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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日久见人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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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绝对不会放手的任由他们学的向老油条似的难管理。
  
  这样一来,业绩上,她跟陈舒婷两个人也算是持平了。接下来只要在半年的时间只要率先将公司的业绩指标达到,总监的位子就是她杜瑾涛的了。七十万的业绩,如果是以前,半年的时间绰绰有余,但现在新市场虽然有很大的空间,但实际上生涩难啃。就像她培训时对那些新人讲的那样,要想出业绩最主要的是市场的占有率。无外乎三个种模式,老公司加新人加新品,好比百事公司推出任何新品,由新的业务员去推销都不会没有市场去做。或者说新公司加老人加新品,只要业务员在这个产业环境里有一定的相熟度,他的产品也不会难卖。再不然新公司加新人加老产品,只要产品有一定的知名度,那就算是新公司的新业务员也可以开展的起来。这就是销售界的一个黄金三角,现在他们公司是第三种,靠的是产品的知名度在那里。只是好的组合也得有好的竞争力,不然一切都是白费。
  
  总算是将工作步入正轨的杜瑾涛忙的像个小陀螺,连跟蒋澜欣讲电话的时间都缩短了,回到家恨不得连饭都省了直接倒头睡。思念转化成梦境,在她睡着的时候安静的折磨。每天早上醒来,她都要在床上愣个几分钟,想想昨晚上又梦见蒋澜欣什么了。白天的时候也会有很多次的一瞬间晃神,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今天预约多不多?家里的柜子里糖又被消耗了多少?阿猛会不会想起自己,如果它也会说话,会不会问起蒋澜欣自己的去向?
  
  本来说好的周末约会,被大老总临时到来的会议打乱,时隔半年见到这位脸盲症患者的大老总,总算是没再听到他固有的三句问题。因为是分公司的首次集体会议,省内几家分公司的总监都赶了过来开会,杜瑾涛坐在会议桌的末尾走了会儿神,回过神的时候正好陈舒婷说完最后一个字,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自己,等着她说些对于分公司未来开展业务的方向计划以及对业务员的评价。她事先没打什么草稿,把以前开会时说过的又重新组织了一遍,说完发觉众人面色微妙,前上司穆总监也皱着眉看她。正疑惑哪儿出了问题的时候,大老总嗯了一声,说:“跟小陈的思路差不多,你们都是公司看好的人才,相互协助将咱们在C城的公司带入正轨我觉得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杜瑾涛这才悟了过来,敢情这位陈主管拿着自己之前的思路充当己用了。默默骂了声操,看了陈舒婷一眼,对方正友好的对着自己笑,说:“我还有很多地方要跟杜主管学习,说起来我想的这些也都是收到杜主管的启发,还得请杜主管以后多多指教。有什么想法大家可以一起碰撞一下,往往效果出其不意。”
  
  杜瑾涛没心思跟她两个人唱大戏,讪笑了两声说:“陈主管客气了,我才是要跟你多多学习。”
  
  会议结束后,一众人公款吃喝,几个总监也都是面和心不合的竞争对手,吃完喝完都做鸟兽散。穆总监留下来找杜瑾涛聊天,连叙旧的步骤都省略直接单刀直入问她刚刚会议上陈舒婷的方案是不是她想出来的。
  
  杜瑾涛一时半会儿还不能适应自己现在不算是穆总监下属这回事儿,被她这么一问立刻公事脸的堆笑:“穆总还是你慧眼识金,不过。。。”她笑着眨了眨眼,接着道:“刚才我不小心走了下神儿,具体她说的什么我没听全。”
  
  “我!”穆总监立马黑了脸,指着杜瑾涛的鼻子气的只能蹦一个字儿:“你!”
  
  杜瑾涛缩了脖子往后退了一步,笑嘻嘻地:“穆总您消气儿!”
  
