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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彼时-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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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帝都的飞机,还在阿拉伯中转了一次,所以才花了这麽长的时间。
两人都仅穿著内裤窝在被窝里,孙敬池还在不停地抚摸燕飞,不过他也是昏昏欲睡中了,抚摸纯属本能反应。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现在养成了一个习惯,哪怕是晚上熟睡状态,也会下意识地在燕飞的身上摸几把,孙敬池现在就属於这种状态。
“叩叩叩”,有人敲了敲门,然後直接开门进来了。孙敬池立马清醒了不少,面露不满地朝门的方向看去。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说了我今晚要‘单独’和飞在一起!”孙敬池那个怒啊。
“我们也没不让啊。你现在又没和飞做。”岳邵拿著牛奶杯同样不满,“我回来的时候也没单独和飞在一起,老四还跟我抢。”口吻中是各种怨念。
萧肖毫不反省地说:“两个人可以带给飞更多的快乐,为什麽非要一个人?”
“小小,你皮痒了是不是?”快睡著的人冒出一句。
萧肖马上改口:“我不这麽说二哥三哥就不会让著我。哥,我经常被他们欺负、打压。”
这小子真是皮痒了。岳邵和孙敬池磨牙。燕飞从被窝里伸出手,突然来了一句:“好久没跟你们仨一起睡了。”
他这麽一说,谁都没有不满了。孙敬池往中间挪了挪。岳邵来到床另一边,温柔似水地说:“飞,先把牛奶喝了再睡。”
燕飞现在就想睡,但考虑到自己的身高,他马上从孙敬池的怀里退出来。喝牛奶这件事绝对不能偷懒。
喝了牛奶,漱了口,燕飞幸福地躺下。岳邵和孙敬池理所当然地霸占了他的两侧,萧肖暂时大度地抱了条单人被躺在孙敬池旁边。台灯关了,燕飞吐出一口气:“你们仨,终於回来了。”
“我们以後尽量留一个人在你身边,这次是情况特殊。”三人保证。
岳邵还没忘了一件事,咬燕飞的耳朵:“飞,最多两个月後,我们要内射。”
燕飞的身体轰得点燃了,孙敬池的两眼在暗夜中放光:“飞,你答应了?!”
“两个月後再说。”燕飞拒绝回答,他怕。
“你答应了,我和老四都听到了。”岳邵不放弃。
“嗯,我听到了。”萧肖这个叛徒。
燕飞叹道:“我真的怕。”
“没事的。”三人异口同声,他们不要戴套,不要外射!
纠结了良久,燕飞道:“慢慢来吧。要能确定没事,我就随便你们。”
“肯定没事。”三人毫不担心。这人的身体比女人的都要乾净,怎麽可能会有事。
燕飞累了,孙敬池也累了,接下来也没人说话了。几乎是思绪一放松,燕飞就陷入了沉睡。因为他知道,他的邵邵、阿池和小小此刻都在他的身边。
※
从梦中醒来,又记不清做了什麽梦,燕飞一阵恍惚。床上只有他一人了,看一眼墙上的钟表,快11点了,难怪没人。揉揉眼睛,伸个懒腰,正打算起床的燕飞愣住了。收回左手,他看了十几秒,然後深深地笑了。
“这麽喜欢给我惊喜呀。”
手腕上多了一个由三条蛇缠绕成的铂金手镯,蛇的眼睛、鳞片上镶嵌著海蓝宝石和钻石。应该是敬池给他带回来的礼物吧。燕飞掀开被子下床,新的一天又在幸福中开始。
吃了早饭,燕飞就被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三人迫不及待地拉上车,前往医院。燕飞是哭笑不得。到了医院,简仲平已经在了,顶著两个黑眼圈。他昨天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还没睡醒就被表哥电话连环call给叫过来了,要多苦命有多苦命。
四人先去抽了血,本来三天才能出来的结果,岳邵、孙敬池和萧肖逼著简仲平一天就要出来,简仲平几乎想去撞墙。
从医院出来,四个人哪也没去,直接回家。燕飞这才有时间竖起左手腕,问:“在南非买的?”
