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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日久见人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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涣诚垩蓿海⒄媸羌刀仕廊肆税。〔还沤隳闳城了的话,蒋医生怎么办呢?"
前台小姑娘是第二个问起踏调职蒋澜欣要怎么办的人,第一个是李常乐,在昨晚席间的时候问过她。
怎么办啊?要是昨晚之前,这的确是一个头大的问题,不过现在已经算不上了。
"凉拌呗。"杜瑾涛开着玩笑躲进电梯,捱到最后一个去吃饭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问候。结果还是没避了,你瞧你谈个恋爱好像跟全世界都有关系一样。总有人都打着关心的旗号来窥探你们之间的风吹草动,调职也好,至少,在那里没人会在她面前提起蒋医生这三个字。
快要过年,街头巷里的无一不卖力渲染喜庆的气氛,热闹的能把所有烦心事儿给掩盖。似乎,只要是过年,天大的事儿都可以暂时搁置一边儿,可就算暂时的遗忘,当时间一过,该涌回来的还是一样不少。杜瑾涛蹓跶着顺着人群走,即便是全民皆动的节日,也没有办法将她从现在的情绪里拉出来。
午休的时间还很长,得做点儿什么来打发,不然这大冷天儿的总在路上瞎晃也不是事儿。正因年前,各大卖场抛头颅洒热血地搞减价,身为平头百姓一员的杜瑾涛毅然决然的一头扎进血拼的人群里,有人不是说了么?心情不好的时候花点儿钱,就调整过来了。
可历来血淋淋的经验都告诉过我们,冲动购物是没什么好下场的。杜瑾涛瞧见吸尘器在打折,想着现在主的地方里的那台跟得了肺痨似的,动不动就一抽一抽的犯病,买台新的无可厚非。
于是,刷卡。
这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电饼铛、滤水器、台灯还有一堆有用没用的东西。等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拿更多的时候,她恍然想起,都要走的人了,买这些东西好干嘛呢?而且,破财之后心里反而丝毫愉悦都没产生,好像…更糟糕了。
把大大小小的盒子拿塑料绳捆起来,杜瑾涛两只手不闲,看起来跟常年抗战在超市减价第一线的家庭妇女没两样。走两步停一步,倒不是有多沉,而是包装盒子都不小,走起来碍事儿的很。
"我帮你拿。"身后有人伸出手来从她手里接过两个袋子。
这一下轻松不少,杜瑾涛一扭头说了句谢谢,脸上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姜小姐,真巧。"
"我也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你。"姜媛将羊毛小外套搭在手臂上,四下里看了一眼,问:"就你自己吗?澜欣没给你一起吗?"
"啊…是。"杜瑾涛点了点头,看来蒋澜欣并没有跟她说她们已经分手的这件事,此刻,导致她们分手的导火索帮她拎着东西跟她闲话家常,明明就是才见面不过一次的人。
就当作不认识不好么?杜瑾涛盯着地面砖的缝隙闷头走,姜媛仿佛看不出她轻微抗拒的态度,举起手里的袋子看了一眼,说:"诶?你买这么多白巧克力啊?澜欣以前不爱吃的,果然是跟你一起之后口味变了很多啊。"
"哦,我买来自己吃的。"她哪儿知道蒋澜欣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想翻个白眼,却心里一酸,在一起半年,似乎她什么都没努力过。到头来,还有什么可埋怨的,一直以来,她总认为蒋澜欣不够喜欢她,可或许,自己才是那个喜欢的不到位的人吧?