  穆总监沉着脸把陈舒婷的方案又跟她叙述了一遍,果然跟她想的一样,那些点子思路都是她曾经说过的,只是有一点,让她有些疑惑。穆总监说完让她多防备着点儿陈舒婷这个人,灭掉手里的烟:“哪回跟你谈话都让我觉得自己得少活十年。”
  
  “穆总您慢走!”杜瑾涛招财猫似的挥了挥手,目送穆总监离开后,摸出手机给蒋澜欣拨过去,第一句话就是:“我快被气死了!赶紧来安慰我!”
  
  预想的温柔抚慰没出现,电话那头空了好几秒,才听到蒋澜欣说:“我现在有点儿忙,一会儿回给你。”
  
  “哦。。。那你。。。忙。。。”忙字还没说完,电话就挂了。杜瑾涛拿着手机的手一直举着,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老半天才把手放下,看了眼黑掉的手机屏幕,喃喃:“靠?”
  
  回到家杜瑾涛翻来覆去在想蒋澜欣忙什么忙到没功夫接自己的电话,听声音她没在家里,电话那头热闹的很,一向闷在家里除了遛狗爬山这种健康活动其他一切娱乐都没有的蒋澜欣也会出去找乐子了?她打了个滚坐起来,撑着下巴,觉得蒋澜欣才不会是那种人,但是没得到预期的温柔以对多少的让她心里不平衡。关键是蒋澜欣说一会儿回她电话,她从下午的5点等到现在的晚10点 ,五个小时过去了,还没等来。
  
  手机被她开了又关的耗到电池要没电,熬到十二点,杜瑾涛知道今晚蒋澜欣的电话是不会打过来了。突然的就从焦虑的状态里解脱了出来,四肢摊平的躺在床上,心里有那么点儿难过跟委屈开始萌芽。
  
  这是第一次除了吵架以外的状况被蒋澜欣给冷落了,杜瑾涛搂紧被子把脸埋进去,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天的中午,蒋澜欣才将电话打过来,听着杜瑾涛语气不怎么高兴,问道:“生气了?”
  
  “你说呢?”听见蒋澜欣的声音那瞬间杜瑾涛心里的那点儿不舒服立刻就烟消云散了,但嘴上还是紧绷绷的:“来,解释,我听着。”
  
  蒋澜欣说:“昨天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饭局上,很晚才结束。昨晚你等到很晚?”
  
  杜瑾涛撇嘴:“谁等你啊,昨晚我早早就睡了。跟你似的啊,大忙人,谁的饭局啊能让你到那么晚?”
  
  蒋澜欣那边顿了一下,说:“我妈跟她几个朋友的聚会,我得陪着。”
  
  杜瑾涛哦了一声,没由来的,有什么划过心里,酸不酸疼不疼的。蒋澜欣问她昨天为什么生气,她看着桌上的那份敲定的营销方案上陈舒婷的名字,扯了扯嘴角说:“没什么,小事儿。”好像过了那个时段,就没了想说的欲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困。。。去睡了。。。
不要殴打作者,作者已经很肿了!






☆、误解

  一个月的期限已到;杜瑾涛一早到办公室等着老油条,她之前说完不成任务就请他滚蛋这话真不是说着玩玩。事实上老油条确实没完成任务,所以她觉得现在请他自己离职真是合情又合理;自己忍了他这么长时间怎么着这口恶气也得找的回来。
  
  是以老油条一进门,杜瑾涛拿着业绩单都到他办公桌前扔下;学着蒋澜欣不悦的样子挑起一边儿的眉毛;说:“之前我说什么你应该还记得吧?”
  
