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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天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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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琅轩……罗子庚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挥开他,冷声,“黄老喝醉了!”
  “不不不,我虽然喝多,但并没有喝醉,”黄兴运醉醺醺地挥手,一脸志得意满的笑容,亲密地说,“来日我定要找个好媒人,去贵府提亲,天真这样的性格和相貌,只有我们琅轩能配得上……”
  啪……的一声,罗子庚摔了手中茶杯,站起来指着黄兴运的鼻子,厉声大骂,“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你这老匹夫真是疯了,灌多少酒精让你这么发神经病,罗某真以认识你为耻!”
  他转头看向席间众人,脸上挤出一丝虚假的笑意,低沉的声音里却带着威胁,“各位,今天罗某和黄兴运因收藏理念不和而割席断袍,扫了大家的雅兴十分抱歉,告辞。”
  说罢,对康天真招呼一声,拂袖而去。
  康天真正在啃一个酱烧鸡爪,满嘴都是酱汁,看到自家师父冷峻的脸,不禁傻住了,下意识地跟着罗子庚往外走,边走边回头看向宋文渊。
  宋文渊正在安排细则,看到这边的争吵,皱了下眉,大步追过来,顺手扯过一张纸巾给康天真擦了擦嘴唇,低声道,“你先跟师父回去,这边的事情我来处理,别担心。”
  罗子庚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们师徒在搞什么鬼,但是宋文渊,作为天真的家人,我们要慎重考虑一下是否应该支持你和天真的感情了。”
  “什么???”康天真抓狂,“师父你胡说什么啊,我和宋文渊怎么啦?”
  “我明白你的担心,”宋文渊低眉顺眼,“罗先生,不知道老师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情,但我对天真的感情是不容怀疑的。”
  罗子庚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扔下一句,“看你的表现,”说完,抬步走出酒店,“天真,不要磨蹭,走了。”
  康天真一头雾水,“到底出了什么事呀,师父,我还想跟宋文渊再玩一会儿……”
  宋文渊温柔地笑笑,揉揉他的头发,“先跟你师父回去,等我这边忙完,就去找你。”
  “那好吧,”康天真一步一回头地被罗子庚带走。
  宋文渊转身,脸上和煦的笑容瞬间消失,寒潭一般的眸子中满是冰冷,他冷着脸走回酒店,待转过雕花屏风,冷峻已经消失,他又变回了那个温和宽厚的年轻人。
  寿宴摆了八十多桌,虽然有这样不愉快的小插曲,但大部分还是非常和谐的,宾客尽欢,宋文渊和几个师兄弟们忙到下午四点多,总算将所有宾客都送走。
  “文渊,你回去歇歇吧,”一个师兄笑道,“筹办这么大的场子,就数你最累。”
  “不算累,我想趁着还没有出师,多为老师做点事情,”宋文渊随口问,“老师呢?”
  “在休息室睡觉呢,”师兄道,“老家伙喝太多,这会儿估计爬不起来了。”
  宋文渊大步往休息室走去,推开门就闻到浓重的酒气,昏暗的室内窗帘紧闭,黄兴运仰躺在沙发上,睡得人事不知。
  他反锁上门,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苍老的男人,他是自己的长辈,却也是造成自己年幼失恃的罪魁祸首,如今,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了那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他竟然对康天真有那样丧心病狂的疯狂念头……
  压抑已久的仇恨在心头发酵,他慢慢弯下腰,双手掐住了黄兴运的脖子,一点一点收紧……
  黄兴运正睡得迷糊,觉得呼吸不畅,动了下身体,却突然感觉到了喉管传来的疼痛,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阴森可怖的脸,顿时大叫一声,拼命挣扎起来。
  宋文渊手劲奇大,冷静地一直掐到他翻起白眼,才适时地松开手,黄兴运陡然得到新鲜空气,立刻干咳着拼命呼吸起来。
  空气中传来一股腥臊的味道——黄兴运被生生吓尿了。
  “宋文渊,你疯了吗?”黄兴运色厉内荏地大吼,“你想杀了我?”