三人的眼里都闪过一抹极难察觉的光芒,孙敬池道:“我在巴黎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喜欢吗?”
燕飞甩甩手腕:“你们知道,我很少戴首饰什麽的。”
“我觉得很适合你,款式也不夸张。”萧肖捧起燕飞的手腕,亲了一口。
燕飞笑道:“你们觉得合适那我就戴著吧。不过项鍊什麽的可别给我买啊,我不戴那玩意。”
三人立刻同声问:“那戒指呢?”
燕飞深笑:“结婚戒指可以。”
“哥,我们结婚吧。”萧肖一把抱住燕飞,开车的岳邵吼:“老四,你别太过分啊,说好的咱们仨一起跟飞求婚的。”
燕飞摸摸萧肖的脸,认真地对三人说:“等我毕业。”
“好!”
三人顿时春心荡漾,盼著燕飞快点毕业。见三人如此的高兴,燕飞也很高兴。对他来说,结不结婚都无所谓,但这三人想要,那就结吧,反正也就是大家伙一起吃顿饭热闹热闹。
回到家中,燕飞就去了画室,看著他进去,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上楼去了三人的书房。关上门,三人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手机上的一个软件,一个红色的点在屏幕上闪烁。
燕飞套上画画时穿的工作服,在自己还未完成的画前坐下。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他的神色深沉。手机持续不断地在响,燕飞最终还是接听了。
“喂?”
“燕飞,是我,锺勇。”
“哦,锺先生。我记得我们说好不要再见面了吧。”
“我需要和你谈谈。”
“我不认为我有什麽需要和你谈的。咱们早就银货两讫了。”
燕飞在心里打鼓,不会是发现那盒骨灰是假的了吧?不应该啊。
“我这里有一些钟枫的东西,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明天中午12点,我在帝都大学门口等你。”
说完,锺勇挂了电话。燕飞盯著手机半晌没反应。
草!到底什麽时候他的生活能清净下来!
彼时彼时:第一百一十七章
燕飞没有把锺勇约他的事告诉三人。第二天,他藉口秦宁找他有事,一个人开车离开了东湖。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在书房里开会,讨论公司的事情。孙敬池和岳邵这次出差都带回了很多大项目,三人要先理清,才能逐一安排下去。正开著会,岳邵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他马上接听。听了还不到一分钟,岳邵的脸色就变得相当的严肃,孙敬池和萧肖放下手上的文件,都看了过来。
“你们盯著他们,有任何异常的状况都要向我汇报,不许他再出半点的意外。”严厉地叮嘱了之後,岳邵挂了电话,对另外两人说:“哥没去找秦宁,他去了帝大,保镖说他上了锺勇的车。”
“哥和锺勇?”萧肖的眼神瞬间阴沉。
孙敬池拿起手机直接拨通秦宁的电话。
“秦宁,是我,敬池。我哥在你那儿吗?”
“老钟,哦,错,大飞?他没在。他说要来找我吗?他说他画完之後再跟我联系。”
“……啊,没事。他出去了,我以为他去找你了。打他手机占线。我再打他手机问问。”
“你们怎麽让他一个人出门了?那个毒贩子不是还没抓到吗?”