  老油条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业绩单,说知道;又说今儿才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
  
  杜瑾涛好笑,想说就算给你十天你也拿不回业绩来。之前她定十万块就知道肯定完不成,新年才结束正是大喘气儿的时候;真正能上业绩要等到下个月才差不多。她笑着指指业绩单上标注为零的那一栏;说:“我不跟你废话,中午之前辞职单填好拿来我签字。”说完扭头回办公室,身心都很轻快。开玩笑,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好么!
  她正乐着呢,陈舒婷敲了门进来问能不能聊聊。这一个月人家过得是风生水起,自己这边就算放个屁都是按了静音的,陈舒婷除了说不完的场面话,能有什么跟自己说的?杜瑾涛心里打鼓,可别又是找自己吃饭什么的,还没等陈舒婷开口先在脑子里盘算起拒绝的借口。结果人家是来给老油条求情的。她说老油条有能力有资历,而且分公司成立的时候就来了,这个时候撵人走不太合适。会让其他员工产生不好的议论,觉得公司是不是卸磨杀驴那种,之前的业绩虽然不多,但也有不少是他出力做出来的。让杜瑾涛就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老油条一马,等等看如果没改善在辞退也不迟。
  
  杜瑾涛有点儿诧异又觉得她有点儿多管闲事,自己手底下的人你作为一个竞争对手过来说情,这算哪门子事儿?要是一口回绝似乎不太给人面子,但是她确实不想留下这个人给自己添堵。只好说:“这样吧,今天是一个月的最后期限,他要是完的成呢?那就继续留用,陈主管你觉得呢?”
  
  陈舒婷笑笑说好:“你别觉得我多管闲事,这事儿是人事那边找到我,让我来当说客。不然我也不能这么贸贸然的来讨你嫌是不是?”
  
  “哪会。”杜瑾涛讪笑着把陈舒婷送出办公室,反正不是演电视剧,最后关头反转剧情什么的那都是扯淡。她告诉老油条,下班前要么拿业绩回来,要么递辞职单上来,然后准备继续乐自己没乐完的时候,手机有短信进来。
  
  蒋澜欣问她在做什么。
  
  自从上次因为开会没见成面,再加上那通晚了一夜的电话,时间过去又是两个礼拜,蒋澜欣没过来,她也没回去。哪里出了问题她自己也说不好,好像心里有什么隔住了,所以她们每天雷打不动的一通电话也在那天之后慢慢减少。两个人甜蜜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突然间的急转直下甚至没有预兆,说不好其实电话里一如既往,谁也没有冷淡。说好,可又多了几分不确定。杜瑾涛知道自己最大的毛病就是胡思乱想,所以她尽量的不去想,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她想,也许这就是一个过程,需要两个人一起来适应。她要适应的就是习惯没有蒋澜欣在身边时的无微不至,适应那些会不打招呼突然到来的思念,甚至适应可能会在某天突然淡化的情感。她觉得自己想的挺明白的,无非四个字,顺其自然。只是她没异地过,所以不知道异地的自然形态该是什么样子的。只能摸索着前行,反正未来就在前方等着自己,无论她走直线还是曲线,总会相逢。
  
  她拿着手机回过去:刚刚做完事情,你呢?
  
  过了两分钟,蒋澜欣才回复过来:刚带阿猛看完兽医,她最近食欲不太好。可能是想你了?
  
  杜瑾涛笑了起来,在键盘上敲着:阿猛有良心啊,哪像你。
  
  蒋澜欣没再回复,杜瑾涛拿着手机隔一会儿开锁看一眼,确定信号满格,又略失望的将手机放回去。反反复复的额折腾了半个小时,有些气恼自己患得患失的德行将手机推得远了些,。差点儿从桌子上推出去。
  
  她趴在桌子上,看着阳光一点儿一点儿的挪动,她想,是不是蒋澜欣不喜欢她了呢?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会将之前模糊不清被她可以压制的情绪开始被极致勾勒,在她心里一丝一丝的划过,划出痛觉。她咬着手背想把心里的焦虑、酸楚、惊慌、茫然用力塞回去,这种感觉她最熟悉不过,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再来一次。蒋澜欣不是傅葳,而她也不再是那个只知道苦守的人。
  
  当阳光装满整间办公室的时候,杜瑾涛点开网页订了周五晚上回去的车票。她想,无论如何,都该先去见蒋澜欣一面,那些疑虑的、不安的心情自然会有答案。好过自己在这里瞎猜,就算给她猜出一万种可能,也不会拿奖。
  
