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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命令我倒追-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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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他都三十岁了,还连个女孩儿的手都没摸过,强哪门子奸。不知道津江那边怎么样了,关队又知不知道他这里的情况。
陈未大学毕业已经四年了,高考前俩月慌慌张张转学,姜家的事情还一团糟,姜城自己忙的焦头烂额,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还非要亲自按着他的脑袋学习,他憋着一股劲儿没给他丢人,顺顺利利考进S大,大学四年,他很少去学校,跟同学见面也少,反倒是毕业以后跟班里几个同学关系越来越好,每年同学聚会都被人连喊带拖拽过去。
今年地点约在母校,陈未以为会来一大波,谁知道只有他们几个,人少索性就在学校东苑食堂里搓了一顿,他一如既往闷头吃菜不管别的。
面前的一盘酸辣白菜做得很够味儿,他吃得正香,坐在左边的张子航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冲他挤眉弄眼地笑道,“去年给你介绍女朋友,你小子说你不喜欢女的,今年给你介绍个男朋友,你看怎么样,咱们系那个系草听说最近出柜了,正大张旗鼓找对象呢。”
不远处点了三个菜,叫了二两酒正小酌的姜波两兄弟,放下酒杯,默默掏出手机给老板发了个汇报情况的短信。
陈未心里把张子航这龟孙子骂了一顿,脸上却不动声色,保持微笑,只是默默把筷子从右手换进了左手。
坐在他右边的葛明眼尖地瞅见了,他又惊又吓地指着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我操,陈未你他妈背着我们结婚了?”
陈未白了他一眼,毫不避讳道,“我十五岁就跟我对象在一块儿了,就你说那什么‘系草’,我对象能甩他一座万里长城。”
几个人一脸不信地唏嘘起来,“真的假的啊?”
姜城烦躁地撂下手机,他放下报纸,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眼对面藤椅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打瞌睡的忠仆,“姜叔,给我找身衣服,我要出门。”他说完起身上楼往卧室去,老仆闻言,赶忙打起精神跑去准备。
姜城把自己收拾利索,吹好头发,从浴室出来,看见对方从衣柜里拿出的灰西装、黑西装、灰黑西装,黑大衫、白大衫、黑白大衫,突然有点儿心累,“姜叔,我去学校接陈未,大概需要一套稍微那么年轻一点点的。”
“好的,少爷!”
姜城看着老人家神思熟虑之后,把灰西装、黑西装、灰黑西装,黑大衫、白大衫、黑白大衫换成蓝西装、白西装、蓝白西装,罗马褂、帛马褂、罗帛马褂,他终于投降地自己打开衣柜,翻出一套T恤牛仔裤。
老人家瞧着家主这副新潮打扮,不甚满意地摇摇头,“少爷,是不是有点不庄重?”
姜城扶着额头,“姜叔,什么时代了,况且又不是大佬开会。”
八卦至极的一帮人非要扒陈未的恋爱史,他虽然不愿意具体说,但想起来还是飘飘然,美得不行。
“我说陈未,你对象什么文凭啊?”
陈未想了想,“高中差俩月没读完……高中文凭?”
葛明好心纠正他,“初中。”
“哦。”陈未不以为意地点点头。
张子航笑得不行,“在哪儿工作?”
陈未不大好解释,“……在家。”
众人默默脑补了一下,吴晓帆小鸟依人地往他身上一偎,“嘤嘤嘤……陈总求包养!”
陈未黑着脸把人推开,“去去去,少来恶心老子。”
“陈总,别嘛,你仔细瞅瞅,我长得也不赖真的!”
要不是接下来的一个大单还得指望这位爷替他跑,陈未真想给他一巴掌。
第82章 什么也不穿最帅
吴晓帆瞧他不买账,也不再胡言乱语扯笑话,“诶,说认真的,你跟老姜家的那位当家,能不能说上话?”
“怎么了?”
吴晓帆直叹气,“我姨夫上次在酒会上不小心打翻了姜老大的酒,在家里已经吓得几天几夜不敢睡觉了。”
陈未咋舌,“要不要那么夸张?”
