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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心庶妹,轻点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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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天色已晚,既然此事与妹妹无关,那我们还是回府吧。1”梁氏冷眼瞧着白氏,心里燃起一股浓浓地厌恶感。
只是,好不容易把这尊大佛给请来了,花落晚自然不会轻易让他们离开。她一把扑到白氏身边,看似小孩子脾气一般嘟嚷着:“母亲,不要让他们走嘛,晚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他们走了,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说者有意,听者自然不会让她失望。
花铭宥准备离开的脚步突然顿住,他看了眼始终不语的白氏,又看看在她怀里一脸落寞的花落晚,终是忍不住开口:“住得可习惯?”
这话是问白氏的,这也是梁氏恨白氏的地方。花铭宥这人为人深沉,却偏偏对白氏有股说不出的温柔。外界只道白氏身家不清,所以才被逐出主宅,只有她最清楚,白沁儿像极了那个人。
梁氏藏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看向白氏的目光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如此不容忽视的目光,白氏自然也不会忽略,她叹了口气,道:“多谢老爷关心,妾身一切都好。”
这也算是婉拒了他的好意,花铭宥皱皱眉,却也不再说什么。倒是让花落晚心有不甘,她这位母亲,枉费她如此费尽心机帮助她夺取回到主宅的机会,她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想着,花落晚一把甩开母亲的手,娇嗔道:“娘,你在说谎,你明明就很想爹爹的,爹爹明明就忘记你了,你却还在想着他。”说着,还故意泪眼婆娑,以示自己此话的真实度。
听得站在一旁的梁氏咬牙切齿,她就知道,这白氏哪里是那么容易满足的角色。好,既然她想回府,她便帮她一把,等到入了府再慢慢折磨她。
如此,她便对着花铭宥说道:“老爷,如今妹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让她们母女俩住在这么偏僻的院子里着实不妥,不如就将她们带回府中安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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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铭宥本就犹豫不决,听到梁氏这么说,便也趁机说道:“夫人看着安排吧。”
“那好,今日天色已晚,妹妹身子弱,怕是走不了夜路,不如明日一早,我便派人来接她回去。老爷,您看这么安排可好?”说这话的时候,梁氏始终面带笑靥。
看得花落晚心里直唾弃。这个梁氏,满肚子坏水,却还不忘给自己维护深明大义的主母形象。但是此刻她却不得不依靠梁氏回归花府,便也只能忍着了。
花铭宥点头,再看了白沁儿一眼,便转身带着人离去了。
梁秋当着花铭宥的面做下承诺,花落晚自是不怕她会耍什么阴谋。
鞭笞车夫
次日一大早,她果然派了辆马车来接她们母女俩入府。
马车外面看起来大气端庄,车檐下面还挂了两盏红灯笼,上面写了个大大的“花”字,简单一个字,却象征着花氏不平凡的身份。
花落晚心中不免一阵冷笑,若不是了解梁氏的性格,她怕是真要以为她是在欢迎她们回主宅了,这辆马车不过是用来表示她当家主母大方贤惠的形象吧。
“晚儿,你当真要去那宅子里吗?”说到底,白氏对于能够回到主宅完全没有兴奋。这句话也不是第一次开口询问了,前世,花落晚不懂母亲为何不让她回去,等到她在花氏宅子里经历了那些事儿之后,便开始明白她的苦心。
那当真是个能把人生吞活剥的地方啊!可是,既然自己有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她断然不会让自己再吃一次亏,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甚至于整个花氏一族,她一定要让他们为自己付出过的事情做出代价。1
花落晚的眼中一丝狠戾一闪而过,快得让白氏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然而,等她想要仔细辨别的时候,花落晚的眼神已是一派平静:“娘,这座别院太偏了,如今既没了下人照顾,也没有人看守,万一我们俩死在这儿都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
“娘,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白氏还想再说什么,却是被花落晚打断,她几乎是连推带劝地将自己的生母哄上马车。
而后,就在她快要进ru马车内的时候,眼角瞥见毕恭毕敬站在一旁的车夫。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很明显的不屑,眼神太过刺眼,想让人忽视都无法忽视掉。
花落晚唇角微扬,却是什么都不说,转身进ru了马车内。
马车一路颠簸,晃得人直觉得头昏脑胀。花落晚皱眉,掀开车帘对车夫吼道:“大胆奴才,这等驾车技术,是想要颠死本小姐和三姨娘吗?”