  蒋澜欣看着手机上杜瑾涛回复来的短信,无奈似的一笑,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不由得想杜瑾涛那边的天气如何?正准备问一下,突然有人叫她过去,她放下手机装回外套的口袋里,回头看了眼窗外的天空,似乎一场大雨正在集结。转身走过去,从另一边的口袋里拿出黑色袖章套上,推门进去礼堂里,参加她爷爷的追悼会。两周前,蒋父夜里打来电话说她爷爷病危,想临终前见一见家里的孩子们。责无旁贷的,一直扮演孝顺女的蒋澜欣开着车当晚就去了爷爷住的那家医院,陪了老人一整晚。
  
  虽说,她对爷爷没什么深刻的感情,甚至说她对父亲那边所有的家人都没什么感情,因为他们给予的麻烦永远多过关怀。从她开始上大学起,不是这个亲戚的孩子要她帮忙教教数学,就是那个亲戚的孩子找她辅导英语。她一向怕麻烦,所以能不过去就尽量的不过去,就算去父亲那里也只是呆一夜就走。说起来,爷爷算是最少麻烦到她的人,那也是因为爷爷本身有些守旧,觉得孙女不如孙子,所以就算她做的多无可挑剔都始终跟她不亲近。再加上她本身情感淡薄,所以就算看着病床上带着呼吸机昏睡的爷爷也很难发自肺腑的感伤。
  
  相比起她而言,父亲几个兄弟姐妹的孩子,同样守在床边儿,泪眼婆娑的叫着爷爷。
  
  爷爷中途醒过一次,看到蒋澜欣,把她叫到身边,断断续续的说:“你爸。。。就你这一个。。。孩子,有时间。。。就。。。多回来。。。。看看。。。。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你。。。要孝顺。。。”
  
  蒋澜欣点点头说:“我会的,您放心。”
  
  看着又昏睡过去的老人,她想,家人到底是什么呢?对于当初毅然决然选择离开她们母女的父亲,她并不怨恨,只是有些不解。可慢慢随着时间推移,她的不解也就淡化了,不过是不适合在一起的两个人自然而然的选择。只是离了婚的夫妻可以不必再为了彼此做勉强,但离异夫妻的子女却无法从这种复杂的关系里脱离,所以原先的不解换成了新的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亲情是这样麻烦的一种存在。并不见得为你付出多少,但却理所应当的要求回报。在她的世界里,无论什么样的关系,都应该是对等的。
  
  爷爷在生死线上挣扎了十一天,终于在前天的凌晨停止心跳。
  
  那晚正好是蒋澜欣陪床,心电图变成直线的时候,她无比轻松的吁出一口长气。
  
  总算是结束了,她想。
  
  追悼会进行了一个半小时,等到遗体火化完,天真的开始下起雨,细如毫毛的雨丝粘在身上半天也湿不了表层。蒋澜欣知会过父亲之后准备开车回家,在此之前她要先打个电话给杜瑾涛,如果没猜错,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表现应该是令这个傻姑娘不安了。虽然杜瑾涛没说,但她感觉的出来,只是手机刚从口袋里出来就有电话进来。看着屏幕上闪烁的陌生号码,等了两秒之后接起来:“喂,你好?”
  
  “是我,晚上有时间一起吃饭吗?”
  
  蒋澜欣沉默良久:“不是说不再见了?怎么又回来了?姜小姐。”
  
  春雷乍响,雨势骤然变得大了起来,落在地面上,打在叶子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相邻的两个城市,天气像是会传染,杜瑾涛这边原本晴好的天气,阳光慢慢暗淡,被慢慢聚集的云层遮挡。她纠结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跟蒋澜欣说一声她这周五要回去的事情,不说可以制造惊喜,但是蒋澜欣的性子对于惊喜似乎不感兴趣,惊喜极有可能变成惊吓。
  
  纠结到快要下班,纠结的完全把老油条这茬给忘了,终于还是忍不住给蒋澜欣把电话拨过去,接通之后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声,说:“内什么,周五晚上不准有预约,准备迎接我回去视察工作!”
  
