,但若阻了我们的事,玉帝怪罪起来,非尔等能担。”
  眼底划过一丝精芒,乐唯礼数不减地道:“在下听闻仙人都可知天命,尽人事,是以在下斗胆,请两位仙人给在下批上一命。”
  温御修摇了摇头:“命也,天定也,此乃天机,我等不能随意泄露,望自珍重。”
  “呵,”乐唯竟直起了腰身,挺直腰板正面着他们俩,“说来也不怕得罪仙人,方才我等在那处正联合追杀两人,却不知何故,这两人竟凭空消失,而后不久两位仙人便降临,此情此景,也莫怪在下怀疑。若是仙人能证明你们同那两位邪魔歪道无关,在下自然日日三炷香,供奉两位神明,但若是两位讹在下众人,那便莫怪在下失礼了。”
  “呔!”一拂袍袖,容惜辞喝了一声,广袖清风中竟真真带了一股仙人发怒的气势,“尔等黄毛小儿,也敢在我们面前放肆,若得罪了我们仙家,你该当何罪!”
  岂知乐唯竟不受胁,眉目一敛:“在下既然敢如此出言,便是将脑袋担到了头上,如若当真得罪了仙人,生死由命,在下绝不皱一根眉头。但若是因此而放过了杀弟凶手,嗜血魔医容惜辞,那在下纵是死后成魂,也必要化作厉鬼,夜夜长啸扰乱人间!”
  震怒的乐唯竟陡然生出了一股骇人的气势,所幸容惜辞与温御修两人镇定,若是旁人,只怕都会因此而露出了马脚。
  沉下了脸,温御修喝道:“你想批命?呵,好胆大的凡人,竟敢如此相胁!”
  “两位乃是仙人,若是不喜,只需施了法术便可从在下眼前消失,为何,”乐唯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两位迟迟不走,仍杵在此处受我一凡人的气,更甚者,为何不动手,要了在下的性命。”
  为何不动手,当然是因他们若动手,武功便露馅了,是以不敢动作。心中暗骂着乐唯狡猾,表面上容惜辞却是轻轻摇头,淡定地道:“我等下凡,便是要做一普通百姓,融入人类方可视察人间疾苦,若果轻易露出法术,为人所见,回归天庭之日,必受重罚。但你既然纠缠不清,好,我便替你算上一算又何妨,只望你切记今日之事,日后意外殒命,便莫怪自身福浅!”
  身子一愣,乐唯的目光有些闪烁不定。起先他本以为对方乃是容惜辞两人,是以方会生疑,但看对方如此淡然自若,这搁心底的怀疑便有些犹豫了。
  但容惜辞可不给他犹豫的机会,趁着他神色不定,忙伸手状似道行高深地掐指一算,良久后长长地吐出一句不着边的话:“你可是有一位幼时便失散的弟弟,名唤乐新?”
  浑身怵而一震,乐唯脸上失色,大惊地点了点头。
  容惜辞闭上了双目,手指依旧在拿捏拢动:“福也,弟也,祸也,弟也。”接连摇头,容惜辞叹息一声,你这一生,“同你亲弟有关,福为他,祸也为他……”
  “此话何意?”还未待得容惜辞说完,乐唯便紧张地道。
  微眯着眼瞅了一下乐唯的反应,容惜辞糊弄道:“你弟弟可是右足底有一颗痣?”他一顿,得到惊愕的乐唯点头赞同后,继续道,“此痣乃是福人之相也,但奈何他有福分却没福命,幼时便遭人弃,落至荒诞之地,为人所欺,命也。”
  “你说甚!”怵而抓住了容惜辞的手臂,乐唯激动不已,连礼数都抛诸脑后,“我弟弟究竟怎地了!他失散了多年,我一点儿消息都未有,只知晓他被人杀死之事,我……”
  轻撇开乐唯的手,容惜辞眉头蹙起了不悦的弧度:“因着所算之事而言,你弟弟并非如你所想那般,你若肯放下心中执念,随遇而安,事情也许略有转机,乃福也。但你若执意不悔,只会堕入深渊,受人摆布,此乃祸也。”
  将容惜辞的话放在嘴边咀嚼了几下,却发觉自己勘不透,乐唯犹想继续追问,却见容惜辞两人广袖一拂,摆袖离去,这一次,信服了容惜辞“仙人”能力的他,再不敢得罪“仙人”而追问。想了想,便冲了出去,在廊间拉长着脖子对着即将行到门口的容惜辞问道:“仙人,敢问我弟弟现今是生是死,他究竟身在何方!”
