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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手术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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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蔡天桥竟然拒绝了!
而且理由简直荒唐可笑!
据王磊转达,蔡主任的意思是,脑囊虫这个病在美国的发病率比较少,他也没什么手术经验,所以打算就在一旁看看。
骗鬼呢这是!虽然蔡天桥说的是事实,美国的卫生条件比是比这里好,脑囊虫的得病率也的确是比这里小很多,但是!世界人口是流动的吧!埃博拉都能去,凭什么脑囊虫不能去!南美离美国这么近,南美的发病率可是很高的哦!
谢克在心里怒吼,因为他很清楚,这绝对是一个借口,而且非常低劣。以蔡天桥的惊人技艺,就算从来没做过囊虫摘除,也根本难不倒他,不就是用镊子把虫夹起来扔出来嘛!其他明明都是常用手术方法。
蔡天桥不肯做,当然也没人逼他。
以前说过,市一医院是解放大学附一院的“对口”医院。
佟守业最终通过卫生局领导的关系,请动了徐教授来为佟文杰做这个手术。
☆、第28章 致用
徐教授会接下这个case,主要是两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水平高的人通常都会技痒,会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就像足球比赛里面的任意球一样,脚法好点的哪个不想上去主罚。
第二,也是因为自己的小徒弟在市一医院的缘故。虽然徐教授对于谢克的职业规划和发展,有着他自己的考量,但是这种撑台面的事情,做做也无妨,也好让小徒弟在那里待得不要太辛苦,即使他已经多次在电话里要求刘院长照顾他。
再说谢克,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却是有点欢喜有点忧。
欢喜,那是自然。徐教授的技术也是顶级的,而且还是自己的导师,可以说是近水楼台。
忧,那也是自然。楼台虽然近了,可是能不能得月却不是他说了算。
徐教授一向不赞成他往临床工作发展,希望他能专心跟着自己做实验和研究。谢克也是因为这个才来市一医院的。
所以,令谢克烦恼的是,如何才能说服徐教授,让自己也参加手术呢?
李时光回到家的时候,看见谢克撅着屁股趴在沙发上,两手以肘顶着沙发搁在耳边夹住脑袋。
“?”李时光喊他,“谢克,你在干嘛?”
谢克正在练佟文杰教给他的瑜伽姿势,据说是印度某宝典流传过来的,后来经过具有中国特色改良的版本,练成之后能在床上打遍天下无敌手。于是他头也没抬起,只有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斯兄,你肥来啦!”
李时光:“你不会还没吃饭呢吧?我不是给你发消息说今天有事,不回来做饭吗?”
谢克的头还埋在里面:“吾次过啦!”
李时光把公文包夹在自己腋下,走过去,照着他的臀部不轻不重地一拍,“你这是在做什么?嗯?难得看到你不在看书,而是在玩哦,唔,这样也不错。哎呀,手感真好,弹性十足。”
谢克触了电似的弹了起来,头发乱翘着,脸上红红的,埋怨道:“师兄!”
李时光突然心情大好,“哈哈哈”了起来。
谢克:“男人的屁股不能乱拍!”
“……”笑声嘎然而止,李时光假咳一下,“谁让你翘那么高!呵呵。”说着想起刚才看到的并且已经深深刻入脑海里的一幕,忍不住又“呵呵呵,呵呵呵呵……”
谢克:“拍了要负责的哦。”
“……”李时光无语,怎么觉得谢克像是升过级了,而且点数好像都加在嘴上一样,竟然能让他答不上来话,只好先退避三舍再说,“你继续……练功,我去洗澡了。”
谢克等他进了浴室,愤愤地用力往沙发上一坐,沙发的弹性和他的屁股一样好,还让他波浪了一下。他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翻了个没人看见的白眼。
“难道吃了我豆腐却不想负责?不会吧?!”谢克郁闷地想着,“始乱终弃者死!算了,再给他一次机会。”
待夜深了,谢克把自己的门留了一道细细的缝,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大概过了十二点之后,外面传来啪嗒的开门声。
师兄从书房里出来了!谢克心里有点小激动。
“咔——”的一声,外面亮起了不怎么明亮的黄色光芒,谢克从门缝里看到,李时光进了厨房,不知道吃了点什么东西,然后又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扑通扑通。”谢克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
师兄进自己的卧房了!谢克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脸上涌!
