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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食系公主与草食系驸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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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沈冬雪,卫慕清觉得自己最近变得有些失控。明明想着要对她好,不再欺负她,可当看见沈冬雪的过度自责时,还是忍不住冲她发火。这种违心的状况,到底还要持续多久?想着想着,卫慕清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卫慕清看着不自觉睡进自己怀里的沈冬雪,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再这么下去,自己很可能会失去她。
不多时,沈冬雪也醒了过来,卫慕清假装也刚刚睡醒,看沈冬雪揉了揉眼,眼角似乎有泪痕。
两人唤丫鬟打了水,净了面,就有小厮喊两人前去用膳。晚膳十分丰盛,鸡鸭鱼肉一应俱全,沈冬雪发现卫慕程说的没错,卫慕清是真的喜欢吃鱼。
用晚膳,沈老爷把沈冬雪叫到一旁,悄悄问道:“你跟公主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你是女子吗?”
沈冬雪便把自己坦白的事和公主的打算简单的跟沈老爷说了,沈老爷长叹一口气,回去遣了屋子里所有的丫鬟小厮,冲卫慕清深鞠一躬道:“是我沈家对不起公主啊!”
“沈老爷快快请起,若不是沈大哥出了此事,本宫和父皇也不会知道,我辉朝官吏之中,竟还有如此害群之马。”
沈夫人看得不明所以,沈冬雪便又解释了一遍。沈夫人听完,连连落泪,“我沈家三生有幸得公主相助,结果却害了公主的良缘,草民一家真是愧对公主啊!”
“沈老爷、沈夫人莫要太过自责。‘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冬雪的才华也绝非一般女子,她的出现,于本宫、于太子都是极大的助力。事已至此,本宫时常也觉得愧对沈家、愧对冬雪,因着本宫执意要父皇指婚于冬雪,连累冬雪此生只能奔波于官场,不能再过相夫教子的平凡生活了。”
“公主这话可是折煞草民一家了!”
“罢了罢了,都过去了,便不提了。不如说说沈大哥的事吧。”
☆、第 20 章 第20章
沈秋越比着入狱前消瘦了太多,但仍掩盖不去容貌里的那份艳丽,神肖沈夫人的五官,连眉梢处都是脉脉的情意。
卫慕清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算命的会说沈冬雪女生男相了,比起沈秋越来说,五官更肖沈老爷的沈冬雪的确还是适合“英俊潇洒”这种词。卫慕清想,本地人不把女儿嫁给沈秋越,怕也不单单是信了那句“克妻”,这种比自己容貌还艳丽的相公,哪家姑娘也不希望嫁吧。
“都怪儿子一时冲动打伤了梅赐尧,连累妹妹被步家的小子强制退了婚,让爹娘和妹妹吃了这么多苦,更是拖累了远在京城的公主!”
“怎么能怪兄长你呢,你所做的也不过是常人之举。若不是梅浩淼徇私枉法,又怎么会有今天。”听到“退婚”二字的卫慕清,神色有些难以言喻。
“公主说的是。这梅知州在灵州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整个灵州数他最大,谁也管不得他。百姓们心里大都有苦却不知去哪里说道!”
“今日便可说道说道了。”
沈老爷抿了口茶,叹了口气道:“哎,话还得从十年前说起……”
“愿闻其详。”
“这梅知州起先只是西泽县的七品知县,但是因着在西泽县治理有方,十三年前上一任知州乞骸骨之后便提拔了他做这个知州。初任知州的前三年,梅浩淼还跟做知县时一样兢兢业业,可就在十年前,他的儿子梅赐尧失手把一个前去湖边踏青的女子推到湖里淹死了。这女子幼年失怙,后又丧妣,只剩一个做木匠的哑巴兄长。出了事之后,她的哑巴哥哥找了村里的村长,到衙门告了梅赐尧,可梅浩淼非但没判梅赐尧的罪,反而把哑巴和他们村长以‘诬告’为由杖责二十。”
“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卫慕清闻言,蹙眉,语气十分不善。
“哑巴是个木匠,从小没读过书,不识字又口不能言。村里读过书的见村长都挨了板子,更是一个个袖手旁观,生怕引火烧身。哑巴没地儿告了,只能把妹妹草草葬了,不了了之。”
“真是岂有此理!”