“我说得还是轻的啊哥哥!谁跟你开玩笑。”
“谁会那么小气。”
“别说了,再这么下去,我姨夫该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陈未抬手指指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像说得上话的人吗?”
吴晓帆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特别实诚地摇了摇头,“你……大概也就年度工作会上能远远瞧个影子。”
不等陈未说话,他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他看眼来电号码,又看看面前愁眉苦脸的人,没急着接电话,“老吴,我虽然跟当家的说不上话,但我这朋友是姜家人,一准儿说得上,不然你跟他说?”
吴晓帆一听,忙道,“赶紧的啊!”
陈未接通电话,不等对方开口,就意有所指道,“城哥,我老同学,想请你帮个忙,和你说两句话,我让他听电话哈。”
姜城不知道这小子又在玩什么,耐着性子“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电话那头果然换了个市侩的男声,“姜哥,久仰久仰!我是吴晓帆,陈总的同学,那个……想请你帮个小忙。”
吴晓帆自来熟地叨叨了一通,电话里却只听到一个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嗯”,他心里没谱儿,忍不住捂着话筒回头看向陈未,“你小子可别耍我!”
陈未自信地冲他挑挑眉,吴晓帆只好接着道,“是这样的,姜哥,前几天福佳花园的那场酒会上,我姨夫刘志刚喝多了不小心碰翻了姜老大的酒,心里特别过意不去,想托您给说个情,改日我姨夫一定登门道歉。”
姜城微微一愣,他压根不记得这回事,“小事一桩,道歉就不必了。”
吴晓帆着急道,“那怎么行呢,这么冒失的事情,必须道歉,一定得道歉。”
姜城不喜欢跟人讲虚话,“我说不用就不用。”
吴晓帆不太喜欢对方的语气,他又把电话捂住看向陈未,“这丫到底谁啊?”
陈总若无其事地答了他一句,“大佬的司机。”
吴晓帆一听,赶忙诚惶诚恐地放低了声音,“多谢姜哥,多谢姜哥,还请姜哥在姜爷面前多多美言,多多美言。”
陈未把电话接过来,姜城也没问他在那边干什么,“结束了么,我在中心花园等你。”
在座只看到他接了个电话就撂下一桌子人,火急火燎往外跑,葛明看看吴晓帆,“陈总好歹也是个集团总裁吧?这姜家老大到底是什么人物啊,一个司机招呼一声,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张子航摇摇头,“我觉得我还是回农村混去吧,你们城里社会关系太复杂。”
吴晓帆哈哈大笑,“去你的吧,走,陈总走了,咱们喝酒去!”
中心花园是S大的标志之一,花园前面是图书馆,花园后面是教学楼,园里一年四季鲜花常开,是学生们学习散步搞活动最常来的地方。
陈未赶到的时候天已经擦黑,姜城正旁若无人地靠在花园中心的那棵高大的榕树下等他,个高脸帅,长腿窄腰,还有黑T恤下漂亮的肌肉线条,过去过来不管男女都得回头看三道,陈未兴冲冲扑上去就压到他后背上,姜城把人拽下来,“下来,也不嫌热。”
陈未从他背上下来,两人一起走出花园,他一边走一边问,“今天好帅啊,干嘛搞那么帅。”
姜城莫名其妙地瞧了他一眼,“我就是什么也不穿,你也会这么说吧。”
陈未捂脸,没羞没臊说了句心里话,“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最帅。”
姜城顿住脚,偏头看向身边同样T恤牛仔裤一身学生打扮的人,“要不开房去?”
陈总轻咳一声,拉住对方的胳膊,“开什么房,要开也回家开,你晚饭吃了吗?”
“没有。”
陈总想了想,“我带你去西苑食堂吃炒河粉吧,我原来最喜欢吃了,赶论文那几天,一天能吃好几顿。”
姜城不挑食,听了点点头,“成。”
东苑食堂位置好,人要多一些,西苑食堂靠近水房,地方也比较小,这会儿已经没什么吃饭的人,陈未买了饭票,给人叫了一份炒河粉。
酸菜肉沫还配的豆芽胡萝卜丝,陈未托着腮帮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对面坐在跟前的人狼吞虎咽,“也太可爱了。”
姜城抬起头,“你在自言自语说什么?”