  宋文渊冷冷地看着他,“这只是一个警告,下一次,我可不会松手。”
  黄兴运暴怒,“杀人是要偿命的!”
  “那要看我怎么杀,”宋文渊阴森森地露齿一笑,“这个世界上有的是不用偿命的手段,如果你再对天真有什么丧心病狂的想法,我可真要送你去见你的死鬼儿子了,你们父子分别多年,如果能在阴间团聚,你是不是还应该感谢我呢,敬爱的老师?”
  黄兴运气得浑身发抖,他嘶哑地咆哮,“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你竟然敢觊觎天真!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你也配!”
  宋文渊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逼近他的眼睛,狠声道,“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再怎么贫穷再怎么低贱,天真也是我的,最配不上天真的,是你的死鬼儿子,他早被撞死在路边,五官都没了,血肉模糊,尸骨早他妈八百年都已经烂光了!”
  “不!!!”黄兴运发出一声痛苦到不似人声的哀嚎,想起那撕心裂肺的回忆,悲恸得他浑身都在颤抖。
  宋文渊狞笑,声音里充满了恶意,他附在他的耳边,如同呢喃一般吐出恶毒的语言,“他为什么会死?是不是因为你坏事做尽,树敌太多?是不是因为你巧取豪夺,逼得别人家破人亡?是不是因为你欺人太甚,才招致了报复在你的儿子身上?黄琅轩那样的少年天才、惊才绝艳,他是被你亲手害死的!黄兴运,你这是报应!!!”
  黄兴运佝偻着身体,死死蜷缩着,心底掩埋最深的真相被撕开摔在了眼前,他痛苦得如同千刀万剐,此时此刻,他再也不是那个德高望重的黄老,他只是一个中年丧子的可怜老人。
  宋文渊残忍地冷笑一声,松开手,将他扔在沙发上,随手抽一张纸巾擦拭自己的双手,平静道,“最后再警告你一次,离康天真远点儿,否则,我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说完,将纸巾揉成团狠狠扔进垃圾桶,转身走出休息室。
  门外一个酒店工作人员路过,担心地问,“宋先生,黄老需要什么帮助吗?我好像听到一声尖叫,赶过来又没有声音了。”
  宋文渊无奈地笑笑,“没事,老师喝多了,非要引吭高歌,好不容易才让他不再发酒疯,实在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这都是我们酒店应该做的,那要送点醒酒茶过来吗?”
  “过两个小时再送吧,老师刚刚睡着,大概两小时内不会醒过来,”宋文渊道,“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老师忙了一天,一定很累。”
  工作人员笑道,“宋先生你对黄老真是太孝顺了,现在很少还有师徒感情会这么好。”
  宋文渊和煦地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手把手将我带入古玩行,我是发自内心地感激他。”
  
  第51章 上门表忠心
  
  从酒店出来,宋文渊回家洗了个澡,对着镜子细心地刮干净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茬,拍上须后水,整了整短而精神的黑发,镜子中的男人俊朗帅气,眼中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他对着镜子笑了一下,顷刻间,冷漠消失,和煦的笑容让人看了就十分亲切。
  走回卧室,坐在窗边给康天真打了两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宋文渊看着手机屏幕,皱了皱眉,换了件衬衫走出家门。
  孔家老宅在一片环境静谧的老区中,夏日的下午,响着此起彼伏的蝉鸣声,宋文渊开车在绿树白墙之间拐了个弯,停在一幢外表看上去其貌不扬的别墅前,下车,按响了门铃。
  宋文渊走进客厅时,里面几个人正在围坐喝茶,孔信穿着休闲的家居服,见他进来,懒洋洋地招招手,“文渊,过来,坐下喝杯茶。”
  “孔老板,”宋文渊走过去,礼貌地笑着对在座的几位一一打过招呼,“孔先生,老太太,罗先生,我不请自到,希望没给大家带来不便。”
  孔父多年前将古今阁交给孔信之后就不问世事,看着宋文渊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对面小轩窗的那个学徒,笑起来,“你是小宋吧,好几年没见了,长这么大了。”
  宋文渊笑笑,“我和天真同岁。”
  “看着比天真要成熟,”孔父转头对老太太道,“这是黄兴运的小徒弟,姓宋,叫宋文渊。”
  蒋老太太已是百岁老人,精神头还很好,拿起挂在胸前的老花镜带上,对着宋文渊的脸打量片刻,笑起来,“这孩子看着就讨人喜欢,比天真那个猴儿要沉稳多了,孩子,你姓宋……那宋世祺是你什么人?”