她的语气刻意娇纵,让原本漫不经心的车夫心下一颤。不是说这位别院二小姐性子软弱吗?怎么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二小姐,瞧您这话说的,奴才怎么敢啊,是这段路太过颠簸,您再忍忍就好。”车夫虽然疑心,但想起出门前大夫人的交代,难免不将这位小姐和姨娘放在眼中。
“算了,晚儿,再忍忍就到了。”白氏皱着眉,拉了拉花落晚的衣袖。
若是以前,花落晚肯定听母亲的话,但是想起上车前车夫那不屑的神情,他这分明就是有人教唆。
“停车!”她大叫一声,车夫惊吓之下连忙拉住缰绳。却见花落晚推开车门,怒吼道:“鞭子给我,下车!”
车夫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怔怔将鞭子递过去。花落晚二话不说,一鞭子直接抽在他身上,眼神犀利道:“滚!”
花落晚年纪虽小,可这一鞭子力道却不轻,抽得车夫一阵哀嚎,直直从车上滚落了下来,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马车早已经远去。
他再怎么想也没有预料到,这位深居别院的二小姐竟然会驾马车,而且她竟然将自己丢在了这荒芜大道上!
而花落晚也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重生之后,竟然偶遇故人。这人还不是别人,而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十七皇子龙柒。
偶遇故人
十七皇子的母亲婉贵妃深受当今皇帝宠爱,而龙柒本人也生得温润如玉,相貌清冷脱俗,更是皇帝最为宠爱的一位皇子。1只可惜在之后的皇位争夺战中,被龙烨设计杀害,最终以惨剧收场。这场惨剧里,花落晚还沾了一身腥。
所以此刻狭路相逢,她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彼时,正安心驾着马车的花落晚在快进城之时,与后面突然追上来的一辆马车不碰巧地撞上了。
花落晚心下一惊,望向那辆马车,马车四壁镶金,看起来颇为贵气。棉白色的白纱挡住视线,虽然看不清里面坐着谁,但看这架势,车的主人非富即贵。
在对方停住马车的同时,花落晚立刻在心里打定主意,待会死都不能承认是自己撞上去的。
对方马车上的车夫下来,本已做好臭骂一顿的准备,却在看见驾车的是个姑娘时愣了片刻。大诃风气一向严谨,纵然是平民人家,也绝不会让一女子来驾车。他想了想,又折回了马车旁,对着车里的人请示了一番。
花落晚只听对方马车里传出一阵极低地轻笑声,声音清冷却噙着一抹笑意:“噢?竟然还有这等事儿?那我倒要好好瞧瞧了。”
此时,花落晚还只觉得这声音颇为耳熟,等到他真得掀开帘子出现在她面前时,花落晚便震惊了。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十七皇子此时身着一套藏青色长袍,腰系暗红色腰带,左右分别挂了一块玉佩,那长袍衣袖间更是用金丝描边,衬得他一派贵气却又不觉庸俗。如墨青丝在他手中折扇扇出的“呼哧”声中微微飘扬,更显得潇洒自风流。
龙柒的目光就这么直直望向花落晚,却见她眸中飞快闪过一抹狡黠:“这位公子,此路过于狭窄,惊扰您了真是得罪。”
姿态倒是毕恭毕敬,看她那身着装,虽不显富贵,却也还过得去。龙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让他比较感兴趣的却是那马车上高高悬挂的灯笼。
原来是花氏的人。