“说你吃相可爱。”
姜城忍不住笑,陈未拿起搁在盘沿上的筷子,戳了一口对方筷子底下的河粉塞进自己嘴里,“我每天早上起来都对你一见钟情,不像你,不知道是不是对我都已经没感觉了。”
姜城放下筷子,“挑事儿是吧?”
陈未又戳了一筷子喂自己,“去年就说带我去旅行,到现在都没去。”
“我发现你现在可真会恶人先告状,次次懒得像滩烂泥,拖都拖不走的是你还是我?”
陈未想想好像还真是他,“那今晚上带我溜圈?”
两人在学校里租了一辆自行车,陈未抱着前座的腰,骑在后座上,夏夜的凉风扑面而来,校园里无忧无虑,自行车沿着林荫道,路过寝室楼,路过报告厅,路过操场,也路过澡堂,陈未在这里的时间虽然不多,也没有正儿八经过过大学生活,可每次来依然会觉得非常美好。
高中的时候,他理想的学校一直是A大,那座北方文化古城有很多令人向往的故事,他也不止一次幻想过跟心爱的人一起度过的大学生活,他们报一样的社团,一起参加活动,一起上课,一起生活,一起计划大学毕业后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情,可一切都被现实打乱了,他知道姜城原本并没打算带他回来,也不想让他掺和姜家的事情,幸好对方最后一刻回心转意,幸好这么多年他们从未分离。
从相遇,相识,到如今一晃十二年的相爱相守,姜城始终不肯给他答案,他也只好把一切都归结为幸运,可谁都知道,幸运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
姜城拿下对方塞进他嘴里的半根棒棒冰,“最近小心点儿,出门多带人,我拒绝了姚家的合作,他动不了我,保不准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陈未咬着棒棒冰的另一头,无语望天,“你不是说江湖恩怨,不累及家眷吗?”
“我是说,万一有些人不讲江湖规矩。”
赵钰没在监狱里蹲到八年,准确地说,他只蹲了十八天,第十九天他醒来时人已经在监狱外面了,他只记得昏迷前喝了一点水,然后就像个羊角风病人一样倒地抽搐,再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眼前是一间普通的木板房,他按着被人处理过的伤口从单人床上起来,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下走,一出门下面的吵嚷喧闹和刺耳的音乐声就猝不及防拼命往耳朵里钻。
烟雾腾腾的空气里弥散着大v麻的气味,他只看到一群神态癫狂的男男女女,正在舞池里踩着鼓点,围着一群衣着暴露的艳舞女郎,胯顶着胯跳贴面舞。
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跟着转身上楼回到房间,拿起床头电话,刚播了一个“1”,就被人抢先按停了座机。
他脸上挨了一巴掌,来人一把夺过听筒,伸手拔了电话线,恶声恶气地骂道,“你他妈是不是傻!”
赵钰一眨不眨地瞪着面前人,“你越狱!”
对方忽然笑起来,“老子把你弄出来,你不会在想着把老子弄回去吧?”
“我是警察。”他说着毫不迟疑扑上去真跟人动起手来。
对方一记巧妙的擒拿术,拧住他的胳膊,瞬间反守为攻将他反压到床上,赵钰屁股上挨了特别猥琐的一巴掌,压着他的人笑得越发嚣张,“警察当成你这副德行?”
他忍着疼,没有抬手去揉痛处,“我这副德行怎么了?”