  宋文渊道,“是我太爷爷。”
  “我一看啊,就猜出来了,”老太太对儿孙们说道,“这孩子长得,和宋大哥是依天照地,一点都不带差的。”
  “老祖宗谬赞,”宋文渊谦逊地笑笑,他心知老人说话爱夸张,从太爷爷到自己,血缘都稀释好几倍了,怎会相同,笑道,“我比太爷爷可差得远了。”
  “一点都没有差,”老太太被勾起年轻时的回忆,疼爱地拉着宋文渊的手,打量着他的脸,“看这眉毛、这眼睛……宋大哥当年就是南京城里有名的美男子。”
  孔信口甜舌滑地恭维,“奶奶,当年南京城最惊采绝艳的,可就是您的哥哥,蒋凤姿舅爷呀。”
  “你不知道,”老太太摆手,“宋世祺,蒋凤姿,不论文采、神思,都可堪称真公子,有诗云,年少一双璧人,人望若神仙,以他们的修养、才华,才能叫做收藏家,现在的你们,只能算是古董商人。”
  孔信被贬得一文不值,对着罗子庚翻了个白眼,埋头喝茶。
  罗子庚笑道,“虽然我们只是古董商人,却也一直在努力着。”
  “努力就好,”老太太对孔信十分看不上,苍老的手指戳着他的脑门,“你要好好向子庚学习,年纪这么大了,不要整天吃喝玩乐……”
  “救命……”孔信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惨呼,痛苦地捂住脸。
  老太太无情地蹂躏了孙子,满意地转头,对宋文渊慈爱地问,“孩子啊,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
  “我来找天真,”宋文渊笑道,“中午在老师的寿宴上看他没有吃好,来负荆请罪了。”
  “那猴儿……”老太太提起曾孙子,顿时满脸都是宠爱的笑意,“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好好吃饭,回头要骂他。”
  众人笑起来,罗子庚看向宋文渊,老太太不知道,但他是知道宋文渊为什么来这里的,笑着道,“今天累得不轻吧。”
  “最后一次为老师分忧,再累也没什么。”
  “哦?”罗子庚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黄兴运在书画鉴赏方面可是泰山北斗,你这么做会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考虑清楚了?”
  宋文渊云淡风轻地笑笑,“如果不这么做,付出的代价才是我无法承担的。”
  罗子庚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孔信哼了一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你倒是也不傻。”
  罗子庚拍了拍他的手,孔信闭嘴,宋文渊的表态已经让他满意,遂对阿姨道,“上楼去看看天真在干什么,告诉他宋文渊来了。”
  没两分钟,只听楼梯上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康天真疾奔下楼,转过一个拐角,直接坐在楼梯扶手上,吹着口哨滑了下来。
  老太太顿时血压飙升,尖叫,“太危险了!你这小东西!作死呀!”
  康天真蹿到客厅,一把抱住宋文渊,对老太太歪头做了个鬼脸,“我从小滑到大,没事的啦。”
  孔父板着脸,严肃地咳了一声,“常言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这么大了,应该心里有数。”
  康天真对这个大爷爷十分尊敬,立刻垂头认错,“我知道了。”
  宋文渊不由得笑了起来。
  康天真扭头看向他,眼睛亮晶晶的,“你怎么突然来我家了?”