“姑娘不必介怀,看姑娘风尘仆仆,想是赶了不少路,怎得连个车夫都没有?”龙柒唇角始终带笑,看起来对刚才撞车的事似乎并无芥蒂。
花落晚想想也是,谁会与她一个姑娘家来计较这些,旁人还好说,他堂堂十七皇子可不缺这点赔偿金。
她轻叹一声,显得万分委屈:“唉,我与娘亲久住别处,本是今日回府,奈何父亲所派的车夫中途坠车,母亲身体一向不好,走不得路,无奈之下,我便只好自行驱车了。本以为能安然回家,却不想还是在这里惊扰了公子。”
中途坠车?!这个理由听起来有理,实际颇为荒唐,哪有车夫坠车马车却还好好的道理,想来必是那车夫为难她们了。
嫡姐落晴
十七皇子明知她所言有假,却不点破,只道:“进城之后人会更多,姑娘若是不介意,不如让我府上马夫送你一程吧。1”
“如此那便多谢公子了!”闻言,花落晚眼睛一亮,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她预料之中。
十七皇子性格清冷,但心肠却是意外软弱。只怕这也是他日后会败在六皇子手上的主要原因吧。
马车停在花府大门,梁氏在看见花落晚母女俩安全到达的时候颇为意外。她明明暗示车夫在路上给她们点苦头吃吃,按理,她们应该是被抬进府才对,怎得这般神清气爽?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交代下去的车夫还在城外慢慢往回走。当然,就算他回来了,也不敢如实禀告梁氏。
白氏正想着要提醒花落晚给梁氏行礼,却见花落晚已经俯身,以标准的子女姿态微微福身:“晚儿见过母亲。1”
梁氏微微皱眉,心道:白氏果然打着会回来的算盘,该教的礼仪倒是没有落下。
当然,她不知道,白氏在见到花落晚这般熟练行礼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只有花落晚在心里冷笑,前世的她一派天真,懵懵懂懂的入了宅子,却因不懂大家闺秀应有的礼仪,生生吃了不少苦。
见梁氏不说话,花落晚又道:“昨日是晚儿眼拙,竟未能认出是父亲和母亲,还请母亲不要怪罪晚儿。”
“起来吧,既然回来了那就是自家人,我自当把你当作亲生女儿一般对待。”梁氏不动声色地说道,转而又朝着身旁的丫环酒心说道,“你带二小姐和三姨娘去异香舍去休息,等明日一早再去向老夫人请安。”
异香舍是在花府比较偏的一处院子,不大,却极为清静。只是花落晚不免在心中嘲讽她一番,果真还是害怕的,否则又怎会将白氏安排得离花铭宥的寝院如此之远。
酒心领着花落晚与白氏一路走到花园中,一边走一边客气地给她们介绍着周边地形,并告诉她们:“老夫人喜静,平日里很少出来走动,宅子里便全靠大夫人在打点,二夫人自二爷去世之后,便也鲜少出门,也只在每日清晨去老夫人那里请安。”
酒心说的这些花落晚再清楚不过,除了老夫人和两位正房夫人,花铭宥现在还有不受宠的四姨娘、五姨娘和六姨娘三位妾室,而六姨娘曹氏因生得一张漂亮脸蛋,几乎独占了花铭宥的宠爱。
“大姐,你画得这鸳鸯可真好看。”突然,一声娇笑传进花落晚的耳中,只听那声音继续说道,“当真是栩栩如生,好似要从画里飞出来一样呢!”
花落晚顺着声音抬头望去,是花园凉亭中的三位漂亮女子。
“呀,是大小姐、三小姐和四小姐。”酒心小声说道,言语里却突然有了几分忌惮。
花落晚自是眸色一黯,她可绝对不会忘记她的那位好姐姐。
***以下乃无节操编辑与无下限作者对白***
话说此稿第一版的开头是个八千字小黄段子,然后——
编辑:八千字啊!你确定你写的是宅斗么?你确定你不会被请去局里喝茶么?
求求:我不确定会不会被请去喝茶,但我确定我写的是宅斗!(正经脸)
编辑:你奏凯!赶紧把开头给我删了!要那么多男人是要怎样?一个个的轮过来咩!