只是,现如今,再想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哦,这样啊。"姜媛像是觉得没趣,没再开口,直至到了商场门外,杜瑾涛从她手里接过袋子放进门口等候的出租车的后座上,说了声谢谢,要说再见的时候,她笑着问:"过年的话一起出来聚一聚吧?说起来,上次澜欣说跟你一起来,你也没来,这次正好过年,晓晨跟陈冲正好也都有时间。"
"不必了。"杜瑾涛关上后车门,对看着她笑得一脸亲切的姜媛说:"我跟蒋澜欣现在没什么关系了,所以没这个必要了。还是要谢谢你帮我拎了这一路,再见,姜小姐。"
"那真是…太遗憾了。还想说,说不定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呢。"
杜瑾涛实在学不来姜媛那套虚情假意,干笑了两声:"您多想了,真没这个可能性,再见。"
说完钻进副驾驶,司机一脚油门,终于将她从诡异尴尬的气氛里带了出去。
☆、牢骚
到了公司楼下;杜瑾涛拉下车窗接过一早接到她电话就候在楼下的李常乐递给她的手包,瞄见后座上几乎排满的大包小包,震惊的几乎把脸要贴到玻璃上:"我艹;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不要钱的!你这是要把商场搬家里去啊!"
"便宜啊。"杜瑾涛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东西,确实有些夸张了。"我走了;下午你帮我顶着点儿;就说我去拜访客户了。"
"知道。"李常乐跟她摆手,想了想;又说:"你这几天特别不寻常,要是真有什么事儿,说出来;大伙说不定能给你出出主意什么的。"
杜瑾涛昂了一声;看着后视镜里自己的脸有那么一瞬间恍神,等思绪转回来的时候听见李常乐正贱兮兮地笑着说:"就算是大家伙出不了什么主意,但给大家伙提供点乐子也是不错的嘛…嗷!"
李常乐捂着鼻子,他怎么就忘了,再不正常的杜瑾涛,打人的时候也是毫不手软。
寒风凛凛,把一堆东西搬上楼,杜瑾涛坐在还蒙着白布的沙发里,手机在手里转了无数个圈,理智上觉着有些事儿宜早不宜晚,只是感情上舍不得。她跟蒋澜欣之间一直有距离,说是不了解的距离,可是有时候明明却又心知肚明。自己的想法跟情绪,蒋澜欣一直掌握着,似乎像杜妈总爱说的一句话:你肚子里有几根肠子我都门清儿。只是,一直被照顾的人很难产生安全感吧?两个人,总要相互扶持着才能一路到底,只有一方不停的投入,而另一方只能接受的日子,就像失衡的天秤。蒋澜欣似乎就没有任何烦恼,没有不知所措的茫然,她也想帮她解决一些她解决不了的事情。
蒋澜欣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似乎自己更没可能解决吧?
杜瑾涛笑了一下,手上一松,手机掉在地板上。捡起来,点亮屏幕找出电话簿里设置在第一位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我…下午过去拿东西。"
"好。"
可就算是帮不上任何,也是想听一听对方心里的烦恼,哪怕是牢骚。心知肚明算是怎么回事呢?不说出来的东西其实也不过是瞎猜而已,答案标准却在对方心里,不肯拿出来示人。
要是没有姜媛…其实她们会分开也是早晚的事情吧?
可也许,不会。
所以说,前女友真是这个世界上让人恨不得扔进随意门,希望她永远消失在未知世界的讨厌存在。
蒋澜欣摘下眼镜捏着鼻梁上被压出的浅痕,写病历。小助理在一旁用余光时不时的去瞄坐在沙发里翻杂志的女人,八卦的心情简直快要冲破天际。先不说之前就觉得蒋医生她们之间出了些问题,就今天突然上门的这个漂亮女人来说,她跟蒋医生之间的感觉很微妙,明明只是客气的几句寒暄,却让人觉得她们关系不寻常。难道说,蒋医生有外遇了?她又瞄了一眼,对方正好转过视线,冲着她浅浅一笑。小助理也不好意思的笑笑,赶紧转过头来,就发现蒋医生一手拿着眼镜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另一只手举着病例伸在她面前。
"蒋蒋蒋医生。"被吓了一跳的小助理赶紧接过病例,"那个,下次让病人复诊的时间……"
"下周三上午十点,下午没预约了,你可以回去了。"蒋澜欣把眼镜片擦干净放进眼镜盒。
"好。"小助理依依不舍的往外间去给病人送病历,临了回头看一眼,蒋医生脱了白大褂,坐到了沙发对面。
咖啡加了奶被羹匙搅成浅褐色,姜媛看着杯子里还未平息的波纹,像是不经意的问:"你的小女朋友呢?上班吗?"
