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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暗恋了小跟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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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拍了拍范星辰的肩膀,拍得他一边歪了下去:“六点半,不见不散,晚了不奉陪,我还有事要忙。”
“知道。”范星辰恨恨的说。
说罢,他就扒开他俩走了出去,跟着的几个男生见状快步跟了上去。
可范星辰还没走两步,就被迎面而来的教导主任逮了个正着,他条件反射的撒腿就跑。
“范星辰!跑啥跑!昨天刚给你说把你那个秃驴火箭头给我剃了,今天咋还在呢!”教导主任中气十足的吼到。
“忘了。”他的声音小了一截。
“忘了?我一会给你爸打电话看你还忘不忘!”
“我剪!下午放学就剪!”
“扑哧。”
篮球架后面的唐乐将这个场景看得一清二楚,他笑出了声,声音有点大,引得周帆转过了头来。
他这才有些尴尬的咳了咳。
按理来说,他俩应该算是冤家,唐乐没有想到,在经历过那么一场要命的厮打过后,与他再见第一面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而且对方也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忙。
再加上昨天奶奶的无理撒泼,这么算下来,他已经欠了面前这个男生两个人情了。
唐乐有些艰难的开口,微微低了低头:“谢谢了。”
可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周帆只留下了一个淡淡的目光,继而就和那个黄毛男生转身朝教学楼走了,穿着正红色校服的背影修长高大。
这个人,竟然连一句不客气也不说,太没礼貌了。
唐乐尴尬的从篮球架后面走出来,不过也是,奶奶给他闹了这么大的乱子,还抓烂了他的脸,他对自己记恨在心,也是理所应当的。
刚才还听到那个黄毛说,他俩还和校长干了一架……
看样子他还真的是一个不好惹的混混头子。
唐乐抖了抖肩膀,算了吧,反正自己已经道过谢了,而接不接受,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小可爱们喜欢的话就评论和加入收藏吧~
第3章 主席台
打扫完了卫生,班主任便叫了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将工具搬回去,然后开始安排队形。
高个站第一排,矮个站最后。理所当然的,唐乐和另外几个小姑娘一起站在了最后面,虽然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男生,但是心下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哎,汤乐,范星辰是留级的,还是搁外面混的,你最好还是离他远点。”站在他旁边的矮胖矮胖的男生凑上来,他长得有点黑,还有些傻气,像个笨拙挪动的木桩子,应该是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所以好心提醒。
他朝前面第一排努了努嘴,见唐乐没有说话,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是叫汤乐,我没记错吧?”
唐乐友好的笑到:“对,唐乐,没记错。”
男生愣了愣,继而又笑得开心:“怪不得田可微说你普通话不好,好像真的别扭,汤乐汤乐,你咋老念出一股子怪味儿来。”
“名单上记的是清汤寡水的汤吗?”唐乐突然问。
“是啊。”男生不明所以。
“哦,我说的是唐,喜糖的糖一个音,我跟我妈姓,改了。”他云淡风轻的说。
“这样啊……”男生笑了:“我一会告诉田可微改一下名单。”
“田可微是谁?”唐乐这才问到。
“你同桌啊。”
“哦,我不知道。”唐乐说。
“你来的迟了,她自我介绍的时候你没听到。对了,我叫赵钱,你也可以叫我猪耳,以前别人都是这么叫我的。”赵钱笑着说到,因创伤而从中间一分两半的右耳朵在阳光下有些刺眼。
“好,谢谢,我记住了。”
唐乐张了张嘴巴,没有叫出口这个有些侮辱性质的外号,看着赵钱没心没肺的咧着白牙笑,感到心底爬上了一丝暖意。
城里学校的升旗没有什么特殊的,无非是叽里呱啦念一堆有的没的的誓词,然后教导主任就开始讲话,不过唐乐依旧听得很认真,就像是抱着一个惦记了好多年才得到的宝贝,就算人怎么说是垃圾货,但也忍不住想多亲几口。
教导主任唾沫星子横飞的讲完了对整个学期的伟大规划之后,就严肃了下来,他对着系着红绳的话筒咳了咳,瞬间楼顶的喇叭传来一声刺耳蜂鸣。
台上的教导主任说话了,喇叭里兹拉兹啦的响:
“咱们塘口实验中学,就在昨天,发生了一件非常恶劣的事情!有两名高二五班的男生,周帆、谢昊天,因为一点小事情,在校长办公室里和校长发生争执,竟然差点大打出手!其行为,严重的影响了我校的教学风气,昨天学校老师已经和他们的家长取得联系,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今天,他们自己到国旗下来,向全校师生做出检讨!”