  蒋澜欣那边又是她不熟悉的沉默,半天,听到她说:“你周五要回来吗?可能不行,我这边有些事情要出去几天。不然下周吧,下周我过去看你。”
  
  杜瑾涛梗住了,她是真的开始慌了,她想问蒋澜欣什么事情要出去几天?很重要?不能推倒下周吗?比见她还重要?可她只是打着哈哈说:“哦,幸好我先打个电话给你。不然周五不是白跑回去一趟,你有事你就去忙,下周的事儿下周再说。哎,我不跟你说了,我这边还有事儿没忙完,就当个小破主管一天到晚的忙死我了简直是,不说了不说了,你忙,我做事了。”
  
  慌乱的挂掉电话,心里那个好不容易堵住的洞口又开始扩大,尖锐的刺痛起来,让人想大口的呼吸来缓解,偏偏这种她不想面对任何人的时刻,有人敲她办公室的门。
  
  消失了一整天的老油条真的带着合同回来了,工工整整的放到杜瑾涛的办公桌上请她过目,杜瑾涛看着整十二万的金额,终于明白不是自己耍了别人,而是自己被别人耍了。她让老油条出去,说既然做到了,那前事既往不咎,但绝对没有下一次。
  
  老油条说好,临走的时候说:“杜主管你年轻,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杜瑾涛又气又难过,还找不到任何可以发泄的途径。老油条那张得意的脸,蒋澜欣暧昧不清的态度,从她的心里一重一重碾过。
  
  你以为人生不能更糟糕的时候,原来真的可以。
  






☆、痛苦

  周五的早上;杜瑾涛和往常一样的起床、洗漱、吃早饭,从一堆衬衣里找出针织的毛衫换掉睡衣,对着镜子想把睡觉翘起的头发压平;徒劳一通还是找来头绳扎起马尾。跟杜妈说了拜拜出门上班,因为弄头发耽误了时间正好赶上早高峰最拥挤的时段;公交车就像快要撑爆的食人机器;她在连蚂蚁都钻不过的人群里艰难的摸到车门,才不至于坐过站。
  
  跟着人群等信号灯;挤电梯,到办公室后跟众人打过招呼开始开早会。新人经过培训,开始渐渐懂得如何有效的跟客户交流。那三个大学生也有模有样的做了工作计划给她;虽然有点粗糙;但看得到用心。一直跟她对着干的老油条签回合同之后没再变本加厉,反而沉默起来,正经开会上下班。之前谈的几家公司也有了合作的意向,似乎工作上的一切真的开始步入正轨。这些事情她很想跟蒋澜欣去分享,哪怕再微不足道,哪怕只是说今天公交车上不小心踩到别人的脚,但是因为人太多都不知道踩到的是谁这样无厘头的小事,都想说给她听。可是却只是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放回去。对着窗外的好天气发呆,然后问自己一句究竟是真的出了问题还是自己又想太多?
  
  原来,看不见的时候会这样的不安心。那么,是不是信任的不够?
  
  订票的通知短信在手机里停了两天,杜瑾涛想了两天,终于做了决定。既然蒋澜欣有事,那就回去看看于冉吧。顺便的。。。找这位蜜友聊聊天,看看老黑,从过年到现在她还没喘口气,就正经的放一次假,什么都别想,总会有明白的一天。
  
  跟杜妈告过假,杜瑾涛踢了踢脚边的小旅行包,下班直接去火车站取了车票一路沉默的抵达目的地。
  
  虽说已经开春,但从温暖的车站出来后的冷空气依旧令人缩手缩脚,急忙搭上往六医的出租车,给于冉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还有十几分钟就出现在她面前,要她赶紧收拾妥当接驾。俩人对着电话贫了几句之后挂断。沿途看见标识性广场雕塑,熟悉的街景和吵闹的声音,原本压抑的心情好转起来,她想还是要跟蒋澜欣说一声自己回来了,找出号码拨过去却是提示正在通话中。
  
  于冉在六医门口看见杜瑾涛坐的出租车过来,摆了摆手,直接钻进去,说完目的地之后立刻开始喊冷:“不是十几分钟嘛?冻死了!”
  