“保镖没跟他一辆车。我再打他电话问问。”
“嗯。打通了给我来个电话,别让我担心。”
“好。”
孙敬池挂了电话,蹙眉道:“哥根本没约秦宁。”
“哥为什麽要瞒著我们和锺勇见面?”萧肖有些不高兴,不是不高兴燕飞和锺勇见面,而是不高兴燕飞有事情不告诉他们,他们发了誓现在换他们保护、照顾那人的。
岳邵点开电脑里的一个软件,说:“等哥回来咱们直接问他。我不喜欢他跟锺家的人再有接触。”
“我也不喜欢。”孙敬池和萧肖同声。两人凑到岳邵的电脑前,电脑屏幕上,卫星地图上在帝都大学的门口,有一个红点在闪烁。
锺勇的车上,还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败露的燕飞冷眼以对:“钟先生,你有什麽事快说,岳邵他们现在都在帝都,我可不想他们知道我跟你有联系。”
锺勇扭头看向燕飞,格外严肃,燕飞心里一突,暗想这家伙不会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了吧,不过他面上保持不动。
锺勇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燕飞,突然冒出一句:“我以为岳邵他们忘了我弟了,没想到他们还是找了一个像他的人。”
这句话把燕飞点著了:“你什麽意思!”
锺勇意思不明地笑笑,掏出烟盒。燕飞马上叫:“我拒绝吸二手烟。”
锺勇拿烟的动作一顿,还是掏出烟,点燃,并把烟盒递给燕飞。燕飞看看他,再看看烟盒,恨恨地取出一只,并打开车窗。哪知他刚打开车窗,锺勇发动了汽车。
“喂喂!你要干嘛!”燕飞扣住车锁就要跳车。锺勇按下控制键锁了车门,淡淡道:“我要跟你谈谈,车上不是好地方。谈完了,我会把你送回来。”
“我拒绝!我跟你没什麽好谈的!”燕飞气得把烟丢到了锺勇的脸上,锺勇握方向盘的双手瞬间一紧,却是踩下了油门。
“锺勇!你停车!”学校周围的学生很多,燕飞不敢去抢方向盘,怕酿出惨剧。锺勇也抓住了燕飞的这点心理,加快车速,并看了几眼後视镜说:“让你的保镖离你远点。”
保镖?燕飞马上往後看,果然有一辆刚才就跟在他後面的车跟著他们。燕飞在心里哀嚎,他以为保镖没跟著他!重生到现在,燕飞第一次有了紧张。不管他多麽不想承认,身边的这个人都是他的亲人,也是他现在最想避开的人。而最严重的是,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可能知道他撒谎了。
燕飞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保镖,让他们不要跟著,并叮嘱他们不许告诉岳邵他们。在燕飞挂了电话之後,保镖的那辆车速度放缓,很快就看不见了。
“你到底想做什麽?!”燕飞後悔出来了。不就是“钟枫”的遗物吗?有他在,他还缺“遗物”?
锺勇依旧不回答,双眼注视著前方,脸色出奇的严肃。燕飞一手抚额,若单论武力值,他绝对不是锺勇的对手。希望保镖能不要那麽尽责,他都能想到岳邵他们知道这件事後的反应了。
出乎燕飞的意料,锺勇并没有把他带到什麽私人的地方“审问”,而是把他带到了一家茶室。要了一个包房,点了一户碧螺春和几样小点心,锺勇摆出一副要跟燕飞好好谈谈的架势。车丢在学校门口,燕飞也只能见招拆招。
待茶点都上来了,锺勇先喝了一杯茶,接著又给自己斟满,然後开口:“我看到网上有关你和他们三个人的帖子了。”
草!果然又是王显乐给他惹出来的!燕飞低头喝茶,不搭腔,他摸不准锺勇约他出来的目的。
盯著那张与弟弟钟枫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的脸,锺勇平静地说:“我弟出事後,岳邵、敬池和萧肖公开表示他们喜欢我弟。但我弟毕竟死了,而且他死之前跟他们也只是单纯的兄弟关系,死者为大,他们要喜欢也就喜欢了。可後来,他们找了一个个像我弟的男人,我和父亲都觉得很丢脸。他们说爱我弟,又跟别的像他的男人上床,还是三个人一起,如果我弟还活著,我和我父亲一定不许他再和他们三个人来往,哪怕因此得罪他们三家。”
燕飞仍是低著头,看著茶杯里的水,不吭声。锺勇又喝了口茶,似乎也不要求燕飞搭腔,自顾自地继续道:“再後来,他们仨找了你,看上去收了心。我又为我弟不值。他和他们仨二十多年的感情却抵不过一个认识了不到两个月的人。不知道他在地下知道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会不会难过。”
当然难过了。早知道我绝对不自杀。不然邵邵、阿池和小小的身上也不会有那麽多伤疤,也不会自我折磨五年。
燕飞拿起茶杯,喝口茶润润嗓子,还是保持沉默。
锺勇又道:“但看了那个帖子之後,我又有所怀疑了。岳邵他们真的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吗?”