唐乐皱了皱眉,他转过脑袋去,刚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主席台一侧的周帆,还有那个黄毛男生。
原来他叫周帆,唐乐想起来刚才范星辰说的话。
看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还有些嬉皮笑脸的样子,八成已经被这种见怪不怪的事情练成二皮脸了吧。
台下的周帆闻声忍不住笑了,他回过头去对谢昊天说:“我哪儿来的家长给他们批评教育啊。”
谢昊天也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被身后的班主任猛的敲了一个爆栗才安生了下来,他无聊的用手指戳了戳周帆的腰,戳得他一阵瘙痒。
教导主任看到了他俩的动作,恶狠狠的目光瞪了二人一下,这才叫他们上去。
台下站着的几千个学生应声嗡嗡的笑,看热闹一般盯着台上的二人。
总之这个检讨说的教导主任非常不满意,毕竟二人莫名其妙的把一个正儿八经的检讨,愣是给说成了相声,大部分时间是周帆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做出深刻的忏悔,而谢昊天则负责在一旁捧哏,每一句后面都跟着附和一下。
“哎太对了。”
“是是,这事儿确实是我们的错。”
“绝不会再犯了,绝不犯了。”
。。。。。。
早读的时候班主任在办公室里将数学卷子摔到了他俩脸上,书页哗啦啦的散落了一地,落在脚跟前,办公室的老师已经都去上课了,故而显得宽大又空旷。
他俩立马飞速的拾起来,放在了办公桌上。
周帆的班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一头红色的爆炸纹理烫,再配上骚气的酒红色小高跟鞋,按谢昊天的说法就是老妖婆。估计是更年期了,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随时就能被荷尔蒙点燃的危险气息。
“谢昊天!这就是你做检讨的态度,啊?”班主任从他俩的手中抽出那张检讨纸来,将谢昊天的纸摔在了他的身上。
“啊……”谢昊天张了张嘴。
“还啊?”班主任火冒三丈,将周帆那张密密麻麻的纸拿出来,正面朝着他的脸使劲的晃了晃:“你看看,年级第一的检讨是什么态度,你的是什么态度?”
谢昊天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身子晃了晃。
“还有你,周帆。”班主任恨铁不成钢的走到周帆面前,用食指在他的心口处狠劲的钻了钻,钻得他又疼又痒。
周帆退了退,脸上的表情不大自然,他也低着头,眼睛被垂下来的刘海遮住,脖颈处的线条流畅好看。
班主任向来很吃这套,见不得长得好看、还学习好的小男生一脸委屈巴巴的站在自己面前,周帆心里有点为自己不齿,居然沦落到出卖色相来谋求生存。
“老师我错了。”周帆开口,第一时间积极称认错误,他抿了抿嘴,似乎态度异常诚恳。
“错了?”班主任的语气已经软了下去,但是为了彰显事情的严重性,故意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错了就完了?我能信你周帆这句话?高一的时候怎么回事,我说了你八百遍了,让你不要再去招惹范星辰,他到处欺负人就让他去,你安心学你的习,考你的大学,老师都放弃他了,你还打抱不平了一整年?”