马少乾瞧着他肿得比猪头还难看的一张脸,突然想再给他两巴掌,可没等他动手,房门却突然在一阵剧烈的响动中被人一脚踹开,赵钰赶在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两人前,猛得踢了他一脚,马少乾骂了一嗓子,狼狈地滚到了一边儿,回头看时身边的木板已经叫枪子儿打得稀巴烂,他反应过来,连忙抓起手边的椅子朝来人狠砸过去,借着对方闪避的空档,拉起赵钰推开窗子,迅速翻身跳了出去。
办公室里陈未躺在沙发上睡大头觉,姜城坐在办公桌后面替他干活,关队长絮絮叨叨说着近来的案子和他担心的事情。
姜城从头到尾一声不吭,陈未忍无可忍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扯扯身上滚皱的衬衫,“关叔,这种事情,你应该跟你们领导商量,老来找我们干什么?”
关向南不太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你们也知道,有些事情公家查起来不方便。”
陈未气笑了,“合着鸡鸣狗盗的我们干,干完你再来抓我们?”
关向南郁闷地瞧了他一眼,“陈总,你能该干嘛干嘛去么?我跟你当家的谈事儿,你少插嘴。”
姜城抬起头来,“关队,你也知道,我们姜家现在做的都是正经买卖,已经很少跟过去牵连。”
“我当然知道,不然我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案子透露给你们,我的人在香田已经失去了联络,姚家一门心思想走你的渠道运货,我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姜城放下手里的文件,“那好,我可以告诉你,那批货如今还没有落到姚震手里,他那个提货的手下黑蛇,眼见姚家没落,动了独吞那批货的心思,与其查黑蛇,不如盯好姚家派出去的人,比起公家,他们更想找到黑蛇,找到那批货。”
关向南心领神会,“姜老大就是姜老大,谢了。”
姜城微微一笑,“配合警方工作,是我们这些社会公民的义务,另外,叫我姜总,谢谢。”
关向南噎了一瞬,瞥眼装修得极为奢侈讲究的办公室,暗暗在心里吐槽,市场经济推动社会发展,社会发展变成两极分化,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第83章 旧情人的怨念
送走关向南,陈未走到老公身边,“下个月君老太太的寿宴,要不不参加了吧?”
姜城摇头,“不行,姜家跟君家是世交,这几年君家在政界上的人脉,没少帮咱们的忙。”
陈未脸色不太好看,姜城想起什么,眉头一挑,“你不会还在介意那什么未婚妻的事情吧?”
当然不是,他们回到津江时,君苒已经是姜城堂哥姜培的妻子了,之后交集也少之又少,但陈未肯定那个女人还爱着他男人,哪怕做了别人的妻子,依然只多不少地爱着他,他有点儿心烦,情敌那么多,这个最让他没办法,谁让旧情放在那里,不管是男女之情,还是姐弟之情,反正都让他不爽就是了,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不仅因为那女人,更重要的是,他很担心,非常非常地担心这人的安全。
赵钰刚从监狱里出来,又陷入莫名其妙的生死逃亡,这辈子的头三十年,他已经把运气都用光了,后半辈子可能只剩下倒霉,所以他们跑路没有车,过河没有船,饿得半死没有东西吃,敌人不仅鼻子灵过狗,还有打不完的子弹。
林子里的夜晚静悄悄的,赵钰灰头土脸地靠坐在一棵大树下,树林里的蚊蝇还有各种好奇的小虫子拼命朝他肉里钻,不过他的精神还好,甚至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他在那帮穷追不舍的凶徒中发现了那个右手虎口处纹着蛇头的人,并且那人的体貌特征跟他要找的“黑蛇”十分相似。
男人稳健敏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赵钰躲得及时才没叫那瓶矿泉水砸到脸上,他就着那瓶水,狼吞虎咽地啃了半个干面馒头,胃里这才稍稍好受了一点儿。
“马少乾。”
坐在三步远处的人背上僵了一瞬,没回头,只是笑,“你他妈喊谁啊?”
“喊你。”
“叫我狼哥。”
“呸。”
对方扭过身来,“你大爷!”他骂完了又问,“你为什么不跑?”
“我在办案。”
马少乾笑声里带着惆怅,“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
“当然还有你,越狱的事情还没搞清楚。”
马少乾嗤笑一声,“我只是混进去呆几天而已。”
赵钰皱眉,“你没事混进监狱去干什么?”