"嗯。"蒋澜欣点头,她不想跟姜媛谈及杜瑾涛,转了话题:"姜奶奶身体好些了?最近一直比较忙,没时间去探望她。"
"你是不想,不是没时间吧?"姜媛低头喝咖啡,笑着问:"难道不是因为不想看见我?"
蒋澜欣像是没想到她把话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怔了一下,随后整个像是变了一个人,冷漠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是。"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的点着,"所以,你来做什么?"
"你不来见我,我只能来见你了。"姜媛说得挺委屈,单手撑着下巴,身体朝着对面前倾,叹了口气:"我听说你失恋了,所以想来看看你。我今天碰见你那个小女朋友了,啊不,应该是前女友。对了,我也是你前女友……"
"你想说什么?"蒋澜欣打断她,眉峰微皱。
"我碰见那位杜小姐,买了一堆没用的东西,所以好心帮她拎了一些。不过她似乎不太领情,走的时候说了很让我伤心的话啊。第一次见到她我就在想,你喜欢她什么呢?说起来,以前你的女朋友我也有见过,也是不错的女孩子,杜小姐实在是…太普通了。"姜媛手里捧着咖啡杯,就像以前,以前跟蒋澜欣发生那些事情的之前,以好朋友的口吻说着这些话。
蒋澜欣有些不耐:"所以,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就是来跟我说杜瑾涛有多普通?还是真的好奇我喜欢她什么?或者说,你觉得我们真的还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跟以前似的聊天?抱歉,我不是很喜欢跟别人讨论我的事情,就算是要找谁聊天,也不会是你。姜媛姜小姐,你跑去加拿大的日子,对我而言真是无比轻松,至少我不会回想起过去的我曾是多么可笑的执着过。现在你跑了回来,为了什么我不想了解,只是碍于你我两家的一些交情,有些事情举手之劳的我会帮忙。但不能由此对我造成任何困扰,现在,麻烦你请你继续在我的世界里保持消失。"
"我只是…不想跟你变成陌生人。"姜媛有些执拗的看着蒋澜欣:"你可能都不记得了,以前,你跟我说起你的女朋友,跟说路边的猫猫狗狗没差别的语气。其实别说杜小姐,你喜欢她们什么呢?我也曾好奇的问过自己,后来,咱们闹成那样,没错儿,很大一部分的责任在我,可是,我也会想问,你喜欢我什么呢?还是说,那些年的感情给你造成的错觉?我想要的爱情不是这样的,不该是你无尽无限的容忍。让我觉得太累了,女人有时候是很贱的,会故意做一些事情让你对她发脾气,可你却从来不。小的时候,我就想,欣欣怎么从来不生气呢?要是欣欣也跟乔阿姨闹脾气的话,妈妈就不会说我不听话了吧?"她笑了起来:"现在想想,真是傻。不过,都算了,我也知道,撕碎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再还原的。就是有点儿舍不得罢了。或许……"
门突然被推开,杜瑾涛拉着个箱子倒着进来,边走边说:"我觉着明明有钥匙,还按门铃什么的太矫情了;所以就直接进来了,你……"她转身,姜媛刚才有些难过的表情还没能收回去,又被突然出现的她给扰乱成复杂。蒋澜欣倒是不意外,静静的看着杜瑾涛新买的行李箱,想着姜媛刚才说在商场碰见她来着,那时候买的行李箱吗?