周帆闻声笑了一下,他一提起来范星辰就想笑。
一个完完全全的草包,凭着虚张声势的架势,就妄想当扛把子称霸塘口区,就凭他平常做的那些怂逼事,哪次不是被自己挥两下拳头就吓得认怂,也不看看除了疯老太的疯孙子那种弱鸡,哪个能服他的软。
周帆愣了一下,怎么又是那个疯孙子。
后面班主任都训了他些什么,他也都懒得听了,反正每次都差不多,不过最后他还是叮嘱了一下周帆,要好好准备一下一个月后这学期的跆拳道比赛,保持住冠军的位置。
周帆知道,这都是老妖婆的面子在作祟,今天的事,若不是校长当众点了她的名,她连理都懒得理。
下午的时候,天色阴了下来,似乎有要下雨的迹象,故而有些闷热,空中雾蒙蒙的,好像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塑料纸,惹得人有些喘不上来气。
唐乐和赵钱告了别,就朝出租楼慢慢悠悠的走去。
赵钱住的是学校的宿舍,但因为高中部被初中部和宿舍楼分离了出来,所以他正好和唐乐顺路,打巷子的正中央拐个弯,出了巷口,就是初中部校区了。
唐乐手里拿着今天下午刚发下来的校服收据,他填身高的时候故意用手遮住了,可还是被田可微给看到了,他其实并不想承认自己只有162,但他也没办法,从小矮到大了,大概是没机会再长个了。
唐乐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突发奇想的在路上蹦跶了一下,双手做出投篮的姿势。
落地的时候他迅速的朝四周看了一下,还好没有人,他加快了脚步。
听人说打篮球能长个,但是他不怎么会,以前山里的学校破旧得不得了,能开一片土地出来做操场已经是很奢侈了,就算有了篮球,也轮不上他这个矮萝卜头碰。
再说了,人刘老师也说了,他是尖子生,要不是山里条件不好,如果在城里接受好的教育的话,以后指不定都是能上清华北大的人。
想到这里,唐乐的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他还没敢告诉奶奶和妈妈,班级是按照入学成绩排名的,而他,正排在班级的倒数第二名,倒数第一则是赵钱。城里的学生学习太好了,他根本比不过,八成也是烧了高香了才正巧被录取上。
唐乐手里绞着那张收据单,将书包背到身前来,紧紧的环着它。
他不想再回山里了,是真的不想了,他想念书,想住在大城市里,带着妈妈一起。
自从几年前二乐做农活掉下山崖死了之后,奶奶就再也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家里的农活一大堆,爸爸在外面打工,一年半载不回来一次,而他又身体差,做不了半天就头晕眼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奶奶就总是骂他,光知道念书,一天天的费着电费念书有个屁用。
百无一用是书生,奶奶似乎就只知道这句俗语,天天能给他耳朵念烂。
唐乐挠了挠头,等他真的考上好大学了,能在城里扎根了,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健身,他想长高,想变壮,想在奶奶要打妈妈的时候,至少能做肉盾挡在妈妈身前。
唐乐走到了出租楼下,抬头看了眼三楼拐角处的门,里面的那扇木门还是紧闭着的。
他提了提裤脚,在漆黑的楼道里坐下。
他的身体因为消瘦而骨骼分明,常年不修剪的头发被别在耳后,已经有些太长了,唐乐修长又瘦的双腿叠在身前,发白牛仔裤的裤脚因为动作而被撑起来,露出纤细又苍白的脚腕,他用双手环着胳膊,将书包夹在了身体和大腿中间,仿佛这样就能多一丝安全感,心里就能更踏实一些。
楼梯间是封闭的,台阶都非常的陡,唐乐坐在第四阶,他挪了挪屁股,艰难的将腿伸出去,将脚尖够到地面。
他捏着那张收据,突然想起来什么。
唐乐飞快的把收据放进了书包的夹层里,然后从裤兜里摸出来那个揉得皱巴巴的纸团,他的心里突然砰砰砰的跳,像是要解开什么尘封已久的秘密一样,他伸了伸胳膊,借着二层楼梯口传下来的光亮,展开了纸团。
“唐海。”
唐乐皱着眉,用极低的声音念了出来,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他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后面紧接着是一串地址,地址有些长,他眯了眯眼睛仔细去看:“玉湖区天祥路……”
后面的字迹被一整天的揉折弄得有点模糊,他费力的去看,可还没有看清,楼梯外就传来几声说笑:“哎呀老张,你看你,跟我客气啥啊,打个电话说一声不就完了吗!”
