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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暗恋了小跟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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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帆急匆匆的一口气从一楼跑了上来,刘海因为奔跑而散乱到脑后,鼻翼上挂了几滴汗珠,左胳膊的袖子卷了上去,但受伤的右边还是拉下来着,他飞快的跑过来,拉住了谢昊天。
“别别别老谢,你跟他说没有用,是他奶奶干的。”周帆喘了口气,将谢昊天拉到身后去,转过身来继续说到:“他估计是连家里的钱的边都挨不到的那种,就别为难他了。”
谢昊天翻了个白眼,走廊外的微弱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用手指戳了戳周帆锁骨中间:“我看你丫这活菩萨心肠什么时候能改,啊,什么时候改了,什么时候就不犯太岁了!”
周帆笑了一下,他用余光看了一眼躲在不远处的唐乐,不着痕迹的摇头叹了口气,又继续对谢昊天说:
“你就算揍了他,也不顶用啊,钱也没拿回来,还不爽,再说了,你堂堂谢昊天,找个弱。鸡揍,说出去多丢面儿啊,是吧。”
周帆背对着光线,被月光夹杂着灯光刻画出了一个身材修长的剪影,唐乐的目光从谢昊天的肩膀处越过,静静的盯着周帆,他的眉头明明微微皱起来,却没有白天在学校面对范星辰时的飞扬跋扈,也没有在主席台上检讨时的油嘴滑舌,反而……
反而有一丝温柔。
他虽然看起来是个没钱但有势的混混头子,但是,若是搁在白天,搁在外人面前,他好像真的和温柔这个词八竿子打不着,就好像裹着一个沉重保护壳的蜗牛,只有在毫无防备到时候,才有从坚硬外壳里钻出来,露出偶尔温柔的一面的机会。
谢昊天的话打断了唐乐游走的思维,他回头看了一眼,鼻子出了声气儿:“好吧,有道理,让老子揍一个毫无挑战性的弱。鸡,太无趣了。”
“我不是弱。鸡。”唐乐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啥?”谢昊天提高音调,也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被气着了故意问。
唐乐抬起头,皱着眉,也大了点声音:“我说,我不是弱。鸡。”
“卧槽。”谢昊天骂了一句,他呸了一口唾沫,就准备冲上来:“我看你小子就是有能耐!”
周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两个人怎么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像火。药,一个像驴,自己好不容易给说通了,这下又纠缠在一起了。
周帆瞬间大跨步上去,一把用胳膊捆住谢昊天的手和腰,谢昊天气的直蹬腿,却奈何自己的蛮劲儿没有周帆大,只能像个被控制的小鸡仔一样,被人拖到一边去。
“快走。”周帆皱着眉动了动脖子,对唐乐示意。
唐乐这才反应过来,迅速的应了一声之后就急匆匆的走出走廊,可他刚到光线下,脚步就停了下来,紧接着转身迅速的返回来,又回到了周帆的面前。
周帆顿时哭笑不得,谢昊天虽然蛮劲儿没他大,但是一直这么伸胳膊踢腿的,他也坚持不了多久,结果这个活祖宗又自个儿跑回来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又回来干嘛,找打吗?!”周帆无奈的低吼。
“不……不是。”唐乐小声的说,顾不得已经踹在自己肚子上的谢昊天的脚,他忍着剧痛,对周帆义正言辞的说:“钱我会想办法给你的。”
“哈?”