"好像…还是…应该按门铃…呵呵呵呵…"杜瑾涛干笑着往楼梯那儿挪动,"你们…继续聊,我上去收拾东西。"
这位姜小姐的行动要不要这么迅速?中午才知道她跟蒋澜欣分手下午人就来了,早知道她晚上再来或者早一点,也不至于碰到这么尴尬的场景。尤其,在中午的才对人家姜小姐说了本着这辈子都会再见的那些话。
杜瑾涛很惆怅,可是时间场地不允许她站在楼梯上扼腕叹息的惆怅一会儿,只能继续忍受头皮发麻的焦躁往上走。
然后听见姜媛说:"算了,我也该回去了。"
蒋澜欣说:"我送你出去。"
杜瑾涛松了口气,她实在是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提着装满了了的行李箱,从她们面前走出去,活像个丧家之犬。
姜媛戴上手套,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蒋澜欣:"其实,女人提分手也好,发脾气也好,都是为了证明你在乎她。这种时候,反而不要容忍比较好。啊,真冷!似乎说了多余的话。我走了,可能过段时间我带奶奶一起回加拿大。如果你希望如此,那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好,不再见了。"
蒋澜欣看着姜媛的车子慢慢的掉头出去,阴沉的天空,又开始新一轮的降雪。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到地上已经铺了一层霜糖一样的白,才扭头上楼。杜瑾涛正蹲在地上把衣服往行李箱里塞,她站在门口没说话,就这么看着。看着她把衣服放进去,看着她把行李箱扣好,看着她坐到行李箱上,然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床上放着的装着胸针的袋子。
"这是什么?"蒋澜欣走过去将袋子拿了起来,打开来看到那枚胸针,低头问杜瑾涛。
"那个,好早之前买的,给你的。"杜瑾涛有些拘谨,想要从行李箱上站起来,却带动轮子摩擦地板发出刺耳声响。
蒋澜欣眉毛挑起,好笑地:"又是分手礼物?"
杜瑾涛瞧着窗外越飘越大的雪花,说:"你要这么想也可以。"为什么是又?算了,反正跟她没关系了不是?
"怎么分手送胸针有什么讲究吗?"蒋澜欣把盒子扣起来,放到床头柜上面,"不需要。"
"那你随便怎么处理。"杜瑾涛拉开行李箱的拉杆,辗转一番,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准备走人的时候,蒋澜欣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不需要分手礼物。"蒋澜欣说:"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能随便你,分手这件事我不同意。"
"哈?"杜瑾涛没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你什么意思?"
"我不同意分手,就这个意思。"蒋澜欣像是突然想明白什么了一样,气定神闲的望着杜瑾涛。"如果是因为姜媛,刚才我已经把这件事情彻底的处理完。可能年后她就回加拿大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联系。"
"哦,姜小姐要回加拿大了啊,那边儿挺冷的。"杜瑾涛点了点头,心理活动的跟云霄飞车似的,作为一个明显不仅仅是余情难了的人,听到自己喜欢的人料理了情敌并且要挽回这段关系的时候,是很难不窃喜的,不过随即的她也想到自己跟蒋澜欣之间并不仅仅只是姜媛的问题。说起来,提出要分开的人并不是自己来着。
"不是只有姜小姐啊。"杜瑾涛说:"以后也可能会有李小姐王小姐刘小姐,然后你会发现,我是一个多么乏味无趣的一个人。我跟你本来就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的人,一时的新鲜感难以维持一辈子。与其到最后终将是那样的一个结局,不如我先放手不属于我的东西。"
掰开蒋澜欣的手,杜瑾涛提着行李箱下了楼,轮子在雪地里划出两条浅浅的痕迹,很快又被新的雪片覆盖了。
"什么逻辑!"酒杯被重重的砸在吧台上,冰块从里面弹了出来,滚到地上。蒋澜欣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晃动着:"明明都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认定了一定会发生,好像我就一定会那么做一样。说什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难道我是从火星上穿越过来的吗?!温柔有错吗?完美有错吗?女人不是总在抱怨自己的另一半不够体贴吗?你听说过因为对象太温柔而从不发脾气就分手的吗?莫名奇妙!更气人的人居然还送分手礼物,还是胸针!之前的女朋友分手后也寄来一枚胸针,流行吗难道?!"