唐乐一愣,是奶奶的声音,他想起来妈妈的话,飞快的将纸条塞回了裤兜,一着急甚至没找到地方,差点扔了个空,他急得出了一头的冷汗。
紧接着是一个乐呵呵的老头子声音:“嗨,我这脑子,记不住我女儿的电话。我认得这个路啦,回去说一声,一会儿就过来,最多二十分钟!”
“哎成嘞,那我就先回去做饭啦!”奶奶提高音调说。
“那你那个小孙儿怎么办啊?”老头问。
“他做他的作业,咱们可以出去溜达溜达,不碍事!”奶奶笑了笑。
“那也成!”
一声急促而又欢快的脚步声突然近了,唐乐急忙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奶奶进来楼梯间,一拐弯就看到了正对着自己的唐乐,吓了好大一跳,面上刚才笑呵呵的神态顿时烟消云散,又重换上了平日里苛刻的嘴脸。
她瞪着唐乐:“不回屋坐这干啥呢!”
“没钥匙。”唐乐小声的说。
奶奶这才想起来没有给他配钥匙,便也没有说什么,绕过他就上楼,突然似乎想起来什么,转过身来指着他念叨:“一会儿我有个朋友来吃饭,赶紧的把你这身衣裳脱下来换了去,折腾一身的灰,不知道恶心。”
“哦。”唐乐低着头应了一声。
还朋友。
搞夕阳红还弄得这么犹抱琵琶半遮面,真是生怕谁不知道晚上六七点的太阳还火辣辣的烧一样。
唐乐瘪了瘪嘴,跟在奶奶的身后小步跑上了楼去。
第4章 保护
下午六点半的三留巷人来人往,周帆和谢昊天放学时一齐回了出租屋,昨天班主任给他家长打了电话告状,他今天便不回家了,去年一直都是这样,谢昊天一和家里吵架,就蹭住在周帆的出租屋里。
他已经习惯了,而且这样的话,烤串的时候还能多一个帮手,晚上也能有人聊聊。
周帆一个人住太久了,空荡荡的一个房子,回应自己的只有偶尔窗外的风声,多一个这种能挤一张床的兄弟,夜里嗨聊到三更天,也算是一种发泄,要不然他迟早得叫憋出毛病来。
他俩一齐将停在两栋楼夹缝中的小车推出来,抄小路两步一晃的朝吉祥路咣当咣当的推。
范星辰那边所谓的六点半见,纯属是一个幌子,这一年来范星辰被他折磨太多次了,以至于到最后,双方心照不宣的达成了一个约定,便是所谓的“六点半后山见”,每当范星辰在人前气势汹汹的答应了这个提议的一瞬间,也就代表着他在说:
爸爸!我错了爸爸!给个面子啊!
周帆抬起手,愉悦的抹了一把刘海,夕阳从侧面打过来,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来,这一年他生活最大乐趣的来源就是谢昊天,而剩下的,八成是折腾范星辰了。
周帆穿着那一身烤串专用的黑势衣服,心情愉快的推着车大步的走,他其他色调的衣服也不少,只是相比骚里骚气的谢昊天来说,大多都是些风格简单颜色暗沉的衣裳。
“哎,我也是服了。”
谢昊天一边在后面帮他推车,一边气愤的直炸毛:“校长这人就是不讲理,我和我小弟组的乐队怎么了,我就问,怎!么!了!不就是想报个元旦节目,要死要活的不让我报,你去跟他说理,这倒好,还让咱俩做检讨,老子屁都没做错,他就是想搞个人歧视,还让我检讨,我检讨个屁啊!”