周帆右脸的肌肉抽了抽,牵动了创可贴下的伤口,他深邃好看的眼睛顿时挤成一个痛苦的形状。
从昨天那形式看,唐乐就不是那种在家里能说上话的地位,周帆不知道他这种空穴来风的自信是从哪儿来的,不过还没等到他说话,唐乐就飞快的转身跑走了。
嘁,就随他去吧。
周帆无奈的皱眉。
第5章 纸团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唐乐就醒来了,他将胳膊搭在眼睛上,阻挡着从窗帘外洒落下来的阳光。
昨晚半夜天终于撑不住了一个下午的闷热,下了点小雨,虽然不算多,但好歹热气被打散了,空气中都是清新的泥土味道,淡蓝色的天,还有些花花绿绿的被单被人挂在楼层间,为灰色调的三留巷增添了点色彩。
唐乐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伸手就去摸放在床尾的那一身衣服,可手摸在粗糙的被单上,摩挲了半天,并没有找到衣服的踪迹。
唐乐这才睁开眼睛,却在视线范围内没有找到衣服。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站在门外已经准备走了的奶奶喊到:“奶奶,我衣服呢?”
门外传来一声骂声:“你自个儿衣服不会在柜子里拿吗,用得着问我?!”
唐乐说:“不是,是我昨天穿的那一身。”
“哦,我眼瞅着脏了,就扔盆子里泡着了,你回来的时候记得洗了,别给闷得长出毛来!”
“噢,好吧。”
唐乐叹了口气,光着腿从薄毯下钻出来,从衣柜里翻出来另外一身还算整洁的衣裳,刚刚抬起一只脚伸进裤脚里去,他就惊叫了一声。
“咋啦咋啦!大清早的乱喊啥!”奶奶不耐烦的摔了一下马扎。
“没事,硌脚了。”
唐乐一边慌张的应着,一边推开仅能站下一人的厕所的门,他看到了昨天的那身衣服正安静的躺在水里,上面还冒着洗衣粉的泡泡。
唐乐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蹲下去,痛苦的揉抓着头发,小声的说:“这下完了……”
他伸手将裤子从水里提起,湿嗒嗒的水顿时淋了下来,溅了自己一裤脚,他飞快的在裤兜里摸索着,半晌,右手才从里面掏出一团白花花的东西。
正是那团纸条。
纸条已经被浸泡得不成样子了,虽然还能勉强辩认出形状来,但是小心翼翼的展开它之后,上面用铅笔写的字早已经被冲散掉了。
唐乐有些懊恼的将这团东西重新砸回了水盆里,轻微的“咚”一声,便沉到了底部。
他低下头去,尽力的用双膝将头夹在中间,手用力的攥成拳,在手心里抠出一个泛红的印迹,狠得似乎要破开一样。
唐乐本来记性就不好,昨天又只是看了个半截,眼下只记得“唐海”两个字。
妈妈虽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个纸条的意义非同小可,妈妈想让他知道的,但却又绝对性保密的东西,一定和妈妈有关,和奶奶有关,又或者……
和自己也有关。
唐乐简直后悔到了极点,昨天为什么不把纸条好好的和收据一起藏在书包的夹层里,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被变成一团毫无意义的烂纸团。
唐乐这一个周都过得浑浑噩噩,就连放学的时候,赵钱叫他都没听见,最后是被拍了一下肩膀才反应过来的。
这段时间的和班里的同学相处下来,唐乐并没有像别人一样打成一片,他本就是一张死人脸,更是不主动去交什么朋友,虽然偶尔田可微会和他聊两句,但他的冷漠态度让那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实在有些受不了,所以到头来,只有这个傻憨傻憨的赵钱还天天围在他身边,他便也乐得和赵钱多聊两句。
“怎么了你,这几天和吸了毒一样。”赵钱走到他身侧,怀里抱着新发的校服,转头看他:“校服不合身?”
唐乐摆摆手,他随意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没事,在想月考,有点怕考不好。”
“是吗?我看你挺勤学的啊。”赵钱说。
“勤学也抵不上天赋啊,我是山里的,初中只有两年,根本考不过他们。”唐乐微微低头,风撩拨着他的刘海,他眯起了眼睛。
“啊?”赵钱惊叫一声:“你哪儿的?”
“五龙山。”唐乐看他,不明所以的抬眉。
赵钱闻声惊喜的差点要搂住唐乐,他兴奋的说:“我的亲娘,老乡啊!你你你在哪个村子呢?”