"再来一杯,谢谢。"蒋澜欣对着酒保晃了晃酒杯:"谁不想活的随心所欲一点啊?从小到大一直被周围的人夸奖懂事啊,孝顺啊,又听话成绩又好。完全不用操心啊之类的,已经成为习惯了好么?!所以,我现在被外人夸奖的东西到了恋人那里居然成为了不能忍受的东西吗?朋友啊家人啊之类的,其实完全都不想要,都是麻烦的存在!你不得不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他们喜欢你的那一面来,你这里在想什么其实没有任何人关心!"她指着自己的心口,低领的黑色毛衫里露出好看曲线。"所以,我有时候就在想,要是他们都死了,这个世界就清净了。前女友更莫名奇妙,说什么不想做陌生人,在伤害了别人之后又回头来指责别人不懂如何等待爱情这样的行为难道不觉得很无耻吗?难道是我要她夜不归宿然后跟前男友复合的吗?以前的朋友也来指责你,说你把那么多年的感情给破坏了什么的。喂!我只是谈恋爱而已,要不要征得全世界的同意啊?而且既然是朋友难道不应该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站在你身边的人吗?真是够了!"
"所以,你现在是单身了吗?"坐在蒋澜欣旁边听了她一整晚牢骚的女人终于开口。
蒋澜欣一口喝光了杯子里褐色的酒液,眯着眼睛:"不是。"
"哦…没关系。"那人低声笑了笑:"那…要不要?"
"没这个必要。"蒋澜欣把钱用酒杯压住,起身离开,回头对那人说:"我只是找人发牢骚,你的提议…太恶心了。"
出了酒吧门,虽然下过雪后气温格外低,但是酒精的作用另蒋澜欣不觉得冷,招了手,停在不远处待客的出租车辗过雪地开了过来。
☆、整理
又是一波强冷空气袭来;杜瑾涛顶着比冷空气还恶劣的压力跟穆总监告假。她要收拾屋子,早上一睁开眼,看见角落里结了不知道多久的蜘蛛网跟柜子上白蒙蒙的一层灰;有点儿难忍。
杜瑾涛是个整理苦手,对于收拾屋子她完全没有计划地东扫一下西擦一把;结果;折腾了两个小时,一个五十几坪的小套一;愣是没整理出一间囫囵的。大冬天的倒给折腾出一身汗,往沙发上一坐,思考到底应该按照什么步骤来进行;脑子一专注;手就不自觉的往沙发上一撑,刚换好的沙发套立马一个五指印。
"艹!"一脸气恼的看着沙发的杜瑾涛,粗暴地扯了橡胶手套扔到一边儿,准备破罐子破摔不干了的时候有人敲门。她刚往门口看了一眼,还在想能是谁,结果门锁一动,蒋澜欣推开门拎着购物袋进来了,看了眼狼藉的客厅跟狼狈的杜瑾涛,扯了扯嘴角:"差点儿忘了我有钥匙。"
蒋澜欣虽然平时表现的平易近人,温和无害的,但骨子里绝对是个心高气傲的主。于是杜瑾涛没能想到昨天不怎么愉快的别离之后她能在第二天跟没事儿人似的出现,顺便的想起当初她跟自己要了家门钥匙这回事儿。
"你怎么来了?"杜瑾涛像被电过了一样弹起来。
蒋澜欣没搭理她把购物袋放到茶几上,从里面拿了两副新的橡胶手套,丢过去一套,说:"你之前是怎么活的?"