周帆只是笑了两声,他已经习惯谢昊天每天在自己身边咋咋呼呼的吐槽,自己不接话他都能说上老半天。
“哎,真的是,一天天活得咋能这么憋屈呢……”他叹了口气,终于安静了下来。
周帆突然想起来什么,歪着头看向谢昊天:“哦对了,你今天,怎么没有去送学长回家了?”
谢昊天顿了一下,他顿时笑了出来。
他虽然长得一幅飞扬跋扈的模样,但是笑起来会露出两颗虎牙,和浅浅的梨涡,仔细看的话,还有点可爱,只是一头黄毛再配上嚣张的表情,实在有些欠打。
“这他妈都不重要。”谢昊天笑着凑近了一下,神神秘秘的说:“我给你说周帆,你知道不,今天早上,老子赚大发了。”
“你干啥了?”周帆一脸疑惑。
“我早上去给学长送早饭的时候,他刚转过去,就被人给撞了一下,然后脚底一滑,神他妈的就给倒我怀里了!”他兴奋的表情足以说明这次的油揩的满足。
“呦呦,怎么着,进一步发展了?”周帆调笑,故意双手抱肩扭了扭身子:“上啊,别怂啊,推倒他,摁住他,蹂。躏他!”
谢昊天笑出了猪叫声,推了周帆一把:“你是不是脑子被炮打了,不要用这么龌龊的词来形容我!”
“我觉得这词用你身上挺高洁的。”周帆面不改色的说。
“滚你大爷的!我给你说,当时学长脸都红了,跑得快得跟是我强迫他的一样。但是我摸到他屁股了!卧槽!你懂不懂这个爽,哇,这手感,太他妈的Q弹了!”谢昊天伸出右手,对着空气抓了抓。
“噫,你怎么追个人追的越来越猥琐了?”
周帆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要是让人学长知道,你在帮他带早饭的同时,还惦记着人家的屁股,那还不得给吓萎了。”
“哈哈哈哈那就让他萎吧,我这么攻气十足,还怕他萎了不成?”谢昊天笑得贱兮兮的。
周帆斜斜的看了他一样,也不自觉的笑。
谢昊天这人虽然是个弯的,但是性子挺直来直去的,高一扫地的时候,对人家正晨读的学长一见钟情,二话不说就搭讪,三天成朋友,五天变哥们,还没一周就称兄道弟了,也是直到这学期开始,两人的关系才因为带早点的事情,而逐渐变得暧昧起来。
周帆也没多问过,他现在对谈恋爱还真没有多大兴趣。
一顿三餐都发愁的人,日常想的是自己下个月的生活费能不能赚够,晚上累成傻逼回去还要做作业,闲了还得练练拳,鬼才有功夫去想恋爱的事,再说,他好像真的没有一个有好感的女生。
周帆叹了口气,大概是被生活给折腾的吧。
说话间,车已经推进了吉祥路,路两旁的路灯亮了起来,不远处天边的光晕渐渐暗下去,树叶被风吹得飒飒的响,城市的夜生活即将拉开帷幕。
周帆兜里的手机震了震,好像是条短信,他掏出手机。
“【邮储银行】2010年09月01日19:00您尾号173的账户他行来账2000元……”
他皱了皱眉,看了眼日子,怪不得,月初了。
他长摁着这条短信,半晌弹出来了一个提示框,迅速的删除之后,便重新将手机扔回了兜里。
周帆从小车下面取出两个黑色的围裙,将一只顺手递给了谢昊天,谢昊天一边系着围裙,一边和土豆饼大叔兴高采烈的聊着天。
他背对着二人,黑短袖被他胳膊上结实又线条流畅的肌肉撑起来,身材修长,黑色的细带系在腰间,是一个完美的倒三角。周帆打开钱包,看到被放在最里面、从未拿出来过的那张银。行卡,又看了眼自己所剩无几的钞票。
半晌,他将卡拿出来,手指捏着正准备将它对半折掉,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又叹了口气,将它放回了原位。
“哎周帆啊!”土豆饼大叔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从椅子上起身,走过来:“昨天晚上没事吧?要不然你这几天先别做生意了,回去避避?”