  “来找你玩,”宋文渊笑道,“不欢迎么?”
  “欢迎欢迎,”康天真飞快地点头,拉着他的手腕,“走,带你逛一下,咱们不打扰这些老家伙们喝茶打屁。”
  孔信笑骂,“小兔崽子,赶紧滚吧。”
  康天真拉着宋文渊上了楼梯,孔家别墅外表其貌不扬,内里装修却有着非凡的考究,宋文渊拾级而上,触目所及都是古董:摆在室内的是成套的明式家具,窗台上是优美的极品兰花,墙上挂着的是风格迥异的文人字画,博宝阁里陈列着含蓄清丽的官窑青瓷……
  “这里像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宋文渊站在二楼客厅环顾四周,由衷地说,“百年孔家,这样的底蕴,果然非比寻常。”
  “二楼是我大爷爷在住,”康天真推开一扇门,“这是他的书房,藏书很多。”
  宋文渊看了一眼,只见四壁图书、牙签满架,眼睛瞬间就亮了。
  康天真狡诈地坏笑,“等你的古董店开业,我就怂恿大爷爷把藏书拿去代卖,他有很多珍本善本,甚至孤本。”
  宋文渊无奈地看着他,都说胳膊肘朝外拐,这货能拐得这般得意这般自豪,也算不一般,但,自己偏偏就爱死了他这样的性格。
  “走吧,”康天真关上书房,牵着宋文渊的手走上楼梯,“三楼我们就不看了,那是大伯和师父的爱巢,他俩很少在这儿住,平时都不给我进去,估计会有很多不堪入目的东西,啧啧,我还是个孩子呢。”
  宋文渊失笑,跟着他的脚步,“你住在阁楼上?”
  “是啊,我是罗恩家的食尸鬼。”
  康天真推开阁楼的门,两人钻进低矮的房间,宋文渊只看了一眼,就大笑起来,这果然是康天真的房间。
  墙上乱七八糟贴着动漫海报和几幅大概是他自己涂的字画,桌子上随手堆着很多碎瓷片,圆形的透气窗边一张楠木拔步床,因为阁楼太矮而卸了顶上的围栏,床上有2/3的地方都堆着书,床头的墙上贴着一幅狂草,上面只有一个汪洋恣肆的大字——饭。
  宋文渊坐在床上,随手拿起一本杂志,《playboy》最新版。
  康天真木着脸,顶着宋文渊的视线一脸神色如常,还特别画蛇添足地问,“喜欢看吗?我这里还收藏了很多,连首版我都有,还有特别经典的……”
  宋文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康天真说不下去了,他用力将书摔在床上,嚷嚷,“你这样看我干啥?难道我就不能收藏……”
  话未说完,人已经被宋文渊拉进了怀中,温柔地吻了下去,康天真慢慢转身,两人一边亲吻着一边躺倒在了床上。
  宋文渊手掌从他的t恤探进去,抚摸着细滑的腰身,手指刁钻地点着火。
  康天真迷恋这种被他抚摸的感觉,喘息急促起来,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他的亲吻。
  宋文渊抱着他翻了个身,压在床上,将t恤推到脖子上,如饥似渴地亲吻着他的胸口,康天真腰肢酥软,两人从北京回来就没有亲热过,食髓知味的身体早已经按捺不住。
  康天真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宋文渊,我……我想……”
  突然手机铃声大响,康天真郁闷地伸手去抓手机,恨骂,“谁这么扫兴……嗯?大伯?”他狐疑地和宋文渊对视一眼,接通电话,“喂……”
  孔信悠然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亲情提示,我卧室床头柜里有安全套,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宋文渊:“……”
  “卧槽!!!”康天真咆哮,“你是变态吗???”
  孔信挂了电话。
  床上衣冠不整的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傻逼了,孔信这一通电话比冷水还管用,瞬间就把两人高涨的情欲给灭了。
  宋文渊无奈地给康天真整理好衣服,“是我失控了,在你家做这事儿确实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康天真抓狂,“他还不是经常在家ooxx?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去给他所有安全套都扎小洞!”