要不要去?
谢克跳上自己的床打滚,怎么办,突然有点心虚!想想佟文杰,谢克拿出了一个从王磊那里顺来的小镜子,照照自己。
温文尔雅√
面容隽秀√
无粉刺痘痕√
总结:花一般的美男子√
不管了,决定了,去!
临到门前,他又转回来,对着镜子揉揉眼睛,一看,果然双眼皮更深了,眼睛里也有了一股湿意。
佟文杰到底是有经验,小窍门多多的。
谢克蹑手蹑脚地走到李时光的房门前。
他想了想,神来一笔,把睡衣上的纽扣解开来一个,这样就能露出锁骨啦。又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解开了一个。
确定准备都做好了,“笃笃——”谢克敲响了李时光卧室的房门。
“哐当!”门里传来一阵碰撞的声音。
“?”谢克满心疑惑,反而让他忘记了紧张,“师兄,你怎么啦?这么晚了你在干嘛?”
里面一阵手忙脚乱,过了会儿李时光才来开门,“什么事?”
谢克:“你在干什么?”
李时光:“睡觉。”
谢克:“睡着了也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李时光:“梦游,大概。”
谢克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连“哼”都没有扔下一个,转身就走。
李时光忙一把拉住他,谢克转过头看着他,双眼皮恢复成了原来的深浅,眼神里的湿意也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冰冷。
“……”李时光只好随便编一个理由:“你突然敲门,吓了我一跳。”
谢克:“我不知道师兄的胆子原来这么小。”他本来就少扣两个钮子,现在又被李时光拉着手臂,胸前一片白花花的肌肉袒露出来。
李时光看得眼也要直了,“……”
就在这时,谢克突然甩掉他的手,向前“嗖——”地一窜,钻进了李时光的房间。
“……咕嘟。”李时光终于吞下了因为某件事而自然分泌的口水,刚才忍得太辛苦了。如果在谢克面前这么做了,他以后的脸往哪儿放。
谢克进去李时光的卧室搜查了一圈,什么也没有。
他皱着眉问:“人躲哪儿去了?”
“?”李时光觉得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了,“什么人?哪有人?”
谢克:“你刚才在跟谁妖精打架?没想到让我捉奸在场吧!”
“!”李时光怒了,“胡说!”
谢克缩了缩脑袋,“不是就不是嘛,干吗生气,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时光觉得自己最近太放松了,无声无息地,谢克已经在往一条奇怪的康庄大道上奔去了,而他却后知后觉。
后来有一天,李时光问谢克怎么会突然开窍了。
谢克告诉他,稍微受了一点佟文杰的启发。
于是李时光对佟文杰的评价是:风一样的男子。意为,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后事暂且不表,就说此时此地,李时光无奈地看着谢克靠在门板上翻来蹭去,只好把他拉过来坐在床上。
床上还有热度,看来刚才真的是在睡觉?
谢克顺势倒进了被窝里。
“……”李时光想了想,问他:“你睡不着?”
谢克:“对啊。”
李时光也躺回自己的位置,他给谢克捏好被角,“那就一起睡吧。”
谢克:“好哒!”声音里充满了欢快。
李时光:“……”
拉了灯,室内只剩月光。
李时光睡了一会儿也没睡着,转过头来看谢克,正睁着他大大的眼睛,精神无比地看着自己呢。
无语了一会儿,李时光问他:“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兴奋?难道有什么好事发生?”
谢克:“第一次睡师兄……呃,的床,是有点兴奋。”
李时光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颊,真的烫烫的。
谢克感觉得寸进尺的时机已到:“师兄,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李时光:“说吧。”
谢克:“你先答应,我才说。”
“……”李时光感觉谢克应该耍不出什么花样来,于是说:“好吧,我答应。”
谢克蹭地窜进他怀里,把脸贴在他的颈窝里:“我想再睡过来一点。不能反悔。”
李时光的嘴角虽然挂着苦笑,但如果丝丝剥离开来的话,会发现那其实都是甜蜜的糖分,反正已经答应了也不能反悔,他干脆长手一伸,把谢克整个揽腰捞住。
带着幸福的晕眩感,谢克迷迷糊糊地想着,什么时候见公婆呢。进入梦乡之前,他跟李时光说,“师兄,等会我睡着以后你帮我翻个身哦,朝着床外边。”
李时光“嗯”了一声,随后又觉得奇怪,问他:“为什么?”