马少乾一脸无辜,“你没看到我被人追杀么?我的人死光了,只好叫公家保护我。”
“那帮毒贩为什么追杀你?”
“你审我啊?”
赵钰被人呛了一嗓子,他认认真真地说,“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
“那你先告诉我,你来香田又做什么。”
赵钰闭紧了嘴巴,马少乾又笑,“你都有不能说的机密,我又为什么要把我不能说的告诉你?”
赵钰沉默半晌,“追杀你的那些人里,有一个叫黑蛇的,我在找他。”
对方利索地接下了他的话,“那个人本名张显富,道上人称黑蛇,是姚家津门堂口新上位的四凶将之一,刘振山早年已经被枪毙了,剩下的白虎,朱雀,玄武,如今活着的也就只有玄武一个,姚家为了扩充势力,这些年陆陆续续招揽了不少人,四凶将里除了黑蛇,过去的玄武,目前还有黑狼,黑鹰。黑蛇你已经见过了,黑狼现在就在你面前,至于黑鹰,一向神秘,谁也说不清她的形迹。”
赵钰下意识地把手伸向后腰摸铐子,可他在逃难,身上什么也没有。
马少乾当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他忍不住冷笑,“你自身都难保,还想抓我?”
赵钰心里很难受,哪怕是当年在宜城的那场行动中,他也没有这么难受过,“我绝对不会包庇任何一个罪犯,不管他是谁!”
马少乾听着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句,反诘一句,“老子稀罕!”他说完,远处突然闪过一道手电光,紧接着,大路上传来两声狗吠,他脸色一变,霍得站起身来,“妈的,又来了,快走!”
海滨的夜色一年一个样,男人心急火燎问向身后的心腹,“黑狼还没有消息吗?”
心腹摇摇头,“姚爷,你说会不会黑狼也……”
男人怒斥一声,“屁话!津门四凶将个个对姚家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背叛我的事情!”
心腹知趣地不再多说,从前的四凶将或许的确对姚家忠心耿耿,可如今堂口兄弟不兄弟,手足不手足,道义成了过时的废品,钱才是最能收买人心的东西,黑蛇为了私吞那批货已经做了叛徒,如今最令人担心的是黑狼追货不成,反而跟黑蛇合谋算计主子,可这话谁也不敢说。
当年姜家关闭名下所有山堂,退出黑市,老老实实做起了出海跑货那种只赔不赚的小买卖,道上的老世家都以为姜家完了,可时过境迁,昔日的那些老世家如今一个个倒台,姜家反倒越做越大,国家鼓励对外贸易便宜了姜家码头,过硬的物流又撑起了满世界的电商,还有一帮敢想敢干的外姓人拼了命地替姜家争地盘,打天下,能赚钱的买卖几乎全让姓姜的给占了。
有一些老世家投靠了姜家,有一些树倒猢狲散,有一些还在苦苦撑持,姚老大不可能对姜家那个毛孩子低头服软,他始终认为正是姜小五叛出江湖,才带来后续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变化。
姚震在窗前一面拿拳背敲着掌心,一面来回踱着步子,像是在挣扎犹豫。半晌,他又忽然顿住脚,“通知黑鹰,准备动手吧。”
“姚爷……”
男人脸上僵硬的皱纹拧现出冷辣决然的神色,“他不肯跟我合作,那么这块地盘,只好重新洗牌。”
陈未早起的时候敷了个面膜,做护肤做了一个小时,吹头发用了半小时,挑衣服用了一个半小时,以至于他七点就起来了,到现在十一点了还没出门。
姜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他打扮,“还没好?够帅了。”
陈未踢掉鞋子,换了一双,似乎颜色还是不太好,他看着镜子里头也没抬就说他帅,怎么看怎么不真诚的人,转身走到对方跟前,“那你说说我今天哪儿帅了?”
姜城伸手把人拽进怀里,扣着对方的手按进自己的裤v裆,“还用说么?”