唐乐闻声一愣,他没想到赵钱居然是自己的老乡,也微微有些激动起来,他压抑住自己的心情:“杏林村。”
“嗨,我是赵家冈的,隔了整座五龙山呢!”赵钱笑了,他黝黑的皮肤更衬得牙格外的白。
赵家冈和杏林村一个在山的南坡,一个则在北坡,再加上夜里山林里还会有些不要命的野猪乱窜,一般都不会有人傻啦吧唧的径直翻山过去,而如果走了大路,就会互相绕开对方。
“人都说北坡的男娃娃长的又白又俊的,看来也是真的。”赵钱看着他,笑得朴实。
唐乐只是笑了一下,没好意思接下这句话。
赵钱到没在意,有些无奈的摊手:“不过也确实,人家省城里的学生,吃得好穿得好,学校还教的好,可不是就有先天的优势了。哎对了,今天升旗的时候给去年跆拳道赛的前三名颁奖,听田可微说,那个冠军还是高二的年级第一嘞,你说说你说说,人家这个德智体美劳,咱能怎么办。”
跆拳道冠军?
唐乐已经走神了好几天,站在操场上都双眼发昏,根本没注意今早的颁奖典礼。
他随口问到:“冠军谁啊?”
“周帆啊。”赵钱用胳膊肘撞了撞他:“不知道你还记得不,就是刚开学那会儿,因为跑去校长那闹事,结果被叫上主席台去做检讨的那个。”
唐乐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按照周帆那个混混样子,每天还早出晚归的卖烤串,居然是年级第一。
赵钱以为他不知道周帆是谁,继续说到:“啧,你这个记性,就是高二的级草,大高个儿,走起路来带风,看起来还怪凶的那个。”
“他不凶。”唐乐脱口而出。
赵钱愣了一下:“原来你认识啊。”
唐乐这才反应过来,有点尴尬的说:“不算认识,邻居。”
“噢,这样啊。”赵钱点了点头,也没多想。
是啊,他和这个听起来像个传奇一样的周帆,顶多算是邻居,如果硬要再加上一层关系的话,那应该是债主与欠债的关系。
唐乐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抽什么疯,莫名其妙的就承诺下来了,还潇洒的给人家留下了一个背影,就什么都没说一溜烟的跑了,可能是本能的想报答他两次为自己解围,但是为什么明明有那么多报答方式,偏偏要选了最让自己难办的一种。
唐乐实在是有些头疼,毕竟从奶奶手里抠钱出来,当真是虎嘴拔牙,怕就怕自己脱了一层皮之后,结果还是无功而返。
既没有还钱,还丢了人。
唐乐虽然常年身边都没有什么朋友,但他也不想得罪任何人,尤其是像周帆这种,随身携带着一个炸。药包,随时随地有可能会炸向别人的人。
唐乐蔫蔫的向出租楼走着,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三楼拐角防盗门里面的木门大敞着,奶奶今天居然回来的这么早。
奶奶陪他到城里来不是白来的,总是念叨着要赚钱,但是临着三留巷的只有一条专门卖茶叶的商业街,她去里面寻思了好几天,可人家的活都是细致活,就她的眼神,挑个茶叶怕是能挑到明年去。
所以奶奶就端了个小马扎,再揣着一把剪刀和一只梳子,直奔后山去,立了个没有门面的理发店。
三留巷这边住的都是穷人,大多都是来城里打工的,更或者是流浪汉,赚的钱吃完饭就紧紧张张了,奶奶虽然是干粗活的手,但是好歹传统女人的那些手艺没有落下,剪个头发不是什么大问题,再加上一次两块的收费,即便是有些粗糙了,生意都红火得不得了。
唐乐心里猜测,八成老张就是在剪头发的时候给剪出来的。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内奶奶的声音。
“不可能的我给你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燕儿,你想都别想!”奶奶高声的骂着。
唐乐一愣,妈妈的名字就是单字一个燕,名唐燕,平日里奶奶和爸爸都这么叫她,难道是妈妈又回来了?