“后来梅赐尧又坑害死不少无辜之人,可梅浩淼全压了下来。两年前,松燕府有个姓林的商人,女儿本是同另一个齐姓商人的长子有婚约,奈何林家女儿被梅赐尧看上了,让梅浩淼给林家直接下了聘礼,不从的话就把林家和齐家的人都抓紧牢里。林家女儿一听,只能屈服于梅浩淼的淫威,上了梅家的花轿。结果成亲当天,林家女儿在新房自缢了。”
“也是个烈女子啊。”
“出了这事之后,齐家也震惊于林家女儿的刚烈,便和林家一同进京准备去刑部告状。然而刚进了耀京,还没找到刑部的门在哪,俩家的人就被人揍了个半死扔到了荒郊野外。回来之后,两家也死了心,这梅浩淼明显是背后有人,压根动不得他。”
沈冬雪坐在一旁,听得也是目瞪口呆,她偷偷侧过脸去看了一眼卫慕清,就见卫慕清脸色已然铁青,觉得不能再让沈老爷这么继续说下去了,便插言道:“今日哥哥回来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哥哥的案子结了?”
“案子尚未结案,还需要审理,只是我罪不至收监,便把我放回来了。”
“那对于梅家父子,钦差怎么说?”沈冬雪又问。
“好像是有圣旨直接免了梅浩淼的官,知州之职由钦差暂代。”
“明日本宫打算前去松燕府,不知诸位可否方便一同前往?”
沈老爷问道:“公主去松燕府是?”
卫慕清脸色缓了些,却还是十分难看,勾了勾嘴角道:“本宫初来乍到,总要前去拜访一下当地知州不是。正巧拜访完了还能留在那儿转转看看,等着案子了结。”
“可公主不是答应了知县明日来府里拜访的么?”沈冬雪想起城门前的知县,开口道。
卫慕清侧过脸直视着沈冬雪,假笑着道:“本宫忘了。”
第一次见卫慕清找借口爽约还如此理直气壮的沈家三人目瞪口呆,却还是道:“皆听公主安排。”
“那今日大家都早些歇息吧。”
“叫下人再为公主准备一间卧房吧,冬雪的房间着实小了些。”
“沈夫人,不必了,对外冬雪还是本宫的驸马,到了‘婆家’跟‘相公’分房也太不像话了些。”
“公主考虑的是,是民妇思虑不周了。”
“爹、娘、哥哥,那我就先和公主回去了,你们也早些歇息吧,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
回了夏蝉阁,沈冬雪叫下人送了热水来,准备让卫慕清沐浴。卫慕清半倚在桌旁,看了看木桶里冒着热气的水,却不动作。
“是不合公主心意吗?微臣家里并没有适合沐浴的花瓣。”
卫慕清并不回答,反而眯着眼看着沈冬雪问道:“驸马之前,有过婚约?”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沈冬雪一下子红了脸,有些结巴道:“是……是小时候爹娘给订的。”
“那你那个‘未婚夫’较之本宫如何啊?”
“微臣……并没有见过步公子。”
听沈冬雪说没见过,卫慕清脸色好了一些,又问道:“当时被退婚时,驸马可难过?”
被这咄咄逼人的问题问到不知该作何回答的沈冬雪看向卫慕清,发现后者不是开玩笑,神色竟然很认真,沈冬雪觉得卫慕清是在取笑自己,恼怒的转身去了床边,径自宽了衣钻进了被里。
以为沈冬雪是因为心情被发现而恼羞成怒的卫慕清“噌”地站起来,三两步走到床边,坐下,右手撑在沈冬雪脸旁,俯视着她:“你因为与一个没见过的男人的婚约取消而难过?”