  “别闹,”宋文渊失笑,“他们又不怕怀孕。”
  康天真蠕动到床头,趴在圆形窗台上生闷气。
  宋文渊从背后抱住他,亲吻着他的耳朵,“刚刚给你打了两个电话,你都没接。”
  “怎么会?”康天真茫然地掏出手机,“我没听到铃声啊。”
  宋文渊凑过去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调出拦截的电话记录,赫然看到自己的手机号码正躺在黑名单里。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半分钟后,康天真猛地跳起来,咆哮,“我要跟那个老不羞的决一死战!!!”
  “你大伯?”
  “不是他还能是谁!”康天真愤怒,“我说他为什么突然要玩我手机,搞半天是做这种为老不尊的勾当!”
  宋文渊却明白了孔信的用意,怪不得自己刚进门时他一点都不吃惊,这根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不由得一阵庆幸,自己要是今天没来上门表忠心,以后恐怕就没好日子过了吧。
  他笑着给康天真顺毛,转移了话题,“中午回来有没有再吃点东西?我看你在酒席上吃得不多。”
  “我不饿,”康天真闷声闷气,“师父好像不太高兴,回来和大伯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大伯很生气,让我以后没事儿不许去小轩窗玩,宋文渊,你老师又作死了吗?”
  “是啊,作了个大死,”宋文渊知道孔信和罗子庚必然没有将细节告诉康天真,毕竟黄兴运的念头太过腌臜,简直听到就是羞辱,遂淡淡道,“我老师一直在作死,早晚被收拾。”
  康天真吃了一惊,回头看他,“你要收拾他?宋文渊你疯了?你们是师徒啊,人们会怎么看你?你的古董店还没有开业,以后要怎么在古玩行里立足?”
  “不用担心,”宋文渊云淡风轻地笑,内里却心知肚明:下午已经和黄兴运撕破脸,以他的心胸和对康天真的狂热,自己恐怕已难立足。
  果不其然,第二天,黄兴运就登报宣布断绝和宋文渊的师徒关系,他向来是乐于抛头露面的明星鉴宝大师,宋文渊也因一手将肯巴德拉下神坛的壮举而名声大噪,如今师徒翻脸,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给古玩行众人茶余饭后增加了不少谈资。
  
  第52章 一起看房子
  
  黄兴运断绝师徒关系不说,还半遮半掩地对外宣扬是因为宋文渊人品不好才被自己逐出师门的,他苦心钻营三十年,营造了一个德高望重的形象,人们自然对他的话更加相信,一时间,宋文渊声名狼藉,被屡屡作为反面教材和赵良一起遭受批斗。
  康天真恼怒不已,无数次想冲去对面冲黄兴运吐口水,都被孔信给拦了下来。
  “你别拦我!”康天真愤怒,“我今天一定要给宋文渊出这口恶气,麻痹臭不要脸的老猢狲,宋文渊哪里对不起他?”
  孔信一把揪着领子将人扯回来,狠狠甩进店内,冷声道,“宋文渊是你这么鲁莽的人?他敢得罪黄兴运自然有他的后招,你跟着蹦跶什么?”
  “他能有什么后招?”康天真急得上火,“他就是一个穷小子,没有人脉没有后台,黄兴运一根手指都能捏死他!”
  孔信听得笑了起来,“穷小子……宋文渊一副古画卖了多少钱你不知道吗?他就算什么都不做,躺在银行吃利息都能活得比你滋润!”
  康天真眨巴眨巴眼睛,委屈道,“我忘了,我总觉得他还是那个一穷二白的傻大个。”
  “还傻大个……”孔信听得都笑起来了,用力戳了一下他的脑门,“你是完美继承了你父母的缺点吗小傻逼?嘴贱眼瘸,脑容量还小,你活着除了当吉祥物还有别的意义吗!”