杜瑾涛这才注意到那购物袋里都是清洁用品,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蒋澜欣拆了手套的包装戴好,又从购物袋里拿出大号的垃圾袋来撑开,把地上的脏抹布跟垃圾往袋子里装,俨然是要给她收拾屋子的架势。
杜瑾涛上前拉住她的胳膊:"你干嘛啊?"
蒋澜欣侧过脸睨了她一眼:"干活。"
杜瑾涛说:"废话!我是说你干嘛突然跑过来给我打扫卫生,我自己又是不长手,再说咱俩都分手了不是?这叫什么事儿啊……"
她话说到最后没底气,甭管蒋澜欣心里在想什么,她都说的挺好歹不识的。
蒋澜欣四下里看了一圈儿,嗤笑一声:"不长出八只手的人真祸害不成这样,你打扫?是要打扫到明年吗?"
"哎!我说你这人…"
"手套戴上,袋子里有新的抹布,你就从简单的来做,把卧室的柜子擦了。"蒋澜欣拿话堵住杜瑾涛想要絮絮不休的嘴,按着她肩膀往卧室一推,转身要继续手里的活儿时,想起了叮嘱了一句:"你擦好了跟我讲,我告诉你下一步做什么。"
"噢…"杜瑾涛去翻购物袋,小声的念叨:"拿我当智障么!"
"难道你一直不知道?"蒋澜欣拿着海绵拖把擦着杜瑾涛踢翻水桶洒了一地的水渍,看都没看她的回应着。
还是那个一向能言善辩的蒋澜欣,反正她从来都说不过她,乖乖的拿了抹布去擦柜子,只是嘴角不易察觉的轻微勾起一瞬。
柜子统供不过四层,全擦完也用不了几分钟的时间,杜瑾涛拿着由白变黑的抹布去找蒋澜欣交差,看着原本脏乱差的客厅被整理出了个大概,问她:"你才是长了八只手吧?"
蒋澜欣把填满的垃圾袋打包好往门口去放:"你搬去我那里之前原本就没多乱,我倒是好奇你怎么能把好端端的一间屋子收拾的像个灾难现场。"
"你都扔了些什么啊?"瞄了一眼门口堆放的垃圾袋,四五个之多,杜瑾涛凑过去从塑料袋的外面摸索着猜内容。
扶着墙的蒋澜欣地头看着蹲在地上翻垃圾的杜瑾涛,说:"没用的东西。"
杜瑾涛一边翻一边念:"这些东西都还好好的啊,干嘛要扔!这个兔子还是前年于冉跟人打赌赢的,多有纪念意义!诶?怎么少了个耳朵…好吧。那这些杂志都还很新…"
蒋澜欣说:"前年的时装杂志还很新只能说明你买回来翻了一遍就扔一边了,而且流行这种东西不适合你,更何况是已经过了气的流行,留着占空间。冰箱跟橱柜里的东西更是必须要扔的,难道你还要再吃进肚子里么?更别说你那一堆没用的赠品,放又没地方放,堆着显得乱。"
杜瑾涛相反驳又找不出好的理据,只能气愤的把塑料袋重新扎紧。
"去,把卧室的地擦了。"蒋澜欣叫住站起来就要走的杜瑾涛,把一早准备好的拖把塞进她手里。
杜瑾涛拖地,蒋澜欣给她换床单。这个人之前她就不曾真的了解现在更是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就像方才说的,蒋澜欣是个绝对心高气傲的人,曾经也听她讲过过去的情史,就连姜媛她也是秉着去者不追的处理方式。所以,那天说了分手之后,杜瑾涛曾以为,可能她们之间再没什么交集,蒋澜欣是不会,而她是不敢。
现在…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余光看向整理床单的蒋澜欣,动作一板一眼,床单两边垂下来的长度赶上拿标尺量过一样。随意挽起的长发松松散散的溜出几缕,沿着额角垂下,这个角度的蒋澜欣看着很美。一脸严肃的跟床单上的皱褶较劲的蒋澜欣很美,整理好皱褶不自觉的笑出来的蒋澜欣很美,她喜欢的蒋澜欣很美。从很早开始,她就喜欢趁蒋澜欣专注于某事的时候偷看她,然后被抓现行之后又若无其事的挪开视线。
"又偷看我?"蒋澜欣把被角收好,笑着走过来戳着杜瑾涛的脑袋:"还看的入神了?我就那么好看?"