求求:QAQ……
于是乎,被咆哮的苦逼作者默默爬去删文,TAT明明很美好的黄段子开头变成了这般清水的仇杀开端……orz……
【谨以此段“祭奠”已被我气死的编辑大人,求看文的美人们努力收藏此文,以敬献给我们为伟大网文事业而“献生”的编辑姐姐(~( ̄▽ ̄)~*好想曝编辑大大的名讳)】
三妹娉婷
亭子里的三位女子都相当漂亮,尤其被围在中间的白衣女子,举手投足间尽显万种风情,唇红齿白,柳眉弯弯,似乎这天下间好看的五官都聚集在她一人脸上一般。1再见她发上佩戴的簪花,金丝串成的流苏顺着青丝垂落,雍容华贵中却不失半分灵气,更将她整个人衬托得如水中仙一般。
与之相比,另外两位女子虽然好看,却不及她半分。
花落晚在心中嘲讽,这就是嫡庶之别,大姐花落晴身为梁氏之女,理所应当的成了整个花氏捧在手心里的珍宝,一切好东西都摆在她面前供她享受。而她的三妹花娉婷虽然仗着生母六姨娘受宠,平日里自然也得了不少好处,但根本无法与嫡女相比。反观之,不受宠的五姨娘之女花霓裳倒显得朴素多了,不过她性格向来内敛,也不爱计较这些外在条件。
很显然,亭子里的三人也注意到了花落晚。早在昨晚便听说了今日那位被幽禁在别院的花家二小姐落晚要回府,只是看她一身简单衣裳,全身上下还隐隐蒙了一层风沙,头发也有些凌乱的披散着,整个形象连她身边的丫环都不如。1
花落晴当下便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向了花落晚身后的白氏,果然如母亲所说,是个美人儿,难怪父亲会被她迷住。不过纵然再美,也经不住岁月的煎熬。花落晚虽然眉目间与白沁儿有些相似,但比起她来,还是要逊色不少。
“哪儿来的丫头,真是脏了本小姐的眼了。”说话的正是三小姐娉婷,俨然是猜出了花落晚的身份却又故意挑衅。
花落晚冷笑一声,却并不理她。前世她入府也是这般被奚落,结果却还傻傻地以为自己是真得太脏,污了几位姐妹的眼。
“三小姐,这位是二小姐和三姨娘,夫人正命我带他们去异香舍呢。”酒心噙着笑容解释道,心里却直冒冷汗。三小姐素来任性高傲,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二小姐和三姨娘了。
果然,只见花娉婷迈着步子走到花落晚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却突然捂住鼻子连连后退,并转头朝着花落晴说道:“咦……哪里来的穷酸味儿?啧啧,大姐,你说我们府里怎么来了这种人呢,真是污了我的眼还浊了鼻子呢!”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何况花落晚原本就没打算要再继续受气,她突然扬唇笑道:“想必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三妹吧?果真如传说中的艳丽动人呐,落晚能有这样的妹妹,当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女人向来爱赞美,哪怕这样的赞美是来自自己不喜欢的人。花娉婷听到这样的赞美,当下就高兴了几分,却听花落晚继续说道:“三妹的美当真是只因天上有啊,连仙女看了都要黯然失色。想必这天下第一美人非属三妹不可!”
夸赞要适度,何况被夸赞的人旁边还站着另一位自认是天下第一美女的花家大小姐。
***苦逼作者改文风波***
还是接上章改开头的故事,话说求求在根据编辑大人的墙裂要求之下,终于灵感爆发,“刷刷刷”将如何修改的内容长篇大论丢过去,然后倍感轻松地喝茶叹息:啧,哥打字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接着……奇迹发生了……
求求盯着QQ聊天窗口里,老总那闪亮的网名囧囧有神——为毛……我发给编辑大人的文字会跑到老总QQ里面去?
卧槽!!!哥发错人了!!!