  “我也说了等快到了给你电话再出来好吗?你自己愿意挨冻少怪我!”杜瑾涛拍开于冉往她大衣里伸的手,推着她的肩膀往一边儿去,嫌弃地:“一身凉气,离我远点儿。”
  
  “这么长时间没见,一见我就抬杠是吧?”于冉瞪眼撇嘴地也摆出一脸嫌弃样儿。
  
  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的,最后忍不住笑场,杜瑾涛看着于冉说:“减肥成功了啊,瘦成这样。”
  
  于冉拍了拍她的肚子说:“你也不错啊,又胖了。”
  
  收获一个滚字。
  
  情人节才过去不久,老黑酒吧里的装饰还贴着 Happy Valentine’s Day ,一箭穿心的大挂件悬在吧台上宣示主人的没品趣味。时间尚早,只有小猫几只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着情话。老黑跟吧台腻歪着擦杯子,杜瑾涛她们进来的时候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看清了人之后,把杯子撂给小吧员甩着一身肥肉从把她里飞出来喊着:“瑾涛妹妹!于冉妹妹!我滴妈呀,想死你们了!”
  
  小吧员手忙脚乱的接住突然飞过来的杯子,没造成财产损失吁出一口长气。
  
  杜瑾涛和于冉飞快的闪开躲避这块会移动的重量级肉排,异口同声地:“能不一见面就冯巩上身吗?”
  
  老黑作捧心状:“你们两个没良心的,从良了之后都不来陪我就算了,一见面还挤兑人,伤心了,今晚酒钱不打折!”
  
  “我还没发工资。”杜瑾涛摊手,于冉跟着摊手说:“我最近财务紧张。”
  
  老黑一脸无奈、愤恨,然后咬牙指着无辜看着她的俩人:“一对儿小贱人!”
  
  酒吧换上没那么闹腾的曲子方便她们聊天,杜瑾涛要了瓶啤酒,于冉还要回医院照顾曲静只能喝软饮。三个人从近况还是絮叨,杜瑾涛说自己工作调回户籍地,被老黑埋怨走之前没说一声,好在场子里搞一通热闹的欢送她。于冉拍着老黑笑说她哪儿有那个功夫整欢送会,人家不得趁着最后好好珍惜温存时光。杜瑾涛想起最近这段时间蒋澜欣的态度,打着哈哈喝啤酒。老黑话头转到于冉身上问她真是不是真的跟曲静复合了,怎么也消失那么长时间?就算复合也不必搞的跟地下情一样的闹失踪啊。杜瑾涛下意识的看了于冉一眼,于冉拿着软饮杯子对着老黑眨眼说她这儿太多小妖精了,万一给曲静把魂儿勾走了怎么办。她这把年纪找着个长期饭票不容易。
  
  老黑到底是看着她们一路走过来的老人,拿着杯绿色的鸡尾酒像个诗人似的总结:“唉,生活啊!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所有美好的未来都在不远处等着你们!加油啊,妹子们,姐姐我活到现在什么没见过,所有的烦心事儿在时间面前都不是事儿!”
  
  “哈哈哈哈,傻逼!”杜瑾涛趴在于冉肩膀上吃吃地笑:“老黑你压根儿不适合装正经,真的。不过这么长时间不见,真是有点儿想你的不着调。忒亲切,我现在过的太无聊了,每天上班下班的连个乐子都没有。”
  
  “那就回来呗。”老黑点上烟,对着刚进门的几个美女抛媚眼,送飞吻。
  
  “哪儿那么容易啊,那是工作啊,说回来就回来吗?你当我家开的啊。”杜瑾涛叹气,把玩着杯垫。
  
  于冉幽幽的接腔:“是啊,要是一切都能按照自己希望的那样,还有什么可烦脑的?又哪来的那么多痛苦?”
  