"谁偷看你!我想事儿呢好么!"杜瑾涛脸皮一紧,低头拖地,才发现脚下的地板被她无意识的拿着拖把蹭了不知道多久,颜色都深了一截。
"你再擦就要把地板的漆擦掉了。"
"要…要你管!"
有了蒋澜欣的加入,杜瑾涛耗费了两个小时制造出来的战场不到一个钟头被打扫干净。杜瑾涛换了干净的衣服,跟蒋澜欣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玩手指。安静的只有洗衣机嗡嗡嗡工作的声音,沙发套在里面翻滚着,杜瑾涛的心也跟着翻滚。
"我回去了。"沉默了几分钟后蒋澜欣拿了外套穿上。
"哦。"杜瑾涛低着头想说点儿什么,却又好像无从开口。等了半天,一抬头,蒋澜欣站在门口看着她。
"想跟我说什么吗?"
"呃…"杜瑾涛憋了半天,蹦出俩字儿:"谢谢。"
蒋澜欣挑眉,问:"没了?"
杜瑾涛点头:"没了。"
相顾无言的沉默又开始了,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等着开口挽留,一个不知怎么言语。
"那个…我送你。"杜瑾涛被她看的如坐针毡,跳起来取了外套要开门。
蒋澜欣按住她要开门的手,低头笑了一声,说:"杜瑾涛,分手这件事儿我没答应你,就不能作数。"
"啊?"
杜瑾涛还没等明白,被蒋澜欣一拽吻了个严实,鼻息间霎时全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唇齿厮磨难免忘情,两条胳膊自觉自主的就爬上了蒋澜欣的肩膀,本能的去回应。
吻着吻着就吻出热情,蒋澜欣的手顺着杜瑾涛穿了一半的外套摸进去,轻车熟路的贴着肌肤游走。杜瑾涛有点迷糊又有点儿清醒,她是想跟蒋澜欣做的,不是一点儿的想,十分想。但是理由似乎不够充分,这种纠缠全是情|欲,如果一切矛盾都靠床事和谐,这种关系与其说是恋人,倒不如说是炮|友。
"不想要?"蒋澜欣感觉出她的犹豫,用身体把人挤在门上,慢慢的脱掉外套,解开衬衣的几颗扣子。原本因为干活儿夹起来的头发被散开,姣好的五官带着浅浅的笑,明明背着光,眼睛却流光溢彩。杜瑾涛知道她美、漂亮、好看,但她从来都是淡淡的一副表情,笑也好,生气也好,都不会表露的很明显。像这种光明正大的把勾引的神情摆在脸上,对杜瑾涛而言简直是破天荒了。其实不仅是杜瑾涛,对蒋澜欣而言,色|诱这回事儿也是头一遭,不过她向来属于优等生,只要她想做的便没有做不好的。
杜瑾涛觉着自己被蒋澜欣给唬了,照理说,色|诱的一般都是躺着的那个,但显然这个理在蒋澜欣这里不成立。她感觉蒋澜欣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好哪里不一样。她被蒋澜欣从门板上挪到沙发上又挪上床,这一路下来衣服从外套变衬衣变到最后就只剩下内衣。好在空调开的够足,让衣服脱的没多不情愿。倒是这一路折腾出了汗,不知道是给热的还是给急得。
蒋澜欣把头发揽到一侧,一手托着杜瑾涛的后脖子望着她,一手麻利的解了形同虚设的内衣。
她跟蒋澜欣做、过很多次,从来没这么紧张过。是一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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