老总啊,那不是我,我真的有在认真干活,我真的木有上班时间打混去写文……
这时候,老总似心灵感应一般回复我以下几个字: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求求:┬┬﹏┬┬
另一厢,是某个跟老总头像相似,因为这事而笑趴的编辑大大……
【谨以此段“祭奠”我已逝去的勤奋努力干活员工之名。为安抚哥那为写网文而受创的心灵,求收求赏求疼爱……打滚撒泼求收留……】
狼狈落水
花落晴当场就变了脸色,却还死撑着面子没有撕破脸,可显然花娉婷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听到花落晚这么夸赞自己,当即高傲地扬起了下巴:“算你有眼光。”
“三妹,二妹和三姨娘刚刚回来,想必一定很累了,还是让她们早些去歇息,你我继续去作画吧。”花落晴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明明心里恨死了,却愣是没表现出来。
花落晚唇角微微上扬,突然就露出一张万分钦佩的表情来:“呀!原来大姐和三妹四妹在作画啊,不知道妹妹有没有这个眼福去看上一眼?”
“这有何难,你随我来吧!”花落晴刚想开口,却被花娉婷抢先一步,领着花落晚步入了湖边凉亭。
花落晴咬了咬唇瓣,脸色已经微微泛白,却还是忍了下来。1花落晚瞧见了,不免一声嗤笑,她待会就叫你忍不下去!
凉亭依湖而建,靠三根朱漆红木的柱子支撑,原本三面都围了栏杆,但是花落晴素来爱戏水,硬是叫人将一边围栏劈了开来。亭子里面摆了一张石桌与四张石凳,几人一进来便显得原本不大的凉亭有些拥挤。
白氏对画没有兴趣,想着落晚只是与几位姐妹培养感情,便就同酒心说了一声,先行回了异香舍休息。
花落晚见那白色宣纸上,两只鸭子交颈戏水,蓝天碧水,旁边是绿树倒影着湖水光影交错,不得不说,其实花落晴的画工是极好的。
“呀!三妹这画作得真好。”花落晚明知作画的是花落晴,却故意把这顶高帽子往花娉婷头上戴。
花娉婷当场便有几分尴尬,却碍于面子,没有立刻辩解。花落晴在一旁看着几乎是咬牙切齿了,正要开口解释,却听花落晚又说道:“呀,都这个时辰了,我还得回去收拾呢,改天再与大姐三妹四妹叙旧吧。”说着,便作势要走。
可花落晴哪里能容忍她这样误会自己就离开,连忙伸手要去拉她,却见花落晚像是被一股力道推了一把一样,直接压着花落晴一起摔进了湖里。
“啊!大小姐落水了!”惊呼声响起,整个凉亭乱作一团,却因为不识水性,都只能站在亭子里干着急。
花落晚是识水性的,不过片刻,便拖着花落晴上了岸。此时的花落晴俨然已成了一副落汤鸡模样,哪里还有半点灵气。
这时候,闻声而来的梁氏整个脸都变了,连忙跑过去抱住花落晴唤道:“晴儿,晴儿你怎么样了?怎么会落水呢?”
花落晴咳了几口水出来,甚是虚弱地睁开眼睛瞧着自己的母亲,当下泪水便流了出来,看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娘……晴儿以为自己差点就见不到您了。”说着还嘤嘤啜了几声。
花落晚站在一旁拧了拧衣服,见花娉婷已吓得脸色惨白。随后便听到梁氏的咆哮:“到底是谁把大小姐推下水的?”
众人噤声,却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花落晚。
诬陷庶妹
却见花落晚一派镇定地看向花娉婷:“三妹,你怎能这么做呢?亏大姐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忍心将我们俩都推下水去?”
“不是我!”花娉婷一听这话立马急了,马上与自己撇清关系,“花落晚你不要乱说话,明明就是你将大姐推下去的。1”
“如果是我推的,那为什么我自己也要跟着跳下去?而且刚刚要不是我救了大姐,只怕……”花落晚神态淡定,俨然一派事不关己的作风。
气得花娉婷直跳脚:“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兴许是你嫉妒大姐比你漂亮!”