“嗨,没事,我打拳的,身体倍儿棒,能有什么事。”周帆云淡风轻的说。
“咋啦,啥事?”谢昊天凑过来问。
周帆张了张嘴巴,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大叔就迫不及待的全部给倒了出来:
“你是不知道啊小谢,昨儿几个抹着油头的混混过来,挨个收保护费,和周帆没聊两句就打起来了,你是知道周帆这性子,平常外人刚说两句的时候还笑呵呵的,一惹毛拦都拦不住,但是人家都是拿了家伙的,两三下就把摊子直接给掀了,油锅都倒出来了,嚯,胳膊上好大一片伤!”
“卧槽?”谢昊天闻声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周帆:“真的假的?!”
“嗯……”
周帆犹豫了一下,他知道以谢昊天的性格,这事不闹个鸡飞狗跳肯定不好收场,所以才没有打算告诉他。
谢昊天见他不说,直接伸手一把撸起来他的袖子。
果然,右胳膊的皮肤上好大一片褐色的创伤,还有好几条又长又粗狰狞的水泡,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猩红色水光。周帆因为他猛烈的动作而疼得皱了皱眉,咬紧牙关才没发出声音来。
“卧槽,这狗比玩意!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动老子的兄弟,找死吧?”
谢昊天登时气的眼睛冒火,他说话间就要解开围裙的细带,掏出手机:“那几个孙子长啥样?打哪来的?老子现在就摇上二十几个小弟过来,看不给这狗。日的锤个仙女座大星云出来!”
周帆闻声没忍住笑了一下,他急忙把胳膊从这个炸。药包的手里抽出来,低头小心翼翼的把袖子放下来,抬眼看他:“呦,地理学不错嘛。”
谢昊天见他不回答,翻了个白眼,双手叉腰,鼻子出了声气。
周帆见状只好说:“好了好了,大哥,这事儿咱就先不追究了,看那几个也面生,估计不是混这片的,闲得蛋疼了才来搞搞事情,谁知道现在溜哪儿去了,有这个功夫,我还不如多卖两串面筋,要不然哪儿来的医药费去治我这胳膊。”
“不是混这片的还敢这么嚣张?也不打听打听我谢老虎在道儿上名号!”谢昊天瞪着眼睛。
“管他呢,谢老大,如果有下次,如果他们打算长期来找我麻烦,我肯定向您汇报,您看这成吗?”周帆手里拿着他的围裙,有些无奈的看了眼滚开的锅。
“好吧好吧。”谢昊天一抹头发,原本梳得整齐的大背头被他揉得稀乱,他知道周帆的情况,实在经不起这么折腾,便也只好作罢,他一边戴口罩一边问:“对了,不应该啊,以你的性格,咋能和他们打起来呢?”
“要钱没钱给呗。”周帆笑笑。
“不至于吧,这孙子能要多少钱?”谢昊天问。
“五百。”周帆说。
“那也不算多啊,你不可能……”谢昊天说着说着就停下来了,他看向周帆。
“没钱了,昨天摊上了点事,钱全给出去了,我现在身上最大面值的人民币,是这个数。”周帆平静的说,顺便腾出一只手,伸出了五个指头。
谢昊天一拍脑袋:“你他妈的最近犯太岁吧,又摊上啥事了?”