陈未满意地甩开了对方的爪子,故作嫌弃地站起身来,“别动手动脚的,衣服都给你弄皱了,走吧。”
姜城松了一口气,这小子一提君苒就浑身上下酸泡泡乱炸。
君老太太八十大寿办得很隆重,各路名流应邀到场,礼堂里时不时还能瞧见大牌明星。
陈未摸着下巴跟身边人讨论,“你说,现在要是开影视公司还有得赚吗?”
“你不是让姜潼弄了一个?”
陈未郁闷,“还说?一说我就来气,我让他开公司,他却找一帮不三不四的人来撬我墙角,爬我老公的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小白脸的事儿!”
姜城很好地保持住了自己的风度,“这事儿我们回家再说。”
“看吧,我就知道有事儿。”
“你小子诈我是吧?”
“你心里没鬼能被我诈出来吗?”
姜城说不过他,也不想在外面跟他争这些有的没的,“我是不是让你特别没有安全感?”
陈未摇头,“不,特别有。”
“那你一天到晚还怀疑这怀疑那的?”
陈总朝他微微一笑,“情趣,懂吗?”
他说着目光已经不自觉跟上了那个花园小径上容貌端庄,步履优雅的女人,不得不说他男人眼光的确不错,这女人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很出挑,就算真做姜夫人也很拿得出手,起码比他这个男朋友拿得出手。
君苒至今也无法相信,前一天还温柔如水喊她三姐的人,会在一觉醒来时变得冷若冰霜,并且没有一句解释就离开津江,虽然那人从来没有向她表达过什么,可她肯定,如果不出意外,她一定会成为他的妻子。
她从前的卧室在君家花园的东北角,推开阁楼上的窗户,花园里的景色一览无余,她在这里度过了最美好的少女时光,也坚信她深爱的五弟会让她一生都幸福得像少女一样。
帷幕后的男人看见窗前的女人转身朝自己走来,顺从地张开怀抱,把人拦腰抱起放进床帏。
君苒被自己亲生母亲算计,被迫嫁给了姜培,可那个没用的男人不仅没坐上姜家掌事的位子,还在姜姚两家的混战中被人一枪打烂了脑袋。
虽然没有人怀疑她和丈夫的死有牵连,但当年的确是她亲自找上姚老大,并且对他说,只要你替我解决那个没用的东西,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姚震是个老江湖,这些年并没怎么为难她一个女人,她靠着姚家这棵大树,也过得随心所欲。
身上挺动的男人弄得她很舒服,她喜欢在这种时候幻想那个人的样子。
男人已经习惯身下的女人高潮时分尖叫着大喊“阿城”这两个字,尽管这个女人前一刻才冷着脸对他下命令,要他取走这个人的性命。
没有人强迫她,就连姚老大也只是对她说,做与不做,你自己拿主意,只不过那个老东西实在很懂她的心思,她无时无刻不在惦记他,从前惦记他的衣食冷暖,惦记他的喜怒哀乐,现在却惦记他的性命。爱与恨相伴相生,她知道这辈子不可能得到他了,所以渐渐发现毁掉更好。
她不知道和她上床的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枪法很好,并且听从她的指挥。
她一丝v不挂地从床上下来,再度回到窗前,冷冰冰扫了眼床边似乎意犹未尽的男人,“准备吧。”
男人提好裤子,麻利走到桌前,打开箱子,动作娴熟地取出箱子里的部件,组装那支久未用过的枪。
姜城看着身边心神不定的人,“叫你不要跟我来,一会儿老太太出来,我去打个招呼就走。”
陈未扶着额头,一脸谨慎地问他,“看见你老情人没有?”
姜城看他一眼,“没完没了了是吧?”
陈未摇头,“每次你一出现,她必定都会远远在一边看着你,像块望夫石,已经好大一会儿没见人了。”
姜城从花园长椅上站起来,陈未抬头看他,“干什么?”
“我进去跟老人家打声招呼,现在就走。”
陈未听着他无可奈何的语气,也忍不住皱眉,“我说的不是醋话,你不要因为对她心存愧疚就马虎大意,别忘了姜培是怎么死的。”
姜城不知道他究竟要重复多少遍,陈未才肯相信他,“到底要我怎么说才好,我有什么可愧疚的?”