燕飞忍不住了,抬头:“你到底想说什麽?你弟跟他们好,你觉得丢人;他们有了我,你又替你弟不值,你有毛病吧。”
燕飞以前还是钟枫的时候,绝对不会这麽跟锺勇说话,因为对方是他的兄长。现在不一样了。对方於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再说,他对锺勇早憋著一肚子不瞒呢。
锺勇略显不悦地说:“燕飞,他们为什麽会找你,你应该很清楚。”
燕飞翻了个白眼,废话,他当然清楚。
锺勇露出一抹“你果然明白”的笑容,看得燕飞刺眼,锺勇道:“我弟那个人很不喜欢抽二手烟,他的烟瘾不大。如果有人在他面前抽烟,他要么让对方不抽,要么就自己也跟著抽。我弟也很喜欢画画,听说他的画还能卖不少钱。还有我弟生气的时候喜欢摔东西,如果有杯子之类的,他会摔杯子,如果没有,他手上有什麽就摔什麽。这几点,你跟他挺像。”
燕飞又翻了个大白眼,没有一丝锺勇以为应该有的黯然。废话不是。他就是钟枫,当然和自己上辈子的习惯一样了!
锺勇立马又严肃了几分,燕飞敲敲桌子:“麻烦您说重点。”
锺勇道:“我们来合作吧。”
什麽?合作?燕飞很想掏掏自己的耳朵,他是不是听错了。
“合作?我们有什麽可合作的?你弟的骨灰咱俩已经两清了。”
锺勇正经地说:“我不瞒你,我弟的骨灰是我父亲执意要拿回来的,他无法接受我弟被三个男人喜欢这件事。对我来说,也许我弟跟他们在一起反而更好。”
燕飞冷笑:“当然好了。你弟要真跟他们仨在一起,你就是帝都三大太子爷的大舅哥,多好啊。”
锺勇竟然没有反驳地点点头:“我和我弟不同。他是艺术家、理想主义者;我则很现实。不管是军队还是政界,政治斗争永远都是最残酷的。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我也不愿意逃避。因为我弟的事,锺家一直被打压,我也知道自己为什麽五年了都没有再往上走。而最近,锺家的地位更是摇摇欲坠,别说是他们三家联手,以锺家目前的能量,岳家、孙家和萧家随便哪家出手,就能让锺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说实话,我找你谈合作,更多的是为了保住锺家,保住我自己。”
燕飞愣了,锺勇竟然这麽诚实!等等!
“你说锺家摇摇欲坠是什麽意思?”
锺勇自嘲地笑笑:“你会不清楚吗?我父亲手下的几员大将最近调离的调离,降级的降级,撤职的撤职。我父亲也被要求从司令的位置上退下来了。我很清楚,不多久,就会轮到我了。”
燕飞的心情复杂极了,下意识地问:“为什麽?他们为什麽要针对锺家?钟枫死了都五年了,他们何必等到现在?”
“因为我找岳行军要我弟的骨灰。”锺勇很清楚原因,“如果不是我姓‘钟’,我估计会和权铭伟一样的下场。我父亲让我去要回我弟的骨灰的时候我就知道很可能我也会面临这样的情况。”说到这里,锺勇停顿了片刻,“他们都觉得我弟是被家里人逼死的,更有人说是被我和我父亲逼死的。但谁又知道我的难处?我弟被我父亲压制,我又何尝不是?”