“如果这都能成理由,那岂不是除了比大姐漂亮的人,大家都有嫉妒大姐美貌的嫌疑?”她故意强调除了比花落晴漂亮的人,明显是要勾起花落晴对刚刚的回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梁氏整张脸都绿了,这个花落晚,才刚进府就害的她女儿差点溺水,当真是个祸害。正待她要开口,却听怀里的花落晴说道:“三妹,就算你知道二妹会水性,也不该推她下去啊。”
花落晴这句话说得轻巧,里面的玄机可大着了。事实上,花落晚挡在她前面,她并不知道是不是花娉婷推的,只不过一想起刚刚花娉婷那副自以为真比她漂亮的得意模样就觉得很不开心。倒是这个二妹看起来很弱的样子,日后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就可以打发了。
“不过母亲,三妹也是无心之失,您还是不要怪罪她了。”花落晴一句话等于坐实了花娉婷的罪名,这会儿又来充当好人,只不过梁氏还是发怒了,这伤得可是她的宝贝女儿啊:“太不懂规矩了!来人,把三小姐交给六姨娘,让她好好管教管教,再有这样的事,必定家法伺候!”
花娉婷睁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样,她冲着花落晚吼道:“花落晚,你陷害我!母亲、大姐,你们不要听她乱说啊。”
但是此时不管真相是什么,大家都已经无暇顾及了,花娉婷被人带走后,梁氏便急匆匆地带着花落晴回去换衣服,花霓裳也在刚刚默默离开,只余下酒心与花落晚。
花落晚唇角掀起一股阴冷地笑容,心道:这才只是刚刚开始,总有一日,她要让这个宅子里的所有人都为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而付出代价!
酒心一直在观察着花落晚,看到她冷笑,不免打了个寒颤,她刚刚明明亲眼看见花落晚抬手拉了三小姐一把,状似是三小姐推了她,其实她不过是借力自己将她与大小姐双双跌入湖中。
这个二小姐,绝对不会如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虽然知道这一切,但她并不打算说出来,而是在心里默默做了个决定。
次日一大早,花落晚便随着白氏一起去拜见老夫人。老夫人叶氏是花铭宥的生母,在花落晚的记忆里,这位老太婆可精明着。她想着,若是能得到老夫人的庇护,那要在这宅子里立足可就容易多了。
拜见祖母
“你就是三姨娘在别院生的女儿?”老夫人坐在软塌上,目光直直打量着花落晚。1而她的左下方则坐着大夫人梁氏,梁氏也同样在以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她。
“老夫人,正是妾身的女儿,名唤落晚。”白氏毕恭毕敬地回答她。
然而老夫人却只是极冷淡地点了下头,想来对白氏并无多大好感。但是花落晚却并不在意这点,她极为夸张的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道:“晚儿见过祖母。”
这一礼倒是马上引起了老夫人的注意,让她对这个并无多大感觉的孙女颇有些好奇,只是脸上依旧看不出神色:“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行此大礼,起来吧。”
但是,花落晚却没有起身,而是毕恭毕敬的匍匐在地上,说道:“晚儿一直听三姨娘说起老夫人,今日一见,果然如娘亲所说的慈眉善目,晚儿为有这样的祖母而高兴。本以为这辈子都无缘与祖母相见,今日得偿所愿,一定要大礼参拜,请祖母圆了晚儿这一心愿。”
说着,也不等老夫人做出反应,便硬生生叩了三个响头。
在天朝,双膝跪地行礼是大礼,加上三叩首,那当真是崇高的致敬了。老妇人心想着,这丫头倒是机灵。便对一旁的苏妈妈使了个眼色,苏妈妈会意,连忙将花落晚扶起,脸上噙着笑意道:“二小姐,您这样可折煞老夫人了,快快起身吧。”