被再一次强调退婚的沈冬雪再好脾气也忍不了了,猛地坐起身,声音颤抖,竟然哭了起来,“微臣敬着公主是公主,微臣是有愧于公主,但公主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啊!先前公主说的不欺负我果然都是谎话!我是被退了婚,可这也不是我的错啊!公主何故取消于冬雪!”
“我不是取笑你!”见沈冬雪误解了还哭了出来,卫慕清也有些着急,伸手替沈冬雪擦泪却被挥了开来,只好直视着沈冬雪的眼睛解释,“先前是我表达方式不对,我道歉,对不起。但是我接下来的这些话,一旦说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沈冬雪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脸渐渐白了下去。
见沈冬雪脸色变得更差,卫慕清险些打了退堂鼓,但是思及刚刚听闻沈冬雪有可能会嫁给别人时自己那滔天的醋意,还是说了下去,“冬雪,我喜欢你,你没听错。虽然你我皆为女子,可我忍不住想要拥抱你、亲吻你。想和你一起看遍辉朝大好河山,想和你一起蹴鞠赏花,想和你一起听戏下棋,想和你……共度余生。”
本以为是被讨厌了的沈冬雪,结果却是喜从天降,太过开心反而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呆愣地看着卫慕清。
“果然还是太惊世骇俗了吧,吓到你了,对不起。”卫慕清见状,以为沈冬雪是被吓到了。
“不,微……我……我是太开心了。其实,冬雪早就对公主抱有非分之想了,只是怕公主知道了惊世骇俗的情意会讨厌我,所以才一直躲着公主。公主喜欢我,为何不早告诉我呢。”说着,沈冬雪又哭了出来,只是这次是喜极而泣。
卫慕清闻言,将人紧紧搂紧怀里,闭上眼,却有两行清泪划过,“是我不对,若我早日告诉你就好了。”
沈冬雪轻轻推开了卫慕清的拥抱,面带红云的看着卫慕清,“其实,怨不得公主,若是我能早日把心底的情意传达给公主就好了。”
卫慕清笑着摇摇头,“知你性子,却没有直接告诉你,只是想着靠行动暗示的我的确是做错了。不过还好来得及,我还没失去你。”
沈冬雪看着卫慕清笑了起来,眼睛弯弯,像极了外面的月牙。卫慕清如捧珍宝得捧着眼前人白皙的脸庞,慢慢凑身上前,吻在了自己肖想已久的薄唇上。
“闭眼,张嘴。”声音轻得仿佛初春的微风,却撩拨得人心底发痒。
舔舐轻咬,勾勾缠缠,你来我往,相拥而眠。
木桶里的热水,直到变得冰凉,也没有派上它的用场。
☆、第 21 章 第21章
翌日一大早,用过早膳,卫慕清就带上沈家四人和一众仆人,分坐了几辆马车,声势浩大地向着松燕府去了。特意挑了吉时前去沈府拜访的红林县知县得到的就是“府里主子都出门了,可能要过个三五天才回来”的消息。
从红林县坐马车到灵州知府府衙坐落的松燕府中心大概要三个时辰,抵达时刚好可以去用午膳。虽然沈家在松燕府的铺子没有酒楼,但是经常来松燕府查账的沈家父子对这里有名的酒楼都了如指掌。先是挑了一家环境十分清净的客栈,把车马安顿下,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前去了府内有名的酒楼。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用完午膳,卫慕清又带着一行人直接前往了灵州府衙。
“今日代知州大人有重案要审,暂不受理其他案子,这位夫人还请回吧。”
“云泽,去。”
云泽上前,掏出了清荷公主的腰牌,门口值差的立马行礼,“原来是公主大驾光临,下官失礼。还请公主暂候片刻,下官去通报大人。”
“去吧。”卫慕清也不难为他。
不多时,暂代文书一路小跑着出来将众人接到了待客厅,“不知公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本宫就是想着二皇兄第一次离京,不知能否适应灵州的环境,前来探望探望罢了。对了,二皇兄人呢?”