陈未聪明地把嘴闭上了,姜城见他不说话,说到做到径直往正厅里去向长辈请辞。
陈未对姜流姜波招招手,“看到君三小姐上哪儿去了吗?”
姜流两人当然知道老板的心思,赶忙回报侦查结果,“回房间了,一直没出来。”
陈未点点头,忍不住抬头朝西南方向的那个小阁楼望去,他早就是个惊弓之鸟,没法儿像他男人一样这么心大,比起证据,他甚至更愿意相信直觉。
“未哥,要不要……我们上去看看?”
“算了,不方便。”陈未摇头否决,但愿是自己多心。
老太太年事已高,人也糊涂了,姜城说了两句话就起身告辞,老太太却拖着他不让走,嘴里骂骂咧咧,总把他当成他爷爷姜富峋。
君家人又是尴尬,又是难堪,只好赔着笑脸把老人送回房间,连连向客人告罪。
君越坐在卧室电脑前吓得浑身发抖,他大学是学计算机的,平时喜欢摆弄网络,前段时间刚自己设计出来一套监控系统,本来就是偷偷装在家里做个试验,奶奶生日,客人太多,他嫌无聊才跑回卧室玩电脑,没想到会通过阁楼上的摄像头把三姑屋里的事情全看了去。
枪口架上窗台的一刻,他猛得关上了显示屏,慌不择路地跑出卧室。
陈未迎上被君家人簇拥着从正厅里出来的人,姜城回头冲主人一一言谢,“今日有事在身,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奶奶糊涂了,五哥你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代我向老太太献寿。”
男人已瞄准了目标,只等人下命令,君苒顺着他瞄准的方向看过去,眷恋的目光在那人面上流连,“别打头。”
男人听了,顺从地把枪口瞄向目标的心脏。
君越满头大汗地爬上阁楼,想也不想,一脚踹开紧闭的门扉,果然看到男人托着枪正对着花园准备射击,他惊叫一声,“三姑!你们要干什么!”
君苒脸色变了变,冲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放下枪,朝突然闯入的少年大步走过去。
君越在对方杀气凛凛的目光下,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反应过来又怒气冲冲扑上去跟人打斗,一边撕打一边冲花园大声告警。
离得近的人已经听到了楼上的声音,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却只见君家三姑娘露着酥胸一动不动站在窗前,顿时又纷纷惊叫着移开视线。
君苒知道已经惊动了下面的人,也不再等男人上来,她赶在众人分神之际,上前拿起枪就不假思索扣动了扳机。
那女人的枪法太差了,没伤着任何人,但谁都看到子弹是朝着姜五爷打的,君家乱成了一团,警察接到报警来得很快,陈未看着六神无主的君家长辈,对身边的人说,“你留下帮着料理一下吧,我那边还有个急会要开,得先走。”
姜城沉默一瞬,“这里叫姜潼看着,我跟你一起走。”
陈未拍拍他的手,“不用了,你两个小时以后来接我就行了。”
“你不在我眼前,我心里不踏实。”
陈未忍不住笑,“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粘我?好了,你这边完事儿就到公司找我,带我去散步吃晚饭。”
姜城仍觉不安,“好,那你路上小心点儿。”
陈未点头,“放心了,外面都是警察,够安全了。”
锈迹斑斑的旧货船,运足余力驶进大海,赵钰击毙最后一个凶犯,终于把枪口对准了跟他一路走到这里的人。
马少乾看眼身后满满一船的货,“老子带你找到东西,完成任务,你他妈要杀我?”
船身正在缓缓下沉,赵钰慢慢垂下握枪的手,他看看漫无边际的汪洋大海,终于还是把空枪扔进海里,“反正你也跑不了了。”
马少乾白了他一眼,“爷碰上你这蠢货,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他说着敲开一块船板,从板子底下摸出一只手机,开开发现还有电,赶忙熟练地拨出一串号码,那边一接通,他就骂骂咧咧道,“赶紧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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