谢克正处于睡着的边缘,嗓音模糊不清地回答:“最近的遗精次数比较正常,万一弄在你身上的话总不太好。”
zzzzz
“!!!”谢克是睡着了,可是李时光刚刚被惊得软下去的东西却又硬了!
谢克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然跨入了传说中“磨人的小妖精”的行列,这一觉睡得高枕无忧,要不是俩人都是男的,只觉得马上跟师兄去领证也没问题了。
第二天早上,谢克醒来的时候,脸朝着床外边,李时光的手仍旧揽着他的腰。下意识地往下一摸,还好,是干的。他还在奇怪,明明昨天晚上做了这么香艳的梦,为啥今天早上是干的?前几天他在梦里跟师兄接个吻,第二天早上也得换内裤和床单呢。难道自己又回到了以前的无精状态?
一边想一边转过身,被师兄称赞过弹性不错的部位擦过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突然蔓延开一阵湿热。
谢克僵硬了一下,继续转过身:“……”
李时光扯过一个枕头来盖住自己的脸:“……”
“哈哈哈哈哈!”
谢克心里想,太爽了,原来我不是一个人。
早饭桌上,谢克一边用面包夹炒蛋和火腿,做成三明治,一边乐得想吹口哨。一来是因为刚才的事觉得很欢乐,二来这段时间两人间的隔阂好像就这么被一注精给冲破了。
平时李时光都要睡到八、九点钟,难得今天也这么早起,俩人一起吃早餐。
师兄气势不足,于是打算找点话题转移谢克的注意力,免得他老是惦记刚才的事。
李时光:“你上次提起过的那个得脑囊虫的小孩,治疗得怎么样了?”
谢克抛了个“我懂你在害羞”的眼神给他,然后将最新的发展给他说了一遍,当然,略过了美人计之类的东西。说着说着,谢克还真被转移了注意力,特别是讲到徐教授要来做手术的时候,忐忑的心情一览无余。
李时光了然:“你想跟徐教授进手术室,但是担心他不肯,是不是?”
谢克狠狠咬了一口三明治,“是啊!好奇怪,他好像总是对我的手术技能水平有点不放心似的。你说,实验研究写论文难道就不能和临床工作并行吗?他自己不就是两者兼顾得挺好的?为什么我就不行?”
李时光慢悠悠地闻了一闻刚刚泡好的咖啡:“那你就向他证明你行。”
谢克皱起眉:“他不给我机会,我怎么表现?”
李时光:“你去市一医院面试的时候,又是如何向刘院长证明的呢?刘院长也没当场让你解剖吧!”
谢克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我明白了。你是说我太依赖徐教授对我应有的了解,所以忽略了实际行动?”
李时光:“你自己认为呢?”
“确实有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克点点头,吃掉自己的三明治,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匆匆赶去医院。
李时光笑了笑,回书房打开电脑,在一个名为“小橡树的成长历程”的文档里记录了一句:人生而具有自我实现的倾向,移除障碍优于改变方向。
两天后,徐教授为自己的手术做准备,来市一医院亲自查看自己的患者。
一份详备到完美的术前预案放到临时为他安排的办公桌上。
桌前,自信满满的小徒弟正期待地看着他。
☆、第29章 一助
徐教授拿起那份资料,仔细地看了起来,越看心中越是惊诧。
不得不说,这份预案写得相当好,详实,完备,有理有据,重点突出。
从如何发现佟文杰的病情开始,治疗过程中的许多小细节,有些甚至可能连管理患者的住院医师都未必发现。
及至对术中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的阐述,以及应对的方案,甚至是根据患者的情况,对整套手术中的第二环节探查术的量身定制,和对梗阻即囊虫可能出现的位置的预测,一一跃然纸上。
徐教授心想,不愧是写论文的料,他曾看过无数份手术预案,国内的和国外的,自己也写过很多次,但是无疑谢克的这一份比教科书还令人欣赏。
徐教授用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办公桌,发出的叩击声就仿佛叩在谢克的心脏上。
“写得很好,看来你虽然没有跟在我身边,倒也学了不少东西。”徐教授赞赏地对他笑笑。
谢克顿时觉得一股喜悦之情,从脚底沿着四肢百脉一直窜到头顶,绽放出绚丽的烟花。
“那,教授,我可以跟你上台做助手吗?”谢克依旧不放心地问。
徐教授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干的事,“你最近和李时光住在一起,感觉怎么样?”