“代知州大人正在书房审阅卷宗呢,吩咐下官没有要事不要打扰。”
“真是不巧,那本宫也不多打扰了,下人那儿有本宫给皇兄带得灵州特产,也算是本宫这个做妹妹的对皇兄近日辛苦奔波的一番谢意了。”
“下官一定会将公主的心意转达给大人的。”
“那有劳这位打人了。”
“公主言重了。”
“本宫先回了。”
“恭送公主、驸马。”
卫慕清带着沈家四口在州衙蹭了一顿茶水,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公主初来灵州,不如就由微臣作陪,带公主看看灵州的风土人情?”见时辰还早,沈冬雪想起昨夜卫慕清想转转玩玩的打算,主动问道。
卫慕清诧异于沈冬雪的主动,内心欣喜不已,但看到身边的沈家二老,还是说道:“只是这一路车马劳顿的,公公、婆婆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客栈歇息吧。”
“清荷不必介意我们。若是不觉劳累,便让东学作陪,带你去四下看看吧,我们灵州的景致还是十分不错的。至于我跟你娘还有秋越,自行回客栈便是。”
“公主大可放心,爹娘哥哥他们对松燕府还是很熟的。”
卫慕清也不想放弃这个和沈冬雪独处的机会,闻言自是乐意的。但为了万无一失,卫慕清还是安排好了侍卫,“戴宴,你带两个人护送公公、婆婆还有兄长回客栈;柳风带着剩下的人,跟本宫和驸马四下去走走。”
“是。”
“微臣在京中时,听太子殿下说公主喜欢吃鱼,微臣又听闻松燕府有个星汉湖,临湖的酒楼做的全鱼宴是一流的,不如今日先去星汉湖?”待侍卫护送沈家二老和沈秋越离开,沈冬雪开口问道。
“在外面就不必‘微臣’来‘微臣’去了,本就是微服出巡,你我不过是一对普通的夫妻罢了,相公,为妻说的可对?”卫慕清挽着沈冬雪的手臂,巧笑倩兮。
被卫慕清这句相公惹了个满脸通红的沈冬雪只好低着头,不叫侍卫丫鬟们看到取笑,“娘子……娘子说的是。”
对于越来越上道的沈冬雪,卫慕清开始后悔昨夜的表白没有更早些说清楚了。本以为自己是伺机而动、把兔子玩弄鼓掌之间的野狼,没想到最后却成了被兔子勾走的蠢狼。卫慕清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哪怕两个月前,她都不敢想她的驸马会是个女人,还是个十分娇憨可爱又有才华的女人。
星汉湖因其夜间湖面倒映出的夜空十分瑰丽而得名,所以星汉湖夜间的游船也特别多,甚至有的酒楼直接将客房设在了画舫上。
沈冬雪找了一家临湖的酒楼,包了个靠湖一侧的雅间,点了份全鱼宴,打算陪卫慕清边吃边赏风景。
为了赏湖景,雅间的窗子都是开着的,隔壁房间的声音很容易就顺着风传过来。正当两人依着窗子你侬我侬对月共饮得脸都要贴到一起时,就听到隔壁的少爷公子们哄然大笑。
被打扰到的卫慕清有些生气,便示意柳风过去看看,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如此无礼。可柳风门都没出,卫慕清又把他喊了回来,因为她听到隔壁有个人说,“梅少爷当真天赐的好福气!本以为大难临头,不曾想来的钦差竟然是绥王爷,可喜可贺!”
“哪里的话,这事皇帝已经知道了,王爷怎么也得意思意思,我爹搞不好得被罚个一年半载的俸禄。要不是沈家那兄弟俩,本少爷何至于此!”
“也怪那沈秋越,一个男人竟长个女人的脸!”
“谁说不是呢?不过话说回来,梅兄啊,这沈秋越当真好看?有这屋子里的小娘子好看?”
接着又是一阵哄笑,隐约听到有女子哭着道:“各位爷,小女子真的卖艺不卖身,求各位放小女子一条生路吧!”