“我是长子,我从出生就背负著父亲的期望,要成为将军,没有任何的选择。读书、入伍、结婚,一切的一切都必须按照父亲的要求。我也想摆脱父亲的控制,但我除了当兵什麽都不会。我要想活得好,就必须不停地往上走、往上爬,就必须听从父亲的安排。”
锺勇渐渐激动了起来:“我和我弟的感情是不深,但我绝对没有想过他死!五年了,我在这个位置上整整五年一动不动,为什麽?就因为他们认为我姓‘钟’,因为我弟死了。没有人看到我的能力,没有人看到我的努力。他们对我父亲不满,就可以大手一挥抹掉我所有的努力。为什麽?难道就因为我弟死了而我还活著?!”
燕飞下意识地握住了锺勇的手,锺勇的话停了。做出这个动作才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燕飞又迅速抽回手。藉著喝茶的动作稳定了一下心神,他放下茶杯,说:“你还没说你想和我谈什麽合作。”
锺勇深深看了几眼燕飞,说:“你的身上有我弟的影子,不管是你天生的,还是後天培养的,都不能抹杀。我想,他们愿意找你的真正的原因还是你有些地方像我弟吧。”
燕飞点点头,不否认,如果这样会让对方好过一些,那就这样吧,本来也没差。
锺勇抿抿嘴,沉声说:“我父亲怎麽样,我不想去管了,他真正退下来,我反而能松口气,能自主我自己的生活。燕飞,你没有背景,你现在和他们仨有了关系,会有很多人来找你,来利用你,包括我在内。”
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是一个这麽诚实的人。燕飞又点点头,仍是不否认。
锺勇道明来意:“他们三个人的背景太大,身份太复杂,而你又太简单。燕飞,你帮我摆脱被他们报复的困境,我做你的盟友。不管你有什麽不方便他们知道或他们插手的麻烦,你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帮你解决的,我一定帮你。我说到做到。”
燕飞的心情很复杂,很复杂。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听到兄长内心的话,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被震撼到了。
“其实,我想要的是简单的生活。我喜欢画画,就像你弟一样,喜欢画画。”燕飞直视锺勇的双眼。
锺勇没有回避地看著他说:“你和他们在一起,就不可能有简单的生活。而且,你的眼神,有些时候,真的很像我弟弟。比那些模样像的人都像。”
“是吗?”燕飞垂眸。
锺勇接著说:“有时候,我很惋惜他那麽年轻就走了;有时候,我又觉得他死了反而一了百了,更好。他不死,就得和权家那个丑女人结婚,就得一辈子受我父亲的摆布,直到我父亲百年。而且,如果他不死,等岳邵他们仨回过味来了,那就不是三角恋、四角恋那麽简单,会在上层的政治圈中引起很大的波澜。但,如果他知道岳邵他们三个人对他抱的是那样的心态,他也许也会失望。”
锺勇吐了口气:“又有谁能知道呢?他死了。也许等我死了之後能找到他问问;也许,他现在已经投胎了。投胎到一个艺术世家,可以让他画他喜欢的画。”
燕飞的喉咙有点梗。他连喝了两杯茶,抬头说:“我跟锺家没怨没仇,也很敬佩钟枫,也明白岳邵他们找我的原因。你只要不是来要回那一百万的,锺家的事情我能说得上的我会说,不就是几句话的事麽。我不能保证绝对能帮到你,但帮你说说话还是可以的。另外……”燕飞斟酌地问:“许谷川你认知吧?”
“当然。”锺勇的眼神沉了沉。
燕飞道:“我听岳邵说许谷川申请到长坂去,好像是说到那里历练几年回来就可以升职的。当然,你们军队里的事情我不懂。不过许谷川这位大太子肯跑到那里去,绝对是有好处的吧。你为什麽不去边关历练历练?”
锺勇冷笑:“锺家都快成第二个权家了,我就算打了申请也不可能被批准,你以为谁都能去历练?”