  “……”康天真张口结舌,半天憋出一句,“我会烧瓷器。”
  “呵呵,”孔信冷笑,“就你妈那魔鬼训练,养只拉布拉多都能烧元青花。”
  康天真恼羞成怒,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我要和你决一死战!!!”
  就在众人都为宋文渊伤透了脑筋的时候,他本人却照样看书上网逛古玩街,丝毫没有受到舆论的影响。
  周末的古玩街天刚亮就人潮涌动,宋文渊披着一身晨光,惬意地在街上闲逛,路过一个熟悉的旧书摊,蹲下来在故书堆中翻捡。
  摊主坐在小马扎上,“我说小宋,你和黄老怎么说崩就崩了呢?”
  宋文渊拣出一册32开的线装书,小心翼翼地翻了几页,感慨,“多稀有的1955年1版1印影南宋本《史记》,怎么就剩最后一册了呢,这要是集齐14册,价格可不知道要翻上多少翻了。”
  “哎你要喜欢就两千块钱拿走,”摊主爽快地说,“快别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和黄老闹崩的?”
  “老哥你是在逗我?”宋文渊笑道,“这书虽然保存不错,能达到九品,但两千块未免太坑人了。”
  “那你说多少钱吧。”
  “两百。”
  “操操操!”摊主连声大骂,“有你这么还价的?”
  宋文渊淡定地笑着调侃,“你漫天要价,还不许我坐地还钱?”
  “你也知道1955年版的有多稀有,当年可是只印了600套,现存的套套都是珍品!”
  “可是你这也不是一套呀,”宋文渊两指拎起薄薄的一册旧书晃悠两下,“如果你这是完整的一函14册,别说两千了,两万我都出。”
  摊主明白他说的是实话,郁闷地挥挥手,“算啦,斗不过你,八百拿走。”
  宋文渊数出六张红票递过去,“够朋友。”
  “谁跟你够朋友!”摊主嚷嚷,“还差两百呢?”
  “你不是想听故事吗?”宋文渊笑道,"一个故事二百。""操你奶奶个腿儿,讲个故事都敢收钱,良心呢?""能谈钱的时候谈什么良心?"宋文渊蹲在摊边翻了翻手底的书,指着上面一行,"看,人家太史公都说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作为当事人亲口讲的故事难道还不值二百?"说着慢条斯理地将旧书包好,放进随身的书包里,笑道,“还真别嫌贵,你这书印了600套,我可是只讲这一遍,真正的海内孤本。”
  “孤你麻痹,”摊主被他气得都笑起来了,恨骂一声,还是没有抵抗过好奇心,“赶紧讲,你跟黄老到底怎么了?”
  宋文渊绘声绘色地说,“老师在表面看上去是个博学敏思的风雅之人,但是老哥你想,他丧妻失子这么多年,心理总是有些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的,我看不过,出言顶撞了几句,坏了他的好事儿,这不,就落得这个下场。”
  “……完了?”
  “完了。”
  摊主一脸愕然,“就这?”
  “这还不够吗?”
  “果断不够啊!”摊主愤怒地说,“这么几句话你就把我打发了?差评,把我二百块钱还来!”
  宋文渊悠然站起来,整整衣服,淡定道,“货已售出,概不退款,走了,下回有品相好的书给我留着。”
  “呸!快滚吧,再卖给你我就是傻逼!”
  宋文渊在街上转了一圈,路过正在装修的店铺,进去看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洪阳。
  “喂?”宋文渊接通电话,“怎么这个点儿打电话?”
  洪阳笑道,“听说你被黄兴运给黑成傻逼了,我来送个温暖,你把那老头怎么了?是挖了他老婆的祖坟,还是扬了他儿子的骨灰?能惹得他眼看着你就要出师了来这一手,这不是毁你前程嘛。”
  身边装修的噪音吵得人耳鸣,宋文渊走出店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往家的方向走,“我趁着他喝醉,差点一顿把他掐死。”
  “……卧槽!!!”洪阳大叫,“你吃丧尸药了吗?”