听到这,卫慕清觉得听不下去了,“柳风,带人去隔壁把那群少爷们给绑了。”
柳风习武,耳力更甚,自是听到了隔壁纨绔子弟们的惊世骇俗之语,领了命便出门转头,破隔壁门而入,惊起一片尖叫。
“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信不信我叫我爹砍了你们!”说这句的便是梅赐尧梅大少爷了。
没多久,隔壁便安静了下来。
卫慕清喂着沈冬雪喝下最后一口清酒,柳风就回来了,“回夫人,人已经全部绑好,几个嘴巴不干净的也已用布条堵好。”
“相公想不想看落水狗惊慌失措的样子?”
沈冬雪看着卫慕清的笑,自是明白了她的打算,点点头道:“想的。”
两个人便牵着手去了隔壁。
因为刚刚动静太大,酒楼的老板也上来查看情况。见两人从隔壁过来,“绑匪们”冲着两人行礼,酒楼老板更加搞不懂情况了。
“两位客官,这是……?”
“让老板受惊了。只是处理些个人恩怨,一不小心闹大了,造成的损失我家少爷和夫人会赔偿您的,只是此刻还请老板回避一下。”云泽跟在两人身后,见老板有疑问,便站出来解释。
“这……恕在下直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几位公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啊!”
“多谢老板挂心,我家少爷夫人自有打算。请吧——”
送走了酒楼老板,柳风关了门。在一众愤怒与惊恐的眼神里,卫慕清拉着沈冬雪的手,优雅而坐,“不知这里哪位是‘好福气’的梅少爷啊?”
侍卫摘了梅赐尧嘴里的布条,梅赐尧立刻破口大骂,“哪里来的瞎了眼的!好大的狗胆,竟敢绑架本少爷!”
☆、第 22 章 第22章
“本宫在耀京时就已久仰梅少爷大名了。”卫慕清不理会梅赐尧的叫喊,径自说道。
看看卫慕清身边的沈冬雪,再加上这番话,梅赐尧再蠢也明白了眼前人是谁,“公……公主?!”
此话一出,几个本还怒目而视的少爷们立马泄了气,胆小的甚至开始瑟瑟发抖。
“知道本宫为什么绑你们么?”
梅赐尧和他的狐朋狗友立刻摇头。
“胆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强抢民女,你们几个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草民知道错了!”
“妄议皇族,罪加一等。”
饶是梅赐尧再胆大,听到这句话也开始瑟瑟发抖,心想不知道这次绥王还能不能救他。
“柳风,把人送去衙门吧,记得跟二皇兄说,这几个人强抢民女不说,还妄图抹黑他的名声,叫他自己看着办吧。”
看完卷宗的卫慕穗刚松口气准备歇息,就听到下边来报说清荷公主的侍卫扭送了几个纨绔子弟到衙门,其中就有梅浩淼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梅赐尧。
被梅浩淼那些处处是漏洞的卷宗气得一肚子火的卫慕穗,听闻此言差点晕死过去,急忙叫来了梅浩淼,去看看梅赐尧这个冤家又捅了什么篓子,竟然捅能到清荷那个刺头那里去!
梅浩淼接到消息的时候也差点气得晕过去,从小妾的被窝里爬出来,急匆匆换好衣服赶到衙门里,就见自己的儿子和儿子的几个狐朋狗友被五花大绑了扔在一旁。
见到自己已然有了白发的爹,梅赐尧还是愧疚了一下,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爹。”
奈何这次梅浩淼不买账了,“你个小兔崽子!整日里就知道给老子惹事!本就连累了绥王殿下,还不知道收敛!还出去鬼混!早知今日如此,当初就不该为了续我梅家香火生你!”
吩咐了衙役把其他家的少爷们关进牢里,卫慕穗在一旁冷眼看着父子俩演完,幽幽开口道:“行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清荷和她的驸马现在都在松燕府了,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打发走那尊瘟神吧。”
“都怪微臣教子无方,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微臣心下愧疚万分,唯有以死谢罪。”
“行了,你说这话是来寒碜本王的吗?要是连你的狗命都保不住,本王还做个什么劲的王爷!”