花落晚倒也不坚持,苏妈妈一向是老夫人身边最信任的妈妈,如此红人却不骄不傲,只是毕恭毕敬地侍奉老夫人,在这府中也颇有地位,就连梁氏都要让着她几分。
见花落晚站直了身子,老夫人这才细细打量起她来。花落晚长得颇为清秀,虽不及落晴那般漂亮,却有她独特的气质。一双大眼清澈无比,细看之下,却又如古井一般深幽,叫人完全看不穿她的心思。从始至终,花落晚都以一种卑微却又独显孤傲的姿态站在她面前,让人觉得,这是个在长辈面前不卑不亢,骨子里却又透着股傲气的孩子。
叶氏的目光又重新将她打量了一遍,却赫然发现,这孩子穿着极为朴素,一身鹅黄色的衣裳似乎是穿了很久,颜色又黯又淡,想来是褪色所致。再看她发上,也只简单的用红绳扎了两个包子头,上面毫无缀饰,却是连她身边的丫鬟都不如。
看到这里,老夫人的脸色不禁暗了几分,对苏妈妈吩咐道:“去将我那木匣子拿过来。”
老夫人这一开口,坐在身旁的梁氏不觉浑身一颤,就见苏妈妈端着一个红漆木匣走到花落晚面前,这时候,老夫人的声音适当响起:“既然回家了,也不好丢我花氏的脸,叫人看了笑话。这匣子里有些首饰,是我当年的嫁妆,现在也用不着了,便送于你吧。”
嫡庶之分
这话是对花落晚说的,却分明在打梁氏的脸。梁氏脸色不禁一白,却也不好发作,当真是她过于疏忽了。老夫人一向看中花氏的脸面,花落晚这身朴素到极致的打扮,确实不妥。想了想,她微微皱眉,却似有些嗔怪道:“昨儿个我让锦绣给你送去的衣裳怎么没穿呢?”
衣裳?这个梁氏,分明就没有送来一块布,更遑论衣裳。却不等花落晚开口,她便又对着身旁的丫鬟锦绣说道:“锦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绣是梁氏身边的心腹丫鬟,主子这么一开口,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便连忙跪下道:“回大夫人,是锦绣疏忽了,昨儿个大小姐掉进湖里染上风寒,奴婢忙着去照顾大小姐,竟忘记要给二小姐将衣服送过去,请夫人责罚。”
就算知道她们是在演戏,花落晚心里还是一番嘲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显得万般可怜:“母亲,您就莫怪锦绣了,晚儿突然回府已是给大家添麻烦了,若真要因给晚儿送衣裳这等小事耽误了大姐的身体,那晚儿就算以死谢罪都不足矣啊。”
这话说得没错,旁人只觉得她很懂事,偏偏这一屋子都是身居高位,疑心病比一般人都要重了那么几分,老夫人登时便有了异色:“怎么,只许大小姐的身体重要,就不顾二小姐死活了吗?况且落晴身边又不是没有丫头伺候着,哪里轮得到你来插手。”
老夫人平日里就不太喜欢梁氏,只因她嫡媳身份摆在这儿,所以平常也只表现的不冷不热,连带着对她的儿女们也保持了几分距离。这会儿,分明是趁着花落晚来暗示她不要嫡庶差距太大。
“老夫人说的极是,是我疏忽了。”梁氏虽有不满,却也不好驳斥,只能受了这口气。
但是老夫人却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对着花落晚说道:“虽然是母女,但小姐与姨娘毕竟身份有别,你今日就收拾下,搬去梦阁住吧。苏妈妈,今后让灵浅过去服侍二小姐,再让张总管拨两个二等丫头与妈妈去梦阁伺候着。三姨娘这边也拨几个丫头过去,总不能叫旁人知道了,笑话咱们花府虐待庶女和姨娘。”
“多谢老夫人。”花落晚面露感激之色,仿佛得到了多大恩惠一般,叫老夫人看了不免有些心疼。唉,毕竟还是受多了苦,将她们母女俩幽禁别院十三年,多少是狠了些。
“老夫人,二夫人来了。”这时,苏妈妈突然在老夫人耳边低声说道,声音不大,却让众人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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