  步子一顿,在风中掠过一段颇有深意的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天机不可泄露也。朝南去罢,荒诞之地,必能寻到你想要的答案。但切记,勿让他事蒙蔽双眼,堕入不可复出地狱。”
  语过之后,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离门口,只余一袭衣角印入乐唯眼眶。
  将容惜辞的话又反复琢磨了一遍,乐唯忽有所悟,他一拍廊柱,唤来了他的下人,即刻书信一封,交给了下人:“送予方解杨,明日我便启程……不,”摆了摆手,“先去打探这两位仙人所居何处。”
  容惜辞两人一路都摆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迎着众人膜拜的眼光,缓步朝前方走去。
  待
  行到一角落时,两人脚尖怵而一点,就闪到了里头的角落,抱在一团,大口喘气。虽说接受大家的膜拜也很有成就感,可两人还是觉得自己小命重要,若是被大家发觉了他们的身份,那便糟了。
  吐了几口气,给容惜辞的背顺了顺,温御修才哆嗦着紧张的双唇开口道:“老天爷,我的心肝都快跳出来了。”
  容惜辞把头埋在温御修的胸口,近距离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我也不舒坦。娘亲的,竟掉落在那等地方,”一爪子拍到了温御修的头上,他恼道,“都怪你,不瞧准落地点便拉着我闯了进来,若非我们现下这份尊容,只怕早死了。”
  “是是是,”接过容惜辞的手,温御修好心地给他揉了揉,这种时候,还是不跟他较劲的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选择这地儿闯进来……咦?不对啊,”他幡然惊醒,蓦地瞪大了双瞳道,“《攻成身退》里有这内容么!”
  容惜辞一顿,也被这话给问住了。撑着下颔,扣着食指点了点,思忆了半晌,摇了摇头:“若果非我身边的事,我定是不知的,可是,依着方才来瞧,这摆明便是我们死去那一夜的继续,但按理而言,这书册里是不会有这一幕故事的才是,莫非……”
  “莫非我们又一次改写了剧本?”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温御修叹道,“我所处的《受之无愧》,乃是未完成的作品随意改写这倒说得过去,但你的《攻成身退》,可是已完成并印成册的作品,竟也可随意改写,那……”蓦地握住了容惜辞的手,温御修乐道,“那你也可改变你的命运了!”
  心怵而一紧,“改写命运”这一个词,对容惜辞而言是常挂在嘴边的,但若真遇到能改写命运的时候,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去接受这转变得太快的一切。
  “惜辞,你定会好起来的,既然你可救我改变我的死命,我也可救你,改变你的命。”相握的手抓得更紧,温御修目光灼灼地望着容惜辞,眼底满含坚定的神色,“惜辞,我们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好。”道出这一个字时,容惜辞竟觉身子是说不出的轻松,好似这么一承诺,便将心里的抑郁给说了出去,他可以卸下重任,将自己的命担在温御修的身上。
  “我不懂医,不知如何救你,但我会尽全力好生呵护你。她不珍爱你,咱不稀罕,我珍爱你便好。”将纤瘦的人拥进了怀里,把自己的下巴搁在此刻光溜溜的头上,轻轻摩挲。
  心底窜起了一阵感动的情愫,容惜辞环紧了这个拥抱,点了点头。
  抬眸起来,容惜辞主动地拉起了温御修的手,朝外头走去:“去买些药材罢,我身上的药不足了,续命丹将近亏空,若是再不补给,以后你出事了便糟了。”
  望了一眼天际的明月,温御修迟疑地道:“现下月夜已深,依我瞧,我们还是想法子投宿客栈罢,明日再寻也不迟。”
  “也好。”顿了顿,容惜辞便带着温御修朝一处较为偏隅的客栈行去。
  终于安顿下来的两人,可算是松了口气,虽身在客栈里,两人却是不敢卸下妆容,谁知晓他们可会半夜遇袭呢,乐唯这人甚是精明,两人不敢保证可会被他发现端倪。
  一夜好眠过后,两人从混沌睡意中醒来,温御修先容惜辞一步下了床,拉起还揉着惺忪睡眼的他,轻轻给他揭下了脸上的面具擦拭干净脸部后,又给他戴上,再给他穿衣穿靴,服饰得服服帖帖的。容惜辞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乖了。”
  摇了摇头,温御修这才转身给自己穿衣洗漱,取过放于桌上被裹得严实的白玉琴,想了想,便将其塞到了容惜辞的手上:“放床里头罢,省得被人见着起疑。”
  说完,他取过摆放一旁的杀人眼,正要缠回自己的左臂,却听一阵敲门声响,将他吓了一跳,以为是店小二,他便没有多疑,带着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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