“多谢王爷活命之恩!”
“行了,让你家兔崽子去牢里先住两天,等清荷走了再说吧。你不会舍不得吧?”
“怎么会,这小兔崽子是该受点教训了!一切皆听王爷安排!”
衙役带走了梅赐尧后,卫慕穗一拍桌子道:“梅浩淼啊梅浩淼,你叫本王说你什么好!”
梅浩淼心里一惊,却不知道卫慕穗这个怒火是所为何事。
“枉你聪明半辈子,早晚毁在你儿子身上!你看过这些年你的卷宗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哑女、商贾之女,几条人命都和你那兔崽子有关,你就算徇私,做的也太不干净了!”
“王爷教训的是。”
“要想活命,就把你那些卷宗拿去重新做!记得注意时间和做旧!”
发完火的卫慕穗心里总算舒坦了些,留下梅浩淼卑躬屈膝的站在那,径自回温柔乡了。
押送走了一干纨绔子弟,卫慕清也没什么心情赏月了,“相公,我乏得很了。”
沈冬雪对于卫慕清毫无芥蒂一口一个“相公”的行为表示十分敬佩,而且内心十分的欢喜。叫云泽赔了店老板损失,两人便手牵手回了客栈。
见十指紧扣归来的两人,沈秋越总觉得今天的沈冬雪和卫慕清之间比之昨天有些改变,变得有些怪异,却又叫人说不出怪在哪。
沈冬雪见沈秋越还坐在大堂里,下意识想要松开卫慕清的手,却被卫慕清抓紧了。
卫慕清拉着沈冬雪坐到沈秋越对面,笑着问道:“兄长还未歇息?”
“等你们回来,我就放心了。”
“劳哥哥挂念了。”见沈秋越毫无困意,沈冬雪又道,“对了,今夜公主把梅赐尧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给绑了送到衙门里去了!”
“恩?”沈秋越十分吃惊。
沈冬雪便把今夜两人吃饭时遇到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沈秋越。
沈秋越在听到两人吃饭还挑临湖的酒楼时,心里的怪异感又加重了些,但转念一想毕竟沈冬雪就是带卫慕清去赏景的,选在那儿好像也是理所应当,便把这丝丝疑虑抛到了脑后。
“哥哥?”见沈秋越听完没有表示,沈冬雪伸出没有被卫慕清牵着的右手,在沈秋越眼前晃了晃。
“啊?”沈秋越回了神,“那你们这么做,会不会打草惊蛇?”
“兄长大可放心,绥王此人疑心甚重,越是这么虚虚实实的插一手,他越不会怀疑。”
“那便好。”
“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房了,兄长也早些歇息。”
“哥哥晚安。”
“刚刚在兄长面前,驸马为何要松开本宫的手?”
沈冬雪再一次语塞,总不好直接说“太紧张了所以下意识就松开了”,她觉得自己一旦这么说了,她和卫慕清之间又要冷战了。所以沈冬雪选择了闭口不言,只是可怜兮兮地看向卫慕清。
“怎么,驸马打算靠撒娇蒙混过关?”卫慕清把人拉到床前,松开手,自己坐在了床边,仰视着沈冬雪,“倒也不是不可以,驸马还记得《鉴花典》里讲的内容吗?”
想起回家前在驸马府的那个下午,沈冬雪脸立刻红了起来,“不……不记得了。”
卫慕清见她这副神情,明显是记得的,却也不戳破,“不记得了?那看来本宫有必要帮驸马好好温习一下‘功课’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沈冬雪就这么被卫慕清拉过来,扑倒在床,切身体会了《鉴花典》究竟是怎么鉴花的。
翌日一早,卫慕清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睡眼稀松的沈冬雪,问道:“驸马昨夜温习的如何?可记起了多少?”