  “活着不就是为了痛苦么。”老黑举杯:“为生活里那些已经经历的,还未到来的痛苦干杯。”
  
  谁说的,痛苦是为了更好的感受幸福?
  
  那么,既然要幸福,为什么又要痛苦?又不是唐玄奘,得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取得真经。
  
  从老黑那里出来,杜瑾涛把于冉送回医院,她们谁也没有问及对方心里正在难过的部分,生活各有各的苦闷,说出来于事无补,徒添彼此的负担。不如什么也不要说,只要轻轻一个拥抱就算是最好的支持。
  
  酒店定的不远,杜瑾涛沿着医院外的主干道溜达,夜深人静偶尔会有空着的出租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下,见她没有要打车的意思又疾驰而去。原本冷到连呼吸都觉得浪费体温现在也逐渐适应,鞋子走在地面上敲出哒哒哒的声响。她脑袋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想,只是觉得鼻子冻的有点儿疼,后悔没有戴个口罩。
  
  或者。。。她应该戴个眼罩?
  
  杜瑾涛歪着头看着并肩走在一起的蒋澜欣和姜媛,有点儿不明白,然后又像是有点儿明白的点了点头,在她们没看见自己之前扭头继续往前走。除了后悔没戴个口罩出门,现在她还后悔为什么没随便上一辆曾为她停下来的出租车,现在想打车了,居然没有一辆出租车路过了。让人不由的想感叹一声:人生啊!
  
  拐过街口,酒店招牌在寂静的街道上量的招摇。杜瑾涛加快了脚步,她需要洗个热水澡洗掉这一身的烟酒味,然后好好睡一觉。踏进酒店大堂,空调暖风吹的她恍如从地狱走进人间,凉气嘶嘶地从皮肤的毛孔里四散奔逃,抽着鼻涕水儿找出房卡进门,用最快的速度脱了衣服冲进卫生间里打开淋雨喷头。水蒸气一下子就将镜子和玻璃染白,模糊的只能看清人影,看不清人脸上滚下来的泪水。
  
  巨大悲哀灭顶的灌溉下来,杜瑾涛蹲在地上五官挤在一起,胡乱的揉着头发,水柱敲在手背上,烫的皮疼。哦,灭顶的不是悲哀,只是淋浴喷头流出的水,因为冲力太大了,打在头顶上生出错觉。就像蒋澜欣的温柔体贴编制出的美梦一样,让她产生错觉,以为美梦成真,所以跌落的时候心觉得疼。如果傅葳是慢性毒药,日积月累的给予痛苦,那么蒋澜欣就是把杀猪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仅疼还很凉。
  
  如果上一次在医院她还可以自我开解,那么这一次她要找什么理由和借口?
  
  皮肤被热水泡的发皱,再在浴室待下去人就要缺氧了,杜瑾涛胡乱的擦了一下头发裹着浴袍出来,蜷缩在床上,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了被子和枕头,她紧紧的闭着眼睛,从未如此的渴望睡着过,近乎祈求和怜悯的心情。
  
  睁开眼的时候先是像灌了铅一样的头疼袭来,紧随的鼻塞令她确定没有吹干头发又没盖被子的一夜使她患上了重感冒。手指按在太阳穴上还能感觉到发根的潮湿,她不确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手机震动的整个房间都像是跟着一起震一样,很难不醒。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翻出手机,接起来的喂了一声,声音像接触不良的收音机。
  
  “你怎么了?”打来电话的是蒋澜欣。
  
  杜瑾涛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昨天晚上,心里撕拉一下被撕开,疼的毫无防备。可除了疼痛、难过、委屈,她心里更多的是不舍,不舍得再一次将她们的关系推置一个不可挽回的余地,她想,就算蒋澜欣是骗她,也希望她能骗自己久一点儿,至少等到她能接受事实的时候。所以就算心里有再多疑问,也还是选择避而不谈,借着感冒掩藏情绪,慢吞吞的开口:“有点儿感冒,没事儿。”
  
  蒋澜欣问:“吃药了吗?”
  
  杜瑾涛尽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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