  “滚你的,”宋文渊笑骂,淡淡道,“我没有下死手,这一次只是个警告,估计他这么惜命的人不会再来招惹我了。”
  洪阳唏嘘了一会儿,“他怎么招惹你的?”
  宋文渊反问,“你怎么这么八卦?”
  “靠,这叫八卦?”洪阳振振有词,“这是关心好吗?我可是第一个跟你同床共枕过的男人,我不关心你,还有谁会关心你?”
  宋文渊下意识往古今阁的方向望去,心想除了你当然还有人关心我。
  洪阳继续道,“我估计你现在日子也不怎么好过吧,晚上有没有事儿?没事儿就出来喝一杯,哥哥陪你一醉方休。”
  “行,”两人定了地点,宋文渊挂了电话,走到停车位,远远看到一个男人正倚在自己车前玩手机,细腰翘臀,在阳光下凹出一个耀眼的s型。
  正是康天真。
  “宋文渊!”康天真兴奋地摆手,“我刚刚过来,碰巧看到你的车,还在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等多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宋文渊抬头看看刺眼的夏日,立刻解锁,打开车里的空调。
  康天真撇嘴,“我打了呀,可是你不造在和哪个小妖精打电话呢。”
  “……”宋文渊失笑,“刚才是洪阳,约我晚上去喝酒,你要一起吗?”
  “可以带我去咩?”康天真星星眼。
  “只怕你不肯赏脸。”
  这个停车位没有遮阳的地方,车子被晒得跟蒸笼一样,空调吹了好久总算凉爽了些,康天真立刻钻进车里,抽出纸巾擦擦额头的汗水。
  宋文渊心疼不已,从车载冰箱里拿了瓶绿茶,拧开递给他。
  康天真贪婪地猛灌几大口,“好爽。”
  “喝慢点,”宋文渊发动了车子,从拥挤的停车场中缓缓开了出去。
  冷气加冰水,让快要被晒化了的康天真迅速冻回原型,他系上安全带,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路人,后知后觉地问,“我们去哪儿?”
  “去看房子,怎么样?”宋文渊将手机丢给他,“早上房产中介发来短信,说北京西路有套房子,房主急需用钱,想要尽早出手。”
  康天真拿着他的手机翻看中介发来的房源信息,“好像不错,这边还是学区房呢,以后小孩上学比较方便。”
  “……”宋文渊干咳了两声,“嗯、嗯。”
  中介的客户经理是个妖娆的小受,一看到宋文渊这样俊朗多金的富一代,瞬间眼睛就亮了,兰花指飞来飞去,“这房子可真是太适合你了,157。8平米,四房两厅两卫,全新豪华装修,拎包入住,小区绿化好,安静舒适,物业杠杠的……”
  扭着小腰在宽敞的房子中徜徉,推开房门,“宋哥你看这个卧室,看这个飘窗,上面铺张小羊皮毯,可以坐在上面看书、上网,甚至做~爱~哎呀好羞羞”
  宋文渊:“……”
  “但一定特别有feel,”小受经理眨眨眼睛,扭着腰飘到洗手间,“宋哥你再来看看这个洗手间,“超豪华按摩浴缸,可以点着香薰,两个人一起洗泡泡浴,简直浪漫到极点!”
  康天真双手做千年杀状在他屁股后恶狠狠地比划,龇牙咧嘴,“他很想跟你一起洗泡泡浴。”
  宋文渊无比正直地说,”我只想跟你洗。"
  康天真一把捂住脸,扭着翘屁股,嗲声,"哎呀,好羞羞”
  宋文渊:”……”
  小受经理带两人看完房,溢美之词说了一大堆,对宋文渊笑得酥媚入骨,"宋先生你看这房子多适合你啊,所谓鲜花送美女,豪宅配男神……”
  “咳,”宋文渊清了清嗓子,打断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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