“啊?”谢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哦,师兄待我挺好的。”
“师兄?”徐教授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随即又舒展开来,“他把以前的事都告诉你了?”
“嗯,”谢克说:“我本来一直以为他是学心理学相关专业的,没想到他跟我一样,是临床的,还是八年制的。不过为什么转行,他倒是没有说过。”
“哦,”徐教授颔首,“你们相处地如何?”
“相处……”谢克虽然有些不明觉厉,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还不错。嗯,我好像有点喜欢他。”
徐教授:“你不必不好意思,我早就说过,你们年轻人的感情问题我是不会插手的,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他也喜欢你?”
谢克微微脸红:“应该是吧,我觉得。”
“你自我感觉到挺好的。”徐教授突然又转回正题,“你想当哪个助手?”
“嗯?”谢克还沉浸在刚才的问题里,等他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啊啊啊!一助!当然是一助!教授我爱你!!!”
要说现场观摩,当然一助的位置是最好的,也是最锻炼人的,如果主刀的医生有什么简单的活都可以交给他做。
二助、三助就不怎么样了,一来他们站的地方学习不方便,看不到清楚的手术视野,二来能做的事情基本也是没什么技巧性,比如拉个钩什么的,纯属体力活。
徐教授既然肯让谢克做一助,那就说明他不会带其他资历比较高的医生来了。因为如果别的医生很有地位的话,让他们做二助或者三助,却让谢克做一助的话,明显是不符合潜规则的。
倒不是以徐教授的地位在选人方面还要受这种不成文规矩的影响,而应该说这也是一种对其他医生的尊重和对谢克的保护。
当然如果是一般的主治医师的话,倒没关系,毕竟谢克是徐教授的爱徒,亲疏有别嘛。
所以最后二助和三助定了市一医院的朱明和王磊,原本以为会担当一助的边副主任反倒没份了。
这样一台如此重量级的,可以和之前那个蝶骨嵴内侧脑膜瘤切除术媲美的手术,而且还是在市一医院做的,竟然没有市一医院脑外科的主任和副主任什么事,这也是令主管外科的副院长刘建红蛮醉的。
刘院长把蔡主任叫去办公室,用手点着他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你。”刘院长瞪他,“你是怎么回事,这么好的机会干什么往外推?这手术要是做成功了,再配合上次那个蝶骨嵴脑膜瘤的切除,还愁咱们科的名气响亮不出去吗?你自己说说,到底为什么。”
蔡天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不慌不忙地回答:“这种病美国比较少见……”
刘院长抬起腿踢了他一脚,“你现在翅膀硬了,从美国镀金回来,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吧?”
“哪里哪里。”蔡天桥讨好地对他笑笑,“老师怎么这样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刘院长:“哼。我可不知道你是那种会把手术往外推的人,尤其是这种难度比较大,有挑战性的手术。要不是我……”
蔡天桥没让他说下去,而是上前一步把刘建红扶着去坐沙发上,像扶老佛爷似的——要是让脑外科的其他人看到这种场景肯定要上去撕他脸,看看是不是真的鬼畜蔡。
刘院长甩开他,“我还没七老八十呢。”
明显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蔡天桥只好斟酌了一下词句,说道:“哎,老师你也别问太多,是我自己的问题,不太想做那个手术。”
刘院长关切地问他:“你怎么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蔡天桥含糊其辞:“不是手术的问题,是别的方面。您放心吧,以后再有这种情况,我是绝对不会往外推的。”
刘院长知道他的性格执拗,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好叹了口气。提起这个,他倒是又想到一出,“小蔡,你看那个谢克怎么样?”