周帆叹了口气,一边把几串面筋和鱼豆腐扔进了锅里,一边将昨天在出租楼打架的事全部都告诉了他。
出租楼三楼拐角处的那盏小路灯还亮着,在黑夜中显得分外突兀,这灯是感应的,没一会儿就自个儿灭掉了,手上的小册子就登时陷入黑暗中,唐乐便跺一跺脚,然后接着看。
奶奶睡得早,嫌他的台灯开着晃眼睛,他便在奶奶睡觉之前就把作业匆匆写完,然后就拿着小册子在门口转悠。
半夜十二点的三留巷已经黑下来了,楼道里路灯的光线不是很好,唐乐靠在墙上,微弱的光散落在身上,好像笼罩了一圈光晕一般,长长的睫毛下一片晃动的阴影,眉眼秀气好看,只是都被头发给盖住了,他眯着眼睛盯着册子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嘴巴里一遍一遍重复念叨着。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倒车的滴滴声,和轱辘碾过凹凸不平的路面时,发出的咣当声响。
唐乐顺着栏杆看下去,正看到周帆熟练的将小车倒进了夹缝中,谢昊天双手叉腰站在楼下等他,他穿着牛仔夹克和宽松的破洞牛仔裤,衣服上闪着光的铆钉碰撞出叮当的声音来,突然注意到了楼上的光亮,一抬眼正和唐乐对上视线。
唐乐记得这个黄毛混混,看上去非常不好惹的样子,他急忙挪开视线,转过身去面对着墙继续背单词,顺便祈求着对方不要再继续看他。
楼下的谢昊天等周帆出来后,指着上面小声问了几句什么之后,就大步冲了上来,周帆拦都拦不住。
周帆张大嘴巴,一边用力的挥手,一边尽力压低的气声奋力的喊着谢昊天的名字,然而那人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了三楼,直逼唐乐而去。
“honest;honest;honest;诚实的,正直的。br□□e;br□□e;br□□e勇敢的。”唐乐用额头抵着墙,小声的念着。
突然,一只手用力的搭在了他的左肩上,唐乐吓了一跳,身子一抖。
他有些紧张的硬着脖子缓缓回过头去,一个顶着黄毛的脸闯入视线,唐乐一眼就认出来是谢昊天,他咽了口唾沫,声音猛然变大,给自己壮胆:“你,你干嘛?”
“我,我干嘛?小矮子,你说我干嘛?嗯?”
谢昊天故意学他说话,手上一用力,就一把把他的身子转了过来,唐乐生得瘦小,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对方抓着领口晃了两下,谢昊天突然抬起胳膊,一个用力就锢住了唐乐的脖子,唐乐顿时咳嗽了几声,弯着腰艰难的大口喘着气。
“我叫人了啊!”唐乐在惊吓间忍不住喊出了声。
“妈的,你还叫人,来来来,叫一个,给爸爸叫一个看看!”谢昊天说着,就把他从三楼的拐角处拖出来,手腕一用力就推进了漆黑的走廊里,唐乐踉跄了一下,用手扶着墙站稳。
谢昊天嘴角抽了一下,他又恢复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微微歪着脑袋朝他走过去。
谢昊天动了动下嘴唇,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还钱,听到没?”
“我没欠你钱。”唐乐皱眉,抬眼看他。
“你是没欠我钱,但是你欠我兄弟钱,多少?五百?一千?昨儿晚上拿了多少,今天不给我还回来,你看看你明天还能走出这个三留巷不?”
谢昊天一拳锤在他的耳边,他一想到因为唐乐而让周帆平白无故挨一顿打,还烫伤一大片,就一股火气直冲脑门。他当校霸当久了,很久没有这种被人挑衅的兴奋感了。
唐乐顿时吓得闭上了双眼,他感觉到面前的人逼近了点,谢昊天接着说:“就你这种小。逼崽子,老子一拳就能锤死两个,所以你最好给我识相点。”
唐乐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话,一个高大的身影就从明处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周帆急匆匆的一口气从一楼跑了上来,刘海因为奔跑而散乱到脑后,鼻翼上挂了几滴汗珠,左胳膊的袖子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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