他心里一喜,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奶奶在不大的空间里来回踱着步,手里拿着像个砖头一样的小板机,也是家里的唯一一部手机,电话对面的妈妈估计是跑到了村里小卖部,花了好几角钱才和奶奶通上话的。
“不可能!”
奶奶再次强调,声音又提高了一些,她背对着唐乐,对着电话咆哮:“我来之前已经给村长说过了,你要是敢不告诉我,而且没有经过村长的允许就出门的话,别怪我回去又揍你!”
唐乐小心翼翼的走进来,不敢上前去打断奶奶说话,只是静静的在门口站着。
奶奶面对着床,一只脚脱了鞋踩在被子上:“你说说,你这样子有意思吗,我们家怎么对你的,斌子怎么对你的,啊?你娃儿考上学校了,在城里上学,我还在这给你照看着,你还要寻思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当初可是花了五万块钱!”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奶奶冷笑一声:
“十五万我也不要,我要的是孙子,要的是我斌子的媳妇儿,我老汤家要是绝了后,我跟你没完!”
说完,奶奶就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气冲冲的挂掉电话。
她刚一回头,就看到唐乐呆站在门口,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刚才的话他听到了多少,不过很快的就变了表情,瞪了他一眼:“站门口当门神吗?还不赶紧的去写作业!”
“马上。”
唐乐闻声垂下的眼眸不着痕迹的动了动,不知道奶奶刚才说的那一番话都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只是微微低了头,并没有说什么,直接抱着书包就跻身进了屋内。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在看的小可爱多冒泡好嘛~
小唐乐和帆哥都在慢慢的改变对对方的印象,很快就会有交集啦~
第6章 打架
今天放学后,谢昊天异常的兴奋,兴奋到给老爸打了个电话说不回去了之后,直接兴冲冲的就跟在周帆屁股后面上吉祥路去了,就连烤串的时候,都是哼着歌的。
但是周帆可能会把今天划作他一生的黑历史之一,因为他编了世界上最扯淡的谎话,而且骗的还是校长。
因为谢昊天次次考试都是被批的那个,所以他早已在刚开学老爸换手机号的时候,趁机将档案里的家长手机号,改成了楼下奶品直销店的大叔的号码,一个月三百,三百块钱去学校里挨一顿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的批,大叔当然心里美滋滋。
所以在学校老师那里,他的家庭情况一直是一个扑朔迷离的迷,因为奶店大叔永远在自动性的回避这个话题,每次班主任问起来的时候,就含糊的糊弄过去。
后来在那群老女人近两年的猜测下,下了这个结论——谢昊天家庭贫困,父母做着难以启齿的工作,所以导致他被放养。
周帆也就将计就计,将班主任他们猜到这些添油加醋的说了,还改编成了一个努力学习但脑袋傻学不好、想出门赚钱奈何身体有疾病,但对生活有无限热爱和憧憬,疯狂迷恋音乐,并且一直在为音乐梦想而努力着的热血少年!
而这次的元旦表演,就是他迈向梦想殿堂的第一步!
周帆现在想起来都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这都编得是啥鬼玩意儿,除了“迷恋音乐”那一条,他似乎找不到一条与谢昊天搭边的。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因为自己这个年级第一在老师面前说得上话,谢昊天都苦哈哈的求自己好久了。
什么损阴德不阴德的,如果随便扯两句皮,就能满足兄弟期待已久的一个愿望,他还是觉得划得来的。
“你现在就和你小弟好好练,还有小半年呢,没事儿就排练,要是到时候上去之后搞砸了,我可没办法给校长交代啊,艺术家。”周帆说着,用肩膀撞了撞他,故意加重了“艺术家”三个字。
“肯定的,肯定不负我周哥重望!”谢昊天看着他笑,非常坚定的说。
“那就好。”
周帆点头,将收拾好的车拉起来,慢慢悠悠的往巷子里推去。
谢昊天跟在她身边,畅快的舒了口气:“周帆啊,说起来你还是我的一个大恩人呢!”