蔡天桥心中一跳,不露声色,“还行。”
刘院长:“他倒是徐教授的高徒,徐教授可宝贝着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来我们这儿。而且徐万斤当初的意思似乎是不要让他去脑外,所以我就给他安排在我们骨外待着,没让他去你那里。听说他最近老往你们科室钻,以你爱才的性子怎么倒反而把他放过了呢?我还以为你会来跟我说调他去你们科呢,这不科学啊。”
“嗯,”蔡天桥:“顺其自然吧。”
刘院长奇怪地看看他,最后只好说:“那你看着办吧,如果能留住自然好,留不住通过他和徐万斤拉拉关系也不错。这些都不用我教你吧。你现在好好熬个几年,以后我的位子肯定是你的。如果能和卫生局那边搞好关系,等到老吴退了,你……懂的啊。说起这个我就想敲你!佟守业是正局,平时经常在市里跟那些人来往的,你倒好,送上门的关系给你拒了,唉!”
不管刘院长如何捶胸顿足,反正最终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医院里其实是个消息传递特别快的地方,谢克的身份地位一下子就在外科住院楼里掀起了一股议论高,潮。
除了十六层的神经外科以外,最为腥风血雨的当然就属十二层的骨一了。
大部分人的反应是:哦,他果然有后台。
或者:哦,原来他是神经外科的。
只有劳右军,虽然嫉恨,却不敢再表现在表面。
谢克可是徐万斤的爱徒!
徐万斤可是主刀佟守业儿子的手术的人!!
佟守业可是他必须奴颜卑膝三跪九磕的主子!!!
这对劳右军来说,简直就是神转折。但是他马上想到了最近自己帮佟守业办了不少事,自我感觉对佟守业的某些不良嗜好还是有点了解的。
想了又想,他最终给佟守业打了个电话,又是那个秘书接的,不过很快就转到佟守业的手里,劳右军用他一贯的谄媚语气说:“佟局,给您请安咧。”
“呵呵。”佟守业觉得这个劳右军实在贱地有些可爱,也就不计较他长得丑了:“什么事?”
劳右军舔了舔唇,“上次您让我给您开的杜冷丁,我这边份额有些紧张,还差一点,您看……”
“哦。”佟守业的语气没什么起伏,“无所谓,还有事吗?”
“嗯嗯还有一件事,是这样的……”劳右军把谢克是徐万斤的学生,并且要参加佟文杰的手术一事给说了,然后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谢克和脑外几个医生关系不错,不如让他想办法去给您弄点?您想呀,以他的资历,凭什么上这样高级别的手术?您是家属,有权提出换助手的嘛!起码换个有经验的,脑外的副主任都想去当一助呢!”
佟守业听明白了之后,倒是有点好笑:“你让我威胁给我儿子做手术的医生,让他给我去弄管制药,否则就把他换下来?你的脑子是猪帮你长的吗?”
劳右军赶紧陪笑:“不是不是,这不是因为他们脑外的医生开这个药比较容易嘛……”
佟守业不耐烦道:“行了,你别管了。这事别提了。还有,你给我规矩点,别让我知道你乱搞乱说。”
劳右军吓得赶紧“是是是,再也不敢了”,挂了电话之后还心有余悸,生怕得罪佟守业。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情报其实还是有点用的。
佟守业手术前特地去市一医院看望了一下佟文杰,临走去找了谢克。他倒是没有像劳右军一样的用威胁,而是拿儿子打感情牌。
谢克:“我们一定会为佟文杰尽最大努力的。”
佟守业做出一副感激的样子,“真是谢谢你们了,手术后我在锦绣饭店请客,这次你可一定要来啊!”
“……”谢克想了想,这种饭局徐教授也会去的,一般来说正是家属塞红包的好时机,而且最好是通过跟徐教授最亲近的人,自己就是那个人呗。于是他点点头,“好的。”
☆、第30章 摘虫
手术当天,佟文杰把自己的头包成了个木乃伊的样子,只肯露出来两个黑黑的眼睛。
佟局长贵人事多,一听说手术时长可能达到十几个小时,就直接说等结束后再过来。
佟太太倒是在一旁陪着,她如今也是早就知道了儿子的病因,以及谢克身为徐教授高徒的事情。佟太太对待徐教授的时候,那个姿态是放得相当低,官太太的架子早就倒得连渣都不剩,却不知什么原因,就是在看谢克的时候依然眼露不善。
谢克自然是无所谓的。
他对佟局长及佟太太都无甚好感,不管是这对夫妻中丈夫的过度关注,还是妻子的冷嘲热讽,对谢克来说,都只不过是不太好相处的患者家属而已。做医生的,碰到这种事情的概率还是挺高的。
只不过一般来说,都是治疗之后,而且是没治好的情况下才出现。像佟家这样,在患者还等着做手术的时候,家属就表现出来敌意或者说不怀好意的,不管怎样都属于奇葩。
谢克感兴趣的只有手术和治疗而已,他是专业人士,不会因别的原由而影响自己的判断和操作。
要做手术了!佟文杰的心里突然慌乱起来,之前开玩笑的时候,虽然也说过什么可能就这么死了之类的话,但是当他真正要面对的时候,还是不由得胆怯!