沈冬雪一醒来就听到这个问题,一下子想起了昨夜种种,脸又红了起来。伸手推开卫慕清,坐起身来,却又发现自己身上那些十分显眼的痕迹,下意识就想躺下往被子里钻。
卫慕清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抱了个满怀,低头就是一个悠长的吻,直到沈冬雪有些喘不过气才把人放开,“笨死了。”
被吻到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沈冬雪有些不明所以,“恩?”
卫慕清抬手揉了揉沈冬雪的头,笑而不语。
☆、第 23 章 第23章
两人在床上闹了好一会才起身洗漱更衣,刚在房里用完早膳,云泽就来敲门道:“公主,先前绥王派人来请您和驸马,午膳时前去州衙一叙。”
“本宫知道了。”
“绥王叫我们去,是为了昨夜的事吗?难道我们还是打草惊蛇了?”
“你宽心便是,我这个二皇兄最是清高,疑心病也重。要不是昨夜遇到梅赐尧,我也是要找个机会小插一手,让他安心。”
沈冬雪没想明白,“昨夜就想问了,为什么我们插一手,他反而安心了?”
“若是我们一直不插手,他会觉得我们是在韬光养晦,等着直接把事情搞大再对付他;若我们明里不痛不痒的给他来一下,他反而会觉得我们是按捺不住自曝家底,成不了气候,威胁不到他。”卫慕清耐心地解释。
沈冬雪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所以他是觉得我们昨夜把自己‘暴露’了,已经没有威胁性了?”
“对。”
“其实,他挺自欺欺人的。”
“你这总结得还挺贴切,”卫慕清起身,揉揉沈冬雪的头,走到靠窗的榻上坐下,“想不想听听‘皇家秘史’?”
沈冬雪起身跟过去坐在卫慕清对面,眼里透出浓浓的好奇,“想听!”
卫慕清把面前案几上盛着核桃的小碟往沈冬雪那边推了推,沈冬雪立马会意,开始给卫慕清砸核桃。卫慕清给自己添了些茶水,开始给沈冬雪讲皇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和故事。
“所以绥王是有不臣之心?”坐在前去州衙的马车上,沈冬雪忍不住问。
卫慕清点点头,“大家都知道,心照不宣罢了。奈何父皇只看到了卫慕穗手里的‘棋子’,却看不到卫慕穗这个执棋的人。”
“公主是想借这次机会,让父皇看清他的真面目?”
“驸马不愧是今科探花郎,着实聪明。”卫慕清调笑道,“不过我也不指望这一次就能扳倒他,毕竟这些年来,他表现给父皇看的,都是一个专心辅佐太子、为父皇分忧的‘好王爷’、‘好皇子’形象。只是借此先给父皇提个醒罢了。”
“公主不单单聪慧,还孝心十足啊。”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做的这些,与其说是孝心,不如说是为了‘活命’。若是日后太子顺利继位,各兄弟姐妹倒是性命无虞;可若是卫慕穗夺了位,怕是我跟太子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天明了。”
沈冬雪闻言,眼里满满都是担忧,卫慕清见状,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微笑着道:“放心吧,哪怕不为了朝廷,就算是只为了你,我也不会让卫慕穗得逞的。”
“公主、驸马,到了。”云泽敲了车门,扶着卫慕清下了车。
“臣等恭迎公主、驸马!”文书带着州衙里一众文武官员等在门口,见两人下车连忙凑上前行礼。
“免礼吧,二皇兄呢?”
“钦差大人正在宴客厅里等着您呢。”
“行了,都退下吧,这么多人凑一起,你们不嫌烦本宫还嫌呢。”
“公主说的是,臣等告退。”
赶走了大官小吏,两人终于清静地走到宴客厅。卫慕穗坐在桌旁,见二人一到便立马叫身边的丫鬟开始传菜。
“这多日不见,二皇兄竟消瘦了几分,莫非是不适应灵州的水土?”
“哎,皇妹说的是,这灵州水土虽是养人,可皇兄这初来乍到的,还是难过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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