“什么恩人?”周帆抬眼看他。
谢昊天转到他身前,倒着走说到:“你知道为啥,我这学期神经病了一直想报元旦节目。”
“为啥?”周帆顺着他的话问到。
“我不是,一直都打算走艺术生么,前段时间我爸给我说,让我还是别学了。”谢昊天的声音小了几分。“我爸生意人,最见不得干亏本事,说我又考不上大学,而且如果走艺术生的话要去集训,外加专业课补习,全他妈的都是钱啊,他说让我退学随便上个职校好了,学门手艺吃饭。”
周帆闻声笑着打趣:“学啥,挖掘机?还是美容美发啊?”
“我还真觉得挖掘机挺带劲的……”谢昊天虽然也笑着说,但是明显语气是肯定的。
周帆没想到他还真这么考虑过,顿时沉默了。
“我爸说,一个条件,我能不能报上今年的元旦晚会,报上了,演好了,他就继续给我投资,演不好了,报不上了,就趁早掘我的土去,省得亏他的本。”谢昊天说,他将胳膊搭在周帆肩膀上,挨着他走。
两人都不说话了,窄巷子里回荡着车子碾在凹凸不平水泥地上的咣当声。
半分钟后,周帆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肯定能行的,谢大艺术家。”
谢昊天闻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继而又转过头去看向周帆:“说起来,这么久好像还没看到你有啥爱好呢。”
“爱什么好啊。”周帆无奈的耸了耸肩,轻笑到。
“唱歌啊,跟我学,包教包会。”谢昊天拍了拍胸脯。
“你确定?要让我唱歌?”周帆抿着嘴,眉毛呈八字状,有些纠结的看着他。
谢昊天顿时沉默了,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摆摆手:“算了算了,这就触及到我谢老虎的教学盲区了……”
他实在不想回忆上一次因为在班里玩输了游戏之后,受惩罚的周帆上去唱歌的经历,他的声音其实还是很好听的,很沉很有磁性,还有点低音炮,但是一唱起歌来简直就是遭了殃,每一个音都完美的偏离了正确的调。
周帆当天还一脸平静的唱完了全首,在全班同学不可言喻的震惊眼神下,淡定的鞠了个躬走了下来,结束了这场死亡演唱会。
谢昊天长吸了一口气,听周帆唱歌,简直就是一场耳膜马杀鸡,还是往死里挠的那种。
周帆被他无可奈何的表情逗笑了,可笑完还是长叹了一口气,又说到:“现在吃喝都发愁,爱好啥的,还是等下辈子再说吧。”
谢昊天皱了皱眉:“你真不打算用卡里的钱?万一撑不住了怎么办?每天都卖烤串也不是个事儿啊,干嘛放好日子不过,非要这样折腾,人班主任都说你学习好,其实吧,你还不如用这时间去学习去,搞不好就上清华北大了。”
周帆本想调笑他,可提起这件事后却突然没了兴趣,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用,就当废卡留着吧,什么时候见了,就还回去好了,我平时又不买什么,自己还是能养活得了自己的。”
谢昊天沉默了,几秒钟后说了一句:“好吧,你如果要急用钱,就找我。”
“行!”周帆笑着握住他的后颈晃了晃:“谢老大够仗义!”