佟文杰此时很想得到些鼓励以建立信心,或者说他其实是很想依靠些什么。对于父亲的缺席,他倒没有太多失望,反而松了一口气。对于母亲,他也说不上亲近,毕竟大多数时候,佟太太除了对他的过度保护以外,从不和他交流。而谭轶麟……昨天在剃头发之前,他就把人打发走了。
所以当佟文杰看到谢克的时候,整个内心世界都亮堂了起来!这是其他人,包括最近一直照管他的王磊,都无法给他的安全感。
在别人包括他自己都以为他的头痛是因为不想做作业的时候,是谢克提出了别的可能性,继而证实,找到了他真正的病因。
这不仅让他明白了谭轶麟是真的没有打他——这对他很重要——也让他心理上轻松了不少。毕竟佟文杰原本成绩还是不错的,最近突然一做功课就头痛,他还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原来是囊虫的问题啊,虽然是在他脑袋里面。当然,更重要的是,及早发现病情,可以保住他的生命——如果手术成功的话。
谢克见他把自己包裹成那样,笑了笑,安慰他道:“其实你就算剃了光头,也还是很清秀好看的。”
佟文杰听了果然有些意动,他犹豫了一下,把被单扯了下来,“真的吗?”
谢克点点头,照着他的光头摸了摸,“嗯,头形不错,很标准。”
他的原意是头颅形状比较标准方便动手术,佟文杰却理解成了“好看”的标准,于是立刻高兴起来,不再纠结。
谢克知他的误解,不过并不打算解释,其实他也是有点故意的,佟文杰现在需要越放松越好。
原本还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的佟文杰,在跟谢克聊了一会儿之后,也恢复了对手术的信心。
时间还没到,在确认了佟文杰的精神状态以及禁食的时间后,谢克让他先休息会儿,等会儿会有护士来给他打一针巴比妥类镇静剂,并送他去手术室。
谢克是特意来看他的,顺便再给他说了下接下来他要经历的流程,例如需要麻醉啊什么的。这些东西本来王磊已经给他说过了一遍,可是不知为何,由谢克来讲就是让佟文杰安心。可见谢克在小家伙心里地位不低。
谢克他自己还要先去手术室准备。术前会议昨天已经开过,等会手术将会直接进行。
好在由于脑外手术的费时,这将是今天的第一台的手术。他有比较充裕的时间,还可以和其他医生有些交流。主刀的是自己老师,他又担任一助,其余两位助手又是颇有经验且与他关系不错的医生,可以说能让他发挥的余地还是相当大的。
谢克在去手术室的路上还碰到了王磊。
难得的,王磊也有严肃和紧张的时候,这台手术对他来说也是同样意义非凡的,以前这种主任医师主刀的重点难点手术,他可没有机会如此近距离地观摩。像上次蔡天桥主刀的蝶骨嵴脑膜瘤,他就是在放映厅看的直播,别看他跟谢克说的时候那样眉飞色舞,其实他自己也是镜头外的人。
俩人碰上之后就一起去换衣服和刷手。谢克不是第一次穿这种浅绿色的一次性手术服了,但他还是有些小兴奋。
值得一提的是,市一医院已经统一使用这种非织造布做成的即用即抛型的手术服了,这也算是和国际接轨。毕竟传统的高密织物或者复合织物再好,重复使用终究会有隐患,因为每次经过消毒和除菌的处理之后,布料阻隔过滤病菌的能力就会下降。
传统织物的优点是成本和穿起来比较舒服,毕竟透气性好。
而谢克他们现在穿的这种衣服,是在底布上面涂层和覆膜,起防护作用的薄膜层是微孔膜。这种膜的孔洞可以支持水汽传输,所以还是比较舒适的,当然价格也是让人一看就知其优秀的。
手术医生定期要做手卫生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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