“……”燕飞深吸了口气,说:“我也不要求你以後帮我什麽。看在你是钟枫哥哥的份上,我在他们面前帮你说说。不过,”他狠心道:“以後还是不要见面了。被他们知道我经常和你见面会不高兴,本来没事也会变成坏事。有什麽事,就电话联系吧。当然,能不联系还是不要联系。万一给他们知道我收了你一百万,我会很麻烦。”
锺勇蹙眉,显然这不是他要的结果。燕飞说:“他们不喜欢我和别的男人走太近,希望你能理解。”
锺勇的脸色稍霁,明白了。
“有事就电话联系吧。不过我能帮的有限,毕竟我只是一个大学生,就算他们在外说我是他们的未婚妻,我的背景摆在这里,你也该明白我的难处。”
“我明白。”锺勇想了想,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推到燕飞的面前,“上面是我的私人电话,如果你以後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好。”燕飞收下了名片。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锺勇也不多留燕飞,叫了服务员买单,他开车把燕飞送回帝大门口,看著他上了自己的车,离开。
回家的路上,燕飞不停地吐气,心里闷闷的,说不清是为什麽。
彼时彼时:第一百一十八章
开车回到家,一进家门,看到三人都在客厅,并且都是一脸的委屈。萧肖更夸张,抱著一个抱枕,“泫然若泣”地看著他,那双唯一能显示感情的双眼要多哀怨有多哀怨,好像被抛弃掉的狗狗,燕飞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
“哥——”不满不满。
燕飞走到三人跟前,把车钥匙往茶几上一丢,捧住三人的脑袋挨个啃了一口,然後往单人沙发上一坐,说:“我招,我全招。”三人这才恢复了正常。
燕飞道:“锺勇找我呢,是想和我合作。你们别说话,听我说。”
有话要说的三人立刻安静。
燕飞接著道:“他看出我身上有‘钟枫’的一些小习惯,觉得你们找我还是有那麽点找替身的意思,我没否认。他觉得没有背景的我应该找一个背景,他愿意当那个背景;而他,希望我能劝你们停止对锺家主要是对他的打压。”
“他打的主意真好。”萧肖顿时冷声。
一看那三人的脸色,燕飞就知道锺勇没说谎,这仨人真的在打压锺家。也没有什麽特别难过的情绪,燕飞挪到三人中间,握住孙敬池和萧肖的手,说:“我今天才发现,锺勇不了解我就如我不了解他。”
岳邵马上说:“哥,没跟你说是我们不对,但我们不想他们再影响你。我保证,不会要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命,只是让他们退居二线。”
燕飞笑笑,说:“我怎麽会不了解你们的用意。你们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心疼我。”
萧肖和孙敬池抽出被他握著的手,搂住他。
燕飞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说:“锺家其他的人,我不管了,你们有你们的考量。至於锺勇……”又吐了口气,燕飞说:“在那样的家庭里,他也有他的不得已。对我这个弟弟,他也是有感情的。只不过我们两个人选择的路不同,所以渐行渐远。邵邵、阿池、小小,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承认,他都是我的哥哥,亲生哥哥。”
“哥,你要我们放过他,我们听你的。”萧肖最受不了的就是燕飞为难。
燕飞缓缓道:“我不要求你们给他支援,如果他用自己的能力来得到提升,对他反而更好。让他到边境历练去吧。今後能走多远,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也算是,我这个当人兄弟的偿还上一世的兄弟情。”
听出燕飞话中的伤感,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突然有点愧疚,他们是不是做得太过了?燕飞对三人笑笑,摸摸三人的脸:“不要觉得有什麽对不住我的。我以前很气他,他来跟我买骨灰的事情让我更气他。但他今天跟我说的一句话让我感触很深。他说‘就因为他姓钟,所以别人都看不到他的努力和能力’。那我就给他一次机会,让大家看到的努力和能力,无关他姓不姓钟。”