今天奶奶睡的照旧很早,唐乐写完作业之后就轻手轻脚的关掉了台灯,然后走到了门外去。
三留巷的大多数务工者都是三更半夜才回家,眼下才不过十一点,所以大多数人还在外面奔波着,出租楼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几盏灯是亮着的。
他刚一推开门,就看到楼梯对面的漆黑走廊里,有一扇窗户内的灯亮着,还没等他开始背,一阵吉他的轻快扫弦声就传了出来,唐乐一愣,不自觉的朝那边靠近了点,竖起耳朵听。
安静的出租楼里,能清晰的听到吉他的声音,和谢昊天用沙哑的嗓音在唱的歌。
唐乐没想到凭这个谢昊天的烟酒嗓,居然还有唱歌的天赋,而且还很好听,他瘪了瘪嘴,继续回到了门前,刚刚将小册子翻开,还没有看清第一个单词,防盗门就被奶奶“咣当”的一声推开。
唐乐吓了一跳,还好没有站在开门的位置,否则八成要被撞飞。
“他娘的,那个狗。日的大半夜不睡觉!”奶奶提着裤子走出来,脚下踩着有些宽大的拖鞋,啪哒啪哒的直响。
奶奶在门口站了几秒钟后,就锁定了声音的来源,怒气冲冲的就径直向走廊里冲去,唐乐见状一惊,急忙也两三步小跑着跟了上去。
奶奶气的咬着牙,手捏成拳头用力的砸门:“狗。日的!睡不睡觉了啊!大晚上的人还睡不睡觉了!唱你娘的腿的唱!”
唐乐顿时感觉头大了三圈,一个周帆的拳头就够奶奶趴在地上坐不起来,更何况再加一个横冲直撞的谢昊天,按照奶奶的这张点火的嘴,若真打起来了,她肯定是吃亏的那个。
重重的砸门声敲上去的一瞬间,屋内的吉他声和唱歌声就停止了。
唐乐急忙拉住奶奶的胳膊就往回走:“人家不唱了,回去睡吧!”
可她被人吵醒,正在气头上,被唐乐这么安抚性的一劝,反而助长了她闹事的情绪,但是困意回来的更快一点,她狠狠的瞪了几眼后,就转过身,怒气冲冲的准备回去。
可刚准备走,门被咣的一声拉开了,出来的却不是上次那个会先好声好气讲话的男生,而是一个黄毛。
奶奶顿了一下,便又重新恢复了原来的蛮横样子,双手叉着腰:“怎么着,我骂错了吗,还想打架啊?”
谢昊天一开门,看到面前是个身高一米七的强壮老太婆的一瞬间,不由得愣了一下,她的脸渐渐在脑海中与周帆所描述的那个蛮横老太的脸重合,原本想好声好气道歉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他冷哼出声。
他的身后有人匆匆走了过来,正是周帆。
奶奶一眼就认出来了周帆,忙伸出根手指,越过谢昊天的肩膀指着他说:“又是你!咋的?还想打我老太婆不成,上次给你打的淤青现在还没消呢,小心我告你去!”
周帆刚想上来说话,谢昊天就伸胳膊拦住了他。
周帆身后空无一人,倒下去就是万丈深渊,但是他谢昊天不怕啊,死活躺下去了都有老爸把他再捞起来,他本就是混混,天天干的就是被人一吆喝就飞奔过去给兄弟出头的人,而导致自己最好的兄弟三天两头触霉头的根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谢昊天的甚至有些兴奋。
谢昊天活动了活动手腕,就要走上前来,他背着屋内的光,黑暗的面部看上去分外吓人。
“奶!回去吧!他们也不是故意的……”
唐乐见状有些怯怯的看着在逼近谢昊天,但还是在奶奶身侧使劲的拽着她的胳膊,奶奶闻声怒了,瞬间声音大了起来:“大乐,凭啥帮着外人说话,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
谢昊天呸了一声,不顾身后絮絮叨叨在劝他冷静的周帆,径直走上前来。
奶奶见状有些心虚了,但还是硬着嘴叫嚣着:“咋?你还真敢动手?!”
谢昊天歪了歪头,笑了一下:“老子不光动手,老子还要让你还钱呢!”
说罢,趁奶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用力一摆腰,右手飞快的攥拳出击,拳心朝下,力道极大,他几乎把周帆教过他的出拳姿势完美的用上了。
就在出拳的一瞬间,面前一闪而过一道白影,紧接着是拳头锤在骨肉上的闷声,和一声抑制不住的闷哼。
“嘶——”
谢昊天得意的抬眼,可在看到被击中人时,瞬间就愣住了。
“你戴戒指?”唐乐挡在奶奶面前,眉头紧皱在一起,他捂着左脸,疼得牙齿打颤。
这怎么打到他脸上了呢!
站在他身后的周帆也顿了一下,他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扒开横在面前不让自己过去的谢昊天,就跑到唐乐面前,他看到夜色下唐乐好看的眼睛挤成一个痛苦的形状,突然满心的愧疚。
周帆满脸歉意,微微弯着腰:“真对不起真对不起,我这有药膏,要不然你进屋里来,我帮你上点药?”
唐乐这才放开左手,左脸颧骨的位置被戒指划开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已经渗出了血来,再加上他皮肤本来在男生里算白皙的,所以看起来更明显,更触目惊心。
唐乐的眼神低下去,他没有接周帆的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下扯平了。”
周帆一愣,直起身子来。
唐乐抬眼,正对上他的眼神,然后抬手指了指他右脸上的创可贴,再指了指自己左脸的伤口,同一个位置,但是戒指的杀伤力要大过指甲,明显唐乐的伤口要深得多,一个创可贴根本盖不住。
扯平了?
周帆顿了一下,自己搁外面混的这几年里留下的伤不计其数,这个伤口自己早已经忘记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并且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还清所有欠别人的东西,也不知道他这是记得欠债的事情而有所图,还是本性如此,周帆居然有些捉摸不透。
他顿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句:“要不然我帮你擦点药好了,万一发炎了……”
“不用了。”
唐乐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见身后的奶奶已经扭头回去了之后,就也转身跟上她的步子,他定了脚步,转过头来,又说到:“那钱……”
周帆皱了皱眉头:“是你奶欠我的,跟你没关系。”
说实话,他突然还有点心疼这个疯孙子,明明自己什么孽都没造,却偏偏把锅都往自己身上揽,虽然人常说父债子偿,但是他平日里最厌恶的就是这一套强加的罪名,冤有头债有主,即使吃亏的是自己,他还是没办法改变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就连谢昊天有时候都说,他这人对待有些问题太轴了。
可这不是轴,只是有些原则,倘若被轻易改变,他甚至有一种被人从头到脚打碎了,然后反方向拼装起来的感觉,虽然原件还在,但是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唐乐顿了一下,还是说到:“那钱我以后会想办法给你的。”
说罢,他就小跑着跑出了走廊,几声门锁的响声之后,拐角处的感应灯也灭了下去。
周帆这时才确切的感觉到,疯孙子原来不是疯孙子,他和疯老太一点都不一样,甚至,反差还有些大的。似乎除了被逼急了的时候,他对外人都是一幅生人勿近的姿态,而且,虽然长得怪乖巧的,但是性格犟得像头驴。
这方面和自己有些像,不过自己顶多算是驴中小兵,疯孙子怕是王者之驴,驴过世间万物。
谢昊天走到还站在原地的周帆面前,啧啧了两声:“没想到这小萝卜头儿还挺像回事的。”
周帆也认同的点了点头,转身向屋内走去,几秒钟后想起了什么,又对着谢昊天说:“对了,你那个杀马特戒指,趁早给我摘了,扔的越远越好!”
“……”
第7章 捐款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放国庆假的前一天了。
所有学生都雀跃着,唯独唐乐和周帆对放假这件事无感,因为一个没钱回家,一个无家可归,不过相比来说,唐乐的心情要更糟糕一些。
前几天班主任发了一个通知,学校里有一位高二学长因白血病休学住院了,所以学校在今天下午准备了一场募捐活动,明着说的是自愿捐助,可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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