“那我们就给他一次机会。”岳邵一句话,拍板了。
“那就这麽决定吧。”孙敬池也拍板了。萧肖吻住燕飞,只要这人开心、喜欢,什麽都成。接住萧肖的吻,燕飞在心里说:哥,从今以後,就看你自己的了。
※
和锺勇见面的事情顺利地解决,家里的三个男人也没有太激烈的反应,燕飞是轻松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四人暂时都很安全。为什麽是暂时呢?以他们目前的情况来说,一次安全不能代表永远安全,所以燕飞说他是暂时的。重新投入到紧张的赶工中,燕飞把所有的烦恼都抛诸脑後。
许谷川23号结婚,他结婚这一天,燕飞又跟学校请了一天假,不是去出席许谷川的婚礼,而是陪萧阳。萧阳嘴上说不介意,可心里还是格外的难过,没有谁能面对喜欢的人结婚还能保持愉悦和淡定的。岳邵、孙敬池、萧肖、何开复、秦宁,包括岳凌都出席婚礼了,卫文彬和焦柏舟留在学校听课,焦柏舟很担心萧阳,察觉出一点异样的卫文彬也有点担心,但萧阳不愿意说,他们也只能假装不知道,所以只有燕飞出马最合适。
燕飞把萧阳带到了东湖,家里没人,最适合说话。特别做了几道菜,燕飞拿出白酒,陪萧阳喝。萧阳的情绪很低落,主动开了白酒,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口乾了,萧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燕飞按住了他的手。萧阳抿抿嘴,眼圈突然红了。燕飞搂住他的肩膀,说:“你要不高兴,我马上给许谷川打电话让他过来。”
萧阳摇摇头,闷声说:“他做了这麽多就是要给孩子一个合法的身份,我能理解。我就是一想到他现在是‘已婚’人士了,我就不爽。”
“那你也找个女人结婚去。”燕飞毫不负责地说。
萧阳又摇摇头:“我才不会为了孩子委屈自己。我,我有点气他,又有点心疼他。燕哥,我真的很矛盾。昨天我还没这麽难受,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燕飞心疼地轻拍萧阳,说:“要孩子出生後许谷川不离婚,我第一个不饶他。等我毕业,就让你哥找代孕去。孩子的事你不要操心。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萧阳对燕飞感激地笑笑:“燕哥,你能回来,真好。你回来了,不仅我哥幸福了,我的日子也好过了,也因为你我才能和许哥走到一起,说起来,你还是我俩的媒人呢。”
燕飞更心疼了,他抹抹萧阳的眼睛:“想哭就哭吧,哥的肩膀借你。”
萧阳皱皱鼻子:“我又不是女人,还哭鼻子。来,陪我喝酒。”
“好!”燕飞拿起酒杯跟萧阳用力一碰,舍命陪君子。
“来,吃菜。”给萧阳夹了几筷子菜,燕飞假装抱怨说:“你没跟谷川走到最後一步也是好事。自从我跟你哥他们发生了关系後,我就再也不能尽情的大鱼大肉了。趁著许谷川有婚约在身,你抓紧时间好吃好喝,以後就没这机会了。”
萧阳顿时很囧:“难道我看起来就是被人压的命吗?”
燕飞很直接:“你能压得过许谷川吗?”
“……”萧阳发狠地往嘴里塞了几块肉,两眼辛酸泪。为什麽谁都不认为他能压倒许哥?突然自己打了一个机灵,萧阳更泪了,好吧,他承认自己没那本事。
燕飞接著说:“等我毕业後,就让许谷川把孩子送到我这边来,我帮他养。他肯定没时间当爸爸,你又在国外,孩子在我这里,以後不会跟你生分。小阳,许谷川的孩子以後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要去想孩子的妈是谁,只要知道孩子的爹是谁就行了。”
萧阳一阵感动:“哥,谢谢你。我会努力把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的。我知道,如果我跟孩子的关系处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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